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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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宾馆又折腾到了半夜，之后才累得实在不行了睡下。直到第二天房嫂来催着退房的时候，俩人还没睡够。
胥子昂草草的穿上衣服跑到楼下续了一天的房，回来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这一睡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俩人才悠悠转醒。胥子昂从背后抱着罗皓阳，不愿意撒手。
“皓阳，你什么时候回家？”
罗皓阳还有点没睡醒，声音中也带了些鼻音。
“明天早上四点的火车，两个月前就把票买好了。”
胥子昂才刚刚食髓知味的时候，却听到罗皓阳马上就要走，不禁皱起了眉。
“怎么这么快，你是回去还有什么事吗？”
被胥子昂抱着的罗皓阳打了个哈欠，应声道：
“是啊，师父那边让我去米国和他一起进修一段时间，我妈也正好开始休年假。明天我直接去帝都，然后转机去美国。”
“这样啊……”
胥子昂声音中的失望是如此明显，以至于罗皓阳都转过了身，回头看着胥子昂。就算胥子昂平时再怎么波澜不惊，如今的脸上沮丧之色依旧显而易见。
罗皓阳掐着胥子昂的脸颊，咧了咧嘴角。
“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不了一直到上车我都陪你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带什么，只要把人带过去就好了。”
胥子昂眼珠转了转，却是一拍手，坐了起来。
“那走吧，穿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胥子昂抓起床边的内裤，在罗皓阳脸上印下了一个迟到的早安吻，顺手拍了拍罗皓阳的屁股。
“不过我们还要回寝室一趟，走，快穿衣服！”
胥子昂和罗皓阳回到宿舍区的时候，宿舍区已经全黑，只剩下几盏路灯还在亮着。两人跑回寝室，胥子昂悄悄地开了门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却是提了个包。
罗皓阳一眼就看出里面装的什么，有些纳闷。
“子昂你怎么拿了个篮球出来？”
那包里分明是个球状的物体，又是从胥子昂寝室里拿出来的，罗皓阳除了篮球不作他想。胥子昂点了点嘴唇，示意罗皓阳出去说。
“我一直都想有一天和你一起打篮球，你都快走了，至少把我这个愿望了了吧？”
罗皓阳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无奈。
“可我真不会打篮球啊……”
“没事我教你，就是想和你一起在球场上打上一圈。”
胥子昂拽着罗皓阳的手，却是不由分说的往前走。
“诶诶，篮球场不是在那边么？”
“不去二运篮球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迎面开来一辆出租车，两人连忙走上人行道。这个时间，估计是出去玩现在才回来的学生，两人也没太留意。
在两人身后，出租车缓缓停住，一个人影从车上走了下来，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
“皓阳？这么晚了，他们两个要去哪……”
跟着胥子昂，罗皓阳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篮球场。
球场不大，只有一个场地，两边的则是篮球架，还都是最古旧的那种。这边几乎处于学校的最边缘，几乎没有人会来的地方。而且篮球场还处于一片树林之中，若不是胥子昂带路，罗皓阳绝对找不到。
“你是怎么找到得这么隐秘的地方？”
罗皓阳跟着胥子昂走到场地中间，咂了咂嘴。顺着篮球场往外面望去，只能看到大树和星空，甚至看不到任何的建筑物。胥子昂笑了笑，从包里将篮球拿出来，扔在地上。
“这是我们篮球队的‘秘密基地’，当年几个学长建的小篮球场。校篮球队的已经都回家了，这里也彻底空出来了。不过就是他们没回家，大半夜的也不会过来啊。来吧，皓阳，我一直都想和你一起打一场篮球！”
“都说了篮球这种野蛮的运动，我不学……tat”
罗皓阳一脸的憋屈，其实每个男孩子小的时候都会想要学篮球，毕竟在男生中，篮球几乎是全□□动了。可惜，当年的罗皓阳由于块头太大，再加上和小伙伴们“操场见”的次数太多，没有人愿意教他。
所以他也就认定篮球是一项“野蛮的运动”，并至今还没学会→_→
胥子昂毕竟和罗皓阳认识了一个多月，凭他的能力，看得出罗皓阳口是心非还是非常轻松的。他揉了揉罗皓阳的头发，成功收获眼刀一个。
“来吧，别怕，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胥子昂说着，用力拍了一下篮球，将之从地上弹起。
“从最基本的运球开始，这个不用我教吧？”
罗皓阳试着拍了两下球，朝着篮筐方向用力一跳，将之投入篮中。胥子昂拍拍手，却是开始教罗皓阳其他的一些细节。
毕竟罗皓阳身体素质在这摆着，力量、敏捷、耐力、爆发力都不弱于胥子昂，也就只有投篮的准确性略逊一筹。不过，由于对篮球规则的不熟悉，罗皓阳还是频频犯规。
