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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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见状一乐，从椅子里跳出来，快步跑到荀彧身侧崇拜的道：“荀公啊！快教教我怎么用嘴巴打败别人！”
荀彧拍拍她的脑袋：“什么嘴巴，这是语言的智慧。”
刘禅嘿嘿笑了几声道：“是是是，荀公快教教我罢。”
荀彧微微一笑：“阿斗学这个做什么？”
第一反应，刘禅就想起那个小屁孩，便道：“自然是不教他人欺辱于我了！”
“好孩子，倒是有志向。”荀彧赞赏道，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又问，“不过阿斗乃大蜀堂堂正正的小主公，还会有人欺辱于你吗？”
刘禅哼了一声：“当然有了，到处都是。”
荀彧道：“怎么，同你年龄相仿？”
刘禅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荀彧轻笑两声摇头道：“哦，那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要是打起架，语言可不能伤人。”
“嗯？”刘禅不解。
荀彧挥了挥手掌，握成拳，道：“得凭这个。”
“……”
刘禅心说，就我这小胳膊小腿，能打的过谁啊！
荀彧补充道：“你知道我为何跟孝直结了仇吗，就是因为十一岁的时候，我打了他一拳，把他脸打花了。”
刘禅：“……”
荀彧略有遗憾的道：“可惜的是，即便他脸花了，如今看来，却没什么伤疤，只叹当时下手太轻了……”
刘禅忽然想起什么，侧过脸望去。门外一身红衫似血的法正阴沉着脸，笔直的站着，目中火光凛凛。
她赶忙掐了一把荀彧：“荀公，别说了……”
荀彧疼的蹙眉：“啊，为何？”
虽是疑问，却也抬起了头，看见了法正。
二人默契的噤了声。
法正笑了，唇红齿白，灿如春花，一字一句的道：“本将的马落下了。”
对视一眼，刘禅跟荀彧，乖乖的让开了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胜利女神在微笑？不，是复仇女神在微笑。刘禅心说，这报仇也该找荀彧，扯不到她身上吧。赶忙撇清关系：“这个，孝直哥哥，荀……荀文若小时候老欺负你是他不对，可不关我事啊！”
法正哼一声，目似寒刀：“哥什么哥，本将这年纪都能做你爹了。”
语毕，袖袍一扬，像片枫叶一样飘走了。
目送着法正进了后院，刘禅不解：“荀公，我说错了什么吗？”
荀彧拍拍她的肩，感慨道：“你可知孝直今年多少岁？”
刘禅怔了怔，摸摸下巴猜测道：“二十五？”
想了想，又觉不对，那模样，分明就是，“二十？”
“不对，”荀彧摇摇头，一脸神秘的道，“他呀，初秋一过，就四十有二了。”
刘禅：“……不可能吧。”
荀彧乐了：“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他比玄德公还年长四岁呢。”
刘禅：“……”
也不知道该说刘备长的老，还是这法正显年轻。
说到样貌，刘禅忽然想起来：“等等，荀公，你同他从小就相识，如今年纪……应当差不多？”
荀彧笑了笑：“哎，阿斗，此言差矣。”
刘禅已经见识过此言差矣的威力，这时也不上当，干笑两声道：“别，荀公当阿斗没问过。”
说罢，提着小裙子准备开溜，然而才走两步，就被荀彧抓着腰带拎起来，悬在空中。
荀彧道：“阿斗啊，文若瞧你也不似传闻中这般痴傻嘛。”
刘禅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阿斗愚钝。”
荀彧笑道：“依文若看来，阿斗可一点都不愚钝啊。”
刘禅：“愚钝，真愚钝。”
荀彧将她放下来，弯着嘴角，揶揄道：“文若可没见着哪个愚钝的人会过河拆桥的啊。”
刘禅装傻：“什么过河拆桥？我还顺手牵羊呢。”
折腾片刻，法正已牵着赤马，走了出来，红衫红马，远看倒是颇有几分惊为天人的意味，近看则有些俗不可耐的感觉，刘禅收了心思连忙恭恭敬敬道：“孝直……爹？呃……叔叔一路走好。”
法正眼角一抽，目光凛冽，隐约有种六月飞霜的感觉，语调也是这般幽冷：“阿斗，本将还没死呢，别送终。”
“啊？”刘禅莫名，摸不着头脑，戳了戳旁边的蓝袍，“荀公，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荀彧温和一笑，抚抚她的额头：“没有，傻孩子。”
刘禅：“……”
两个小婊砸！
哎，对了，法正不是跟荀彧有仇吗，怎么突然之间火发她身上了？刘禅郁闷。
.
