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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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心情，蒙上了一层乌云，吕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阻止不了杨许，更加阻止不了杨许的父亲，因为，阻止他们，就等于阻碍了他们的前路，断人前路，同等于杀人父母，不会有人感激他的好心，只会跟他结仇。
吕司想，如果没有教导杨许读书，情况是不是会好一点，不读书，不明理，不会明辨是非，杨许是否就不会坚定地冲往理想的道路。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吕司明白，杨许就算没有读书认字，他依然选择会跟随自己的父亲，太平道已经势不可挡。
吕司心里堵得难受，自家养的孩子被狼给叼了，明知那是一条死路，他却无力阻挡，换了义父或许还能劝解两句，而他，他的话没有任何分量，哪怕村里人人夸赞吕家小郎，年纪是他的硬伤，孩子始终是一个孩子，他若阻止杨许跟随父亲，旁人只会厌烦他，厌烦这孩子太不懂事，责备他无理取闹。
吕司意兴珊阑，他的心，突然就冷了下来。
路是自己选的，后果也要自己承担，亲人之间尚且不能干涉彼此的决定，更别提他只是一个外人。
他不是圣父，没有舍己为人的精神，他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把自己置身于险境。杨许的父亲显然已经泥足深陷，劝解他不要加入太平道，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并且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自私的人。
叮！任务完成，获得经验10点。
听见系统的提示，吕司宣布解散，温和笑容丝毫看不出，他刚才心里怒火滔天。
“老大，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个东西送给你。”杨许恋恋不舍地拿出一把匕首，咬了咬牙，递到吕司眼前，红着眼眶说道：“老大，你一定......一定要记得想我。”
吕司面含浅笑，伸出双手，慎重其事地接过匕首，双眼真诚地看向杨许，承若道：“我会好好收藏，阿许，去了州府，万事小心，太平道若是有人欺负你，记得回来，杨家湾始终是你的家。”
“诺！”杨许感动地嚎嚎大哭，挨个挨个叫唤他们的名字：“老大，杨起，扬池，杨陈，杨大山，杨铁牛，杨土，杨豹，我舍不得你们......哇......”
杨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离别的情绪，感染了吕司除外的所有孩童。
“杨许，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咱们还是一起读书习武。”扬池满怀期望地说道，心里酸酸涩涩，非常舍不得小伙伴。
杨许一听，擦了把眼泪，坚定地摇头，说道：“不行，我要跟随我爹一起，我要加入太平道，侍奉大贤良师。”
吕司满怀伤感：“阿许，此去一别，万望保重。”
“老大，你们也要保重。”
吕司含笑点头，心里平静如水，人情交际方面，他从来不会落下把柄，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又何必为此生气，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孩子们围在一起，依依不舍地互相道别。
吕司心里有些伤感，有些难受，但是更多却是冷静，杨许先行背离他而去，没有谁对谁错，当今世道如此，他没有资格干涉，更不会因此而内疚，正如义父所言，问心无愧即可，杨许的选择，他不赞同，却也不会阻止，当然，他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只期望，明年那一场战乱过后，他们还能有相见之日。
傍晚，张其从城里回来，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其中就有一大碗红烧兔肉。
“义父，您回来了。”吕司笑嘻嘻地迎了出去。
张其仔细端详着他，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饼，还有几串五铢钱：“拿去，充作家用。”
吕司抿嘴一笑：“诺！”鉴于义父经常败家的举动，吕司清点出两串五铢钱，然后毫无压力地收起剩下的钱财，笑着说道：“这两串钱，义父拿去零花。”
张其唇角抽了抽，没好气地说道：“是，小管家公。”
吕司嘻嘻一笑，心情变得舒畅，父子两人温情脉脉，杨许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一个外人而已，他又何必为此伤神，在他的心里，没有人比义父更加重要，义父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与一些外人相比，他更珍惜与义父相处的温馨时光。
“义父，用饭了。”
张其皱着眉头，一边大快朵颐吃得香，一边在心里纠结，总觉得男儿下厨不是正道，司儿吃饭的动作很好看，很有一些世家公子的味道，司儿学问很好，还会医术，司儿文武双全，在他眼里，没有比司儿更加出色的孩童，但是.......为何司儿偏偏会有一些怪异的癖好。
张其恨恨地吃着饭菜，心里只觉得痛心疾首。
吕司忍住笑意，只当没有发现义父情绪，细嚼慢咽，乖乖地低头用饭，食不言寝不语，反正每次用饭的时候，义父总是这样一副表情，习惯就好了。
两人风卷云残，飞快地用过晚饭，一大碗兔肉，父子两消灭的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张其也不纠结了，目光关切地看向吕司：“吾儿今日没事吧？”
吕司略为诧异：“孩儿能有什么事？”
张其放下心来：“吾在村口，遇见杨恩，你那小友将要远行，吾怕司儿心怀不舍，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吾儿切莫为此伤了心神。”
吕司心中一暖，微微笑道：“杨许与父团聚，孩儿只会为他高兴，怎会伤神。”
张其点头，笑着说道：“杨恩侠义心肠，头脑灵活，加入太平道，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吾儿无需为杨许担忧，徐州境内，太平道尚有高位空置，杨恩若是运作得当，或许可以争上一争，杨许有父照应，日子理当不会太差。”
吕司听后，心里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警惕起来，太平道的事情，义父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除非有人找上他了。
一种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吕司怒不可遏，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寒光迸射，杨许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若牵扯到义父.......
