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深圳发展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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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开始,这个叫虎子的小弟就是每天蹲在“忠盛表行”门口等代哥落单。过了两天后,恰巧这天有个很大的订单,江林得亲自带着这批司机出去给人家送货,当时这批货价值260万,你说能不重视吗?代哥都是非常重视。这批货是一个东北老板订的,三台货车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往货站发出,江林怕出错,亲自在那里盯着发货。
加代当时就跟着四个店员在表行里守店,代哥在店里喝茶,四个女店员在卖货。终于让虎子逮到机会了,而且又挺晚了,将近晚上10点钟了,代哥寻思等江林回到就收工了的。由于时间有些晚了,代哥肚子也有些饿,就去表行的斜对面的步行街那里整点吃的。当时东门步行街的斜对面那里啊,有夜市,夜市里有各种各样的小吃,非常热闹。
这不,加代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夜市那边整点吃的,走到表行斜对面的一家肠粉摊上对摊主说道:“老板给我来份肠粉,帮那些卤蛋,卤鸭脚,卤鸡脚,卤猪脚,豆皮之类的也给我来点”。
正在这时,虎子把电话给马标汇报了说道:“标哥,加代落单了,对,江林出去送货了,加代和四个女店员在店,现在加代自己一个人出来表行斜对面的夜市摊,吃宵夜呢,嗯,好的,标哥,我在盯着呢,你快过来”。撂下电话后,虎子就继续蹲在不远处盯着加代。
马标这边通完电话后就乐了,旁边的几个小弟立马欢呼道:“标哥,机会难得,咱们立刻召集人马过去砍死他”。
马标说道:“不行,你吃蠢啦?召集太多人马过去就穿帮了,咱们必须偷偷来,不然被小武子知道还不得突突了咱们啊”。思索了几秒钟后,马标说道:“你们去把车开来,咱们先过去看看实际情况再说”。就这样,两个小弟屁颠屁颠的跑去开车过来接上马标就出发了,当时马标就坐在副驾,开车的是他一个小弟,车后座还有两个小弟。临出门前还让小弟把牌照给卸掉后,就出发了。
马标当时离得也不远,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表行门口的对面。马标的车停好后,就看到了加代,来的时候,马标都没想好如何对付代哥稳妥些,结果到这一看,马标就兴奋起来了,立马对开车的小弟李子说道:“我还砍他个鸡毛,直接开车加速过去怼他,撞他,全速撞死他,造成交通意外,快”。
李子当时一听完马标说撞他,立马就握紧方向盘,全力加速照着代哥就冲过去,当时的车速得有70多迈呢。代哥,当时提溜着夜宵之类的,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肠粉摊老板大叫道:“老弟,小心”。
代哥一听肠粉摊老板喊叫,下意识的一回脑袋,正好就看到了副驾驶坐上的马标,当时跑是来不及了,车都已经到身前了,躲都躲不掉。当代哥被撞飞躺地下,还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后,代哥的七窍,眼耳口鼻全都流血了,哗啦啦的往外冒。人就直接躺地上一动不动了,生死不知。
马标一看得手了,赶紧让司机李子掉头说道:“李子,赶紧的,掉头马上跑,快。”
这边卖小吃的摊主和一堆路人甲都过来看,围满了人,肠粉摊的摊主,在边上不停的大叫着:“老弟,老弟,你坚持住啊……”
加代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点回应都没有,还是其它小吃摊的摊主跑去表行告诉那些营业员说道:“快快快,你家老板被车撞了,赶紧打120”。
一个服务员立马拨打电话叫救护车,另外三个服务员咕咚的跑到加代身边,一看也是吓懵了:“老板,代哥,老板,代哥……”。不停的大叫了几声,加代还是没反应,全是“西瓜汁”,腿也变形得严重,看着老瘆人了。
店里打电话找救护车的那个营业员说道:“东门步行街南市场把头的位置,有人出车祸了,快点来啊”。打完急救电话后,这个营业员又把电话打给了江林道:“2哥,你在哪里啊,赶紧回来,代哥出事了,在门口被车撞了,挺严重的,现在昏迷着,生死不知”。
江林啪的一撂下电话后,立马就开车往回赶,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生意,再多的钱,也没有自己哥哥的命重要,加代对他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没有加代,或许他现在不死也残废了。所以江林不顾一切的往回赶,沿途油门踩到底,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在车里一边开车就一边流泪,嘴上还喃喃说道:“代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江林还在路上往回赶的时候,救护车就已经到了,把加代往车上一抬,就全速往医院开去了,当时只留下一个守店,其她3个全跟着救护车去医院陪护了。
江林在路上往回赶的时候,稳了稳情绪,把电话打给了徐远刚说道:“远刚,听着,代哥出事了,通知左帅,就你俩人到医院来一趟,其余兄弟就不要说了”。
挂断电话后,徐远刚对左帅说道:“帅子,走咱俩出去一趟”。
从游戏厅出来上车后,左帅就问了:“刚哥,咋啦?出啥事了”?
徐远刚说:“代哥出事了,现在在医院,生死不明”。
左帅坐在副驾驶位上立马弹射起来,眼睛红红看着徐远刚冷声道:“谁干的”?
徐远刚转头看了眼左帅,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左帅如今浑身散发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立即说道:“左帅,你先冷静,听刚哥说,二哥特地告诉咱们,一定不能乱,要冷静,咱们先过去看看情况,暂时不要告诉其它兄弟”。
左帅一路无话,等两人开车来到医院后,见到了江林眼眶红红的站在那里,左帅立马冲上去抓住江林的手臂问道:“2哥,我哥呢”?
