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防御之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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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高人的意思？”林茂狐疑问。
“是我自己的想法。”方恒答。
林茂顿时脸色一寒：“你一个弓修不要随便说话！”
“等等。”洛凌波开口了：“对面可是六重天的妖兽，你不怕死？”
“回大人，怕死不做农民弓！”方恒果断回答。
我怕死，但更怕被你们这几个菜鸟耽误了我抢救无因弓的宝贵时间啊……道劫紫雷的恐怖，不是中低层世界的修者可以想象的！
“不怕死就不会死吗？笑话！”林茂冷笑道：“连我们三人都没有把握把那胖子救回来，你区区一个弓修凭什么能够做到？”
方恒只好解释：“我是去救人而不是去送死。地火玄蛇的仇恨值最大是两位法修大人、威胁性最大是剑修仙子，我这个一重天的小弓修既没有仇恨也没有威胁。百丈距离不算远，但也不在蛇躯的攻击范围内，除非它动用灵力。但此刻玄蛇正在凝聚灵力准备必杀一击，不太可能主动分散灵力来攻击我。”
好像有点道理？林茂不禁一愣。
徐地藏却冷声斥道：“可能不攻击，自然也可能攻击。若是玄蛇偏偏就攻击了呢？弓修，你是让我们把洛仙子的考核成败寄托在你的运气之上么？”
笑话，你们的战术一直都是寄托在运气之上的好吗，所以局面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会提出这种问题，证明到如今你这菜鸡还没认清自己的对手啊。那是一条拥有智慧的六重天地火玄蛇，不是一头猪，不会浪费灵力去做无用功！
但嘴巴上绝不能反击，幸好方恒对此早有考虑，也正好趁机说出自己的装备需求：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救到胖子之前如果遭受少量攻击，我有自信可以避开；若是大规模攻击，我必死，但玄蛇的灵力也会严重分散，三位大人正好可以趁机发动提前攻击。即使顺利救到胖子，但我们的速度太慢，最终战斗很可能在我们脱离战场之前就开始，到时巨大的灵力碰撞威力覆盖整个山谷，我和胖子仍然会被波及而死。
但这两种必死的情况只会出现一种，即使发生了，只要三位大人及时出手也不会持续很久。所以只要大人们赐下一道能够短暂抵挡六重天攻击的防御灵符，帮助我度过必死的一小段时间，这次营救行动我就有九成的把握成功。”
方恒觉得自己已经很谦虚了，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怕三个萌新以为他在吹比。
可惜残酷的事实却是，徐洛不耐烦地摇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认为你区区一个弓修能完成你自己说的这些。”
林茂也跟风道：“没错，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弓修有资格参与的！”
方恒心中咯噔一跳，卧槽最烦就是这样，萌新一旦犯蠢根本不讲道理；而且这不仅是个人犯蠢，而是整个低层世界对弓修职业的偏见！一时间之间，方恒根本不可能改变这种偏见！
怎么办！？
幸好这个时候，从太阴剑仪的层层剑气笼罩之中传出了清脆若风铃的女音：“可以一试。”
不是吧，本以为地位最高最后才能说服的剑修妹子，居然提前同意了？
不光是方恒吓了一跳，徐林两人也无比意外。
面对三人的诧异，洛凌波只淡淡说道：“之前我试探过，这个弓修伤愈苏醒之后，在闪避攻击方面的能力出现了不合理的大幅提升，与他昏迷之前是天壤云泥之别。他既然能够在近距离闪开我的剑浪卷袭，相信地火玄蛇的零散远程攻击更是威胁不到他。”
这话太明显了，就差没明着说这弓修背后有高人操纵……徐林二人听得有些狐疑，徐地藏问：“但这弓修刚才不是说了，他救人不是高人的意思……”
洛凌波淡淡道：“他前面也只是在做梦，忽然伤愈或许是因为大脑重伤激发了他身体内的某些神秘力量。反正这是我的考核，从来没有什么高人在场外干预！”
