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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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大妈见状，开口劝蒙晓仙：“诶呦！我说小姑娘，你可别浪费钱买一匹没用的老马，到时候这马买回去，又不好看，也不能骑，只能当大爷养着，多费事啊。”
蒙晓仙听到了大妈的话，又看到这匹老马眼中对生命的渴盼，咬咬牙还是决定买下来，即使多个累赘也在所不惜。
“我就要这匹马了，大爷，你看看要多少钱？”
老大爷看了蒙晓仙一样，慢悠悠地抽出一根烟，不急不缓说道：“你要真想买，我也省事，也不骗你，就这样算你三千二吧。”
“啊，要这么多钱啊，可是大爷，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蒙晓仙不禁被这个价格吓到了，毕竟她身上只剩下了区区不到五百。
可不可以搞个首付再分期付款呢？蒙晓仙不禁想道。
此时卖马的人思索了一下，又说道：“这样吧，你看看你能拿出来多少钱。”
“我……现在只有差不多五百，卡里面还有四百，总共*百。”蒙晓仙不好意思地答道。
“这可不够。”卖马的老大爷听到这个价位，直接开口拒绝。
“诶，小姑娘，不是我说你，这匹马你买回去真的不值得，不如现在就宰了，你买点熬汤喝。”旁边的这位大妈瞪了老大爷一眼，对这奸商借蒙晓仙的恻隐之心而坐地起价的行径感到不齿。
老大爷却是不满意了，直接一口烟喷到大妈面前说：“我卖马关你什么事，你一家庭主妇该回家照顾孩子的赶紧回去，别影响我做生意，小姑娘，我看你很有同情心，这匹马跟了我很久，也是有感情的，这样吧，你答应我回去好好善待它，我把你这零头抹掉。”
蒙晓仙对卖马的大爷点头表示感谢，却没想到之前被老头嘲讽的大妈却爆了脾气，直接指着老马孱弱的躯体，双手叉腰，怒目圆瞪的样子颇有女将军的感觉。
“看这匹马也就六百公斤重，出肉率看样子也不高，顶多宰个一百公斤，市价上马肉是每公斤十五块，依我看这老马肉质不佳，也就十一二块，顶多也就卖个一千五百就到头了，你这老头呀，黑心没人性，趁早回家扒开心脏去洗一洗。”
“你！臭婆娘。”
“呦呵！你还敢骂，老娘骂人的功夫在十里八乡可不是盖的，你个‘王八犊子’竟敢惹到老娘身上，我跟你说‘臭老猴子’，今天这个闲事老娘管定了，我就站着不走，看有谁敢买你的马肉！”
大妈将袖子撸到臂弯处，指着渐渐陷入暴走状态的老头。
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口牙齿咬的叮当响，那眼神血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蒙晓仙刚想劝一劝，没想到被大爷打断。
“气死我了，信不信我拿刀子捅你。”
“你来啊，你敢捅我我就敢死给你看。”大妈也是不服气，看那老头提着那一把屠刀，虽然有些发憷和惧怕，但还是硬生生回了一句。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捅吗？”
“来啊……”
……
听到两人渐渐由口角纠纷转化为拳脚冲突，蒙晓仙不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也插不上话，只能一下子站到两人的中间，强行将越来越靠近的两个人隔开。
“哼！”
“哼！”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谁也不服谁。
“老大爷，马我买了，你们别吵了。”蒙晓仙急忙向着老大爷说。
她又将大妈安抚了几句，平复了心绪，这才让两人的争吵平息了下来。
“大伙看看，哪有人拦着不让做生意的，这不是破坏市场规矩吗？来，姑娘，你家住在哪里，我直接开车把马送过去，以后也可以给你提供草料。”
“……好吧。”蒙晓仙应了一句，只是身上没带多少钱，于是只能找老爷爷商量着能不能少点，毕竟现在她的每一块钱都要当两块花的。
