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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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叶流苏的脸色也变得难过起来，顾晴远忽然一笑，轻松说道，“不用为我担心，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男人嘛，自己做错了事情当然要负责。大不了就是离开公司重头开始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管怎么说，看你心态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告诉我。”
叶流苏知道顾晴远的轻松之下是浓浓的失意，可是此时此刻，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象征性的安慰说道。
“好。”
顾晴远重重点头，温柔的笑重新浮上脸庞，轻声问道，“流苏，你吃过午饭了吗？”
“你还没吃午饭啊，现在都已经一点多了，那你快去吧，我也赶紧回去准备参赛的画稿去。”
自从接了萧君立的电话之后，叶流苏就忧心忡忡的，一天多的时间里也就吃了几口面包，今天更是连早饭都还没有吃，这会儿面对顾晴远的邀请，叶流苏一面拒绝一面站起了身。
如非必要，她不想和顾晴远牵扯太多。
毕竟，已经不可能的事情，还是不要继续发展下去比较好，免得对自己和顾晴远，都有伤害。
“别别别！”
“陪我吃顿饭好么，我一知道萧君立私下调查你就急着赶过来了，现在你要让我一个人去吃饭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我关心你的这份心思了？”
看到叶流苏转身要走，顾晴远伸手抓住她，恳切的笑着说道，“这次争取萧氏的合约是我向爸爸立下军令状才拿到了全权做主的权力，可是如今却出现了这样的失误。一旦萧氏对顾氏起诉成功，我势必要离开公司来平复所有人对我的不满，爸爸他肯定也会对我失望至极。到时候的我，可真是无事一身轻了。说不定，下一次请你吃饭就要等到我自己的事业打拼出来之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今天，就当是陪陪我，行吗？”
叶流苏看着顾晴远期待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是点了点头。
见叶流苏点头，顾晴远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马上把公司的事情丢到了脑后，一面拉着叶流苏朝校门外走去，一面打着电话安排吃饭的地方。
打电话的时候还抽空对叶流苏开玩笑说，他这最后一次请客一定要风风光光的结束才算完满。
一路开车来到目的地，顾晴远把车子停好，和叶流苏肩并肩的站在路边等候着红绿灯。
因为不是午饭时间，马路上虽然车水马龙，可是行人却并不算多，看着前方亮起机动车红灯标志，顾晴远这才拉起叶流苏走上斑马线。
马路刚刚走过一半，叶流苏便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刹车摩擦地面的尖利声响，还没有等她回过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身边的顾晴远已经迅速的伸出手来，大力的将她推了出去。
被顾晴远狠狠一把推的步履踉跄，叶流苏狠狠的跌倒在地面上，身上的牛仔裤被撕破，膝盖和手掌迅速沁出鲜红的血丝，身后，是混乱嘈杂成一团的声音。
顾不上检查自己的伤势，叶流苏匆匆爬起来，回过身去。
那个闯了红灯又一时刹不住车的车主正满脸无措的蹲在斑马线上打电话报警，车头处，静静的躺着一个人，正是及时推开叶流苏的顾晴远。
看到顾晴远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米色的休闲长裤上那一片暗红色血迹沾染的面积越来越大，叶流苏只觉得一阵眼晕，顷刻之间脸色煞白。
顾晴远被送到医院后便有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安排着进行各项检查，叶流苏双手抱膝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怎么也不肯听从医生的劝说先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眼前，仿佛浮现出四年前那生离死别的一幕，场景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当医生走出手术室满脸遗憾的宣告他们已经尽了力的时候，当她知道把她视如己出的叶家夫妻再也不可能醒来对她微笑的时候，她没有落下一滴泪。
不是因为她的心不疼，而是因为她还有妹妹在身边，年仅十三岁的叶小鱼需要她的坚强来依靠。
没有了父母，她就成为了叶小鱼的主心骨，所以她不能哭更不能慌。
可是此刻，没有人浑身颤抖的靠在她的身边，没有人眼含热泪满脸惶恐的拉着她的手迫使她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
自从叶家夫妻双双离开之后，一直让她依靠，给她帮助和关怀的那个人，为了保护她免遭车祸，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担架床上，任由医生护士推着进出一间间检查室。
她已经失去了亲生的父母，失去了收养她后对他慈爱有加的叶家爸爸和叶家妈妈，如果现在她再失去他，如果她再失去他……
