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尘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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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身相柳愕然摇头，刚想要辩解几句，就被两排白牙打断，红唇鲜嫩柔滑，有几丝莹润，有几丝香甜，她缓缓靠在程伟怀里，轻若无骨，雾气盈眸，玉容褪去凄美，似花蕊般娇艳，“这就是嫉妒？我有点心酸，怎么也控制不住。”
程伟嗅着青丝芬芳，“娘娘竟然会嫉妒！”
“真是嫉妒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看见那个女孩子穿上嫁衣就很想哭。”九头身轻垂螓首。
“娘娘看见了？那相柳呢？”程伟有点心虚。
“我和她本为一体，我看见就是她看见，现在你抱着我也是一样，她来了。”九头身红着脸说。
一阵风刮了过来，推开房门，相柳满嘴油腻，手里还抓着牛肉，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三人顿时滚成一团，缱绻旖旎荡然无存。
“不要脸！”相柳借用方寻的口头禅，对道歉、许诺无动于衷，不依不饶的把牛肉塞进九头身嘴里，硬在程伟脸上咬了一口才罢休。
程伟再次走进书房已是半个小时后，刘家祖孙四人仍在诉说着彼此的担忧。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贝贝能看见这些执念，并不是坏事，弥留之人放不下的，不是自己，而是亲人，这些念头至诚至善，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坏处。”程伟说。
刘文辉沉吟了下道，“阴气重，对身体没有害处？”
“阴阳两分，犹如手心手背，何来害处？”程伟断然摇头，“能看见，能听到，就已是极致，这些是福分。”
“我们只求孩子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张清芳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母亲最有发言权，我听张小姐的。”程伟伸手向孩子抱去，“贝贝过来，叔叔给你看样东西。”
刘文辉似有所悟，“静兰也能看见这些？”
“她本身没这个福分，机缘巧合之下抱过，只是一夜时间而已。”程伟点了点头。
张清芳迟疑不决，看了看刘文辉，又看了看刘自新。
“你们自己决定，小程说的对，母亲最有发言权。”刘文辉叹了口气。
“会痛吗？”张清芳有点担心的问。
“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程伟轻轻摇头。
“看不见他们，我会难受。”刘贝贝回头看着程伟，泪眼朦胧。
“那你快点长大，以后还能看见。”程伟轻轻擦去孩子的泪水。
“长大是多大？我已经是大班的小朋友了。”孩子看着程伟，清澈的眼眸里闪动着期待。
“能带着爸爸妈妈到处去玩，能像爸爸妈妈照顾你一样照顾他们，你就长大了。”程伟说。
刘贝贝泪如泉涌，“妈妈说我和爸爸一样高才算长大了，可是，那还要好久好久的。”
“多抱抱爸爸妈妈，就能快点长大。”程伟把孩子送回年轻的父母身边。
“要不然就算了吧？”刘贝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刘自新心里发酸，看着张清芳说，“贝贝这两年身体挺好的，除了有点渗人，其实也没什么。”
刘文辉脸上一喜，急切地看向程伟，想要说些什么。
“贝贝已经正常了！”程伟截断刘文辉的期盼，有点黯然地说，“我不能决定他做什么，只能决定他不能做什么！”
“也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就不操那么多心了。”刘文辉叹了口气，彻底地放松下来。
刘自新和张清芳抱着刘贝贝去了客厅，听说那里有条狗能抚慰孩子受伤的心。
一老一少畅快的聊了起来，抛开一
身颠倒乾坤的神通，论起人生阅历和见识，程伟样样不如刘文辉，一番恳谈下来，所获颇多,受益匪浅，直到方静兰端了一碗汤水进来，两人才止住谈兴。
“这是……”刘文辉看着乌黑的浓汤迟疑道。
“多谢你老人家这些年照看程方两家。”程伟尴尬的笑了笑，“人生即将满百，老来得子的委屈，还请你老人家多担待一些日子。”
