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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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大陆宫廷宴会有两种。
一种是聚餐型,一张长长望不到头桌子，主人坐餐桌一头，客人们分列两旁，有多少客人就把桌子加到多长,丰盛菜肴一道接一道地上，每一道菜用了大约三分之一之后就会被撤下去,换上一道,以保证菜肴鲜和外观。不过这种聚餐型宴会,可想而知没法谈论什么事情，往往只有坐主人两旁那几个人才能和主人说得上花，至于长桌另外一头，估计就只能看见嘴巴张张合合了。
另外一种则是舞会型，这种就随意多了,食物摆放一旁，任人自取，爱玩贵族们可以跳舞，政客们则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进行交际，对于低级贵族来说，能够和平时难得一见大贵族共处一室，方便他们去套近乎。
老约翰就是这样一个小贵族，确切说，他是一个兴贵族。
他本来是个布匹商人，八辈子都跟贵族扯不上关系，但是上次拉塞雷纳保卫战里，老约翰很有先见之明地给让人赶制了一批帐篷衣物棉被等，送往拉塞雷纳，很大程度上解决了物资短缺燃眉之急。老约翰押对了宝，很，因为他战争中作出贡献，皇室给他授予了一枚银色骑士勋章。
虽然没有实权，还是个连男爵都不如骑士头衔，不过好歹获得了参加这场盛大宫廷宴会资格——即使这场宴会里，他也没有向大贵族们搭讪资格。
但那对于老约翰来说已经足够了，他总算半条腿迈入贵族门槛，无论从扩张生意人脉，还是对自己家族后代来说，都有莫大好处。
担心妻子和女儿没有参加过这种大场合，可能会闹出笑话，老约翰并没有带上她们出席，只是独自一个人宴会上四处溜达，寻找扩充人脉契机，不过很多人看到他身上骑士勋章，而且听说他只是一个布匹商人之后就不搭理他了，有甚至还出言嘲讽他走错了地方。
这些待遇总算稍稍冷却了老约翰美好心情，他不再随便找人搭讪，而是站比较少人角落里观望，很，他注意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低阶神官，老约翰认得他身上袍服标志，不过那一头银色长发实是显眼，光线下流淌着潋滟光泽，看上去比他经手过好绸缎还要光滑。
帝都这种地方人才济济，高阶神官也并不少见，何况一个低阶神官，连老约翰都觉得稀松平常，那些贵族不会放眼里，但让他吃惊是，这位长相堪称漂亮银发神官，不仅没有和他一样遭受冷遇，反而还有人频频上前与他说话。
噢瞧，他看见了谁，那不是嘉德帝国拉赫主教吗！
难道那位银发神官背景很深？
老约翰深深地哀怨了，想看笑话没看成，他顿时觉得自己才是整个宴会身份低人。
抱怨归抱怨，作为一个成功商人，老约翰还是很分得清形势，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打算以这位看上去比较好说话低阶神官为突破口，开始他今晚社交生涯。
瞅准一拨人刚刚离开，那位神官身边没什么人，老约翰走了过去，主动打招呼。“您好。”
那位神官转身看见他，有点诧异，不过仍然扬起和善笑容：“您好。”
“我叫约翰·布莱特，您可以叫我老约翰，我是一名商人。”老约翰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没有隐瞒自己出身。
银发神官挑了挑眉，面露惊讶，也仅仅是惊讶而已。“我是雅尼克·希尔，您是从事什么生意？”
“布匹，我是做布匹生意。”老约翰丝毫没有扭捏和难以启齿，而是很自豪地说出自己生意。“前段时间拉塞雷纳危机您还记得吧，当时就是我让人运送一批帐篷和被子过去应付危机。”
雅尼克笑道：“那可真巧，当时我也拉塞雷纳，看来您生意规模确实不小！”
别看老约翰年纪不小，他脑筋比年轻人还要管用，马上反应过来：“您就是拉塞雷纳时救了无数平民和士兵性命神官吧？”
“我只是恰巧那里，而且到了我职责，并没有您说这么夸张，不过那些帐篷我倒是也见过，非常结实，可见您是一位成功商人。”
老约翰哈哈一笑：“那些帐篷和被子，我只是收了成本价，可没有赚黑心钱！”
雅尼克挑眉：“这好像不符合一个商人作风。”
老约翰朝他眨眨眼：“一个成功商人，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要为长远利益作打算！如果只能看见自己眼皮底下食物，他生意不可能长久。”
雅尼克朝他举杯：“我有预感，您会成为一个伟大商人！”
即使知道这只是一句随口夸奖，老约翰还是很高兴：“多谢您，神官阁下！不过可不会有人用伟大来形容一个商人，商人一向都是卑微，像我这样能受封骑士勋章，也许已经是极限了。”
雅尼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您是做布匹生意，不知道对魔晶加工是否也有了解？”
老约翰微微一愣，随即道：“也许知道一点。”
雅尼克：“我不少城市饰品店里逛过，很多饰品都是用一般宝石来加工，很少用魔晶，除非是那些专门用于防御魔法饰品。”
老约翰点点头，心想怎么这位神官看上去很精明，却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是，魔晶比一般宝石还要坚定，多也只能做手镯，很难打磨成戒指或耳环之类细小饰品，即使是贵族，也很少将魔晶当成纯粹装饰品来佩戴，因为那实不怎么美观，重要是，魔晶成本比宝石高很多，它比宝石难找，具有价值，而且打磨不易。”
雅尼克轻轻往上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紫色魔晶手镯。“小也只能打磨到这么大了？”
老约翰看了一下，不由称赞：“还可以小一点，不过也就是一点点，您这个手镯制作工艺很不错，想来价值不菲。”
