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破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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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中安静下来。
幸存的十个人呆呆地看着艾文，身体一动不动，脸上都带着敬畏之色。
之前他们也见过艾文出手，但远远没有刚刚见到的场景震撼。
几十号凶神恶煞的海贼，弹指之间尽数覆灭，那暴虐的火焰、凌厉的风刃、厚重的石墙像是一柄柄大锤敲击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有种深入灵魂的恐怖感。
艾文扫过几人的脸庞，对他们的想法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换个场合他会很乐意展现展现魔法师的威严，但在这遍布尸体的房间中却没任何兴致，直接吩咐道。
“你们到处找找，看哪里还有没有幸存者，有的话就带过来，船应该快沉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如果遇到危险就往这边跑。”
“是！”
几人都打起精神来。
他们离开后，艾文先检查了一下海贼搜刮出来的财宝，大约有两千多万贝利的样子。
后续他搜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那个疤脸男人居然有赏金，而且高达五百万。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的，很简单，疤脸男人随身携带着自己的悬赏令。
不久之后，幸存者陆陆续续回来，有的独自一人，也有人找到了其他幸存者。
等所有人都回来后，艾文数了一下，幸存者增加了八人，也就是总共有十八个人活了下来。
据船长，也就是他第二个救下来的男人说，这艘船上的乘客本来一共有五十五人，有三人之二都在这次海贼袭击中牺牲了。
在艾文的帮助下，所有人转移到了海贼船上。
安顿好之后，船长找到他，带着大厅中那些财宝，恭敬道：“魔术师先生，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们，这些请您收下。”
艾文没有客气，拿出大约一半：“这些就够了，算是救你们的报酬。”
船长忙道：“这本身就是您的战利品，您尽可以全部都拿走。”
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勉强，虽然里面大部分都是他的钱，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后他才意识到，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那我和那些海贼还有什么区别？”
艾文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从船上一跃而下，离开前道：“如果你叫我魔法师，我会更高兴。”
其他幸存者陆陆续续走出来，看着艾文踏浪离去的身影，眼睛充满了敬畏。
“魔术师，不，魔法师阁下的能力真是不可思议。”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魔法师阁下，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声谢谢。”
“各位，我有一个提议，等我们回去之后，一定要尽力为魔法师阁下扬名。”
“这个提议好！我同意！”
“我也没有意见！”
“……”
艾文回到船上后，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告诉娜美，随后两人再次起航。
那罗特科岛。
海军114支部。
接待室。
身穿黑色燕尾服，带着黑色高礼帽的俊秀少年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四色宝石的金杖，他旁边是留着橘色短发，穿着白色长裙的美丽少女。
咔嚓。
房门被打开，一个海军士兵走了进来，来到两人前方，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魔术师先生，这是五百万贝利，你清点一下。”
艾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拿过盒子递给娜美。
娜美快速地查看了一遍，满脸笑容地对他点点头。
两人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告辞了。”
海军士兵连忙道：“请等一下，有件事想问一下魔术师先生，萨菲尔德海贼团其他人怎么样了？”
萨菲尔德就是他刚刚解决的那个海贼团，也是船长的名字。
艾文言简意赅道：“全都不存在了。”
海军士兵脸上露出深深的敬畏。
“感谢您的回答，也谢谢您对东海和平做出的贡献。”
“过奖了。”
艾文摇摇头，和娜美离开了海军基地。
到了外面，他不由吐槽：“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给我取的外号，魔术师，一下子掉了好多个档次，成表演戏法的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当某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小有名气时，这个称号也已经随之传播开了。
“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你又是玩火，又是凭空变出各种东西，那不就是魔术师吗？”
娜美满脸笑容，仿佛发丝都散发着喜悦。
这一次就获得1500多万贝利，抵得上她之前两年的收获了，和艾文合作绝对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更重要的是，加上这笔钱，她就一共有近9000万贝利了！