“言重了，挂个名分而已，人越老越怕死，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刘文辉喝了一半便放下碗，“贝贝也能喝的吧？”
“孩子能跑能跳，完全没必要，可以活多久不是这碗汤所能决定的，莲汤只能让你老人家身体健康。”程伟长叹一声，“生老病死谁都免不了！”
午饭过后，刘文辉依依不舍的离去，程伟了却一段因果，轻松一大截，正式向相柳五人宣布，度假结束。
“小红姐在家，我不回去。”相柳气鼓鼓地说，“她嫌我吃得多，兰兰姐就不会。”
“那个家好像有点小，住不下。”九头身住惯五行绝地，与程伟的关系更近一步后，说起话来更加自然。
小尾巴刚伸出舌头就被相柳拽到一边，“捡来的孩子不准说话。”
“我不！”小尾巴愤起反击，两姐妹随即战成一团。
再三劝说无效，相柳三姐妹留在了城市花园，程伟带着舍野娑、吒罗佉返回老家属院。
“还是你们两个听话。”程伟狠狠的拍了方向盘一巴掌。
吒罗佉默默垂泪，舍野娑幽幽地说，“我们别无选择，只求大人不要嫌弃。”
车停在了路边，三人相依相偎，男人似乎在自白，又似乎在解释，又似乎在许诺未来。
“你们也看见了，相柳三姐妹不谙世事，想到一出是一出，冬冬、静兰都是一般人，跟她们相处的日子，注定没有你们长，哪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哪个男人不想齐人之福？我们之间的缘分，绝不是从六天前开始的，而是很久以前，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有三千年的时间任我们遨游，就不要那么小心眼了，好不好？”
温馨的气氛在车内弥漫，哀怨化成春水东流，三人静静地靠在一起，看着万丈红尘人来人往。
七个人出门只回来两个，杨素芬火冒三丈，拿起擀面杖把程伟打了出去，“天黑前，听不到圣君叫我奶奶，你就别回来了，去找你那死鬼老爸，当我没生过你。”
程伟抱头鼠窜，程红跟在后面喊，“你要是不把传家宝带回来，我也要和你断绝姐弟关系！”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传家宝绝对回不来，从今天起，我们断绝关系，你不是再我姐！”程伟扯了一嗓子。
程红抢过擀面杖追了上去，舍野娑看着怀里的张烨烨发呆，“什么时候我也能生一个？”
杨素芬任由儿女胡闹，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有他们的欢声笑语，她才挺过那段艰难岁月。
“这几天，你们都住在方寻家？”杨素芬拉着舍野娑、吒罗佉坐在沙发上。
“嗯！”两女齐齐点头，杨素芬又问，“相柳她们不愿意回来？”
“相柳姐姐说家里太小，住不下那么多人。”
“少柳说小红姐嫌弃她吃的多。”
杨素芬一阵头晕，她怎么也没想到，问题会出在这上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们和小伟走在一起，但我知道小伟没这个福气，是他对不起你们，也是程家对不起你们。”
“我们心甘情愿。”舍野娑脸上的春意尚未完全
褪去，此刻娇羞无限。
“我也愿意。”吒罗佉甜甜一笑，百媚顿生。
“现在就去买房子，我绝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杨素芬神情决绝又带着欣慰，“小伟如果对不起你们，我就死给他看！”
舍野娑、吒罗佉喜上眉梢，两声‘妈’叫的杨素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祥瑞，婆媳三人亲密无间，祥和满满，气氛融洽，程红气冲冲的进门也没人搭理。
“你们怀孕了？”程红口无遮拦。
杨素芬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去把相柳她们接回来，她们不回来，你就回京城！”
“妈，你吃错药了？我是你女儿，你怀里抱着的是我儿子！”程红一脸讶异。
“相柳三姐妹住在城市花园6栋306，天黑前她们不回家，你就回京城。”
杨素芬拿起婴儿背带就要往身上套，吒罗佉抢着挂在自己胸前，婆媳三人携手出门，欢声笑语中，时不时的传来张烨烨口头禅“剑”。
“这是来真的啊，老太太也不怕被人骗。”
程红眼睁睁的看着亲妈拿着户口薄、身份证、银行卡出门，羞刀难入鞘，暗自嘀咕道，“难道姐的霸气只能用在弟弟身上，弟媳完全免疫伤害？”
