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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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巷道里左转右绕，两人停留在一家酒吧的侧门口。“国王纹章”则是这家店的名字，看起来似乎是间百年老店了。
新兴的酒吧可不会再用到纹章这个古老的词汇。
“嗵嗵嗵”，鹰眼先是用中指的关节迅速有力地敲击着铁门，然后换用手掌缓慢匀速再拍三下，来回重复两遍如此的动作，这才有人推开了门。
探出身来，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
“石头！干！”
“昊子！哈哈！”
惊喜的是这个光头正是许昊的另一个发小，石头，本名关铁。这个外号倒不是他性格闷得像块石头，反之，关铁脾气爆得狠，习惯性动作便是撩袖子抡拳头，唯独在许昊和鹰眼面前老实些。
资本便是身高块壮，两人合一起才抵的上他一人的体型。最突出的便是他的大光头，太阳穴曾明瓦亮，又长得浓眉大眼，脸上的胡子像钢的刷子，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尤其那粗壮的胳膊让人砷的慌。
许昊本想是上前给个一拳头，却被石头一把搂过，险些喘不过气来。
“昊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我们还以为你还在阿普尔蓝呢！”
松开许昊的身子，石头下意识地摸着光头问道，脸上却是带着傻傻的笑容。
“别提了，说来话长，要么先进去吧。”
“行，先进来再说。”
探出头向外张望一番，没有其他可疑的身影，石头这才轻轻带上了铁门。
打一眼望去，木质的酒吧桌台、餐桌暗淡无光，椅子上也是空无一人。老姆酒、干邑白兰地酒、苏格兰威士忌、啤酒……各式的酒瓶塞满了酒架，却再没有人会去取用。
在索兰，大大小小的酒吧遍布与乡村城市的街道里，各具特色。人们在这里多是为了安安静静地聊天，参加朋友的聚会，又或是在本地球队有比赛时一起庆祝呐喊。
对于索兰人，去酒吧是一项日常活动，下班后去酒吧喝几杯，聊聊天，一天的疲劳和烦恼也就渐渐消散。
如今的这一幕与灾变前却是形成了巨大反差，空气中再无酒精的香气与荷尔蒙的味道，索兰的酒吧文化顿时间变得支离破碎。
尤其是门窗紧闭着，更显得室内的幽暗与寂静，唯独吧台上一盏煤油灯还长燃着，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
“别发呆了，先上二楼来吧。”
鹰眼拍了拍许昊的肩膀，打断了他的回忆，曾几何时，他偶尔也会去类似的小酒吧，饮上一杯酒自酌，愣愣地出神望着其他窗外的景象。
踩着木质扶梯往上去，推开一间房门，许昊本以为这间酒吧里就只有石头和鹰眼两人。
却是想错了，房间的角落里和床上围着一圈陌生人。
许昊乍一眼看去，有一对母女，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扎着个马尾辫。除此之外，还有三男三女盘着腿坐在地上聊天。其中两人像是一对情侣，紧紧依偎着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
或许是被开门的声音所惊动，所有人全部起身望着门口的许昊三人。
尤其是看到新出现在这里的许昊，他们有些发愣。
过了有几秒，那位三十来岁的少妇才开口道：“你们回来啦？”
“嗯”，鹰眼冷哼一声，将手上的袋子递给她，“去分一下吧，今天就拿回这么一点。”
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鹰眼的左手上一直有拎着一袋食物，不过看塑料袋外表膨胀的程度，数量并不多，至少不够这里这么多人吃饱。
听得鹰眼的语气，少妇的脸颊微微抽动有些小心畏惧，慢慢踱步而来拎过塑料袋便又和剩余几人去平分这些食物。
“昊子，你饿了没？我去给你拿点。”却是石头在一旁询问道。
“还好吧，不是特别饿。”
虽然距离上一次进食才过去几个小时，但之前数次的激烈跑动已经消耗了许昊过多的体力。