叶流苏不敢想下去，她重重的摇头，然后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等待着。
几个小时之后，顾晴远被推进一间特护病房。
看着簇拥在顾晴远身边的医生护士，以及得到通知赶来的顾家人，叶流苏不敢上前，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人群后面。
围着顾晴远的人太多，叶流苏到不了跟前她什么情况也看不到，只能努力的竖起耳朵，尽量的捕捉着医生和顾家人的对话，想要从中得到一些关于顾晴远伤势的信息。
病房的门口，有着雍容仪态的顾太太微微慌乱的低声啜泣着，站在她身边的，是顾家最权威的大家长，顾晴远的父亲顾文桐。
看到顾文桐一面拍抚着身边的顾太太，一面在听到了医生的什么话后，终于放松了面部表情，叶流苏心头稍稍一松，脚下已经没有知觉的靠近过去。
耳朵，努力的竖起，想要听的更清楚。
终于，听到医生对着顾文桐夫妻说道，“顾先生顾太太放心吧，小顾先生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留院观察几天，没有什么后遗症的话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好好好，辛苦你了，大夫。”
顾文桐一面点头，一面和医生轻轻握手。
听到这一句话，叶流苏忽然觉得一口气泄尽，浑身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才保持着自己没有倒下。
叶流苏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双手，含着笑意咧开唇角，可是眼眶中却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不断的蜿蜒而下，跌落在医院走廊上冰冷冷的地砖上。
还好，他没事，还好……
虽然顾晴远的伤势却并不严重，多处软组织挫伤加上小腿骨折。
打了石膏的小腿，再加上浑身多处包扎着纱布的模样，看上去还是很吓人的。
叶流苏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拿着勤工俭学攒出来的钱买了一个电炉，每天都偷偷的在宿舍里熬骨头汤。
这一天，叶流苏照旧带着小火炖出来的骨头汤准时出现在这条只有一间特护病房的走廊上。
走廊上照旧摆满了探望者送来的花篮，因为顾晴远的伤势一天天在好转，叶流苏的心情也大好，一路嗅着花香轻轻的哼着歌。
就在走近到病房的时候，叶流苏忽然听到房间里似乎有人正在大声的说着什么。
叶流苏放慢了脚步，四下打量着合适的地方，打算回避一下。
可是叶流苏刚刚转过身子，却突然脸色一变，刚刚抬起的脚步也停滞了下来，她好像听到房间里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叶流苏转过身子，轻轻的靠近到病房门口。
房门是虚掩着的，房间里的人似乎情绪十分激动，声音越来越高。
“为了流苏，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至于这次失误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我会全权负责，大不了就是引咎辞职，我不会让董事会里的其他人说闲话的，爸爸你就放心吧。”
顾晴远的声音听上去是叶流苏从未听到过的倔强。
“你说什么？引咎辞职！你这个逆子！好好好，这次你可以为了那个叶流苏引咎辞职，也可以为了那个叶流苏断掉一条腿，那下一次呢，下一次会是什么陷阱等着你，你知不知道？为了一个女人，你是不是打算连命也不要了？咳咳咳……”
顾文桐的声音十分激动，一连串的指责之后，是剧烈的咳嗽，可以想见，在叶流苏到来之前，病房里的争吵已经无比激烈。
再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清晰的传了出来，叶流苏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保温壶，紧跟着，顾太太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文桐，你别急别急，慢慢说慢慢说。晴远，如今你才刚刚的接触到公司的高层，所有的事业正处于刚刚起步阶段，这么关键的时候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和爸爸妈妈闹翻吗？晴远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人啊？那个萧君立可不是什么善类啊，那些报纸杂志上说他是白手起家的传奇新贵，不过都是些愚弄大众的说辞罢了，他的背景绝对不简单！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爸在省里都塞了钱让人去查他的底细，可那些人不但不敢拿钱，还都是一副三缄其口的模样，这样的来头，还用多说吗？晴远啊，你自己倒是想想，这次他能安排一场车祸断你一条腿，下次就能再断掉你一只手，再下次，再下次……晴远啊，你不是不知道，对妈妈而言，妈妈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顾太太一面安抚着顾文桐，一面劝说着顾晴远，说着说着，便又开始低低的啜泣起来。
萧君立！这次的车祸竟然和萧君立有关！
除了听到自己的名字，还听到萧君立的名字，叶流苏浑身几乎汗毛倒竖，在门外默然的咬紧了嘴唇，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倏然转身就要走。
