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认为你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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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大约三分地吧，右手边车棚，两辆破吉普，一辆粉色猫咪电动四轮车，还停了一辆有古老意味的带侧斗的三轮绿色摩托车，右手边则是双杠单杠之类古旧的锻炼器材，院子北面就是主楼了，三层，貌似也是刚刚刷白的，烈日下挺耀眼的，另外没看到什么人。
推了并不透明的玻璃大门进去后厅还挺大的，左右一扫，里面透明玻璃隔开的倒是通透，大约就是接待厅、会客厅、资料室、会议厅、食堂什么的。
一名看起来很成熟的女性坐在一张办工桌后面，洁净、淡妆、优雅、从容、美丽，此刻正在打量李秀，李秀立刻老实了，不知所措了下，然后走近，迟疑着要开口时职业女士淡淡开口：“往里走，局长在你左手房间里。”
“谢谢。”李秀点头了下后往职业女士拿铅笔点了点的一条小过道走去，左右各一扇门，李秀轻咳了下，敲敲左边的房门。
“进。”
李秀推门进入，房间不大，一张朴素的单人床和床头柜，一张办工桌和电脑，几个柜子，值得一提的是没窗户，但有空调和换气扇，最后屋子里浓浓的烟气。
叼着烟卷子的局长四十岁左右，个头也就最多一米七，微胖，看起来很是和善，已经被社会摧残的有了点将军肚，看到李秀进来后夹着烟卷子的局长很是客气，站了起来笑容里带着点褶子连声招呼：“来了，坐坐坐，别客气。”
李秀局促了下，叫了声局长，听吩咐老实的坐在了局长办公桌对面，刚坐下一根比李秀好一点的烟卷子就丢了过来：“先抽根烟，咱们慢慢聊。”
室内烟雾缭绕的李秀也没客气，自己点上，局长则翻出了一个一次性的杯子，从桌上的大茶壶里倒出一杯浓茶放在了李秀面前，李秀再次弯腰低头的道谢后重新坐好。
“事情吗就是这么个事情，大家都清楚，等下你去安乐那里，就是接待室那里签个合同就是咱们局子里的人了。”
李秀愣了下，喷出一口青烟：“这......可我不清楚。”
“你，以为你频繁感觉到的是正常的现象吗？”
“这是我问过朋友，也网上咨询过，很多人都有这种感受，没什么奇怪的，或许只是记忆方面的某些奇特但却普遍的现象而已。”
“确实是这样的，但你已经马上二十周岁了，这种感觉十二三岁时出现的几率最高，然后断崖式的减少，到你这年龄应该就没有了，但你......你自己清楚你已经是特别的人了。”
“可我没感觉我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看这里，我烧茶用的纯净水。”
李秀注意了下，一个圆柱形的类似量杯但没刻度的大玻璃杯，眼角看到局长把一根筷子丢了进去。
李秀看着有些迷惑不解。
“筷子是直的还是弯的？”
“当然是直的。”李秀没有犹豫。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富态的局长冒着青烟笑。
李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中二都没毕业，但还是知道点东西的，我看到筷子是弯的好像是什么折射之类的原因，这不是真的，筷子当然应该是直的。”
“不，你错了，我放进去的筷子本来就是弯的，你看看弯曲的幅度是不是有些过分。”
“本来就是弯曲的筷子？”
“是的，你仔细看看。”
李秀将信将疑的仔细打量杯中的筷子，好像确实弯曲的有些过分了，好吧，这确实是弯曲了的筷子。
歪着的脑袋收回，李秀冒了口青烟，又仔细的看了看筷子：“确实如您说的，它是弯曲的。”
“你现在确定了？”
“基本是这样的。”李秀轻松了点后掐灭了烟把子，随后从自己裤兜里拿出一盒好烟，给局长让了一根并点上火，来的路上李秀刻意买的，十一块呢，局长的烟才十块。
局长微微站起探身点着了烟卷子，都重新坐好继续喷云吐雾，随后局长把那根一次性筷子拿了出来给李秀亮了亮。
它果然是弯曲的，幅度还不小。
李秀也是无言了下，然后道：“这谁家做的筷子弄的这么弯，简直无聊兼且黑心，这让人怎么用。”
局长大笑，甚至被烟气呛了下，咳了好几下，随后喝了口茶水，冒了口青烟后：“这筷子本来是直的。”
李秀只是稍微愣了下然后无所谓道：“局长您真会开玩笑。”
局长也无所谓，理理有些地中海的发型刻意留下来遮挡头顶的长发丝：“人啊，就是认不清现实，例如你后脑勺能贴着脚后跟还能正常走路，例如你只能倒立着向后看世界，陷入极大恐惧和迷茫时，你的双脚还能奔跑着回家，而你现在认为你还是正常的。”
