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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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三个又俱都不动声色，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佣人从楼上拿着莫颜的手机下来，“三少夫人，有电话找你。”
莫颜早想清静一会儿，连忙应了一声，端着盘子接过手机，一边接电话一边上楼回房间去。
画了一上午草图，直到临近中午莫颜才端着杯子从楼上下来找水喝。刚到楼梯拐角处，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徐坤的妻子陶敏娴的声音，“靖南外边的那个孩子，打掉了？”
毕凤华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陶敏娴又说：“也怪可惜的，老太太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万一要是个男孩，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莫颜听不下去，加重了下楼的脚步声，就见陶敏娴的背影一僵，毕凤华面上像是听得不高兴，说：“弟妹说的什么话，外面的孩子肯定是不会要的。”
陶敏娴端起杯子喝水，脸上难掩精明相，笑着说：“这是当然。”又像是不经意般转头，看见莫颜笑吟吟的说：“莫颜又在房间忙工作呢？”
莫颜表情淡淡：“婶婶和靖西来了？我下来倒点水，楼上的水喝完了。”
一旁佣人听了要来接过杯子去倒水，莫颜说：“我自己去就行。”说着对沙发上的人示意，转身往厨房去。
徐靖西从客厅跟过来，悄悄问莫颜：“三嫂，你刚才听见了吧？”
莫颜一边倒水一边笑看她说：“听见什么？什么都没听见。”
徐靖西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不久，很是喜欢这个没什么架子三嫂，既不像大嫂二嫂那样，仗着自己出身富贵就摆姿态，也不像她伯母和母亲一样，一边自持身份，一边精于拿捏别人。
徐靖西捅捅她：“你骗谁呀？你肯定听见了。”
莫颜淡淡的翘着嘴角不说话，徐靖西说：“我妈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呀！”
“不会，”莫颜挑着下眉，抬头看靖西，打趣的说：“这才早上的事，你妈消息够灵通的啊？”
徐靖西愣了片刻，又侧身撞了她一下，笑嘻嘻的说：“当然是有人给我妈报信，你猜猜是谁？”
“太难了，猜不到。”莫颜嘴角噙着笑，端水出厨房。
“你肯定早猜到了！”徐靖西追着她出来，跟客厅里的人打招呼，“我跟三嫂到楼上去，伯母你们聊。”说着一路跟着莫颜上楼。
徐靖西在莫颜办公桌前看了看，扫见电脑上的新草图，兴致勃勃的抓过鼠标来看，嘴上一刻不停：“三嫂你又接了新case呀，前两天你不是还在做那个包装设计吗？这么拼命干什么？”
莫颜坐在一边沙发上揉了揉肩膀说：“我哪能跟你这个现充族比？今天和这个小帅哥到H市取景，明天和那个型男去拍片子，天天忙得连回家都顾不上。”
徐靖西扔了鼠标坐过来说：“哎呀，我们学编导的没办法啊，其实也很痛苦的，我还羡慕你这样的SOHO族呢，天天窝在家里就能赚钱，我们跑起来也很累的。”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也挺理解你的，在家里每天很无聊吧？”
莫颜侧脸挑眉看她，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你平时在家很无聊？”
徐靖西一脸苦大仇深的点头：“也就自从你嫁给我三哥我才愿意在家里多待一会儿，你看大嫂和二嫂，我跟她们价值观完全不一样好吗？跟她们还有我妈她们聊天我一分钟就能睡过去！”
莫颜笑着起身去桌前继续画图，边画边说：“跟我这样整日不出门的聊天，多聊几句你也会困的。”
“怎么会，咱俩分明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徐靖西翻着莫颜扔在沙发上的绘本，说：“三嫂，你平时在家无聊可以让三哥带你出去玩嘛，外面那么多好玩的。”
莫颜嘴上带着嘲意：“我跟着他出去能玩什么？”
徐靖西讪讪的干笑了两声，试探着说：“三嫂，我三哥那个什么……他外面那个……小孩，你知道的时候，失望吗？”
莫颜看了她一眼，说：“你嫂子知道你哥有外遇吗？”
“我哥有外遇？！”徐靖西惊得睁大眼看她。
“不知道。”
“……”
莫颜看着徐靖西的表情一笑，说：“但是你也不能确定他没有外遇……”
“不对……”徐靖西打断她，自顾自得寻思：“我、我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看见了一个和我哥长得很像的人，在酒吧门口……搂着一个女的？”
