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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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冰冷那箭锋就要破空而来，将他们二人一箭毙命———
叮！叮叮！叮叮叮叮————
无数的箭矢破空而来，却忽然在他们周遭一米之处如同折断羽翼一般锵然一声坠落。随后越来越多的箭矢向他们射来，但皆是被拦在了二人一米之外。那不断传出的叮鸣声里仿佛那些箭矢在空中撞上了某堵透明的墙壁一般。
“怎么回事？！”
东祭酒和风离相斗之处离云来楼不远，他眼见这二人马上就要送命箭海，却忽然之间局势反转。
东祭酒望向一脸从容不迫的风离，愤然道，“是你干的对不对？！”
“若你所谓的将他们二人送入绝境，只是那一百二十一个弓兵的伏杀，那这一局你的确是输了。”
东祭酒脸色七扭八拐，说不出的古怪，“你竟然又知道？！”
“我已迈入五阶的门槛，一心二用本就不是难事。”
“难怪你的术力竟会和我持平！你竟然分出一部分精力去保护他们两个！你还真是狂妄自大呢！”
“那你可以跟我走了吗？”风离从容自若。
东祭酒却是低沉一笑，“若我连个瞎子都打不过，那岂不是太过丢人了些！”说话间东祭酒一掌格开风离，一脚横扫过去。
“丢人总比丢命好。”风离从旁躲开，动作轻松不已。
“再者你我都不是善武之人，如此争斗下去可是让那些武者看了笑话。”
东祭酒出招虽猛，速度却是不快，风离虽然有躲避的余地，却无反击的余力。任随意一个武者都能看出这二人都不过是外行人。
东祭酒眼角抽了抽，“难不成和你比术法？我是傻了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就体质不好，拿剑半个时辰就气喘吁吁。我今天就耗死你！要不是你那个剑圣师父，你也就是个小瞎子！”
风离眉头挑了一下，“你若是想拜师便直说，左右我又不会给你引荐。而且你是哪里来得自信，认为你能在功夫上胜过我？自信是好，做梦就不好了。”
东祭酒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人说话一直这么让人不快的？东祭酒脚上攻势停下改成手上功夫，一掌接着一掌劈来，没有丝毫章法可言。
风离左右偏头躲过。瞅准时机从腰间一把抽出玉笛，对着东祭酒劈来的手掌就是一顿猛抽。
风离手持玉笛，敲打的动作行云流水，玉笛像是黏在他的腕间般前后左右切换得毫无破绽。
东祭酒举着一双被打得通红的手腕，吃惊又不甘的瞪着风离，“你这是又从哪学的？！”
“秘密。”
东祭酒气不打一处来，叫嚣着又要出招。
风离却是一招架住东祭酒，“打了这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得带我去一个地方。”
东祭酒却是不信，“东家这次大肆入侵为的就是杀了东方落樱，若是抓不到罪魁祸首难做的可是你师父，你竟然会不顾及你师父要放我走？”
“你怎么不听听我的条件？”
东祭酒眼角挑起来，“那好，我就先听听你的条件，重要到足以换我一命。”
“我要去红楼。”
东祭酒陡然一惊，“你怎么知道红楼？！”
却又在半晌之后荡开笑意。他挑动的眉梢带动眼角的伤疤，显得无比的诡谲。“风公子所愿岂能不予，我就带你去好了。”
东祭酒不问风离为何会知道红楼，为何要去红楼，他只知道只要风离一进红楼必将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能够借刀杀人，他自然乐见其成。
“如此甚好，想必应该不需要我去东家找你了吧？”
东祭酒浑身一抖，不带他去他就准备去东家蹲点不成？东祭酒呵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去送死，我又何必阻拦？”
风离淡笑无言，若是以往他断然是不会放过东祭酒，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上一世言七七是死在了红楼，但是风离看不见，他又不可能找东方世家的人，能够不泄露他秘密的只有是盼着他死的东家人。
风离跳下云来楼的时候，正巧东方书还压着东方落樱两人正在生离死别，哦不打情骂俏呢，风离懵懂的问了一句，“师兄？”
东方落樱一脚踹开东方书。东方书啪得一声摔在地上，嗷嗷喊疼，“来人呀来人呀，谋杀亲夫谋害亲夫啦！”
东方落樱一脚踹过去，直捣黄龙。东方书捂着命根子嗷嗷直叫。
东方美人向风离走去，声音柔和下来，“你有没有受伤？”