江林说道:“在里边抢救呢”。
左帅终于绷不住了哭着跌坐在地捶打自己的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陪在哥身边不走的,都怪我……”
江林立刻蹲下抓住左帅说道:“帅子,你冷静点,这事你不用自责,代哥就是这性格,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身边的兄弟受到一点伤害,我估计这事是马标干的,百分之一万跟他脱不了关系”。
左帅立即冷声道:“要真是他干的,我一定宰了他,“销户”他”。
江林不愧是二哥,是一个能稳定大局的人,有统领能力,就这样三个最核心的骨干静静在抢救室门外守着。三个女营业员,江林到的时候就已经打发回去了。
三人在急救室门口等了四个多小时,加代才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江林急忙上去问道:“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医生说道:“抢救过来了,度过危险期了,病人脑部虽然有淤血,但是并无大碍,腿和胳膊都骨折,需要静心调养。病人身体素质可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能醒来,兴许半夜也能醒来,可以进去陪护,没啥事了,让个人去门诊,办理入院手续吧”。
三人都是对医生表达了感谢,然后让徐远刚跟护士去办理入院手续了。
他们三人都守在病房里,加代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了过来,加代一醒过来,哥三都赶紧围过来关心道:“哥,感觉咋样”?
加代声音挺小的说道:“我没事的,大家都别着急,放心,啥事没有,给我整点水喝”。
江林立马去倒了点温水,小心翼翼的喂代哥喝下。加代缓了一个多小时,代哥自己拿开呼吸机后,大伙都围了过来问道:“哥,谁干的”?
加代说:“马标干的”。刚说完,加代就注意到三兄弟眼中浓烈的杀意,立即说道:“各位兄弟,都别冲动,容我先想想该怎么干,没我命令,你们谁也不能冲动”。
左帅全程不说话,他心里要弄死马标的心已经很坚决了,徐远刚和江林还想说点啥。直接被加代一挥手打断,然后自己扯过呼吸机躺了下去,继续睡觉。
三人继续在病房里陪护,看着加代没啥事了,江林就对徐远刚和左帅说道:“我回表行处理点事,你俩千万别乱来,都在这里照顾着代哥”。
远刚回答得干脆:“行,二哥你去忙,我们两个在这里照顾哥”。
(昨天那批货还没处理完,加代既然已经没事了,江林也就可以安心回去处理了)
加代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捂着脑袋,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看着自己的兄弟在那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他们,怕他们起来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而难受,所以自己就强忍着头部的疼痛用力咬紧牙关。
左帅隐约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加代的样子,瞬间冲上前去叫道:“哥,哥,你怎么了”。
加代眼含泪水说道:“帅,别叫,哥没事,你去让护士给我拿点止疼药就行了”。
左帅发疯似的跑出去找护士,大喊道:“护士,护士……”。
护士睡眼朦胧的从休息室里出来怒骂道:“别叫了,叫啥呢?大晚上的,叫魂呢?咋啦”?
左帅着急说道:“我哥头疼得厉害,你快拿药过去看看,快……”
护士说道:“知道了,别着急,你稍等一会,得拿止疼针才有用”。
护士来到加代病房,加代还在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护士把止疼针往加代身上一来,过了几分钟才稍微缓和了些。左帅,站在门口抽了支烟,眼泪汪汪的看着加代这个样子,他此刻决定了,一定要“销户”马标。等到加代头疼的情况缓和了些,躺下的睡着后,左帅对徐远刚说:“刚哥,二哥让我过去一趟,说有批货忙不过来,你在这照看着代哥先”。
徐远刚说:“行,你过去吧”。
左帅出了医院后直接打车回到了游戏厅,然后找到东子和黑子说道:“东子,黑子,你俩跟哥出去一趟”。说完三人就离开游戏厅回到自己的租房,左帅拿出武士刀对东子和黑子又说道:“东子,黑子,哥今晚要去办事,销户人,你俩要是后悔的话,现在就离开,哥自己去”。
黑子和东子同时说道:“不后悔,要去一起去”。说着俩人也带上了武士刀。
说完,三人都一同把武士刀别在了腰上,三人直接打车到了新街口那里,耗子的台球厅,三人进去找耗子,耗子没在,被左帅废了,还没出院呢。但是里面的小弟认识左帅,看见左帅又来了,吓个半死,颤抖着问:“大,大……哥,啥事啊”?
左帅问道:“问你个事,马标在哪里”?
小弟颤抖着说道:“不,不,不……不知道啊大哥”。
黑子直接扯出武士刀架在他脖子上说道:“你要是不说,就先送你走”。
小弟立马吓得结巴都好了,急忙说道:“别别别,大哥饶命,你们往前走300米,那里有个洪城洗浴,他天天都在那里”。
左帅三人立即押着那小弟带路前往,到了洪城洗浴,三人进去,对着洗浴前台道:“三人洗浴”。然后直接交了3块钱。
左帅也是聪明,派烟给服务员,然后跟服务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还真就套出了马标的位置,原来马标也是这里看场的大哥,现在正在三楼,试着新来的小妞呢,还套出了马标一般都在三楼的306试妞,那个是他专属包房。
打发了服务员,左帅三人就偷偷摸摸的往三楼去了。到了306后,左帅在门口一听,果然里面传出了马标那老叼毛的,呼啦呼哈声。
左帅这边就“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然后说道:“大哥,服务员,给你送果盘补一补”。
马标说道:“等会,小丽去开门”
那小丽就穿了件睡袍,还是透光的那种,一看就是在呼啦呼哈,
门打开的一瞬间,左帅一脚就把开门的小丽踹飞出去,撞到墙上晕了过去。随后左帅和黑子就进去了,东子守门。
马标躺在床上光不溜秋滴,这一看来人是左帅,立马把被子扯过来遮挡下半身。左帅从腰间掏出武士刀走向马标问道:“马标,还认识我不”?
