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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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早点摊。叶开和宁宁这对父女各自对着一碗豆腐脑哧溜哧溜地吃得不亦乐乎。不知道是不是受叶开潜移默化地影响，宁宁现在吃饭的样子颇有叶开的神韵。张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叶开的那张桌子坐下，每次只要宁宁在，他就会凑过来，逗几下她。
“唉，现在的新闻媒体真是太没节操了！”张大爷叹气道。
叶开差点没把豆腐脑吐出来，囫囵一口吞下，惊奇道:“大爷你还知道节操？挺时髦啊！”
张大爷鄙视地看着叶开:“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土鳖吗？”
叶开想不到自己这个2016年穿越回来的人居然被一个满脸褶子的大爷说土，只好没脾气地继续消灭食物。
“什么就当代武侠的救世之作，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这什么《笑傲江湖》肯定是给电视台塞钱了！”
噗，叶开这回是真吐出来了，连忙看了一眼电视。电视里一个美女主持人正字正腔圆地报道着《笑傲江湖》的简介。
“据我台了解，《笑傲江湖》作者是金大侠，此书初次连载于天涯社区，后连载于《东方周刊》……”
叶开指着电视，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上电视了？
“你也觉得离谱对吧？这说的都什么东西，还说谢大宗师在电视上给这个新人认错，真是太可笑了！”张大爷一说就停不下来:“这什么金大侠，估计又是哪个想要炒作的新人。”
叶开看着一副早已看穿真相状的张大爷，有些无语地说道:“大爷，我感觉《笑傲江湖》还是不错的，可以看一下。”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名气大的东西。我和你说，哎！你别走啊。”
“要迟到了！”叶开丢下一句，带着宁宁头都不回地离开。
送宁宁上了校车之后，叶开一路小跑到报刊亭。
“当代武侠小说的创世之作！”
“超越宗师的新锐作家！”
“武侠文坛救世主！”
“打败宗师的天才新人！”
这是比较正规、大型的报刊杂志的头版标题。
“让谢天笑俯首称臣的武侠皇帝！”
“谢老师与金大侠不得不说的故事。”
“他们之间是爱，还是恨？”
“中年男子少年郎。”
看到这些花边标题的叶开鼻子差点没气歪。
“哎！你别乱翻啊！你要买哪个和我说啊！”摊主见叶开一来就把摆好的报刊杂志给乱翻一通，连忙劝阻。
叶开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上电视了，居然是因为谢天笑专门在电视节目上夸自己。叶开心思急转，思索谢天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你翻了这么久，到底买不买啊？”摊主把架子拍得砰砰响，有些不耐地问道。这家伙把自己的书翻地乱七八糟，现在居然玩深沉，这还了得。
反应过来的叶开看着乱七八糟的书报，有些赫然:“买！当然买了！”
选了两本杂志，丢下二十块钱，大气地说道:“不用找了！”
摊主无语地看着离去的叶开，心里满是怨念，两本书加起来刚好二十，还找什么。
正如叶开所看到的，除开那些财经报纸之类的报刊之外，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都被《笑傲江湖》给占领
一本新人写的，才发布了几万字的小说，就被众多杂志社哄抢，众多武侠小说家都交口称赞。宗师级作家谢天笑，更是在电视节目上不遗余力地对它进行褒奖，这怎么能不引发众人的好奇心。离奇的是，谢天笑等对《笑傲江湖》赞不绝口的人，恰恰都是先前主张要封杀这本小说的人。谢天笑和叶开的恩怨纠葛都可以写成一篇短篇小说了，说他们为生死仇敌也不为过。是什么原因，会让谢天笑态度转变这么大，甚至将自己的地位摆在对方之下。报道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他们也给不了，这更加地给这本小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如果说前面这几点只是离奇加神秘，那么关于《笑傲江湖》稿酬的爆料简直可以说是骇人听闻，天方夜谭了！
千字四千！看到这个数字的众人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价格？03年的燕京，人们的平均工资不过两三千，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一个多月的工资，人家写上一千字就到手了。按照这个价格，人家一个月的稿酬有二十四万！二十多万啊，自己不吃不喝攒多久才能有这么多钱。同行里面，古云作为华夏作协的副会长，燕京大学终身荣誉教授，武侠圈地位最高的人，稿酬也不过千字两千，这还有一部分是看在他的资历和地位给的。第一本书，才几万字，稿酬就已经是古云的两倍了？
《笑傲江湖》究竟水平该高到什么地步，才会配得上这种价格？这是所有人看完报道之后的疑问。
叶开坐在开往学校的公交上面，不停地思索着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叶开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谢天笑他们是真心地捧《笑傲江湖》。
“这究竟是真的假的，有没有这么恐怖？”
“四千啊！我一个半月工资，他一千字就到手了。”
“原来当作家这么赚钱啊，早知道我还学什么医啊！”
“切，你以为每个作家都有这么高的报酬不成？饭都吃不饱的作家多了去，你要不要试试？？”
“这个金大侠真他的妈牛逼，居然能让谢天笑都自愧不如。”
“是啊，不过这报纸怎么也没写他的具体资料啊，就写了一个金大侠的笔名，还有一个天涯社区的称号。”
“叶开你真是个大帅比？哈哈哈！”
“这么有才又这么萌的作家，我要给他生孩子！”
叶开默默看了一眼说要给自己生孩子的女生，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机智，没有把自己的个人资料给暴露出去，否则以后的生活估计不得安宁了。
乘客们不知道他们讨论的金大侠正和他们乘同一辆公交，仍旧热火朝天地吹着牛逼。
