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小说网 > 重生之最强符医 > 第七十三章 她,深藏心底

第七十三章 她,深藏心底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重生之最强符医最新章节!

    时青墨前世虽然也活了二十多个年头,但对于对于感情之事却真没有操过心,多是看着旁人出双入对,所以眼下瞧着这夫妻俩之间的相处模式,并不理解。

    “徐老医师,莫非这位小妹妹是您老高徒?”男人眉头渐松,又道。

    这男人眼下看上去正常了许多,甚至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客气,让人想象不到,他前一刻是一个疯狂家暴的男人!

    对这种人,时青墨没有好感,只不过今日她来只是为了救人,自然不想管的太多。

    “这丫头……我可没那福气,这丫头的师父另有他人,更何况,如今我拜她为师还差不多,对了,我倒是忘了介绍,丫头叫时青墨,就住在三清县,往后你这病就交给她了。”徐老也不觉丢人,直接道。

    若是几个月甚至是一个月之前,他都觉得自己最起码在年龄上是可以胜任时青墨师父一职的,只不过到如今,时青墨给他的打击却大了很多,在她面前,往往忘记年纪差距。

    若只论相处模式,时青墨的确更像是他的师父。

    徐老这一句话却让那男人眸色深了几分,忍不住多瞧了时青墨两眼。

    刚刚一直处在怒气之中,倒是忽略了她的长相,如今一看,也是忍不住的惊艳。

    “能让徐老如此夸赞的人必然不凡……就是不知道时医师何时准备动手医治?”这钟家鸣倒是干脆,神色之间还存留一股化不开的愁云,目光医治盯着时青墨二人,完全没有再看向那姚玉香的意思。

    时青墨眉头一抬,却见那姚玉香投来关心的眼神,也等着她开口回答。

    抿了口茶水,时青墨才道:“钟先生不先问问诊费?我与徐老的价格可不同。”

    徐老这类的医师治病救人向来靠心情,要价也随心所欲,同一种病症对待有些人也许要价千金,但下一秒也可能分文不取。

    说白了,名头在这里,爱治不治,若真是得了绝症,就是散尽家财也必然会求着徐老出手。

    只是时青墨却不同,毕竟初出茅庐,哪怕手段再高,可名气不成,一般来说不会多过徐老去。

    所以时青墨此刻一开口,这面色各异的夫妻俩都是一愣。

    却听时青墨接着说道:“你这病所需的药必须现配才成,而药需晨夕服用两次,为期五天,这五天我会住在附近的酒店里头,至于诊费……一颗药丸五十万,预计需要十颗,也就是五百万,不二价。”

    时青墨话音一落,徐老头眉头都跳了跳,这丫头口气果然不小。

    不过这钱看似很多,可实际上的确是值得的。

    以他的名头,若是在京城,那些权贵若想请他出诊,出诊费怕是都要十万块,若是开了方子,小病一二十万很正常,若是像如此奇难杂症,就是几千万也是可能的。

    毕竟这病他都没有能耐医治,天下独一无二的痊愈机会摆在眼前,千万又如何?

    若不是眼下在这普通县城里头,他怎么也要撺掇着丫头多要些诊金。

    时青墨原本的目标可不是五百万,眼下之所以如此不客气,完全是觉得眼前这打女人的男人不甚顺眼。

    五百万,这价格的确不低,不过能住得起这凤仪美墅房子的钟家鸣,无论如何都能拿的出来。

    再者说,她看人准的很,钟家鸣之前虽然一副暴躁之相,但坐下来之后,情绪恢复的非常之快,说话间,带着几分生意人的习性,因为要见客的缘故,一身正装,手上还带着一款名牌手表,那表的价格怕也要几十万。

    不止如此,姚玉香毕竟是钟太太,那一身衣服且不说,就是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价格也在近百万左右。

    既然如此,她的五百万,可算不上是趁人之危。

    要知道这病若是不治,往后这钟家鸣这背部便会凸出拳头大小,冷不丁的还能发出点声音来,对他的生意绝对影响,到时候的损失可就不是五百万的事儿了。

    此刻,却见这钟家鸣沉目考虑一会儿,这才道:“如果你能治好,五百万自然没问题,不过时医师,若是你的医治方法只能暂时克制,这诊金怕是就不值如此了……”

    时青墨身子向后一倚,直接道:“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我要出这价,便肯定有彻底医治的法子,如果钟先生不信,大可以先付一半定金,痊愈之后再支付另一半,只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诊金可就要涨了,六百万!”