只差一千万贝利，就能从阿龙手中买下村子了！
按照他们攒钱的速度，如果能找到合适的目标，只需要再做一次，就可以完成。
曾经觉得遥遥无期的目标竟然已经近在咫尺！
想到这里，她觉得双脚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团上，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艾文。”
娜美扭头看向给自己带来这一切的少年：“我们再做一单吧，只要再得到一千万贝利……”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艾文问道：“再得到一千万贝利怎么样？”
娜美抿了抿嘴唇，一手叉腰，凶巴巴道：“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还需要一千万贝利，刚刚的收获只是意外，不算数！我们继续工作！”
艾文翻了个白眼：“别忘了，现在我可是你的债主！”
这段时间的收获，除了衣食住行所需，剩余的他都借给了娜美，两人的借贷关系早已经颠倒。
利息就是她以后要给他做航海士。
娜美眼睛转了转，抓住他的手臂，眼巴巴地看着他：“艾~文~”
“咦~”
艾文打了个哆嗦，呵斥道：“别发嗲！”
娜美夹着嗓子，娇滴滴道：“那你答应了？”
艾文果断摇头：“当然不是！而且不仅是现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不打算工作。”
娜美脸色一变，急了起来：“为什么？只需要再做一次，只需要再有1000万贝利，我，我……”
艾文打断了她：“别急，你听我说！你没发现吗，我们已经很出名了！海贼猎人和他的小偷同伴，这个组合恐怕已经传遍了东海。”
“那又怎么样？”
娜美皱着眉头。
艾文说道：“我们出名的速度太快了，短时间内绝对是海贼们重点提防的对象。别人有了警戒，你的行动难度会大大增加，危险也会直线上升。而且，我们收集情报也会更加困难，甚至可能有敌人针对我们的行动设下陷阱。
总而言之，继续行动的风险很大，非常不划算！”
娜美满脸不甘：“只需要再做一次，不一定会遇到你担心的事情！”
那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但是眼看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现在让她停下来，如何能够甘心？
艾文摇摇头：“不要心存侥幸！”
娜美沉默了一会儿：“好吧，你说得对，那我们就暂时停止行动，等风头过了再说。”
“那倒也不用。”
艾文微微一笑：“等我成为2级魔法师，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娜美一惊，豁然看了过去：“2级魔法师？你要突破了？”
整天和艾文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下，她对魔法也已经十分了解。
艾文点点头：“没错！”
他的精神力已经再度锻炼到极限，八个前置法术模型全部解析完毕，最后的生命之水法术模型的研究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这个速度比他的预料中快了很多。
他之所以要停止行动，其实并非是他刚刚提的那些理由。
真正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想集中精力，全力攻克生命之水法术模型，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不想娜美那么早攒够一亿贝利。
事实上，他很清楚娜美说自己还需要一千万贝利是什么意思。
但是，有了原着的参考，他并不觉得娜美的期待能够实现。
他希望等自己突破2级魔法师后再去找阿龙摊牌。
艾文看着娜美，意有所指道：“我成为2级魔法师后，东海将再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到时候，不管什么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东海，无敌？”
娜美怔怔不语，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问题。
包括赏金2000万的海贼吗？
这似乎并不是不可能。
艾文之前就能够和赏金1600万的克洛对抗，再次突破后，实力进一步提升，敌得过赏金2000万的海贼，并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娜美的神色渐渐凝固，片刻后突然回过神来：“不！不行！阿龙的实力不是克洛能比的，而且他还有那么多鱼人伙伴，我不能再让其他人因我而陷入危险了。
反正马上就能攒够一亿贝利了，到时候一样能解放村子，不必让艾文冒险。”
虽然这样想，但她内心中还有另一道声音。
她亲眼目睹过艾文从魔法学徒突破1级魔法师后的巨大变化，也从艾文口中得知，魔法师每次突破实力都会发生质变。
阿龙的确很强，但对成为2级魔法师的艾文来说，真的无法对付吗？
至于其他鱼人，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她，艾文也不止一次说过，魔法师最不怕的就是群战。
砰！砰！砰！
娜美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娜美，娜美？娜美？！”
手掌在眼前晃动，娜美茫然看过去：“怎，怎么了？”
艾文放下手掌，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从刚才就在发呆，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娜美摇摇头，决定还是不让艾文为自己冒险，不过也放弃了瞒着艾文，自己单独行动的打算，既然艾文说很快就能突破，那稍等一等也无妨。