莫颜不接她话茬，说：“就连大哥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你不也一样不能确定？”
徐靖西的表情瞬间就有些惊恐，她一直记得那次徐靖东疑似出轨，何茜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场景。
莫颜收回目光，专注在电脑上，不再看她。
半晌，徐靖西幽幽叹了口气，“三嫂你今天真是给了我当头一棒，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莫颜笑着没说话。
*
徐靖南今天下班就吩咐司机回家，哪里也没去。
半路上孙维之打过电话来：“哪儿呢？郑钟铭今天攒的局，你赶紧过来啊！”
“不去！”徐靖南提起来就一肚子火，“上回的局就是他这个孙子攒的，弄得我差点死在他手里，到今天早上才消停！”
“那也不能怪他呀，又不是他让那姑娘怀上你孩子的，还不是你自己上的！”
“什么叫我的孩子！我那天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是你扶我回的房间，你扶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人吗？早上起来旁边就睡了个女的，这能说得过去？那事干没干我自己还不清楚？”
“你自己不也说喝醉了，保不准你真干了点什么，就是不知道罢了！”孙维之心想这才多大点事儿，话锋一转说：“你到底来不来，就差你一个了！”
徐靖南靠在椅背上松了松领带，吁了口气说：“不去了，早上我急着上班，那事儿也就过去了，今天得早点回去。”
孙维之在那边听的直“啧啧”，“不是我说你，你跟莫颜结了婚老这么干巴巴的抻着劲，有什么意思？早点离了各过各的有什么不好？纯粹是耽误大好时光！”
“滚！”徐靖南骂他一声，“你们玩吧，我不去了。”
吃完晚饭徐靖南就被徐盛叫到了书房，过了一会儿毕凤华也起身跟了过去。
徐靖南被叫的莫名其妙，疑惑地去看莫颜，莫颜难得跟他温声细语：“我先回房了。”
一时弄得徐靖南更加分不清东西南北。
等在书房里挨了一个小时的骂后，徐靖南终于咂摸出味儿来，心头火腾地一声就冒了出来——莫颜你不跟我作对你心里难受是不是？你就是看不得我自在是不是？
徐盛找他，不过是对他刚做过去的这件混账事做个总结，教训几句了事。
但毕凤华进去就不一样了，毕凤华早上听了莫颜的话，心里认定是徐靖南背后做了手脚，给了那个朱珠好处，逼着她去做掉了孩子。本来毕凤华对外面那些女人厌恶到底，孩子不要也罢，但如今那个孩子真让徐靖南鼓捣没了，她倒有些惋惜起来，沉着脸从该把孩子留下来到不该要这个孩子，正正反反是是非非的把他说了一顿。
徐靖南挨完骂直奔自己房内，结果起居室和卧室都不见人影，去推书房的门——居然锁上了！
徐靖南胸口那团火直要烧到嗓子眼，偏偏对着扇冷冰冰的门无处可发，被憋得胸口生疼，只能瞪了门一眼讪讪的回起居室看电视去。
莫颜十点才从书房出来，视若无睹的穿过起居室近卧室洗澡。
徐靖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了卧室，曲着一条长腿靠在床头发信息，见莫颜从浴室出来，扔了手机冷眼看她。
莫颜看不见一样，擦着头发到梳妆台前做包养。
徐靖南瞪着她背影瞪得眼睛都要抽筋了，最后不得不开口说：“你跟妈说我背地里让那个女人去把孩子做了？”
莫颜从梳妆镜里看他，挑着眉问：“妈说我说这话了？”
“……”
徐靖南被噎得哑声半晌，冷哼一声说：“就你那点弯弯肠子，死的也能让你不动声色的说成活的！”
莫颜嘴角一翘：“谢谢你夸我聪明。”
“嘶——”徐靖南拧着眉看她，“你不跟我过不去心里痒痒得慌是不是？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莫颜抹着护手霜起身坐到床上，拿过床头柜上的画册漫不经心的翻，“我大早上的跑到医院去给你打孩子，回来还让你爸妈怀疑我心肠歹毒，觉得是我打掉了徐家的孙子，让我帮你背黑锅，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你……”徐靖南一个“你”字吐出来，肝儿疼的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莫颜翻了几页，就把画册放了回去，顺手关掉自己这边的壁灯，躺平打算睡觉。
徐靖南配合的关了那边的灯，半晌开口说：“……那个孩子百分之九十不是我的，我那天虽然喝多了没印象，但是我睡过前，根本没有其他人在房间里。”
莫颜淡淡“嗯”了一声，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徐靖南声调又高起来：“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莫颜又是一声“嗯”，古井无波的说：“听见了，你可以去外面睡觉了。”
“不去！”徐靖南粗声说：“最近两天冷着呢！”
