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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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衣仰着头看着秦六太太激动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见到了家长那样的感觉。莫凡衣这辈子虽然不是孤身寡人，但是莫家人有比没有还凄惨，重生而来的她早就看透了，所以莫凡衣从不对他们抱有期待。同样的，莫凡衣也没有对一直对她很好的秦三少的母亲抱有过这样的期待。莫凡衣看的很清楚，如果她嫁的人不是秦三少秦六太太根本不会对她好。
可是，现在莫凡衣倒是不这么想了……
哪来这么多如果？
她对秦三少好，秦三少的妈对她好，这是个好的前提。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好，所以她有什么必要在意那么多？对她好就对她好了，这些好，她接受了、记住了，能回报的时候就回报，为何又要去想事因为什么对她好呢？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而且知道理由的好难道不比无事献殷勤的好要来的更实在吗？
莫凡衣想，即使是重回一世的她还是很幼稚，年纪大了才会开始慢慢把自己的性格的沉淀下来。不过她想也许有些幼稚是永远割舍不掉的。有人宠着才会想要任性，任性则是幸福的一种表现。
“嗷呜。”丸子有点不习惯被毯子包住，两只爪子有些不安分的动着，他想要从莫凡衣包的那个茧里爬出来。
莫凡衣揉了揉丸子的小脑袋，“丸子乖，世外的温度比较低，我怕你生病。等到了室内暖和了我就放你出来，先忍耐一下好吗？”
莫凡衣得到的又是丸子的一声“嗷呜”，不过这回丸子乖巧的停止了自己的小挣扎。
“真乖。”莫凡衣低下头在丸子毛茸茸又软乎乎的小脑袋上亲了亲，抬起头之后还点了点他可爱的正竖起来的小耳朵。
莫凡衣突然想起楼上的秦六爷和秦六太太，然后又抬起头来看向那个窗户，不过这回看到的也就只是窗户罢了。两人已经从窗户身边走了开来。
莫凡衣也没想太多，抱着丸子就朝着秦家的那张大门走去。绕来绕去她还是要从大门进，之前的爬墙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不过也算省了让人帮她开门那一步。
“凡衣！”秦六太太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踏出过自己的房门，她似乎把自己的房间当做了一个囚笼一般，明明不是被关着，却自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而秦六爷也只能跟着她关在了里面。
她离开房间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看看外面的景色变化有多大，也不是看看故人的改变，而是下了楼就直奔门外，朝着莫凡衣的房间直奔而来。
莫凡衣看着跑过来的秦六太太，和跟在她身后的秦六爷，忍不住就勾起嘴唇，走向那边的速度也变得更快，只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莫凡衣就主动的停了下来。然后就看见秦六太太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凡衣，我以为，我以为你……”秦六太太抱住莫凡衣就哭的十分激动。
莫凡衣被秦六太太这样抱着，十分动容，喉咙里突然变得干涩起来。
莫凡衣动了动嘴巴，然后有些小苦涩的喊了一声，“妈……”
莫凡衣交完这声就想起当年她初被秦三少带回来的时候，秦六太太可是为了这一句“妈”特地给了改口费的。
“这些年你们辛苦了……是我不孝……”其实莫凡衣被关在空间里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去想秦六太太的滋味，她一直把自己放在媳妇的位置上，媳妇和婆婆之间再好也比不上女儿，毕竟媳妇是别人家的女儿，而且并不是像自家女儿这样想换也还不了的。
莫凡衣以为自己不再秦六太太会有些小伤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激动，她甚至可能在她长时间找不到人的现状下个她的两个孩子找个后妈也说不定……
莫凡衣知道自己相差了，或许秦六太太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对她感情深，毕竟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一丝扭捏造作，实打实的真情流露，让她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感伤。
莫凡衣突然之间就觉得愧对他们，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好好尽自己的孝道。