李秀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随即呆愣，夹着烟卷子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如果这是正常的，你的脊椎最起码不可修复的断了最少两处，而你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李秀出事那天是因为电动车在午后大约四点多坏掉了，丢在修理铺后为了不耽误单子送达时间翻越了本就年久失修的栅栏打算越过铁道抄近道，结果......。
但他怪异的样子并没有人看到，他当时只想回家，他的脑子比较清楚，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对劲，因此他越来越恐惧，脑子越来越乱，他当时极为的担心自己活不下去了，因此奔跑到没力气后流着泪给妈妈打了电话，没多久就晕死在了铁道边上。
良久。
李秀身体都是哆嗦的仔细看看对面悠然抽烟的局长：“我......我是不是已经死去了，现在我所看到的一切......！？”
局长有些怜悯的看了李秀一眼：“不，你太悲观了，世界还是原本的世界，只不过你有了特殊而已，抽几口烟，平静下冷静下，这或许不是坏事。”
李秀随即听人话的大口呼吸大口抽烟，还大口的灌了茶水，局长给续了一杯。
不大的屋子里更加的烟雾缭绕，烟卷子已经又续了一根。
李秀已经控制住了颤抖，狠狠的抽了口烟后：“所以局长您也......？”
局长长吐了一口烟雾，自嘲似的笑笑：“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我年轻时被女友给甩了，想不开，在大雷雨的天气里去了高压电塔下......，被劈了一下，衣服都成灰了，但我只是晕迷而已，另外，请勿模仿。”
既然都特殊变异了，李秀慢慢的也只能试着接受，可听说局长的经历，李秀重重的低下了脑袋，整个人黯然的厉害。
他想起了他的十七岁。
局长也是迷茫了下，但很快恢复：“还有什么想问的？”
“局子看起来像是公职单位？属于那部分的？要做什么？”李秀其实很现实，主要是穷。
“属于国防部紧急情况行动应对司，要做些什么其实没有硬性规定，我也是很多年后这才明白，或许只是国家为了控制我们不去利用能力做什么坏事而已。”
“能力？”
“你已经具备了基础能力，意念之力，例如让一根筷子变的弯曲。”
“这......也算能力？”
局长没说什么，左手食指伸出，一小团幽兰的带着氤氲的小型闪电团真实再现。
院子大约三分地吧，右手边车棚，两辆破吉普，一辆粉色猫咪电动四轮车，还停了一辆有古老意味的带侧斗的三轮绿色摩托车，右手边则是双杠单杠之类古旧的锻炼器材，院子北面就是主楼了，三层，貌似也是刚刚刷白的，烈日下挺耀眼的，另外没看到什么人。
推了并不透明的玻璃大门进去后厅还挺大的，左右一扫，里面透明玻璃隔开的倒是通透，大约就是接待厅、会客厅、资料室、会议厅、食堂什么的。
一名看起来很成熟的女性坐在一张办工桌后面，洁净、淡妆、优雅、从容、美丽，此刻正在打量李秀，李秀立刻老实了，不知所措了下，然后走近，迟疑着要开口时职业女士淡淡开口：“往里走，局长在你左手房间里。”
“谢谢。”李秀点头了下后往职业女士拿铅笔点了点的一条小过道走去，左右各一扇门，李秀轻咳了下，敲敲左边的房门。
“进。”
李秀推门进入，房间不大，一张朴素的单人床和床头柜，一张办工桌和电脑，几个柜子，值得一提的是没窗户，但有空调和换气扇，最后屋子里浓浓的烟气。
叼着烟卷子的局长四十岁左右，个头也就最多一米七，微胖，看起来很是和善，已经被社会摧残的有了点将军肚，看到李秀进来后夹着烟卷子的局长很是客气，站了起来笑容里带着点褶子连声招呼：“来了，坐坐坐，别客气。”
李秀局促了下，叫了声局长，听吩咐老实的坐在了局长办公桌对面，刚坐下一根比李秀好一点的烟卷子就丢了过来：“先抽根烟，咱们慢慢聊。”
室内烟雾缭绕的李秀也没客气，自己点上，局长则翻出了一个一次性的杯子，从桌上的大茶壶里倒出一杯浓茶放在了李秀面前，李秀再次弯腰低头的道谢后重新坐好。
“事情吗就是这么个事情，大家都清楚，等下你去安乐那里，就是接待室那里签个合同就是咱们局子里的人了。”
李秀愣了下，喷出一口青烟：“这......可我不清楚。”
“你，以为你频繁感觉到的是正常的现象吗？”
“这是我问过朋友，也网上咨询过，很多人都有这种感受，没什么奇怪的，或许只是记忆方面的某些奇特但却普遍的现象而已。”
“确实是这样的，但你已经马上二十周岁了，这种感觉十二三岁时出现的几率最高，然后断崖式的减少，到你这年龄应该就没有了，但你......你自己清楚你已经是特别的人了。”
