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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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哈哈哈你们两个这次玩脱了吧，两个人一把枪就敢去抓人，凶手哪有那么笨啊，杀完人还在案发现场老老实实坐着等你们去抓。”
沐熙儿看着彦啸龙和郭毅阳那失落透顶的表情幸灾乐祸的吐槽道。
郭毅阳尴尬的笑了笑，彦啸龙却梗着脖子斜了沐熙儿一眼不服气道：“那是他命大，我跟你说得亏他不在，他要是在的话，不等小郭开枪，我一脚把那个兔崽子踹成滚地球。”
“切，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变成滚地球，你说不定就成了滚地龙。”沐熙儿伸出舌头朝彦啸龙做了个鬼脸
“狡兔三窟，这个凶手不是一般的狡猾，他的老窝不会那么容易被我们找到的。”叶瑀倒是安安静静听完彦啸龙的叙述，思忖的说。
郭毅阳没有参与彦啸龙跟沐熙儿的斗嘴，他很认真的提出自己的疑问：“案发现场他可以不要，可为什么车子也留在了家属楼，没有吉普车他就没办法运送猎物，再杀人抛尸可就难了，难道他不会在作案了么？”
叶瑀看着郭毅阳摇摇头否定道：“不，他之所以将吉普车留在家属楼，就是因为他不想让警方在日后顺着吉普车的线索找到自己，他杀害范倩颖的时候早就考虑到了警察会查到道路监控，而道路监控势必会拍到他开的红色吉普车，倘若他还继续开着这辆牧马人红色吉普车，那他很快就会被警察抓捕。”
叶瑀的一番话令郭毅阳感觉这个凶手着实是他从警以来见过的最棘手的杀人犯，他不禁感叹：“唉，这个家伙太恐怖了，稠密的计划，谨慎的行为，就算连杀三人，他也没有因为警方没有抓到他而放松警惕。”
“曼陀罗也真会选人，这次的案子比前三起案子要难上数倍。”沐熙儿撅着嘴有些泄气。
彦啸龙也说道“是啊，有国际犯罪组织曼陀罗在背后出谋划策，凶手的犯罪计划才会执行的这么顺利，不过这次曼陀罗组织好像格外偏爱这次的凶手，这次剥发连环杀人案，漏洞可比前三起案子少太多了。”
“曼陀罗组织设计的犯罪计划只是一个框架就好比是一个小说大纲，具体的内容如何，人物、地点、时间、事件这四个因素要怎么去丰富起来还要看凶手的。”叶瑀见面前的三个小年轻被打击自信心怏怏不乐的样子，拍了拍手鼓励道：“你们三个别丧失斗志，有难度才有挑战性，别忘了咱们是什么人，特察队，中心局专门让我们侦办曼陀罗有关的案件并且在将来我们还要把这个犯罪组织一网打尽的，遇到难关想方设法闯过去，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咱们输了也就失去一次抓捕机会，他们输了将面临的是牢狱之灾，我相信功夫不负苦心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迟早是能抓到的。”
叶瑀紧接着目光聚焦在郭毅阳身上：“还有你小郭，你可是刑侦局重案组的组员，老吴的亲传弟子，别遇到点困难就唉声叹气的，当年我和老吴，雷组长还有小丁查毒魇犯下的五起案子的时候，那不知道遇到多少次找不到抓手，线索查着查着就断了的，还有一次凶手居然在网上挑衅警方，各种各样的情况发生，可到最后凶手不还是落网了么。你师父再过几年也快退休了，我看得出来老吴是把你当接班人培养，他在等你羽翼长成翅膀硬了的那天，能扛起重案组凶案必破的大旗，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在叶瑀的鼓舞下，郭毅阳的眼中重新燃起光芒：“嗯，我不会给我师父丢脸的，这次的案子就是给我的考验，是我刑警生涯的磨刀石。”
“老叶说的对，咱们输得起，可犯罪嫌疑人输不起，这货要是被抓死刑保准等着他，不过他要是负隅顽抗，桀桀。”彦啸龙一脸阴笑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大拇指竖起，做了个开枪吹枪口的手势。
叶瑀看着搞怪的彦啸龙，不禁哑然失笑，正当他想说点什么时，忽然看见老吴从门口进来，脸上挂着笑容。
“你们这一下午收获挺大啊，我去省厅
见见领导的工夫你们连凶手杀害范倩颖的第一现场都找到了，还有凶手开的红色牧马人吉普车也找到了。”
老吴一进办公室就坐在椅子上，郭毅阳很贴心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经过几次任务的配合搭档，彦啸龙很喜欢郭毅阳，有头脑，虽然胆子小了点但遇到事儿从不退缩，他毫不吝啬的对老吴当面夸奖：“吴组长，您可要好好奖励你的徒弟，找案发现场多亏了他这个人形地图。”
