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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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了，我带着一脸的伤痕和疲倦无精打采的坐在位置上默默看着《论语》，旁边的李浚刚坐在位置上就看到我这脸上的伤痕问道：“恩顾，你这假怎么放的还跟自己的脸过不去了。”
程伯献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凑到我跟前瞧了半天道：“啧啧，这是谁呀？这么不怜香惜玉看看咱恩顾这张美人脸给打的。恩顾，来给你程哥说看你程哥不收拾他去。”
程伯献这一嚷嚷整个在坐的都看了过来给我囧的赏了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眼，那边正做着无聊的贺兰敏之听到这边的动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凉凉的说道：“我看恩顾这脸不会是去见哪个姑娘，惹急了被赏的吧。”
“谁去见什么姑娘啊！只是一时打抱不平被打的。”我这一急就说了出来。
“承认了吧！我就说嘛人家姑娘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你这么一记哪!肯定是没干好事，放心吧兄弟，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咱们官宦子弟谁没在外面招惹个姑娘呀！”他冒似讲义气的说道。
“贺兰敏之你说话注意点，谁招惹姑娘了？”我更是生气道。
“这还用问吗？看你脸上的伤痕就知道。”他道。
“太子殿下到了”，正准备站起来找他算账有站在学堂门口的学生眼尖看到忙喊起来，我也只好作罢跟着大家一起向太子行礼。
现在的太子还是那位不喜欢《左传》的李弘，平日里温文尔雅只专心读书。看起来很是温和但是并没有和他深交，以前的废太子李忠被贬为庶人后，别的皇子更是屈于皇后的威压，平时也都战战兢兢的老实读书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也不敢和我们这些大臣的儿子有过多的交集，诸位国公子弟也是受到家里的交代不怎么和皇子过往过甚。
太子到了大家也就没有刚刚那般跳脱都坐在位置上老老实实的看书，不一会荀夫子来到课堂上十分惊讶的看到我脸上的伤痕便问道：“恩顾怎么填了此道伤痕？”
听得夫子询问，我只好站起来回答道：“前天弟子在西市行走无端碰到一个红衣女子打马狂奔弟子见状十分不愤，说了几句就被一鞭子打到脸上了。”
“哦！原来如此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如此嚣张在堂堂天子脚下公然打人。正好我们今天还要讲《论语》，你说说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的理解。”
不是问伤势的吗？怎么眨眼又问道学问了。没办法只好回答道：“弟子认为孔夫子这句话有失偏颇，怎能奖女子和小人并列，也不能说难养。人谁而无母。我们能来到这个世间皆是由我们的母亲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的功劳，而且《淮南子》中也写有‘女娲补天’和‘女娲造人’的神话，虽然孔夫子说‘吾不言怪力乱神’，神话因此被摒弃，但是学生觉得神话既然存在就有一定的道理。我们能够从中窥的我们原始先人的一些思想和生活状况，女娲被置于如此高的地位肯定和当时的社会有关，我们也能从书中得到只言片语。在那个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中母亲的作用是十分具大的。我们不能因为男子的气力大于女子而认为女子无用，不能认为女子就应该待在家里给我们教育孩子、管理家务。当然孟母三迁才成就了日后的孟子，谁能在孟母面前说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朝的平阳公主的所作所为又有谁能忽视，谁能在公主面前提起孔夫子这句话，恩顾也曾听说公主的事迹十分钦佩公主。弟子所说这些并不是说孔夫子不对，只是从弟子的个人观点出发觉得这样说不对，我们男子在外面建立丰功伟业怎能忘记家中的糟糠之妻。若没有家中妻子的付出怎能挣得今日之风光。”
话音刚落李敬业立马站起来反驳道：“弟子不同意恩顾的看法，‘红颜多祸水’，商纣因为妲己而亡国，周幽王因褒姒戏诸侯最后导致自己丧命，西汉的时候汉成帝宠幸飞燕、合德姊妹终导致汉室的衰微最后被王莽篡汉。陈后主不也是因为宠幸张丽华而荒废朝政最后被隋军渡过天险，最后只能狼狈的躲到井中。若没有这些女子怎能亡国。”