“五月份再冷也冻不死你。”
“……”
“出去睡，徐靖南你没听见？”
“没有。”
“……”
“……操——！！”“莫颜你敢踹我？！”
“……”
“……”
婆媳三个又俱都不动声色，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佣人从楼上拿着莫颜的手机下来，“三少夫人，有电话找你。”
莫颜早想清静一会儿，连忙应了一声，端着盘子接过手机，一边接电话一边上楼回房间去。
画了一上午草图，直到临近中午莫颜才端着杯子从楼上下来找水喝。刚到楼梯拐角处，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徐坤的妻子陶敏娴的声音，“靖南外边的那个孩子，打掉了？”
毕凤华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陶敏娴又说：“也怪可惜的，老太太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万一要是个男孩，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莫颜听不下去，加重了下楼的脚步声，就见陶敏娴的背影一僵，毕凤华面上像是听得不高兴，说：“弟妹说的什么话，外面的孩子肯定是不会要的。”
陶敏娴端起杯子喝水，脸上难掩精明相，笑着说：“这是当然。”又像是不经意般转头，看见莫颜笑吟吟的说：“莫颜又在房间忙工作呢？”
莫颜表情淡淡：“婶婶和靖西来了？我下来倒点水，楼上的水喝完了。”
一旁佣人听了要来接过杯子去倒水，莫颜说：“我自己去就行。”说着对沙发上的人示意，转身往厨房去。
徐靖西从客厅跟过来，悄悄问莫颜：“三嫂，你刚才听见了吧？”
莫颜一边倒水一边笑看她说：“听见什么？什么都没听见。”
徐靖西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不久，很是喜欢这个没什么架子三嫂，既不像大嫂二嫂那样，仗着自己出身富贵就摆姿态，也不像她伯母和母亲一样，一边自持身份，一边精于拿捏别人。
徐靖西捅捅她：“你骗谁呀？你肯定听见了。”
莫颜淡淡的翘着嘴角不说话，徐靖西说：“我妈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呀！”
“不会，”莫颜挑着下眉，抬头看靖西，打趣的说：“这才早上的事，你妈消息够灵通的啊？”
徐靖西愣了片刻，又侧身撞了她一下，笑嘻嘻的说：“当然是有人给我妈报信，你猜猜是谁？”
“太难了，猜不到。”莫颜嘴角噙着笑，端水出厨房。
“你肯定早猜到了！”徐靖西追着她出来，跟客厅里的人打招呼，“我跟三嫂到楼上去，伯母你们聊。”说着一路跟着莫颜上楼。
徐靖西在莫颜办公桌前看了看，扫见电脑上的新草图，兴致勃勃的抓过鼠标来看，嘴上一刻不停：“三嫂你又接了新case呀，前两天你不是还在做那个包装设计吗？这么拼命干什么？”
莫颜坐在一边沙发上揉了揉肩膀说：“我哪能跟你这个现充族比？今天和这个小帅哥到H市取景，明天和那个型男去拍片子，天天忙得连回家都顾不上。”
徐靖西扔了鼠标坐过来说：“哎呀，我们学编导的没办法啊，其实也很痛苦的，我还羡慕你这样的SOHO族呢，天天窝在家里就能赚钱，我们跑起来也很累的。”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也挺理解你的，在家里每天很无聊吧？”
莫颜侧脸挑眉看她，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你平时在家很无聊？”
徐靖西一脸苦大仇深的点头：“也就自从你嫁给我三哥我才愿意在家里多待一会儿，你看大嫂和二嫂，我跟她们价值观完全不一样好吗？跟她们还有我妈她们聊天我一分钟就能睡过去！”
莫颜笑着起身去桌前继续画图，边画边说：“跟我这样整日不出门的聊天，多聊几句你也会困的。”
“怎么会，咱俩分明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徐靖西翻着莫颜扔在沙发上的绘本，说：“三嫂，你平时在家无聊可以让三哥带你出去玩嘛，外面那么多好玩的。”
莫颜嘴上带着嘲意：“我跟着他出去能玩什么？”
徐靖西讪讪的干笑了两声，试探着说：“三嫂，我三哥那个什么……他外面那个……小孩，你知道的时候，失望吗？”
莫颜看了她一眼，说：“你嫂子知道你哥有外遇吗？”
“我哥有外遇？！”徐靖西惊得睁大眼看她。
“不知道。”
“……”
莫颜看着徐靖西的表情一笑，说：“但是你也不能确定他没有外遇……”
“不对……”徐靖西打断她，自顾自得寻思：“我、我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看见了一个和我哥长得很像的人，在酒吧门口……搂着一个女的？”
莫颜不接她话茬，说：“就连大哥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你不也一样不能确定？”