    这病天底下除了她谁能治得了?!

    若这开口的是徐老头,这钟家鸣怕是早就毋庸置疑的应下来了。

    眼下而她既然有自信,就没必要放低自己的身段,这价格与态度已然算是客气了!

    而且她如今倒是明白一件事,但凡有些能耐的医者,脾气多半有些古怪,这其中原因多半不是自身,而是被病人逼出来的。

    性子若是不够强硬,这病人必然会心生怀疑,也只能硬着头皮冷着脸对着人,可越是这样,对方才越觉得这医师有本事!

    就好比眼下,她这话一说,那钟家鸣的神色之中反倒有几分放心。

    若是能治得了这病,莫说是六百万,就是让他一切重头开始他也是愿意的,毕竟如此怪病对他来说是身心折磨!

    “这样吧,每日治疗结束之后,我便会付你五十万诊费,五天之后如果一切真的想你所说的那样彻底痊愈,剩下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打进你的账户,这样的话可行?”钟家鸣抬眼问道。

    这些细节时青墨倒是不介意,直接点了点头。

    不过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姚玉香便走上前来,脸上微微肿起,发丝也有些凌乱,但还是保持着笑容向时青墨问道:“时小姐,我看您就别去住酒店了,我们家里没有别人,房间也不少,不如您就在这住吧,看病也方便……”

    时青墨面色有些迟疑,若是住在这里的确会方便许多,只不过这夫妻俩感情不太好,她不想掺和进去。

    “行了丫头,平日你就抠得很,如今既然能省钱,你何必计较那么多,就住下吧!”徐老头直接道。

    时青墨无奈,她之所以如此急着赚钱可不是因为她抠门,而是为了系统财富值好嘛!

    不过既然老头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应了下来。

    姚玉香闻言,立即去张罗了起来,而时青墨跟着她的方向顺道仔细瞧了一眼这家中的布置。

    这房子的确不小,但并不显得空旷冷清,甚至色调上还带着几分温馨,与这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太相配。

    瞄了一眼,时青墨这才做起了正事,让这钟家鸣将背部露出瞧了瞧。

    如今还没到时候,所以那人头长得不算太大,但依稀能看出眼睛鼻子嘴巴,看上去着实渗人。

    “时医师,既然您有治病的把握,那我可否问一句……我这怪病,到底因为什么而起?”钟家鸣问道。

    这父母两方都没有类似病症,就是祖上也不曾听闻过,不知道为何偏偏落到了他的头上!

    时青墨顺手为他把了个脉,多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钟先生真想知道?”时青墨墨色眸光一闪,道。

    钟家鸣面色有些僵硬,依旧点了点头。

    如此,时青墨才道:“钟先生,但凡是病皆有起因,你身上之所以会冒出如此怪头,其实皆由五脏六腑真气缺失、邪气入侵导致。这真邪相犯,气血熏搏,身体如同战场,自然容易出问题,而且你这病虽然才病发两年左右,可实际上却是从几年前便开始埋下了隐患……想必你平日多烟酒、多劳累,甚至常有几日不眠的状态,又多喝些亢奋之物,过度消耗自身能量……”

    “再者,气者伤肝,悲而伤心肺,忧虑则累脾胃。要知道心生血,血为肉之母;脾生肉,肉为血之舍;肺属气,气为骨之基;肝系筋,筋为血之原。五脏五行,相成相生,可你倒好,不将自己的身子骨当回事儿,整日不气就怒,又压抑悲色,身子骨看似如常,但实际上早就虚了,阴阳不调,甚至真邪相犯,身体这才如同中了蛊毒一般。”