风离摇摇头，“不过没有抓到幕后之人。”
“啥？！你没抓到人？你疯了！东家这次入侵的规模可不小，要是没抓到人，师叔可不好交代。”东方书捂着命根子就蹦哒了过来，“虽是之前我就和师叔发现云来楼的异样，却苦于没有证据。更是没有想到他身后竟是有东家之人。刚才那数百弓箭手可不是一下就能窜出来的。”
东方书一脸愁绪，东方落樱却是随意，“没事，风离没受伤就好。”
东方落樱不在乎，东方书也没什么好较真的，背着手往回走着，“你一个五阶都没抓到人，我当然不会计较。只怕有人要计较。”
这云来楼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他们三人却没有一个抓住东家的人审问一番，办事不力是小，有意放人才事大。
而风离便是其中关键，一个五阶术师不仅没有抓住幕后之人，还毫发无伤的回来。东方世家和东家的死对头，若是发现风离是个新晋的五阶高手，风离不死也得脱层皮。他如今毫发无伤的空手而归才是问题的关键。
可风离却知道这次刺杀明面上是针对东方落樱，实际却是针对他师父。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东方清鸿身为守护东炎谷之人都是难逃干系。
东祭酒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凭他就能安排如此布局，凭他就能指挥众多术师？若是抓他回去说不得还会判个里应外合之罪什么的。如今再不济也不过是失职之过罢了。
风离言道，“多谢师兄提醒，风离知道如何应对。”
东方书立马一指街旁的赌坊，“呀，突然手痒了，我得去玩几圈。”
东方书说着就要冲进去，东方落樱一伸脚给他绊了个趔趄。
东方书颠了几下才稳住身形，苦哈哈的说道，“大小姐，你就不要再甩锅给我了。”
古往今来，大师兄从来都是专业背锅侠。
说话间便脚尖一踏，身形一轻就要施展轻功飞出去。却又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东方书面色愠怒，脖子气得僵直，说出的话可堪文雅，“落樱，你可知大庭广众之下揪住男人的腰带很是有辱斯文？”
“斯文败类的斯文？”东方落樱少有的笑了起来。
东方落樱是个冷美人，话不多，神情更是浅淡。她勾起的笑意也只是浅浅盈满了那酒窝，眉梢个眼角依旧冷峻非常。
东方书回眸一眼，便将这片刻的浅笑尽收眼底。东方不正经一爪子糊上自己的脸，“当真是造孽呀！可怜我这风流天下无坚不摧的美男子竟要毁在你这般女人手里。”
东方落樱松了手，“父亲又不会吃了你。”
“他只是会把成山成堆的账本摔我脸上就是了。”东方书蔫了，生无可恋。
三人小打小闹的走回东方世家，半点看不出刚才有过性命之忧。
东方世家的门匾极大，下铺三十玉石台阶，梯台更有烈焰花纹精雕细琢其中。这样偌大的门头若非门口守着两排侍卫只怕得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三人绕过堂前石屏，正待前往大堂之时，却意外得觉察到气氛的诡异与寂静。路过的小厮婢女皆是静默不言，而府内的侍卫似比寻常更多了些、
“出事了？”东方落樱率先向大堂迈步走去脸色竟是有几分担忧之色。
东方书抬眼看了看天色，将近薄暮，“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长老此话何意？”
三人一踏进大厅的门，就听见东方清鸿满含怒火的质问。而大堂正位上坐着的竟不是家主东方清煜，而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白白的眉毛遮住双眼，坐在椅子上连地都够不着，却捧着茶悠闲喝着。
坐在次位上的依旧不是东方清煜，这个老头长着一副凶相，皮包骨头撑不起那件雪白的大衣，右袖子软软垂着，怕是断了一只手的。
瘦老头冷冷一笑，“惊鸿剑圣耳朵这是瞎了还是怎的？东方世家出了个天才，还是你徒弟，我们要带他会后山悉心教导，这可是莫大的荣幸。惊鸿剑圣切莫给脸不要脸！”
蓦地，风离迈向前的脚步停住。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东方清鸿五指捏的嘎嘣直响，眉目一凝，威压似剑般疯狂的冲了过去。
却不想那瘦老头只是嘴上功夫，根本抵不住东方清鸿半点威压，不一会就面红气喘，“东方清鸿我警告你，你可忘了你姓什么！”
“长老收回那句话，清鸿自然知道自己姓什么！”东方清鸿威压不减，端是要这瘦老头屈服认命，威严扫地。
瘦老头死死瞪着东方清鸿，满目血丝几近一命呜呼，却在这时只闻嘭的一声，小老头捧着的茶盏哐得一声摔在地上。