而且由于提前预支了一半的工资，导致这个月月底蒙晓仙能拿到的钱实际上只有四千，还要买一把质量优良的吉他，也要留一部分作为生活费。能剩下的钱确实不多了。
蒙晓仙又开口问道：“能不能少一点，现在我身上也没带这么多钱。”
卖马老头又思索了一下，或许是觉得刚刚被大妈说的有点羞赧，于是又降下两百块钱，最后定价是两千八百块，不过不包送，这匹马只能由蒙晓仙慢慢牵着回家。
想了下身边有哪些朋友可以借一点钱的，蒙晓仙不禁有些挠头，难道又要向家里要钱？
这可怎么开口啊！想到自己没赚到一分钱给老妈老爸，反而向他们开口要钱，还不得把他们气肺疼？
而且，爸妈多一个孩子，支出肯定增加了不少，自己不能再给他们增加压力了。
于是，蒙爸蒙妈：pass~
蒙晓仙又不禁想到了王毅恒的爷爷，他手头拿着自己刚刚还的一千五百块。只是，他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自己忍心跟他借钱吗？
所以——
王爷爷也pass~
那么还可以跟谁借呢？难道要和药店老板罗文修提议让他把自己剩下的工资钱全付了？
也只能试一试了，于是蒙晓仙拨通了罗文修的电话，直接跟他说明来意。
没想到罗文修直接答应了蒙晓仙的请求，还夸她有爱心，必须支持。
不多时，蒙晓仙通过短信，发现罗文修给打过来四千块钱，于是特地又发了一条短信表示感谢。
“大爷，我转账给你吧。”蒙晓仙笑着说道。
“没银行卡，我一直在山里面过活，用的都是现金。”老大爷一脸为难道。
“那只能到附近的银行取钱了，大爷你等我下。”
“好，快去吧。”老头一脸笑意，深深吸了口自制的老烟。
蒙晓仙取完钱，直接将这匹老马买了下来。
拍拍马的脖颈，蒙晓仙抚摸一会儿它的鼻梁和嘴唇，它会意了，抖抖鬃毛像抖掉疑虑，跟着她慢慢走回去。
“马儿啊马儿，为了给你赎身，我可是将自己全部的积蓄都花出去了，你要给自己争气点，早日生个马宝宝。”
蒙晓仙抚摸着老马粗糙的鬃毛，温柔地开口说道。
这匹老马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蒙晓仙的手臂。
“希望你以后能生出个白色的小骏马，带着我在冬夜旷野的雪地上奔驰，在阳光灿烂的春天驰骋，在炎炎的夏日里用你庞大的身躯给我遮凉，在飒爽的秋日扬起头给我摘个梨子……”
……
一位大妈见状，开口劝蒙晓仙：“诶呦！我说小姑娘，你可别浪费钱买一匹没用的老马，到时候这马买回去，又不好看，也不能骑，只能当大爷养着，多费事啊。”
蒙晓仙听到了大妈的话，又看到这匹老马眼中对生命的渴盼，咬咬牙还是决定买下来，即使多个累赘也在所不惜。
“我就要这匹马了，大爷，你看看要多少钱？”
老大爷看了蒙晓仙一样，慢悠悠地抽出一根烟，不急不缓说道：“你要真想买，我也省事，也不骗你，就这样算你三千二吧。”
“啊，要这么多钱啊，可是大爷，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蒙晓仙不禁被这个价格吓到了，毕竟她身上只剩下了区区不到五百。
可不可以搞个首付再分期付款呢？蒙晓仙不禁想道。
此时卖马的人思索了一下，又说道：“这样吧，你看看你能拿出来多少钱。”
“我……现在只有差不多五百，卡里面还有四百，总共*百。”蒙晓仙不好意思地答道。
“这可不够。”卖马的老大爷听到这个价位，直接开口拒绝。
“诶，小姑娘，不是我说你，这匹马你买回去真的不值得，不如现在就宰了，你买点熬汤喝。”旁边的这位大妈瞪了老大爷一眼，对这奸商借蒙晓仙的恻隐之心而坐地起价的行径感到不齿。
老大爷却是不满意了，直接一口烟喷到大妈面前说：“我卖马关你什么事，你一家庭主妇该回家照顾孩子的赶紧回去，别影响我做生意，小姑娘，我看你很有同情心，这匹马跟了我很久，也是有感情的，这样吧，你答应我回去好好善待它，我把你这零头抹掉。”
蒙晓仙对卖马的大爷点头表示感谢，却没想到之前被老头嘲讽的大妈却爆了脾气，直接指着老马孱弱的躯体，双手叉腰，怒目圆瞪的样子颇有女将军的感觉。
“看这匹马也就六百公斤重，出肉率看样子也不高，顶多宰个一百公斤，市价上马肉是每公斤十五块，依我看这老马肉质不佳，也就十一二块，顶多也就卖个一千五百就到头了，你这老头呀，黑心没人性，趁早回家扒开心脏去洗一洗。”
“你！臭婆娘。”