“可我没感觉我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看这里，我烧茶用的纯净水。”
李秀注意了下，一个圆柱形的类似量杯但没刻度的大玻璃杯，眼角看到局长把一根筷子丢了进去。
李秀看着有些迷惑不解。
“筷子是直的还是弯的？”
“当然是直的。”李秀没有犹豫。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富态的局长冒着青烟笑。
李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中二都没毕业，但还是知道点东西的，我看到筷子是弯的好像是什么折射之类的原因，这不是真的，筷子当然应该是直的。”
“不，你错了，我放进去的筷子本来就是弯的，你看看弯曲的幅度是不是有些过分。”
“本来就是弯曲的筷子？”
“是的，你仔细看看。”
李秀将信将疑的仔细打量杯中的筷子，好像确实弯曲的有些过分了，好吧，这确实是弯曲了的筷子。
歪着的脑袋收回，李秀冒了口青烟，又仔细的看了看筷子：“确实如您说的，它是弯曲的。”
“你现在确定了？”
“基本是这样的。”李秀轻松了点后掐灭了烟把子，随后从自己裤兜里拿出一盒好烟，给局长让了一根并点上火，来的路上李秀刻意买的，十一块呢，局长的烟才十块。
局长微微站起探身点着了烟卷子，都重新坐好继续喷云吐雾，随后局长把那根一次性筷子拿了出来给李秀亮了亮。
它果然是弯曲的，幅度还不小。
李秀也是无言了下，然后道：“这谁家做的筷子弄的这么弯，简直无聊兼且黑心，这让人怎么用。”
局长大笑，甚至被烟气呛了下，咳了好几下，随后喝了口茶水，冒了口青烟后：“这筷子本来是直的。”
李秀只是稍微愣了下然后无所谓道：“局长您真会开玩笑。”
局长也无所谓，理理有些地中海的发型刻意留下来遮挡头顶的长发丝：“人啊，就是认不清现实，例如你后脑勺能贴着脚后跟还能正常走路，例如你只能倒立着向后看世界，陷入极大恐惧和迷茫时，你的双脚还能奔跑着回家，而你现在认为你还是正常的。”
李秀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随即呆愣，夹着烟卷子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如果这是正常的，你的脊椎最起码不可修复的断了最少两处，而你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李秀出事那天是因为电动车在午后大约四点多坏掉了，丢在修理铺后为了不耽误单子送达时间翻越了本就年久失修的栅栏打算越过铁道抄近道，结果......。
但他怪异的样子并没有人看到，他当时只想回家，他的脑子比较清楚，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对劲，因此他越来越恐惧，脑子越来越乱，他当时极为的担心自己活不下去了，因此奔跑到没力气后流着泪给妈妈打了电话，没多久就晕死在了铁道边上。
良久。
李秀身体都是哆嗦的仔细看看对面悠然抽烟的局长：“我......我是不是已经死去了，现在我所看到的一切......！？”
局长有些怜悯的看了李秀一眼：“不，你太悲观了，世界还是原本的世界，只不过你有了特殊而已，抽几口烟，平静下冷静下，这或许不是坏事。”
李秀随即听人话的大口呼吸大口抽烟，还大口的灌了茶水，局长给续了一杯。
不大的屋子里更加的烟雾缭绕，烟卷子已经又续了一根。
李秀已经控制住了颤抖，狠狠的抽了口烟后：“所以局长您也......？”
局长长吐了一口烟雾，自嘲似的笑笑：“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我年轻时被女友给甩了，想不开，在大雷雨的天气里去了高压电塔下......，被劈了一下，衣服都成灰了，但我只是晕迷而已，另外，请勿模仿。”
既然都特殊变异了，李秀慢慢的也只能试着接受，可听说局长的经历，李秀重重的低下了脑袋，整个人黯然的厉害。
他想起了他的十七岁。
局长也是迷茫了下，但很快恢复：“还有什么想问的？”
“局子看起来像是公职单位？属于那部分的？要做什么？”李秀其实很现实，主要是穷。
“属于国防部紧急情况行动应对司，要做些什么其实没有硬性规定，我也是很多年后这才明白，或许只是国家为了控制我们不去利用能力做什么坏事而已。”
“能力？”
“你已经具备了基础能力，意念之力，例如让一根筷子变的弯曲。”
“这......也算能力？”
局长没说什么，左手食指伸出，一小团幽兰的带着氤氲的小型闪电团真实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