小老头瞅着地上的残局，心口吓得砰砰跳，“可吓死老夫了。”
一瞬间，东方清鸿的威压像是被什么抵消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瘦老头一离了威压脸上的血色便瞬间消退，在一旁使命的喘息着。
东方书趁机端了一杯茶上去，二话不说就给瘦老头灌了进去，边灌边叨叨，“长老您别急，可悠着点悠着点。”
瘦老头唔唔吱唔了半天，却半分揭不开东方书的手。
“哎呀，你个小娃子是不是送错了人了，是老夫要杯水。”小老头嚷了嚷，悬在半空的两条腿悠悠荡了几下。
东方书眼睛眨了眨，又斟了一杯茶，恭敬的端了过去，“长老请。”
小老头幽幽喝了一口，感叹般说道，“清鸿呀，你那徒弟术法已是突破了五阶关卡，再加上他又是你的嫡传子弟，乃是术武双修之人。你只是剑法精绝，只怕不能面面俱到，如今我们带他回去悉心教导定可成就不世之才，日后还是会还给你的，可不要舍不得，断了孩子的前程呀。”
东方清鸿张口欲言，小老头却忽的放下茶盖，发出噹的一声清响，“呀，茶凉了。”
瘦老头此时也缓了过来，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右袖子空荡得晃着可怜，怒指东方清鸿，“东方清鸿你还敢在这里叫嚣？！当初让你活下来已是仁慈，责你承掌门之令平东炎谷内乱，护东方世家周全。你却之差应付尸位素餐！没处置你就已经是大仁大义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和我们讨价还价？！”
瘦老头一脸冷笑，“东家素来是东方世家的劲敌，不指望你们这一辈把东家整垮便算了，却让东家人越发变本加厉起来，你这掌门人却本末倒置在这里对我们施加威压，当真是好本事呀！”
不仅东方清鸿不知这罪名何来，就连东方清煜都不知。
东方落樱上前一步道，“父亲，我们刚才在云来楼遇袭，估计是东家的人。”
东方书也道，“对呀师傅，我们差点被那个术阵给弄的半死不活。幸亏有这两位长老的袖手旁观，才让徒弟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多优秀，日后不论多强的术阵，恐徒弟也是不怕的。”
这两个老头能够比东方二人更先一步得到消息，便是这二人眼见着风离三人受东家围攻也隔岸观火，偏是到东方世家来个先发制人，不仅要人，连罪名都一并安了。
眼见那冰冷那箭锋就要破空而来，将他们二人一箭毙命———
叮！叮叮！叮叮叮叮————
无数的箭矢破空而来，却忽然在他们周遭一米之处如同折断羽翼一般锵然一声坠落。随后越来越多的箭矢向他们射来，但皆是被拦在了二人一米之外。那不断传出的叮鸣声里仿佛那些箭矢在空中撞上了某堵透明的墙壁一般。
“怎么回事？！”
东祭酒和风离相斗之处离云来楼不远，他眼见这二人马上就要送命箭海，却忽然之间局势反转。
东祭酒望向一脸从容不迫的风离，愤然道，“是你干的对不对？！”
“若你所谓的将他们二人送入绝境，只是那一百二十一个弓兵的伏杀，那这一局你的确是输了。”
东祭酒脸色七扭八拐，说不出的古怪，“你竟然又知道？！”
“我已迈入五阶的门槛，一心二用本就不是难事。”
“难怪你的术力竟会和我持平！你竟然分出一部分精力去保护他们两个！你还真是狂妄自大呢！”
“那你可以跟我走了吗？”风离从容自若。
东祭酒却是低沉一笑，“若我连个瞎子都打不过，那岂不是太过丢人了些！”说话间东祭酒一掌格开风离，一脚横扫过去。
“丢人总比丢命好。”风离从旁躲开，动作轻松不已。
“再者你我都不是善武之人，如此争斗下去可是让那些武者看了笑话。”
东祭酒出招虽猛，速度却是不快，风离虽然有躲避的余地，却无反击的余力。任随意一个武者都能看出这二人都不过是外行人。
东祭酒眼角抽了抽，“难不成和你比术法？我是傻了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就体质不好，拿剑半个时辰就气喘吁吁。我今天就耗死你！要不是你那个剑圣师父，你也就是个小瞎子！”
风离眉头挑了一下，“你若是想拜师便直说，左右我又不会给你引荐。而且你是哪里来得自信，认为你能在功夫上胜过我？自信是好，做梦就不好了。”
东祭酒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人说话一直这么让人不快的？东祭酒脚上攻势停下改成手上功夫，一掌接着一掌劈来，没有丝毫章法可言。
风离左右偏头躲过。瞅准时机从腰间一把抽出玉笛，对着东祭酒劈来的手掌就是一顿猛抽。
风离手持玉笛，敲打的动作行云流水，玉笛像是黏在他的腕间般前后左右切换得毫无破绽。
