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地下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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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南枫一行人进入锦官城后已是华灯初上，便打算先投宿一晚。而慕容兄妹与展娉婷三人中途与他们分手后去恭州府暗访四川唐门的下落不题。
天府之国锦城，自古以来即是繁华富饶之地，即便眼下战祸四起、时局动荡，城中权贵仍旧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但寻常百姓的生活看来并不好过，随处可见沿街乞讨的人。这不还没找到客栈，叶语慧随身携带的银两已布施的所剩无几。若非席漱石夫妇好意提醒，她真恨不得将所有人的钱袋都翻个底朝天。
众人行经一僻静的小巷时，又一中年乞丐迎了上来：“各位行行好，赏小的一口饭吃吧。”一边伸手，一边拦住了群侠的去路。
叶语慧不忍心，央求着从沈傲君的钱袋里又掏出一小块碎银。沈傲君摇头笑道：“你好歹也给我们留点盘缠呀。”
叶语慧随手把银子递给那乞丐，一行人欲离开，谁知那中年乞丐仍不满足：“姑娘大发慈悲，再多给点吧，小的家中老母刚过世，急需银子下葬！”他干脆身子一横，张开双臂，挡在巷子当中，耍起无赖了。
岳南枫正觉奇怪，只听席漱石慢悠悠地说道：“这位老兄想必落难不久吧，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乞丐的手掌居然如此干净洁白。”
那中年乞丐突然目露凶光，正要从怀里摸什么出来，席漱石早就先发制人，胼指如风，点了他的穴道，又将他摸了一半的东西揪出来一看，原来是几支三棱镖。席漱石冷笑道：“既能使如此恶毒的暗器，谅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冯绣懿忽然有所发现：“你们看那里似乎还躺着个人！”只见不远处的一堆杂物后，果然斜躺着另一中年乞丐，看来也被点了穴道。
岳南枫近来江湖阅历渐增，不辨敌我之前先不忙着施救，只是解了其哑穴禁制。那男子盯着岳南枫的脸看了半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叶语慧，试探地问道：“二位可是岳少侠与叶姑娘？”
岳南枫还在犹豫要不要承认，叶语慧已抢着回答：“正是我们二人！阁下如何称呼？”
那男子一喜：“在下丐帮五袋弟子余化。当日两位与敝帮杨长老在庐州时，我在杨长老手下听差送信，故而认得两位。”仔细瞧瞧还真有些面熟，岳南枫连忙解了他全身穴道禁制。
余化谢过后才告诉众人事情原委。他新近由庐州派到锦官城当值。最近一段时间，当地丐帮弟子发现有一伙人假冒丐帮之名在城内掠夺钱财，深入调查后，他缀上了方才那个乞丐。今天他正准备将他拿下，不料对方早已察觉，先出手将自己制服。又恰逢岳南枫等人路过，他唯恐败露，便谎称母亲刚去世，耍赖急需钱财入殓，想让对方觉得晦气改道而走，这才有了先前发生的那一幕。
岳南枫：“余兄可曾查明这厮的真实身份？”
余化说道：“他应该是地鼠门的人。”
这时席漱石又从那男子身上搜出一面铁制令牌。他看了看又交给于霜红确认，于霜红颔首道：“确实是地鼠门的信物。只是我好生奇怪，地鼠门并非一个作恶多端的门派，怎地会顶着丐帮名号干坏事
？”
“这个便要问他了！”席漱石指着那人说道。
一番逼问后无果，那男子反倒趁人不备时嚼碎了事先藏在牙中的毒药自尽。席漱石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地鼠门虽不是名门大派，行事倒也不失光明磊落。我与他们的门主孙裕有过数面之缘，的确是条好汉，他手下门人行事作风断然不会如此狠绝！”
岳南枫说道：“莫非地鼠门遭遇了某些变故？”
“我们将尸体藏好，去地鼠门查个究竟！”席漱石决断道。
余化带路，众人来到城中一处贫民窟。此处鱼龙混杂，四周皆是三教九流的人。余化说：“这一带是底层百姓落脚的地方，一直往里走有座土地庙，听说其地下掩埋着一座前朝废弃的行宫，被地鼠门偶然发现充作总坛所在。”
岳南枫皱皱眉：“我们这样大摇大摆进去会不会太扎眼了？”
席漱石微微一笑：“我们这一行人在郢州就被那柳姑娘识破身份了。锦城是地鼠门的老巢，他们素来善于刺探追踪之能，无论我们如何掩饰都难以瞒过其耳目，索性就这样光明正大地闯进去。”
地宫的入口就掩藏在土地庙的神翕后面，一条长长的青石台阶直通地下。岳南枫说道：“我们是否应当留两个人守在外面？”