马标还是在想屁吃的,说道:“兄弟,你别乱来,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跑不掉的”。
左帅直接拿刀先挑了他的脚筋,疼得马标“啊”的想叫唤,立马就被黑子拿被子捂住了嘴巴,左帅继续说道:“老叼毛,我今天就是来送你上路的,你撞谁不好,非要撞我哥,你既然做了,就要拿命来还”。
说完左帅又挑了马标的手筋,马标依旧被捂得死死的叫不出声,只能瞪大眼睛流眼泪,左帅继续,左帅阴狠一笑,接着把马标的“祠堂”也切掉了,马标疼得眼泪直流,但就是叫不出也动不叫,就这么瞪直了眼睛。最后左帅直接把马标开膛破肚了,马标到死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得如此的凄惨。
“销户”掉马标以后,左帅三人,并没有走大门出去,而是全部穿着浴袍,从三楼窗户攀爬下楼跑了。
伺候马标的那个小丽迷迷糊糊的从昏迷中醒来后,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睁开眼睛看到床上的一幕,马标的惨状映入眼帘,吓得抱头惊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整层楼房间的客人几乎都听到了,杀猪都没那么大声,有些房间的客人还在猥琐的想:“踏马的,哪个叼毛那么厉害,能把小妞玩得如此的销魂,吾辈之典范啊……”。
左帅三人穿着浴袍爬窗户跑出了洗浴店之后,打车来到了忠盛表行门口,此时江林独自在店里忙碌着。江林带着东子和黑子下车后,准备进门前,左帅转头对东子和黑子两人说道:“你俩给我记住了,这个事咱们谁也别影响,谁也别耽误,咱们跟江二哥说一声,然后在到医院看一眼代哥,咱就跑,咱就离开深圳,咱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谁也别连累,都记住啦”?
东子和黑子都对左帅点点头说:“记住了,帅哥”。
左帅三人往门口一进,江林抬头一看,惊讶了一跳说道:“不是,左帅你哥三咋来了,你不在医院陪代哥跑来这干啥?还有东子和黑子,你俩不在游戏厅里待着,咋也瞎跑过来啊”?
左帅看着江林说道:“二哥,多的我就不说了,我只说两句话,一:别再找咱,二:啥事也别打听。对不起二哥,咱们兄弟就此别过”。说完,左帅三人都向江林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逼的江林原地发呆……
左帅三人从表行里出来后,又打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回看洗浴中心这边,那妓女小丽叫了几分钟后,才抱着头冲出房间一边跑还是一边大叫:“啊啊啊啊……杀人啦……啊啊啊啊……杀人啦……标哥被人杀啦……”。周围的服务员啊,经理之类的全部往这边房间里一来,一看到马标的死状,各个都被吓得毛骨悚然,随后也是打电话报了相关部门。
衙门的蜀黎来到凶案现场一看,也是有些悚然,随后对众人询问起因,做笔录啥的,但是谁也不知道啥原因,就只知道来了三个人打听马标,然后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当天晚上衙门得出动上百人,也寻求了小武哥的支援,全城设卡封锁,到处搜捕,也去摸查排访与马标社会背景,与谁有仇之类的,当晚深圳就热闹极了。
左帅,东子,黑子三人到医院这边后,加代也睡醒了,正和徐远刚聊着天呢,左帅三人往病房里一看都跟加代和徐远刚打招呼道:“代哥,刚哥”。
加代一看三人的神情和穿着,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有情况了,皱眉看着左帅问道:“你干啥去了”?
左帅眼含热泪的说道:“哥,我看着你成这样,心里难受,我去把马标销户了”。
远刚都懵逼了,刚喝一口水直接喷了,差点没把他给呛死,马上震惊的看着左帅说道:“不是,左帅,你踏马的……”。
左帅立即打断徐远刚道:“刚哥,别说了,这事跟你们都没关系,我们三兄弟自己承担自己扛,我马上就要跑路了,过来看一眼代哥,我们就跑了。那老叼毛敢对代哥下黑手,他必须要死的,不说了,代哥,刚哥,我们兄弟这就走了,你们谁也别找咱”。
加代也是瞬间流泪了,看着左帅说道:“帅子……哥都不知道说啥了”。
左帅也打断加代说道:“哥,别说了,在广州你救了我的命,虽然说,我没能还你,也还不了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被人给欺负,谁敢欺负你,我必须弄死他,不管是谁,必须死。好了,哥,兄弟先走了,就过来看你一眼,到个别,兄弟们走得也安心了”。说罢,左帅就要走。
加代立马叫住道:“站住,帅子,回来,走不了的,在哪销的,有多久了”?
