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竞争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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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李成突然把姜小炎叫到跟前，拿出一卷纸，一个袋子，对他说道：“小炎，这卷纸上记载的，便是演武堂炼气一层至炼气六层的心法，姜家对于外姓子弟，只会传授到第六层，达到炼气中期的水准，为父年轻时在演武堂，也就修炼到这个程度。这个袋子里呢，有你练功需要的聚气丹、通脉丹等，还有冷香丸以及一些阴寒属性的药丸，这有助于你控制火毒。这些东西都是为父几年来为你准备的，我先交给你，你好好保管着，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尤其是小蓉知道，你在神农谷的时候，不要急着修炼，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出谷的机会，小孤城百草园的掌柜年纪大了，打算过几年便回谷修养了，这次回小孤城，他提出带一个年轻人当自己的助手，担任管事，作为未来的掌柜进行培养，今天下午便进行选拔，你准备一下，跟我进内谷吧。”
姜小炎接过袋子与心法经书，难抑心中的激动，仔细将它们贴身放好，然后向李成投去感激的眼神，看来自己这个酒鬼父亲还不算差，起码还在关心着自己，只是这选拔助手的消息父亲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可每日只会在家喝酒，从不去内谷走动的啊。于是他问道：“爹，这小孤城百草园的掌柜是我姜家爷爷辈的人物，回来时也只在内谷百草堂内，你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李成听到姜小炎如此发问，看着他诧异的眼神，不禁得意地捻着胡须，笑着说：“臭小子，小看你爹了吧，告诉你，你爹厉害着呢，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外谷中的风云人物，交友广泛，过命的兄弟也有十几个，那时候，为父带着他们组成一个队伍，我担任队长，到蛮荒森林里捕杀妖兽，猎取妖丹，你娘就是缠着我们，跟我们一起去历练，才跟我结识的......”
“好了，好了，爹，你去蛮荒森林的事迹我已经听你说过几百遍了，连你走过的路线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还是赶紧说正事吧。”姜小炎无情地打断了李成的回忆。
李成尴尬地咳了几声：“哦，好吧，这个消息是百草堂张华药师通知我的，他知道前几天你没有被选中当药童，不是你没有考好，而是姜庆东存心不想录取你，张华药师心里也为你感到不公，知道这个消息后就赶紧通知了我，我考虑到，若你你去选拔，被选中后把你留在内谷，或者即刻出发，我便无法将丹药与炼气心法交给你了，是以便将它们提前给你。”
姜小炎听完后点着头，原来是这样啊，张华药师看来是父亲的老朋友了，哼，我姜小炎也是有人支持的，藏经阁的方爷爷，百草堂的张华药师等，还有为我准备了这么多的父亲，我不是一个人在打拼，前进的路上我不孤单。于是便豪气万丈地说道：“爹，那咱就出发吧，我也是姜姓人，这个小孤城百草园的管事，我是非当不可的，这可比药童强多了，哼，想打压我？我可没那么容易认输。”
李成也为姜小炎的斗志感到无比振奋，当即父子二人便向内谷百草堂出发。
进入内谷，来到百草堂入口，两个看门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你们是去做什么？百草堂乃神农谷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姜小炎闻言愤怒地骂道：“狗杂种，我乃姜氏族人，谷主长孙，你敢说我是闲杂人等？”
虽然姜小炎火毒缠身，体弱多病，在众人眼中跟废物也差不了太多，但是谷主长孙的身份却是不折不扣的，姜氏族人可以轻视他，那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但这可不是做奴仆的能够僭越的规矩。当即，便有一个看门的赔上笑脸，说道：“小炎少爷误会了，我说的当然不是你，而是这位，三年前已经自愿放弃了姜家姑爷的身份，被赶出了内谷，怎么可以进入呢？”
李成冷哼一声，向前几步，炼气六层的修为轰然爆发，一把攥住那看门的衣领，那看门的也才炼气三层的水平，将其提将起来：“狗奴才，老子虽然不是姜家姑爷了，但老子几十年前便是演武堂的武师，这内谷有何进不得？百草堂老子更是随意进出。”
