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旧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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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我去学院啦……”
刘蓝蓝的脑袋在后院的魔法藤蔓门边短暂出现，旋即又消失不见。一年的时光荏苒，昔日的小女孩已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带着一丝叛逆的气息，对父母的劝诫不再言听计从，唯独对胡里这位魔法大师充满了敬仰，连华清魔法学院的学业也能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份魄力何其强大？
“蓝蓝，拿些银币买早餐吧……”
胡里自小就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姐妹，因此对这位妹妹宠爱有加，姑母也因此时常为此唠叨。“不用了，哥哥，我有金币……”
“调皮鬼，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偏要出去吃？”
蓝蓝的声音伴着姑母的轻责在前院回荡，胡里听到，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这样的生活，才让人感受到家的温馨。
搬进四合院已有半月之久，虽然这里修炼魔法的环境比不上华清园的神秘能量场，更无法与茅山巅纯净的魔力气息相提并论，但后院是胡里独自的天地，清晨的他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静谧，因此并无太大影响。
“胡里，出来用餐了……”姑母的声音自前院传来。
“胡里，那锅灵鸡汤是特地为你和冬梅熬制的，待会儿你们俩都要喝光哦……”
清晨饮鸡汤，在这个家庭中唯有胡里和姑母能享受如此待遇，祖母常言，胡家仅存的这根独苗，再大的花费在胡里身上也不算什么。
“谢谢姑母……”胡里轻轻吹拂漂浮的魔法油脂，一口气将整碗灵鸡汤饮尽。
尽管胡里为了改变老道士的命运而耗损了元气，但一年来在茅山的宁静生活中，他的引导魔力之法日臻完善。
如今，胡里不再需要靠大量食物来补充体力，但每日的魔法草药膳食和滋养仍然是必要的。刚到京城的头几天，胡里自己配制药膳，后来被姑母发现，这项任务便交给了她。
“小天，来京城也有半个月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再考一次魔法大学入学试？继续学业？”作为父亲，胡东平最不能容忍儿子无所事事，饭都没吃几口，就开始询问起儿子的未来。
胡里摇头道：“爸，大学就算了，我想再休息一阵子，出去找工作吧……”
原本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进入大学，胡里就感到有些格格不入，如今历经了老道士生离死别的事情，他的心态更加成熟，再回校园，恐怕他会难以适应。况且，于清雅即将在一年多后毕业，胡里不愿等到二十四岁，只留下对方在他心中重要角色的记忆模糊。
看着对方记不起自己，胡里笑吟吟地说：“沙行长大人事务繁忙，记忆疏漏在所难免。我曾与卫叔叔一同拜访过您的银行，并在那里存入了一百万金币！”
在胡里的声音响起之际，沙凌霄一拍额头，高声回应：“哎呀，你是胡里？看我这记性，失礼了，失礼了，小胡，你的发色可真奇特，是魔法改造的吗？”
这也不怪沙凌霄，身为银行大法师，他每日处理的事务繁多，接触的魔法师各不相同。加之胡里那一头异色的头发使他的形象大变，他们之间并不算熟络，初见未能辨识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沙凌霄始终铭记着胡里这个名字。自那次胡里为他的办公室布置了神奇的魔力阵势，新年一过，总部的晋升令便如期而至。令人惊讶的是，分支行中最年轻、资历最浅的沙副行长大人，一举登上了行长的宝座。而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却因神秘的魔法经济纠纷骤然败北。
尽管沙凌霄成为行长，离不开自身的努力与魔法界的运作，但他始终铭记胡里当日的指点，内心深处视胡里为他晋升的关键助力。正当沙凌霄准备联络卫红军，以表达对胡里的感激之情时，却听说胡里已退学回乡，具体原因连卫红军也一头雾水。