对啊，怎么忘记了还有考核规则限制，就算心知肚明也绝不能说破！
徐林二人眼前一亮，都到了这个份上就没什么可说了。弓修不可信，高人不可不信！顿时齐声道：“那就让他一试吧。”
果然是关键时刻，还靠脑补……方恒抹了一把冷汗，赶紧说道：“那还请三位大人赐符。”
六重天防御灵符，自己手上还恰好真有一道，果然是高人算无遗策啊。
徐地藏心中一叹，正要将灵符递出，忽然想到一点，顿时沉声道：“等一等！修者使用灵符，越两级就是极限，再往上就会对自身造成永久损害。以一重天的实力使用六重天的灵符，有五成概率会被抽干灵源……变成废人。弓修，这个问题你有考虑过吗？”
方恒无语。
五成成功率又怂，我说我有九成把握又不信，还要我怎样？算了不解释了，反正剑修妹子会脑补。于是淡淡回答：“我还是那句话，怕死不做农民弓。”
徐地藏脸色一变，这该死的弓修明明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音，居然不做丝毫解释。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故意不说！？
“只有五成把握，要不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林茂没想那么多，他听到“死”字就淡定不住了。
“不，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洛凌波果然坚定地脑补下去：“五成概率本已经不小，况且能做到这个份上，我相信……总有安排，把灵符给他吧。”
六重天土行防御灵符，到手！
临行前，洛凌波忽然问道：“弓修，你叫什么名字？”
“方恒。”
“方恒，我记住了。”她慎重点头：“若这次考核能够通过，我会将【黑铁剑令】授予你，任何人不得僭夺。”
方恒回忆一下，这【黑铁剑令】不就是那四个富二代冒死也要来拖后腿的目标吗？可以说是这次考核之中，弓修能拿到的最高奖励了。若能到手，这就是自己重修之路的第一桶金。剑修妹子有良心啊！
顿时喜道：“谢过仙子大人！”
……
整个山谷之中的植被和地貌，早就在连场大战之中被彻底夷平，双方之间只剩下一段千丈长度、无遮无掩的荒地。
洛凌波三人本以为方恒会直奔目标，不料他却是在荒地之上走出一道蜿蜒曲折的路线来。
当走到距离地火玄蛇四百四十七丈之处，方恒将第一根激活的灵箭插入地面，然后每隔一段距离便会重复这个举动；等到他终于到达胖子身边，身上的箭壶几乎放空了，只剩下寥寥三支灵箭；他的身后，数十支被激活的灵箭散布在荒地之中，微微发光。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这个弓修在做什么；但越是看不懂，越证明他背后的高人早有安排！
而且那条地火玄蛇果真如那弓修所预计，眼睁睁看着他做这些多余的事情而毫无反应，成功到达目标已经成功了一半！欣喜之下三人又有点紧张，因为最危险最困难的救人和撤退，现在才开始……
距离地火玄蛇一百零三丈，胖子躺在一块掀起的岩石背后。
方恒过去探了探他的脉搏，笑了。
“胖子，快起来；别装了，没有其他人会来救你！”
对方毫无反应。
“呵呵，再装死，真的会死啊。”方恒也不废话，抽出灵箭一挥，锋锐的箭镞从胖子的脖子边划过，抹出一条浅长的血痕。
“哇啊！”胖子怪叫着一跳而起，捂住脖子惊恐地看着方恒：“你、你、你干什么？你这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的？”
方恒笑了：“我不是将你‘救醒’了吗？”
“呸、呸、呸！”胖子气急败坏地跺脚：“剑修大人就不说了，为什么两位法修老爷都不出动，只派了你这个弓修来送死！”
“因为他们来了也救不了你，只会把自己也搭进来；我来至少还可以一试。”
“你就是一个弓修而已，万一尝试失败了呢！”胖子瞪大眼睛。
“对三位大人的考核来说，弓修死一个跟全部死绝，并无任何不同。”方恒淡淡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该死的老头子，硬是摊派我做这个鬼弓修，还说什么辅助未来的剑仙考核，建功立业争一条通天之路。现在可好了，老吴家九代单传的根苗都要断了！”胖子害怕得浑身颤抖。