原来这神农谷演武堂也有一个类似于百草堂草药知识讲习班的地方，也可以吸收内谷与外谷的年轻优秀的苗子来学武，演武堂会给他们公布炼气第一层的修炼心法，若是可以在三个月内打通经脉，在丹田处形成气海，便说明有修武的潜质，否则便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机会。剩下的这些人只要在五年内达到炼气三层，便可以被演武堂招入，担任武者，相当于百草堂的药童，等修炼到炼气六层后，便可以担任武师，相当于百草堂的药师，因为姜家族人修炼至炼气七层到九层的居多，能够进入筑基的就很少，仅有三四人而已，这还是近百年来定居神农谷后才出现的，以前更是一个筑基真人都没有。所以姜家吸取了亡国的教训，将外姓族人的修炼功法控制在第六层，而修炼到炼气第六层，成为武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仅有少数几个外姓人能够做到，加上武师拥有很大的特权，可以带领队伍猎杀妖兽换取财富跟丹药，可以进入内谷很多地方，包括百草堂，为了方便他们获得修炼或者疗伤的丹药。只是这李成成了姜家姑爷后，便没有离开过神农谷，十五年来也不再去演武堂，整日里混的跟个酒鬼似得，很多人便遗忘了甚至压根就不知道他还有武师这样一个身份。
这时候姜庆东却从远处走来，笑着说道：“我听到有人喧哗，当是谁呢，原来是李武师跟小炎啊，真是稀客与贵客，快请进来吧！”然后顿了顿转头说道：“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奴才，还拦着做什么？”姜庆东训斥起两个看门人来。
李成‘哼’了一声，便将那提在手中的奴才扔了出去，同时手上加了一把暗劲，只见那奴才落地后脸色痛苦，手按住胸口，嘴角露出一丝血迹。姜庆东瞄了一眼这个奴才，对李成的强势表现感到诧异，带着两人进了院子后，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父子。说道：“李武师，跟一个奴才动气，可不值得，有失你的身份。不知两位此次来百草堂，所为何事？”姜庆东将身份两字突出了一下，暗中揶揄李成一番，心里却在想着，莫非是前几天招收药童的事情，我劝姜小炎放弃，这李成该不会知道后，来找我对质算账的？若是这样，便有些麻烦，但我也不会怕他，毕竟我又不是强迫姜小炎放弃的，是他自己同意的。
“姜药师，听说小孤城百草园掌柜今日要挑选个年轻人当管事的，我便带小炎过来给他瞧瞧，小炎本来打算当个药童，不成想被你给劝退了，我总该给他另觅条出路吧。”李成斜着眼睛冷冷地瞅了姜庆东一眼，强势地说道。
姜庆东诧异其知晓这件事，不仅高看了他们父子一眼，但感觉到李成的口气不善，也想避其锋芒，便笑着说道：“李武师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不错，是有那么回事，那两位便跟我来吧。”这事他姜庆东犯不上出面阻拦，给自己惹下太多的麻烦，那大厅里自然有人会对付他们。
李成与姜小炎便跟着姜庆东来到了百草堂的议事厅，姜庆东说道：“到了，这里面就是，若两位有意，便直接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说完姜庆东便离开了。
此时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为首坐着百草堂的堂主姜同兴，下边列席着小孤城百草园掌柜姜同安，以及姜庆忠等人也在场，厅堂之上此时却站立这一个青年男子，名字叫作姜庆明，此人是姜庆忠那一边的人，姜庆忠担任着百草堂的执事长老，地位跟百草园掌柜姜同安差不多。在他们进来的前一刻，姜庆忠正对百草园掌柜说道：“安叔，听闻您需要找一个百草园管事的，小侄便对此事重视万分，提前在百草堂内物色人选，报名的基本上全是药童，您老也知道，一般药师以上级别很少会放弃自己在丹药炼制上的天赋与追求，转而去做管理，而药童对于草药丹药的认识又很浅显，难以担当此大任，就在小侄两难之际，庆明便找我来了，说是想要给您老做助手，庆明今年二十五岁，本身是药师，知识丰富，技艺精湛，我想，您老肯定会满意。”
这姜庆忠说完后，堂主姜同兴有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百草园掌柜姜同安常年在小孤城，本次回来要遴选一个助手，这姜庆忠竟然敢暗箱操作，只带来一个候选者，虽然这姜庆明非常优秀，又是个药师，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姜庆忠的人，姜庆忠想把自己人安插到百草园，将来控制这一块生意的意图昭然若揭，不过，惮于他是谷主姜同云的儿子，姜同兴便没有发作。
百草园掌柜姜同安倒也洒脱，反正是过几年便养老的人了，当即笑呵呵地说道：“难得庆忠贤侄对百草园的事如此上心，已提前为老夫找好了人选，有劳贤侄了，老夫在此谢过，庆明这小伙子不错，能放弃药师的地位更是难能可贵，若是跟着老夫，相信也会有一个好的前途的。”他相当于默认了姜庆忠提议的人选。
