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篮球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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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的比赛正在焦灼中。一声哨响，远飞的面色突然严峻了起来。
是裁判喊了暂停，工作人员和队医飞快地跑上场去，围住了流血不止的奥拉朱旺。他被奥尼尔扣篮后的一个附加动作打破了眼角，正在大量流血。
联盟第一巨星，两连总决赛最有价值球员“大鲨鱼”奥尼尔此刻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唯唯诺诺，“抱歉，哈基姆，刚才是我没注意动作尺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
“当然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大梦善意地笑了笑，“现在你可是联盟第一中锋，以第一中锋的实力难道需要暴力来对抗一个老头吗？没关系的，沙克。”
大梦下场止血。马格洛伊尔再度披挂上阵，再次面对体型大他一大圈的奥尼尔。拼了！小马哥心里下定了决心。
尽管马格洛伊尔拼尽了全力，但第三节休息够了的奥尼尔完全爆发，他在第四节7投5中加上罚球得到了12分，湖人一直将领先优势保持到了最后。但火箭也一直紧咬着比分，随着麦迪赌博三分的绝杀一击失手，比赛结束。98:95火箭惜败，本赛季的胜率首次跌破了50%大关。
汤帅并没有因三连败感到难过，这些年轻人在队长受伤的不利情况下和两冠王拼到了最后一球，他们给人看到了足够的希望。
***
次日，火箭队员们照常在场馆训练着，准备第二天和小牛队的比赛。而远飞叫走了麦迪。
“特雷西，今天我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球队管理人员，要给予你一些关于篮球的知识讲解和建议。”
“当然好。”麦迪嘴巴上答应，心里却也不以为然。毕竟远飞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小朋友。私交上是朋友，工作上麦迪还真不认为能学到什么。
“首先看一段录像。”远飞操作着电脑，画面里是上一场对湖人比赛的最后一攻，就在麦迪出手投篮的一瞬间，远飞将画面定格住。“看到没有，左侧底角的特科格鲁被紧贴，右侧45度的里德被盯死，但右侧底角的威廉姆斯空了。当时你的视线可能被防守球员阻挡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哦，我可能注意到了。但我是球队核心，哈基姆还不在，投最后一球是我的责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麦迪解释道。
“核心的作用是让你‘处理’好最后一球，而非投最后一球。只想做英雄是不会赢球的，把球给最有把握的人来投，这样未必会赢，但赢球的概率会比较大。为了建立这种模式，鲁迪才换威廉姆斯和里德上场的，你没意识到换人的作用吗？因为场上除了你以外有3个人能投三分球，对你这个持球人才没形成明显的包夹。”远飞分析道。
麦迪点了点头，他开始有些领悟，但又不太明白。
“我知道你们这代球员是看迈克尔.乔丹的球长大的，你们的梦想都是成为下一个乔丹。但我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麦克格雷迪。你不能盲目模仿乔丹的打法。”远飞慢慢说到了重点，“你和乔丹的身体类型完全不同。他有一身铁打般的肌肉，肌肉水准是二号位里最顶尖的。甚至到了生涯中期他还在努力增重，所以乔丹频繁使用背身单打去强吃那些比他身材小的后卫球员。从这个角度来看，布莱恩特和他更接近。你的肌肉类型更柔韧，而且你的体能也远不如乔丹，如果坚持像他那样打会摧毁你的职业生涯。”
“既然我条件不好，那我应该模仿谁的打法？或者创造我自己的打法？”麦迪问。