左帅停住脚步,对加代说道:“在洪城洗浴,大概快一个小时了”。
加代抹了一把眼泪,冷静说道:“走不了了,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了,而且你哥三又那么高大,指定会被立马认出来,这样,你们今晚别走了,明天再走,哥明天帮你们想办法”。
说完左帅也是点点头道:“那我就听哥的”。
此时黑子借口说去房外抽支烟,结果又将近一个小时了,黑子还没回来,左帅让东子出去看看,东子在走廊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黑子,后来在加代病房门外走廊的水泥护栏上看到了一张纸条,用烟盒压着。东子立马把纸条拿去给左帅道:“不好了,帅哥,黑子走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左帅拿起纸条一看,立马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纸条上简单直白的写了几句话:“哥,黑子从小无父无母,11岁开始你就带着我吃饭,黑子早就把你当成亲哥了。哥,我没啥能耐,能报答你的就只有拿我自个的命去换。哥,你才刚刚找到好大哥,大好前途才开始,你还得接着混,所以你不能出事,这事就让黑子去顶了,我去自首了,有下辈子的话,咱再做兄弟。另外告诉加代……”。看完后,左帅哭得撕心裂肺。
黑子信上不管加代叫哥,他心里边就只认左帅,左帅才是我哥,所以他信里边直呼加代:“另外告诉加代,别找我了,别为我瞎了这份苦心,哥,如果你和加代真是要找我,那兄弟就白自首了”。
左帅看完后哭的撕心裂,徐远刚把信拿过来,递给加代,加大看完后也是闭上眼睛流眼泪。
左帅一边哭着,一边喃喃自语道:“黑子,你踏马的傻逼,你去自首到里边还能活吗?你个傻逼,留哥独活世上难熬啊~呜……”
加代也是流着泪看着左帅说道:“帅子,相信哥,一定想办法救黑子,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你和东子先跟远刚走,远刚,快,先给他俩安顿下”。
徐远刚这边也推拉着左帅说道:“快走,帅子,听哥的”。
左帅在徐远刚和东子的拖拉硬拽之下,浑浑噩噩的哭着离开了。徐远刚把左帅和东子带到了离表行不远,就在表行背后的平房,那里是他们原先租的一个落脚点。
加代在众人走后,也是头痛欲裂,在思索着该如何解救黑子。在看黑子这边,往福田衙门分公司一来:“大叫一声,快来人,我来自首的”。
衙门分公司里的值班蜀黎瞬间就懵逼了,“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自个献上人头来”,立马把黑子控制起来问道:“详细说清楚啥事”。
黑子说道:“来吧,今晚洪城洗浴那人是我杀的,抓我吧”。
蜀黎问道:“为什么杀人,详细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黑子心里嘿嘿一笑,心里道:“我读书少,但是你别骗我,我只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但是嘴上却说道:“没有为什么,没有动机”。
审讯的蜀黎立即大拍桌子道:“你踏马的,逗我玩?没有动机你杀人”?
黑子接着说道:“就是洗浴的时候,我俩互看了一眼,那老叼毛就说,你瞅啥?我回:瞅你咋滴?老叼毛又说,你在瞅一个试试,我又回:试试就试试。结果他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当时我就想做了他,可是他身边有小弟,我就没动手。再加上,我去洗浴就是为了找小妞,我听说洗浴有新来的妞,所以就想去尝尝鲜,结果那新妞又被那老叼毛捷足先登了,我越想越气,必须得做了他,就这么简单”。
蜀黎像听相声似的听得一脸懵逼,最后缓了缓,继续问道:“我们了解到,死者马标和那个加代曾经有过节,你认不认识加代”?说完蜀黎一直盯着黑子的面目表情,试图寻找破绽。
可是,黑子都是抱着必死之心了的,反正就是一副无所屌畏的样子,坦然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加代,听都没听过,真实原因我已经说清楚了,就是那么个事,爱咋咋地”。
蜀黎接着说道:“我们可是了解过了,总共有三个人去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唯一立功保命的机会啦”。
黑子依旧无所谓道:“人就是我自己弄死的,其它人还有谁想弄死他,我就不知道了”。
蜀黎也是无奈,只好把人先收监……
审讯的蜀黎把审讯结果往领导那一汇报。当时在90年代那会,哪管你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都着急着破案,不怕冤假错案,就怕破不了案,如果破不了案的话,那些领导要是背靠的大树不够硬滴情况下,“嘻嘻”就等着换人了吧,所以当时领导才不管啥是啥的。现在只知道福田分公司在这起:手段凶残,性质恶劣的洗浴中心杀人案中,快速破案,没到两个钟头就把凶手缉拿归案了。效率高,就说明治安风气好。这种情况下,有大树照着的领导也能快速更上一层楼,没有大树靠背的那些人也能得到功绩保位,就那么简单。所以才懒得管你啥对啥的,只要有人愿意顶包了,且案发详情,作案动机符合逻辑,那就ok,宣告完毕,大家都等着领奖,何乐而不为,对不对?
当天夜里加代就把电话打给了周强,并且也把详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周强。周强一听瞬间骂娘:“踏马的,这不是嗦嘿啊?绝对吃蠢了!跑或者先躲起来,不就好办多了?非要跑去自首,纯属找屁吃。现在人进去了吗”?……骂归骂,周强还是被黑子的义气给感动了。
加代说:“进去了,你帮我打听打听”。
周强继续说道:“行,我知道了。加代,这小子还别说,真够兄弟,道义是做得明明白白的,我周强不敢保证能办好,更不会说能弄出来,毕竟这命案影响程度太大了,情节恶略,手段残忍,想弄出来是不可能了,至少我周强是没有这个能耐,但是先不说你加代开口了,就冲这哥们的道义,我周强只能说,一定尽力帮忙”。说完就和加代撂了电话,周强那是真够意思,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周强毕竟能力是真有限,并不像加代后来认识的那些大哥们,那些大哥办事就简单多了,那些可是:真正实际控制着咱们华国的“神仙”家族里的公子啊,一句话轻松搞定。
当天晚上,黑子一进去自首,全城戒严就取消了,所有相关部门的人员就撤回了。打当天晚上开始,周强就开始打听事件的进展,打招呼,疏通关系。而加代也给黄元华打去电话了,让黄元华也帮联络下,他在福田分公司的关系白副局,就这样,大家都在努力着找关系给黑子保命。