正当姜庆忠计谋得逞得意洋洋的时候，李成带着姜小炎进入了大厅，姜庆忠诧异地看着他们，疑惑他们父子怎么会来到这里？便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李成冷哼了一声：“百草园掌柜的要在姜家子弟中遴选一位管事，我自然是带小炎来竞选的啊。”
姜庆忠轻蔑地哈哈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吧，姜小炎连药童都不是，怎么可能到百草园当管事呢，呵呵呵，真是可笑。”
李成心里腹诽道，呵呵你妈个逼啊，于是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成与不成，自然由安掌柜说了算，关你鸟事啊，难不成安掌柜招个管事的还要你首肯？”
姜庆忠本来仗着老子是谷主，打算厚着脸皮来个霸王硬上弓，将自己人安插到百草园里去，这本就是不厚道的事，想不到被李成当面讽刺，又羞又气，红着脸指着李成怒道：“你...你...有辱斯文！”憋到最后憋出个‘有辱斯文’来。
姜同安还因为刚才的事情，心中有些憋气，此时却被李成出了口气，心中不免畅快起来，于是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就是小炎吧，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不错，不错。既然是在姜家子弟中遴选，当然都会有机会，况且小炎还是谷主长孙，都来竞争我这百草园里小小管事之职，让老夫倍感荣幸啊。”姜同安顺便将姜小炎谷主长孙的身份亮出来，抬高到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地步。紧接着他又说道：“我百草园主要是对外收购灵草妖丹，出售成品丹药，作为管事的，这眼力价可是最为重要，成品丹药自然有明码标价，妖丹的数量较少，且种类和年份也好辨识，所以，最重要的，便是在收购灵草上，能不能辨别是何种类别、何种品质、何种年份的草药，并给其一个恰当的估值，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上当受骗，或是鉴宝为废，留给别人坑蒙拐骗的印象。我之前便委托堂主从药材仓库中选择几件不常见的药材出来，作为考核之用，原以为在庆忠贤侄的安排下，老夫是多此一举了，既然现在有两人竞争，我看要想公平服众，还是得用这不能取巧的笨办法，庆忠贤侄，你看可好？”
姜庆忠被姜同安几句话呛得满脸通红，心里恨死了李成与姜小炎父子，想到姜庆明毕竟是药师，怎么可能输给连药童都不是的姜小炎呢，于是答道：“安叔所言极是，之前是小侄考虑欠妥，便由两人在大厅上当众比试，择优录取即可。”
此时，百草堂堂主姜同兴微微一笑，对属下吩咐道：“去，到仓库三楼第五排随意取三件药草来。”这百草堂的仓库分为三层，一层多是常见、常用的药材，大多是药童前来领取，二层的药材便高级些，多是药师所需之物，三层的药材，那便只有大药师才会用到，所以平时很少开放，连药师都没有资格进入，是以即便是从里面随意取出来的药材，参加比试的这两个人都不可能提前见过，因此还算是公平的。
不久，便有人拿来三个药盒，摆放在一个桌子上，姜同安说道：“你们二人仔细观摩这三株药材，将名称、年份写在一张纸上即可，最为准确的便是此次比试的优胜者。”
半刻之后，两人将纸张分别上交姜同安。随即姜同安将两人的答案公布在大家面前，并说道：“第一件药材，庆明写的是火灵参，年份是二百六十年，小炎写的也是火灵参，年份是二百七十三年。两人究竟谁更准确，还请堂主明示。”
堂主姜同兴说道：“此火灵参曾种植在国都御灵园中，本欲等到其三百年时再收获，后来遭遇四大逆贼叛乱，仓促之间将其收走，年份只有二百七十三年，此题，小炎答得更为准确。”
大厅之中顿时响起一阵喧哗，因为在座的各位，不管是药师还是大药师，都能认出火灵参来，但是大家却只能大体判断年份在二百六七十年左右，根本就无法精确到哪一年。而一个药童都不是的姜小炎却判断的丝毫不差，不由得让人难以置信。
姜庆忠看到姜庆明第一题便落败，率先跳出来质疑道：“我们辨别药材，对于几百年的，一般误差在十几年便可接受，毕竟精确到哪一年是非常难的，小炎这次答对了，莫非是侥幸蒙对了，若非如此，可否为大家讲解一番如何辨别的？”