吕司冷声问道：“义父，杨恩找你了。”
张其失笑，看着吕司紧张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说：“吾儿不必忧心，太平道又不是第一次找上为父，吾儿尚未长大成人，义父哪都不去。”
吕司心里一松，想想也是，义父名声极好，美名远扬，治郯县内谁不知道杨家湾的张郎最仗义，不仅太平道，就连徐州糜家，治郯县衙，纷纷派人前来拉拢过义父，多一个杨恩又算得了什么，是他草木皆兵了。
张其转而说道：“过几日为父要去汝南一趟，吾儿......”
“去汝南？”吕司眨了眨眼，心知义父今日肯定接了活儿，连忙说道：“义父，您请放心，孩儿定会照顾好自己，无需烦劳他人。”
张其略显犹豫：“今次前往汝南，需得月余时间，司儿独自在家，为父放心不下，要不，先让隔壁照顾你一阵......”
吕司大惊失色，急忙拉住张其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摇晃：“义父，义父，我才不要周寡妇照顾，那个女人不安好心，再说了，从前不也是孩儿一人在家吗，义父，您就答应了我吧。”
张其瞪他一眼，斥道：“你这混账小子，休要坏人名声，不让周婶子照顾也成，那便去杨武家中。”从前他离家多则十日，少则三五天，今次却要离开一个多月，司儿无人照看，他不放心。
吕司嘟着嘴，不满道：“周寡妇心术不正，孩儿哪有胡说，每次看见义父，她的一双眼睛就不安份，义父，孩儿武艺不错，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守好家，你还信不过我吗，孩儿已经长大了，总要自己独立，反正我是不去别人家里。”
张其哭笑不得，听他嘴上理由一套一套的，无奈道：“吾儿休要胡言乱语，不去便不去吧，莫要再扯周寡妇。”
“哈哈。”吕司大笑：“义父也叫她周寡妇。”
张其闭上嘴巴，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差点被混小子给带歪了。
吕司眼睛转了转，义父武艺高强，经常接一些护送任务，不过，由于自己的缘故，义父很少会出远门，这一次......
“义父，这次前往汝南，你打算带谁前去？”
张其沉吟了片刻，从未把吕司当成无知儿童，回答道：“村里青年壮汉，择三十人与我同行，商家那边，除我之外，另有两队人马。”
吕司心念一转，一个主意在他心里生成，笑着说道：“义父，您在治郯颇有信誉，许多商家请您护送，既如此，义父何不收拢一些流民，将他们培养成下属，倘若义父手中人手足够，便可独自护送商队，既能多赚一些钱财，又能帮助灾民，还能多一份保障，此乃一举三得，义父以为如何。”
更重要的是，只要手中有了人马，将来的黄巾之乱，便能有一敌之力，义父更是可以借此机会建功立业。
张其思索了一阵，摇头叹道：“司儿，你不懂，流民不可以随意收拢，不过，杨家湾确实人手不足，招揽一些壮丁......唉，罢了，待为父考虑一阵再说，如若招揽壮丁，治郯县各方护送队伍必定会心生不满，平衡的局面会被打破，为父将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更会成为众矢之首，此事需得慎重考量。”
这个道理他懂，一个新的势力形成，必定会损害旧的势力，起冲突在所难免，况且，他们又不是没有起过冲突，义父仗义的名声，已经阻碍到一些人的道路，与其继续忍让，还不如组建自己的势力。
只是，吕司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收拢流民，招揽壮丁，义父一无权，二无势，三无横产，青年壮丁总不会只凭义父仗义的名声便来投靠，此计根本行不通，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流民身上打主意。
明媚的心情，蒙上了一层乌云，吕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阻止不了杨许，更加阻止不了杨许的父亲，因为，阻止他们，就等于阻碍了他们的前路，断人前路，同等于杀人父母，不会有人感激他的好心，只会跟他结仇。
吕司想，如果没有教导杨许读书，情况是不是会好一点，不读书，不明理，不会明辨是非，杨许是否就不会坚定地冲往理想的道路。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吕司明白，杨许就算没有读书认字，他依然选择会跟随自己的父亲，太平道已经势不可挡。
吕司心里堵得难受，自家养的孩子被狼给叼了，明知那是一条死路，他却无力阻挡，换了义父或许还能劝解两句，而他，他的话没有任何分量，哪怕村里人人夸赞吕家小郎，年纪是他的硬伤，孩子始终是一个孩子，他若阻止杨许跟随父亲，旁人只会厌烦他，厌烦这孩子太不懂事，责备他无理取闹。
吕司意兴珊阑，他的心，突然就冷了下来。
路是自己选的，后果也要自己承担，亲人之间尚且不能干涉彼此的决定，更别提他只是一个外人。
他不是圣父，没有舍己为人的精神，他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把自己置身于险境。杨许的父亲显然已经泥足深陷，劝解他不要加入太平道，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并且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自私的人。
叮！任务完成，获得经验10点。
听见系统的提示，吕司宣布解散，温和笑容丝毫看不出，他刚才心里怒火滔天。
“老大，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个东西送给你。”杨许恋恋不舍地拿出一把匕首，咬了咬牙，递到吕司眼前，红着眼眶说道：“老大，你一定......一定要记得想我。”
