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个人痛苦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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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秦曼珠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大腹便便的躺在医院的产房里。产房外围着一大群亲朋好友,有她的父母,有乔沫儿，还有白墨染，至于韩陌森这个疯子竟然要求医生要全程陪伴。
她攥着韩陌森的手,痛得死去活来后,痛到极致，终于生下一个儿子。
这个孩子长得酷似官爵尧,韩陌森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空气里突然凝结了一层冰霜。他冷冷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由她怎么哭，怎么喊他都不回头。
她想要去追，滚下床来，痛得她一下醒了。
“不要……”她吓得惊呼一声，坐起身来。
韩陌森听到惊呼声从书房过来，看到一脸惨白的秦曼珠，满头是汗不说，连枕头上、衣服上也全是汗水。
她无助的攥着被子，整个身子紧紧的裹在被子里，眼神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韩陌森越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此刻她浑身冰冷，被他抱在怀里都不住的发颤。
韩陌森看着她恐惧的样子，蹙紧了眉头看她，吻她汗湿的眉心。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听到这话，像是不认得他一般，努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又瞪着潋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终于如释重负。
韩陌森就在眼前，这是最好的向他坦白真相的时机，她动了动唇，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越在意才越不敢说，曾几何时，她已经成了那个害怕失去的人。
她打着马虎眼，轻叹了口气：“我就是做了一个梦，可能是最近拍戏太紧张，你不必担心。”
韩陌森当然知道秦曼珠对这部戏又多看重。她这么心高气傲的女人，哪里容许别人一再的质疑她的演技。
事实上这部戏的制作班底和阵容空前，剧本又是当红的编剧强力打造，确实值得她有所期待。
想来她就是想指着这部戏甩掉扣在她头上花瓶的帽子，翻身农奴把歌唱吧！
有好多次她还叫他帮忙对台词，他本想拒绝，但见她皱着眉不高兴，他还是妥协了。
当然他们对台词对着对着，就对到床上去，渐渐地她了解每次都是这么个必然的结果，就再也没有让他帮着对台词了。
想到她因为拍戏的事情，都吓傻了，他又满是心疼。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累坏了，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他就是不能好好儿说话，明明是关心她，他都非要绕到你那事儿上，不过她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动。
回到剧组，秦曼珠继续不在状态。走位错，台词错，表情错，情感错，那个状态完全就是在迷离恍惚的神游太虚境。
张导鉴于她这两个月以来的良好表现，对她已经是格外施恩，尽量耐着性子引导，可是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让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摔掉剧本。
说话间，张导看着她的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说秦小姐你可不可以争气一点，同样是白墨染的弟子，人家程翰怎么次次一条过，你怎么就……这还真是云泥之别。”
扶不上墙的烂泥，她记得那次在盛世传媒的宴会上，他是这么形容她的。当时她还不以为然，暗自较劲，看今天她的表现，想来是给白墨染丢脸了吧！
秦曼珠自知理亏，被骂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都没回。
乔沫儿在一边见她频频出错，为她狠捏了一把汗，见她又什么都不说不为自己解释，连忙跑过去帮她开口解围。
“抱歉张导。今天曼珠身体有点不适。能不能让她请天假？”
张导也看出她今天状态不对，说：“不舒服早点说，在这里硬撑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把病拖严重了，影响拍摄进度不成？”
秦曼珠知道张导这话虽然是骂她，但却有关心的意味在，一时间很感谢他。
张瑶缩在角落里看好戏，上次因为在言语上得罪了秦曼珠，她差点角色不保。
幸好她靠上了宫凌轩这颗大树，有他出面帮她跟韩陌森说情，那时候韩陌森又忙着处理艳照和视频的事儿，才没有时间来收拾她，不然她恐怕是早就被踢出剧组了。
很多人眼红她运气好，遇见的男人要才有才，要貌又貌，要钱有钱，说她不知足，这个男人跟了又跟那个男人。但各中冷暖滋味只有自己猜知道，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对她是真心的。
但凡他们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真心，她也不会转眼就跑得别人的怀里。事实上谈感情太难，她要出名，根本就不需要感情。
卓朗太花心，对她根本就是逢场作戏。韩陌森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和她在一起不过是打幌子刺激一下秦曼珠。
至于宫凌轩，她虽然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但他比卓朗和韩陌森更奇怪。
每次只有在人前才顶多恩准她挽他的手臂，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从不碰她，也更加不允许她碰他。
他不喜欢她化浓妆，偶尔还会丢给她一套穿高中生的制服，梳一个马尾，还不准她多说话，就喜欢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怪癖，到底要从她的脸上找谁的影子，只知道既然这样能讨他喜欢，她自然会尽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一度以为宫凌轩就是个Gay，因为他的身边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直到那一次误闯他的书房，看到他办公桌上那个女人的照片她才猛然惊醒，原来他真的只是在找替身而已。