堂主姜同兴也想知道原因，便说道：“既然如此，小炎你便说一说，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姜小炎对着堂主拱手道了一声‘是’，然后转身对着姜庆忠讥笑着说道：“若是我自己说是侥幸，那是我谦虚的美德难以抑制，可若是大伯说我是侥幸呢，那肯定是小人之心在作祟。这火灵参大家也都用过，众所周知，火灵参每百年一枯荣，期间完成开花结子，在这枯荣期间，参根上形成一个竹节似的环突。每一个环突代表一百年，这个火灵跟有两个环突，两节半，第二个环突底下那部分又超过了环突之间一半的长度，可以判定是超过两百五十年的，一般我们使用火灵参的时候，只有其根茎是有药效的，所以其枝叶多不保存，这时候根据火灵参的长度约摸会判断在二百六七十年左右，可是这棵火灵参恰巧带着枝叶，还有花朵，这火灵参在每百年周期中，前五十年长全枝叶，后五十年开花结果，其中，含苞待放十五年，花开十五年，育种二十年，此花已开，当是在二百六十五年以上，此花开放期间，每过一年，便多出一蕊，至十五蕊便会结果，而此花中目前已有八蕊，是以为二百七十三年整。”
众人听完姜小炎介绍后，再详细观看这株火灵参，果然如其所说，于是大家不免点头赞赏，啧啧称奇，堂主姜同兴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姜小炎出生时，在他那一辈的人中引起过一阵轰动，毕竟那特殊的日子，奇异的天象，让一部分人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以为他就是姜家复国的希望，是天命之子。然而之后便一直听别人说这个孩子如何的不成器，是个废物，这次的表现当真是出人意料，其所说的火灵参鉴定年代的方法，连他这个百草堂堂主都不知道，因此震惊之余，也不免疑惑，这姜小炎是怎么知道的呢，于是便问道：“小炎，你所说的这火灵参鉴定之法，当真新奇，老夫亦是第一次听说，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啊？”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他一个药童都不是的人怎么知道的啊？众人心中嘀咕，但也都安静地等着姜小炎的回答。姜小炎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在御灵园第一百三十五任园主时期的种植管事的笔记《药园小札》里看到的，这本书就在藏经阁二楼中。”
啊！竟然是这样一本书，一般到二楼查阅资料的都是药师以上的人，谁会对一个药园小管事不成系统的随手笔记本感兴趣呢？怪不得这个种植火灵参的人发现这个规律后，把它默默地记在了小本本上，然而却少有人翻阅它，从而不知道这个鉴定方法。
此题告一段落后，百草园掌柜姜同安又公布了第二题的答案：“第二题，庆明答案是天阳草，年份为八年，小炎给出的答案是天阴草，年份为八十年。请堂主明示。”
两人的答案再次让大家喧哗起来，不但年份相差极大，连名字都不一样，这次答错的一方那脸可丢大了，竞争堂堂药园管事，竟然连药草都认错，简直是让人无地自容了。可是大家看到的这株药草，都觉得是天阳草，那天阴草，听都没有听说过，会不会是小炎错了？然而，八年的天阳草也不算少见，怎么会珍藏在仓库的三层呢。
只见百草堂堂主姜同兴微笑着说道：“这株药草是天阴草，年份正是八十年，这次小炎又答对了，很不错。”
众人闻言炸开了锅，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小炎，而之前高高在上的姜庆明却羞愧难当，红通通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汗珠子都渗出了好几颗。
这时候堂主又开口说道：“这件药材我却有所了解，这天阴草与天阳草本就是同一种植物，能够吸收日月之精华，平时野生的天阳草，白日吸收太阳光华，夜晚吸收月亮光华，而白日之光照远胜过夜晚，因此便呈现出阳性，但其药力中却掺杂着一些阴性，因此驳杂不纯，是以天阳草并不是珍贵的药材。而这天阴草则是则是某一任御灵园的园主精心培育的，白日放在黑暗处，夜晚则拿出来沐浴月华，如此日夜不间断，长达八十年后，才形成了这株草药。因其所含全是阴属性物质，贵在精纯，所以十分难得，并用寒玉为盒，进行保存，以防药效流失。”
众人此时再看那药盒，果然如此，而如果是天阳草，断不会用阴寒之物进行保存的，但姜庆忠依然疑惑道：“堂主，我依然有一事不明，这株药草叶子上有八圈回纹，这天阳草每过一年便会形成一圈回纹，是以庆明会判断年份为八年。”
堂主此时笑了笑说道：“天阳草因日光远胜过月光的缘故，生长迅速，每年都能形成一圈回纹，而天阴草仅吸收月华之力，生长缓慢，是以每十年才能形成一圈回纹。”
大家此时才恍然大悟，对姜小炎更是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个平时大家口中的废物，在草药方面的造诣如此之深。此时姜庆明抱拳说道：“堂主，安掌柜，晚辈学艺不精，让大家见笑了，这百草园管事之职，我想小炎要比我更合适一些，这第三题也没有比试的必要了，姜长老，承蒙错爱，愧以难当，为今之际，庆明只想扎心药典，丰富自身，请恕我先行告退。”说完几句漂亮话，姜庆明便转身退出了大厅，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再争下去，徒增耻辱。而如意算盘被打翻的姜庆忠则心中愤恨，看着远去的姜庆明，口中低声说了一句‘废物’，岂不知，若是他亲自上阵，估计连废物都不如呢。