她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拨给方寻，嘀嘀两下后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分外吵闹。
“喂？”方寻说。
“我是你姑姑。”程红胆大心细，敢于尝试，反正又不是别人占她便宜，搞错了也没关系。
“哦，有什么事吗？程伟出车祸了？”方寻没有否认，蔫蔫地问。
有门！程红先是一喜后是一怔，花了几秒钟冷静下来，故作未闻，“你今年是不是二十四岁？”
方寻仿佛想到了什么，避而不答，“家里有点吵，你有什么事吗，少柳和小尾巴打起来了，我还要劝架。”
程红紧紧抓着胸口，若无其事地问，“你奶奶让我接相柳回家，我就马上过去，你妈也在家吧？”
方寻沉默了一会，言简意赅地说，“在！”
“我马上过来。”还是没有否认！程红挂断电话，软软的跪倒在地，悲伤怎么也抑制不住，泪水一滴滴的蜿蜒流淌，湿透了衣裳。
记忆深处，二十五年前，那道抱着她漫步苍穹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是那张日日夜夜都能看见的脸。
她忽然想起，那道身影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所以你今天就要长大，因为你要照顾两个弟弟！”
她泪流满面，不是两个弟弟，是一个弟弟，一个侄女！
她又想起，她问那道身影的两句话:
“你也是我弟弟吗？”
“叔叔也是我弟弟吗？”
那道身影从来就没有否认！
那道身影从来就不敢否认！
那道身影只是说“我就是程家能一手遮天的靠山！”
过去的种种，现在的种种，绝仙剑的异常，汇聚成一副绘声绘色的光影，中年男人挥舞着十块钱，对她说，“以后不准欺负弟弟！”
“呜呜……我好傻！那是我弟弟。”
程红跌跌撞撞的出门，下楼，一路跑，一路哭，上车后，双手始终无法紧握方向盘，她又下车，奔向川流不息的马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记住爸爸今晚和你说过的话，这是程家的命，爷爷奶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爸爸妈妈也是这样，你和弟弟将来或许也会这样，程家就是这样传下来的！”
九头身相柳愕然摇头，刚想要辩解几句，就被两排白牙打断，红唇鲜嫩柔滑，有几丝莹润，有几丝香甜，她缓缓靠在程伟怀里，轻若无骨，雾气盈眸，玉容褪去凄美，似花蕊般娇艳，“这就是嫉妒？我有点心酸，怎么也控制不住。”
程伟嗅着青丝芬芳，“娘娘竟然会嫉妒！”
“真是嫉妒啊，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看见那个女孩子穿上嫁衣就很想哭。”九头身轻垂螓首。
“娘娘看见了？那相柳呢？”程伟有点心虚。
“我和她本为一体，我看见就是她看见，现在你抱着我也是一样，她来了。”九头身红着脸说。
一阵风刮了过来，推开房门，相柳满嘴油腻，手里还抓着牛肉，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三人顿时滚成一团，缱绻旖旎荡然无存。
“不要脸！”相柳借用方寻的口头禅，对道歉、许诺无动于衷，不依不饶的把牛肉塞进九头身嘴里，硬在程伟脸上咬了一口才罢休。
程伟再次走进书房已是半个小时后，刘家祖孙四人仍在诉说着彼此的担忧。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贝贝能看见这些执念，并不是坏事，弥留之人放不下的，不是自己，而是亲人，这些念头至诚至善，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坏处。”程伟说。
刘文辉沉吟了下道，“阴气重，对身体没有害处？”
“阴阳两分，犹如手心手背，何来害处？”程伟断然摇头，“能看见，能听到，就已是极致，这些是福分。”
“我们只求孩子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张清芳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母亲最有发言权，我听张小姐的。”程伟伸手向孩子抱去，“贝贝过来，叔叔给你看样东西。”
刘文辉似有所悟，“静兰也能看见这些？”
“她本身没这个福分，机缘巧合之下抱过，只是一夜时间而已。”程伟点了点头。
张清芳迟疑不决，看了看刘文辉，又看了看刘自新。