“条件不好？你误会了。来看看这球。”远飞指着电脑，播放了麦迪单打科比成功投进三分的画面。“你的肌肉和体能虽然不如乔丹，但你有他没有的身高和臂展。特雷西你的臂展长达222cm（注：很多体测数据并不公开，臂展数据都是来源于网上的民间数据，未必准确），这是内线水准。而乔丹只有218cm左右，科比更只有208cm。所以你的跳投出手点会比他们更高。你想想，如果加内特的三分球和雷吉米勒一样准的话，谁能封盖他？而你，在身材上就是个小一号的加内特，是一个控球能力更好的拉里.伯德（凯尔特人传奇巨星），更好的控球就代表有更强的能力持球进攻，你不需要依赖于顶尖控卫为你输送炮弹，只需要队友能投篮为你拉开空间，所以道森经理为你组建了一支投手部队，你需要做的就是练好投篮。全面的技术当然好，但我们更希望你能专精于投篮，因为你只需要一招干拔跳投就吃得开了。记住提高你的投篮精准度，当你和伯德或者米勒一样精准的时候，你就已经称霸联盟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更多练习其他技术的时间用在投篮训练上。”麦迪有些迟疑地询问。
“没错。我们中国有句谚语叫‘样样通，样样松’，篮球场上，技术全面未必是强者。沙克.奥尼尔在三秒区里龙精虎猛，出了这个范围你看他会什么？他会中投吗？他能罚好球吗？他会持球突破吗？同样是大高个，加内特的技术比奥尼尔强十倍不止，但加内特正面能抗住奥尼尔吗？当然不能。你希望像乔丹一样背打，像米勒一样投三分，像卡特一样扣篮，像艾弗森一样突破，怎么可能？你一天只有24小时，你能每天拿出40小时训练这些技术吗？你一场球有20或30个回合去进攻，难道要把每个技术都用一遍吗？不需要，专精几项就可以了。”
“可是我从小到大受到的训练都是教我技术越全面越好。”麦迪不断思考着，“这种理念是错的吗？”
“对于初学者当然是涉猎更多的技术是好的。但你现在已经是职业球员了，你要对自己有充分的认识和清晰的规划，这才是职业的态度，也是对你自己负责任。我来问你，篮球运动的本质是什么？哪些元素可以概括整个篮球运动？”
“这……是得分吧。只要得分更多，就能赢球。”麦迪认真思考后回答道。
“篮球是本质是三大元素——进攻、防守和回合。进攻不是单纯的得分，是在固定的回合数内得到的分数；与之相对，防守是固定的回合数内失去的分数；回合则是比拼双方谁能争取更多回合数的能力。比如说前几年的公牛王朝，全队防守都很强大，而乔丹就是进攻的保障，罗德曼的怪兽级篮板、皮蓬和乔丹惊人的抢断能力就是他们回合数的保障。也就是说，这个队在三元素上都具有优势，所以他们是统治级的强大。”远飞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以上赛季为例，联盟球队场均打91.3个回合，得到94.8分。如果球队有奥尼尔或者邓肯这样的内线屏障就会增加篮板从而提高回合数并降低对手的回合数。当然，抢断很多或者失误很少也会增加回合数，但没有篮板球来得明显。”
“等等，我打断一下。联盟平均打91.3个回合得到94.8分，也就是说每次进攻平均是1分多一点。”麦迪提问道。
“没错，但上赛季联盟的真实投篮命中率（EffectiveFieldGoalPercentage简称eFG%即运动战得分率）只有47.3%，每次运动战得分是0.946分，还不到1分。”
“多出来的得分效率是……罚球？”
“正解。上赛季联盟罚球命中率是74.8%，这比运动战可高多了。但我并不是主张让你多突破造更多犯规，突破确实会造成更多罚球，但也会造成更多失误丢球。提高了进攻效率，但也降低了回合数。我要说的是从投篮练起，真正提高你个人的进攻效率。比如雷吉.米勒，尽管他已经35岁了，他上赛季的eFG%是51.2%明显高于联盟平均。还有我的三分球理论，你听过很多次了，我不反复强调了。”
“三分球和进攻篮下比中投性价比高，中投只是战略武器，不是常规武器，我都记得滚瓜烂熟了。”麦迪笑道。
“哈哈，有点扯远了。记住三大元素，你的防守和回合保障能力，在二号位里都已经是顶尖的了（注：生涯早期的麦迪是猛龙的防守尖刀，且篮板和抢断功力都很好）。但你对球队最重要的影响还是进攻。进攻不是简单的你得多少分数，是你占用多少个回合去得到多少分数。所以珍惜每个回合，尽量把每个回合都转化为球队的得分。”
“我懂你的意思了，用20个回合得30分的人比用30个回合得35分的人强得多，因为他的队友会用剩下的十个回合去得分。”麦迪这次完全理解了，“我必须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要更改自己的训练表。”
“加油吧我的天才朋友，接下来我还需要去和其他队员谈话。”
***
“杰拉德，未来的联盟是三分球的联盟，不会投三分球的小前锋是没有饭碗的。年轻球员里只有马格洛伊尔的投篮比你更烂了，难道你想转位置成为替补中锋吗？”
“托尼和迈克尔，你们俩的防守太差了，全队恐怕只有戴尔这种老头子能和你俩比了！要努力训练！”
“希顿，你可是来自欧洲的。你们欧洲人不是都很会投篮和传球吗？把你的技术展示给我看！”
“贾马尔，你要学会控制犯规。现在你场均打26分钟就背着3.7次犯规。被罚下是不能帮哈基姆分忧的。”
“理查德，上一场被湖人羞辱够了吗？好好训练，下次要报仇。”