    时青墨这话,看似复杂,其实很好理解。

    真气这东西在古医里必不可少。

    简单来说,气的来源分先天和后天,与生俱来的精气为先天之气;由肺吸入空气和脾胃运化而成的水谷精气即为后天之气,二者不断充养而成真气、正气。

    按照古医理论,真气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最基本的物质,人之有生,全赖此气。真气是其他各种气的根本,它随经脉不断地运行全身而起到营养全身的作用,它还有变化产生血液,推动与固摄血液,温养全身组织,抗拒外邪的侵袭,推动脏腑组织等功能活动。

    至于气者伤肝的话看似玄妙,但更容易理解,从西医的角度来看,人生气时,体内会分泌一种叫“儿茶酚胺”的物质,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使血糖升高、脂肪酸分解加强,血液和肝细胞内的毒素相应增加,堆积于肝,从而损伤肝脏,而悲伤时,呼吸频率会有些改变,影响肺部,而且人体的交感神经系统更会分泌出大量压力激素,给心脏造成强大的负荷。

    时青墨说话的时候,徐老也不停的点着头,对这真邪以及气血的理论十分赞同。

    钟家鸣一听,有些傻眼,这虽说前头的话听着玄乎,可最后那意思他却懂了。

    说白了,这个时医师的意思是,是他自己胡来才招致了如今的结果!

    不过仔细回想时青墨所说的每一句话,钟家鸣这面上多了几分注重之色,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几年前的的他几乎是不要命一般的工作!

    他如今莫说在玉同县,就是整个元青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要知道几年之前,他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愣头小子!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自己的工厂,说白了,只是一个皮包公司而已,为了生活每日东奔西跑,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夫妻恩爱,可也是那个时候,因为他没有地位,整日只能看人脸色,导致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从那时起,他钟家鸣就没敢有一丝放松,不停的应酬不停的努力赚钱,一步一步,有了如今的成就!

    如今他在元青市和玉同县都建了工厂,有自己的贸易,同类行业之中,他成了翘楚,当初欺他年少之人早已被他吞的骨头都不剩!

    这一切,都不是凭空得来的!

    可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这个看似年轻的医师却告诉他,他这怪病,也来自当初的努力!

    暗暗咬牙,阴郁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然而不知多久之后,却听到他道:“原来如此。”

    “时医师,也许在你眼里我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但若重来一次,我依旧会那么拼命,经历那艰难的几年,哪怕到了如今,我依旧还有从前不过凌晨不眠的习惯,甚至有时候两天没合眼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人呐,一旦被时间与习惯缠住了,就很难再改了。”

    时青墨嘴角一勾,“难改?难改也是要改的,否则就算我现在救了你,将来你这身子骨也撑不了多远,钟先生,我瞧你如今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吧?你信不信,若是在这么下去,四十五岁之前,你必然会没了命。”

    “当然,我这预测还是宽和了些,若是你以后再像今天这样那么容易发怒,或是心生悲意愁色,这寿命还得减。”

    时青墨此刻可没有半点说谎。

    这钟家鸣着实是不要命的那一种人,若非了解医理能瞧出他身体情况,时青墨也不会知道他到底对自己有多狠。

    在为他把脉之前,时青墨对他没有一丝的好感,然而眼下,不得不说,这股狠劲让她很佩服。

    再者说,一个人生气很容易,但若常常悲伤到难以自已很困难。

    而她所说的悲伤并非是他一个大男人半夜啼哭之类,而是指心悲而不发泄的那种,这种才是最为伤人的,若真的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怕是很少会有如此心态,可见此人也是个重情的。