反正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她很清楚，知道艾文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眼看就要成功了，她也不想倒在黎明前。
定了定神，娜美问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就留在这里吗？”
“不，我们去一个地方。”
艾文说道：“去了结一桩恩怨。”
……
西罗布村，村外山崖。
一个长鼻子少年双手叉腰，意气风发地看着大海。
“新的一天开始了，又是乌索普船长……咦？那是什么？”
他抬起左手，放在额头，举目远眺。
一个黑点逐渐放大，化作船的模样。
“有人来吗？还真是少见呢。先藏起来，看看是什么人。”
乌索普藏到草丛中，好奇地打量着那艘逐渐靠近的小船。
很快他就发现，那艘船上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而且都和他年龄相仿。
“什么嘛，原来只有两个人。”
乌索普松了口气，爬了起来，挥手喊道：“嘿！你们好！”
“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娜美嘀咕了一声，往身边看去：“艾文，你认识他吗？”
“他叫乌索普，一个挺有意思的家伙。”
艾文轻笑道。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乌索普的父亲，耶稣布。
在他看来，海贼世界的某些观念很是扭曲，抛下妻子和年幼的儿子，一去十几年，杳无音信，这种事情，在他生活的地方是要遭万人唾弃的。
而在这里，耶稣布不仅没有被唾弃，还能得到妻子的包容，成为儿子向往的英雄。
很有趣不是吗？
根据这两年的见闻，他发现在这个世界海贼的形象是割裂的。
在一部分人眼中，他们残忍、暴虐、疯狂、无恶不作，在另一部分人眼中海贼却代表了自由、勇敢、强大、热血。
这两种印象其实都没错，因为海贼的确分为两种，一种以劫掠为生，是世人眼中的恶党，另一部分其实更接近冒险家。
不过，现在大海上那些海贼，九成以上都是第一种。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不打算说出去，更没有任何改变乌索普观念的打算。
“你要找的人是他吗？”
娜美问道。
“不，我要找的人你也认识。”
艾文摇摇头。
“我也认识？”
娜美更加好奇了，不过既然已经到达目的地，她也没有多问，反正答案很快就会自己揭晓。
乌索普站在岸边，好奇地看着两人：“你们是什么人？”
“我叫艾文，她是娜美，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故人。”
艾文跳下船，娜美紧随其后。
乌索普抹了抹鼻子，笑道：“我是乌索普船长，一位伟大的海上战士，有超过8000万手下。”
“咳咳。”娜美没绷住表情：“你这吹牛也吹的太离谱了！”
乌索普满脸震惊：“被发现了！！”
娜美吐槽道：“不能发现才奇怪好吧！”
乌索普嘿嘿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吹牛被戳破这种事他太熟悉了。
“对了，你们来找谁？我来给你们带路吧。”
“那就麻烦你了。”
艾文欣然答应。
船舱中安静下来。
幸存的十个人呆呆地看着艾文，身体一动不动，脸上都带着敬畏之色。
之前他们也见过艾文出手，但远远没有刚刚见到的场景震撼。
几十号凶神恶煞的海贼，弹指之间尽数覆灭，那暴虐的火焰、凌厉的风刃、厚重的石墙像是一柄柄大锤敲击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有种深入灵魂的恐怖感。
艾文扫过几人的脸庞，对他们的想法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换个场合他会很乐意展现展现魔法师的威严，但在这遍布尸体的房间中却没任何兴致，直接吩咐道。
“你们到处找找，看哪里还有没有幸存者，有的话就带过来，船应该快沉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如果遇到危险就往这边跑。”
“是！”
几人都打起精神来。
他们离开后，艾文先检查了一下海贼搜刮出来的财宝，大约有两千多万贝利的样子。
后续他搜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那个疤脸男人居然有赏金，而且高达五百万。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的，很简单，疤脸男人随身携带着自己的悬赏令。
不久之后，幸存者陆陆续续回来，有的独自一人，也有人找到了其他幸存者。
等所有人都回来后，艾文数了一下，幸存者增加了八人，也就是总共有十八个人活了下来。
据船长，也就是他第二个救下来的男人说，这艘船上的乘客本来一共有五十五人，有三人之二都在这次海贼袭击中牺牲了。
在艾文的帮助下，所有人转移到了海贼船上。
安顿好之后，船长找到他，带着大厅中那些财宝，恭敬道：“魔术师先生，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们，这些请您收下。”
艾文没有客气，拿出大约一半：“这些就够了，算是救你们的报酬。”
船长忙道：“这本身就是您的战利品，您尽可以全部都拿走。”
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勉强，虽然里面大部分都是他的钱，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后他才意识到，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那我和那些海贼还有什么区别？”
艾文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从船上一跃而下，离开前道：“如果你叫我魔法师，我会更高兴。”
其他幸存者陆陆续续走出来，看着艾文踏浪离去的身影，眼睛充满了敬畏。
