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深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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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多美妙的艺术品~”
蒂梅刻画完传送阵，他向客人展示自己的作品。
“是的、很美丽，请问——”
伯爵不想在客套话上耽搁太久，蒂梅感受到客人急迫的情绪，于是主动谈起正事。
“复活死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这样的、我想问、您是死神吗？”
“死神？”
蒂梅传递了一个表达疑惑的灵魂波动。
“您——可以主宰生死，所以——”
伯爵有些局促，他不知道怎样提出自己的需求。
“我知道复活死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把我的灵魂带走，只要能复活莉莉。”
“至少——您带走了一个灵魂，不是吗？”
“我可以为您效劳、为您工作。”
“只求您能够满足我卑微的请求。”
“我请求您！”
“我请求您允许这样一次交换！我恳求您！大人！我恳求您！”
“我的灵魂要更加健壮！我、我更有用！大人！一个女人的灵魂对您来说想必微不足道！我！我——”
盖蒂亚说着说着情绪愈发激动，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服对方，所以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还很焦急。
关心则乱。
他太害怕被悬浮的强者拒绝了，他不敢想象那个场面，可思维却又不受控制的、往那个被拒绝的方向延申着。
能把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治好，同时还能主宰生死，除了上帝和死神、伯爵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
这是世界观带给他的局限。
在他看来，眼前的身影完全不符合上帝的形象，那就一定是死神了，再联想到独自一人来墓地会面，一场交易自然而然地在伯爵的脑海里立体化，他认为这是死神在考虑给他一个机会，而自己则需要好好表现。
他是从死神‘业绩’一类的概念入手，并加以延伸的。
于是他想用自己换回莉莉丝，所以在离开前像交代遗言那样嘱托弟弟，同时反复强调保护好尸体。
以命换命，这就是伯爵的考量。
但事实、恐怕并非如此。
他眼前的紫袍，也并非死神。
“哈哈哈哈——我的朋友、你可真幽默啊~”
蒂梅挥了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了想要下跪的伯爵。
“我并非死神、但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当然、你也要付出一点代价~”
“一些努力~”
“才能换来酬劳~”
他在伯爵的周围游荡，宽厚的袍子不发出一丝声音、轻盈又诡异，像个凌空飘荡的影子。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伯爵的面部随着紫色的身影转动，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仿佛一旦落空就会错过，这最后的希望就会消失不见。
“那就证明它~”
“前往极南之地，寻找众神之战的遗址，在那里、你将得偿所愿。”
空灵的声音在伯爵脑海中响起。
“极南之地？”
伯爵没听懂。
“踏进你面前的传送阵，它会把你带去南极，我会指引你寻找神遗之地，在那里你将得到复生死者的力量，然后——”
“你就可以去复活那个女人~”
蒂梅绕了几圈后停在伯爵面前，并缓缓降低自己的高度，直到伯爵的瞳孔中出现了紫色的倒影。
他知晓伯爵的目的，只需要稍加引导，就可以把这个尚在青年的人类领入歧路，这是专门为盖蒂亚准备的深渊。
从送出那柄匕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蒂梅虽然没有五官，但他也能感应到伯爵越来越明亮的目光。
“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距地面大约半米，离伯爵更是不到半米，这声音仿佛随着距离的减少更具诱惑力，勾的盖蒂亚蠢蠢欲动。
“我想要的可是死而复生！”
伯爵在跟自己的内心挣扎，同时也渴望更多的诱惑，这能让他更加坚定。
矛盾、本就是人类的一大特质。
与他挣扎的源头来自向往光明的内心，在内心深处伯爵并不愿意顺从像是幽魂的蒂梅，但复杂的情感带来更多的焦急，他迫切想要爱人重回自己的怀抱。
于是他的内心在左右互搏、自我挣扎。
“对于诸神留下的东西而言，这并不是多难的事。”
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当这句话在伯爵的脑海中回荡时，他仿佛看见莉莉重新站了起来，他们紧紧相拥。
