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安平县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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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皇宫外的氛围越来越压抑，灵帝在连续七天没有上朝后，今天终于身体康复了。宫门外等待的众人，开始陆续的进入皇宫，走进大殿之内。
世家大族的官员们，其实心里很清楚，灵帝最近根本没有生病。但是太医却一直在灵帝身边候值，不知道在救治什么。宫里安插的内线，根本接近不了被御林军护卫起来的宫殿，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正在一群人低头思索之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圣上驾到！”
“吾皇万寿无疆！”
灵帝声音有点疲惫的说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有事上奏，无事休朝！”
于路话音刚落，一个面容枯蒿之人出班说道:“臣崔健，有事启奏！”
灵帝衣摆之下的双脚，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崔爱卿有何事要奏！”
“臣所奏之事与姜议郎有关，姜议郎前些日子于洛阳城中**他人妻女，事发败露被人拦住询问，却暴起发难，欲图杀人灭口。”
“幸亏微臣带衙役及时赶到，才保住余下百姓的性命。姜议郎现在被微臣关押在洛阳大牢之中，如今证据确凿，请圣上革去其议郎一职，择日问斩！”
“哦？崔爱卿所说的证据确凿，不知这证据都是哪些？”
“微臣赶到现场之时，姜议郎二人正在屠杀百姓，此为一也！”
“被害母女不堪凌辱自缢而死，赤身裸体悬挂于房梁之上。微臣赶到时，见其下体一片污秽，显然生前是被他人奸污过，此为二也！”
“被害母女乃是杨彬妻女，经杨彬亲口指认，姜议郎正犯罪之人，并且杨彬将事情的经过写在诉状纸上，并且签字画押。此为三也。”
“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下旨！”
“崔爱卿所言之事，全是根据杨彬所说加上爱卿所见，得出的推断，难免有些片面。姜爱卿可有说什么？”
“姜议郎对此并无异议！”
“是并无异议，还是闭口不言？”
“这……”
“哼！传姜爱卿上殿！”
当姜毅从大牢之中出来之时，明媚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疼，外面的世界，有风，有新鲜的空气，最重要的是有自由。
当姜毅走进大殿时，耳边不断传来讽刺挖苦之言，姜毅对其充耳不闻。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愤怒与恐惧之色。
见姜毅如此沉稳，灵帝微微点了点头。而殿中的几个老人，却邹了邹眉头，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担心。
“微臣拜见圣上！”
“姜爱卿平身！”
“谢陛下！”
“姜爱卿刚才洛阳令崔健，上奏说你在洛阳城中**妇孺，屠戮百姓，不知爱卿可有异议？”
“回禀陛下，微臣并无屠戮百姓，微臣所杀之人，乃是手持刀剑的匪徒。至于崔大人所说的**妇孺，微臣更是不知所云。”
崔健忙说道:“陛下莫要听他狡辩，我洛阳城中的百姓，如何就成为了匪徒之人，他这是故意扭曲事实！”
“崔大人，刀剑在我大汉可是管制的东西，平常百姓是不允许在家中私藏刀剑的吧！既然他们是洛阳城中的百姓，那为何他们会手持刀剑把我等围住？”
“哪里有什么刀剑，我赶到之时只看到，你们在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
“呵呵……那里地处偏僻之所，崔大人为何会知道我们在那里打斗呢？”
“是那附近的百姓到官府通知本令的！”
“不知那位通知崔大人的百姓何在？”
“额，离开现场时也没有注意，不曾留下姓名！”
“既然是这样，那牧天再来问下崔大人，从我们开始打斗到你带衙役出现，前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崔大人是如何在半柱香的时间内，穿过大半个洛阳城出现在事发现场的？难道你们都会飞不成？”
“谁说本令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本令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赶到现场的！”
姜毅突然双手鼓掌，大笑起来。
崔健被姜毅笑的头皮发麻，慌张的问道:“你笑什么？”
姜毅停止了笑声看着崔健说道:“那崔大人赶到现场之时，是不是午时刚过（13点）？”
“是！”
说完崔健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就是抓不住要点。
“陛下，那日我们是辰时末（9点）下的早朝，距离崔大人赶到现场只有两个时辰的间隔。就算微臣下朝以后就直奔案发现场，微臣用了一个时辰，报信之人用了一个时辰，崔大人用了一个时辰，这也是三个时辰。”
“事实上，微臣午时还在城中酒馆，酒馆之中的店小二可以作证。所以他崔健根本就是在撒谎，他早就已经那里等候微臣多时了。”
“陛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那日微臣疲于奔走，对时辰观察的不是那么仔细，有疏忽也是可能的。陛下你看，这是杨彬的供词，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于路把证词拿在手中，交给灵帝，灵帝详细的观看了一遍之后说道:“崔爱卿，不知这杨彬此人何在？”
崔健道:“回陛下，这杨彬痛失妻女，心中悲愤难平，在事发当天也自尽而死！”
“呵呵……那崔爱卿看看此人是谁？”
灵帝话音刚落，只见从侧殿之中走出一人，步履蹒跚被人搀扶着走进大殿之中，此人正是杨彬！
崔健瞬间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浑身发抖，眼睛不时的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的几个老人，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