周强这边也是在,衙门,检察院,和法院之间找着关系,衙门这边也终止深入调查,把资料递交检检,然后检检尽最大化的把资料从简,最后法法这边在尽可能的酌情判决。可是在怎么周旋,他俩的能力也就这样了,尽到最大化了。黑子承认杀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最后加代出资50万和周强动用所有人脉资源的情况下,把手段残忍那些部分全部压下,封锁消息,最后给黑子判了个过失杀人,判决有期徒刑十年。至于其他人也就全部没有追究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命也保住了。黑子在里面呆十年,除了不能离开监狱外,其它的一切,加代也是打点得明明白白的给黑子了。
就这样,这事也算是完美告一段落了,左帅和东子心里也是好受些了,加代也就是继续在医院里疗伤呢……
从这天开始,这个叫虎子的小弟就是每天蹲在“忠盛表行”门口等代哥落单。过了两天后,恰巧这天有个很大的订单,江林得亲自带着这批司机出去给人家送货,当时这批货价值260万,你说能不重视吗?代哥都是非常重视。这批货是一个东北老板订的,三台货车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往货站发出,江林怕出错,亲自在那里盯着发货。
加代当时就跟着四个店员在表行里守店,代哥在店里喝茶,四个女店员在卖货。终于让虎子逮到机会了,而且又挺晚了,将近晚上10点钟了,代哥寻思等江林回到就收工了的。由于时间有些晚了,代哥肚子也有些饿,就去表行的斜对面的步行街那里整点吃的。当时东门步行街的斜对面那里啊,有夜市,夜市里有各种各样的小吃,非常热闹。
这不,加代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夜市那边整点吃的,走到表行斜对面的一家肠粉摊上对摊主说道:“老板给我来份肠粉,帮那些卤蛋,卤鸭脚,卤鸡脚,卤猪脚,豆皮之类的也给我来点”。
正在这时,虎子把电话给马标汇报了说道:“标哥,加代落单了,对,江林出去送货了,加代和四个女店员在店,现在加代自己一个人出来表行斜对面的夜市摊,吃宵夜呢,嗯,好的,标哥,我在盯着呢,你快过来”。撂下电话后,虎子就继续蹲在不远处盯着加代。
马标这边通完电话后就乐了,旁边的几个小弟立马欢呼道:“标哥,机会难得,咱们立刻召集人马过去砍死他”。
马标说道:“不行,你吃蠢啦?召集太多人马过去就穿帮了,咱们必须偷偷来,不然被小武子知道还不得突突了咱们啊”。思索了几秒钟后,马标说道:“你们去把车开来,咱们先过去看看实际情况再说”。就这样,两个小弟屁颠屁颠的跑去开车过来接上马标就出发了,当时马标就坐在副驾,开车的是他一个小弟,车后座还有两个小弟。临出门前还让小弟把牌照给卸掉后,就出发了。
马标当时离得也不远,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表行门口的对面。马标的车停好后,就看到了加代,来的时候,马标都没想好如何对付代哥稳妥些,结果到这一看,马标就兴奋起来了,立马对开车的小弟李子说道:“我还砍他个鸡毛,直接开车加速过去怼他,撞他,全速撞死他,造成交通意外,快”。
李子当时一听完马标说撞他,立马就握紧方向盘,全力加速照着代哥就冲过去,当时的车速得有70多迈呢。代哥,当时提溜着夜宵之类的,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肠粉摊老板大叫道:“老弟,小心”。
代哥一听肠粉摊老板喊叫,下意识的一回脑袋,正好就看到了副驾驶坐上的马标,当时跑是来不及了,车都已经到身前了,躲都躲不掉。当代哥被撞飞躺地下,还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后,代哥的七窍,眼耳口鼻全都流血了,哗啦啦的往外冒。人就直接躺地上一动不动了,生死不知。
马标一看得手了,赶紧让司机李子掉头说道:“李子,赶紧的,掉头马上跑,快。”
这边卖小吃的摊主和一堆路人甲都过来看,围满了人,肠粉摊的摊主,在边上不停的大叫着:“老弟,老弟,你坚持住啊……”
加代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点回应都没有,还是其它小吃摊的摊主跑去表行告诉那些营业员说道:“快快快,你家老板被车撞了,赶紧打120”。
一个服务员立马拨打电话叫救护车,另外三个服务员咕咚的跑到加代身边,一看也是吓懵了:“老板,代哥,老板,代哥……”。不停的大叫了几声,加代还是没反应,全是“西瓜汁”,腿也变形得严重,看着老瘆人了。
店里打电话找救护车的那个营业员说道:“东门步行街南市场把头的位置,有人出车祸了,快点来啊”。打完急救电话后,这个营业员又把电话打给了江林道:“2哥,你在哪里啊,赶紧回来,代哥出事了,在门口被车撞了,挺严重的,现在昏迷着,生死不知”。
江林啪的一撂下电话后,立马就开车往回赶,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生意,再多的钱,也没有自己哥哥的命重要,加代对他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没有加代,或许他现在不死也残废了。所以江林不顾一切的往回赶,沿途油门踩到底,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在车里一边开车就一边流泪,嘴上还喃喃说道:“代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江林还在路上往回赶的时候,救护车就已经到了,把加代往车上一抬,就全速往医院开去了,当时只留下一个守店,其她3个全跟着救护车去医院陪护了。
江林在路上往回赶的时候,稳了稳情绪,把电话打给了徐远刚说道:“远刚,听着,代哥出事了,通知左帅,就你俩人到医院来一趟,其余兄弟就不要说了”。
挂断电话后,徐远刚对左帅说道:“帅子,走咱俩出去一趟”。
从游戏厅出来上车后,左帅就问了:“刚哥,咋啦?出啥事了”?
徐远刚说:“代哥出事了,现在在医院,生死不明”。
左帅坐在副驾驶位上立马弹射起来,眼睛红红看着徐远刚冷声道:“谁干的”?
徐远刚转头看了眼左帅,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左帅如今浑身散发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立即说道:“左帅,你先冷静,听刚哥说,二哥特地告诉咱们,一定不能乱,要冷静,咱们先过去看看情况,暂时不要告诉其它兄弟”。
左帅一路无话,等两人开车来到医院后,见到了江林眼眶红红的站在那里,左帅立马冲上去抓住江林的手臂问道:“2哥,我哥呢”?