所谓的挣扎一下就被扑灭了，像是被吹灭的烛火、只留下了一缕白烟，象征着存在过的光明。
是的、这一刻，他做出了抉择。
“我们——走吧。”
“看啊~多美妙的艺术品~”
蒂梅刻画完传送阵，他向客人展示自己的作品。
“是的、很美丽，请问——”
伯爵不想在客套话上耽搁太久，蒂梅感受到客人急迫的情绪，于是主动谈起正事。
“复活死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这样的、我想问、您是死神吗？”
“死神？”
蒂梅传递了一个表达疑惑的灵魂波动。
“您——可以主宰生死，所以——”
伯爵有些局促，他不知道怎样提出自己的需求。
“我知道复活死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把我的灵魂带走，只要能复活莉莉。”
“至少——您带走了一个灵魂，不是吗？”
“我可以为您效劳、为您工作。”
“只求您能够满足我卑微的请求。”
“我请求您！”
“我请求您允许这样一次交换！我恳求您！大人！我恳求您！”
“我的灵魂要更加健壮！我、我更有用！大人！一个女人的灵魂对您来说想必微不足道！我！我——”
盖蒂亚说着说着情绪愈发激动，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服对方，所以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还很焦急。
关心则乱。
他太害怕被悬浮的强者拒绝了，他不敢想象那个场面，可思维却又不受控制的、往那个被拒绝的方向延申着。
能把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治好，同时还能主宰生死，除了上帝和死神、伯爵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
这是世界观带给他的局限。
在他看来，眼前的身影完全不符合上帝的形象，那就一定是死神了，再联想到独自一人来墓地会面，一场交易自然而然地在伯爵的脑海里立体化，他认为这是死神在考虑给他一个机会，而自己则需要好好表现。
他是从死神‘业绩’一类的概念入手，并加以延伸的。
于是他想用自己换回莉莉丝，所以在离开前像交代遗言那样嘱托弟弟，同时反复强调保护好尸体。
以命换命，这就是伯爵的考量。
但事实、恐怕并非如此。
他眼前的紫袍，也并非死神。
“哈哈哈哈——我的朋友、你可真幽默啊~”
蒂梅挥了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了想要下跪的伯爵。
“我并非死神、但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当然、你也要付出一点代价~”
“一些努力~”
“才能换来酬劳~”
他在伯爵的周围游荡，宽厚的袍子不发出一丝声音、轻盈又诡异，像个凌空飘荡的影子。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伯爵的面部随着紫色的身影转动，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仿佛一旦落空就会错过，这最后的希望就会消失不见。
“那就证明它~”
“前往极南之地，寻找众神之战的遗址，在那里、你将得偿所愿。”
空灵的声音在伯爵脑海中响起。
“极南之地？”
伯爵没听懂。
“踏进你面前的传送阵，它会把你带去南极，我会指引你寻找神遗之地，在那里你将得到复生死者的力量，然后——”
“你就可以去复活那个女人~”
蒂梅绕了几圈后停在伯爵面前，并缓缓降低自己的高度，直到伯爵的瞳孔中出现了紫色的倒影。
他知晓伯爵的目的，只需要稍加引导，就可以把这个尚在青年的人类领入歧路，这是专门为盖蒂亚准备的深渊。
从送出那柄匕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蒂梅虽然没有五官，但他也能感应到伯爵越来越明亮的目光。
“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距地面大约半米，离伯爵更是不到半米，这声音仿佛随着距离的减少更具诱惑力，勾的盖蒂亚蠢蠢欲动。
“我想要的可是死而复生！”
伯爵在跟自己的内心挣扎，同时也渴望更多的诱惑，这能让他更加坚定。
矛盾、本就是人类的一大特质。
与他挣扎的源头来自向往光明的内心，在内心深处伯爵并不愿意顺从像是幽魂的蒂梅，但复杂的情感带来更多的焦急，他迫切想要爱人重回自己的怀抱。
于是他的内心在左右互搏、自我挣扎。
“对于诸神留下的东西而言，这并不是多难的事。”
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当这句话在伯爵的脑海中回荡时，他仿佛看见莉莉重新站了起来，他们紧紧相拥。
所谓的挣扎一下就被扑灭了，像是被吹灭的烛火、只留下了一缕白烟，象征着存在过的光明。
是的、这一刻，他做出了抉择。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