在此后的漫长一年里，沙凌霄多次向卫红军打听胡里的消息，但胡里始终未曾踏入京城。此事逐渐沉入沙凌霄的心底。
“不，我...我是说，沙阁下，您...您怎么认识小儿的？”
胡里与沙凌霄的对话让胡东平大惑不解，而且听胡里这么一说，这位竟是位银行家？这事儿连他自己都不知情。
前一天，沙凌霄造访他的古董店，想要购得一块远古的魔力砚台。按照古董界的惯例，珍贵之物通常不会陈列于店内，于是胡东平递给了他名片，邀请他在方便的时候到家中鉴赏。
不曾想这位沙先生心急如焚，胡东平刚刚出门便接到他的来电，紧接着便出现在四合院的巷口，才有了刚才的一幕。然而，对于沙凌霄的身份背景，胡东平一无所知，只能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对方非同寻常。如今儿子的一句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哈哈，胡老板，这可真是龙潭虎穴，亲人相见却不识啊……”
听见胡东平的疑惑，沙凌霄大笑一声，上前几步，亲热地搭住胡里的肩膀，继续说：“小胡曾经给了我极大的帮助，一直想亲自致谢，却总未能寻到时机，今日真是天赐良机啊……”
“胡里帮过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东平愈发困惑，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位一贯矜持高傲的沙行长，竟然会对他的儿子如此谦逊，甚至隐隐透露出一种友好的态度。
\"胡掌柜，您的公子真是高人一枚，去年赠予沙某一些奇妙的启示，使我深受裨益，一直想找时机向令郎表达谢意，但他已不在帝京，嘿，今日午时，容我尽地主之谊，咱们去东来顺品尝魔羊之味，我要郑重地敬小胡一杯……\"
沙银政认为胡东平清楚儿子的非凡之举，虽未详述胡里在占卜风水上的帮助，但也未曾刻意隐藏。偶遇胡里，沙凌霄在惊讶之余，内心涌动着一丝激动，毕竟近来他正面临一些神秘的困境。
\"这小子肯定又在替人解读命运或调整灵界气息了……\"
听见沙银政的话语，胡东平怎能不明了？当下他略带愠色地瞥了儿子一眼，看来大学时期的他也没少惹事。
实则，对于儿子的天赋，胡东平再清楚不过，但想到儿子日后可能成为预言者，心中总有些许不适。胡家曾是名门望族，若后代成为江湖术士，胡东平觉得颜面无光。
归根结底，占卜风水的名声太过晦暗。若胡里从老道士那里学习的是琴瑟书画，并以此为生，胡东平绝不会干涉。
察觉到父亲责备的目光，胡里知道他又开始挣扎了，于是开口道：\"父亲，您不是要与沙行长商议交易吗？先进去再说吧……\"
\"对，对，沙先生，真抱歉，招待不周，里面请……\" 被儿子提醒，胡东平终于回过神，连忙邀请沙凌霄进入庭院。
\"父亲，沙叔叔，您二位先聊，我去外面走走……\"
胡里对古董生意毫无兴趣，尤其不愿看到父亲在赚钱与面子间矛盾的模样。每当目睹父亲洽谈生意，胡里总会不合时宜地联想起有关贞节牌坊的俗谚。
\"哎，胡里，你要去哪里？\"
见胡里并未跟随，沙凌霄也停下了脚步。起初，他确是想从胡东平手中购得古砚，然而遇见胡里后，这事似乎变得不那么紧迫了。
\"沙叔叔，我对古物不甚了解，就不参与了，我想出去漫步，一天不动弹，浑身不自在……\"
每天早餐过后，沿着皇城根散步一圈，看着上学的学子，晨练归来的长者，还有匆忙赶公交的白领，胡里觉得人生的千姿百态尽在其中，这是一种美妙的体验。
\"别这样，与胡掌柜的生意好商量，很快就能结束，回头沙叔叔还有事找你……\"
寻觅胡里两年，今日好不容易在家找到，沙凌霄怎肯轻易放过，留住胡里后，他对胡东平说：\"胡掌柜比我年长几岁，如果不介意，我就以胡兄相称了……\"
\"不敢冒昧，叫我东平便可，我们先入内详谈……\"胡东平深深地望了一眼儿子，提议道：“今日不妨留下，一道进来吧……”
从开创古董交换站到经营奇幻古玩店，胡东平在魔法交易的世界里摸爬滚打了近十年，深知与银界巨擘的关系至关重要。他曾因缺少魔石，错过了不少珍贵的魔法遗物，那些低阶却潜力无穷的神器，因囊中羞涩而失之交臂，令他痛心不已。
如今的富豪，大多借助神秘的借贷魔法，左手借来魔石，右手投资未知的魔法领域，获利则共享盛宴，亏损则归咎于变幻莫测的魔法法则。毕竟，每年银行注销的欠款宛如星辰大海，只要找个合理的借口，谁还会深究？
即便沙行长在银界的职位尚不明朗，但无论大小，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因此，胡东平决定倚仗父亲的威望，希望通过儿子结识并赢得沙行长的青睐。