江林说道:“在里边抢救呢”。
左帅终于绷不住了哭着跌坐在地捶打自己的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陪在哥身边不走的,都怪我……”
江林立刻蹲下抓住左帅说道:“帅子,你冷静点,这事你不用自责,代哥就是这性格,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身边的兄弟受到一点伤害,我估计这事是马标干的,百分之一万跟他脱不了关系”。
左帅立即冷声道:“要真是他干的,我一定宰了他,“销户”他”。
江林不愧是二哥,是一个能稳定大局的人,有统领能力,就这样三个最核心的骨干静静在抢救室门外守着。三个女营业员,江林到的时候就已经打发回去了。
三人在急救室门口等了四个多小时,加代才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江林急忙上去问道:“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医生说道:“抢救过来了,度过危险期了,病人脑部虽然有淤血,但是并无大碍,腿和胳膊都骨折,需要静心调养。病人身体素质可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能醒来,兴许半夜也能醒来,可以进去陪护,没啥事了,让个人去门诊,办理入院手续吧”。
三人都是对医生表达了感谢,然后让徐远刚跟护士去办理入院手续了。
他们三人都守在病房里,加代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了过来,加代一醒过来,哥三都赶紧围过来关心道:“哥,感觉咋样”?
加代声音挺小的说道:“我没事的,大家都别着急,放心,啥事没有,给我整点水喝”。
江林立马去倒了点温水,小心翼翼的喂代哥喝下。加代缓了一个多小时,代哥自己拿开呼吸机后,大伙都围了过来问道:“哥,谁干的”?
加代说:“马标干的”。刚说完,加代就注意到三兄弟眼中浓烈的杀意,立即说道:“各位兄弟,都别冲动,容我先想想该怎么干,没我命令,你们谁也不能冲动”。
左帅全程不说话,他心里要弄死马标的心已经很坚决了,徐远刚和江林还想说点啥。直接被加代一挥手打断,然后自己扯过呼吸机躺了下去,继续睡觉。
三人继续在病房里陪护,看着加代没啥事了,江林就对徐远刚和左帅说道:“我回表行处理点事,你俩千万别乱来,都在这里照顾着代哥”。
远刚回答得干脆:“行,二哥你去忙,我们两个在这里照顾哥”。
(昨天那批货还没处理完,加代既然已经没事了,江林也就可以安心回去处理了)
加代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捂着脑袋,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看着自己的兄弟在那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他们,怕他们起来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而难受,所以自己就强忍着头部的疼痛用力咬紧牙关。
左帅隐约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加代的样子,瞬间冲上前去叫道:“哥,哥,你怎么了”。
加代眼含泪水说道:“帅,别叫,哥没事,你去让护士给我拿点止疼药就行了”。
左帅发疯似的跑出去找护士,大喊道:“护士,护士……”。
护士睡眼朦胧的从休息室里出来怒骂道:“别叫了,叫啥呢?大晚上的,叫魂呢?咋啦”?
左帅着急说道:“我哥头疼得厉害,你快拿药过去看看,快……”
护士说道:“知道了,别着急,你稍等一会,得拿止疼针才有用”。
护士来到加代病房,加代还在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护士把止疼针往加代身上一来,过了几分钟才稍微缓和了些。左帅,站在门口抽了支烟,眼泪汪汪的看着加代这个样子,他此刻决定了,一定要“销户”马标。等到加代头疼的情况缓和了些,躺下的睡着后,左帅对徐远刚说:“刚哥,二哥让我过去一趟,说有批货忙不过来,你在这照看着代哥先”。
徐远刚说:“行,你过去吧”。
左帅出了医院后直接打车回到了游戏厅,然后找到东子和黑子说道:“东子,黑子,你俩跟哥出去一趟”。说完三人就离开游戏厅回到自己的租房,左帅拿出武士刀对东子和黑子又说道:“东子,黑子,哥今晚要去办事,销户人,你俩要是后悔的话,现在就离开,哥自己去”。
黑子和东子同时说道:“不后悔,要去一起去”。说着俩人也带上了武士刀。
说完,三人都一同把武士刀别在了腰上,三人直接打车到了新街口那里,耗子的台球厅,三人进去找耗子,耗子没在,被左帅废了,还没出院呢。但是里面的小弟认识左帅,看见左帅又来了,吓个半死,颤抖着问:“大,大……哥,啥事啊”?
左帅问道:“问你个事,马标在哪里”?
小弟颤抖着说道:“不,不,不……不知道啊大哥”。
黑子直接扯出武士刀架在他脖子上说道:“你要是不说,就先送你走”。
小弟立马吓得结巴都好了,急忙说道:“别别别,大哥饶命,你们往前走300米,那里有个洪城洗浴,他天天都在那里”。
左帅三人立即押着那小弟带路前往,到了洪城洗浴,三人进去,对着洗浴前台道:“三人洗浴”。然后直接交了3块钱。
左帅也是聪明,派烟给服务员,然后跟服务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还真就套出了马标的位置,原来马标也是这里看场的大哥,现在正在三楼,试着新来的小妞呢,还套出了马标一般都在三楼的306试妞,那个是他专属包房。
打发了服务员,左帅三人就偷偷摸摸的往三楼去了。到了306后,左帅在门口一听,果然里面传出了马标那老叼毛的,呼啦呼哈声。
左帅这边就“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然后说道:“大哥,服务员,给你送果盘补一补”。
马标说道:“等会,小丽去开门”
那小丽就穿了件睡袍,还是透光的那种,一看就是在呼啦呼哈,
门打开的一瞬间,左帅一脚就把开门的小丽踹飞出去,撞到墙上晕了过去。随后左帅和黑子就进去了,东子守门。
马标躺在床上光不溜秋滴,这一看来人是左帅,立马把被子扯过来遮挡下半身。左帅从腰间掏出武士刀走向马标问道:“马标,还认识我不”?