“草民拜见陛下！”
“嗯，平身，崔健你可认得此人？”
崔健看着被自己杀死的杨彬，正站在自己面前，知道一切已经败露的他，猛的跪下道:“陛下，请陛下法外开恩，饶了微臣一命吧，微臣不是有意要陷害姜议郎的！”
“哼，将崔健免去洛阳令一职，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陛下饶命啊，家主救我啊，救我啊！”
灵帝没有理会被拖下去的崔健，而是对杨彬说道:“杨彬，你来说说还有谁是幕后主使之人？”
杨彬环视了一圈，眼睛在其家主身上停留了许久，想着自己忠心耿耿，却换来如此结局，就在其要把眼神离开其家主身上时，双眼却猛的一缩。
杨彬慢慢的转过身体向灵帝拜道:“陛下……”
只说出两个字的杨彬一直保持着，弯腰下拜的姿势。身体一动不动，也不言语。离的最近的姜毅发现异状，忙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
心中惊疑不定转身对着灵帝说道:“陛下，此人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灵帝站立而起，眼光在袁愧等人身上扫视了几圈，却没有发现什么。
在大殿内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时，没有人注意到，刚才杨彬在看向太尉杨赐时，杨赐手中微微露出了一个翠绿的头钗，头钗上镶嵌着两个琉璃玉珠，那是杨彬半年前送给自己妻子的！
杨彬本就是死士，嘴里都藏着毒囊，在看到杨赐手里的头钗时，心中非常的挣扎。他不想再去陷害别人，也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他能选择的，只有结束自己的性命。
此时姜毅掰开了杨彬的嘴巴，乌黑腥臭的血液流了出来，姜毅回身禀告道:“陛下，这杨彬是中毒而死，其浑身没有伤口和异物，微臣猜测，毒药应该事先就已经藏在其嘴内。其应该是自尽而死的！”
“哼……那帮太医简直就是废物。既然杨彬已死，此事就此作罢，姜爱卿无罪释放！”
“鉴于姜爱卿半年来的表现，朕决定提升姜爱卿为羽林中郎将，掌管五万右卫御林军！”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右卫御林军是护卫皇城的的重要兵力，不能有失啊。姜大人实在年轻，恐怕不能担此重任啊！”
“陛下，羽林中郎将轶比2000石，姜大人现在才是600石的议郎，一次提升太高了，恐百官心中不服啊！”
让灵帝没想到的是，蔡邕居然也出列道:“陛下三思啊，此举大为不妥啊！”
世家之人反对灵帝可以不在意，可是蔡邕居然也反对，灵帝就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决定了。可是话都说出去了，让自己如何收回来呢。
“陛下，微臣也觉得不妥，就向各位大人说的一样，微臣毕竟太过年轻，恐怕担当不了这个重任！”
“再一个经过这次的事件，微臣在牢中想了好久，微臣确实不适合在中央任职。微臣请求陛下准许微臣辞去议郎一职！”
“如果微臣记得不差，上党郡安平县的县尉一职，至今还在空缺之中。微臣想出任安平县尉一职，一来可以在地方了解民情，多加锻炼。二来微臣父母年事已高，微臣可以就近孝顺父母，以全孝廉之名。待微臣磨练一翻之后，再回洛阳辅佐陛下也不迟啊！”
灵帝刚想出言拒绝，却没想到大殿之内附和之言络绎不绝。
“姜大人真乃至孝之人啊，陛下一定要成全姜大人啊！”
“微臣认为姜大人到地方历练一番，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啊！”
“姜大人志存高远啊！”
“陛下，微臣同意姜大人的提议！”
“微臣附议！”
听着耳边一个个热络的声音，各种夸赞之言充斥着整个大殿。姜毅心中冷笑，再过一年时间，哪怕是三公之位也比不上我这个小小的县尉之职。到时候，谁手里有兵，谁才是大爷！
“肃静！”
“姜爱卿，你确定你要出任安平县县尉一职么？”
“是的陛下！”
灵帝心中还是颇为不舍的，虽然姜毅现在离开洛阳，对自己的计划没有特别大的影响，但是像姜毅这样背景干净又有潜力的青年才俊，他还是非常想留在身边的。
可是既然姜毅都如此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让其留下，于是灵帝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朕允了！另外朕再赏赐姜爱卿黄金1000两，金乌令牌一个，可随时离开属地来洛阳进宫面圣，就当朕补偿给姜爱卿的吧！”
“谢陛下！”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朕累了，休朝！”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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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上奏，无事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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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所奏之事与姜议郎有关，姜议郎前些日子于洛阳城中**他人妻女，事发败露被人拦住询问，却暴起发难，欲图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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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赶到现场之时，姜议郎二人正在屠杀百姓，此为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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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爱卿刚才洛阳令崔健，上奏说你在洛阳城中**妇孺，屠戮百姓，不知爱卿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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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人，刀剑在我大汉可是管制的东西，平常百姓是不允许在家中私藏刀剑的吧！