“魔术师，不，魔法师阁下的能力真是不可思议。”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魔法师阁下，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声谢谢。”
“各位，我有一个提议，等我们回去之后，一定要尽力为魔法师阁下扬名。”
“这个提议好！我同意！”
“我也没有意见！”
“……”
艾文回到船上后，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告诉娜美，随后两人再次起航。
那罗特科岛。
海军114支部。
接待室。
身穿黑色燕尾服，带着黑色高礼帽的俊秀少年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四色宝石的金杖，他旁边是留着橘色短发，穿着白色长裙的美丽少女。
咔嚓。
房门被打开，一个海军士兵走了进来，来到两人前方，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魔术师先生，这是五百万贝利，你清点一下。”
艾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拿过盒子递给娜美。
娜美快速地查看了一遍，满脸笑容地对他点点头。
两人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告辞了。”
海军士兵连忙道：“请等一下，有件事想问一下魔术师先生，萨菲尔德海贼团其他人怎么样了？”
萨菲尔德就是他刚刚解决的那个海贼团，也是船长的名字。
艾文言简意赅道：“全都不存在了。”
海军士兵脸上露出深深的敬畏。
“感谢您的回答，也谢谢您对东海和平做出的贡献。”
“过奖了。”
艾文摇摇头，和娜美离开了海军基地。
到了外面，他不由吐槽：“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给我取的外号，魔术师，一下子掉了好多个档次，成表演戏法的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当某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小有名气时，这个称号也已经随之传播开了。
“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你又是玩火，又是凭空变出各种东西，那不就是魔术师吗？”
娜美满脸笑容，仿佛发丝都散发着喜悦。
这一次就获得1500多万贝利，抵得上她之前两年的收获了，和艾文合作绝对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更重要的是，加上这笔钱，她就一共有近9000万贝利了！
只差一千万贝利，就能从阿龙手中买下村子了！
按照他们攒钱的速度，如果能找到合适的目标，只需要再做一次，就可以完成。
曾经觉得遥遥无期的目标竟然已经近在咫尺！
想到这里，她觉得双脚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团上，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艾文。”
娜美扭头看向给自己带来这一切的少年：“我们再做一单吧，只要再得到一千万贝利……”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艾文问道：“再得到一千万贝利怎么样？”
娜美抿了抿嘴唇，一手叉腰，凶巴巴道：“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还需要一千万贝利，刚刚的收获只是意外，不算数！我们继续工作！”
艾文翻了个白眼：“别忘了，现在我可是你的债主！”
这段时间的收获，除了衣食住行所需，剩余的他都借给了娜美，两人的借贷关系早已经颠倒。
利息就是她以后要给他做航海士。
娜美眼睛转了转，抓住他的手臂，眼巴巴地看着他：“艾~文~”
“咦~”
艾文打了个哆嗦，呵斥道：“别发嗲！”
娜美夹着嗓子，娇滴滴道：“那你答应了？”
艾文果断摇头：“当然不是！而且不仅是现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不打算工作。”
娜美脸色一变，急了起来：“为什么？只需要再做一次，只需要再有1000万贝利，我，我……”
艾文打断了她：“别急，你听我说！你没发现吗，我们已经很出名了！海贼猎人和他的小偷同伴，这个组合恐怕已经传遍了东海。”
“那又怎么样？”
娜美皱着眉头。
艾文说道：“我们出名的速度太快了，短时间内绝对是海贼们重点提防的对象。别人有了警戒，你的行动难度会大大增加，危险也会直线上升。而且，我们收集情报也会更加困难，甚至可能有敌人针对我们的行动设下陷阱。
总而言之，继续行动的风险很大，非常不划算！”
娜美满脸不甘：“只需要再做一次，不一定会遇到你担心的事情！”
那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但是眼看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现在让她停下来，如何能够甘心？
艾文摇摇头：“不要心存侥幸！”
娜美沉默了一会儿：“好吧，你说得对，那我们就暂时停止行动，等风头过了再说。”
“那倒也不用。”
艾文微微一笑：“等我成为2级魔法师，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娜美一惊，豁然看了过去：“2级魔法师？你要突破了？”
整天和艾文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下，她对魔法也已经十分了解。
艾文点点头：“没错！”
他的精神力已经再度锻炼到极限，八个前置法术模型全部解析完毕，最后的生命之水法术模型的研究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这个速度比他的预料中快了很多。