看到叶流苏的脸色也变得难过起来，顾晴远忽然一笑，轻松说道，“不用为我担心，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男人嘛，自己做错了事情当然要负责。大不了就是离开公司重头开始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管怎么说，看你心态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告诉我。”
叶流苏知道顾晴远的轻松之下是浓浓的失意，可是此时此刻，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象征性的安慰说道。
“好。”
顾晴远重重点头，温柔的笑重新浮上脸庞，轻声问道，“流苏，你吃过午饭了吗？”
“你还没吃午饭啊，现在都已经一点多了，那你快去吧，我也赶紧回去准备参赛的画稿去。”
自从接了萧君立的电话之后，叶流苏就忧心忡忡的，一天多的时间里也就吃了几口面包，今天更是连早饭都还没有吃，这会儿面对顾晴远的邀请，叶流苏一面拒绝一面站起了身。
如非必要，她不想和顾晴远牵扯太多。
毕竟，已经不可能的事情，还是不要继续发展下去比较好，免得对自己和顾晴远，都有伤害。
“别别别！”
“陪我吃顿饭好么，我一知道萧君立私下调查你就急着赶过来了，现在你要让我一个人去吃饭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我关心你的这份心思了？”
看到叶流苏转身要走，顾晴远伸手抓住她，恳切的笑着说道，“这次争取萧氏的合约是我向爸爸立下军令状才拿到了全权做主的权力，可是如今却出现了这样的失误。一旦萧氏对顾氏起诉成功，我势必要离开公司来平复所有人对我的不满，爸爸他肯定也会对我失望至极。到时候的我，可真是无事一身轻了。说不定，下一次请你吃饭就要等到我自己的事业打拼出来之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今天，就当是陪陪我，行吗？”
叶流苏看着顾晴远期待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是点了点头。
见叶流苏点头，顾晴远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马上把公司的事情丢到了脑后，一面拉着叶流苏朝校门外走去，一面打着电话安排吃饭的地方。
打电话的时候还抽空对叶流苏开玩笑说，他这最后一次请客一定要风风光光的结束才算完满。
一路开车来到目的地，顾晴远把车子停好，和叶流苏肩并肩的站在路边等候着红绿灯。
因为不是午饭时间，马路上虽然车水马龙，可是行人却并不算多，看着前方亮起机动车红灯标志，顾晴远这才拉起叶流苏走上斑马线。
马路刚刚走过一半，叶流苏便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刹车摩擦地面的尖利声响，还没有等她回过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身边的顾晴远已经迅速的伸出手来，大力的将她推了出去。
被顾晴远狠狠一把推的步履踉跄，叶流苏狠狠的跌倒在地面上，身上的牛仔裤被撕破，膝盖和手掌迅速沁出鲜红的血丝，身后，是混乱嘈杂成一团的声音。
顾不上检查自己的伤势，叶流苏匆匆爬起来，回过身去。
那个闯了红灯又一时刹不住车的车主正满脸无措的蹲在斑马线上打电话报警，车头处，静静的躺着一个人，正是及时推开叶流苏的顾晴远。
看到顾晴远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米色的休闲长裤上那一片暗红色血迹沾染的面积越来越大，叶流苏只觉得一阵眼晕，顷刻之间脸色煞白。
顾晴远被送到医院后便有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安排着进行各项检查，叶流苏双手抱膝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怎么也不肯听从医生的劝说先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眼前，仿佛浮现出四年前那生离死别的一幕，场景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当医生走出手术室满脸遗憾的宣告他们已经尽了力的时候，当她知道把她视如己出的叶家夫妻再也不可能醒来对她微笑的时候，她没有落下一滴泪。
不是因为她的心不疼，而是因为她还有妹妹在身边，年仅十三岁的叶小鱼需要她的坚强来依靠。
没有了父母，她就成为了叶小鱼的主心骨，所以她不能哭更不能慌。
可是此刻，没有人浑身颤抖的靠在她的身边，没有人眼含热泪满脸惶恐的拉着她的手迫使她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
自从叶家夫妻双双离开之后，一直让她依靠，给她帮助和关怀的那个人，为了保护她免遭车祸，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担架床上，任由医生护士推着进出一间间检查室。
她已经失去了亲生的父母，失去了收养她后对他慈爱有加的叶家爸爸和叶家妈妈，如果现在她再失去他，如果她再失去他……
叶流苏不敢想下去，她重重的摇头，然后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等待着。