雅尼克若有所思：“即使生产成本再高，但只要数量足够多，魔晶加工也不是没有利润吧？”
“是，不过这个数量应该需要很多，其实魔晶透明度比宝石高很多，单是作为装饰品而已，它价值也比宝石大，即使是不值钱白色魔晶。”
雅尼克：“那么如果有足够多魔晶，您是否愿意多做一门生意？”
老约翰一愣：“您有很多魔晶吗？”
雅尼克含笑：“我只是假设，问问您意向而已。”
话虽如此，但如果有熟悉雅尼克人这里就会知道，他会这样问，肯定不是心血来潮。黑暗森林里有大量魔晶，这是毋庸置疑，就连那个死亡之湖下面，雅尼克他们也曾经下了两趟水，带回大量白色魔晶。
魔晶加工成本虽然高了一点，但只要是数量足够多，还是可以赚到钱，而且利润要比宝石高很多，老约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虽然现黑暗森林暂时不宜再去，但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机会。
一个好合作伙伴是不容易找，这个老约翰看上去还比较可靠，以后也不妨作为生意伙伴来发展——雅尼克神官老早就想找到一条生财之道，免得穷光蛋阴影一直笼罩头上，现总算看到一点曙光了。
老约翰很反应过来：“当然，非常乐意，假如您有原料，可以提供给我，后期加工出售就由我来负责，具体盈利分成可以再商量！我就住帝都肯奈尔大街七十六号，我商店也那里，您随时可以到那里去找我！”
雅尼克对他爽非常满意，商人本质是实际，不会像贵族那样客套话一堆都找不到重点，而且老约翰身上市侩气息不是很重，他能砸钱换来一个骑士爵位，说明他眼光放得比较长远，不像一般商人那样斤斤计较。
两人一谈之下，竟然非常投机，当即就交换了联系方式，雅尼克现还没有固定住址，只好先记下老约翰地址，并且告诉他等自己买了房子安定下来，会派人通知他。
老约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过来搭讪一个举动，将会从此改变他一生。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事情了，此刻，也许是酒精作用，老约翰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他没有想到这位银发神官知道东西还真不少，就算是商业话题也可以聊上很久，重要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并不会因为他是商人就瞧不起自己。
“希尔神官，您是怎么来参加这场宴会？”逐渐熟悉之后，老约翰开始旁敲侧击。
据他所知，能够出席这场宴会，除了这位银发神官之外，可没有高阶神官以下了，而且刚才不少贵族也还跟他打了招呼，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雅尼克笑了笑，倒是没有隐瞒：“是克里斯阁下邀请我来。”
“哦，克里斯……”老约翰话噎住，陡然瞪大双眼。“克里斯阁下？！”
银发神官微笑点头。
老约翰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恭维也不是，不恭维也不是，脸色憋得通红，连雅尼克看了都替他难受。
事实上，老约翰并不是第一个反应古怪了，早马林伯爵府上茶话会开始，雅尼克就不停地从那些贵族小姐口中听到克里斯名字。
与这个名字相伴一起，还有那个不怎么好听称谓：私生子。
这与雅尼克初设想有点出入。
克里斯从一开始就没有公开自己身份，后来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雅尼克，他是一个贵族法师，从索菲亚和提奈斯等人反应来看，雅尼克曾经猜测他是一位显赫大贵族，以至于大家都不敢擅自说出他身份，但是现看来并非如此。
“看来您也知道克里斯阁下身份？”见老约翰没有说话，雅尼克主动问道。
“噢，是，是……其实不止是我，很多人都知道。”
“我不是嘉德帝国人，所以不太清楚。您也许能够告诉我，他身份究竟有什么特别？”其实雅尼克早已从那些贵族夫人小姐听到一个大概，但他没有去向索菲亚求证过，老约翰只是一个市井商人，这让他问起来反而自由些。
老约翰挠挠头，还是凑过来，低声道：“整个帝都人都知道，克里斯阁下是弗朗斯二世皇帝陛下异母兄弟，他母亲据说皇帝陛下情妇，当年帝都有名交际花。”
交际花，说白了就是高级妓、女，奥林大陆都是一夫一妻制，没有妾室说法，贵族男人有情妇是很正常，有时候甚至连贵妇人也会有情人，大家各玩各。但是玩归玩，情妇生孩子依然是私生子，是不可能得到正式名分。
“皇帝陛下倒是很照顾他这位兄弟，不过听说长老院那边一直不肯承认克里斯阁下身份，所以皇帝陛下后只能给他一个伯爵爵位。”
这是那些贵族小姐们不曾说，雅尼克恍然大悟，看来连老约翰一个商人都知道事情，整个帝都确实就没人不知道克里斯身份了。
但他并不觉得像克里斯那样人，会乎一个爵位。
“克里斯阁下很少露面？”雅尼克问。
“是，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他。”老约翰笑了笑，叹息道：“听说他从来不出席任何宴会，也跟任何人没有来往，一天到晚都待自己住所里，真是令人同情！外面传闻他是一位非常孤僻内向，甚至有点自卑人，可能身体方面也有缺陷，要不不会躲着人……噢对了，是他邀请您出席宴会，您和他交情很好吗，我这么说会不会太失礼了？”
雅尼克嘴角抽了抽，以克里斯那种性格和强大实力，瞧不起这些“愚蠢凡人”，不想跟他们混一起可能性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绝壁跟什么自卑没有一铜币关系！
“不，我们只是泛泛之交……”
他话没说完，前面人群就传来一声喧哗，很团团聚一起人们自动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