那张照片挺眼熟的，她一直想不起是谁，只觉得自己和那个女人长得是真像。
她在一边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是没有逃过乔沫儿的眼。乔沫儿扶着秦曼珠往摄影棚外走去的时候，狠狠的剐了她一眼。
当乔沫儿的脸在眼前渐渐放大的时候，张瑶呆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是她？
她带着黑框眼镜，穿着老气横秋的黑色外套，比照片的女孩老了至少十岁。但是细看，她其实很耐看，只是在掩藏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越看越觉得像呢？看着乔沫儿，她心里突然一阵慌乱。不管乔沫儿是不是那个女人，但她更像那个女人是事实，如果宫凌轩看到乔沫儿，那她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她一定不会让他们见面。
乔沫儿扶着秦曼珠到了她住的公寓，韩陌森刚好不在。
以乔沫儿对秦曼珠的了解，觉得她今天的反常很是奇怪。事实上，从昨天得知自己有孩子后，她的反应就不在正常轨迹上。
她心里有话也是不吐不快，拉着秦曼珠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秦曼珠顿了顿，看着她，这些事她从来不打算瞒她，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见她吞吞吐吐一副为难的样子，乔沫儿知道这她肯定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她关切的看着她，问：“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曼珠突然一把将乔沫儿拥住，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勒住她的脖子，害她差点就缓不过气来。
她沉默了半响，才悠悠的开口：“怎么办？沫儿……这个孩子不能留。”
乔沫儿嘴巴张得大大的，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我知道这很荒唐，可是，请你先听我说完。”秦曼珠自嘲的笑了笑，这一天一夜她想了很多，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毫无保留的，将那一夜的事情跟乔沫儿和盘托出。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从未对人言的秘密说出来后，秦曼珠竟然感动前所未有的轻松。
乔沫儿是她最信得过的人，这世上任何事情的秘密她都能对她分享。
世界上的事儿就有那么奇怪，很多话你无法对爱人将，却能对最好的朋友说。
秦曼珠是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好像这件事就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只是乔沫儿知道，此刻的秦曼珠远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她紧紧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曼珠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没事。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不能留了。”她看着乔沫儿，笑得惨兮兮的。
“曼珠你别犯傻，这事儿归根结底又不是你的错，你还是早点跟韩总坦白吧！爱人之间除了相互信任，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如果他真心爱你，即使会别扭一阵子，但却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你刻意隐瞒，以他的个性，后果只怕会更严重。”
乔沫儿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是韩陌森越是对她好，她心里就越愧疚。越是不想破坏她在他心里的印象。
她有好多次想对他坦白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提不起那个勇气。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可以做得很坦荡，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男人就失去了这一份坦荡。可是感情的事，谁又有办法收放自如呢？遇上韩陌森，喜欢上他，她才发现这世上竟然有她所畏惧的人和事。
她现在的幸福，所倚仗的不过是他对她的好，若是她将一切都说了，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对她吗？她似乎根本无法冒这个险。
况且，将一切都告诉他，让他来做选择题，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有她一个人痛苦就够了，何苦把残忍的真相告诉他呢？
世上的事，从来事实就比谎言更残忍。
“沫儿，就当我自私好了，我没办法对他坦白。”
乔沫儿见她那么为难，就更加心疼她了，可是该说的她还是要说。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拿掉孩子？这个孩子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是韩总的。如果真的是他的你怎么对得起他？”
秦曼珠漠然的点了点头，心里早就决定好的事儿哪里是乔沫儿三言两语就能放弃的。
“是有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官爵尧的这种可能，这对他太不公平。我真的不能要这个孩子。”
“可是你这样做，同样对他不公平啊。”
“我知道，我这么做，对谁都不公平，可是我别无选择。”
的确是不公平。
孩子是一条生命，不管是不是爱的产物，它都没有过错，而她是在剥夺它生存的权利。至于韩陌森这个要不就是孩子父亲的人，要不就是被迫接受女朋友出轨的事实，他又哪里有公平。
可是她真的是别无选择啊！
见她心意已决，乔沫儿自知无法撼动她的决定，既然改变不了这个决定，她只能祝福她，尊重她的决定，顺便帮她一错再错也在所不惜。
“既然决定拿掉孩子，就永远不要告诉他那一夜的事儿，就当成永远的秘密吧！至于去医院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必须找个私密性好的医院，你是公众人物，这种事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她就知道，这世上乔沫儿是永远会为她着想的人。“沫儿。谢谢你，有你真好。”