“此言差矣，敬业所说的帝王亡国的原因太过偏颇，一个国家亡国原因很多，怎能把原因归结于一个人的身上，那些女子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地方，谁知道她们是真的愿意待在那些高墙深处，借用庄子一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大家只看到她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她们看来这或许是枷锁。那些亡国的帝王或许沉迷女色，但如何只归结于女子身上，帝王的无能与昏庸，朝臣的唯利是图、鱼肉百姓，整个国家的贫困与战乱诸多原因导致。我们吸取历史教训怎么只简单说一句‘红颜祸水’’就把全部的罪过归之于可怜的女子身上。”
“说的好”，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赞，众人俱往外看去，看到一个身穿宫装的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正在门外笑眯眯的看着学堂上的众人，身后跟着一堆宫女，正在纳闷这是谁，就看到大家都跪了下来，我也只好跟着众人跪了下来。
荀夫子开口道：“不知道皇后驾到真是罪过。”
“无妨，只是本宫今日被太平闹的紧就带她来学堂里看看。你也快起来吧”这夫人说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武则天和天平公主，今天真是撞好运了竟能见到这两个女强人，压下心底的兴奋瞧瞧的打量过去，怪不得武则天能迷倒李治，除了有手段外美貌也是必不可少的，现在虽然说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但看起来还是光彩照人、顾盼神飞，现在的太平公主还是一团置气不过看起来可爱的紧，向来对可爱的东西没有什么免疫力的我顿时产生一种抱回家的思绪。
我这是越看越喜欢，一时忘记掩饰就直直的看了过去，眼神太过灼热让人无法忽视，未来的则天大帝笑着看了过来问道：“荀大人，本宫今天是被你的这位弟子的一番言论给深深的震撼了，咱们整个大唐可是再也找不来像你这位弟子这样的人，从古至今女子在多少人眼中都是属于‘红颜祸水’之类，你这位弟子竟然不仅反驳了孔夫子的话还批判了历史上的帝王，真是好胆识，让人钦佩。”
“只是恩顾的一些拙论，让娘娘见笑了。”荀夫子忙道。
“呵呵，荀大人还是这样谨慎。没事，来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她笑着对我说。
“回娘娘的话，草民叫崔贞庭，字恩顾。”我道。
“恩顾是兵部崔尚书家的二公子。”荀夫子补充道。
“哦！原来是崔尚书家的孩子呀！不错，圣上一直对崔贞慎赞不绝口，现在二公子又如此优秀，崔尚书实在是教子有方啊！来抬起头让本宫好好看看。”
怎么跟选秀女似的，我无奈的只好抬起头来，脸上的伤疤也被瞧在眼里，于是又一次被问道：“恩顾这脸是怎么了？”
还不待我回到贺兰敏之抢先说道：“是被一女子打的。”
她一听贺兰敏之说话脸立刻拉了起来训斥道：“敏之，本宫教训你多少回要多学礼仪，现在本宫没问你，你说那么快干嘛，我可是听说你在学堂中不努力读书总是惹夫子生气，希望你不要总是打着我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
贺兰敏之听了这话脸上一片灰暗只好小声道：“是”。
这做政治的人变脸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上一秒还在训斥贺兰敏之这一秒又换成一副笑脸问我道：“恩顾你说你这脸是怎么了？”
“贺兰兄说的没错，恩顾这脸的确是被一个女子打的。但是恩顾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堪的事情被打的，只是因为一时不愤而被打的，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恩顾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哈哈，有趣，自己被女子打了竟然还能为女子辩解。”她笑着说道。
“这是两件事情，恩顾怎能自己一人被女子打而恨上全天下的女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了解事实怎能妄下断言，事情发生了怎能只怪其中的一个人，肯定是双方都有问题。或许当时是那打我的女子有别的事情被恩顾这一搅心中焦躁就打了恩顾，只是她的做法不对吧，我也不能因此断定那个女子就是一个不好的人。”
“有趣，有趣，恩顾真乃妙人。”听了我这一番言论她笑道。
“母后，这位哥哥说半天到底什么意思啊？怎么被人打了而没去还手？”一直站在旁边的太平不解的问道。
“太平记住，这就是恩顾的大度，做人应当如此。”她蹲下来看着太平公主说道。
“哦”，太平公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不解的看向皇后，她笑着说：“太平的意思是让你蹲下。”