东祭酒举着一双被打得通红的手腕，吃惊又不甘的瞪着风离，“你这是又从哪学的？！”
“秘密。”
东祭酒气不打一处来，叫嚣着又要出招。
风离却是一招架住东祭酒，“打了这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得带我去一个地方。”
东祭酒却是不信，“东家这次大肆入侵为的就是杀了东方落樱，若是抓不到罪魁祸首难做的可是你师父，你竟然会不顾及你师父要放我走？”
“你怎么不听听我的条件？”
东祭酒眼角挑起来，“那好，我就先听听你的条件，重要到足以换我一命。”
“我要去红楼。”
东祭酒陡然一惊，“你怎么知道红楼？！”
却又在半晌之后荡开笑意。他挑动的眉梢带动眼角的伤疤，显得无比的诡谲。“风公子所愿岂能不予，我就带你去好了。”
东祭酒不问风离为何会知道红楼，为何要去红楼，他只知道只要风离一进红楼必将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能够借刀杀人，他自然乐见其成。
“如此甚好，想必应该不需要我去东家找你了吧？”
东祭酒浑身一抖，不带他去他就准备去东家蹲点不成？东祭酒呵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去送死，我又何必阻拦？”
风离淡笑无言，若是以往他断然是不会放过东祭酒，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上一世言七七是死在了红楼，但是风离看不见，他又不可能找东方世家的人，能够不泄露他秘密的只有是盼着他死的东家人。
风离跳下云来楼的时候，正巧东方书还压着东方落樱两人正在生离死别，哦不打情骂俏呢，风离懵懂的问了一句，“师兄？”
东方落樱一脚踹开东方书。东方书啪得一声摔在地上，嗷嗷喊疼，“来人呀来人呀，谋杀亲夫谋害亲夫啦！”
东方落樱一脚踹过去，直捣黄龙。东方书捂着命根子嗷嗷直叫。
东方美人向风离走去，声音柔和下来，“你有没有受伤？”
风离摇摇头，“不过没有抓到幕后之人。”
“啥？！你没抓到人？你疯了！东家这次入侵的规模可不小，要是没抓到人，师叔可不好交代。”东方书捂着命根子就蹦哒了过来，“虽是之前我就和师叔发现云来楼的异样，却苦于没有证据。更是没有想到他身后竟是有东家之人。刚才那数百弓箭手可不是一下就能窜出来的。”
东方书一脸愁绪，东方落樱却是随意，“没事，风离没受伤就好。”
东方落樱不在乎，东方书也没什么好较真的，背着手往回走着，“你一个五阶都没抓到人，我当然不会计较。只怕有人要计较。”
这云来楼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他们三人却没有一个抓住东家的人审问一番，办事不力是小，有意放人才事大。
而风离便是其中关键，一个五阶术师不仅没有抓住幕后之人，还毫发无伤的回来。东方世家和东家的死对头，若是发现风离是个新晋的五阶高手，风离不死也得脱层皮。他如今毫发无伤的空手而归才是问题的关键。
可风离却知道这次刺杀明面上是针对东方落樱，实际却是针对他师父。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东方清鸿身为守护东炎谷之人都是难逃干系。
东祭酒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凭他就能安排如此布局，凭他就能指挥众多术师？若是抓他回去说不得还会判个里应外合之罪什么的。如今再不济也不过是失职之过罢了。
风离言道，“多谢师兄提醒，风离知道如何应对。”
东方书立马一指街旁的赌坊，“呀，突然手痒了，我得去玩几圈。”
东方书说着就要冲进去，东方落樱一伸脚给他绊了个趔趄。
东方书颠了几下才稳住身形，苦哈哈的说道，“大小姐，你就不要再甩锅给我了。”
古往今来，大师兄从来都是专业背锅侠。
说话间便脚尖一踏，身形一轻就要施展轻功飞出去。却又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东方书面色愠怒，脖子气得僵直，说出的话可堪文雅，“落樱，你可知大庭广众之下揪住男人的腰带很是有辱斯文？”
“斯文败类的斯文？”东方落樱少有的笑了起来。
东方落樱是个冷美人，话不多，神情更是浅淡。她勾起的笑意也只是浅浅盈满了那酒窝，眉梢个眼角依旧冷峻非常。
东方书回眸一眼，便将这片刻的浅笑尽收眼底。东方不正经一爪子糊上自己的脸，“当真是造孽呀！可怜我这风流天下无坚不摧的美男子竟要毁在你这般女人手里。”