几天后，李成突然把姜小炎叫到跟前，拿出一卷纸，一个袋子，对他说道：“小炎，这卷纸上记载的，便是演武堂炼气一层至炼气六层的心法，姜家对于外姓子弟，只会传授到第六层，达到炼气中期的水准，为父年轻时在演武堂，也就修炼到这个程度。这个袋子里呢，有你练功需要的聚气丹、通脉丹等，还有冷香丸以及一些阴寒属性的药丸，这有助于你控制火毒。这些东西都是为父几年来为你准备的，我先交给你，你好好保管着，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尤其是小蓉知道，你在神农谷的时候，不要急着修炼，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出谷的机会，小孤城百草园的掌柜年纪大了，打算过几年便回谷修养了，这次回小孤城，他提出带一个年轻人当自己的助手，担任管事，作为未来的掌柜进行培养，今天下午便进行选拔，你准备一下，跟我进内谷吧。”
姜小炎接过袋子与心法经书，难抑心中的激动，仔细将它们贴身放好，然后向李成投去感激的眼神，看来自己这个酒鬼父亲还不算差，起码还在关心着自己，只是这选拔助手的消息父亲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可每日只会在家喝酒，从不去内谷走动的啊。于是他问道：“爹，这小孤城百草园的掌柜是我姜家爷爷辈的人物，回来时也只在内谷百草堂内，你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李成听到姜小炎如此发问，看着他诧异的眼神，不禁得意地捻着胡须，笑着说：“臭小子，小看你爹了吧，告诉你，你爹厉害着呢，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外谷中的风云人物，交友广泛，过命的兄弟也有十几个，那时候，为父带着他们组成一个队伍，我担任队长，到蛮荒森林里捕杀妖兽，猎取妖丹，你娘就是缠着我们，跟我们一起去历练，才跟我结识的......”
“好了，好了，爹，你去蛮荒森林的事迹我已经听你说过几百遍了，连你走过的路线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还是赶紧说正事吧。”姜小炎无情地打断了李成的回忆。
李成尴尬地咳了几声：“哦，好吧，这个消息是百草堂张华药师通知我的，他知道前几天你没有被选中当药童，不是你没有考好，而是姜庆东存心不想录取你，张华药师心里也为你感到不公，知道这个消息后就赶紧通知了我，我考虑到，若你你去选拔，被选中后把你留在内谷，或者即刻出发，我便无法将丹药与炼气心法交给你了，是以便将它们提前给你。”
姜小炎听完后点着头，原来是这样啊，张华药师看来是父亲的老朋友了，哼，我姜小炎也是有人支持的，藏经阁的方爷爷，百草堂的张华药师等，还有为我准备了这么多的父亲，我不是一个人在打拼，前进的路上我不孤单。于是便豪气万丈地说道：“爹，那咱就出发吧，我也是姜姓人，这个小孤城百草园的管事，我是非当不可的，这可比药童强多了，哼，想打压我？我可没那么容易认输。”
李成也为姜小炎的斗志感到无比振奋，当即父子二人便向内谷百草堂出发。
进入内谷，来到百草堂入口，两个看门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你们是去做什么？百草堂乃神农谷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姜小炎闻言愤怒地骂道：“狗杂种，我乃姜氏族人，谷主长孙，你敢说我是闲杂人等？”
虽然姜小炎火毒缠身，体弱多病，在众人眼中跟废物也差不了太多，但是谷主长孙的身份却是不折不扣的，姜氏族人可以轻视他，那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但这可不是做奴仆的能够僭越的规矩。当即，便有一个看门的赔上笑脸，说道：“小炎少爷误会了，我说的当然不是你，而是这位，三年前已经自愿放弃了姜家姑爷的身份，被赶出了内谷，怎么可以进入呢？”
李成冷哼一声，向前几步，炼气六层的修为轰然爆发，一把攥住那看门的衣领，那看门的也才炼气三层的水平，将其提将起来：“狗奴才，老子虽然不是姜家姑爷了，但老子几十年前便是演武堂的武师，这内谷有何进不得？百草堂老子更是随意进出。”