他之所以要停止行动，其实并非是他刚刚提的那些理由。
真正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想集中精力，全力攻克生命之水法术模型，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不想娜美那么早攒够一亿贝利。
事实上，他很清楚娜美说自己还需要一千万贝利是什么意思。
但是，有了原着的参考，他并不觉得娜美的期待能够实现。
他希望等自己突破2级魔法师后再去找阿龙摊牌。
艾文看着娜美，意有所指道：“我成为2级魔法师后，东海将再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到时候，不管什么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东海，无敌？”
娜美怔怔不语，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问题。
包括赏金2000万的海贼吗？
这似乎并不是不可能。
艾文之前就能够和赏金1600万的克洛对抗，再次突破后，实力进一步提升，敌得过赏金2000万的海贼，并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娜美的神色渐渐凝固，片刻后突然回过神来：“不！不行！阿龙的实力不是克洛能比的，而且他还有那么多鱼人伙伴，我不能再让其他人因我而陷入危险了。
反正马上就能攒够一亿贝利了，到时候一样能解放村子，不必让艾文冒险。”
虽然这样想，但她内心中还有另一道声音。
她亲眼目睹过艾文从魔法学徒突破1级魔法师后的巨大变化，也从艾文口中得知，魔法师每次突破实力都会发生质变。
阿龙的确很强，但对成为2级魔法师的艾文来说，真的无法对付吗？
至于其他鱼人，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她，艾文也不止一次说过，魔法师最不怕的就是群战。
砰！砰！砰！
娜美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娜美，娜美？娜美？！”
手掌在眼前晃动，娜美茫然看过去：“怎，怎么了？”
艾文放下手掌，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从刚才就在发呆，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娜美摇摇头，决定还是不让艾文为自己冒险，不过也放弃了瞒着艾文，自己单独行动的打算，既然艾文说很快就能突破，那稍等一等也无妨。
反正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她很清楚，知道艾文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眼看就要成功了，她也不想倒在黎明前。
定了定神，娜美问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就留在这里吗？”
“不，我们去一个地方。”
艾文说道：“去了结一桩恩怨。”
……
西罗布村，村外山崖。
一个长鼻子少年双手叉腰，意气风发地看着大海。
“新的一天开始了，又是乌索普船长……咦？那是什么？”
他抬起左手，放在额头，举目远眺。
一个黑点逐渐放大，化作船的模样。
“有人来吗？还真是少见呢。先藏起来，看看是什么人。”
乌索普藏到草丛中，好奇地打量着那艘逐渐靠近的小船。
很快他就发现，那艘船上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而且都和他年龄相仿。
“什么嘛，原来只有两个人。”
乌索普松了口气，爬了起来，挥手喊道：“嘿！你们好！”
“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娜美嘀咕了一声，往身边看去：“艾文，你认识他吗？”
“他叫乌索普，一个挺有意思的家伙。”
艾文轻笑道。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乌索普的父亲，耶稣布。
在他看来，海贼世界的某些观念很是扭曲，抛下妻子和年幼的儿子，一去十几年，杳无音信，这种事情，在他生活的地方是要遭万人唾弃的。
而在这里，耶稣布不仅没有被唾弃，还能得到妻子的包容，成为儿子向往的英雄。
很有趣不是吗？
根据这两年的见闻，他发现在这个世界海贼的形象是割裂的。
在一部分人眼中，他们残忍、暴虐、疯狂、无恶不作，在另一部分人眼中海贼却代表了自由、勇敢、强大、热血。
这两种印象其实都没错，因为海贼的确分为两种，一种以劫掠为生，是世人眼中的恶党，另一部分其实更接近冒险家。
不过，现在大海上那些海贼，九成以上都是第一种。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不打算说出去，更没有任何改变乌索普观念的打算。
“你要找的人是他吗？”
娜美问道。
“不，我要找的人你也认识。”
艾文摇摇头。
“我也认识？”
娜美更加好奇了，不过既然已经到达目的地，她也没有多问，反正答案很快就会自己揭晓。
乌索普站在岸边，好奇地看着两人：“你们是什么人？”
“我叫艾文，她是娜美，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故人。”
艾文跳下船，娜美紧随其后。
乌索普抹了抹鼻子，笑道：“我是乌索普船长，一位伟大的海上战士，有超过8000万手下。”
“咳咳。”娜美没绷住表情：“你这吹牛也吹的太离谱了！”
乌索普满脸震惊：“被发现了！！”
娜美吐槽道：“不能发现才奇怪好吧！”
乌索普嘿嘿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吹牛被戳破这种事他太熟悉了。
“对了，你们来找谁？我来给你们带路吧。”
“那就麻烦你了。”
艾文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