方恒听得好笑，你们几个县学弓修拖后腿都拖得扯蛋了，还建功立业？
“好了别叫了，不然引起妖蛇躁动我们死得更快！听者，我是来救你不是来陪葬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老吴家的根苗还有抢救的机会！”方恒低声说着，取出一道灵符向胖子展示。
“六重天灵符！”胖子还有点眼力，一看之下顿时精神振奋：“这种重宝都赐给你了，你果真不是被逼着来送死的？”
“别废话了，你现在仔细听我的话，能不能理解并严格遵行，决定了你能不能活下去！”方恒强行回归主题：“先看你身后，看见地上插的那些灵箭了吗？等下我说出发，你就朝着最近的那支灵箭开始跑，不要拼命冲刺，只要你可以稳定持续的速度即可！”
“你距离灵箭越近，妖蛇发动攻击的概率就越大，最迟在你越过第一支灵箭时一定会遭到攻击！那时候你绝对不可回头观望，以你的眼力是判断不出闪避方位的，你要做的就是盯住你眼前的其他灵箭，我会告诉你往哪边躲。”
“最后，我们的目的地并不需要撤离战场，看到最远那一支灵箭了吗？只要你能跑到那里，我保证你安然活到考核成功后！”
“……你殿后吗？”胖子小心翼翼地问。
“我殿后！”方恒没好气道。
“好，我听你的！”胖子赶紧点头答应。
“三、二、一，走！”
胖子撒开短腿冲了出去。
这家伙也够光棍，说不回头就不回头！
第一支灵箭并不遥远，数十息之后胖子就已经几乎到达。
“注意，要来了。”方恒低沉的声音才响起，胖子便感觉到耳朵一灼！
一道红光毫无征兆的从耳边擦过，更多的红光从他身边落下。轰轰轰轰……闷响声中大地不断翻腾，泥土如水花四溅。灵弹爆发冲击得身影不稳、耳朵上传来炙烤的剧痛以及烤肉味道，弥漫的烟尘让他除了插在地上散发红光的灵箭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胖子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没有其他炮灰做掩护、没有法修老爷们在前线战斗、没有剑修仙子的飞剑在头上守护，他在独自面对一头恐怖的妖蛇！
巨大的恐慌将理智淹没，刚才方恒说的话瞬间抛于脑后，求生本能之下，胖子不顾一切地疯狂向前冲！
“这是高人的意思？”林茂狐疑问。
“是我自己的想法。”方恒答。
林茂顿时脸色一寒：“你一个弓修不要随便说话！”
“等等。”洛凌波开口了：“对面可是六重天的妖兽，你不怕死？”
“回大人，怕死不做农民弓！”方恒果断回答。
我怕死，但更怕被你们这几个菜鸟耽误了我抢救无因弓的宝贵时间啊……道劫紫雷的恐怖，不是中低层世界的修者可以想象的！
“不怕死就不会死吗？笑话！”林茂冷笑道：“连我们三人都没有把握把那胖子救回来，你区区一个弓修凭什么能够做到？”
方恒只好解释：“我是去救人而不是去送死。地火玄蛇的仇恨值最大是两位法修大人、威胁性最大是剑修仙子，我这个一重天的小弓修既没有仇恨也没有威胁。百丈距离不算远，但也不在蛇躯的攻击范围内，除非它动用灵力。但此刻玄蛇正在凝聚灵力准备必杀一击，不太可能主动分散灵力来攻击我。”
好像有点道理？林茂不禁一愣。
徐地藏却冷声斥道：“可能不攻击，自然也可能攻击。若是玄蛇偏偏就攻击了呢？弓修，你是让我们把洛仙子的考核成败寄托在你的运气之上么？”
笑话，你们的战术一直都是寄托在运气之上的好吗，所以局面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会提出这种问题，证明到如今你这菜鸡还没认清自己的对手啊。那是一条拥有智慧的六重天地火玄蛇，不是一头猪，不会浪费灵力去做无用功！
但嘴巴上绝不能反击，幸好方恒对此早有考虑，也正好趁机说出自己的装备需求：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救到胖子之前如果遭受少量攻击，我有自信可以避开；若是大规模攻击，我必死，但玄蛇的灵力也会严重分散，三位大人正好可以趁机发动提前攻击。即使顺利救到胖子，但我们的速度太慢，最终战斗很可能在我们脱离战场之前就开始，到时巨大的灵力碰撞威力覆盖整个山谷，我和胖子仍然会被波及而死。