“你们自己决定，小程说的对，母亲最有发言权。”刘文辉叹了口气。
“会痛吗？”张清芳有点担心的问。
“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程伟轻轻摇头。
“看不见他们，我会难受。”刘贝贝回头看着程伟，泪眼朦胧。
“那你快点长大，以后还能看见。”程伟轻轻擦去孩子的泪水。
“长大是多大？我已经是大班的小朋友了。”孩子看着程伟，清澈的眼眸里闪动着期待。
“能带着爸爸妈妈到处去玩，能像爸爸妈妈照顾你一样照顾他们，你就长大了。”程伟说。
刘贝贝泪如泉涌，“妈妈说我和爸爸一样高才算长大了，可是，那还要好久好久的。”
“多抱抱爸爸妈妈，就能快点长大。”程伟把孩子送回年轻的父母身边。
“要不然就算了吧？”刘贝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刘自新心里发酸，看着张清芳说，“贝贝这两年身体挺好的，除了有点渗人，其实也没什么。”
刘文辉脸上一喜，急切地看向程伟，想要说些什么。
“贝贝已经正常了！”程伟截断刘文辉的期盼，有点黯然地说，“我不能决定他做什么，只能决定他不能做什么！”
“也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就不操那么多心了。”刘文辉叹了口气，彻底地放松下来。
刘自新和张清芳抱着刘贝贝去了客厅，听说那里有条狗能抚慰孩子受伤的心。
一老一少畅快的聊了起来，抛开一
身颠倒乾坤的神通，论起人生阅历和见识，程伟样样不如刘文辉，一番恳谈下来，所获颇多,受益匪浅，直到方静兰端了一碗汤水进来，两人才止住谈兴。
“这是……”刘文辉看着乌黑的浓汤迟疑道。
“多谢你老人家这些年照看程方两家。”程伟尴尬的笑了笑，“人生即将满百，老来得子的委屈，还请你老人家多担待一些日子。”
“言重了，挂个名分而已，人越老越怕死，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刘文辉喝了一半便放下碗，“贝贝也能喝的吧？”
“孩子能跑能跳，完全没必要，可以活多久不是这碗汤所能决定的，莲汤只能让你老人家身体健康。”程伟长叹一声，“生老病死谁都免不了！”
午饭过后，刘文辉依依不舍的离去，程伟了却一段因果，轻松一大截，正式向相柳五人宣布，度假结束。
“小红姐在家，我不回去。”相柳气鼓鼓地说，“她嫌我吃得多，兰兰姐就不会。”
“那个家好像有点小，住不下。”九头身住惯五行绝地，与程伟的关系更近一步后，说起话来更加自然。
小尾巴刚伸出舌头就被相柳拽到一边，“捡来的孩子不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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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劝说无效，相柳三姐妹留在了城市花园，程伟带着舍野娑、吒罗佉返回老家属院。
“还是你们两个听话。”程伟狠狠的拍了方向盘一巴掌。
吒罗佉默默垂泪，舍野娑幽幽地说，“我们别无选择，只求大人不要嫌弃。”
车停在了路边，三人相依相偎，男人似乎在自白，又似乎在解释，又似乎在许诺未来。
“你们也看见了，相柳三姐妹不谙世事，想到一出是一出，冬冬、静兰都是一般人，跟她们相处的日子，注定没有你们长，哪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哪个男人不想齐人之福？我们之间的缘分，绝不是从六天前开始的，而是很久以前，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有三千年的时间任我们遨游，就不要那么小心眼了，好不好？”
温馨的气氛在车内弥漫，哀怨化成春水东流，三人静静地靠在一起，看着万丈红尘人来人往。
七个人出门只回来两个，杨素芬火冒三丈，拿起擀面杖把程伟打了出去，“天黑前，听不到圣君叫我奶奶，你就别回来了，去找你那死鬼老爸，当我没生过你。”
程伟抱头鼠窜，程红跟在后面喊，“你要是不把传家宝带回来，我也要和你断绝姐弟关系！”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传家宝绝对回不来，从今天起，我们断绝关系，你不是再我姐！”程伟扯了一嗓子。
程红抢过擀面杖追了上去，舍野娑看着怀里的张烨烨发呆，“什么时候我也能生一个？”