“没有！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年放着看不见的你一个人出去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秦六太太立马反驳，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一样，再次重复了一句，“看不见的你……”
“看不见的你！”想通了秦六太太瞬间激动了。
“凡衣，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秦六太太想到这个突然眼泪水也不掉了。
“嗯，在这几年有些奇遇，眼睛就突然好了。”莫凡衣看着秦六太太笑的真诚，两只眼睛在不停的打量着秦六太太的脸，她想通过秦六太太的面容来判断秦六太太这些年在秦家的日子过得到底好不好，毕竟当年秦三少的事情听说闹得很大，在清逸基地里这件事可是对两个老人最为打击，而且说不定有些人就会忍不住落井下石。
有些人不敢对秦家落井下石，但是秦家里的个别人他们倒是不在意。欺软怕硬这种事情就算再过一千年依旧会存在的好好的，末世里这种情况也不在少数。冷嘲热讽、欺软怕硬，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秦家是不是真的过得如面上这样还算好。
毕竟在秦家的地盘上问他们两个过得好不好就是间接的给秦家打脸，更何况秦六爷可是正宗的秦家人，而秦六太太也是冠姓秦的。
“眼睛好了就好！”秦六太太又忍不住大大的抱了一下莫凡衣。
秦六太太对莫凡衣心里其实愧疚很多。当年莫凡衣嫁过来她就想把她当做女儿养，后来她生的孩子她也怀疑过，甚至还因为她的亲生女儿把她敢出去过。站在媳妇和女儿之间，秦六太太没有偏帮女儿，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偏帮莫凡衣，她觉得夹在这两者之间十分尴尬，也只能干着急很多事情她也没有做。
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结果没多久莫凡衣的眼睛又失明了，结果她的女儿又找借口去找她的麻烦。秦六太太也不知道要怎么样调节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秦慧瑶好像打小就不会喜欢秦子凌，更不要是秦子谦的妻子。秦六太太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自己的女儿闹成今天这个地步，同样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变成丧尸，更没有想过莫凡衣会突然失踪，也不曾想过她的孙子只能和她短短的相处一段时间就再也不能见面。
很多她没有想过的事情都变成了现实，秦六太太不禁迷茫。
不过这些年在自己房间里想着这些事情，她也就渐渐地看开了……
秦六太太想，谁把她当亲人她就把谁当亲人，亲生的也未必会亲，不是亲生的也未必亲不起来。像秦慧瑶，养了几十年养出一条白眼狼，说她狠心也好，秦六太太现在真的是开的开，她既然不把她当妈她又何必把她当做自己女儿百般宠爱？到头来秦慧瑶只会觉得她偏心她对她的爱不够，还不如不爱，不爱何来偏心？不爱何来不够？
秦慧瑶现在对秦六太太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彼此了解的陌生人罢了。
“先进去坐下来再谈吧。”秦六爷看这激动的秦六太太又看了一眼莫凡衣，当即就提醒两人先进屋子里去，毕竟世外的温度确实比较低，两个人穿的都不多。
“嗷呜！”丸子再次做了夹心馅料，他不舒服的想要从莫凡衣包着的小被子里爬出来，两只爪子还在摆啊摆的。
秦六太太一松开就注意到莫凡衣怀里的这只狼崽子，秦六爷也被丸子的那声“嗷呜”吸引到了。
“这是幼狼？”秦六太太搂着莫凡衣边走边说。
“不是，这是我生的孩子。”莫凡衣想了想，还是打算实话实说，毕竟人比动物这个身份更加有底气一些，相对要安全一些。
“三少的孩子。”莫凡衣又想起蛇的繁衍相关问题，脸不红心不跳的又补充了一句。
“孩子？”秦六太太看见莫凡衣怀里的那只幼狼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发现幼狼正扭过头看着她，她一下就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出了神。
“凡衣，你这些年去了三儿那？”秦六爷突然问道莫凡衣。
莫凡衣摇头，脸上一点异相都没有，毕竟很多时候谎言都是必要的。
“不是，是因为三少返古蛇化基因的问题……”假话半真半假才更容易让人信服，所以莫凡衣只打算咬死自己没有见过秦三少这回事，至于其他话该真的时候真该假的时候假。毕竟要是得知她与丧尸的秦三少结果那就很麻烦，就算是秦三少的亲爹莫凡衣也担心老人家遇到亲近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能给我抱抱吗？”秦六太太倒是没有怀疑莫凡衣这点，她两只眼睛一亮，就像莫凡衣提出要求。秦六太太到这个年纪就是自然而然的希望儿孙满堂，结果是大女儿嫁了只能偶尔过来先见，至于二女儿秦慧瑶不提也罢，老幺秦子凌偏偏就变成了丧尸，不仅变成了丧尸还把她的两个孙孙也给带走了……她现在很想抱抱自己的儿子女儿，很想抱抱自己的孙子。