我听话的蹲下，感觉到伤疤处有一阵风拂过同时传来太平公主奶声奶气的说道：“太平给你吹吹，哥哥不痛。”
假期结束了，我带着一脸的伤痕和疲倦无精打采的坐在位置上默默看着《论语》，旁边的李浚刚坐在位置上就看到我这脸上的伤痕问道：“恩顾，你这假怎么放的还跟自己的脸过不去了。”
程伯献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凑到我跟前瞧了半天道：“啧啧，这是谁呀？这么不怜香惜玉看看咱恩顾这张美人脸给打的。恩顾，来给你程哥说看你程哥不收拾他去。”
程伯献这一嚷嚷整个在坐的都看了过来给我囧的赏了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眼，那边正做着无聊的贺兰敏之听到这边的动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凉凉的说道：“我看恩顾这脸不会是去见哪个姑娘，惹急了被赏的吧。”
“谁去见什么姑娘啊！只是一时打抱不平被打的。”我这一急就说了出来。
“承认了吧！我就说嘛人家姑娘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你这么一记哪!肯定是没干好事，放心吧兄弟，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咱们官宦子弟谁没在外面招惹个姑娘呀！”他冒似讲义气的说道。
“贺兰敏之你说话注意点，谁招惹姑娘了？”我更是生气道。
“这还用问吗？看你脸上的伤痕就知道。”他道。
“太子殿下到了”，正准备站起来找他算账有站在学堂门口的学生眼尖看到忙喊起来，我也只好作罢跟着大家一起向太子行礼。
现在的太子还是那位不喜欢《左传》的李弘，平日里温文尔雅只专心读书。看起来很是温和但是并没有和他深交，以前的废太子李忠被贬为庶人后，别的皇子更是屈于皇后的威压，平时也都战战兢兢的老实读书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也不敢和我们这些大臣的儿子有过多的交集，诸位国公子弟也是受到家里的交代不怎么和皇子过往过甚。
太子到了大家也就没有刚刚那般跳脱都坐在位置上老老实实的看书，不一会荀夫子来到课堂上十分惊讶的看到我脸上的伤痕便问道：“恩顾怎么填了此道伤痕？”
听得夫子询问，我只好站起来回答道：“前天弟子在西市行走无端碰到一个红衣女子打马狂奔弟子见状十分不愤，说了几句就被一鞭子打到脸上了。”
“哦！原来如此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子如此嚣张在堂堂天子脚下公然打人。正好我们今天还要讲《论语》，你说说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的理解。”
不是问伤势的吗？怎么眨眼又问道学问了。没办法只好回答道：“弟子认为孔夫子这句话有失偏颇，怎能奖女子和小人并列，也不能说难养。人谁而无母。我们能来到这个世间皆是由我们的母亲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的功劳，而且《淮南子》中也写有‘女娲补天’和‘女娲造人’的神话，虽然孔夫子说‘吾不言怪力乱神’，神话因此被摒弃，但是学生觉得神话既然存在就有一定的道理。我们能够从中窥的我们原始先人的一些思想和生活状况，女娲被置于如此高的地位肯定和当时的社会有关，我们也能从书中得到只言片语。在那个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中母亲的作用是十分具大的。我们不能因为男子的气力大于女子而认为女子无用，不能认为女子就应该待在家里给我们教育孩子、管理家务。当然孟母三迁才成就了日后的孟子，谁能在孟母面前说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朝的平阳公主的所作所为又有谁能忽视，谁能在公主面前提起孔夫子这句话，恩顾也曾听说公主的事迹十分钦佩公主。弟子所说这些并不是说孔夫子不对，只是从弟子的个人观点出发觉得这样说不对，我们男子在外面建立丰功伟业怎能忘记家中的糟糠之妻。若没有家中妻子的付出怎能挣得今日之风光。”
话音刚落李敬业立马站起来反驳道：“弟子不同意恩顾的看法，‘红颜多祸水’，商纣因为妲己而亡国，周幽王因褒姒戏诸侯最后导致自己丧命，西汉的时候汉成帝宠幸飞燕、合德姊妹终导致汉室的衰微最后被王莽篡汉。陈后主不也是因为宠幸张丽华而荒废朝政最后被隋军渡过天险，最后只能狼狈的躲到井中。若没有这些女子怎能亡国。”