但这两种必死的情况只会出现一种，即使发生了，只要三位大人及时出手也不会持续很久。所以只要大人们赐下一道能够短暂抵挡六重天攻击的防御灵符，帮助我度过必死的一小段时间，这次营救行动我就有九成的把握成功。”
方恒觉得自己已经很谦虚了，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怕三个萌新以为他在吹比。
可惜残酷的事实却是，徐洛不耐烦地摇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认为你区区一个弓修能完成你自己说的这些。”
林茂也跟风道：“没错，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弓修有资格参与的！”
方恒心中咯噔一跳，卧槽最烦就是这样，萌新一旦犯蠢根本不讲道理；而且这不仅是个人犯蠢，而是整个低层世界对弓修职业的偏见！一时间之间，方恒根本不可能改变这种偏见！
怎么办！？
幸好这个时候，从太阴剑仪的层层剑气笼罩之中传出了清脆若风铃的女音：“可以一试。”
不是吧，本以为地位最高最后才能说服的剑修妹子，居然提前同意了？
不光是方恒吓了一跳，徐林两人也无比意外。
面对三人的诧异，洛凌波只淡淡说道：“之前我试探过，这个弓修伤愈苏醒之后，在闪避攻击方面的能力出现了不合理的大幅提升，与他昏迷之前是天壤云泥之别。他既然能够在近距离闪开我的剑浪卷袭，相信地火玄蛇的零散远程攻击更是威胁不到他。”
这话太明显了，就差没明着说这弓修背后有高人操纵……徐林二人听得有些狐疑，徐地藏问：“但这弓修刚才不是说了，他救人不是高人的意思……”
洛凌波淡淡道：“他前面也只是在做梦，忽然伤愈或许是因为大脑重伤激发了他身体内的某些神秘力量。反正这是我的考核，从来没有什么高人在场外干预！”
对啊，怎么忘记了还有考核规则限制，就算心知肚明也绝不能说破！
徐林二人眼前一亮，都到了这个份上就没什么可说了。弓修不可信，高人不可不信！顿时齐声道：“那就让他一试吧。”
果然是关键时刻，还靠脑补……方恒抹了一把冷汗，赶紧说道：“那还请三位大人赐符。”
六重天防御灵符，自己手上还恰好真有一道，果然是高人算无遗策啊。
徐地藏心中一叹，正要将灵符递出，忽然想到一点，顿时沉声道：“等一等！修者使用灵符，越两级就是极限，再往上就会对自身造成永久损害。以一重天的实力使用六重天的灵符，有五成概率会被抽干灵源……变成废人。弓修，这个问题你有考虑过吗？”
方恒无语。
五成成功率又怂，我说我有九成把握又不信，还要我怎样？算了不解释了，反正剑修妹子会脑补。于是淡淡回答：“我还是那句话，怕死不做农民弓。”
徐地藏脸色一变，这该死的弓修明明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音，居然不做丝毫解释。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故意不说！？
“只有五成把握，要不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林茂没想那么多，他听到“死”字就淡定不住了。
“不，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洛凌波果然坚定地脑补下去：“五成概率本已经不小，况且能做到这个份上，我相信……总有安排，把灵符给他吧。”
六重天土行防御灵符，到手！
临行前，洛凌波忽然问道：“弓修，你叫什么名字？”
“方恒。”
“方恒，我记住了。”她慎重点头：“若这次考核能够通过，我会将【黑铁剑令】授予你，任何人不得僭夺。”
方恒回忆一下，这【黑铁剑令】不就是那四个富二代冒死也要来拖后腿的目标吗？可以说是这次考核之中，弓修能拿到的最高奖励了。若能到手，这就是自己重修之路的第一桶金。剑修妹子有良心啊！
顿时喜道：“谢过仙子大人！”
……
整个山谷之中的植被和地貌，早就在连场大战之中被彻底夷平，双方之间只剩下一段千丈长度、无遮无掩的荒地。
洛凌波三人本以为方恒会直奔目标，不料他却是在荒地之上走出一道蜿蜒曲折的路线来。