几个小时之后，顾晴远被推进一间特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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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顾晴远的人太多，叶流苏到不了跟前她什么情况也看不到，只能努力的竖起耳朵，尽量的捕捉着医生和顾家人的对话，想要从中得到一些关于顾晴远伤势的信息。
病房的门口，有着雍容仪态的顾太太微微慌乱的低声啜泣着，站在她身边的，是顾家最权威的大家长，顾晴远的父亲顾文桐。
看到顾文桐一面拍抚着身边的顾太太，一面在听到了医生的什么话后，终于放松了面部表情，叶流苏心头稍稍一松，脚下已经没有知觉的靠近过去。
耳朵，努力的竖起，想要听的更清楚。
终于，听到医生对着顾文桐夫妻说道，“顾先生顾太太放心吧，小顾先生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留院观察几天，没有什么后遗症的话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好好好，辛苦你了，大夫。”
顾文桐一面点头，一面和医生轻轻握手。
听到这一句话，叶流苏忽然觉得一口气泄尽，浑身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才保持着自己没有倒下。
叶流苏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双手，含着笑意咧开唇角，可是眼眶中却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不断的蜿蜒而下，跌落在医院走廊上冰冷冷的地砖上。
还好，他没事，还好……
虽然顾晴远的伤势却并不严重，多处软组织挫伤加上小腿骨折。
打了石膏的小腿，再加上浑身多处包扎着纱布的模样，看上去还是很吓人的。
叶流苏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拿着勤工俭学攒出来的钱买了一个电炉，每天都偷偷的在宿舍里熬骨头汤。
这一天，叶流苏照旧带着小火炖出来的骨头汤准时出现在这条只有一间特护病房的走廊上。
走廊上照旧摆满了探望者送来的花篮，因为顾晴远的伤势一天天在好转，叶流苏的心情也大好，一路嗅着花香轻轻的哼着歌。
就在走近到病房的时候，叶流苏忽然听到房间里似乎有人正在大声的说着什么。
叶流苏放慢了脚步，四下打量着合适的地方，打算回避一下。
可是叶流苏刚刚转过身子，却突然脸色一变，刚刚抬起的脚步也停滞了下来，她好像听到房间里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叶流苏转过身子，轻轻的靠近到病房门口。
房门是虚掩着的，房间里的人似乎情绪十分激动，声音越来越高。
“为了流苏，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至于这次失误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我会全权负责，大不了就是引咎辞职，我不会让董事会里的其他人说闲话的，爸爸你就放心吧。”
顾晴远的声音听上去是叶流苏从未听到过的倔强。
“你说什么？引咎辞职！你这个逆子！好好好，这次你可以为了那个叶流苏引咎辞职，也可以为了那个叶流苏断掉一条腿，那下一次呢，下一次会是什么陷阱等着你，你知不知道？为了一个女人，你是不是打算连命也不要了？咳咳咳……”
顾文桐的声音十分激动，一连串的指责之后，是剧烈的咳嗽，可以想见，在叶流苏到来之前，病房里的争吵已经无比激烈。
再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清晰的传了出来，叶流苏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保温壶，紧跟着，顾太太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文桐，你别急别急，慢慢说慢慢说。晴远，如今你才刚刚的接触到公司的高层，所有的事业正处于刚刚起步阶段，这么关键的时候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和爸爸妈妈闹翻吗？晴远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人啊？那个萧君立可不是什么善类啊，那些报纸杂志上说他是白手起家的传奇新贵，不过都是些愚弄大众的说辞罢了，他的背景绝对不简单！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爸在省里都塞了钱让人去查他的底细，可那些人不但不敢拿钱，还都是一副三缄其口的模样，这样的来头，还用多说吗？晴远啊，你自己倒是想想，这次他能安排一场车祸断你一条腿，下次就能再断掉你一只手，再下次，再下次……晴远啊，你不是不知道，对妈妈而言，妈妈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顾太太一面安抚着顾文桐，一面劝说着顾晴远，说着说着，便又开始低低的啜泣起来。
萧君立！这次的车祸竟然和萧君立有关！
除了听到自己的名字，还听到萧君立的名字，叶流苏浑身几乎汗毛倒竖，在门外默然的咬紧了嘴唇，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倏然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