第29章 有花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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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席后，蓝凤曲请了红颜进书房，待她落座后便直言问道，“不知玉大医想何时动身上凤鸣山？”
红颜摆摆手，“家主唤我红颜就好，两日后吧，我正在准备上山的东西。”晚饭好像有点咸，她随手端了茶来喝。
蓝凤曲对红颜有些欣赏，她年纪虽小医术却过硬，行事也很光明磊落，性子又谦和近人，不由生了几分结交之意，便笑道，“如此你也叫我蓝大哥就是，红颜若有需要只管提，大哥可以派两个得力的帮你。”
红颜摇头，“不用了，已经麻烦大哥不少了，蓝二哥的病好了你也没赶我走。过两日待我朋友来了我们就动身上山。”
蓝凤曲亦是点头，“届时我会派两人送你们入山，我只允诺了你一次机会摘取凤翎枝，若是无法摘取，不妨在山中待上两天，山上有蓝凤氏的屋子，你可以暂且住下。若是你冒然下山，就是我，也无法再让你上山了。”
红颜知他是善意提点，便也凝重的点头，“多谢大哥。”
蓝凤曲命人给红颜看茶，自己则看起了账本，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进来后道，“夫人打发奴婢来问，家主何时回房。”蓝凤曲尴尬的看了红颜一眼，道，“你回去回夫人，戌时就回。”那丫鬟依言退下了。
红颜看了蓝凤曲一会，发觉他眼眶下有些发青，红颜莫名有些笑意。
蓝凤曲被她的笑弄得有些不自在，道，“红颜为何忽然发笑？”
红颜原不想揽事，想了想却还是道，“红颜问大哥一件事，还望大哥不要责怪红颜冒失。”
“只管说来。”
“听说大哥近来正忙于，与大嫂为子嗣之事出力？”
饶是威严惯了的蓝凤曲听到这话也拦不住闹了红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大哥不要害羞，红颜学医之人自然能看出几分端倪。”红颜才不说其实是蓝府的小丫头跟她分享的八卦。“红颜只是想或许能助大哥一臂之力。”
“红颜不妨直言。”蓝凤曲急忙道。他与花解语成亲三年，自从成亲第一年花解语怀孕过后不幸小产，此后二年她肚子一直没有消息。他们二人成亲原本就遭了不少反对，三年无后更是为族人所诟病，近期更是频频提到要为他纳妾，他这些天“卖力”也是想花解语早日怀上孩子。
“不如将大嫂也请来吧，我先替她看脉，还有就是将料理大嫂月事的妇人也一并叫来，不是我夸口，若大哥和嫂子都依我，红颜的法子许能让大嫂一举得子。”
蓝凤曲大喜，他早已对她的医术心服，闻言赶紧命人请了花解语及几个照料她平常生活的婢子来。
花解语是个温柔心善的人，无关容颜，红颜见她的第一眼就已如此断定，也正是因为她看花解语和蓝凤曲都有几分好感这才自己揽事上身。
“红颜真有办法让，让我怀上孩子吗？”花解语听了蓝凤曲的话，也羞红了脸磕磕巴巴的道。
“大嫂要是信的过我，便只管放宽心。”红颜细诊了她的脉，点头赞道，“府上将大嫂照料的很好，如此身体调节这步便可省却了。不知料理大嫂月事的是哪位？”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妇人对红颜福了福身子，“正是小妇人。”
“你将大嫂的月事记单给我，大嫂月信可准？”