但是这个“还好”传入石头的耳中，他想当然地认为许昊是饿了，也不多话，踏着厚实的步伐挤进人堆里一把抓起袋子。
“喏，接着。”在里面翻了两下，石头拿起一包大袋装的香肠扔向许昊。
“关哥，你拿走那跟香肠，我们几人不够吃了。”说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男子翻出袋子的里端展示道，但语气却又是唯唯诺诺。
“你TM。”石头听了这话，本能地便是去撩起袖子想要伸拳揍去，吓得那个年轻人赶忙伸出手掌挡住了脸，唯恐这沙包大的拳头落到自己脑袋上。
一旁的一个女性同伴也赶忙站起来，护在身前，道歉道：“关哥，他不懂事，你别怪他，这些我们够吃的。”
不过她的身体却是瑟瑟打抖着，不知是觉得石头不会打女人这才跳出来还是真的想要为那男子道歉。
而许昊也是叫住了石头，不多话，把一整根香肠掰成三份，其中两块扔向石头和鹰眼，却是没理睬那个男子所说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鹰眼和石头两人碰巧遇上了这群人，本想一起躲进这件酒吧有个照应，但结果都是一群拖油瓶，全靠两人的照应。
“要是没我和我兄弟，你们七天前就死在外头成了一具尸体了，还能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嗯？找揍呢？”
被许昊制止，他悻悻地放下了拳头，顺道接过飞来的一小块香肠，但嘴里还是恶狠狠地对着那个男子说道。
“现在很缺食物？”
许昊向鹰眼问道。
“我们是灾变后不久来到这家酒吧的，碰巧救下了里面那群人，就寻思着一起待在这里等待救援，结果一等就是这么多天。酒吧里本来还有些土豆、馅饼、香肠什么的，这么多天过去早就吃光了。再加上没有电力供应，冰柜里的那些食物开始发馊，一部分不能食用了。现在每天只能到外面的街上找一点，实在不行就只能吃那些变质的食物了。”
鹰眼摇摇头，表示情况不是太乐观，尤其是随着街上能找到的食物愈发稀少，除非冒险继续扩大搜寻的范围。
“去下面具体说吧，一楼有凳子。”
招呼上石头，三人一起下了楼。
而身后的七个大人则是哭丧着个脸，相互无言，面对袋子里少得可怜的食物，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分才好。
不过这正是现在多数幸存者的写照，即便是街道上、商店里有不少尚未过期的物资，但却他们没有能力去得到，只能利用手头仅有的一些食物，计算着食用，
“想到那个小子就来气，整天就他屁事多，出去找食物的时候也是出工不出力。”一路上石头还在骂骂咧咧，许昊也只能摇头苦笑，他的性格便是如此，刚才没被暴揍一顿也算是那个男的运气。
“要不要来点酒，我们可好久没喝过。”指了指酒架上繁多的酒瓶，鹰眼说道。
“行，喝点吧，也别喝多了，容易误事。”
“昊子你又婆婆妈妈了，每次喝酒就属你喝得少。”说是这么说，但石头主动起身往吧台处走去。
不过这倒也怪不得许昊，酒量小，喝不下多少，特别是那次醉酒后，他便对酒精类的液体本能地抗拒。
但是既然两个兄弟这么提了，倒也不好再推辞。
“干杯！”
三个杯身轻碰，许昊低头慢慢地啜饮一口，威士忌在嘴里又回荡一圈，瞬间它的独特香味洋溢着整个口腔。
不过没有加冰块或是兑水，酒精度有些偏高，一下子烧灼感顺着咽喉一路传递到许昊的胃中，终究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浓烈的感觉。
“对了，昊子你还没说怎么来到这的呢。”
举起杯身指指许昊，石头说道。
“怎么说呢，从头开始吧。那天街道上出现异变后我莫名就晕倒在地上，所以那时候一直没看到你们发来的短信。过了两天我就开车来到柏兰，中途救下一个被一头变异怪牛追杀的下士，就跟着他到了柏兰新建立的一个保护区……”
许昊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鹰眼打断：“保护区，在柏兰？”
“你们不知道么？就在西边的城郊那，以一处住宅区为中心，围起水泥墙临时建成的。”
许昊皱皱眉，开始以为他们待在这里只是纯粹的被困住了，却不想他们是真没有收到消息。
“不知道，我们出门后就被一群活尸盯上，只能一直往南边跑，路上车还报废了，算了，你继续说吧。”
喝掉手头杯子上剩余的酒，鹰眼开口说道。
