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巧用纸糊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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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我可真连着好几晚都听到这后院塘里有哗哗水声，我便起来悄悄在这边偷看，今日果真看到塘边立着个人影啊。”婆子吓的声音都发着颤抖。
“那人呢？你老眼昏花了吧。”
“这……真是怪了怪了。”老婆子分明看到了个人影，但这夜黑风高的，看走眼也不一定。此时一声蛙叫，扑通一声，只听见一只蛙跳进了塘里。
“这春来了，蛙来塘里划水的哗哗声，你便以为是人，莫非这塘里还能捞出宝贝来？”看守的不满了，半夜被叫起来，白忙呼一场，于是赶紧散尽。
婆子大半夜里不睡，还没讨得任何便宜，更不落个好，想着再也不管这档子闲事才是。
“看吧……差点你就被抓了走了。”墨兰待后院的人散尽后，用手推了推身边的人，念叨着。
“我本以为们他晚上只巡视一趟。”那人边说着边转过头来，原来是欢欢。
“你连他们晚上何时来巡视几趟都摸清底了，你鬼鬼祟祟所谓何事？”墨兰好奇一问。
“……我本只是春来了，想到塘里洗个澡罢了。”欢欢想了会儿，才徐徐道出一句话。
“以前有宅里有两人，其中一人被司令另送了他人，两人不愿生离死别，便相约夜里从后院某处逃走，结果被人告发，两人被抓个正着，硬生生被活活打死，死后还被司令钉在木桩上，以儆效尤。”墨兰说起这段一直深深烙在她记忆里的事时，静静地借着月光看着欢欢的表情。
“……”欢欢沉默了一会，抿了抿自已有些干燥的嘴唇。“我全名叫赵承欢，我妹妹叫赵承喜。我爹是个流浪戏班的伶人。虽然是下等人，生活拮据，但是我们一家活的很快活自在。若不是司令……”欢欢并未接下说下去，而是打住了话。
“这与你半夜在塘里洗澡有何干系？”墨兰虽然还小，但是自小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讨生活，察言观色还是知道的，她觉得不可能有人接连好几个半夜都来后院，只是想到塘里洗个澡。
欢欢对于墨兰的质问，他不想多说，但也不想撒谎，脸上有着难掩的为难之色。
不墨兰见欢欢实在不想多说，便也不想再多问，于是不以为意的说：“算啦，你不多说，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下回你不要再被人抓了小辫子去。”
“你会游水吗？”欢欢突然看着墨兰，语气有丝怪异的问到。
“呵……呵。”墨兰突然笑了出声：“这宅里的人莫不是三两岁就被卖了进来，哪有人教游水过？”
“你可曾想学？”欢欢着开始溜下树，可能是如他妹妹所说，常年练功的原故，欢欢的动作十分矫健，底气十足，“我妹妹游的不错。她十分喜欢游水，你看看那塘里的水。”
“如此便太引人注意了，”墨兰摇了摇了头，“我只想本份的做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
“你若本份，岂会在这半夜里神出鬼没。”欢欢口气里尽是不信。
“这……”墨兰一想，欢欢说是似乎甚是有有礼，一时不知如何答应。便急忙回道：“罢了罢了，你下次可知谨慎二字如何写，我回屋里去了。”说完也便勿勿离去，留下欢欢在身后若有所思。
早上忙完手中的活，墨兰碎步穿行在蜿蜒的亭廊中，有一阵阵哭声由远而近。若这哭声是在半夜里，可真是哀怨吓人呢。
等声音靠近后，墨兰才发现是早上起来练功的喜喜正在嚎啕大哭，而她的哥哥欢欢站在她身旁，手足无措的手里握着那日放的纸鸢。
墨兰本觉得欢喜两兄弟太过显眼招摇，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于是墨兰低头碎步走着。这时喜喜见有一人经过，这人又见过，便‘呼……’一声泪眼婆娑的跑到了墨兰面前。
“姐姐，你瞧瞧，我的纸鸢被弄坏了……呜！”喜喜那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委屈难过。
墨兰停下脚步，看了看那纸鸢，被人捅了几个洞，可惜了。
“呜……谁赔我的纸鸢。”喜喜哭的好不伤心。