东方落樱松了手，“父亲又不会吃了你。”
“他只是会把成山成堆的账本摔我脸上就是了。”东方书蔫了，生无可恋。
三人小打小闹的走回东方世家，半点看不出刚才有过性命之忧。
东方世家的门匾极大，下铺三十玉石台阶，梯台更有烈焰花纹精雕细琢其中。这样偌大的门头若非门口守着两排侍卫只怕得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三人绕过堂前石屏，正待前往大堂之时，却意外得觉察到气氛的诡异与寂静。路过的小厮婢女皆是静默不言，而府内的侍卫似比寻常更多了些、
“出事了？”东方落樱率先向大堂迈步走去脸色竟是有几分担忧之色。
东方书抬眼看了看天色，将近薄暮，“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长老此话何意？”
三人一踏进大厅的门，就听见东方清鸿满含怒火的质问。而大堂正位上坐着的竟不是家主东方清煜，而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白白的眉毛遮住双眼，坐在椅子上连地都够不着，却捧着茶悠闲喝着。
坐在次位上的依旧不是东方清煜，这个老头长着一副凶相，皮包骨头撑不起那件雪白的大衣，右袖子软软垂着，怕是断了一只手的。
瘦老头冷冷一笑，“惊鸿剑圣耳朵这是瞎了还是怎的？东方世家出了个天才，还是你徒弟，我们要带他会后山悉心教导，这可是莫大的荣幸。惊鸿剑圣切莫给脸不要脸！”
蓦地，风离迈向前的脚步停住。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东方清鸿五指捏的嘎嘣直响，眉目一凝，威压似剑般疯狂的冲了过去。
却不想那瘦老头只是嘴上功夫，根本抵不住东方清鸿半点威压，不一会就面红气喘，“东方清鸿我警告你，你可忘了你姓什么！”
“长老收回那句话，清鸿自然知道自己姓什么！”东方清鸿威压不减，端是要这瘦老头屈服认命，威严扫地。
瘦老头死死瞪着东方清鸿，满目血丝几近一命呜呼，却在这时只闻嘭的一声，小老头捧着的茶盏哐得一声摔在地上。
小老头瞅着地上的残局，心口吓得砰砰跳，“可吓死老夫了。”
一瞬间，东方清鸿的威压像是被什么抵消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瘦老头一离了威压脸上的血色便瞬间消退，在一旁使命的喘息着。
东方书趁机端了一杯茶上去，二话不说就给瘦老头灌了进去，边灌边叨叨，“长老您别急，可悠着点悠着点。”
瘦老头唔唔吱唔了半天，却半分揭不开东方书的手。
“哎呀，你个小娃子是不是送错了人了，是老夫要杯水。”小老头嚷了嚷，悬在半空的两条腿悠悠荡了几下。
东方书眼睛眨了眨，又斟了一杯茶，恭敬的端了过去，“长老请。”
小老头幽幽喝了一口，感叹般说道，“清鸿呀，你那徒弟术法已是突破了五阶关卡，再加上他又是你的嫡传子弟，乃是术武双修之人。你只是剑法精绝，只怕不能面面俱到，如今我们带他回去悉心教导定可成就不世之才，日后还是会还给你的，可不要舍不得，断了孩子的前程呀。”
东方清鸿张口欲言，小老头却忽的放下茶盖，发出噹的一声清响，“呀，茶凉了。”
瘦老头此时也缓了过来，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右袖子空荡得晃着可怜，怒指东方清鸿，“东方清鸿你还敢在这里叫嚣？！当初让你活下来已是仁慈，责你承掌门之令平东炎谷内乱，护东方世家周全。你却之差应付尸位素餐！没处置你就已经是大仁大义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和我们讨价还价？！”
瘦老头一脸冷笑，“东家素来是东方世家的劲敌，不指望你们这一辈把东家整垮便算了，却让东家人越发变本加厉起来，你这掌门人却本末倒置在这里对我们施加威压，当真是好本事呀！”
不仅东方清鸿不知这罪名何来，就连东方清煜都不知。
东方落樱上前一步道，“父亲，我们刚才在云来楼遇袭，估计是东家的人。”
东方书也道，“对呀师傅，我们差点被那个术阵给弄的半死不活。幸亏有这两位长老的袖手旁观，才让徒弟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多优秀，日后不论多强的术阵，恐徒弟也是不怕的。”
这两个老头能够比东方二人更先一步得到消息，便是这二人眼见着风离三人受东家围攻也隔岸观火，偏是到东方世家来个先发制人，不仅要人，连罪名都一并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