\"好吧，不过说好了，我对奇幻古玩一窍不通。沙叔叔，如果被我父亲误导了，别来找我算账啊……\"胡里见父亲开口，无奈地点点头，跟随两人走进屋内。
\"顽皮小子，不教训你一顿，你就忘了分寸吗？\"胡东平瞥了儿子一眼，心中暗自感叹，本该同仇敌忾的父子，现在却成了拆台的组合。
\"呵呵，购买古玩正是考验眼力的魔法游戏，真假难辨，才是其魅力所在，对吧？\"
沙凌霄听着父子间的对话，觉得饶有兴趣。他记忆中的胡里沉默寡言，却总能一语中的，给人洞悉心灵的神秘感。眼前的老胡里，虽多了几分沧桑，却依然带着少年般的纯真。
实际上，沙行长对那方古砚台的真伪并不在意。对他而言，购买是表达风雅，接受则是品味雅趣，谈金钱太过庸俗。银行毕竟是每日与魔石打交道之地，何谈世俗？
胡东平在多年的交易中练就了人情练达，沙凌霄身为多年的领袖，更是交际高手。一个有意结交，一个别有用心，寥寥数语间，竟似多年挚友，让胡里自愧不如。
经过厨房时，胡东平看见走出的大姐，急忙说道：“大姐，来了位尊贵客人，你把上次帮我珍藏的普洱魔茶找出来吧……”
“这两个家伙，一前一后出门，怎么又一起回来了？”老太太嘀咕一声，没再多言，便去杂物房为弟弟翻找茶叶了。
这座四合院房间众多，住人稀少，胡东平将其改造成了多个古玩秘境，里面藏着十多年间从各地搜集的各种神奇古董。
胡东平，一个沉浸在魔法与艺术交织世界的文化学者，自从从神秘的老法师那里习得书法与画卷的奥秘，他对搜藏奇异物品的热爱也油然而生。这些年来，他未能积累巨富的原因，就在于那些珍贵的藏品都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魔法阁楼上，光是从收藏的品质来看，他的几间屋子里的珍品绝不逊色于全国最顶尖的奇幻收藏家。
“沙银行长，这正是那一方魔石研磨器，它是我们国度四大神器研石之一，无论是古代的智者贤达，还是当代的魔法绘师，都视其如瑰宝。您若用之或赠予他人，都将倍显尊荣……”
房间四周，胡东平沿着墙壁搭建了一圈矩形的展示架，上面陈列着各式古老的研石、符文镇纸和魔法毛笔，整个空间弥漫着淡淡的墨石香气。
果然，胡东平取出的这方魔石研磨器非同一般，源自肇庆的梅花坑，是古老矿脉产出的稀有研石。相比于那些被凡人工匠粗陋加工而失去价值的研石，此物工艺精湛，堪称罕见的极品。
“沙银行长，我在帝都不久，信誉至上，绝不会做砸自己招牌的事。这方研磨器您尽管拿去鉴定，若是假冒，胡某愿以十倍代价赔偿！”
见沙凌霄仔细检查这方研磨器却迟迟未语，胡东平以为对方是行家，或许看出了什么细微瑕疵。但这方研磨器有着历史传承，当年大魔法师梁启超曾用过，并在其上刻下了私人印记，因此胡东平敢于夸下海口。
“胡兄过谦了，您的话岂有不信之理？这方研磨器我收下了……”
让沙凌霄讲述金融策略和贷款规则，他能信手拈来，但谈起鉴别古董魔法器物，他可就是一窍不通了。就算你拿个普通的泥土研石说成是魔石研磨器，沙凌霄也许都会深信不疑。
他先前的沉默，其实是在思考如何开口向胡里提及此事。至于研磨器的交易，对他来说已不再那么关键。
“好，既然沙银行长如此爽快，这方研磨器再减十万，八万成交，您带走吧……”
听闻沙凌霄的话，胡东平欣喜若狂。这方研磨器让他兴奋了好几天，只是国内懂得欣赏古董研磨器的人不多，一直未能出售。于是，胡东平耐心等待至今。
然而，让胡东平意外的是，他话音刚落，沙银行长的表情就变了，挥手道：“别这样，胡兄，您这么说可不对。既然这是难得的宝贝，我买下已经很划算了，怎能让您再降价呢？就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一口价，十万块！”
“这，这，沙银行长……”沙凌霄的话让胡东平愣住了，做了多年的古董生意，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买家抱怨他的东西卖得太便宜。
\"嘿，别提什么行长大人了，胡老兄，你我同为内圈中人，不必拘泥于这些虚名，叫我一声老弟就行……\"
胡东平的话音未落，就被沙凌霄的插话中断。两人，一个渴望通过友情加深未来的商业联系，一个企图借助与儿子的关系攀附权贵，竟在这称呼与价位上较起了劲。
“弟弟，我去学院啦……”
刘蓝蓝的脑袋在后院的魔法藤蔓门边短暂出现，旋即又消失不见。一年的时光荏苒，昔日的小女孩已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带着一丝叛逆的气息，对父母的劝诫不再言听计从，唯独对胡里这位魔法大师充满了敬仰，连华清魔法学院的学业也能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份魄力何其强大？