杨素芬任由儿女胡闹，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有他们的欢声笑语，她才挺过那段艰难岁月。
“这几天，你们都住在方寻家？”杨素芬拉着舍野娑、吒罗佉坐在沙发上。
“嗯！”两女齐齐点头，杨素芬又问，“相柳她们不愿意回来？”
“相柳姐姐说家里太小，住不下那么多人。”
“少柳说小红姐嫌弃她吃的多。”
杨素芬一阵头晕，她怎么也没想到，问题会出在这上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们和小伟走在一起，但我知道小伟没这个福气，是他对不起你们，也是程家对不起你们。”
“我们心甘情愿。”舍野娑脸上的春意尚未完全
褪去，此刻娇羞无限。
“我也愿意。”吒罗佉甜甜一笑，百媚顿生。
“现在就去买房子，我绝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杨素芬神情决绝又带着欣慰，“小伟如果对不起你们，我就死给他看！”
舍野娑、吒罗佉喜上眉梢，两声‘妈’叫的杨素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祥瑞，婆媳三人亲密无间，祥和满满，气氛融洽，程红气冲冲的进门也没人搭理。
“你们怀孕了？”程红口无遮拦。
杨素芬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去把相柳她们接回来，她们不回来，你就回京城！”
“妈，你吃错药了？我是你女儿，你怀里抱着的是我儿子！”程红一脸讶异。
“相柳三姐妹住在城市花园6栋306，天黑前她们不回家，你就回京城。”
杨素芬拿起婴儿背带就要往身上套，吒罗佉抢着挂在自己胸前，婆媳三人携手出门，欢声笑语中，时不时的传来张烨烨口头禅“剑”。
“这是来真的啊，老太太也不怕被人骗。”
程红眼睁睁的看着亲妈拿着户口薄、身份证、银行卡出门，羞刀难入鞘，暗自嘀咕道，“难道姐的霸气只能用在弟弟身上，弟媳完全免疫伤害？”
她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拨给方寻，嘀嘀两下后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分外吵闹。
“喂？”方寻说。
“我是你姑姑。”程红胆大心细，敢于尝试，反正又不是别人占她便宜，搞错了也没关系。
“哦，有什么事吗？程伟出车祸了？”方寻没有否认，蔫蔫地问。
有门！程红先是一喜后是一怔，花了几秒钟冷静下来，故作未闻，“你今年是不是二十四岁？”
方寻仿佛想到了什么，避而不答，“家里有点吵，你有什么事吗，少柳和小尾巴打起来了，我还要劝架。”
程红紧紧抓着胸口，若无其事地问，“你奶奶让我接相柳回家，我就马上过去，你妈也在家吧？”
方寻沉默了一会，言简意赅地说，“在！”
“我马上过来。”还是没有否认！程红挂断电话，软软的跪倒在地，悲伤怎么也抑制不住，泪水一滴滴的蜿蜒流淌，湿透了衣裳。
记忆深处，二十五年前，那道抱着她漫步苍穹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是那张日日夜夜都能看见的脸。
她忽然想起，那道身影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所以你今天就要长大，因为你要照顾两个弟弟！”
她泪流满面，不是两个弟弟，是一个弟弟，一个侄女！
她又想起，她问那道身影的两句话:
“你也是我弟弟吗？”
“叔叔也是我弟弟吗？”
那道身影从来就没有否认！
那道身影从来就不敢否认！
那道身影只是说“我就是程家能一手遮天的靠山！”
过去的种种，现在的种种，绝仙剑的异常，汇聚成一副绘声绘色的光影，中年男人挥舞着十块钱，对她说，“以后不准欺负弟弟！”
“呜呜……我好傻！那是我弟弟。”
程红跌跌撞撞的出门，下楼，一路跑，一路哭，上车后，双手始终无法紧握方向盘，她又下车，奔向川流不息的马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记住爸爸今晚和你说过的话，这是程家的命，爷爷奶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爸爸妈妈也是这样，你和弟弟将来或许也会这样，程家就是这样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