既然他们是洛阳城中的百姓，那为何他们会手持刀剑把我等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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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那日微臣疲于奔走，对时辰观察的不是那么仔细，有疏忽也是可能的。陛下你看，这是杨彬的供词，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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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道:“回陛下，这杨彬痛失妻女，心中悲愤难平，在事发当天也自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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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瞬间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浑身发抖，眼睛不时的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的几个老人，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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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看着被自己杀死的杨彬，正站在自己面前，知道一切已经败露的他，猛的跪下道:“陛下，请陛下法外开恩，饶了微臣一命吧，微臣不是有意要陷害姜议郎的！”
“哼，将崔健免去洛阳令一职，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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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没有理会被拖下去的崔健，而是对杨彬说道:“杨彬，你来说说还有谁是幕后主使之人？”
杨彬环视了一圈，眼睛在其家主身上停留了许久，想着自己忠心耿耿，却换来如此结局，就在其要把眼神离开其家主身上时，双眼却猛的一缩。
杨彬慢慢的转过身体向灵帝拜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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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彬本就是死士，嘴里都藏着毒囊，在看到杨赐手里的头钗时，心中非常的挣扎。他不想再去陷害别人，也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他能选择的，只有结束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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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微臣也觉得不妥，就向各位大人说的一样，微臣毕竟太过年轻，恐怕担当不了这个重任！”
“再一个经过这次的事件，微臣在牢中想了好久，微臣确实不适合在中央任职。微臣请求陛下准许微臣辞去议郎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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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刚想出言拒绝，却没想到大殿之内附和之言络绎不绝。
“姜大人真乃至孝之人啊，陛下一定要成全姜大人啊！”
“微臣认为姜大人到地方历练一番，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啊！”
“姜大人志存高远啊！”
“陛下，微臣同意姜大人的提议！”
“微臣附议！”
听着耳边一个个热络的声音，各种夸赞之言充斥着整个大殿。姜毅心中冷笑，再过一年时间，哪怕是三公之位也比不上我这个小小的县尉之职。到时候，谁手里有兵，谁才是大爷！
“肃静！”
“姜爱卿，你确定你要出任安平县县尉一职么？”
“是的陛下！”
灵帝心中还是颇为不舍的，虽然姜毅现在离开洛阳，对自己的计划没有特别大的影响，但是像姜毅这样背景干净又有潜力的青年才俊，他还是非常想留在身边的。
可是既然姜毅都如此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让其留下，于是灵帝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朕允了！另外朕再赏赐姜爱卿黄金1000两，金乌令牌一个，可随时离开属地来洛阳进宫面圣，就当朕补偿给姜爱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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