原来这神农谷演武堂也有一个类似于百草堂草药知识讲习班的地方，也可以吸收内谷与外谷的年轻优秀的苗子来学武，演武堂会给他们公布炼气第一层的修炼心法，若是可以在三个月内打通经脉，在丹田处形成气海，便说明有修武的潜质，否则便失去了继续学习的机会。剩下的这些人只要在五年内达到炼气三层，便可以被演武堂招入，担任武者，相当于百草堂的药童，等修炼到炼气六层后，便可以担任武师，相当于百草堂的药师，因为姜家族人修炼至炼气七层到九层的居多，能够进入筑基的就很少，仅有三四人而已，这还是近百年来定居神农谷后才出现的，以前更是一个筑基真人都没有。所以姜家吸取了亡国的教训，将外姓族人的修炼功法控制在第六层，而修炼到炼气第六层，成为武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仅有少数几个外姓人能够做到，加上武师拥有很大的特权，可以带领队伍猎杀妖兽换取财富跟丹药，可以进入内谷很多地方，包括百草堂，为了方便他们获得修炼或者疗伤的丹药。只是这李成成了姜家姑爷后，便没有离开过神农谷，十五年来也不再去演武堂，整日里混的跟个酒鬼似得，很多人便遗忘了甚至压根就不知道他还有武师这样一个身份。
这时候姜庆东却从远处走来，笑着说道：“我听到有人喧哗，当是谁呢，原来是李武师跟小炎啊，真是稀客与贵客，快请进来吧！”然后顿了顿转头说道：“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奴才，还拦着做什么？”姜庆东训斥起两个看门人来。
李成‘哼’了一声，便将那提在手中的奴才扔了出去，同时手上加了一把暗劲，只见那奴才落地后脸色痛苦，手按住胸口，嘴角露出一丝血迹。姜庆东瞄了一眼这个奴才，对李成的强势表现感到诧异，带着两人进了院子后，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父子。说道：“李武师，跟一个奴才动气，可不值得，有失你的身份。不知两位此次来百草堂，所为何事？”姜庆东将身份两字突出了一下，暗中揶揄李成一番，心里却在想着，莫非是前几天招收药童的事情，我劝姜小炎放弃，这李成该不会知道后，来找我对质算账的？若是这样，便有些麻烦，但我也不会怕他，毕竟我又不是强迫姜小炎放弃的，是他自己同意的。
“姜药师，听说小孤城百草园掌柜今日要挑选个年轻人当管事的，我便带小炎过来给他瞧瞧，小炎本来打算当个药童，不成想被你给劝退了，我总该给他另觅条出路吧。”李成斜着眼睛冷冷地瞅了姜庆东一眼，强势地说道。
姜庆东诧异其知晓这件事，不仅高看了他们父子一眼，但感觉到李成的口气不善，也想避其锋芒，便笑着说道：“李武师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不错，是有那么回事，那两位便跟我来吧。”这事他姜庆东犯不上出面阻拦，给自己惹下太多的麻烦，那大厅里自然有人会对付他们。
李成与姜小炎便跟着姜庆东来到了百草堂的议事厅，姜庆东说道：“到了，这里面就是，若两位有意，便直接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说完姜庆东便离开了。
此时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为首坐着百草堂的堂主姜同兴，下边列席着小孤城百草园掌柜姜同安，以及姜庆忠等人也在场，厅堂之上此时却站立这一个青年男子，名字叫作姜庆明，此人是姜庆忠那一边的人，姜庆忠担任着百草堂的执事长老，地位跟百草园掌柜姜同安差不多。在他们进来的前一刻，姜庆忠正对百草园掌柜说道：“安叔，听闻您需要找一个百草园管事的，小侄便对此事重视万分，提前在百草堂内物色人选，报名的基本上全是药童，您老也知道，一般药师以上级别很少会放弃自己在丹药炼制上的天赋与追求，转而去做管理，而药童对于草药丹药的认识又很浅显，难以担当此大任，就在小侄两难之际，庆明便找我来了，说是想要给您老做助手，庆明今年二十五岁，本身是药师，知识丰富，技艺精湛，我想，您老肯定会满意。”
这姜庆忠说完后，堂主姜同兴有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百草园掌柜姜同安常年在小孤城，本次回来要遴选一个助手，这姜庆忠竟然敢暗箱操作，只带来一个候选者，虽然这姜庆明非常优秀，又是个药师，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姜庆忠的人，姜庆忠想把自己人安插到百草园，将来控制这一块生意的意图昭然若揭，不过，惮于他是谷主姜同云的儿子，姜同兴便没有发作。
百草园掌柜姜同安倒也洒脱，反正是过几年便养老的人了，当即笑呵呵地说道：“难得庆忠贤侄对百草园的事如此上心，已提前为老夫找好了人选，有劳贤侄了，老夫在此谢过，庆明这小伙子不错，能放弃药师的地位更是难能可贵，若是跟着老夫，相信也会有一个好的前途的。”他相当于默认了姜庆忠提议的人选。
正当姜庆忠计谋得逞得意洋洋的时候，李成带着姜小炎进入了大厅，姜庆忠诧异地看着他们，疑惑他们父子怎么会来到这里？便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李成冷哼了一声：“百草园掌柜的要在姜家子弟中遴选一位管事，我自然是带小炎来竞选的啊。”