“是吗，小子干得不错，没丢你师父这张黑脸。”老吴刚喝完水，嘴角还挂着水渍，他听到彦啸龙的话，抬头看向郭毅阳满脸的为之自豪。
郭毅阳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手：“没有没有，师父您教得好，是您告诉我当警察就要尽可能的去了解城市里的大事小情边边角角，做不了万事通，也要当个百事通。”
“你师父和啸龙夸你你就受着，甭不好意思，不过不要骄傲，心怀谦卑之心就好。”叶瑀对其说道。
“哎对了，老吴，你去省厅干嘛去了。”
“嗐，还不是最近这连环杀人案闹的，上午在公园发现的范倩颖的尸体，被公园里的市民拍照发上网了一中午的时间全国人民都知道了，领导得知网络传播这么快很生气，这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这不一下午光听了三位领导的训话，他们火是发完了，我这还攒了一肚子气。”
叶瑀安抚道：“消消气，一会儿等姚队长和小白到了开个会，我告诉你个新线索，保准你听完都忘了挨训这茬事儿。”
老吴看着叶瑀那张满是笑意的脸说“你又卖关子，还等人齐了才说，好吧，看你笑眯眯的样子，你小子下午是挖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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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四月的黄昏总是走得特别早，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刑侦局的会议室亮如白昼，在白色的灯光下，特察队和重案组以及技术队所有侦办剥发连环杀人案的警务人员齐聚在会议室。
“我们在红色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位上找到了几根女性的头发，看头发长度和颜色初步判断是被害人范倩颖遗留下来的，已经连同在出租房的卫生间找到的头发和血迹送去做DNA检验。”一名勘察人员汇报勘察吉普车的结果。
“很奇怪的是，车上的副驾驶座位、车门等处都发现了很清晰的指纹，但在驾驶位的车门把手、方向盘、没有发现指纹，而且明显部位有人擦拭的痕迹 。”
“十有八九是凶手抹去了自己的指纹。”赵队长总结道。
姚梦蕾见技术队的人发言完毕，她接过话题说：“我，张警官。彦啸龙和郭毅阳四个人对家属楼的所有住户走访了一遍，住在二楼出租房楼下的老人描述，他患有神经衰弱，在今天凌晨他被一阵汽车轰鸣声惊醒，然后他就听见一个很沉重的脚步声上了楼，走进了他楼上的房子，之后又是一阵响动从厕所上方传来，又过了几十分钟，又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上走下楼，紧接着就是汽车发动的声音，这么一折腾老人家就没睡好觉再无困意，他看了会儿书后，三点半的时候，院子里又响起汽车的声音，他站在窗口望向窗外，就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家属楼边，因为院子里没灯，再加上天黑，老人家隐隐绰绰看见一个人从汽车朝院门方向走去，而车子再也没动过。”
“老人家描述的时间段符合凶手作案的时间，他看见的那个人影估摸就是凶手了。”老吴记下老人的时间线，笔轻轻点再笔记本上沉思道。
一提到凶手开的车，姚梦蕾便说起车的来历：“至于那辆牧马人红色吉普车是从租车公司租来的，从租车公司得来的资料显示租车人是一个叫钱大川的年轻男子，我和姚队长下午找他谈过话，据他交代，车是有个男人花钱雇他租的，租期为一个月，房子也是
男人让他帮忙找的，同样租期一个月。”
郭毅阳忍不住打断张侦查员的话，问道：“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姚梦蕾摇摇头回道：“可能性不大，我们问过他在三起案子的案发时间都在干什么，杨雪瑶被害的时间时，他回迎春镇给祖先扫墓去了，他还怕我们不相信，特意登陆了他火车票购买的手机软件，查询历史订单，记录表明，他在四月二号下午就坐火车回迎春镇，在四月四号也就是清明节晚上八点坐火车从迎春镇回来的；至于马舒悦被害当天钱大川在邻市的几家诊所、医院和药店跑业务，晚上住在当地的一家旅馆里，直到第二天才回来；而今天发现的死者范倩颖的死亡时间，那时候钱大川在家睡觉，他女朋友能够证明。”