吕司面含浅笑，伸出双手，慎重其事地接过匕首，双眼真诚地看向杨许，承若道：“我会好好收藏，阿许，去了州府，万事小心，太平道若是有人欺负你，记得回来，杨家湾始终是你的家。”
“诺！”杨许感动地嚎嚎大哭，挨个挨个叫唤他们的名字：“老大，杨起，扬池，杨陈，杨大山，杨铁牛，杨土，杨豹，我舍不得你们......哇......”
杨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离别的情绪，感染了吕司除外的所有孩童。
“杨许，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咱们还是一起读书习武。”扬池满怀期望地说道，心里酸酸涩涩，非常舍不得小伙伴。
杨许一听，擦了把眼泪，坚定地摇头，说道：“不行，我要跟随我爹一起，我要加入太平道，侍奉大贤良师。”
吕司满怀伤感：“阿许，此去一别，万望保重。”
“老大，你们也要保重。”
吕司含笑点头，心里平静如水，人情交际方面，他从来不会落下把柄，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又何必为此生气，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孩子们围在一起，依依不舍地互相道别。
吕司心里有些伤感，有些难受，但是更多却是冷静，杨许先行背离他而去，没有谁对谁错，当今世道如此，他没有资格干涉，更不会因此而内疚，正如义父所言，问心无愧即可，杨许的选择，他不赞同，却也不会阻止，当然，他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只期望，明年那一场战乱过后，他们还能有相见之日。
傍晚，张其从城里回来，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其中就有一大碗红烧兔肉。
“义父，您回来了。”吕司笑嘻嘻地迎了出去。
张其仔细端详着他，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饼，还有几串五铢钱：“拿去，充作家用。”
吕司抿嘴一笑：“诺！”鉴于义父经常败家的举动，吕司清点出两串五铢钱，然后毫无压力地收起剩下的钱财，笑着说道：“这两串钱，义父拿去零花。”
张其唇角抽了抽，没好气地说道：“是，小管家公。”
吕司嘻嘻一笑，心情变得舒畅，父子两人温情脉脉，杨许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一个外人而已，他又何必为此伤神，在他的心里，没有人比义父更加重要，义父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与一些外人相比，他更珍惜与义父相处的温馨时光。
“义父，用饭了。”
张其皱着眉头，一边大快朵颐吃得香，一边在心里纠结，总觉得男儿下厨不是正道，司儿吃饭的动作很好看，很有一些世家公子的味道，司儿学问很好，还会医术，司儿文武双全，在他眼里，没有比司儿更加出色的孩童，但是.......为何司儿偏偏会有一些怪异的癖好。
张其恨恨地吃着饭菜，心里只觉得痛心疾首。
吕司忍住笑意，只当没有发现义父情绪，细嚼慢咽，乖乖地低头用饭，食不言寝不语，反正每次用饭的时候，义父总是这样一副表情，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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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张其也不纠结了，目光关切地看向吕司：“吾儿今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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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放下心来：“吾在村口，遇见杨恩，你那小友将要远行，吾怕司儿心怀不舍，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吾儿切莫为此伤了心神。”
吕司心中一暖，微微笑道：“杨许与父团聚，孩儿只会为他高兴，怎会伤神。”
张其点头，笑着说道：“杨恩侠义心肠，头脑灵活，加入太平道，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吾儿无需为杨许担忧，徐州境内，太平道尚有高位空置，杨恩若是运作得当，或许可以争上一争，杨许有父照应，日子理当不会太差。”
吕司听后，心里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警惕起来，太平道的事情，义父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除非有人找上他了。
一种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吕司怒不可遏，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寒光迸射，杨许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若牵扯到义父.......