她的愿望很平常，却也很难达到。
这下子一听莫凡衣怀里抱着的是她孙子，她就忍不住动心……rs
莫凡衣仰着头看着秦六太太激动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见到了家长那样的感觉。莫凡衣这辈子虽然不是孤身寡人，但是莫家人有比没有还凄惨，重生而来的她早就看透了，所以莫凡衣从不对他们抱有期待。同样的，莫凡衣也没有对一直对她很好的秦三少的母亲抱有过这样的期待。莫凡衣看的很清楚，如果她嫁的人不是秦三少秦六太太根本不会对她好。
可是，现在莫凡衣倒是不这么想了……
哪来这么多如果？
她对秦三少好，秦三少的妈对她好，这是个好的前提。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好，所以她有什么必要在意那么多？对她好就对她好了，这些好，她接受了、记住了，能回报的时候就回报，为何又要去想事因为什么对她好呢？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而且知道理由的好难道不比无事献殷勤的好要来的更实在吗？
莫凡衣想，即使是重回一世的她还是很幼稚，年纪大了才会开始慢慢把自己的性格的沉淀下来。不过她想也许有些幼稚是永远割舍不掉的。有人宠着才会想要任性，任性则是幸福的一种表现。
“嗷呜。”丸子有点不习惯被毯子包住，两只爪子有些不安分的动着，他想要从莫凡衣包的那个茧里爬出来。
莫凡衣揉了揉丸子的小脑袋，“丸子乖，世外的温度比较低，我怕你生病。等到了室内暖和了我就放你出来，先忍耐一下好吗？”
莫凡衣得到的又是丸子的一声“嗷呜”，不过这回丸子乖巧的停止了自己的小挣扎。
“真乖。”莫凡衣低下头在丸子毛茸茸又软乎乎的小脑袋上亲了亲，抬起头之后还点了点他可爱的正竖起来的小耳朵。
莫凡衣突然想起楼上的秦六爷和秦六太太，然后又抬起头来看向那个窗户，不过这回看到的也就只是窗户罢了。两人已经从窗户身边走了开来。
莫凡衣也没想太多，抱着丸子就朝着秦家的那张大门走去。绕来绕去她还是要从大门进，之前的爬墙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不过也算省了让人帮她开门那一步。
“凡衣！”秦六太太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踏出过自己的房门，她似乎把自己的房间当做了一个囚笼一般，明明不是被关着，却自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而秦六爷也只能跟着她关在了里面。
她离开房间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看看外面的景色变化有多大，也不是看看故人的改变，而是下了楼就直奔门外，朝着莫凡衣的房间直奔而来。
莫凡衣看着跑过来的秦六太太，和跟在她身后的秦六爷，忍不住就勾起嘴唇，走向那边的速度也变得更快，只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莫凡衣就主动的停了下来。然后就看见秦六太太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凡衣，我以为，我以为你……”秦六太太抱住莫凡衣就哭的十分激动。
莫凡衣被秦六太太这样抱着，十分动容，喉咙里突然变得干涩起来。
莫凡衣动了动嘴巴，然后有些小苦涩的喊了一声，“妈……”
莫凡衣交完这声就想起当年她初被秦三少带回来的时候，秦六太太可是为了这一句“妈”特地给了改口费的。
“这些年你们辛苦了……是我不孝……”其实莫凡衣被关在空间里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去想秦六太太的滋味，她一直把自己放在媳妇的位置上，媳妇和婆婆之间再好也比不上女儿，毕竟媳妇是别人家的女儿，而且并不是像自家女儿这样想换也还不了的。
莫凡衣以为自己不再秦六太太会有些小伤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激动，她甚至可能在她长时间找不到人的现状下个她的两个孩子找个后妈也说不定……
莫凡衣知道自己相差了，或许秦六太太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对她感情深，毕竟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一丝扭捏造作，实打实的真情流露，让她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感伤。
莫凡衣突然之间就觉得愧对他们，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好好尽自己的孝道。
“没有！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当年放着看不见的你一个人出去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秦六太太立马反驳，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一样，再次重复了一句，“看不见的你……”