“蓝蓝，拿些银币买早餐吧……”
胡里自小就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姐妹，因此对这位妹妹宠爱有加，姑母也因此时常为此唠叨。“不用了，哥哥，我有金币……”
“调皮鬼，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偏要出去吃？”
蓝蓝的声音伴着姑母的轻责在前院回荡，胡里听到，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这样的生活，才让人感受到家的温馨。
搬进四合院已有半月之久，虽然这里修炼魔法的环境比不上华清园的神秘能量场，更无法与茅山巅纯净的魔力气息相提并论，但后院是胡里独自的天地，清晨的他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静谧，因此并无太大影响。
“胡里，出来用餐了……”姑母的声音自前院传来。
“胡里，那锅灵鸡汤是特地为你和冬梅熬制的，待会儿你们俩都要喝光哦……”
清晨饮鸡汤，在这个家庭中唯有胡里和姑母能享受如此待遇，祖母常言，胡家仅存的这根独苗，再大的花费在胡里身上也不算什么。
“谢谢姑母……”胡里轻轻吹拂漂浮的魔法油脂，一口气将整碗灵鸡汤饮尽。
尽管胡里为了改变老道士的命运而耗损了元气，但一年来在茅山的宁静生活中，他的引导魔力之法日臻完善。
如今，胡里不再需要靠大量食物来补充体力，但每日的魔法草药膳食和滋养仍然是必要的。刚到京城的头几天，胡里自己配制药膳，后来被姑母发现，这项任务便交给了她。
“小天，来京城也有半个月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再考一次魔法大学入学试？继续学业？”作为父亲，胡东平最不能容忍儿子无所事事，饭都没吃几口，就开始询问起儿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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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进入大学，胡里就感到有些格格不入，如今历经了老道士生离死别的事情，他的心态更加成熟，再回校园，恐怕他会难以适应。况且，于清雅即将在一年多后毕业，胡里不愿等到二十四岁，只留下对方在他心中重要角色的记忆模糊。
看着对方记不起自己，胡里笑吟吟地说：“沙行长大人事务繁忙，记忆疏漏在所难免。我曾与卫叔叔一同拜访过您的银行，并在那里存入了一百万金币！”
在胡里的声音响起之际，沙凌霄一拍额头，高声回应：“哎呀，你是胡里？看我这记性，失礼了，失礼了，小胡，你的发色可真奇特，是魔法改造的吗？”
这也不怪沙凌霄，身为银行大法师，他每日处理的事务繁多，接触的魔法师各不相同。加之胡里那一头异色的头发使他的形象大变，他们之间并不算熟络，初见未能辨识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沙凌霄始终铭记着胡里这个名字。自那次胡里为他的办公室布置了神奇的魔力阵势，新年一过，总部的晋升令便如期而至。令人惊讶的是，分支行中最年轻、资历最浅的沙副行长大人，一举登上了行长的宝座。而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却因神秘的魔法经济纠纷骤然败北。
尽管沙凌霄成为行长，离不开自身的努力与魔法界的运作，但他始终铭记胡里当日的指点，内心深处视胡里为他晋升的关键助力。正当沙凌霄准备联络卫红军，以表达对胡里的感激之情时，却听说胡里已退学回乡，具体原因连卫红军也一头雾水。
在此后的漫长一年里，沙凌霄多次向卫红军打听胡里的消息，但胡里始终未曾踏入京城。此事逐渐沉入沙凌霄的心底。
“不，我...我是说，沙阁下，您...您怎么认识小儿的？”
胡里与沙凌霄的对话让胡东平大惑不解，而且听胡里这么一说，这位竟是位银行家？这事儿连他自己都不知情。
前一天，沙凌霄造访他的古董店，想要购得一块远古的魔力砚台。按照古董界的惯例，珍贵之物通常不会陈列于店内，于是胡东平递给了他名片，邀请他在方便的时候到家中鉴赏。