“每月皆是那几日，倒是很准。”花解语低着头轻声道，耳尖红红的，蓝凤曲握住了她的手，他一个大男人坐在这儿也很尴尬……
红颜看着手中的纸，又问了了那妇人几句，并问了一些花解语平日里的吃食，房中熏香等琐碎事，半晌方才思忖着颔首道，“如此我心中有数了。”
红颜让人备了笔墨，挥毫写了几张满满当当的方子。蓝凤曲见状愈发担忧了，“怎的这么多药？你大嫂她身子不好吗？”
蓝凤曲的“你大嫂”三字让红颜很生了一番亲近，遂笑道，“这里头只有几味是药，且药性平和，主在滋补。其余的都是食材，这两张方子是给大嫂的，是药三分毒，可不吃时就少吃，食物不同，若料理得当也有滋补固元的功效。这张方子是给大哥你的。”
蓝凤曲一愣，“我也要？”
“自然，大哥不会觉得生不生的出孩子只看大嫂争不争气吧？”红颜眨眨眼，揶揄道，“这张方子大哥吩咐厨房凡是上头写着的都不可入菜，至少大嫂怀孕前都不可以。”
蓝凤曲一迭声应了，细看着上头的食材默记于心，手仍安抚般的拖着花解语的手，花解语抿唇而笑。红颜看他们鹣鲽情深的模样不禁有几分艳羡。
“红颜医术了得，想必厨艺也不差吧？”花解语看着方子上的食材，抬头笑道。她与蓝凤曲默契极深，夫妻同心，早看出夫君对红颜的欣赏关怀之意，自然对红颜也生了几分好感，这样干净秀气的少年实在让人无法不亲近。
“不敢当，只会几个家常菜罢了，医厨中有异曲同工的妙处，红颜闲暇时也爱研究一二。”
“不知何时能吃你亲手做的菜呢。”花解语遗憾道。
“待大嫂怀上麟儿，红颜一定亲手做一大桌菜祝贺大哥大嫂。”
“红颜的提议很好，又别致又有心，那大嫂就承你贵言等送子娘娘来送子了。”花解语高兴道，她很是喜欢红颜，与她先前瞧的几个大夫都不一样，也没有开很苦的药给她喝。
待花解语回房后，红颜又悄悄写了张方子给蓝凤曲，“如今才是月初，大嫂月末来月信，大哥你这十来天可千万忍住啊。”
蓝凤曲俊脸微红，“这十余天都不能……”
红颜点头道，“这十数天大嫂的身子经过食疗，为待孕做好准备，而大哥你等到四月十六时便开始让厨房为你做这几道菜，连续三日，第四日的时候你就可以与大嫂同房，就无需节制了。事后可在她腰下垫一软枕，这房中之事我就不多说了，莫要累坏了大嫂就好。待月末，若大嫂月信不至，我再为她看诊，便几可确定了。”
蓝凤曲听红颜讲房中事时极不自在，却见她一脸认真，只得端坐记牢了。
“先谢过玉弟了，若愚兄有幸得子，定让他拜你为师。”
红颜乐了，“蓝凤族长子嫡孙拜我为师，我岂不是要名扬天下了。”
“以你之能，名扬天下不过弹指一挥间，只是我看贤弟并无此志啊。”蓝凤曲自认识人毒辣，红颜有没有野心他一见便知。
红颜闻言神色一黯，苦笑道，“自顾不暇还何谈名扬天下。”
蓝凤曲正待要问，红颜已起身告辞了，“今日与蓝大哥相谈甚欢，只是红颜该为蓝二哥换纱布了，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讨教。”
蓝凤曲点头道，“玉弟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蓝凤一族亦是你的后盾。”他也不知为何冲口而出许下这样的重诺来，只是心中隐隐觉得或许日后他们蓝凤一族反倒需倚仗这少年之时。
红颜眼中一暖，笑着应了。
到了蓝凤歌所在的小院，她意外的在院中见到了独自坐在石凳上的蓝凤歌，身旁摆着一壶酒。红颜眉头一皱，忙走过去，语气不佳道，“你喝酒了？”