“我也是，有你真好。”
当天夜里秦曼珠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大腹便便的躺在医院的产房里。产房外围着一大群亲朋好友,有她的父母,有乔沫儿，还有白墨染，至于韩陌森这个疯子竟然要求医生要全程陪伴。
她攥着韩陌森的手,痛得死去活来后,痛到极致，终于生下一个儿子。
这个孩子长得酷似官爵尧,韩陌森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空气里突然凝结了一层冰霜。他冷冷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由她怎么哭，怎么喊他都不回头。
她想要去追，滚下床来，痛得她一下醒了。
“不要……”她吓得惊呼一声，坐起身来。
韩陌森听到惊呼声从书房过来，看到一脸惨白的秦曼珠，满头是汗不说，连枕头上、衣服上也全是汗水。
她无助的攥着被子，整个身子紧紧的裹在被子里，眼神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韩陌森越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此刻她浑身冰冷，被他抱在怀里都不住的发颤。
韩陌森看着她恐惧的样子，蹙紧了眉头看她，吻她汗湿的眉心。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听到这话，像是不认得他一般，努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又瞪着潋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终于如释重负。
韩陌森就在眼前，这是最好的向他坦白真相的时机，她动了动唇，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越在意才越不敢说，曾几何时，她已经成了那个害怕失去的人。
她打着马虎眼，轻叹了口气：“我就是做了一个梦，可能是最近拍戏太紧张，你不必担心。”
韩陌森当然知道秦曼珠对这部戏又多看重。她这么心高气傲的女人，哪里容许别人一再的质疑她的演技。
事实上这部戏的制作班底和阵容空前，剧本又是当红的编剧强力打造，确实值得她有所期待。
想来她就是想指着这部戏甩掉扣在她头上花瓶的帽子，翻身农奴把歌唱吧！
有好多次她还叫他帮忙对台词，他本想拒绝，但见她皱着眉不高兴，他还是妥协了。
当然他们对台词对着对着，就对到床上去，渐渐地她了解每次都是这么个必然的结果，就再也没有让他帮着对台词了。
想到她因为拍戏的事情，都吓傻了，他又满是心疼。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累坏了，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他就是不能好好儿说话，明明是关心她，他都非要绕到你那事儿上，不过她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动。
回到剧组，秦曼珠继续不在状态。走位错，台词错，表情错，情感错，那个状态完全就是在迷离恍惚的神游太虚境。
张导鉴于她这两个月以来的良好表现，对她已经是格外施恩，尽量耐着性子引导，可是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让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摔掉剧本。
说话间，张导看着她的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说秦小姐你可不可以争气一点，同样是白墨染的弟子，人家程翰怎么次次一条过，你怎么就……这还真是云泥之别。”
扶不上墙的烂泥，她记得那次在盛世传媒的宴会上，他是这么形容她的。当时她还不以为然，暗自较劲，看今天她的表现，想来是给白墨染丢脸了吧！
秦曼珠自知理亏，被骂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都没回。
乔沫儿在一边见她频频出错，为她狠捏了一把汗，见她又什么都不说不为自己解释，连忙跑过去帮她开口解围。
“抱歉张导。今天曼珠身体有点不适。能不能让她请天假？”
张导也看出她今天状态不对，说：“不舒服早点说，在这里硬撑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把病拖严重了，影响拍摄进度不成？”
秦曼珠知道张导这话虽然是骂她，但却有关心的意味在，一时间很感谢他。
张瑶缩在角落里看好戏，上次因为在言语上得罪了秦曼珠，她差点角色不保。
幸好她靠上了宫凌轩这颗大树，有他出面帮她跟韩陌森说情，那时候韩陌森又忙着处理艳照和视频的事儿，才没有时间来收拾她，不然她恐怕是早就被踢出剧组了。
很多人眼红她运气好，遇见的男人要才有才，要貌又貌，要钱有钱，说她不知足，这个男人跟了又跟那个男人。但各中冷暖滋味只有自己猜知道，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对她是真心的。
但凡他们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真心，她也不会转眼就跑得别人的怀里。事实上谈感情太难，她要出名，根本就不需要感情。
卓朗太花心，对她根本就是逢场作戏。韩陌森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和她在一起不过是打幌子刺激一下秦曼珠。
至于宫凌轩，她虽然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但他比卓朗和韩陌森更奇怪。
每次只有在人前才顶多恩准她挽他的手臂，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从不碰她，也更加不允许她碰他。
他不喜欢她化浓妆，偶尔还会丢给她一套穿高中生的制服，梳一个马尾，还不准她多说话，就喜欢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怪癖，到底要从她的脸上找谁的影子，只知道既然这样能讨他喜欢，她自然会尽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一度以为宫凌轩就是个Gay，因为他的身边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直到那一次误闯他的书房，看到他办公桌上那个女人的照片她才猛然惊醒，原来他真的只是在找替身而已。
那张照片挺眼熟的，她一直想不起是谁，只觉得自己和那个女人长得是真像。
她在一边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是没有逃过乔沫儿的眼。乔沫儿扶着秦曼珠往摄影棚外走去的时候，狠狠的剐了她一眼。