吕司冷声问道：“义父，杨恩找你了。”
张其失笑，看着吕司紧张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说：“吾儿不必忧心，太平道又不是第一次找上为父，吾儿尚未长大成人，义父哪都不去。”
吕司心里一松，想想也是，义父名声极好，美名远扬，治郯县内谁不知道杨家湾的张郎最仗义，不仅太平道，就连徐州糜家，治郯县衙，纷纷派人前来拉拢过义父，多一个杨恩又算得了什么，是他草木皆兵了。
张其转而说道：“过几日为父要去汝南一趟，吾儿......”
“去汝南？”吕司眨了眨眼，心知义父今日肯定接了活儿，连忙说道：“义父，您请放心，孩儿定会照顾好自己，无需烦劳他人。”
张其略显犹豫：“今次前往汝南，需得月余时间，司儿独自在家，为父放心不下，要不，先让隔壁照顾你一阵......”
吕司大惊失色，急忙拉住张其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摇晃：“义父，义父，我才不要周寡妇照顾，那个女人不安好心，再说了，从前不也是孩儿一人在家吗，义父，您就答应了我吧。”
张其瞪他一眼，斥道：“你这混账小子，休要坏人名声，不让周婶子照顾也成，那便去杨武家中。”从前他离家多则十日，少则三五天，今次却要离开一个多月，司儿无人照看，他不放心。
吕司嘟着嘴，不满道：“周寡妇心术不正，孩儿哪有胡说，每次看见义父，她的一双眼睛就不安份，义父，孩儿武艺不错，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守好家，你还信不过我吗，孩儿已经长大了，总要自己独立，反正我是不去别人家里。”
张其哭笑不得，听他嘴上理由一套一套的，无奈道：“吾儿休要胡言乱语，不去便不去吧，莫要再扯周寡妇。”
“哈哈。”吕司大笑：“义父也叫她周寡妇。”
张其闭上嘴巴，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差点被混小子给带歪了。
吕司眼睛转了转，义父武艺高强，经常接一些护送任务，不过，由于自己的缘故，义父很少会出远门，这一次......
“义父，这次前往汝南，你打算带谁前去？”
张其沉吟了片刻，从未把吕司当成无知儿童，回答道：“村里青年壮汉，择三十人与我同行，商家那边，除我之外，另有两队人马。”
吕司心念一转，一个主意在他心里生成，笑着说道：“义父，您在治郯颇有信誉，许多商家请您护送，既如此，义父何不收拢一些流民，将他们培养成下属，倘若义父手中人手足够，便可独自护送商队，既能多赚一些钱财，又能帮助灾民，还能多一份保障，此乃一举三得，义父以为如何。”
更重要的是，只要手中有了人马，将来的黄巾之乱，便能有一敌之力，义父更是可以借此机会建功立业。
张其思索了一阵，摇头叹道：“司儿，你不懂，流民不可以随意收拢，不过，杨家湾确实人手不足，招揽一些壮丁......唉，罢了，待为父考虑一阵再说，如若招揽壮丁，治郯县各方护送队伍必定会心生不满，平衡的局面会被打破，为父将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更会成为众矢之首，此事需得慎重考量。”
这个道理他懂，一个新的势力形成，必定会损害旧的势力，起冲突在所难免，况且，他们又不是没有起过冲突，义父仗义的名声，已经阻碍到一些人的道路，与其继续忍让，还不如组建自己的势力。
只是，吕司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收拢流民，招揽壮丁，义父一无权，二无势，三无横产，青年壮丁总不会只凭义父仗义的名声便来投靠，此计根本行不通，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流民身上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