“后来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就是一些琐事。这一次我是跟着一个军方的小队来南柏兰这里完成一个任务，算是临时队员。喏，就那个方向，雪利医药下属的一家研究院里，一个博士声称能够治疗被活尸啃咬后却没有变异的那些人。我们在成功救出那位博士后，被活尸冲破了防御设施，只好逃离了那，结果我和其他几人走散，就到了这。无意中踩到鹰眼设下的陷阱才被他发现的。”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许昊倒也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条街区的原因给说明了。
“那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去昊子所提到的那个临时保护区么？总不能每天待在这里吧，我都快闷死了。”
鹰眼低着头细细消化着许昊口中透露出的一些信息，石头却是闷头闷脑地说道，每天过着单调无味的生活，着实让他变得更加烦躁。
“肯定得去那，待在这食物都是个大麻烦，你们觉得呢。”
许昊和鹰眼两人相望一眼，良久，顿顿头表示同意。
“那楼上那几个呢？”
对鹰眼提出的疑问，三人突然陷入了沉思，上面那群人相对于许昊他们来说算是陌生人，倒真不好处理。
已经救过他们一次，因而抛弃他们自己行动是本分，但又有稍显得不人道了点。
“我说丢下他们算了，我们哥仨自己行动不就成了，管他们作甚，一堆拖油瓶。”
摸着自己的光头，石头出声道。
许昊的嘴唇微微嚅动，似乎也只能如此：“这个再说吧。”
“轰”，却在这时，酒吧一声巨响传来，三人紧张地站起身来，举着枪，迅速往墙边靠近。
“有什么东西触发我的陷阱了，可能是活尸。”鹰眼微微闭眼，分辨着刚才的动静。
说话间，第二声巨响传来，又触发一个。
果然，许昊贴着窗户透过缝隙往外望去，十几只活尸组成的小队从酒吧门前的街道上通过，时而停下脚步，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
而其中有两只格外显眼，胸口焦黑一片，炸断了一根手臂，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格外痛苦。
楼上其余几人也听到异动，踩着木梯想要下来，手上拿着的则是菜刀、木棍之类的武器，倒是早有准备。
但他们踩在木质走道上发出的声响有些刺耳，许昊赶紧伸出两根食指，示意他们停下。
而自己也是尽量减弱了呼吸的强度与频率，盯着门口这群活尸，看看它们接下来的动作。
在巷道里左转右绕，两人停留在一家酒吧的侧门口。“国王纹章”则是这家店的名字，看起来似乎是间百年老店了。
新兴的酒吧可不会再用到纹章这个古老的词汇。
“嗵嗵嗵”，鹰眼先是用中指的关节迅速有力地敲击着铁门，然后换用手掌缓慢匀速再拍三下，来回重复两遍如此的动作，这才有人推开了门。
探出身来，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
“石头！干！”
“昊子！哈哈！”
惊喜的是这个光头正是许昊的另一个发小，石头，本名关铁。这个外号倒不是他性格闷得像块石头，反之，关铁脾气爆得狠，习惯性动作便是撩袖子抡拳头，唯独在许昊和鹰眼面前老实些。
资本便是身高块壮，两人合一起才抵的上他一人的体型。最突出的便是他的大光头，太阳穴曾明瓦亮，又长得浓眉大眼，脸上的胡子像钢的刷子，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尤其那粗壮的胳膊让人砷的慌。
许昊本想是上前给个一拳头，却被石头一把搂过，险些喘不过气来。
“昊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我们还以为你还在阿普尔蓝呢！”
松开许昊的身子，石头下意识地摸着光头问道，脸上却是带着傻傻的笑容。
“别提了，说来话长，要么先进去吧。”
“行，先进来再说。”
探出头向外张望一番，没有其他可疑的身影，石头这才轻轻带上了铁门。
打一眼望去，木质的酒吧桌台、餐桌暗淡无光，椅子上也是空无一人。老姆酒、干邑白兰地酒、苏格兰威士忌、啤酒……各式的酒瓶塞满了酒架，却再没有人会去取用。