当走到距离地火玄蛇四百四十七丈之处，方恒将第一根激活的灵箭插入地面，然后每隔一段距离便会重复这个举动；等到他终于到达胖子身边，身上的箭壶几乎放空了，只剩下寥寥三支灵箭；他的身后，数十支被激活的灵箭散布在荒地之中，微微发光。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这个弓修在做什么；但越是看不懂，越证明他背后的高人早有安排！
而且那条地火玄蛇果真如那弓修所预计，眼睁睁看着他做这些多余的事情而毫无反应，成功到达目标已经成功了一半！欣喜之下三人又有点紧张，因为最危险最困难的救人和撤退，现在才开始……
距离地火玄蛇一百零三丈，胖子躺在一块掀起的岩石背后。
方恒过去探了探他的脉搏，笑了。
“胖子，快起来；别装了，没有其他人会来救你！”
对方毫无反应。
“呵呵，再装死，真的会死啊。”方恒也不废话，抽出灵箭一挥，锋锐的箭镞从胖子的脖子边划过，抹出一条浅长的血痕。
“哇啊！”胖子怪叫着一跳而起，捂住脖子惊恐地看着方恒：“你、你、你干什么？你这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的？”
方恒笑了：“我不是将你‘救醒’了吗？”
“呸、呸、呸！”胖子气急败坏地跺脚：“剑修大人就不说了，为什么两位法修老爷都不出动，只派了你这个弓修来送死！”
“因为他们来了也救不了你，只会把自己也搭进来；我来至少还可以一试。”
“你就是一个弓修而已，万一尝试失败了呢！”胖子瞪大眼睛。
“对三位大人的考核来说，弓修死一个跟全部死绝，并无任何不同。”方恒淡淡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该死的老头子，硬是摊派我做这个鬼弓修，还说什么辅助未来的剑仙考核，建功立业争一条通天之路。现在可好了，老吴家九代单传的根苗都要断了！”胖子害怕得浑身颤抖。
方恒听得好笑，你们几个县学弓修拖后腿都拖得扯蛋了，还建功立业？
“好了别叫了，不然引起妖蛇躁动我们死得更快！听者，我是来救你不是来陪葬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老吴家的根苗还有抢救的机会！”方恒低声说着，取出一道灵符向胖子展示。
“六重天灵符！”胖子还有点眼力，一看之下顿时精神振奋：“这种重宝都赐给你了，你果真不是被逼着来送死的？”
“别废话了，你现在仔细听我的话，能不能理解并严格遵行，决定了你能不能活下去！”方恒强行回归主题：“先看你身后，看见地上插的那些灵箭了吗？等下我说出发，你就朝着最近的那支灵箭开始跑，不要拼命冲刺，只要你可以稳定持续的速度即可！”
“你距离灵箭越近，妖蛇发动攻击的概率就越大，最迟在你越过第一支灵箭时一定会遭到攻击！那时候你绝对不可回头观望，以你的眼力是判断不出闪避方位的，你要做的就是盯住你眼前的其他灵箭，我会告诉你往哪边躲。”
“最后，我们的目的地并不需要撤离战场，看到最远那一支灵箭了吗？只要你能跑到那里，我保证你安然活到考核成功后！”
“……你殿后吗？”胖子小心翼翼地问。
“我殿后！”方恒没好气道。
“好，我听你的！”胖子赶紧点头答应。
“三、二、一，走！”
胖子撒开短腿冲了出去。
这家伙也够光棍，说不回头就不回头！
第一支灵箭并不遥远，数十息之后胖子就已经几乎到达。
“注意，要来了。”方恒低沉的声音才响起，胖子便感觉到耳朵一灼！
一道红光毫无征兆的从耳边擦过，更多的红光从他身边落下。轰轰轰轰……闷响声中大地不断翻腾，泥土如水花四溅。灵弹爆发冲击得身影不稳、耳朵上传来炙烤的剧痛以及烤肉味道，弥漫的烟尘让他除了插在地上散发红光的灵箭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胖子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没有其他炮灰做掩护、没有法修老爷们在前线战斗、没有剑修仙子的飞剑在头上守护，他在独自面对一头恐怖的妖蛇！
巨大的恐慌将理智淹没，刚才方恒说的话瞬间抛于脑后，求生本能之下，胖子不顾一切地疯狂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