不曾想这位沙先生心急如焚，胡东平刚刚出门便接到他的来电，紧接着便出现在四合院的巷口，才有了刚才的一幕。然而，对于沙凌霄的身份背景，胡东平一无所知，只能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对方非同寻常。如今儿子的一句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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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里帮过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东平愈发困惑，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位一贯矜持高傲的沙行长，竟然会对他的儿子如此谦逊，甚至隐隐透露出一种友好的态度。
\"胡掌柜，您的公子真是高人一枚，去年赠予沙某一些奇妙的启示，使我深受裨益，一直想找时机向令郎表达谢意，但他已不在帝京，嘿，今日午时，容我尽地主之谊，咱们去东来顺品尝魔羊之味，我要郑重地敬小胡一杯……\"
沙银政认为胡东平清楚儿子的非凡之举，虽未详述胡里在占卜风水上的帮助，但也未曾刻意隐藏。偶遇胡里，沙凌霄在惊讶之余，内心涌动着一丝激动，毕竟近来他正面临一些神秘的困境。
\"这小子肯定又在替人解读命运或调整灵界气息了……\"
听见沙银政的话语，胡东平怎能不明了？当下他略带愠色地瞥了儿子一眼，看来大学时期的他也没少惹事。
实则，对于儿子的天赋，胡东平再清楚不过，但想到儿子日后可能成为预言者，心中总有些许不适。胡家曾是名门望族，若后代成为江湖术士，胡东平觉得颜面无光。
归根结底，占卜风水的名声太过晦暗。若胡里从老道士那里学习的是琴瑟书画，并以此为生，胡东平绝不会干涉。
察觉到父亲责备的目光，胡里知道他又开始挣扎了，于是开口道：\"父亲，您不是要与沙行长商议交易吗？先进去再说吧……\"
\"对，对，沙先生，真抱歉，招待不周，里面请……\" 被儿子提醒，胡东平终于回过神，连忙邀请沙凌霄进入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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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里对古董生意毫无兴趣，尤其不愿看到父亲在赚钱与面子间矛盾的模样。每当目睹父亲洽谈生意，胡里总会不合时宜地联想起有关贞节牌坊的俗谚。
\"哎，胡里，你要去哪里？\"
见胡里并未跟随，沙凌霄也停下了脚步。起初，他确是想从胡东平手中购得古砚，然而遇见胡里后，这事似乎变得不那么紧迫了。
\"沙叔叔，我对古物不甚了解，就不参与了，我想出去漫步，一天不动弹，浑身不自在……\"
每天早餐过后，沿着皇城根散步一圈，看着上学的学子，晨练归来的长者，还有匆忙赶公交的白领，胡里觉得人生的千姿百态尽在其中，这是一种美妙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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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胡里两年，今日好不容易在家找到，沙凌霄怎肯轻易放过，留住胡里后，他对胡东平说：\"胡掌柜比我年长几岁，如果不介意，我就以胡兄相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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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富豪，大多借助神秘的借贷魔法，左手借来魔石，右手投资未知的魔法领域，获利则共享盛宴，亏损则归咎于变幻莫测的魔法法则。毕竟，每年银行注销的欠款宛如星辰大海，只要找个合理的借口，谁还会深究？
即便沙行长在银界的职位尚不明朗，但无论大小，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因此，胡东平决定倚仗父亲的威望，希望通过儿子结识并赢得沙行长的青睐。
\"好吧，不过说好了，我对奇幻古玩一窍不通。沙叔叔，如果被我父亲误导了，别来找我算账啊……\"胡里见父亲开口，无奈地点点头，跟随两人走进屋内。