当乔沫儿的脸在眼前渐渐放大的时候，张瑶呆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是她？
她带着黑框眼镜，穿着老气横秋的黑色外套，比照片的女孩老了至少十岁。但是细看，她其实很耐看，只是在掩藏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越看越觉得像呢？看着乔沫儿，她心里突然一阵慌乱。不管乔沫儿是不是那个女人，但她更像那个女人是事实，如果宫凌轩看到乔沫儿，那她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她一定不会让他们见面。
乔沫儿扶着秦曼珠到了她住的公寓，韩陌森刚好不在。
以乔沫儿对秦曼珠的了解，觉得她今天的反常很是奇怪。事实上，从昨天得知自己有孩子后，她的反应就不在正常轨迹上。
她心里有话也是不吐不快，拉着秦曼珠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秦曼珠顿了顿，看着她，这些事她从来不打算瞒她，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见她吞吞吐吐一副为难的样子，乔沫儿知道这她肯定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她关切的看着她，问：“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曼珠突然一把将乔沫儿拥住，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勒住她的脖子，害她差点就缓不过气来。
她沉默了半响，才悠悠的开口：“怎么办？沫儿……这个孩子不能留。”
乔沫儿嘴巴张得大大的，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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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保留的，将那一夜的事情跟乔沫儿和盘托出。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从未对人言的秘密说出来后，秦曼珠竟然感动前所未有的轻松。
乔沫儿是她最信得过的人，这世上任何事情的秘密她都能对她分享。
世界上的事儿就有那么奇怪，很多话你无法对爱人将，却能对最好的朋友说。
秦曼珠是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好像这件事就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只是乔沫儿知道，此刻的秦曼珠远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她紧紧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曼珠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没事。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不能留了。”她看着乔沫儿，笑得惨兮兮的。
“曼珠你别犯傻，这事儿归根结底又不是你的错，你还是早点跟韩总坦白吧！爱人之间除了相互信任，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如果他真心爱你，即使会别扭一阵子，但却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你刻意隐瞒，以他的个性，后果只怕会更严重。”
乔沫儿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是韩陌森越是对她好，她心里就越愧疚。越是不想破坏她在他心里的印象。
她有好多次想对他坦白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提不起那个勇气。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可以做得很坦荡，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男人就失去了这一份坦荡。可是感情的事，谁又有办法收放自如呢？遇上韩陌森，喜欢上他，她才发现这世上竟然有她所畏惧的人和事。
她现在的幸福，所倚仗的不过是他对她的好，若是她将一切都说了，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对她吗？她似乎根本无法冒这个险。
况且，将一切都告诉他，让他来做选择题，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有她一个人痛苦就够了，何苦把残忍的真相告诉他呢？
世上的事，从来事实就比谎言更残忍。
“沫儿，就当我自私好了，我没办法对他坦白。”
乔沫儿见她那么为难，就更加心疼她了，可是该说的她还是要说。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拿掉孩子？这个孩子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是韩总的。如果真的是他的你怎么对得起他？”
秦曼珠漠然的点了点头，心里早就决定好的事儿哪里是乔沫儿三言两语就能放弃的。
“是有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官爵尧的这种可能，这对他太不公平。我真的不能要这个孩子。”
“可是你这样做，同样对他不公平啊。”
“我知道，我这么做，对谁都不公平，可是我别无选择。”
的确是不公平。
孩子是一条生命，不管是不是爱的产物，它都没有过错，而她是在剥夺它生存的权利。至于韩陌森这个要不就是孩子父亲的人，要不就是被迫接受女朋友出轨的事实，他又哪里有公平。
可是她真的是别无选择啊！
见她心意已决，乔沫儿自知无法撼动她的决定，既然改变不了这个决定，她只能祝福她，尊重她的决定，顺便帮她一错再错也在所不惜。
“既然决定拿掉孩子，就永远不要告诉他那一夜的事儿，就当成永远的秘密吧！至于去医院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必须找个私密性好的医院，你是公众人物，这种事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她就知道，这世上乔沫儿是永远会为她着想的人。“沫儿。谢谢你，有你真好。”
“我也是，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