“皇帝陛下驾到！”
随从们簇拥下，一个穿着华丽长袍，戴着皇冠，一眼就能让人辨认出身份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边，则是他们刚刚议论主角。
爱德华·克里斯·斯弗莱特。
“噢天啊！陛下竟然公开和那个私生子一起，他想做什么！”
“我听说陛下强硬要求长老院承认他身份，这真是……”
人群中窃窃私语传入他们耳朵里，老约翰下意识地去看银发神官表情，只见后者已经敛去脸上笑容，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声，眼睛只注视着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人群中窃窃私语传入他们耳朵里，老约翰下意识地去看银发神官表情，只见后者已经敛去脸上笑容，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声，眼睛只注视着前面。
篇幅不够要放到下章了，但是！……晚上8点准时，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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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约翰就是这样一个小贵族，确切说，他是一个兴贵族。
他本来是个布匹商人，八辈子都跟贵族扯不上关系，但是上次拉塞雷纳保卫战里，老约翰很有先见之明地给让人赶制了一批帐篷衣物棉被等，送往拉塞雷纳，很大程度上解决了物资短缺燃眉之急。老约翰押对了宝，很，因为他战争中作出贡献，皇室给他授予了一枚银色骑士勋章。
虽然没有实权，还是个连男爵都不如骑士头衔，不过好歹获得了参加这场盛大宫廷宴会资格——即使这场宴会里，他也没有向大贵族们搭讪资格。
但那对于老约翰来说已经足够了，他总算半条腿迈入贵族门槛，无论从扩张生意人脉，还是对自己家族后代来说，都有莫大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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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低阶神官，老约翰认得他身上袍服标志，不过那一头银色长发实是显眼，光线下流淌着潋滟光泽，看上去比他经手过好绸缎还要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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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神官转身看见他，有点诧异，不过仍然扬起和善笑容：“您好。”
“我叫约翰·布莱特，您可以叫我老约翰，我是一名商人。”老约翰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没有隐瞒自己出身。
银发神官挑了挑眉，面露惊讶，也仅仅是惊讶而已。“我是雅尼克·希尔，您是从事什么生意？”
“布匹，我是做布匹生意。”老约翰丝毫没有扭捏和难以启齿，而是很自豪地说出自己生意。“前段时间拉塞雷纳危机您还记得吧，当时就是我让人运送一批帐篷和被子过去应付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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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恰巧那里，而且到了我职责，并没有您说这么夸张，不过那些帐篷我倒是也见过，非常结实，可见您是一位成功商人。”
老约翰哈哈一笑：“那些帐篷和被子，我只是收了成本价，可没有赚黑心钱！”
雅尼克挑眉：“这好像不符合一个商人作风。”
老约翰朝他眨眨眼：“一个成功商人，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要为长远利益作打算！如果只能看见自己眼皮底下食物，他生意不可能长久。”
雅尼克朝他举杯：“我有预感，您会成为一个伟大商人！”
即使知道这只是一句随口夸奖，老约翰还是很高兴：“多谢您，神官阁下！不过可不会有人用伟大来形容一个商人，商人一向都是卑微，像我这样能受封骑士勋章，也许已经是极限了。”
雅尼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您是做布匹生意，不知道对魔晶加工是否也有了解？”
老约翰微微一愣，随即道：“也许知道一点。”
雅尼克：“我不少城市饰品店里逛过，很多饰品都是用一般宝石来加工，很少用魔晶，除非是那些专门用于防御魔法饰品。”
老约翰点点头，心想怎么这位神官看上去很精明，却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是，魔晶比一般宝石还要坚定，多也只能做手镯，很难打磨成戒指或耳环之类细小饰品，即使是贵族，也很少将魔晶当成纯粹装饰品来佩戴，因为那实不怎么美观，重要是，魔晶成本比宝石高很多，它比宝石难找，具有价值，而且打磨不易。”
雅尼克轻轻往上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紫色魔晶手镯。“小也只能打磨到这么大了？”
老约翰看了一下，不由称赞：“还可以小一点，不过也就是一点点，您这个手镯制作工艺很不错，想来价值不菲。”