可胥子昂并没有纠正罗皓阳的犯规，毕竟他只是想和罗皓阳打一会儿篮球，没必要教的那么细。若是等明年罗皓阳回来，再教他一些细节也不迟。
篮球本来就是一个身体对抗性极强的运动，再加上根本不知道规则为何物的罗皓阳，好端端地一场篮球被硬生生地打成了罗皓阳所说的“野蛮游戏”。不过这毕竟是罗皓阳第一次打篮球，兴奋的脸上都带了些红色。而胥子昂也乐在其中，两人就一直都这么打下去了。
又是一个带球上篮，然而罗皓阳却一个没踩稳栽倒了胥子昂的身上。倒地的那一刻，罗皓阳匆忙地用手护住了胥子昂的头，防止他出现意外。
“卧槽，好疼……”
罗皓阳趴在胥子昂身上，甩着垫在胥子昂头下的手指。由于直接撞到地面，罗皓阳的指节处都有些发红。还好这个篮球场并不是柏油的地面，而是那种软橡胶，罗皓阳的指节才没有被磕破。
“皓阳……”
胥子昂完全没想到，罗皓阳倒下的第一念头，居然是护住了自己。望着罗皓阳的脸，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他从没有过这种被人保护的经历，从小到大，一切的一切，他只能自己承受。
无论伤病与苦难、挫折与失败，就算是给爷爷奶奶分享，亦是毫无用处。
“这不是怕你再来个脑震荡么，上次你脑震荡，差点没把我吓死。”
罗皓阳甩着手指，一脸痛苦地说道。胥子昂却是伸手握住了罗皓阳的手，看着那泛红的指节，将之含在了嘴里。
胥子昂抬头看向罗皓阳的目光是如此的直白，以至于罗皓阳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同时也注意到了身下某块坚硬的东西。
“子昂，能不能不要到处发情，注意你的男神形象啊亲(╯‵□′)╯︵┻━┻”
“皓阳，我想□□，在这！”
胥子昂抬起手搂住罗皓阳，一阵天旋地转后却是直接将罗皓阳压在了身下，吻了下去。罗皓阳白了胥子昂一眼，并没有反对。
“我看，你把我带过来，本身就是想在篮球场上做一次吧？”
胥子昂低声地笑着没有反驳，搂住罗皓阳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然而，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寂静的篮球场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脚步声。
两人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脚步声的主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程宽，你怎么在这！”
此刻的程宽一脸惨白，甚至整个人都有些发晃。暗恋了三年的人如今却和别人在接吻，程宽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本以为罗皓阳不接受他是因为接受不了男人，如果此刻和罗皓阳接吻的是个妹子，他或许也会有些失落。然而万万没想到，和罗皓阳接吻的居然是胥子昂。
若不是刚巧看到罗皓阳和胥子昂深夜外出，他也就灵机一动跟了上来，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
“皓阳……为什么？你能接受胥子昂，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程宽的情绪有些激动，指着胥子昂，眼角似乎有泪滴涌动。
“我本以为你无声地拒绝是因为实在接受不了男人，但是他……胥子昂他，有哪点比我强？！或许我长得不如他，但我们三年的交情，就不如胥子昂的脸么？”
“除此之外，他能给你的，我有什么不能给你？！胥子昂就算长得再好看，说白了也就是个小白脸，家里一穷二白。只有我们才是最接近的，皓阳，我们在一起才会有共同语言，才会一起讨论今年的流行。胥子昂，只是个土包子罢了，有哪点比得上我！”
程宽的咆哮嘶声力竭，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罗皓阳拍了拍胥子昂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则走上前一步。
“程宽，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但你也有点过了。子昂的家世或许无法选择，但也不是你能任意贬低的资本。”
罗皓阳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本不想将一切挑明，可既然程宽已经和两人撞到了，或许一切也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这大概，是老天的安排吧。
“程宽，你光是一味地和我抱怨我不接受你，可你是否想过，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
罗皓阳脸上似笑非笑，却是在程宽没来得及接话的时候，继续开口。
“我曾经问过你，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家里还会给你安排婚事，你怎么回答的？”