法正一走，刘禅终于想起来，马超呢？
急吼吼的往后院去一看，瘦削的小少年，蜷着手脚靠在马槽边上睡着了。零碎的发丝沿着平滑的脸颊垂在锁骨上，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长睫小扇般盖着，昔日澄澈的眼睛紧紧闭着，莹白的鼻翼随着呼吸不停阖动，微翘的朱唇在明朗的阳光下呈艳霞般的色泽。
一身白袍沾了不少草料，灰扑扑的，可搁那一瞅，只能衬得这人分外好看。
刘禅看的也愣住了，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马超睡着的模样。心头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刘阿斗！”
“嗯？”睡梦中的马超似听到动静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
刘禅回过神，蹑手蹑脚的，赶紧跑了。
返回去，路上，又忍不住想，那法正倒也不坏，竟然没把马超吵醒？
再到正堂，荀彧坐在梨木椅上闭目养神。
刘禅试探着喊了声：“荀公……”
“呼呼”。
没动静，看来又睡着一个。
刘禅咬着手指乐了，这满屋的好东西，岂不是归她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就算刘备想兴师问罪，她还能把一切推给荀彧，岂不美哉？
想了马上做，这是刘禅一贯的人生准则，到了这三国也不例外。她轻手轻脚的往屋里走去，掂掂这个，掂掂那个，可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小裙子，又只能唉声叹气的放下这个放下那个，最后捡了个别致的墨台往怀里一揣，脚底生风要往外溜。
溜了没几步，才到大门呢，就听荀彧的声音在背后凉凉升起：“阿斗，你偷东西。”
哎哟！被发现了！
心里微微一动，面上一热，咳了两声，刘禅厚着脸皮道：“偷自家的东西，能叫偷吗？这叫拿。”
荀彧：“……”
反正面瘫，看不出来，刘禅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恬不知耻的道：“再说了，荀公啊，阿斗也没偷，是抱着墨台出来晒太阳呢。今儿天气热，晒一晒，防潮。”
荀彧：“……阿斗，墨台被日头一晒会化的。”
“……”
刘禅只得抱着墨台，寂寞如雪的走回去，摆放好。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乖巧的找个椅子窝着：“哦，原来荀公没睡着啊……”
荀彧半阖着眼帘，懒洋洋道：“本来是睡过去了的，但是阿斗‘拿’东西的声音把文若吵醒了。”
刘禅若有所思，而后反省道：“阿斗知道了，下次会把动静弄小点的，保证不吵到荀公！”
“……”荀彧语塞了，一时竟不知回什么好。
刘禅对自己造成的片刻沉寂浑然不觉，支着尖俏的下巴，又兴致勃勃的问道：“对了，荀公啊，你此番入蜀，当阿斗的老师，准备教什么啊？”
荀彧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啊，怎么，荀公准备什么都不教吗？”
荀彧舒了口气，一改疲倦之色，恢复先前的从容淡笑道：“当然不是，只是看阿斗想学什么。”
想学什么？
刘禅一怔，倒是没想过要学什么，思索了一圈后，“嘴皮子功夫？”
荀彧眉毛一抬：“那是语言的智慧。”
刘禅砸砸嘴：“管它叫什么，就学这个了。”
荀彧却淡笑着摇头：“不成。”
刘禅疑惑：“怎么不成了？”
荀彧坐直了，打量她片刻道：“你学这个不适合，文若怕你会把臣子全给气跑了。”
刘禅：“……”
她有这么凶悍吗？