在索兰，大大小小的酒吧遍布与乡村城市的街道里，各具特色。人们在这里多是为了安安静静地聊天，参加朋友的聚会，又或是在本地球队有比赛时一起庆祝呐喊。
对于索兰人，去酒吧是一项日常活动，下班后去酒吧喝几杯，聊聊天，一天的疲劳和烦恼也就渐渐消散。
如今的这一幕与灾变前却是形成了巨大反差，空气中再无酒精的香气与荷尔蒙的味道，索兰的酒吧文化顿时间变得支离破碎。
尤其是门窗紧闭着，更显得室内的幽暗与寂静，唯独吧台上一盏煤油灯还长燃着，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
“别发呆了，先上二楼来吧。”
鹰眼拍了拍许昊的肩膀，打断了他的回忆，曾几何时，他偶尔也会去类似的小酒吧，饮上一杯酒自酌，愣愣地出神望着其他窗外的景象。
踩着木质扶梯往上去，推开一间房门，许昊本以为这间酒吧里就只有石头和鹰眼两人。
却是想错了，房间的角落里和床上围着一圈陌生人。
许昊乍一眼看去，有一对母女，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扎着个马尾辫。除此之外，还有三男三女盘着腿坐在地上聊天。其中两人像是一对情侣，紧紧依偎着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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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到新出现在这里的许昊，他们有些发愣。
过了有几秒，那位三十来岁的少妇才开口道：“你们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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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鹰眼的左手上一直有拎着一袋食物，不过看塑料袋外表膨胀的程度，数量并不多，至少不够这里这么多人吃饱。
听得鹰眼的语气，少妇的脸颊微微抽动有些小心畏惧，慢慢踱步而来拎过塑料袋便又和剩余几人去平分这些食物。
“昊子，你饿了没？我去给你拿点。”却是石头在一旁询问道。
“还好吧，不是特别饿。”
虽然距离上一次进食才过去几个小时，但之前数次的激烈跑动已经消耗了许昊过多的体力。
但是这个“还好”传入石头的耳中，他想当然地认为许昊是饿了，也不多话，踏着厚实的步伐挤进人堆里一把抓起袋子。
“喏，接着。”在里面翻了两下，石头拿起一包大袋装的香肠扔向许昊。
“关哥，你拿走那跟香肠，我们几人不够吃了。”说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男子翻出袋子的里端展示道，但语气却又是唯唯诺诺。
“你TM。”石头听了这话，本能地便是去撩起袖子想要伸拳揍去，吓得那个年轻人赶忙伸出手掌挡住了脸，唯恐这沙包大的拳头落到自己脑袋上。
一旁的一个女性同伴也赶忙站起来，护在身前，道歉道：“关哥，他不懂事，你别怪他，这些我们够吃的。”
不过她的身体却是瑟瑟打抖着，不知是觉得石头不会打女人这才跳出来还是真的想要为那男子道歉。
而许昊也是叫住了石头，不多话，把一整根香肠掰成三份，其中两块扔向石头和鹰眼，却是没理睬那个男子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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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我和我兄弟，你们七天前就死在外头成了一具尸体了，还能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嗯？找揍呢？”
被许昊制止，他悻悻地放下了拳头，顺道接过飞来的一小块香肠，但嘴里还是恶狠狠地对着那个男子说道。
“现在很缺食物？”
许昊向鹰眼问道。