“看不见的你！”想通了秦六太太瞬间激动了。
“凡衣，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秦六太太想到这个突然眼泪水也不掉了。
“嗯，在这几年有些奇遇，眼睛就突然好了。”莫凡衣看着秦六太太笑的真诚，两只眼睛在不停的打量着秦六太太的脸，她想通过秦六太太的面容来判断秦六太太这些年在秦家的日子过得到底好不好，毕竟当年秦三少的事情听说闹得很大，在清逸基地里这件事可是对两个老人最为打击，而且说不定有些人就会忍不住落井下石。
有些人不敢对秦家落井下石，但是秦家里的个别人他们倒是不在意。欺软怕硬这种事情就算再过一千年依旧会存在的好好的，末世里这种情况也不在少数。冷嘲热讽、欺软怕硬，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秦家是不是真的过得如面上这样还算好。
毕竟在秦家的地盘上问他们两个过得好不好就是间接的给秦家打脸，更何况秦六爷可是正宗的秦家人，而秦六太太也是冠姓秦的。
“眼睛好了就好！”秦六太太又忍不住大大的抱了一下莫凡衣。
秦六太太对莫凡衣心里其实愧疚很多。当年莫凡衣嫁过来她就想把她当做女儿养，后来她生的孩子她也怀疑过，甚至还因为她的亲生女儿把她敢出去过。站在媳妇和女儿之间，秦六太太没有偏帮女儿，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偏帮莫凡衣，她觉得夹在这两者之间十分尴尬，也只能干着急很多事情她也没有做。
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结果没多久莫凡衣的眼睛又失明了，结果她的女儿又找借口去找她的麻烦。秦六太太也不知道要怎么样调节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秦慧瑶好像打小就不会喜欢秦子凌，更不要是秦子谦的妻子。秦六太太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自己的女儿闹成今天这个地步，同样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变成丧尸，更没有想过莫凡衣会突然失踪，也不曾想过她的孙子只能和她短短的相处一段时间就再也不能见面。
很多她没有想过的事情都变成了现实，秦六太太不禁迷茫。
不过这些年在自己房间里想着这些事情，她也就渐渐地看开了……
秦六太太想，谁把她当亲人她就把谁当亲人，亲生的也未必会亲，不是亲生的也未必亲不起来。像秦慧瑶，养了几十年养出一条白眼狼，说她狠心也好，秦六太太现在真的是开的开，她既然不把她当妈她又何必把她当做自己女儿百般宠爱？到头来秦慧瑶只会觉得她偏心她对她的爱不够，还不如不爱，不爱何来偏心？不爱何来不够？
秦慧瑶现在对秦六太太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彼此了解的陌生人罢了。
“先进去坐下来再谈吧。”秦六爷看这激动的秦六太太又看了一眼莫凡衣，当即就提醒两人先进屋子里去，毕竟世外的温度确实比较低，两个人穿的都不多。
“嗷呜！”丸子再次做了夹心馅料，他不舒服的想要从莫凡衣包着的小被子里爬出来，两只爪子还在摆啊摆的。
秦六太太一松开就注意到莫凡衣怀里的这只狼崽子，秦六爷也被丸子的那声“嗷呜”吸引到了。
“这是幼狼？”秦六太太搂着莫凡衣边走边说。
“不是，这是我生的孩子。”莫凡衣想了想，还是打算实话实说，毕竟人比动物这个身份更加有底气一些，相对要安全一些。
“三少的孩子。”莫凡衣又想起蛇的繁衍相关问题，脸不红心不跳的又补充了一句。
“孩子？”秦六太太看见莫凡衣怀里的那只幼狼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发现幼狼正扭过头看着她，她一下就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出了神。
“凡衣，你这些年去了三儿那？”秦六爷突然问道莫凡衣。
莫凡衣摇头，脸上一点异相都没有，毕竟很多时候谎言都是必要的。
“不是，是因为三少返古蛇化基因的问题……”假话半真半假才更容易让人信服，所以莫凡衣只打算咬死自己没有见过秦三少这回事，至于其他话该真的时候真该假的时候假。毕竟要是得知她与丧尸的秦三少结果那就很麻烦，就算是秦三少的亲爹莫凡衣也担心老人家遇到亲近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能给我抱抱吗？”秦六太太倒是没有怀疑莫凡衣这点，她两只眼睛一亮，就像莫凡衣提出要求。秦六太太到这个年纪就是自然而然的希望儿孙满堂，结果是大女儿嫁了只能偶尔过来先见，至于二女儿秦慧瑶不提也罢，老幺秦子凌偏偏就变成了丧尸，不仅变成了丧尸还把她的两个孙孙也给带走了……她现在很想抱抱自己的儿子女儿，很想抱抱自己的孙子。
她的愿望很平常，却也很难达到。
这下子一听莫凡衣怀里抱着的是她孙子，她就忍不住动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