姚梦蕾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喘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已经联系钱大川家乡的迎春镇派出所帮忙去他家那片问问邻里街坊四月二号他是不是真的回过家，还有邻市H市的公安局的兄弟去钱大川说的那几家医院诊所药店还有当晚居住的旅馆走访一遍，张警官从家属楼出来直接开车去钱大川居住的小区去问问保安门卫调取监控看看钱大川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在今天凌晨老老实实在家睡觉，没出过小区。”
“哦对了，钱大川说当时租车的时候凶手的一个举动，叶瑀你一定会感兴趣。”
叶瑀闻言眉头一挑看着姚梦蕾：“哦？凶手做了什么。”
姚梦蕾看着记录本上的询问笔录，简单的叙述着：“凶手知道钱大川将要结婚后，他原本要给钱大川是十万块钱，但后来是十二万块钱，他对钱大川说要珍惜婚姻，珍惜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日子。总而言之凶手当时说话的感觉很反常，那种说话的口气让钱大川觉得凶手仿佛有什么情感方面无法弥补的缺憾。”
“这跟小叶之前的推断不谋而合啊。”老吴听到姚梦蕾的话十分惊讶的看向叶瑀：“你说凶手心理经历过感情创伤还真让你说对了。”
叶瑀置若罔闻似乎没听见老吴的话，他摩挲着下巴两眼放空盯着桌子，少顷他嘴唇翕动，声音不大胆足以令在座每一个人都清晰的听到。
“看起来，凶手的另一半已经去世了。”
老吴没想到叶瑀愣神过后居然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话：“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凶手的爱人死了。”
只见叶瑀面如沉水，他望向众人缓缓说道：“哀莫大过人死，在一段感情中发生什么事才能让一个男人有这种体会，只有另一半的离去，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才会有追悔莫及的感悟，人活着哪怕分手了，遗憾都不会显得那么刻苦铭心，因为那只是一段过去感情中的一部分，而人死了就不一样了，无法挽回的才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那个女孩生前一定有跟头发有关的无法完成的夙愿，男人一定很爱那个女孩，女孩哪怕死后，男人也要杀人来满足一个已故人心愿。”
彦啸龙不解问：“什么样的夙愿会跟头发有关系，男人不惜连续杀害三名女子。”
“爱人的离去导致凶手的心理扭曲，在他心里爱人的需求大于一切，包括别人的生命，一个女孩容颜很重要，而发型更是缺一不可的，凶手的爱人生前一定是一个发质很好，喜欢打扮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经常用菊花散洗发护发。”
叶瑀说到这里，目光移向白川穹：“小白，范倩颖的身上检测出菊花散的成分了么？”
“查到了，范倩颖的耳廓，耳后都有微量的菊花散的残留物质。”白川穹点点头翻开检测报告照本宣科说道：“范倩颖的血液里还检查出有迷药，其浓度足够让她昏迷不醒，这种迷药不是注射亦或吸入体内的，而是口服进入死者体内。”
这时赵队长忙不迭说：“那就对了，凶手的那辆牧马人红色吉普车上我们找到了一瓶还没有喝完的果奶，就放在副驾驶座位下，瓶口还有口红的痕迹里面应该就混有迷药，回头做个化学检验分析。”
第三十七章
“哈哈哈你们两个这次玩脱了吧，两个人一把枪就敢去抓人，凶手哪有那么笨啊，杀完人还在案发现场老老实实坐着等你们去抓。”
沐熙儿看着彦啸龙和郭毅阳那失落透顶的表情幸灾乐祸的吐槽道。
郭毅阳尴尬的笑了笑，彦啸龙却梗着脖子斜了沐熙儿一眼不服气道：“那是他命大，我跟你说得亏他不在，他要是在的话，不等小郭开枪，我一脚把那个兔崽子踹成滚地球。”
“切，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变成滚地球，你说不定就成了滚地龙。”沐熙儿伸出舌头朝彦啸龙做了个鬼脸
“狡兔三窟，这个凶手不是一般的狡猾，他的老窝不会那么容易被我们找到的。”叶瑀倒是安安静静听完彦啸龙的叙述，思忖的说。
郭毅阳没有参与彦啸龙跟沐熙儿的斗嘴，他很认真的提出自己的疑问：“案发现场他可以不要，可为什么车子也留在了家属楼，没有吉普车他就没办法运送猎物，再杀人抛尸可就难了，难道他不会在作案了么？”
叶瑀看着郭毅阳摇摇头否定道：“不，他之所以将吉普车留在家属楼，就是因为他不想让警方在日后顺着吉普车的线索找到自己，他杀害范倩颖的时候早就考虑到了警察会查到道路监控，而道路监控势必会拍到他开的红色吉普车，倘若他还继续开着这辆牧马人红色吉普车，那他很快就会被警察抓捕。”
叶瑀的一番话令郭毅阳感觉这个凶手着实是他从警以来见过的最棘手的杀人犯，他不禁感叹：“唉，这个家伙太恐怖了，稠密的计划，谨慎的行为，就算连杀三人，他也没有因为警方没有抓到他而放松警惕。”