“呦呵！你还敢骂，老娘骂人的功夫在十里八乡可不是盖的，你个‘王八犊子’竟敢惹到老娘身上，我跟你说‘臭老猴子’，今天这个闲事老娘管定了，我就站着不走，看有谁敢买你的马肉！”
大妈将袖子撸到臂弯处，指着渐渐陷入暴走状态的老头。
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口牙齿咬的叮当响，那眼神血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蒙晓仙刚想劝一劝，没想到被大爷打断。
“气死我了，信不信我拿刀子捅你。”
“你来啊，你敢捅我我就敢死给你看。”大妈也是不服气，看那老头提着那一把屠刀，虽然有些发憷和惧怕，但还是硬生生回了一句。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捅吗？”
“来啊……”
……
听到两人渐渐由口角纠纷转化为拳脚冲突，蒙晓仙不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也插不上话，只能一下子站到两人的中间，强行将越来越靠近的两个人隔开。
“哼！”
“哼！”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谁也不服谁。
“老大爷，马我买了，你们别吵了。”蒙晓仙急忙向着老大爷说。
她又将大妈安抚了几句，平复了心绪，这才让两人的争吵平息了下来。
“大伙看看，哪有人拦着不让做生意的，这不是破坏市场规矩吗？来，姑娘，你家住在哪里，我直接开车把马送过去，以后也可以给你提供草料。”
“……好吧。”蒙晓仙应了一句，只是身上没带多少钱，于是只能找老爷爷商量着能不能少点，毕竟现在她的每一块钱都要当两块花的。
而且由于提前预支了一半的工资，导致这个月月底蒙晓仙能拿到的钱实际上只有四千，还要买一把质量优良的吉他，也要留一部分作为生活费。能剩下的钱确实不多了。
蒙晓仙又开口问道：“能不能少一点，现在我身上也没带这么多钱。”
卖马老头又思索了一下，或许是觉得刚刚被大妈说的有点羞赧，于是又降下两百块钱，最后定价是两千八百块，不过不包送，这匹马只能由蒙晓仙慢慢牵着回家。
想了下身边有哪些朋友可以借一点钱的，蒙晓仙不禁有些挠头，难道又要向家里要钱？
这可怎么开口啊！想到自己没赚到一分钱给老妈老爸，反而向他们开口要钱，还不得把他们气肺疼？
而且，爸妈多一个孩子，支出肯定增加了不少，自己不能再给他们增加压力了。
于是，蒙爸蒙妈：pass~
蒙晓仙又不禁想到了王毅恒的爷爷，他手头拿着自己刚刚还的一千五百块。只是，他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自己忍心跟他借钱吗？
所以——
王爷爷也pass~
那么还可以跟谁借呢？难道要和药店老板罗文修提议让他把自己剩下的工资钱全付了？
也只能试一试了，于是蒙晓仙拨通了罗文修的电话，直接跟他说明来意。
没想到罗文修直接答应了蒙晓仙的请求，还夸她有爱心，必须支持。
不多时，蒙晓仙通过短信，发现罗文修给打过来四千块钱，于是特地又发了一条短信表示感谢。
“大爷，我转账给你吧。”蒙晓仙笑着说道。
“没银行卡，我一直在山里面过活，用的都是现金。”老大爷一脸为难道。
“那只能到附近的银行取钱了，大爷你等我下。”
“好，快去吧。”老头一脸笑意，深深吸了口自制的老烟。
蒙晓仙取完钱，直接将这匹老马买了下来。
拍拍马的脖颈，蒙晓仙抚摸一会儿它的鼻梁和嘴唇，它会意了，抖抖鬃毛像抖掉疑虑，跟着她慢慢走回去。
“马儿啊马儿，为了给你赎身，我可是将自己全部的积蓄都花出去了，你要给自己争气点，早日生个马宝宝。”
蒙晓仙抚摸着老马粗糙的鬃毛，温柔地开口说道。
这匹老马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蒙晓仙的手臂。
“希望你以后能生出个白色的小骏马，带着我在冬夜旷野的雪地上奔驰，在阳光灿烂的春天驰骋，在炎炎的夏日里用你庞大的身躯给我遮凉，在飒爽的秋日扬起头给我摘个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