马标还是在想屁吃的,说道:“兄弟,你别乱来,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跑不掉的”。
左帅直接拿刀先挑了他的脚筋,疼得马标“啊”的想叫唤,立马就被黑子拿被子捂住了嘴巴,左帅继续说道:“老叼毛,我今天就是来送你上路的,你撞谁不好,非要撞我哥,你既然做了,就要拿命来还”。
说完左帅又挑了马标的手筋,马标依旧被捂得死死的叫不出声,只能瞪大眼睛流眼泪,左帅继续,左帅阴狠一笑,接着把马标的“祠堂”也切掉了,马标疼得眼泪直流,但就是叫不出也动不叫,就这么瞪直了眼睛。最后左帅直接把马标开膛破肚了,马标到死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得如此的凄惨。
“销户”掉马标以后,左帅三人,并没有走大门出去,而是全部穿着浴袍,从三楼窗户攀爬下楼跑了。
伺候马标的那个小丽迷迷糊糊的从昏迷中醒来后,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睁开眼睛看到床上的一幕,马标的惨状映入眼帘,吓得抱头惊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整层楼房间的客人几乎都听到了,杀猪都没那么大声,有些房间的客人还在猥琐的想:“踏马的,哪个叼毛那么厉害,能把小妞玩得如此的销魂,吾辈之典范啊……”。
左帅三人穿着浴袍爬窗户跑出了洗浴店之后,打车来到了忠盛表行门口,此时江林独自在店里忙碌着。江林带着东子和黑子下车后,准备进门前,左帅转头对东子和黑子两人说道:“你俩给我记住了,这个事咱们谁也别影响,谁也别耽误,咱们跟江二哥说一声,然后在到医院看一眼代哥,咱就跑,咱就离开深圳,咱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谁也别连累,都记住啦”?
东子和黑子都对左帅点点头说:“记住了,帅哥”。
左帅三人往门口一进,江林抬头一看,惊讶了一跳说道:“不是,左帅你哥三咋来了,你不在医院陪代哥跑来这干啥?还有东子和黑子,你俩不在游戏厅里待着,咋也瞎跑过来啊”?
左帅看着江林说道:“二哥,多的我就不说了,我只说两句话,一:别再找咱,二:啥事也别打听。对不起二哥,咱们兄弟就此别过”。说完,左帅三人都向江林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逼的江林原地发呆……
左帅三人从表行里出来后,又打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回看洗浴中心这边,那妓女小丽叫了几分钟后,才抱着头冲出房间一边跑还是一边大叫:“啊啊啊啊……杀人啦……啊啊啊啊……杀人啦……标哥被人杀啦……”。周围的服务员啊,经理之类的全部往这边房间里一来,一看到马标的死状,各个都被吓得毛骨悚然,随后也是打电话报了相关部门。
衙门的蜀黎来到凶案现场一看,也是有些悚然,随后对众人询问起因,做笔录啥的,但是谁也不知道啥原因,就只知道来了三个人打听马标,然后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当天晚上衙门得出动上百人,也寻求了小武哥的支援,全城设卡封锁,到处搜捕,也去摸查排访与马标社会背景,与谁有仇之类的,当晚深圳就热闹极了。
左帅,东子,黑子三人到医院这边后,加代也睡醒了,正和徐远刚聊着天呢,左帅三人往病房里一看都跟加代和徐远刚打招呼道:“代哥,刚哥”。
加代一看三人的神情和穿着,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有情况了,皱眉看着左帅问道:“你干啥去了”?
左帅眼含热泪的说道:“哥,我看着你成这样,心里难受,我去把马标销户了”。
远刚都懵逼了,刚喝一口水直接喷了,差点没把他给呛死,马上震惊的看着左帅说道:“不是,左帅,你踏马的……”。
左帅立即打断徐远刚道:“刚哥,别说了,这事跟你们都没关系,我们三兄弟自己承担自己扛,我马上就要跑路了,过来看一眼代哥,我们就跑了。那老叼毛敢对代哥下黑手,他必须要死的,不说了,代哥,刚哥,我们兄弟这就走了,你们谁也别找咱”。
加代也是瞬间流泪了,看着左帅说道:“帅子……哥都不知道说啥了”。
左帅也打断加代说道:“哥,别说了,在广州你救了我的命,虽然说,我没能还你,也还不了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被人给欺负,谁敢欺负你,我必须弄死他,不管是谁,必须死。好了,哥,兄弟先走了,就过来看你一眼,到个别,兄弟们走得也安心了”。说罢,左帅就要走。
加代立马叫住道:“站住,帅子,回来,走不了的,在哪销的,有多久了”?