“曼陀罗也真会选人，这次的案子比前三起案子要难上数倍。”沐熙儿撅着嘴有些泄气。
彦啸龙也说道“是啊，有国际犯罪组织曼陀罗在背后出谋划策，凶手的犯罪计划才会执行的这么顺利，不过这次曼陀罗组织好像格外偏爱这次的凶手，这次剥发连环杀人案，漏洞可比前三起案子少太多了。”
“曼陀罗组织设计的犯罪计划只是一个框架就好比是一个小说大纲，具体的内容如何，人物、地点、时间、事件这四个因素要怎么去丰富起来还要看凶手的。”叶瑀见面前的三个小年轻被打击自信心怏怏不乐的样子，拍了拍手鼓励道：“你们三个别丧失斗志，有难度才有挑战性，别忘了咱们是什么人，特察队，中心局专门让我们侦办曼陀罗有关的案件并且在将来我们还要把这个犯罪组织一网打尽的，遇到难关想方设法闯过去，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咱们输了也就失去一次抓捕机会，他们输了将面临的是牢狱之灾，我相信功夫不负苦心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迟早是能抓到的。”
叶瑀紧接着目光聚焦在郭毅阳身上：“还有你小郭，你可是刑侦局重案组的组员，老吴的亲传弟子，别遇到点困难就唉声叹气的，当年我和老吴，雷组长还有小丁查毒魇犯下的五起案子的时候，那不知道遇到多少次找不到抓手，线索查着查着就断了的，还有一次凶手居然在网上挑衅警方，各种各样的情况发生，可到最后凶手不还是落网了么。你师父再过几年也快退休了，我看得出来老吴是把你当接班人培养，他在等你羽翼长成翅膀硬了的那天，能扛起重案组凶案必破的大旗，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在叶瑀的鼓舞下，郭毅阳的眼中重新燃起光芒：“嗯，我不会给我师父丢脸的，这次的案子就是给我的考验，是我刑警生涯的磨刀石。”
“老叶说的对，咱们输得起，可犯罪嫌疑人输不起，这货要是被抓死刑保准等着他，不过他要是负隅顽抗，桀桀。”彦啸龙一脸阴笑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大拇指竖起，做了个开枪吹枪口的手势。
叶瑀看着搞怪的彦啸龙，不禁哑然失笑，正当他想说点什么时，忽然看见老吴从门口进来，脸上挂着笑容。
“你们这一下午收获挺大啊，我去省厅
见见领导的工夫你们连凶手杀害范倩颖的第一现场都找到了，还有凶手开的红色牧马人吉普车也找到了。”
老吴一进办公室就坐在椅子上，郭毅阳很贴心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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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小子干得不错，没丢你师父这张黑脸。”老吴刚喝完水，嘴角还挂着水渍，他听到彦啸龙的话，抬头看向郭毅阳满脸的为之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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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还不是最近这连环杀人案闹的，上午在公园发现的范倩颖的尸体，被公园里的市民拍照发上网了一中午的时间全国人民都知道了，领导得知网络传播这么快很生气，这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这不一下午光听了三位领导的训话，他们火是发完了，我这还攒了一肚子气。”
叶瑀安抚道：“消消气，一会儿等姚队长和小白到了开个会，我告诉你个新线索，保准你听完都忘了挨训这茬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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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是，车上的副驾驶座位、车门等处都发现了很清晰的指纹，但在驾驶位的车门把手、方向盘、没有发现指纹，而且明显部位有人擦拭的痕迹 。”
“十有八九是凶手抹去了自己的指纹。”赵队长总结道。