蓝凤歌一见是她，微微一笑，“原是要喝的，想着若是喝了你知晓了定然会生气，就不曾沾唇。”
“酒原是伤身物，更何况你的伤还没好，喝酒就是给自己找罪受。”红颜将酒洒在了草间。
蓝凤歌一脸惋惜，“可惜了好酒，为何不见红颜饮酒？好男儿自当把酒当歌，方得酣畅。”
红颜一脸的敬谢不敏，“我酒量极浅，身上又未带解酒丸，若是喝醉了发起疯来太跌份了。”石凳凉凉的，她坐了一会只觉寒意侵人，便又道，“进去吧，给你换了纱布我也该回去了。”
“玉大医，这是刘嫂让我送来的红豆酥，让您趁热吃了呢。”一婢女端了点心来，含笑道。
“好，刘嫂有心了。”红颜笑道，伸手拈了一块递给蓝凤歌，蓝凤歌略一犹豫还是接过了，红颜舔净了指尖又去拈了一块自己吃，含糊道，“欢儿剩下的你拿去分了吧，也趁热吃。”
欢儿抿唇笑道，“谢过玉大医了，欢儿告退。”欢欢喜喜的下去了。
蓝凤歌神色微讶，“她身上的那串珠络是你的罢？”
红颜点点头，“刘嫂常让她来送点心来，我打赏她又不收，她向我讨了那串珠络，我就送她了。”她有些奇怪，这府里的婢女们都十分有趣，竟不肯收钱，只问她要身上的挂饰，以至她一日间竟被讨了四五回，险些身上一空。
蓝凤歌有些哭笑不得，神色古怪的道，“她怕不是第一个罢？”
“自然，估摸算着已有十余众来向我讨要挂饰了，幸而我贵重的东西不多，腰佩却还有余，这是你们蓝凤府的规矩吗？不收打赏，只拿物什？”红颜看看腰际，已是空无一物了。
蓝凤歌摇头道，“自然不是，那些丫头的心思，你这般聪慧竟猜不出吗？”
红颜很是思忖了一番，半晌才道，“这么多都是？”
蓝凤歌失笑，“第一个或许是，这之后的想来都是不服气的，争风罢了。”
红颜困惑道，“那我如何是好？”
蓝凤歌取下了自己腰侧的玉佩，递给红颜，“我也从未送过你值当的东西，这个腰佩就送你罢，府上人都是识得的，也就不会再向你讨要了。”
红颜欣然受了，也不曾问他这腰佩重要与否。
撤席后，蓝凤曲请了红颜进书房，待她落座后便直言问道，“不知玉大医想何时动身上凤鸣山？”
红颜摆摆手，“家主唤我红颜就好，两日后吧，我正在准备上山的东西。”晚饭好像有点咸，她随手端了茶来喝。
蓝凤曲对红颜有些欣赏，她年纪虽小医术却过硬，行事也很光明磊落，性子又谦和近人，不由生了几分结交之意，便笑道，“如此你也叫我蓝大哥就是，红颜若有需要只管提，大哥可以派两个得力的帮你。”
红颜摇头，“不用了，已经麻烦大哥不少了，蓝二哥的病好了你也没赶我走。过两日待我朋友来了我们就动身上山。”
蓝凤曲亦是点头，“届时我会派两人送你们入山，我只允诺了你一次机会摘取凤翎枝，若是无法摘取，不妨在山中待上两天，山上有蓝凤氏的屋子，你可以暂且住下。若是你冒然下山，就是我，也无法再让你上山了。”
红颜知他是善意提点，便也凝重的点头，“多谢大哥。”
蓝凤曲命人给红颜看茶，自己则看起了账本，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进来后道，“夫人打发奴婢来问，家主何时回房。”蓝凤曲尴尬的看了红颜一眼，道，“你回去回夫人，戌时就回。”那丫鬟依言退下了。
红颜看了蓝凤曲一会，发觉他眼眶下有些发青，红颜莫名有些笑意。
蓝凤曲被她的笑弄得有些不自在，道，“红颜为何忽然发笑？”
红颜原不想揽事，想了想却还是道，“红颜问大哥一件事，还望大哥不要责怪红颜冒失。”
“只管说来。”
“听说大哥近来正忙于，与大嫂为子嗣之事出力？”