想了一阵，还是有些不服气，刘禅辩驳道：“荀公啊，你说阿斗学不得，那你怎么就会呢？”
荀彧笑了笑道：“这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了？”
荀彧道：“文若是谋士，熟知语言之智慧，出了门去，无论是谁也只会说，荀公能言善辩乃栋梁之才。但是阿斗嘛……你若是也这般，出了门去……旁人只会讲你乃——长舌妇人。”
刘禅：“……”
“况且，有此等口才，臣子想必会时时被你辩得口不能言，久而久之，心生不满，便投奔敌国了。”
刘禅：“我……”
话未落下，荀彧又慢条斯理的道：“所以啊，阿斗还是换点别的学学罢。”
别的？刘禅皱眉，别的能学什么，忽然，她眼前一亮：“那这样吧，荀公教我舞枪，来日可去战场杀敌！”
荀彧：“……文若不是武将。”
刘禅为难：“那……学占星卜命？”
荀彧：“……文若不是孔明。”
刘禅琢磨了片刻：“那……学歧黄之术？”
荀彧：“……文若不……唉，算了，你还是学点嘴皮子功夫吧……”
刘禅：“……”
可眼下，都被说成长舌妇了，刘禅摸摸鼻子：“哪成啊，不学这个了。荀公啊，你会什么就教什么吧。”
荀彧面带微笑：“文若会的多了去了，阿斗可都要学？”
想了想，似又觉得不妥当，毕竟才刚这不会那不会的，便咳两声道：“今日才入蜀第一天，不着急学。况且文若昨夜乘舟而来，旅途劳顿，还是先休整休整罢。”
刘禅心中暗笑，却还是给了个台阶下，顺着他的话音道：“也好，那阿斗便去回禀父王，晌午给荀公接风洗尘。”
闻言，荀彧轻轻颌首：“如此，就要劳烦阿斗了。”
刘禅见状一乐，从椅子里跳出来，快步跑到荀彧身侧崇拜的道：“荀公啊！快教教我怎么用嘴巴打败别人！”
荀彧拍拍她的脑袋：“什么嘴巴，这是语言的智慧。”
刘禅嘿嘿笑了几声道：“是是是，荀公快教教我罢。”
荀彧微微一笑：“阿斗学这个做什么？”
第一反应，刘禅就想起那个小屁孩，便道：“自然是不教他人欺辱于我了！”
“好孩子，倒是有志向。”荀彧赞赏道，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又问，“不过阿斗乃大蜀堂堂正正的小主公，还会有人欺辱于你吗？”
刘禅哼了一声：“当然有了，到处都是。”
荀彧道：“怎么，同你年龄相仿？”
刘禅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荀彧轻笑两声摇头道：“哦，那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要是打起架，语言可不能伤人。”
“嗯？”刘禅不解。
荀彧挥了挥手掌，握成拳，道：“得凭这个。”
“……”
刘禅心说，就我这小胳膊小腿，能打的过谁啊！
荀彧补充道：“你知道我为何跟孝直结了仇吗，就是因为十一岁的时候，我打了他一拳，把他脸打花了。”
刘禅：“……”
荀彧略有遗憾的道：“可惜的是，即便他脸花了，如今看来，却没什么伤疤，只叹当时下手太轻了……”
刘禅忽然想起什么，侧过脸望去。门外一身红衫似血的法正阴沉着脸，笔直的站着，目中火光凛凛。
她赶忙掐了一把荀彧：“荀公，别说了……”
荀彧疼的蹙眉：“啊，为何？”
虽是疑问，却也抬起了头，看见了法正。
二人默契的噤了声。
法正笑了，唇红齿白，灿如春花，一字一句的道：“本将的马落下了。”
对视一眼，刘禅跟荀彧，乖乖的让开了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胜利女神在微笑？不，是复仇女神在微笑。刘禅心说，这报仇也该找荀彧，扯不到她身上吧。赶忙撇清关系：“这个，孝直哥哥，荀……荀文若小时候老欺负你是他不对，可不关我事啊！”
法正哼一声，目似寒刀：“哥什么哥，本将这年纪都能做你爹了。”
语毕，袖袍一扬，像片枫叶一样飘走了。