徐靖西的表情瞬间就有些惊恐，她一直记得那次徐靖东疑似出轨，何茜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场景。
莫颜收回目光，专注在电脑上，不再看她。
半晌，徐靖西幽幽叹了口气，“三嫂你今天真是给了我当头一棒，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莫颜笑着没说话。
*
徐靖南今天下班就吩咐司机回家，哪里也没去。
半路上孙维之打过电话来：“哪儿呢？郑钟铭今天攒的局，你赶紧过来啊！”
“不去！”徐靖南提起来就一肚子火，“上回的局就是他这个孙子攒的，弄得我差点死在他手里，到今天早上才消停！”
“那也不能怪他呀，又不是他让那姑娘怀上你孩子的，还不是你自己上的！”
“什么叫我的孩子！我那天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是你扶我回的房间，你扶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人吗？早上起来旁边就睡了个女的，这能说得过去？那事干没干我自己还不清楚？”
“你自己不也说喝醉了，保不准你真干了点什么，就是不知道罢了！”孙维之心想这才多大点事儿，话锋一转说：“你到底来不来，就差你一个了！”
徐靖南靠在椅背上松了松领带，吁了口气说：“不去了，早上我急着上班，那事儿也就过去了，今天得早点回去。”
孙维之在那边听的直“啧啧”，“不是我说你，你跟莫颜结了婚老这么干巴巴的抻着劲，有什么意思？早点离了各过各的有什么不好？纯粹是耽误大好时光！”
“滚！”徐靖南骂他一声，“你们玩吧，我不去了。”
吃完晚饭徐靖南就被徐盛叫到了书房，过了一会儿毕凤华也起身跟了过去。
徐靖南被叫的莫名其妙，疑惑地去看莫颜，莫颜难得跟他温声细语：“我先回房了。”
一时弄得徐靖南更加分不清东西南北。
等在书房里挨了一个小时的骂后，徐靖南终于咂摸出味儿来，心头火腾地一声就冒了出来——莫颜你不跟我作对你心里难受是不是？你就是看不得我自在是不是？
徐盛找他，不过是对他刚做过去的这件混账事做个总结，教训几句了事。
但毕凤华进去就不一样了，毕凤华早上听了莫颜的话，心里认定是徐靖南背后做了手脚，给了那个朱珠好处，逼着她去做掉了孩子。本来毕凤华对外面那些女人厌恶到底，孩子不要也罢，但如今那个孩子真让徐靖南鼓捣没了，她倒有些惋惜起来，沉着脸从该把孩子留下来到不该要这个孩子，正正反反是是非非的把他说了一顿。
徐靖南挨完骂直奔自己房内，结果起居室和卧室都不见人影，去推书房的门——居然锁上了！
徐靖南胸口那团火直要烧到嗓子眼，偏偏对着扇冷冰冰的门无处可发，被憋得胸口生疼，只能瞪了门一眼讪讪的回起居室看电视去。
莫颜十点才从书房出来，视若无睹的穿过起居室近卧室洗澡。
徐靖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了卧室，曲着一条长腿靠在床头发信息，见莫颜从浴室出来，扔了手机冷眼看她。
莫颜看不见一样，擦着头发到梳妆台前做包养。
徐靖南瞪着她背影瞪得眼睛都要抽筋了，最后不得不开口说：“你跟妈说我背地里让那个女人去把孩子做了？”
莫颜从梳妆镜里看他，挑着眉问：“妈说我说这话了？”
“……”
徐靖南被噎得哑声半晌，冷哼一声说：“就你那点弯弯肠子，死的也能让你不动声色的说成活的！”
莫颜嘴角一翘：“谢谢你夸我聪明。”
“嘶——”徐靖南拧着眉看她，“你不跟我过不去心里痒痒得慌是不是？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莫颜抹着护手霜起身坐到床上，拿过床头柜上的画册漫不经心的翻，“我大早上的跑到医院去给你打孩子，回来还让你爸妈怀疑我心肠歹毒，觉得是我打掉了徐家的孙子，让我帮你背黑锅，我又哪儿得罪你了？”
“你……”徐靖南一个“你”字吐出来，肝儿疼的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莫颜翻了几页，就把画册放了回去，顺手关掉自己这边的壁灯，躺平打算睡觉。
徐靖南配合的关了那边的灯，半晌开口说：“……那个孩子百分之九十不是我的，我那天虽然喝多了没印象，但是我睡过前，根本没有其他人在房间里。”
莫颜淡淡“嗯”了一声，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徐靖南声调又高起来：“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莫颜又是一声“嗯”，古井无波的说：“听见了，你可以去外面睡觉了。”
“不去！”徐靖南粗声说：“最近两天冷着呢！”
“五月份再冷也冻不死你。”
“……”
“出去睡，徐靖南你没听见？”
“没有。”
“……”
“……操——！！”“莫颜你敢踹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