“别哭了，再哭宅里的人都要被吵醒了，帮你修补了可好？”墨兰轻声哄到这个招人喜爱的可爱孩子。
于是墨兰带着这两兄妹来到厨房，从煮着米粥的大锅里舀出些米汤水来，从橱柜最上面一屋拿出一张糊窗的糊纸来。小心的用米汤水粘在糊纸上，再紧贴在纸鸢有窟窿的地方，动作干脆麻利，一气呵成。
“好了，拿回去风吹干了，干了后，便又可上天不漏风了。”墨兰把补好的纸鸢递回给喜喜。
“谢谢姐姐。呵呵……”喜喜终于破涕为笑。“哥哥，你看看，纸鸢又好了。”
欢欢至始至终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脸上有着同龄人少有的懂事与成熟。
“呵呵，赶紧回吧，”墨兰收拾手边边的东西边说道：“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说完便忙活了起来。
喜喜一手拿着修好的纸鸢，一手牵着哥哥的手离去，又恢复了平时的快活，又笑又跳。
墨兰一直目送两兄妹的背影离去，有个哥哥真好，有自已的亲人，还能在一起。
墨兰晚上又如约到了距离后院比较近的明玉房内，春天里的夜里有点蓝，窗外一片宁静。
距离上次半夜撞到欢欢下塘洗澡已经过了好些时日，后院也终于得到了好几日的安宁，只是今天夜里墨兰居然似乎又隐约听见后院传来的水被划动的声音，还有水拍动着岸边石头的声音。
“姑娘，书拿反了。”明玉看了眼墨兰和墨兰手中的书，淡淡的提醒了句，眼睛再没事似的转回自已手里的书中，口里却又接着说道：“只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未想这书倒过来，这颜如玉和黄金屋可会别有一番韵味？”
“啊……”墨兰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已手里的书，果然拿倒了。墨兰抿了抿嘴唇，干脆放下手中的书，小脸往明玉脸庞旁边突然靠近，幽幽的问：“你会游水吗？”
“嗯？”未想到墨兰会突然问到这种奇怪的问题，明玉转过头来，对上墨兰那黝黑的小脸。“你这脸色是天生就这样黑，还是你没洗干净自已的脸呀？”
“不知道耶，”墨兰收回自已的脸，摇了摇头坐回自已的凳子，“我哪知道啊，我每天活那么多，每天都要风吹日晒的干活，哪会照镜子看自已的脸是黑是白呀，公子问的好生奇怪。”
“唉哟，我可真连着好几晚都听到这后院塘里有哗哗水声，我便起来悄悄在这边偷看，今日果真看到塘边立着个人影啊。”婆子吓的声音都发着颤抖。
“那人呢？你老眼昏花了吧。”
“这……真是怪了怪了。”老婆子分明看到了个人影，但这夜黑风高的，看走眼也不一定。此时一声蛙叫，扑通一声，只听见一只蛙跳进了塘里。
“这春来了，蛙来塘里划水的哗哗声，你便以为是人，莫非这塘里还能捞出宝贝来？”看守的不满了，半夜被叫起来，白忙呼一场，于是赶紧散尽。
婆子大半夜里不睡，还没讨得任何便宜，更不落个好，想着再也不管这档子闲事才是。
“看吧……差点你就被抓了走了。”墨兰待后院的人散尽后，用手推了推身边的人，念叨着。
“我本以为们他晚上只巡视一趟。”那人边说着边转过头来，原来是欢欢。
“你连他们晚上何时来巡视几趟都摸清底了，你鬼鬼祟祟所谓何事？”墨兰好奇一问。
“……我本只是春来了，想到塘里洗个澡罢了。”欢欢想了会儿，才徐徐道出一句话。
“以前有宅里有两人，其中一人被司令另送了他人，两人不愿生离死别，便相约夜里从后院某处逃走，结果被人告发，两人被抓个正着，硬生生被活活打死，死后还被司令钉在木桩上，以儆效尤。”墨兰说起这段一直深深烙在她记忆里的事时，静静地借着月光看着欢欢的表情。
“……”欢欢沉默了一会，抿了抿自已有些干燥的嘴唇。“我全名叫赵承欢，我妹妹叫赵承喜。我爹是个流浪戏班的伶人。虽然是下等人，生活拮据，但是我们一家活的很快活自在。若不是司令……”欢欢并未接下说下去，而是打住了话。
“这与你半夜在塘里洗澡有何干系？”墨兰虽然还小，但是自小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讨生活，察言观色还是知道的，她觉得不可能有人接连好几个半夜都来后院，只是想到塘里洗个澡。
欢欢对于墨兰的质问，他不想多说，但也不想撒谎，脸上有着难掩的为难之色。