\"顽皮小子，不教训你一顿，你就忘了分寸吗？\"胡东平瞥了儿子一眼，心中暗自感叹，本该同仇敌忾的父子，现在却成了拆台的组合。
\"呵呵，购买古玩正是考验眼力的魔法游戏，真假难辨，才是其魅力所在，对吧？\"
沙凌霄听着父子间的对话，觉得饶有兴趣。他记忆中的胡里沉默寡言，却总能一语中的，给人洞悉心灵的神秘感。眼前的老胡里，虽多了几分沧桑，却依然带着少年般的纯真。
实际上，沙行长对那方古砚台的真伪并不在意。对他而言，购买是表达风雅，接受则是品味雅趣，谈金钱太过庸俗。银行毕竟是每日与魔石打交道之地，何谈世俗？
胡东平在多年的交易中练就了人情练达，沙凌霄身为多年的领袖，更是交际高手。一个有意结交，一个别有用心，寥寥数语间，竟似多年挚友，让胡里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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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四合院房间众多，住人稀少，胡东平将其改造成了多个古玩秘境，里面藏着十多年间从各地搜集的各种神奇古董。
胡东平，一个沉浸在魔法与艺术交织世界的文化学者，自从从神秘的老法师那里习得书法与画卷的奥秘，他对搜藏奇异物品的热爱也油然而生。这些年来，他未能积累巨富的原因，就在于那些珍贵的藏品都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魔法阁楼上，光是从收藏的品质来看，他的几间屋子里的珍品绝不逊色于全国最顶尖的奇幻收藏家。
“沙银行长，这正是那一方魔石研磨器，它是我们国度四大神器研石之一，无论是古代的智者贤达，还是当代的魔法绘师，都视其如瑰宝。您若用之或赠予他人，都将倍显尊荣……”
房间四周，胡东平沿着墙壁搭建了一圈矩形的展示架，上面陈列着各式古老的研石、符文镇纸和魔法毛笔，整个空间弥漫着淡淡的墨石香气。
果然，胡东平取出的这方魔石研磨器非同一般，源自肇庆的梅花坑，是古老矿脉产出的稀有研石。相比于那些被凡人工匠粗陋加工而失去价值的研石，此物工艺精湛，堪称罕见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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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沙凌霄仔细检查这方研磨器却迟迟未语，胡东平以为对方是行家，或许看出了什么细微瑕疵。但这方研磨器有着历史传承，当年大魔法师梁启超曾用过，并在其上刻下了私人印记，因此胡东平敢于夸下海口。
“胡兄过谦了，您的话岂有不信之理？这方研磨器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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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的沉默，其实是在思考如何开口向胡里提及此事。至于研磨器的交易，对他来说已不再那么关键。
“好，既然沙银行长如此爽快，这方研磨器再减十万，八万成交，您带走吧……”
听闻沙凌霄的话，胡东平欣喜若狂。这方研磨器让他兴奋了好几天，只是国内懂得欣赏古董研磨器的人不多，一直未能出售。于是，胡东平耐心等待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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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沙银行长……”沙凌霄的话让胡东平愣住了，做了多年的古董生意，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买家抱怨他的东西卖得太便宜。
\"嘿，别提什么行长大人了，胡老兄，你我同为内圈中人，不必拘泥于这些虚名，叫我一声老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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