***
就这样，新人们不断接受着远飞的指（luo）导(suo)和分（pi）析(ping)，逐步明确着发展方向。火箭愈发被捏合为一个整体了。
第四节的比赛正在焦灼中。一声哨响，远飞的面色突然严峻了起来。
是裁判喊了暂停，工作人员和队医飞快地跑上场去，围住了流血不止的奥拉朱旺。他被奥尼尔扣篮后的一个附加动作打破了眼角，正在大量流血。
联盟第一巨星，两连总决赛最有价值球员“大鲨鱼”奥尼尔此刻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唯唯诺诺，“抱歉，哈基姆，刚才是我没注意动作尺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
“当然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大梦善意地笑了笑，“现在你可是联盟第一中锋，以第一中锋的实力难道需要暴力来对抗一个老头吗？没关系的，沙克。”
大梦下场止血。马格洛伊尔再度披挂上阵，再次面对体型大他一大圈的奥尼尔。拼了！小马哥心里下定了决心。
尽管马格洛伊尔拼尽了全力，但第三节休息够了的奥尼尔完全爆发，他在第四节7投5中加上罚球得到了12分，湖人一直将领先优势保持到了最后。但火箭也一直紧咬着比分，随着麦迪赌博三分的绝杀一击失手，比赛结束。98:95火箭惜败，本赛季的胜率首次跌破了50%大关。
汤帅并没有因三连败感到难过，这些年轻人在队长受伤的不利情况下和两冠王拼到了最后一球，他们给人看到了足够的希望。
***
次日，火箭队员们照常在场馆训练着，准备第二天和小牛队的比赛。而远飞叫走了麦迪。
“特雷西，今天我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球队管理人员，要给予你一些关于篮球的知识讲解和建议。”
“当然好。”麦迪嘴巴上答应，心里却也不以为然。毕竟远飞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小朋友。私交上是朋友，工作上麦迪还真不认为能学到什么。
“首先看一段录像。”远飞操作着电脑，画面里是上一场对湖人比赛的最后一攻，就在麦迪出手投篮的一瞬间，远飞将画面定格住。“看到没有，左侧底角的特科格鲁被紧贴，右侧45度的里德被盯死，但右侧底角的威廉姆斯空了。当时你的视线可能被防守球员阻挡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哦，我可能注意到了。但我是球队核心，哈基姆还不在，投最后一球是我的责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麦迪解释道。
“核心的作用是让你‘处理’好最后一球，而非投最后一球。只想做英雄是不会赢球的，把球给最有把握的人来投，这样未必会赢，但赢球的概率会比较大。为了建立这种模式，鲁迪才换威廉姆斯和里德上场的，你没意识到换人的作用吗？因为场上除了你以外有3个人能投三分球，对你这个持球人才没形成明显的包夹。”远飞分析道。
麦迪点了点头，他开始有些领悟，但又不太明白。
“我知道你们这代球员是看迈克尔.乔丹的球长大的，你们的梦想都是成为下一个乔丹。但我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麦克格雷迪。你不能盲目模仿乔丹的打法。”远飞慢慢说到了重点，“你和乔丹的身体类型完全不同。他有一身铁打般的肌肉，肌肉水准是二号位里最顶尖的。甚至到了生涯中期他还在努力增重，所以乔丹频繁使用背身单打去强吃那些比他身材小的后卫球员。从这个角度来看，布莱恩特和他更接近。你的肌肉类型更柔韧，而且你的体能也远不如乔丹，如果坚持像他那样打会摧毁你的职业生涯。”
“既然我条件不好，那我应该模仿谁的打法？或者创造我自己的打法？”麦迪问。
“条件不好？你误会了。来看看这球。”远飞指着电脑，播放了麦迪单打科比成功投进三分的画面。“你的肌肉和体能虽然不如乔丹，但你有他没有的身高和臂展。特雷西你的臂展长达222cm（注：很多体测数据并不公开，臂展数据都是来源于网上的民间数据，未必准确），这是内线水准。而乔丹只有218cm左右，科比更只有208cm。所以你的跳投出手点会比他们更高。你想想，如果加内特的三分球和雷吉米勒一样准的话，谁能封盖他？而你，在身材上就是个小一号的加内特，是一个控球能力更好的拉里.伯德（凯尔特人传奇巨星），更好的控球就代表有更强的能力持球进攻，你不需要依赖于顶尖控卫为你输送炮弹，只需要队友能投篮为你拉开空间，所以道森经理为你组建了一支投手部队，你需要做的就是练好投篮。全面的技术当然好，但我们更希望你能专精于投篮，因为你只需要一招干拔跳投就吃得开了。记住提高你的投篮精准度，当你和伯德或者米勒一样精准的时候，你就已经称霸联盟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更多练习其他技术的时间用在投篮训练上。”麦迪有些迟疑地询问。