雅尼克若有所思：“即使生产成本再高，但只要数量足够多，魔晶加工也不是没有利润吧？”
“是，不过这个数量应该需要很多，其实魔晶透明度比宝石高很多，单是作为装饰品而已，它价值也比宝石大，即使是不值钱白色魔晶。”
雅尼克：“那么如果有足够多魔晶，您是否愿意多做一门生意？”
老约翰一愣：“您有很多魔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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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如果有熟悉雅尼克人这里就会知道，他会这样问，肯定不是心血来潮。黑暗森林里有大量魔晶，这是毋庸置疑，就连那个死亡之湖下面，雅尼克他们也曾经下了两趟水，带回大量白色魔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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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能够出席这场宴会，除了这位银发神官之外，可没有高阶神官以下了，而且刚才不少贵族也还跟他打了招呼，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雅尼克笑了笑，倒是没有隐瞒：“是克里斯阁下邀请我来。”
“哦，克里斯……”老约翰话噎住，陡然瞪大双眼。“克里斯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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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从一开始就没有公开自己身份，后来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雅尼克，他是一个贵族法师，从索菲亚和提奈斯等人反应来看，雅尼克曾经猜测他是一位显赫大贵族，以至于大家都不敢擅自说出他身份，但是现看来并非如此。
“看来您也知道克里斯阁下身份？”见老约翰没有说话，雅尼克主动问道。
“噢，是，是……其实不止是我，很多人都知道。”
“我不是嘉德帝国人，所以不太清楚。您也许能够告诉我，他身份究竟有什么特别？”其实雅尼克早已从那些贵族夫人小姐听到一个大概，但他没有去向索菲亚求证过，老约翰只是一个市井商人，这让他问起来反而自由些。
老约翰挠挠头，还是凑过来，低声道：“整个帝都人都知道，克里斯阁下是弗朗斯二世皇帝陛下异母兄弟，他母亲据说皇帝陛下情妇，当年帝都有名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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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倒是很照顾他这位兄弟，不过听说长老院那边一直不肯承认克里斯阁下身份，所以皇帝陛下后只能给他一个伯爵爵位。”
这是那些贵族小姐们不曾说，雅尼克恍然大悟，看来连老约翰一个商人都知道事情，整个帝都确实就没人不知道克里斯身份了。
但他并不觉得像克里斯那样人，会乎一个爵位。
“克里斯阁下很少露面？”雅尼克问。
“是，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他。”老约翰笑了笑，叹息道：“听说他从来不出席任何宴会，也跟任何人没有来往，一天到晚都待自己住所里，真是令人同情！外面传闻他是一位非常孤僻内向，甚至有点自卑人，可能身体方面也有缺陷，要不不会躲着人……噢对了，是他邀请您出席宴会，您和他交情很好吗，我这么说会不会太失礼了？”
雅尼克嘴角抽了抽，以克里斯那种性格和强大实力，瞧不起这些“愚蠢凡人”，不想跟他们混一起可能性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绝壁跟什么自卑没有一铜币关系！
“不，我们只是泛泛之交……”
他话没说完，前面人群就传来一声喧哗，很团团聚一起人们自动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
“皇帝陛下驾到！”
随从们簇拥下，一个穿着华丽长袍，戴着皇冠，一眼就能让人辨认出身份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边，则是他们刚刚议论主角。
爱德华·克里斯·斯弗莱特。
“噢天啊！陛下竟然公开和那个私生子一起，他想做什么！”
“我听说陛下强硬要求长老院承认他身份，这真是……”
人群中窃窃私语传入他们耳朵里，老约翰下意识地去看银发神官表情，只见后者已经敛去脸上笑容，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声，眼睛只注视着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人群中窃窃私语传入他们耳朵里，老约翰下意识地去看银发神官表情，只见后者已经敛去脸上笑容，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声，眼睛只注视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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