姜庆忠轻蔑地哈哈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吧，姜小炎连药童都不是，怎么可能到百草园当管事呢，呵呵呵，真是可笑。”
李成心里腹诽道，呵呵你妈个逼啊，于是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成与不成，自然由安掌柜说了算，关你鸟事啊，难不成安掌柜招个管事的还要你首肯？”
姜庆忠本来仗着老子是谷主，打算厚着脸皮来个霸王硬上弓，将自己人安插到百草园里去，这本就是不厚道的事，想不到被李成当面讽刺，又羞又气，红着脸指着李成怒道：“你...你...有辱斯文！”憋到最后憋出个‘有辱斯文’来。
姜同安还因为刚才的事情，心中有些憋气，此时却被李成出了口气，心中不免畅快起来，于是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就是小炎吧，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不错，不错。既然是在姜家子弟中遴选，当然都会有机会，况且小炎还是谷主长孙，都来竞争我这百草园里小小管事之职，让老夫倍感荣幸啊。”姜同安顺便将姜小炎谷主长孙的身份亮出来，抬高到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地步。紧接着他又说道：“我百草园主要是对外收购灵草妖丹，出售成品丹药，作为管事的，这眼力价可是最为重要，成品丹药自然有明码标价，妖丹的数量较少，且种类和年份也好辨识，所以，最重要的，便是在收购灵草上，能不能辨别是何种类别、何种品质、何种年份的草药，并给其一个恰当的估值，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上当受骗，或是鉴宝为废，留给别人坑蒙拐骗的印象。我之前便委托堂主从药材仓库中选择几件不常见的药材出来，作为考核之用，原以为在庆忠贤侄的安排下，老夫是多此一举了，既然现在有两人竞争，我看要想公平服众，还是得用这不能取巧的笨办法，庆忠贤侄，你看可好？”
姜庆忠被姜同安几句话呛得满脸通红，心里恨死了李成与姜小炎父子，想到姜庆明毕竟是药师，怎么可能输给连药童都不是的姜小炎呢，于是答道：“安叔所言极是，之前是小侄考虑欠妥，便由两人在大厅上当众比试，择优录取即可。”
此时，百草堂堂主姜同兴微微一笑，对属下吩咐道：“去，到仓库三楼第五排随意取三件药草来。”这百草堂的仓库分为三层，一层多是常见、常用的药材，大多是药童前来领取，二层的药材便高级些，多是药师所需之物，三层的药材，那便只有大药师才会用到，所以平时很少开放，连药师都没有资格进入，是以即便是从里面随意取出来的药材，参加比试的这两个人都不可能提前见过，因此还算是公平的。
不久，便有人拿来三个药盒，摆放在一个桌子上，姜同安说道：“你们二人仔细观摩这三株药材，将名称、年份写在一张纸上即可，最为准确的便是此次比试的优胜者。”
半刻之后，两人将纸张分别上交姜同安。随即姜同安将两人的答案公布在大家面前，并说道：“第一件药材，庆明写的是火灵参，年份是二百六十年，小炎写的也是火灵参，年份是二百七十三年。两人究竟谁更准确，还请堂主明示。”
堂主姜同兴说道：“此火灵参曾种植在国都御灵园中，本欲等到其三百年时再收获，后来遭遇四大逆贼叛乱，仓促之间将其收走，年份只有二百七十三年，此题，小炎答得更为准确。”
大厅之中顿时响起一阵喧哗，因为在座的各位，不管是药师还是大药师，都能认出火灵参来，但是大家却只能大体判断年份在二百六七十年左右，根本就无法精确到哪一年。而一个药童都不是的姜小炎却判断的丝毫不差，不由得让人难以置信。
姜庆忠看到姜庆明第一题便落败，率先跳出来质疑道：“我们辨别药材，对于几百年的，一般误差在十几年便可接受，毕竟精确到哪一年是非常难的，小炎这次答对了，莫非是侥幸蒙对了，若非如此，可否为大家讲解一番如何辨别的？”
堂主姜同兴也想知道原因，便说道：“既然如此，小炎你便说一说，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姜小炎对着堂主拱手道了一声‘是’，然后转身对着姜庆忠讥笑着说道：“若是我自己说是侥幸，那是我谦虚的美德难以抑制，可若是大伯说我是侥幸呢，那肯定是小人之心在作祟。这火灵参大家也都用过，众所周知，火灵参每百年一枯荣，期间完成开花结子，在这枯荣期间，参根上形成一个竹节似的环突。每一个环突代表一百年，这个火灵跟有两个环突，两节半，第二个环突底下那部分又超过了环突之间一半的长度，可以判定是超过两百五十年的，一般我们使用火灵参的时候，只有其根茎是有药效的，所以其枝叶多不保存，这时候根据火灵参的长度约摸会判断在二百六七十年左右，可是这棵火灵参恰巧带着枝叶，还有花朵，这火灵参在每百年周期中，前五十年长全枝叶，后五十年开花结果，其中，含苞待放十五年，花开十五年，育种二十年，此花已开，当是在二百六十五年以上，此花开放期间，每过一年，便多出一蕊，至十五蕊便会结果，而此花中目前已有八蕊，是以为二百七十三年整。”