“此言差矣，敬业所说的帝王亡国的原因太过偏颇，一个国家亡国原因很多，怎能把原因归结于一个人的身上，那些女子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地方，谁知道她们是真的愿意待在那些高墙深处，借用庄子一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大家只看到她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她们看来这或许是枷锁。那些亡国的帝王或许沉迷女色，但如何只归结于女子身上，帝王的无能与昏庸，朝臣的唯利是图、鱼肉百姓，整个国家的贫困与战乱诸多原因导致。我们吸取历史教训怎么只简单说一句‘红颜祸水’’就把全部的罪过归之于可怜的女子身上。”
“说的好”，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赞，众人俱往外看去，看到一个身穿宫装的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正在门外笑眯眯的看着学堂上的众人，身后跟着一堆宫女，正在纳闷这是谁，就看到大家都跪了下来，我也只好跟着众人跪了下来。
荀夫子开口道：“不知道皇后驾到真是罪过。”
“无妨，只是本宫今日被太平闹的紧就带她来学堂里看看。你也快起来吧”这夫人说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武则天和天平公主，今天真是撞好运了竟能见到这两个女强人，压下心底的兴奋瞧瞧的打量过去，怪不得武则天能迷倒李治，除了有手段外美貌也是必不可少的，现在虽然说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但看起来还是光彩照人、顾盼神飞，现在的太平公主还是一团置气不过看起来可爱的紧，向来对可爱的东西没有什么免疫力的我顿时产生一种抱回家的思绪。
我这是越看越喜欢，一时忘记掩饰就直直的看了过去，眼神太过灼热让人无法忽视，未来的则天大帝笑着看了过来问道：“荀大人，本宫今天是被你的这位弟子的一番言论给深深的震撼了，咱们整个大唐可是再也找不来像你这位弟子这样的人，从古至今女子在多少人眼中都是属于‘红颜祸水’之类，你这位弟子竟然不仅反驳了孔夫子的话还批判了历史上的帝王，真是好胆识，让人钦佩。”
“只是恩顾的一些拙论，让娘娘见笑了。”荀夫子忙道。
“呵呵，荀大人还是这样谨慎。没事，来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她笑着对我说。
“回娘娘的话，草民叫崔贞庭，字恩顾。”我道。
“恩顾是兵部崔尚书家的二公子。”荀夫子补充道。
“哦！原来是崔尚书家的孩子呀！不错，圣上一直对崔贞慎赞不绝口，现在二公子又如此优秀，崔尚书实在是教子有方啊！来抬起头让本宫好好看看。”
怎么跟选秀女似的，我无奈的只好抬起头来，脸上的伤疤也被瞧在眼里，于是又一次被问道：“恩顾这脸是怎么了？”
还不待我回到贺兰敏之抢先说道：“是被一女子打的。”
她一听贺兰敏之说话脸立刻拉了起来训斥道：“敏之，本宫教训你多少回要多学礼仪，现在本宫没问你，你说那么快干嘛，我可是听说你在学堂中不努力读书总是惹夫子生气，希望你不要总是打着我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
贺兰敏之听了这话脸上一片灰暗只好小声道：“是”。
这做政治的人变脸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上一秒还在训斥贺兰敏之这一秒又换成一副笑脸问我道：“恩顾你说你这脸是怎么了？”
“贺兰兄说的没错，恩顾这脸的确是被一个女子打的。但是恩顾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堪的事情被打的，只是因为一时不愤而被打的，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恩顾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哈哈，有趣，自己被女子打了竟然还能为女子辩解。”她笑着说道。
“这是两件事情，恩顾怎能自己一人被女子打而恨上全天下的女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了解事实怎能妄下断言，事情发生了怎能只怪其中的一个人，肯定是双方都有问题。或许当时是那打我的女子有别的事情被恩顾这一搅心中焦躁就打了恩顾，只是她的做法不对吧，我也不能因此断定那个女子就是一个不好的人。”
“有趣，有趣，恩顾真乃妙人。”听了我这一番言论她笑道。
“母后，这位哥哥说半天到底什么意思啊？怎么被人打了而没去还手？”一直站在旁边的太平不解的问道。
“太平记住，这就是恩顾的大度，做人应当如此。”她蹲下来看着太平公主说道。
“哦”，太平公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不解的看向皇后，她笑着说：“太平的意思是让你蹲下。”
我听话的蹲下，感觉到伤疤处有一阵风拂过同时传来太平公主奶声奶气的说道：“太平给你吹吹，哥哥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