饶是威严惯了的蓝凤曲听到这话也拦不住闹了红脸，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大哥不要害羞，红颜学医之人自然能看出几分端倪。”红颜才不说其实是蓝府的小丫头跟她分享的八卦。“红颜只是想或许能助大哥一臂之力。”
“红颜不妨直言。”蓝凤曲急忙道。他与花解语成亲三年，自从成亲第一年花解语怀孕过后不幸小产，此后二年她肚子一直没有消息。他们二人成亲原本就遭了不少反对，三年无后更是为族人所诟病，近期更是频频提到要为他纳妾，他这些天“卖力”也是想花解语早日怀上孩子。
“不如将大嫂也请来吧，我先替她看脉，还有就是将料理大嫂月事的妇人也一并叫来，不是我夸口，若大哥和嫂子都依我，红颜的法子许能让大嫂一举得子。”
蓝凤曲大喜，他早已对她的医术心服，闻言赶紧命人请了花解语及几个照料她平常生活的婢子来。
花解语是个温柔心善的人，无关容颜，红颜见她的第一眼就已如此断定，也正是因为她看花解语和蓝凤曲都有几分好感这才自己揽事上身。
“红颜真有办法让，让我怀上孩子吗？”花解语听了蓝凤曲的话，也羞红了脸磕磕巴巴的道。
“大嫂要是信的过我，便只管放宽心。”红颜细诊了她的脉，点头赞道，“府上将大嫂照料的很好，如此身体调节这步便可省却了。不知料理大嫂月事的是哪位？”
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妇人对红颜福了福身子，“正是小妇人。”
“你将大嫂的月事记单给我，大嫂月信可准？”
“每月皆是那几日，倒是很准。”花解语低着头轻声道，耳尖红红的，蓝凤曲握住了她的手，他一个大男人坐在这儿也很尴尬……
红颜看着手中的纸，又问了了那妇人几句，并问了一些花解语平日里的吃食，房中熏香等琐碎事，半晌方才思忖着颔首道，“如此我心中有数了。”
红颜让人备了笔墨，挥毫写了几张满满当当的方子。蓝凤曲见状愈发担忧了，“怎的这么多药？你大嫂她身子不好吗？”
蓝凤曲的“你大嫂”三字让红颜很生了一番亲近，遂笑道，“这里头只有几味是药，且药性平和，主在滋补。其余的都是食材，这两张方子是给大嫂的，是药三分毒，可不吃时就少吃，食物不同，若料理得当也有滋补固元的功效。这张方子是给大哥你的。”
蓝凤曲一愣，“我也要？”
“自然，大哥不会觉得生不生的出孩子只看大嫂争不争气吧？”红颜眨眨眼，揶揄道，“这张方子大哥吩咐厨房凡是上头写着的都不可入菜，至少大嫂怀孕前都不可以。”
蓝凤曲一迭声应了，细看着上头的食材默记于心，手仍安抚般的拖着花解语的手，花解语抿唇而笑。红颜看他们鹣鲽情深的模样不禁有几分艳羡。
“红颜医术了得，想必厨艺也不差吧？”花解语看着方子上的食材，抬头笑道。她与蓝凤曲默契极深，夫妻同心，早看出夫君对红颜的欣赏关怀之意，自然对红颜也生了几分好感，这样干净秀气的少年实在让人无法不亲近。
“不敢当，只会几个家常菜罢了，医厨中有异曲同工的妙处，红颜闲暇时也爱研究一二。”
“不知何时能吃你亲手做的菜呢。”花解语遗憾道。
“待大嫂怀上麟儿，红颜一定亲手做一大桌菜祝贺大哥大嫂。”
“红颜的提议很好，又别致又有心，那大嫂就承你贵言等送子娘娘来送子了。”花解语高兴道，她很是喜欢红颜，与她先前瞧的几个大夫都不一样，也没有开很苦的药给她喝。
待花解语回房后，红颜又悄悄写了张方子给蓝凤曲，“如今才是月初，大嫂月末来月信，大哥你这十来天可千万忍住啊。”
蓝凤曲俊脸微红，“这十余天都不能……”