左帅停住脚步,对加代说道:“在洪城洗浴,大概快一个小时了”。
加代抹了一把眼泪,冷静说道:“走不了了,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了,而且你哥三又那么高大,指定会被立马认出来,这样,你们今晚别走了,明天再走,哥明天帮你们想办法”。
说完左帅也是点点头道:“那我就听哥的”。
此时黑子借口说去房外抽支烟,结果又将近一个小时了,黑子还没回来,左帅让东子出去看看,东子在走廊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黑子,后来在加代病房门外走廊的水泥护栏上看到了一张纸条,用烟盒压着。东子立马把纸条拿去给左帅道:“不好了,帅哥,黑子走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左帅拿起纸条一看,立马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纸条上简单直白的写了几句话:“哥,黑子从小无父无母,11岁开始你就带着我吃饭,黑子早就把你当成亲哥了。哥,我没啥能耐,能报答你的就只有拿我自个的命去换。哥,你才刚刚找到好大哥,大好前途才开始,你还得接着混,所以你不能出事,这事就让黑子去顶了,我去自首了,有下辈子的话,咱再做兄弟。另外告诉加代……”。看完后,左帅哭得撕心裂肺。
黑子信上不管加代叫哥,他心里边就只认左帅,左帅才是我哥,所以他信里边直呼加代:“另外告诉加代,别找我了,别为我瞎了这份苦心,哥,如果你和加代真是要找我,那兄弟就白自首了”。
左帅看完后哭的撕心裂,徐远刚把信拿过来,递给加代,加大看完后也是闭上眼睛流眼泪。
左帅一边哭着,一边喃喃自语道:“黑子,你踏马的傻逼,你去自首到里边还能活吗?你个傻逼,留哥独活世上难熬啊~呜……”
加代也是流着泪看着左帅说道:“帅子,相信哥,一定想办法救黑子,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你和东子先跟远刚走,远刚,快,先给他俩安顿下”。
徐远刚这边也推拉着左帅说道:“快走,帅子,听哥的”。
左帅在徐远刚和东子的拖拉硬拽之下,浑浑噩噩的哭着离开了。徐远刚把左帅和东子带到了离表行不远,就在表行背后的平房,那里是他们原先租的一个落脚点。
加代在众人走后,也是头痛欲裂,在思索着该如何解救黑子。在看黑子这边,往福田衙门分公司一来:“大叫一声,快来人,我来自首的”。
衙门分公司里的值班蜀黎瞬间就懵逼了,“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自个献上人头来”,立马把黑子控制起来问道:“详细说清楚啥事”。
黑子说道:“来吧,今晚洪城洗浴那人是我杀的,抓我吧”。
蜀黎问道:“为什么杀人,详细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黑子心里嘿嘿一笑,心里道:“我读书少,但是你别骗我,我只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但是嘴上却说道:“没有为什么,没有动机”。
审讯的蜀黎立即大拍桌子道:“你踏马的,逗我玩?没有动机你杀人”?
黑子接着说道:“就是洗浴的时候,我俩互看了一眼,那老叼毛就说,你瞅啥?我回:瞅你咋滴?老叼毛又说,你在瞅一个试试,我又回:试试就试试。结果他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当时我就想做了他,可是他身边有小弟,我就没动手。再加上,我去洗浴就是为了找小妞,我听说洗浴有新来的妞,所以就想去尝尝鲜,结果那新妞又被那老叼毛捷足先登了,我越想越气,必须得做了他,就这么简单”。
蜀黎像听相声似的听得一脸懵逼,最后缓了缓,继续问道:“我们了解到,死者马标和那个加代曾经有过节,你认不认识加代”?说完蜀黎一直盯着黑子的面目表情,试图寻找破绽。
可是,黑子都是抱着必死之心了的,反正就是一副无所屌畏的样子,坦然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加代,听都没听过,真实原因我已经说清楚了,就是那么个事,爱咋咋地”。
蜀黎接着说道:“我们可是了解过了,总共有三个人去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唯一立功保命的机会啦”。
黑子依旧无所谓道:“人就是我自己弄死的,其它人还有谁想弄死他,我就不知道了”。
蜀黎也是无奈,只好把人先收监……
审讯的蜀黎把审讯结果往领导那一汇报。当时在90年代那会,哪管你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都着急着破案,不怕冤假错案,就怕破不了案,如果破不了案的话,那些领导要是背靠的大树不够硬滴情况下,“嘻嘻”就等着换人了吧,所以当时领导才不管啥是啥的。现在只知道福田分公司在这起:手段凶残,性质恶劣的洗浴中心杀人案中,快速破案,没到两个钟头就把凶手缉拿归案了。效率高,就说明治安风气好。这种情况下,有大树照着的领导也能快速更上一层楼,没有大树靠背的那些人也能得到功绩保位,就那么简单。所以才懒得管你啥对啥的,只要有人愿意顶包了,且案发详情,作案动机符合逻辑,那就ok,宣告完毕,大家都等着领奖,何乐而不为,对不对?
当天夜里加代就把电话打给了周强,并且也把详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周强。周强一听瞬间骂娘:“踏马的,这不是嗦嘿啊?绝对吃蠢了!跑或者先躲起来,不就好办多了?非要跑去自首,纯属找屁吃。现在人进去了吗”?……骂归骂,周强还是被黑子的义气给感动了。
加代说:“进去了,你帮我打听打听”。
周强继续说道:“行,我知道了。加代,这小子还别说,真够兄弟,道义是做得明明白白的,我周强不敢保证能办好,更不会说能弄出来,毕竟这命案影响程度太大了,情节恶略,手段残忍,想弄出来是不可能了,至少我周强是没有这个能耐,但是先不说你加代开口了,就冲这哥们的道义,我周强只能说,一定尽力帮忙”。说完就和加代撂了电话,周强那是真够意思,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周强毕竟能力是真有限,并不像加代后来认识的那些大哥们,那些大哥办事就简单多了,那些可是:真正实际控制着咱们华国的“神仙”家族里的公子啊,一句话轻松搞定。
当天晚上,黑子一进去自首,全城戒严就取消了,所有相关部门的人员就撤回了。打当天晚上开始,周强就开始打听事件的进展,打招呼,疏通关系。而加代也给黄元华打去电话了,让黄元华也帮联络下,他在福田分公司的关系白副局,就这样,大家都在努力着找关系给黑子保命。
周强这边也是在,衙门,检察院,和法院之间找着关系,衙门这边也终止深入调查,把资料递交检检,然后检检尽最大化的把资料从简,最后法法这边在尽可能的酌情判决。可是在怎么周旋,他俩的能力也就这样了,尽到最大化了。黑子承认杀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最后加代出资50万和周强动用所有人脉资源的情况下,把手段残忍那些部分全部压下,封锁消息,最后给黑子判了个过失杀人,判决有期徒刑十年。至于其他人也就全部没有追究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命也保住了。黑子在里面呆十年,除了不能离开监狱外,其它的一切,加代也是打点得明明白白的给黑子了。
就这样,这事也算是完美告一段落了,左帅和东子心里也是好受些了,加代也就是继续在医院里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