“依我看，那本笑傲江湖实际上是一本失传已久的武林秘籍，被这个金大侠给拿到了，练成神功，现在出来统一武林！”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唾沫横飞地说道。
“你快别扯淡了！哪有那么离谱的事情。”他的伙伴打击了一句：“按我说，这本小说应该是古代某个王国的皇室信物，以我的推测，最大的可能就是金国。”
“你怎么知道？”另一个人奇怪道，叶开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悄悄竖起耳朵。
“你怎么这么笨啊！金大侠不就是姓金？”
听到这人的解释叶开差点晕倒，依这二人的脑洞，不去写悬疑小说可惜了。
这二人虽然很无厘头，但是却提醒了叶开。谢天笑这么捧笑傲江湖，读者们对它的期待势必会越来越高，如果小说最终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那么爆发出的怨念足以将它摔入深谷之中。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看到这种结果的人不在少数，因为叶开发现就连以前的合作伙伴东方杂志社，都在他们的报纸上面报道了这件事，还将叶开以前和他们的对赌协议给爆了出来，更不用说其他的杂志社。
此时，叶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钱进打过来的。
“喂，钱编辑。”
“叶先生，你看到新闻了吗？”钱进的声音显得很是焦急。
“看到了。”
钱进听到叶开的语气波澜不惊，急道：“叶先生，你可能还不明白，对方这么做是要……”
叶开打断对方的话：“我知道，对方想要捧杀我。”
“对！他们就是要捧杀你……”钱进的话说到一半，被梁主编给夺了过去：“叶先生，我是梁武博。”
“梁主编你好。”
“是这样的，我们马上会发布消息否认这件事情，同时采取法律手段来打击他们，希望你那边也配合我们的行动。”
叶开明白对方说的法律手段是什么，千字四千的价格根本就是他们意淫出来的， 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发布报道，可以说是诽谤了。
“梁主编，我觉得我们还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梁主编有些奇怪，这是他和几个领导开会讨论了一个小时才决定的最佳办法，叶开居然否决了。
“既然他们这么捧我们，我们怎么能拒绝他们的好意呢，不如加把火，把真实的稿酬直接说出来好了。”
“什么！”梁主编失声叫道，他被叶开的话给惊到了，你是不是疯了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平复了一下情绪，梁主编急促地说道：“叶先生，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么？”
“梁主编听我把话说完。这么做的后果我自然知道。想必您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既然已经爆出来了，就算现在我们否认，其实作用也不大。再者说，这件事情对我们有弊也有利，他们这么捧我们，无非是想让观众觉得《笑傲江湖》达不到他们预期的高度。可是不可避免的，《笑傲江湖》因为他们的宣传，知名度大大地提高了对吧？”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梁主编有些迟疑。
“您是怕《笑傲江湖》现在爬得越高，到时候摔得越狠？”叶开笑着说道：“这一点您就放心吧。”
“《笑傲江湖》它不会摔倒，至少，现在不会。”
感觉到叶开语气里满满的自信，梁主编不禁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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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现在的新闻媒体真是太没节操了！”张大爷叹气道。
叶开差点没把豆腐脑吐出来，囫囵一口吞下，惊奇道:“大爷你还知道节操？挺时髦啊！”
张大爷鄙视地看着叶开:“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土鳖吗？”
叶开想不到自己这个2016年穿越回来的人居然被一个满脸褶子的大爷说土，只好没脾气地继续消灭食物。
“什么就当代武侠的救世之作，真是越来越离谱了。这什么《笑傲江湖》肯定是给电视台塞钱了！”
噗，叶开这回是真吐出来了，连忙看了一眼电视。电视里一个美女主持人正字正腔圆地报道着《笑傲江湖》的简介。
“据我台了解，《笑傲江湖》作者是金大侠，此书初次连载于天涯社区，后连载于《东方周刊》……”
叶开指着电视，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上电视了？
“你也觉得离谱对吧？这说的都什么东西，还说谢大宗师在电视上给这个新人认错，真是太可笑了！”张大爷一说就停不下来:“这什么金大侠，估计又是哪个想要炒作的新人。”
叶开看着一副早已看穿真相状的张大爷，有些无语地说道:“大爷，我感觉《笑傲江湖》还是不错的，可以看一下。”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名气大的东西。我和你说，哎！你别走啊。”
“要迟到了！”叶开丢下一句，带着宁宁头都不回地离开。
送宁宁上了校车之后，叶开一路小跑到报刊亭。
“当代武侠小说的创世之作！”
“超越宗师的新锐作家！”
“武侠文坛救世主！”
“打败宗师的天才新人！”
这是比较正规、大型的报刊杂志的头版标题。
“让谢天笑俯首称臣的武侠皇帝！”
“谢老师与金大侠不得不说的故事。”
“他们之间是爱，还是恨？”
“中年男子少年郎。”
看到这些花边标题的叶开鼻子差点没气歪。
“哎！你别乱翻啊！你要买哪个和我说啊！”摊主见叶开一来就把摆好的报刊杂志给乱翻一通，连忙劝阻。
叶开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上电视了，居然是因为谢天笑专门在电视节目上夸自己。叶开心思急转，思索谢天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你翻了这么久，到底买不买啊？”摊主把架子拍得砰砰响，有些不耐地问道。这家伙把自己的书翻地乱七八糟，现在居然玩深沉，这还了得。
反应过来的叶开看着乱七八糟的书报，有些赫然:“买！当然买了！”