“我们是灾变后不久来到这家酒吧的，碰巧救下了里面那群人，就寻思着一起待在这里等待救援，结果一等就是这么多天。酒吧里本来还有些土豆、馅饼、香肠什么的，这么多天过去早就吃光了。再加上没有电力供应，冰柜里的那些食物开始发馊，一部分不能食用了。现在每天只能到外面的街上找一点，实在不行就只能吃那些变质的食物了。”
鹰眼摇摇头，表示情况不是太乐观，尤其是随着街上能找到的食物愈发稀少，除非冒险继续扩大搜寻的范围。
“去下面具体说吧，一楼有凳子。”
招呼上石头，三人一起下了楼。
而身后的七个大人则是哭丧着个脸，相互无言，面对袋子里少得可怜的食物，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分才好。
不过这正是现在多数幸存者的写照，即便是街道上、商店里有不少尚未过期的物资，但却他们没有能力去得到，只能利用手头仅有的一些食物，计算着食用，
“想到那个小子就来气，整天就他屁事多，出去找食物的时候也是出工不出力。”一路上石头还在骂骂咧咧，许昊也只能摇头苦笑，他的性格便是如此，刚才没被暴揍一顿也算是那个男的运气。
“要不要来点酒，我们可好久没喝过。”指了指酒架上繁多的酒瓶，鹰眼说道。
“行，喝点吧，也别喝多了，容易误事。”
“昊子你又婆婆妈妈了，每次喝酒就属你喝得少。”说是这么说，但石头主动起身往吧台处走去。
不过这倒也怪不得许昊，酒量小，喝不下多少，特别是那次醉酒后，他便对酒精类的液体本能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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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昊子你还没说怎么来到这的呢。”
举起杯身指指许昊，石头说道。
“怎么说呢，从头开始吧。那天街道上出现异变后我莫名就晕倒在地上，所以那时候一直没看到你们发来的短信。过了两天我就开车来到柏兰，中途救下一个被一头变异怪牛追杀的下士，就跟着他到了柏兰新建立的一个保护区……”
许昊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鹰眼打断：“保护区，在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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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低着头细细消化着许昊口中透露出的一些信息，石头却是闷头闷脑地说道，每天过着单调无味的生活，着实让他变得更加烦躁。
“肯定得去那，待在这食物都是个大麻烦，你们觉得呢。”
许昊和鹰眼两人相望一眼，良久，顿顿头表示同意。
“那楼上那几个呢？”
对鹰眼提出的疑问，三人突然陷入了沉思，上面那群人相对于许昊他们来说算是陌生人，倒真不好处理。
已经救过他们一次，因而抛弃他们自己行动是本分，但又有稍显得不人道了点。
“我说丢下他们算了，我们哥仨自己行动不就成了，管他们作甚，一堆拖油瓶。”
摸着自己的光头，石头出声道。
许昊的嘴唇微微嚅动，似乎也只能如此：“这个再说吧。”
“轰”，却在这时，酒吧一声巨响传来，三人紧张地站起身来，举着枪，迅速往墙边靠近。
“有什么东西触发我的陷阱了，可能是活尸。”鹰眼微微闭眼，分辨着刚才的动静。
说话间，第二声巨响传来，又触发一个。
果然，许昊贴着窗户透过缝隙往外望去，十几只活尸组成的小队从酒吧门前的街道上通过，时而停下脚步，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
而其中有两只格外显眼，胸口焦黑一片，炸断了一根手臂，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格外痛苦。
楼上其余几人也听到异动，踩着木梯想要下来，手上拿着的则是菜刀、木棍之类的武器，倒是早有准备。
但他们踩在木质走道上发出的声响有些刺耳，许昊赶紧伸出两根食指，示意他们停下。
而自己也是尽量减弱了呼吸的强度与频率，盯着门口这群活尸，看看它们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