    在时青墨的眼里,一个人的性格完全可以从她的身体上看出来,眼下也是一样。

    只是时青墨这话虽然说得明白,可钟家鸣却依旧面色不改,只是这目光幽幽向客厅方向掠过一眼,眸中闪现一丝黯然。

    “时医师只管治这怪病就好,若是将来我真活不了几年,也怪不这谁。”此刻,这钟先生又道。

    在她和徐老面前,此刻的钟家鸣是个看上去极为普通良善的男人,甚至眼下想起刚刚他打人的那一幕,只觉得好似是幻境一般,如此不真实。

    眼下病情的具体原因时青墨已经替他分析了,他既然自己不想自救,她也没办法。

    当即留着徐老与这钟先生聊着天,她起身去瞧瞧姚玉香替她准备的客房。

    只不过一转角,却瞧着那客厅看不见的地方,姚玉香一脸惊慌的站在那里,看见时青墨的那一刻,尤其是的手忙无措,眼中闪烁几分,凌乱了几秒,随手便将时青墨拽进了客房。

    “时小姐刚刚说的可是真的?我丈夫……活不过四十五,甚至更短?”姚玉香直接问道。

    脸上,如今还红肿着,清晰的五指印看着极为骇人,然而此刻这女人像是不知道自己的伤势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时青墨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道:“恩,如果继续维持现在的状态,能活十年到十五年,不过如果他变本加厉的话,十年以下。”

    四十五岁,多半人的大半辈子,不过对于很多男人来说,这个年纪正是事业高峰期,若是这个时候死了,就算前来吊唁的人都会惋惜一句。

    姚玉香一听,整个人懵了几分。

    “他这怪病……也是他不顾身体的原因?”姚玉香又明知故问道。

    时青墨看着她,并不答,但神色已经确认无疑。

    “时小姐……”姚玉香有些慌张,又道:“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调理……我也是才知道他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我要是早知道……”

    “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姚玉香欲言又止,迷茫之间,看到时青墨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连忙道:“时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帮帮我?无论用什么办法,能不能延长他的寿命?!我、我没什么钱,不过首饰有很多,都是家鸣买的,证书或是票据也都在,我可以用这个付诊费……”

    时青墨眉头轻皱,只觉得这女人用情颇深。

    而他的丈夫应该对她同样有情,可既然如此,为何来两个人之间却像是仇敌一样?

    “钟太太,原本有些话我不该说不该问,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丈夫的身体之所以出毛病,我看这症结除了工作还有你,病易治,但心结难解。而且,我瞧着你脸色也没有多好,若是除去你面上的浓妆,想必露出的将是一张极致苍白的面容吧?还有你眼中的血丝,从我进来的那一刻就有,看样子平日里也没睡上几个安稳觉。”时青墨道。

    她算是服气了,这夫妻二人简直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折磨着对方!

    外头那一个半死不活,里头这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真不明白这二人何必要在一起,还不如松口气放开自己得了,就好似井美君和邵世原那样。

    当然,这两个人的症结显然比邵世原那对夫妻俩严重多了,之前那夫妻俩是外因,本身感情好得很,就是如今离了婚,那邵世原还整日往御景阁跑,平日里眉来眼去比没离婚时还要火热!

    可眼前这二人倒好,没有极品婆婆,没有贫苦家境,偏偏自己委屈自己,非要在精神上扼杀对方……

    “时小姐医术果然高明,我化了妆都能瞧出来……”姚玉香苦笑了一声。

    说罢,竟是兀自去了洗手间一趟,再次出现在时青墨面前时,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这张脸,看上去像个终日劳作的老妈子。

    面色苍白不说,斑点皱纹遍布,再加上那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睛,更显的整个人憔悴而凄凉。

    “不瞒你说,其实早些年我就长了白发了,不过不想让他看见,所以染成了黑色,这张脸也是,从我发现自己慢慢变丑时,一点点的开始化妆,到如今,变成了厚厚一层……其实我也不太想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很老?”姚玉香笑着,这种苍凉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惋惜。

    还记得才到达别墅门口时,她瞧见的姚玉香看上去像个贵妇,给她的第一眼感觉如同一个花母鸡,那时候心中忍不住还有几分不喜。

    本以为这女人是个咄咄逼人的贵家太太,却没想到光鲜亮丽之下,竟如此枯槁。

    她时青墨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样的女人极其有缘分,才拯救了一个井美君,此刻又来了一个姚玉香。