选了两本杂志，丢下二十块钱，大气地说道:“不用找了！”
摊主无语地看着离去的叶开，心里满是怨念，两本书加起来刚好二十，还找什么。
正如叶开所看到的，除开那些财经报纸之类的报刊之外，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都被《笑傲江湖》给占领
一本新人写的，才发布了几万字的小说，就被众多杂志社哄抢，众多武侠小说家都交口称赞。宗师级作家谢天笑，更是在电视节目上不遗余力地对它进行褒奖，这怎么能不引发众人的好奇心。离奇的是，谢天笑等对《笑傲江湖》赞不绝口的人，恰恰都是先前主张要封杀这本小说的人。谢天笑和叶开的恩怨纠葛都可以写成一篇短篇小说了，说他们为生死仇敌也不为过。是什么原因，会让谢天笑态度转变这么大，甚至将自己的地位摆在对方之下。报道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他们也给不了，这更加地给这本小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如果说前面这几点只是离奇加神秘，那么关于《笑傲江湖》稿酬的爆料简直可以说是骇人听闻，天方夜谭了！
千字四千！看到这个数字的众人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价格？03年的燕京，人们的平均工资不过两三千，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一个多月的工资，人家写上一千字就到手了。按照这个价格，人家一个月的稿酬有二十四万！二十多万啊，自己不吃不喝攒多久才能有这么多钱。同行里面，古云作为华夏作协的副会长，燕京大学终身荣誉教授，武侠圈地位最高的人，稿酬也不过千字两千，这还有一部分是看在他的资历和地位给的。第一本书，才几万字，稿酬就已经是古云的两倍了？
《笑傲江湖》究竟水平该高到什么地步，才会配得上这种价格？这是所有人看完报道之后的疑问。
叶开坐在开往学校的公交上面，不停地思索着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叶开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谢天笑他们是真心地捧《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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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啊！我一个半月工资，他一千字就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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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那本笑傲江湖实际上是一本失传已久的武林秘籍，被这个金大侠给拿到了，练成神功，现在出来统一武林！”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唾沫横飞地说道。
“你快别扯淡了！哪有那么离谱的事情。”他的伙伴打击了一句：“按我说，这本小说应该是古代某个王国的皇室信物，以我的推测，最大的可能就是金国。”
“你怎么知道？”另一个人奇怪道，叶开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悄悄竖起耳朵。
“你怎么这么笨啊！金大侠不就是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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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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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就是要捧杀你……”钱进的话说到一半，被梁主编给夺了过去：“叶先生，我是梁武博。”
“梁主编你好。”
“是这样的，我们马上会发布消息否认这件事情，同时采取法律手段来打击他们，希望你那边也配合我们的行动。”
叶开明白对方说的法律手段是什么，千字四千的价格根本就是他们意淫出来的， 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发布报道，可以说是诽谤了。
“梁主编，我觉得我们还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梁主编有些奇怪，这是他和几个领导开会讨论了一个小时才决定的最佳办法，叶开居然否决了。
“既然他们这么捧我们，我们怎么能拒绝他们的好意呢，不如加把火，把真实的稿酬直接说出来好了。”
“什么！”梁主编失声叫道，他被叶开的话给惊到了，你是不是疯了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平复了一下情绪，梁主编急促地说道：“叶先生，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么？”
“梁主编听我把话说完。这么做的后果我自然知道。想必您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既然已经爆出来了，就算现在我们否认，其实作用也不大。再者说，这件事情对我们有弊也有利，他们这么捧我们，无非是想让观众觉得《笑傲江湖》达不到他们预期的高度。可是不可避免的，《笑傲江湖》因为他们的宣传，知名度大大地提高了对吧？”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梁主编有些迟疑。
“您是怕《笑傲江湖》现在爬得越高，到时候摔得越狠？”叶开笑着说道：“这一点您就放心吧。”
“《笑傲江湖》它不会摔倒，至少，现在不会。”
感觉到叶开语气里满满的自信，梁主编不禁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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