程宽一脸失魂落魄，他想起来了，那是在大二上半学期的事情，仅仅是他和罗皓阳相处的一个片段。可是现在看来，却似乎是他错过的抱憾终生的机遇。
“……服从家里的安排。”
“就算是我现在问你这句话，恐怕你也是这个答案吧？”
罗皓阳面无表情，却是在程宽身上又插了一刀。程宽陷入了沉默，什么话也说不出。
没错，就算是现在，就算是和罗皓阳在一起，程宽依旧是这个答案。程宽有些不甘心，继续挣扎着。
“可是皓阳，就算我结婚了，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反正我爸给我安排的一定是政治联姻，就算我结婚后的自由度也比较高，我们可以……”
“结婚后？呵，那我算什么，你的婚外情人，插足的第三者？”
罗皓阳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了程宽的话。走到程宽面前，罗皓阳抬起了他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在罗皓阳眼中，程宽所看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怒火和不屑。
“程宽，你拿我当什么了？你信不信，我要是把这话转述给我哥，他明天就能掀翻你们程家！”
“不是，皓阳，我不是这个……”
程宽慌了，他也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慌忙地握住罗皓阳的手，想要补救。然而罗皓阳却不会给他找个机会，甩开程宽的手，罗皓阳转头向树林走去。
“就算我答应，程宽，可是若有一天你父亲发现了我们的关系，让我们分手呢？你把一切想的太轻松了，程宽。”
“没有未来的爱，抱歉我承受不来。”
罗皓阳头也不回，将程宽抛在了身后。胥子昂眼中闪过一阵复杂，将篮球收好，连忙追了上去。
程宽缓缓地蹲了下去，用手捂住脸，一滴滴的液体滴落在这片篮球场。四周寂寥无人，只剩下程宽无力的哭号。
程宽知道，或许，在罗皓阳心里，他永远比不过胥子昂了。
“皓阳，你就这么确信，胥子昂他的爱，就一定有未来么……”
两个人到宾馆又折腾到了半夜，之后才累得实在不行了睡下。直到第二天房嫂来催着退房的时候，俩人还没睡够。
胥子昂草草的穿上衣服跑到楼下续了一天的房，回来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这一睡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俩人才悠悠转醒。胥子昂从背后抱着罗皓阳，不愿意撒手。
“皓阳，你什么时候回家？”
罗皓阳还有点没睡醒，声音中也带了些鼻音。
“明天早上四点的火车，两个月前就把票买好了。”
胥子昂才刚刚食髓知味的时候，却听到罗皓阳马上就要走，不禁皱起了眉。
“怎么这么快，你是回去还有什么事吗？”
被胥子昂抱着的罗皓阳打了个哈欠，应声道：
“是啊，师父那边让我去米国和他一起进修一段时间，我妈也正好开始休年假。明天我直接去帝都，然后转机去美国。”
“这样啊……”
胥子昂声音中的失望是如此明显，以至于罗皓阳都转过了身，回头看着胥子昂。就算胥子昂平时再怎么波澜不惊，如今的脸上沮丧之色依旧显而易见。
罗皓阳掐着胥子昂的脸颊，咧了咧嘴角。
“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不了一直到上车我都陪你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带什么，只要把人带过去就好了。”
胥子昂眼珠转了转，却是一拍手，坐了起来。
“那走吧，穿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胥子昂抓起床边的内裤，在罗皓阳脸上印下了一个迟到的早安吻，顺手拍了拍罗皓阳的屁股。
“不过我们还要回寝室一趟，走，快穿衣服！”
胥子昂和罗皓阳回到宿舍区的时候，宿舍区已经全黑，只剩下几盏路灯还在亮着。两人跑回寝室，胥子昂悄悄地开了门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却是提了个包。
罗皓阳一眼就看出里面装的什么，有些纳闷。
“子昂你怎么拿了个篮球出来？”
那包里分明是个球状的物体，又是从胥子昂寝室里拿出来的，罗皓阳除了篮球不作他想。胥子昂点了点嘴唇，示意罗皓阳出去说。
“我一直都想有一天和你一起打篮球，你都快走了，至少把我这个愿望了了吧？”
罗皓阳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无奈。
“可我真不会打篮球啊……”
“没事我教你，就是想和你一起在球场上打上一圈。”
胥子昂拽着罗皓阳的手，却是不由分说的往前走。
“诶诶，篮球场不是在那边么？”
“不去二运篮球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迎面开来一辆出租车，两人连忙走上人行道。这个时间，估计是出去玩现在才回来的学生，两人也没太留意。
在两人身后，出租车缓缓停住，一个人影从车上走了下来，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
“皓阳？这么晚了，他们两个要去哪……”