    时青墨性子冷情,没那么多热心肠,并没多问,然而这姚玉香却自己向她说了起来。

    “时小姐,你年纪不大,但你毕竟是个医生,我只想让我的丈夫身体康健,其他别无所求,哪怕我自己又老丑也没有关系……”

    “我知道,今年家鸣那么对我,也许你会觉得他并不是好男人,但事实上,这天底下没人比他更爱我……”

    姚玉香目色游离,一字一句,时青墨瞧她这副样子自然不好打断,干脆认真的听着她讲述。

    当姚玉香说完,时青墨顿时理解了那钟家鸣会如此拼命。

    这夫妻俩是同村,算是青梅竹马,姚玉香从小就活泼,而钟家鸣以前十分老实,所以姚玉香常常逗他,让他吃亏上当了无数次,不过二人也由此感情越发渐深。

    钟家鸣初中毕业之后便下学打工,去大城市混了几年,回来之后便自己琢磨着创业,而姚玉香那时候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不少人争相求娶。

    这玉同县和三清县一样,但不上学的孩子成婚很早,不过姚玉香却等了钟家鸣到二十岁,在他创业最艰难的时候,二人结了婚,并且自己也努力帮衬着他,两个人有时候为了工作彻夜不眠,最后累极之下,头靠着头趴在桌子上睡着,这二人的恩爱让两家都十分安心,不过姚玉香那时候不想影响钟家鸣的工作,一直没肯要孩子,直到托了两年之后,二人遇见了改变所有的一件事。

    钟家鸣的公司只有几个人,靠接客户单子再寻工厂加工赚取差价来让整个公司运营。

    而那一年,钟家鸣接到元青市的一个大客户,洽谈了很久,对方一直不肯签约,为了靠近那客户,钟家鸣带着姚玉香一起混进了晚会,只为了能和那客户多说上几句话。

    也因为那个晚会,对方一眼瞧见了百花之中打扮最为清丽的姚玉香。

    后面的发展,也没什么意外,当有钱有势的老滑头遇见了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结果显而易见。

    姚玉香当时也是公司一员,对方买通了钟家鸣公司里的一个女同事,在他不在时,带着姚玉香一起去谈合同,那女同事甚至以公司的颜面为由,让姚玉香穿着对方送来的高价名牌服装,打扮极为艳丽的赴约。

    姚玉香自幼生活在玉同县,周边的一切都干净而朴素,对外头的黑暗手段根本不懂,被人骗去了酒店房间不说,还丢了清白。

    一夜挣扎与折磨之后,对方以一纸签了字的合约打发了她,那一天,她从酒店狼狈逃出,遇见的是找她找的疯了般的钟家鸣。

    姚玉香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这种地步,本想说出真话,但有些事情压根开不了口,只能颤抖的告诉钟家鸣,合约签成了,不过因为前一天喝了点酒太累,便寻个房间歇着了。

    按理说,那知情的女同事辞了职,一切本该没有声息的过去,但偏偏,姚玉香又怀了孕。

    算日子,姚玉香压根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只能本着侥幸心理一天天的数日子,只可惜后来这事儿到底还是被那客户捅了出来。

    钟家鸣交货那日,对方一阵挤兑。

    甚至连日子都说的一清二楚,各种细节,气的钟家鸣当时便有些疯狂起来。

    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如此诋毁,他还如何能忍?只可惜他孤军奋战,自然敌不过别人有钱有势,当天进了警察局不说,还瘸了一条腿。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最残酷的真想还是姚玉香承认了那个事实。

    那一刻,钟家鸣头一回那么希望姚玉香继续撒谎逗着他玩,只可惜姚玉香没有,只是哭着道歉,二人感情很深,有那么一刻,钟家鸣是原谅她的,因为他的心里想到的是她的无辜,然而对方却送来了一系列的照片。

    照片中,女人穿着优雅而妩媚,与那人吃饭时带着迷人的微笑,脸上精致的淡妆是他从未见过的,而后,更是她与那人肩并着肩一起走回酒店房间的场景,那样子看起来,完全像是自愿。

    钟家鸣,连原谅她的理由都没有。

    甚至还有孩子,连孩子的日子都和那一天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孩子最后终究是没了,毕竟姚玉香终日忧思,那胎本就不稳。