“也许是我遁世已久，外面的世界已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地鼠门行踪隐秘、居无定所，如今竟然明目张胆地设立了总坛，而且看样子排场还不小！”席漱石答非所问。
余化连忙解释道：“席大侠言之有理，近年来地鼠门的行事作风的确是一反常态，将总坛设在这地宫之下也就是几年前的事。只是在下也没料到我们如此轻易就能找到入口。”
席漱石没搭理他，沉思不语。于霜红说道：“大哥与地鼠门门主孙裕是旧识，我们既然来了，理应先通报一声。”
“可周围哪来地鼠门的弟子为我们通报？”余化有些着急。
席漱石微微一笑：“不妨事。”他略一站定，高声喊道：“在下齐云山席漱石，今日携亲友特来拜会贵门孙门主，望行个方便，替我通传一声！”话音刚落，便在地底激起了阵阵回响，不知传开了多远，只是久久不见回复。
冯绣懿忽然插口道：“姨父，我们此行另有要事，何苦蹚这浑水？”
“冯姑娘，地鼠门在城内无恶不做，我们侠义中人可不能袖手旁观啊！”余化越发急切。
席漱石沉声说道：“这话不假。若孙裕果真纵容门下弟子为非作歹，这事我是管定了！”他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地鼠门中人虽然武功不高，但我们贸然闯入总得小心为上。就请红妹带着叶姑娘为我们望风吧。”
他这番安排可谓合情合理，己方数人中除了余化外只有自己夫妻江湖经验丰富。自己将深入地宫，福祸未卜，所幸身边有个身手超绝的岳南枫相助，当不至有失。但守卫入口的职责也至关重要，论武功论应变，于霜红自然是最好的人选。而叶语慧则尚年幼，就不要让她涉险了。
但于霜红却有不同意见，她笑
着说道：“你们既然不请自来，就不要搞那么大的阵仗了，何须那么多人同去，绣懿也留下吧，我也好多个帮手。”
席漱石何尝不知道妻子的私心。凌涟漪是自己夫妻二人的挚友，多年来吃尽了苦头，妻子不让冯绣懿下去，是怕万一有个闪失，也好为凌涟漪保全唯一的骨血。他体谅爱妻的一番苦心，便不再反对。
拾级而下后，眼前是一段深不见尽头的地下通道，每隔两三丈便有一盏长明气灯，闪着幽暗诡异的光。看来这地宫规模颇大。余化凛然说道：“在下开道。”
他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席漱石招呼一声岳南枫与沈傲君，就紧紧跟在余化身后，同时暗暗塞给岳、沈二人各一粒解毒的药丸以备不测。
岳南枫微一侧身，轻声说道：“师姐先上，小弟断后。”沈傲君知其心意，让自己走在席漱石和他中间，前后都有保护，心中很是受用。
穿过那一段长长的地下通道后，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大厅，内里陈设颇为豪华，却空无一人，大厅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通路。席漱石故意问道：“余兄，依你之见，我们该走哪一边？”
余化略一思忖：“在下以为走左边。”
“哦？”席漱石说道：“愿闻高见。”
余化不紧不慢地说道：“席大侠请看，右边这条路面上积尘较多，说明无人行走已久。”
席漱石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果然观察细致入微！”
余化毫不谦虚，大踏步地向左边那条路走去。
岳南枫瞧出不对劲，以传音入秘法问道：“师姐，这余化似乎有点古怪。”
走在岳南枫身前的沈傲君头也不回，嘴唇翕动：“我也觉得他有问题，好在席大侠江湖经验老道，我方三人武功又占尽优势，不怕他耍什么花招，你小心身后就好。”她按紧腰间长剑，加快步伐紧紧跟在席漱石身后，准备随时接应。
这条路不似方才那条一路上都有气灯照明，是以岳南枫等人走得极为小心，他们贴着石壁一边压低呼吸声和脚步声，一边留神不时触摸石壁以防有暗门。但余化却比他们三个大意不少，仅仅注意不发出任何声响而已。
前方渐渐有光线透过来，好像是烛火而非天光，看来这地宫果然有人。这下连余化也愈发谨慎，唯恐被人发现。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雷兄，时辰不早了，我们再不赶过去，教主若是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担不起啊。”
岳南枫只觉这声音颇为耳熟。另一个嘶哑的声音气呼呼地说：“我们跟了老不死的那么多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如今他分身无暇，而我们羽翼已丰，正好趁机离开，早一日找到那地方，早一日称霸武林！”听着居然也很耳熟！
岳南枫正在脑海里搜寻这两人是谁，余化忽然大喝一声冲了过去：“余某已邀得玉面神龙岳南枫和白衣侠侣中的席漱石两位高人相助，奸贼还不授死！”他竟然一口便点破同伴行藏，逼得岳南枫等人只得现身。