跟着胥子昂，罗皓阳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篮球场。
球场不大，只有一个场地，两边的则是篮球架，还都是最古旧的那种。这边几乎处于学校的最边缘，几乎没有人会来的地方。而且篮球场还处于一片树林之中，若不是胥子昂带路，罗皓阳绝对找不到。
“你是怎么找到得这么隐秘的地方？”
罗皓阳跟着胥子昂走到场地中间，咂了咂嘴。顺着篮球场往外面望去，只能看到大树和星空，甚至看不到任何的建筑物。胥子昂笑了笑，从包里将篮球拿出来，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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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篮球这种野蛮的运动，我不学……tat”
罗皓阳一脸的憋屈，其实每个男孩子小的时候都会想要学篮球，毕竟在男生中，篮球几乎是全□□动了。可惜，当年的罗皓阳由于块头太大，再加上和小伙伴们“操场见”的次数太多，没有人愿意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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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子昂毕竟和罗皓阳认识了一个多月，凭他的能力，看得出罗皓阳口是心非还是非常轻松的。他揉了揉罗皓阳的头发，成功收获眼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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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子昂说着，用力拍了一下篮球，将之从地上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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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皓阳试着拍了两下球，朝着篮筐方向用力一跳，将之投入篮中。胥子昂拍拍手，却是开始教罗皓阳其他的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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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胥子昂并没有纠正罗皓阳的犯规，毕竟他只是想和罗皓阳打一会儿篮球，没必要教的那么细。若是等明年罗皓阳回来，再教他一些细节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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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子昂完全没想到，罗皓阳倒下的第一念头，居然是护住了自己。望着罗皓阳的脸，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他从没有过这种被人保护的经历，从小到大，一切的一切，他只能自己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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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皓阳甩着手指，一脸痛苦地说道。胥子昂却是伸手握住了罗皓阳的手，看着那泛红的指节，将之含在了嘴里。
胥子昂抬头看向罗皓阳的目光是如此的直白，以至于罗皓阳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同时也注意到了身下某块坚硬的东西。
“子昂，能不能不要到处发情，注意你的男神形象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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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子昂低声地笑着没有反驳，搂住罗皓阳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然而，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寂静的篮球场中却突然响起了一声脚步声。