    而从那以后,钟家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二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像是合租的舍友,住着两个房间,钟家鸣自此以后早出晚归,对付各种应酬,常常喝的烂醉回来。

    此后生意越做越好,钱赚的越来越多,虽然用一些手段将那人从云端拉了下来,然而二人之间的感情再也没有恢复过。

    钟家鸣不许她离婚,不许她单独见别的男人,每次公司宴会,他甚至选择孤身前往都不会再带着她出现在那些场合。

    他更多的时候还会记恨,总是想着她那一日的着装,所以从此以后,每一个月的那一号,钟家鸣都会在外头带回很多艳丽妖娆的衣服,逼着她时时刻刻穿上,让他日日看着,更不能听见她任何一个谎言,一旦揭穿,哪怕是微不足道,也会暴跳如雷。

    偏执到如此地步。

    毋庸置疑,钟家鸣深爱着她,然而因爱而恨着她,怨恨她当年长着那么一张脸,怨恨她那时候如此不攻心计。

    时青墨只觉得,这钟家鸣心里怕是明显知道对方的刺激他的用意,更知道当初这姚玉香是身不由己,只是即使如此还是无法将那些事情释怀,恨她的同时更怨恨自己,所以当她说他活不过四十五岁时,才会那样表情。

    人生远比说书中人物还要可歌可叹。

    时青墨轻呼了一口气,摸着腕上的手环,道:“钟太太,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只不过你想过没有,莫说是你丈夫,就是你,也没从那段往事中释怀,因为你内疚自己当初太单纯,所以眼下才会任由着你丈夫任何言行,但在我看来……你如此在意的态度,也许会更刺激他。”

    “何况,人,是要往前看的,若是顺着你丈夫的思维,你们永远只能往后看。我想,钟先生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你浓妆下的这张脸了吧?”时青墨又道。

    这二人虽然是夫妻俩,可住两个房间,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就连洗手间用的都不是一个。

    莫说是卸妆之后的样子了,就算只是清淡的着装怕是都没有很久没瞧过了。

    “我这张脸……怕是永远都面对不了他了。”姚玉香苦笑道。

    殊不知她夜夜噩梦缠身,就是经期一年都不来一次,每日浓妆更是毁了皮肤,这样子,怕是会吓坏他。

    时青墨却是一声冷哼,“若连你自己都这么说,那我就无能无力了,往后你也只能顶着这张假脸皮对着他,说白了,你这样,依旧如同说谎。”

    姚玉香神色一震,唇色苍白。

    她如今最懊悔的就是自小喜欢逗他骗他的习惯,若不是那些过去,如今家鸣也不会觉得她句句都是谎言。

    “时小姐,如果我肯配合你,你能不能答应我治好家鸣?”姚玉香问道。

    屋中安静空寂,而那双眼苍凉疲惫。

    时青墨锐利的眸色慢慢收敛,柔和了几分。

    望了她一眼,终道:“只能尽量……诊费的话……你的安眠药。”

    “那药往后别吃了,我会为你们配制专门的香料,可以安神。”时青墨补了一句。

    她这人最不喜欢柔情攻势了,想挣点财富值真不容易。

    时青墨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在她对自己的评价里头,有自私有阴毒,但偏偏没有良善这两个字,只是殊不知,这两个字是白瑾兰与时秉良夫妻俩用言行刻在她脑中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若非如此,眼下的她怕是直接回绝,拿着六百万的诊费干脆回家。

    此刻,在时青墨的要求之下,时青墨强行让姚玉香换下了那身花母鸡一样的昂贵衣服,跟着她去衣柜中翻了许久,竟是没有找到一件素淡些的服饰,一阵无语。

    无奈之下,干脆让她将为家中长辈留宿准备的衣服拿了出来,直接套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这搭配之下,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转眼成了四五十岁模样。

    “我这样……能好嘛?”姚玉香一照镜子连自己都吓到了,压根不敢出门。

    却见时青墨的态度不容置喙,直接道:“钟太太,我可是饿了。”