目送着法正进了后院，刘禅不解：“荀公，我说错了什么吗？”
荀彧拍拍她的肩，感慨道：“你可知孝直今年多少岁？”
刘禅怔了怔，摸摸下巴猜测道：“二十五？”
想了想，又觉不对，那模样，分明就是，“二十？”
“不对，”荀彧摇摇头，一脸神秘的道，“他呀，初秋一过，就四十有二了。”
刘禅：“……不可能吧。”
荀彧乐了：“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他比玄德公还年长四岁呢。”
刘禅：“……”
也不知道该说刘备长的老，还是这法正显年轻。
说到样貌，刘禅忽然想起来：“等等，荀公，你同他从小就相识，如今年纪……应当差不多？”
荀彧笑了笑：“哎，阿斗，此言差矣。”
刘禅已经见识过此言差矣的威力，这时也不上当，干笑两声道：“别，荀公当阿斗没问过。”
说罢，提着小裙子准备开溜，然而才走两步，就被荀彧抓着腰带拎起来，悬在空中。
荀彧道：“阿斗啊，文若瞧你也不似传闻中这般痴傻嘛。”
刘禅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阿斗愚钝。”
荀彧笑道：“依文若看来，阿斗可一点都不愚钝啊。”
刘禅：“愚钝，真愚钝。”
荀彧将她放下来，弯着嘴角，揶揄道：“文若可没见着哪个愚钝的人会过河拆桥的啊。”
刘禅装傻：“什么过河拆桥？我还顺手牵羊呢。”
折腾片刻，法正已牵着赤马，走了出来，红衫红马，远看倒是颇有几分惊为天人的意味，近看则有些俗不可耐的感觉，刘禅收了心思连忙恭恭敬敬道：“孝直……爹？呃……叔叔一路走好。”
法正眼角一抽，目光凛冽，隐约有种六月飞霜的感觉，语调也是这般幽冷：“阿斗，本将还没死呢，别送终。”
“啊？”刘禅莫名，摸不着头脑，戳了戳旁边的蓝袍，“荀公，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荀彧温和一笑，抚抚她的额头：“没有，傻孩子。”
刘禅：“……”
两个小婊砸！
哎，对了，法正不是跟荀彧有仇吗，怎么突然之间火发她身上了？刘禅郁闷。
.
法正一走，刘禅终于想起来，马超呢？
急吼吼的往后院去一看，瘦削的小少年，蜷着手脚靠在马槽边上睡着了。零碎的发丝沿着平滑的脸颊垂在锁骨上，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长睫小扇般盖着，昔日澄澈的眼睛紧紧闭着，莹白的鼻翼随着呼吸不停阖动，微翘的朱唇在明朗的阳光下呈艳霞般的色泽。
一身白袍沾了不少草料，灰扑扑的，可搁那一瞅，只能衬得这人分外好看。
刘禅看的也愣住了，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马超睡着的模样。心头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刘阿斗！”
“嗯？”睡梦中的马超似听到动静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
刘禅回过神，蹑手蹑脚的，赶紧跑了。
返回去，路上，又忍不住想，那法正倒也不坏，竟然没把马超吵醒？
再到正堂，荀彧坐在梨木椅上闭目养神。
刘禅试探着喊了声：“荀公……”
“呼呼”。
没动静，看来又睡着一个。
刘禅咬着手指乐了，这满屋的好东西，岂不是归她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就算刘备想兴师问罪，她还能把一切推给荀彧，岂不美哉？