不墨兰见欢欢实在不想多说，便也不想再多问，于是不以为意的说：“算啦，你不多说，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下回你不要再被人抓了小辫子去。”
“你会游水吗？”欢欢突然看着墨兰，语气有丝怪异的问到。
“呵……呵。”墨兰突然笑了出声：“这宅里的人莫不是三两岁就被卖了进来，哪有人教游水过？”
“你可曾想学？”欢欢着开始溜下树，可能是如他妹妹所说，常年练功的原故，欢欢的动作十分矫健，底气十足，“我妹妹游的不错。她十分喜欢游水，你看看那塘里的水。”
“如此便太引人注意了，”墨兰摇了摇了头，“我只想本份的做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
“你若本份，岂会在这半夜里神出鬼没。”欢欢口气里尽是不信。
“这……”墨兰一想，欢欢说是似乎甚是有有礼，一时不知如何答应。便急忙回道：“罢了罢了，你下次可知谨慎二字如何写，我回屋里去了。”说完也便勿勿离去，留下欢欢在身后若有所思。
早上忙完手中的活，墨兰碎步穿行在蜿蜒的亭廊中，有一阵阵哭声由远而近。若这哭声是在半夜里，可真是哀怨吓人呢。
等声音靠近后，墨兰才发现是早上起来练功的喜喜正在嚎啕大哭，而她的哥哥欢欢站在她身旁，手足无措的手里握着那日放的纸鸢。
墨兰本觉得欢喜两兄弟太过显眼招摇，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于是墨兰低头碎步走着。这时喜喜见有一人经过，这人又见过，便‘呼……’一声泪眼婆娑的跑到了墨兰面前。
“姐姐，你瞧瞧，我的纸鸢被弄坏了……呜！”喜喜那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委屈难过。
墨兰停下脚步，看了看那纸鸢，被人捅了几个洞，可惜了。
“呜……谁赔我的纸鸢。”喜喜哭的好不伤心。
“别哭了，再哭宅里的人都要被吵醒了，帮你修补了可好？”墨兰轻声哄到这个招人喜爱的可爱孩子。
于是墨兰带着这两兄妹来到厨房，从煮着米粥的大锅里舀出些米汤水来，从橱柜最上面一屋拿出一张糊窗的糊纸来。小心的用米汤水粘在糊纸上，再紧贴在纸鸢有窟窿的地方，动作干脆麻利，一气呵成。
“好了，拿回去风吹干了，干了后，便又可上天不漏风了。”墨兰把补好的纸鸢递回给喜喜。
“谢谢姐姐。呵呵……”喜喜终于破涕为笑。“哥哥，你看看，纸鸢又好了。”
欢欢至始至终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脸上有着同龄人少有的懂事与成熟。
“呵呵，赶紧回吧，”墨兰收拾手边边的东西边说道：“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说完便忙活了起来。
喜喜一手拿着修好的纸鸢，一手牵着哥哥的手离去，又恢复了平时的快活，又笑又跳。
墨兰一直目送两兄妹的背影离去，有个哥哥真好，有自已的亲人，还能在一起。
墨兰晚上又如约到了距离后院比较近的明玉房内，春天里的夜里有点蓝，窗外一片宁静。
距离上次半夜撞到欢欢下塘洗澡已经过了好些时日，后院也终于得到了好几日的安宁，只是今天夜里墨兰居然似乎又隐约听见后院传来的水被划动的声音，还有水拍动着岸边石头的声音。
“姑娘，书拿反了。”明玉看了眼墨兰和墨兰手中的书，淡淡的提醒了句，眼睛再没事似的转回自已手里的书中，口里却又接着说道：“只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未想这书倒过来，这颜如玉和黄金屋可会别有一番韵味？”
“啊……”墨兰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已手里的书，果然拿倒了。墨兰抿了抿嘴唇，干脆放下手中的书，小脸往明玉脸庞旁边突然靠近，幽幽的问：“你会游水吗？”
“嗯？”未想到墨兰会突然问到这种奇怪的问题，明玉转过头来，对上墨兰那黝黑的小脸。“你这脸色是天生就这样黑，还是你没洗干净自已的脸呀？”
“不知道耶，”墨兰收回自已的脸，摇了摇头坐回自已的凳子，“我哪知道啊，我每天活那么多，每天都要风吹日晒的干活，哪会照镜子看自已的脸是黑是白呀，公子问的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