众人听完姜小炎介绍后，再详细观看这株火灵参，果然如其所说，于是大家不免点头赞赏，啧啧称奇，堂主姜同兴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姜小炎出生时，在他那一辈的人中引起过一阵轰动，毕竟那特殊的日子，奇异的天象，让一部分人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以为他就是姜家复国的希望，是天命之子。然而之后便一直听别人说这个孩子如何的不成器，是个废物，这次的表现当真是出人意料，其所说的火灵参鉴定年代的方法，连他这个百草堂堂主都不知道，因此震惊之余，也不免疑惑，这姜小炎是怎么知道的呢，于是便问道：“小炎，你所说的这火灵参鉴定之法，当真新奇，老夫亦是第一次听说，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啊？”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他一个药童都不是的人怎么知道的啊？众人心中嘀咕，但也都安静地等着姜小炎的回答。姜小炎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在御灵园第一百三十五任园主时期的种植管事的笔记《药园小札》里看到的，这本书就在藏经阁二楼中。”
啊！竟然是这样一本书，一般到二楼查阅资料的都是药师以上的人，谁会对一个药园小管事不成系统的随手笔记本感兴趣呢？怪不得这个种植火灵参的人发现这个规律后，把它默默地记在了小本本上，然而却少有人翻阅它，从而不知道这个鉴定方法。
此题告一段落后，百草园掌柜姜同安又公布了第二题的答案：“第二题，庆明答案是天阳草，年份为八年，小炎给出的答案是天阴草，年份为八十年。请堂主明示。”
两人的答案再次让大家喧哗起来，不但年份相差极大，连名字都不一样，这次答错的一方那脸可丢大了，竞争堂堂药园管事，竟然连药草都认错，简直是让人无地自容了。可是大家看到的这株药草，都觉得是天阳草，那天阴草，听都没有听说过，会不会是小炎错了？然而，八年的天阳草也不算少见，怎么会珍藏在仓库的三层呢。
只见百草堂堂主姜同兴微笑着说道：“这株药草是天阴草，年份正是八十年，这次小炎又答对了，很不错。”
众人闻言炸开了锅，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小炎，而之前高高在上的姜庆明却羞愧难当，红通通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汗珠子都渗出了好几颗。
这时候堂主又开口说道：“这件药材我却有所了解，这天阴草与天阳草本就是同一种植物，能够吸收日月之精华，平时野生的天阳草，白日吸收太阳光华，夜晚吸收月亮光华，而白日之光照远胜过夜晚，因此便呈现出阳性，但其药力中却掺杂着一些阴性，因此驳杂不纯，是以天阳草并不是珍贵的药材。而这天阴草则是则是某一任御灵园的园主精心培育的，白日放在黑暗处，夜晚则拿出来沐浴月华，如此日夜不间断，长达八十年后，才形成了这株草药。因其所含全是阴属性物质，贵在精纯，所以十分难得，并用寒玉为盒，进行保存，以防药效流失。”
众人此时再看那药盒，果然如此，而如果是天阳草，断不会用阴寒之物进行保存的，但姜庆忠依然疑惑道：“堂主，我依然有一事不明，这株药草叶子上有八圈回纹，这天阳草每过一年便会形成一圈回纹，是以庆明会判断年份为八年。”
堂主此时笑了笑说道：“天阳草因日光远胜过月光的缘故，生长迅速，每年都能形成一圈回纹，而天阴草仅吸收月华之力，生长缓慢，是以每十年才能形成一圈回纹。”
大家此时才恍然大悟，对姜小炎更是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个平时大家口中的废物，在草药方面的造诣如此之深。此时姜庆明抱拳说道：“堂主，安掌柜，晚辈学艺不精，让大家见笑了，这百草园管事之职，我想小炎要比我更合适一些，这第三题也没有比试的必要了，姜长老，承蒙错爱，愧以难当，为今之际，庆明只想扎心药典，丰富自身，请恕我先行告退。”说完几句漂亮话，姜庆明便转身退出了大厅，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再争下去，徒增耻辱。而如意算盘被打翻的姜庆忠则心中愤恨，看着远去的姜庆明，口中低声说了一句‘废物’，岂不知，若是他亲自上阵，估计连废物都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