    姚玉香为难的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出去……”

    下一刻,姚玉香艰难的迈着步子。

    但不得不说,心情畅快了很多。

    这么多年以来,这件事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时青墨,却是一五一十毫无任何隐瞒,总觉得她不像是个孩子,完全忘了年龄之间的差距,不止如此,她那双眼睛带着一股吸力,让人容易沉迷其中,不由自主的表露心声。

    时青墨与姚玉香同时出了门,然而迈出门的那一刻,莫说是钟家鸣,就是徐老头都吓了一跳。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这胡子都忍不住抽了抽。

    时青墨到底搞什么鬼?这才多久的功夫?怎么就成这样了?!

    这徐老头早就想走了,若不是想等着时青墨出来打声招呼,眼下怕是都坐上了回三清县的车,然而现在一瞧见钟太太的这副模样,好奇心驱使又多留了一会儿。

    却见这一刻,钟家鸣眼中满是震撼。

    面色微紧,目光如炬,原本还算镇定的神色也掩盖不住此刻的狐疑与惊诧。

    当然,更多的,还是一股莫名的情绪。

    在他的心里,姚玉香浓妆艳抹之下,还是几年前那张清丽可人的脸,然而如今一看,竟是布满了黑斑,眼角皱纹如此明显……

    这是她吗?

    钟家鸣根本移不开眼,怀疑、确认,再次怀疑、再次确认……

    那脸上没有任何虚假,真的是她。

    甚至那身上,穿着不符合她年纪的衣服,然而与她如今苍老的脸却相形益彰。

    这样的清淡,他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渴望见到,然而又害怕见到,总觉得曾经在他心中干净而清雅的女人早已消失,可如今才发现,不是她消失了,而是一直一直藏在身边。

    她藏得那么深,深到内心深处都看不见她的存在。

    身体某一处,痛了痛。

    然而面上却还依旧那么冷淡,看着她,这么多年习惯了这副表情。

    就像他说的,一旦习惯了某些事,想改就难了。

    而姚玉香,是他最习惯的事,习惯到即便不想见到她也要留着她,要听到她的呼吸才会安然。

    僵硬而冰冷,那眼神掠过,却终究转向了别处,看着时青墨道:“时医师对房间可满意?”

    “房间很好。”

    时青墨简单道了一句,随手将刚刚从姚玉香屋里拿出来的安眠药放倒了徐老面前,毫不避讳道:“这药她吃的时间太长,身体损伤太大,老头你明儿记得送些药材来,我替她配制安神香。”

    这安神香时青墨自然有,只不过眼下懒得说。

    “要付钱的!”徐老头哼了一声,瞧了那些白色颗粒一眼,随手便将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又道:“我瞧她这身子骨风一吹便要刮跑了似的,要不回头也送来些补药?”

    “恩,人参就不用了,我有。”时青墨道。

    老头一听,人参?大补的药她也敢给这女人用?能吃得下吗?!

    殊不知,时青墨就是想让她吃不下。

    这钟家鸣不是想折磨她吗?那她就好心帮帮忙,反正空间人参多的都吃不完,浪费一点也不心疼。

    还有钟家鸣身上的怪病也是,原本她准备用最温和的药解决掉,但眼下,突然改主意了。

    看着时青墨那双狡黠的目光,徐老突然觉得心里一抖,捋了捋胡子,顿时装着没看见。

    反正这丫头也不是想对付她,只要她治了病,随她怎么折腾。

    就是希望她可不要折腾的过火了,他之所以介绍这钟家鸣,可不只是因为钟家鸣的病,更是因为钟家鸣在玉同县和元青市都有一席之地,若是对他施了恩情,往后病人少不了了。

    老头装傻之际,却不知有些话看似轻飘飘的从钟家鸣心里走过,却留下了深深痕迹,那眉头都忍不住蹙了起来。

    ------题外话------

    今儿是五月的最后一天~预祝大家明儿六一快乐~

    PS:有月票滴妞不要忘记投啦~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重生之最强符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月间的哞哞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月间的哞哞并收藏重生之最强符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