红颜点头道，“这十数天大嫂的身子经过食疗，为待孕做好准备，而大哥你等到四月十六时便开始让厨房为你做这几道菜，连续三日，第四日的时候你就可以与大嫂同房，就无需节制了。事后可在她腰下垫一软枕，这房中之事我就不多说了，莫要累坏了大嫂就好。待月末，若大嫂月信不至，我再为她看诊，便几可确定了。”
蓝凤曲听红颜讲房中事时极不自在，却见她一脸认真，只得端坐记牢了。
“先谢过玉弟了，若愚兄有幸得子，定让他拜你为师。”
红颜乐了，“蓝凤族长子嫡孙拜我为师，我岂不是要名扬天下了。”
“以你之能，名扬天下不过弹指一挥间，只是我看贤弟并无此志啊。”蓝凤曲自认识人毒辣，红颜有没有野心他一见便知。
红颜闻言神色一黯，苦笑道，“自顾不暇还何谈名扬天下。”
蓝凤曲正待要问，红颜已起身告辞了，“今日与蓝大哥相谈甚欢，只是红颜该为蓝二哥换纱布了，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讨教。”
蓝凤曲点头道，“玉弟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蓝凤一族亦是你的后盾。”他也不知为何冲口而出许下这样的重诺来，只是心中隐隐觉得或许日后他们蓝凤一族反倒需倚仗这少年之时。
红颜眼中一暖，笑着应了。
到了蓝凤歌所在的小院，她意外的在院中见到了独自坐在石凳上的蓝凤歌，身旁摆着一壶酒。红颜眉头一皱，忙走过去，语气不佳道，“你喝酒了？”
蓝凤歌一见是她，微微一笑，“原是要喝的，想着若是喝了你知晓了定然会生气，就不曾沾唇。”
“酒原是伤身物，更何况你的伤还没好，喝酒就是给自己找罪受。”红颜将酒洒在了草间。
蓝凤歌一脸惋惜，“可惜了好酒，为何不见红颜饮酒？好男儿自当把酒当歌，方得酣畅。”
红颜一脸的敬谢不敏，“我酒量极浅，身上又未带解酒丸，若是喝醉了发起疯来太跌份了。”石凳凉凉的，她坐了一会只觉寒意侵人，便又道，“进去吧，给你换了纱布我也该回去了。”
“玉大医，这是刘嫂让我送来的红豆酥，让您趁热吃了呢。”一婢女端了点心来，含笑道。
“好，刘嫂有心了。”红颜笑道，伸手拈了一块递给蓝凤歌，蓝凤歌略一犹豫还是接过了，红颜舔净了指尖又去拈了一块自己吃，含糊道，“欢儿剩下的你拿去分了吧，也趁热吃。”
欢儿抿唇笑道，“谢过玉大医了，欢儿告退。”欢欢喜喜的下去了。
蓝凤歌神色微讶，“她身上的那串珠络是你的罢？”
红颜点点头，“刘嫂常让她来送点心来，我打赏她又不收，她向我讨了那串珠络，我就送她了。”她有些奇怪，这府里的婢女们都十分有趣，竟不肯收钱，只问她要身上的挂饰，以至她一日间竟被讨了四五回，险些身上一空。
蓝凤歌有些哭笑不得，神色古怪的道，“她怕不是第一个罢？”
“自然，估摸算着已有十余众来向我讨要挂饰了，幸而我贵重的东西不多，腰佩却还有余，这是你们蓝凤府的规矩吗？不收打赏，只拿物什？”红颜看看腰际，已是空无一物了。
蓝凤歌摇头道，“自然不是，那些丫头的心思，你这般聪慧竟猜不出吗？”
红颜很是思忖了一番，半晌才道，“这么多都是？”
蓝凤歌失笑，“第一个或许是，这之后的想来都是不服气的，争风罢了。”
红颜困惑道，“那我如何是好？”
蓝凤歌取下了自己腰侧的玉佩，递给红颜，“我也从未送过你值当的东西，这个腰佩就送你罢，府上人都是识得的，也就不会再向你讨要了。”
红颜欣然受了，也不曾问他这腰佩重要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