姚梦蕾见技术队的人发言完毕，她接过话题说：“我，张警官。彦啸龙和郭毅阳四个人对家属楼的所有住户走访了一遍，住在二楼出租房楼下的老人描述，他患有神经衰弱，在今天凌晨他被一阵汽车轰鸣声惊醒，然后他就听见一个很沉重的脚步声上了楼，走进了他楼上的房子，之后又是一阵响动从厕所上方传来，又过了几十分钟，又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上走下楼，紧接着就是汽车发动的声音，这么一折腾老人家就没睡好觉再无困意，他看了会儿书后，三点半的时候，院子里又响起汽车的声音，他站在窗口望向窗外，就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家属楼边，因为院子里没灯，再加上天黑，老人家隐隐绰绰看见一个人从汽车朝院门方向走去，而车子再也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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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梦蕾摇摇头回道：“可能性不大，我们问过他在三起案子的案发时间都在干什么，杨雪瑶被害的时间时，他回迎春镇给祖先扫墓去了，他还怕我们不相信，特意登陆了他火车票购买的手机软件，查询历史订单，记录表明，他在四月二号下午就坐火车回迎春镇，在四月四号也就是清明节晚上八点坐火车从迎春镇回来的；至于马舒悦被害当天钱大川在邻市的几家诊所、医院和药店跑业务，晚上住在当地的一家旅馆里，直到第二天才回来；而今天发现的死者范倩颖的死亡时间，那时候钱大川在家睡觉，他女朋友能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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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钱大川说当时租车的时候凶手的一个举动，叶瑀你一定会感兴趣。”
叶瑀闻言眉头一挑看着姚梦蕾：“哦？凶手做了什么。”
姚梦蕾看着记录本上的询问笔录，简单的叙述着：“凶手知道钱大川将要结婚后，他原本要给钱大川是十万块钱，但后来是十二万块钱，他对钱大川说要珍惜婚姻，珍惜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日子。总而言之凶手当时说话的感觉很反常，那种说话的口气让钱大川觉得凶手仿佛有什么情感方面无法弥补的缺憾。”
“这跟小叶之前的推断不谋而合啊。”老吴听到姚梦蕾的话十分惊讶的看向叶瑀：“你说凶手心理经历过感情创伤还真让你说对了。”
叶瑀置若罔闻似乎没听见老吴的话，他摩挲着下巴两眼放空盯着桌子，少顷他嘴唇翕动，声音不大胆足以令在座每一个人都清晰的听到。
“看起来，凶手的另一半已经去世了。”
老吴没想到叶瑀愣神过后居然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话：“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凶手的爱人死了。”
只见叶瑀面如沉水，他望向众人缓缓说道：“哀莫大过人死，在一段感情中发生什么事才能让一个男人有这种体会，只有另一半的离去，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才会有追悔莫及的感悟，人活着哪怕分手了，遗憾都不会显得那么刻苦铭心，因为那只是一段过去感情中的一部分，而人死了就不一样了，无法挽回的才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那个女孩生前一定有跟头发有关的无法完成的夙愿，男人一定很爱那个女孩，女孩哪怕死后，男人也要杀人来满足一个已故人心愿。”
彦啸龙不解问：“什么样的夙愿会跟头发有关系，男人不惜连续杀害三名女子。”
“爱人的离去导致凶手的心理扭曲，在他心里爱人的需求大于一切，包括别人的生命，一个女孩容颜很重要，而发型更是缺一不可的，凶手的爱人生前一定是一个发质很好，喜欢打扮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经常用菊花散洗发护发。”
叶瑀说到这里，目光移向白川穹：“小白，范倩颖的身上检测出菊花散的成分了么？”
“查到了，范倩颖的耳廓，耳后都有微量的菊花散的残留物质。”白川穹点点头翻开检测报告照本宣科说道：“范倩颖的血液里还检查出有迷药，其浓度足够让她昏迷不醒，这种迷药不是注射亦或吸入体内的，而是口服进入死者体内。”
这时赵队长忙不迭说：“那就对了，凶手的那辆牧马人红色吉普车上我们找到了一瓶还没有喝完的果奶，就放在副驾驶座位下，瓶口还有口红的痕迹里面应该就混有迷药，回头做个化学检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