岳南枫刚一现身即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岳南枫一行人进入锦官城后已是华灯初上，便打算先投宿一晚。而慕容兄妹与展娉婷三人中途与他们分手后去恭州府暗访四川唐门的下落不题。
天府之国锦城，自古以来即是繁华富饶之地，即便眼下战祸四起、时局动荡，城中权贵仍旧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但寻常百姓的生活看来并不好过，随处可见沿街乞讨的人。这不还没找到客栈，叶语慧随身携带的银两已布施的所剩无几。若非席漱石夫妇好意提醒，她真恨不得将所有人的钱袋都翻个底朝天。
众人行经一僻静的小巷时，又一中年乞丐迎了上来：“各位行行好，赏小的一口饭吃吧。”一边伸手，一边拦住了群侠的去路。
叶语慧不忍心，央求着从沈傲君的钱袋里又掏出一小块碎银。沈傲君摇头笑道：“你好歹也给我们留点盘缠呀。”
叶语慧随手把银子递给那乞丐，一行人欲离开，谁知那中年乞丐仍不满足：“姑娘大发慈悲，再多给点吧，小的家中老母刚过世，急需银子下葬！”他干脆身子一横，张开双臂，挡在巷子当中，耍起无赖了。
岳南枫正觉奇怪，只听席漱石慢悠悠地说道：“这位老兄想必落难不久吧，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乞丐的手掌居然如此干净洁白。”
那中年乞丐突然目露凶光，正要从怀里摸什么出来，席漱石早就先发制人，胼指如风，点了他的穴道，又将他摸了一半的东西揪出来一看，原来是几支三棱镖。席漱石冷笑道：“既能使如此恶毒的暗器，谅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冯绣懿忽然有所发现：“你们看那里似乎还躺着个人！”只见不远处的一堆杂物后，果然斜躺着另一中年乞丐，看来也被点了穴道。
岳南枫近来江湖阅历渐增，不辨敌我之前先不忙着施救，只是解了其哑穴禁制。那男子盯着岳南枫的脸看了半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叶语慧，试探地问道：“二位可是岳少侠与叶姑娘？”
岳南枫还在犹豫要不要承认，叶语慧已抢着回答：“正是我们二人！阁下如何称呼？”
那男子一喜：“在下丐帮五袋弟子余化。当日两位与敝帮杨长老在庐州时，我在杨长老手下听差送信，故而认得两位。”仔细瞧瞧还真有些面熟，岳南枫连忙解了他全身穴道禁制。
余化谢过后才告诉众人事情原委。他新近由庐州派到锦官城当值。最近一段时间，当地丐帮弟子发现有一伙人假冒丐帮之名在城内掠夺钱财，深入调查后，他缀上了方才那个乞丐。今天他正准备将他拿下，不料对方早已察觉，先出手将自己制服。又恰逢岳南枫等人路过，他唯恐败露，便谎称母亲刚去世，耍赖急需钱财入殓，想让对方觉得晦气改道而走，这才有了先前发生的那一幕。
岳南枫：“余兄可曾查明这厮的真实身份？”
余化说道：“他应该是地鼠门的人。”
这时席漱石又从那男子身上搜出一面铁制令牌。他看了看又交给于霜红确认，于霜红颔首道：“确实是地鼠门的信物。只是我好生奇怪，地鼠门并非一个作恶多端的门派，怎地会顶着丐帮名号干坏事
？”
“这个便要问他了！”席漱石指着那人说道。
一番逼问后无果，那男子反倒趁人不备时嚼碎了事先藏在牙中的毒药自尽。席漱石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地鼠门虽不是名门大派，行事倒也不失光明磊落。我与他们的门主孙裕有过数面之缘，的确是条好汉，他手下门人行事作风断然不会如此狠绝！”
岳南枫说道：“莫非地鼠门遭遇了某些变故？”
“我们将尸体藏好，去地鼠门查个究竟！”席漱石决断道。
余化带路，众人来到城中一处贫民窟。此处鱼龙混杂，四周皆是三教九流的人。余化说：“这一带是底层百姓落脚的地方，一直往里走有座土地庙，听说其地下掩埋着一座前朝废弃的行宫，被地鼠门偶然发现充作总坛所在。”
岳南枫皱皱眉：“我们这样大摇大摆进去会不会太扎眼了？”
席漱石微微一笑：“我们这一行人在郢州就被那柳姑娘识破身份了。锦城是地鼠门的老巢，他们素来善于刺探追踪之能，无论我们如何掩饰都难以瞒过其耳目，索性就这样光明正大地闯进去。”
地宫的入口就掩藏在土地庙的神翕后面，一条长长的青石台阶直通地下。岳南枫说道：“我们是否应当留两个人守在外面？”
“也许是我遁世已久，外面的世界已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地鼠门行踪隐秘、居无定所，如今竟然明目张胆地设立了总坛，而且看样子排场还不小！”席漱石答非所问。