两人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脚步声的主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程宽，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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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罗皓阳不接受他是因为接受不了男人，如果此刻和罗皓阳接吻的是个妹子，他或许也会有些失落。然而万万没想到，和罗皓阳接吻的居然是胥子昂。
若不是刚巧看到罗皓阳和胥子昂深夜外出，他也就灵机一动跟了上来，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
“皓阳……为什么？你能接受胥子昂，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程宽的情绪有些激动，指着胥子昂，眼角似乎有泪滴涌动。
“我本以为你无声地拒绝是因为实在接受不了男人，但是他……胥子昂他，有哪点比我强？！或许我长得不如他，但我们三年的交情，就不如胥子昂的脸么？”
“除此之外，他能给你的，我有什么不能给你？！胥子昂就算长得再好看，说白了也就是个小白脸，家里一穷二白。只有我们才是最接近的，皓阳，我们在一起才会有共同语言，才会一起讨论今年的流行。胥子昂，只是个土包子罢了，有哪点比得上我！”
程宽的咆哮嘶声力竭，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罗皓阳拍了拍胥子昂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则走上前一步。
“程宽，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但你也有点过了。子昂的家世或许无法选择，但也不是你能任意贬低的资本。”
罗皓阳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本不想将一切挑明，可既然程宽已经和两人撞到了，或许一切也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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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宽，你光是一味地和我抱怨我不接受你，可你是否想过，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
罗皓阳脸上似笑非笑，却是在程宽没来得及接话的时候，继续开口。
“我曾经问过你，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家里还会给你安排婚事，你怎么回答的？”
程宽一脸失魂落魄，他想起来了，那是在大二上半学期的事情，仅仅是他和罗皓阳相处的一个片段。可是现在看来，却似乎是他错过的抱憾终生的机遇。
“……服从家里的安排。”
“就算是我现在问你这句话，恐怕你也是这个答案吧？”
罗皓阳面无表情，却是在程宽身上又插了一刀。程宽陷入了沉默，什么话也说不出。
没错，就算是现在，就算是和罗皓阳在一起，程宽依旧是这个答案。程宽有些不甘心，继续挣扎着。
“可是皓阳，就算我结婚了，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反正我爸给我安排的一定是政治联姻，就算我结婚后的自由度也比较高，我们可以……”
“结婚后？呵，那我算什么，你的婚外情人，插足的第三者？”
罗皓阳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了程宽的话。走到程宽面前，罗皓阳抬起了他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在罗皓阳眼中，程宽所看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怒火和不屑。
“程宽，你拿我当什么了？你信不信，我要是把这话转述给我哥，他明天就能掀翻你们程家！”
“不是，皓阳，我不是这个……”
程宽慌了，他也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慌忙地握住罗皓阳的手，想要补救。然而罗皓阳却不会给他找个机会，甩开程宽的手，罗皓阳转头向树林走去。
“就算我答应，程宽，可是若有一天你父亲发现了我们的关系，让我们分手呢？你把一切想的太轻松了，程宽。”
“没有未来的爱，抱歉我承受不来。”
罗皓阳头也不回，将程宽抛在了身后。胥子昂眼中闪过一阵复杂，将篮球收好，连忙追了上去。
程宽缓缓地蹲了下去，用手捂住脸，一滴滴的液体滴落在这片篮球场。四周寂寥无人，只剩下程宽无力的哭号。
程宽知道，或许，在罗皓阳心里，他永远比不过胥子昂了。
“皓阳，你就这么确信，胥子昂他的爱，就一定有未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