“没错。我们中国有句谚语叫‘样样通，样样松’，篮球场上，技术全面未必是强者。沙克.奥尼尔在三秒区里龙精虎猛，出了这个范围你看他会什么？他会中投吗？他能罚好球吗？他会持球突破吗？同样是大高个，加内特的技术比奥尼尔强十倍不止，但加内特正面能抗住奥尼尔吗？当然不能。你希望像乔丹一样背打，像米勒一样投三分，像卡特一样扣篮，像艾弗森一样突破，怎么可能？你一天只有24小时，你能每天拿出40小时训练这些技术吗？你一场球有20或30个回合去进攻，难道要把每个技术都用一遍吗？不需要，专精几项就可以了。”
“可是我从小到大受到的训练都是教我技术越全面越好。”麦迪不断思考着，“这种理念是错的吗？”
“对于初学者当然是涉猎更多的技术是好的。但你现在已经是职业球员了，你要对自己有充分的认识和清晰的规划，这才是职业的态度，也是对你自己负责任。我来问你，篮球运动的本质是什么？哪些元素可以概括整个篮球运动？”
“这……是得分吧。只要得分更多，就能赢球。”麦迪认真思考后回答道。
“篮球是本质是三大元素——进攻、防守和回合。进攻不是单纯的得分，是在固定的回合数内得到的分数；与之相对，防守是固定的回合数内失去的分数；回合则是比拼双方谁能争取更多回合数的能力。比如说前几年的公牛王朝，全队防守都很强大，而乔丹就是进攻的保障，罗德曼的怪兽级篮板、皮蓬和乔丹惊人的抢断能力就是他们回合数的保障。也就是说，这个队在三元素上都具有优势，所以他们是统治级的强大。”远飞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以上赛季为例，联盟球队场均打91.3个回合，得到94.8分。如果球队有奥尼尔或者邓肯这样的内线屏障就会增加篮板从而提高回合数并降低对手的回合数。当然，抢断很多或者失误很少也会增加回合数，但没有篮板球来得明显。”
“等等，我打断一下。联盟平均打91.3个回合得到94.8分，也就是说每次进攻平均是1分多一点。”麦迪提问道。
“没错，但上赛季联盟的真实投篮命中率（EffectiveFieldGoalPercentage简称eFG%即运动战得分率）只有47.3%，每次运动战得分是0.946分，还不到1分。”
“多出来的得分效率是……罚球？”
“正解。上赛季联盟罚球命中率是74.8%，这比运动战可高多了。但我并不是主张让你多突破造更多犯规，突破确实会造成更多罚球，但也会造成更多失误丢球。提高了进攻效率，但也降低了回合数。我要说的是从投篮练起，真正提高你个人的进攻效率。比如雷吉.米勒，尽管他已经35岁了，他上赛季的eFG%是51.2%明显高于联盟平均。还有我的三分球理论，你听过很多次了，我不反复强调了。”
“三分球和进攻篮下比中投性价比高，中投只是战略武器，不是常规武器，我都记得滚瓜烂熟了。”麦迪笑道。
“哈哈，有点扯远了。记住三大元素，你的防守和回合保障能力，在二号位里都已经是顶尖的了（注：生涯早期的麦迪是猛龙的防守尖刀，且篮板和抢断功力都很好）。但你对球队最重要的影响还是进攻。进攻不是简单的你得多少分数，是你占用多少个回合去得到多少分数。所以珍惜每个回合，尽量把每个回合都转化为球队的得分。”
“我懂你的意思了，用20个回合得30分的人比用30个回合得35分的人强得多，因为他的队友会用剩下的十个回合去得分。”麦迪这次完全理解了，“我必须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要更改自己的训练表。”
“加油吧我的天才朋友，接下来我还需要去和其他队员谈话。”
***
“杰拉德，未来的联盟是三分球的联盟，不会投三分球的小前锋是没有饭碗的。年轻球员里只有马格洛伊尔的投篮比你更烂了，难道你想转位置成为替补中锋吗？”
“托尼和迈克尔，你们俩的防守太差了，全队恐怕只有戴尔这种老头子能和你俩比了！要努力训练！”
“希顿，你可是来自欧洲的。你们欧洲人不是都很会投篮和传球吗？把你的技术展示给我看！”
“贾马尔，你要学会控制犯规。现在你场均打26分钟就背着3.7次犯规。被罚下是不能帮哈基姆分忧的。”
“理查德，上一场被湖人羞辱够了吗？好好训练，下次要报仇。”
***
就这样，新人们不断接受着远飞的指（luo）导(suo)和分（pi）析(ping)，逐步明确着发展方向。火箭愈发被捏合为一个整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