余化连忙解释道：“席大侠言之有理，近年来地鼠门的行事作风的确是一反常态，将总坛设在这地宫之下也就是几年前的事。只是在下也没料到我们如此轻易就能找到入口。”
席漱石没搭理他，沉思不语。于霜红说道：“大哥与地鼠门门主孙裕是旧识，我们既然来了，理应先通报一声。”
“可周围哪来地鼠门的弟子为我们通报？”余化有些着急。
席漱石微微一笑：“不妨事。”他略一站定，高声喊道：“在下齐云山席漱石，今日携亲友特来拜会贵门孙门主，望行个方便，替我通传一声！”话音刚落，便在地底激起了阵阵回响，不知传开了多远，只是久久不见回复。
冯绣懿忽然插口道：“姨父，我们此行另有要事，何苦蹚这浑水？”
“冯姑娘，地鼠门在城内无恶不做，我们侠义中人可不能袖手旁观啊！”余化越发急切。
席漱石沉声说道：“这话不假。若孙裕果真纵容门下弟子为非作歹，这事我是管定了！”他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地鼠门中人虽然武功不高，但我们贸然闯入总得小心为上。就请红妹带着叶姑娘为我们望风吧。”
他这番安排可谓合情合理，己方数人中除了余化外只有自己夫妻江湖经验丰富。自己将深入地宫，福祸未卜，所幸身边有个身手超绝的岳南枫相助，当不至有失。但守卫入口的职责也至关重要，论武功论应变，于霜红自然是最好的人选。而叶语慧则尚年幼，就不要让她涉险了。
但于霜红却有不同意见，她笑
着说道：“你们既然不请自来，就不要搞那么大的阵仗了，何须那么多人同去，绣懿也留下吧，我也好多个帮手。”
席漱石何尝不知道妻子的私心。凌涟漪是自己夫妻二人的挚友，多年来吃尽了苦头，妻子不让冯绣懿下去，是怕万一有个闪失，也好为凌涟漪保全唯一的骨血。他体谅爱妻的一番苦心，便不再反对。
拾级而下后，眼前是一段深不见尽头的地下通道，每隔两三丈便有一盏长明气灯，闪着幽暗诡异的光。看来这地宫规模颇大。余化凛然说道：“在下开道。”
他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席漱石招呼一声岳南枫与沈傲君，就紧紧跟在余化身后，同时暗暗塞给岳、沈二人各一粒解毒的药丸以备不测。
岳南枫微一侧身，轻声说道：“师姐先上，小弟断后。”沈傲君知其心意，让自己走在席漱石和他中间，前后都有保护，心中很是受用。
穿过那一段长长的地下通道后，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大厅，内里陈设颇为豪华，却空无一人，大厅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通路。席漱石故意问道：“余兄，依你之见，我们该走哪一边？”
余化略一思忖：“在下以为走左边。”
“哦？”席漱石说道：“愿闻高见。”
余化不紧不慢地说道：“席大侠请看，右边这条路面上积尘较多，说明无人行走已久。”
席漱石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果然观察细致入微！”
余化毫不谦虚，大踏步地向左边那条路走去。
岳南枫瞧出不对劲，以传音入秘法问道：“师姐，这余化似乎有点古怪。”
走在岳南枫身前的沈傲君头也不回，嘴唇翕动：“我也觉得他有问题，好在席大侠江湖经验老道，我方三人武功又占尽优势，不怕他耍什么花招，你小心身后就好。”她按紧腰间长剑，加快步伐紧紧跟在席漱石身后，准备随时接应。
这条路不似方才那条一路上都有气灯照明，是以岳南枫等人走得极为小心，他们贴着石壁一边压低呼吸声和脚步声，一边留神不时触摸石壁以防有暗门。但余化却比他们三个大意不少，仅仅注意不发出任何声响而已。
前方渐渐有光线透过来，好像是烛火而非天光，看来这地宫果然有人。这下连余化也愈发谨慎，唯恐被人发现。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雷兄，时辰不早了，我们再不赶过去，教主若是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担不起啊。”
岳南枫只觉这声音颇为耳熟。另一个嘶哑的声音气呼呼地说：“我们跟了老不死的那么多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如今他分身无暇，而我们羽翼已丰，正好趁机离开，早一日找到那地方，早一日称霸武林！”听着居然也很耳熟！
岳南枫正在脑海里搜寻这两人是谁，余化忽然大喝一声冲了过去：“余某已邀得玉面神龙岳南枫和白衣侠侣中的席漱石两位高人相助，奸贼还不授死！”他竟然一口便点破同伴行藏，逼得岳南枫等人只得现身。
岳南枫刚一现身即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