想了马上做，这是刘禅一贯的人生准则，到了这三国也不例外。她轻手轻脚的往屋里走去，掂掂这个，掂掂那个，可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小裙子，又只能唉声叹气的放下这个放下那个，最后捡了个别致的墨台往怀里一揣，脚底生风要往外溜。
溜了没几步，才到大门呢，就听荀彧的声音在背后凉凉升起：“阿斗，你偷东西。”
哎哟！被发现了！
心里微微一动，面上一热，咳了两声，刘禅厚着脸皮道：“偷自家的东西，能叫偷吗？这叫拿。”
荀彧：“……”
反正面瘫，看不出来，刘禅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恬不知耻的道：“再说了，荀公啊，阿斗也没偷，是抱着墨台出来晒太阳呢。今儿天气热，晒一晒，防潮。”
荀彧：“……阿斗，墨台被日头一晒会化的。”
“……”
刘禅只得抱着墨台，寂寞如雪的走回去，摆放好。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乖巧的找个椅子窝着：“哦，原来荀公没睡着啊……”
荀彧半阖着眼帘，懒洋洋道：“本来是睡过去了的，但是阿斗‘拿’东西的声音把文若吵醒了。”
刘禅若有所思，而后反省道：“阿斗知道了，下次会把动静弄小点的，保证不吵到荀公！”
“……”荀彧语塞了，一时竟不知回什么好。
刘禅对自己造成的片刻沉寂浑然不觉，支着尖俏的下巴，又兴致勃勃的问道：“对了，荀公啊，你此番入蜀，当阿斗的老师，准备教什么啊？”
荀彧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啊，怎么，荀公准备什么都不教吗？”
荀彧舒了口气，一改疲倦之色，恢复先前的从容淡笑道：“当然不是，只是看阿斗想学什么。”
想学什么？
刘禅一怔，倒是没想过要学什么，思索了一圈后，“嘴皮子功夫？”
荀彧眉毛一抬：“那是语言的智慧。”
刘禅砸砸嘴：“管它叫什么，就学这个了。”
荀彧却淡笑着摇头：“不成。”
刘禅疑惑：“怎么不成了？”
荀彧坐直了，打量她片刻道：“你学这个不适合，文若怕你会把臣子全给气跑了。”
刘禅：“……”
她有这么凶悍吗？
想了一阵，还是有些不服气，刘禅辩驳道：“荀公啊，你说阿斗学不得，那你怎么就会呢？”
荀彧笑了笑道：“这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了？”
荀彧道：“文若是谋士，熟知语言之智慧，出了门去，无论是谁也只会说，荀公能言善辩乃栋梁之才。但是阿斗嘛……你若是也这般，出了门去……旁人只会讲你乃——长舌妇人。”
刘禅：“……”
“况且，有此等口才，臣子想必会时时被你辩得口不能言，久而久之，心生不满，便投奔敌国了。”
刘禅：“我……”
话未落下，荀彧又慢条斯理的道：“所以啊，阿斗还是换点别的学学罢。”
别的？刘禅皱眉，别的能学什么，忽然，她眼前一亮：“那这样吧，荀公教我舞枪，来日可去战场杀敌！”
荀彧：“……文若不是武将。”
刘禅为难：“那……学占星卜命？”
荀彧：“……文若不是孔明。”
刘禅琢磨了片刻：“那……学歧黄之术？”
荀彧：“……文若不……唉，算了，你还是学点嘴皮子功夫吧……”
刘禅：“……”
可眼下，都被说成长舌妇了，刘禅摸摸鼻子：“哪成啊，不学这个了。荀公啊，你会什么就教什么吧。”
荀彧面带微笑：“文若会的多了去了，阿斗可都要学？”
想了想，似又觉得不妥当，毕竟才刚这不会那不会的，便咳两声道：“今日才入蜀第一天，不着急学。况且文若昨夜乘舟而来，旅途劳顿，还是先休整休整罢。”
刘禅心中暗笑，却还是给了个台阶下，顺着他的话音道：“也好，那阿斗便去回禀父王，晌午给荀公接风洗尘。”
闻言，荀彧轻轻颌首：“如此，就要劳烦阿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