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西京旧事 第33章 踏破铁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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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并非算无遗策之人，他觉得凶手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前去毁灭埋尸现场，但对方明显吃定无论是谁都无法从那些尸体中找出什么端倪，所以齐天边与安延寿足足守了一夜没有任何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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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值重阳佳节，开放工商业后有些小商户很早便沿街卖起了艾草，龟甲，八卦牌等，李言坐在吉祥酒楼二楼的靠窗雅座中，这间酒楼自然是完全比不上有名的金梦楼和醉仙居的，但由于饭菜可口，而且位置就在有很多人居住的青衣巷外，酒楼来客络绎不绝，酒楼的桌椅也已经翻新了一次，现在已经全部换成了做工精细，雕刻精致的楠木桌椅，李言撑头坐在精致的圆凳上，喝着菊花酒，吃着重阳糕，看着楼下人来人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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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李言便看到腰佩精美长刀，身着青色绣花劲装，扎着马尾辫的林如骐出现在街道末端，一路走来左顾右盼，好似对于西京的外界有说不出的好奇，她后面还远远跟着林家的两员护卫，两人都没有随身携带武器，在保证不跟丢的情况下远远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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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骐来到吉祥酒楼门口，正在考虑是否要上楼，只听楼上想起那个讨厌的声音，“喂，上来，楼上雅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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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骐正对李言坐下，李言瞥到她的两个护卫也在不远处坐下，不过没有放在心上，指了指桌上的重阳糕“喏，请你吃点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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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骐也没客气，架起筷子便动嘴，“嗯，还不错，没想到这小小的吉祥酒楼居然能把这几道点心做得如此美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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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高手在民间。”李言撑着头边吃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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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顾着吃了，那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办？”林如骐吃完一块重阳糕擦了擦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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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依旧撑着头，一边喝着菊花酒一边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的侧脸在阳光照射些显得更为瘦削与棱角分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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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李言身边的白煜等人都来了，阮文来得最晚，但他查到了与赵士芳最后有联系但现在没有音信的是余家，并且拿到了余家主仆不少人的指纹刻印，李言用白煜找来的数块凸透镜拼合在一起做成了几个放大镜，向白煜说道：“去，让那些书画先生，用这放大镜，把我们昨天复刻到的指纹和今天阮文采集到的余家老少的指纹对比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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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又要采集指纹还要找专业的画师来辨认。”林如骐与其他人都不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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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知道每个人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指纹是可以辨认一个人身份的最好办法，因为一个人无论外表身形如何变化，他的指纹不会变，就算一不小心把指纹给烫坏了，指纹也会慢慢长回来。”李言慢慢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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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世子打算依靠指纹来确定这些尸体是不是和赵士芳有关系，那要画师有什么用呢。”白煜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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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的差别其实并不是特别大，正常人的眼睛压根没办法在最快时间内辨认，但画师一向是需要处理微小细节的，并且他们对图形的感觉也要比常人更灵敏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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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指纹匹配的话，那就能确定肯定和那赵士芳有关系，如果指纹不成立，那可怎么办？”安延寿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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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李言也只是撇撇嘴说道：“那可就没办法了，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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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工作持续了一个下午，白煜等人对于李言做的放大镜也很感兴趣，李言觉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不错的商机，但这是后话，几个画师前来报告比对工作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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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何？”李言关心道，其实他心里也很紧张一但，推测错误，他们唯一的线索就断了，他就得再想其他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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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生活一向是怕什么来什么，经过画师的再三确认，两组指纹确实是不一样的，而前一家与赵士芳关系比较近的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不可能还是血肉模糊的样子，李言他们的线索顿时就断了，白白忙活了一天到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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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呀，城郊外的四个埋尸坑，阮文调查出来包括余家在内确实也有四家人莫名其妙真空消失，怎么可能对不上呢？”李言抓着自己的头一下子没有了思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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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消失的四家人？什么赵士芳？你们快些给我解释一下啊。”林如骐在酒楼里待了一天一直都没有完全参与进计划内，看到大家顿时丧气的样子，心里也是又气又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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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跟他解释一下，我得想一想。”李言把头偏向窗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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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等人把事情的始末再次和林如骐解释了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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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说的赵士芳就是那个有名的寒门才子？”林如骐惊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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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小姐为何如此惊讶？”白煜看到林如骐的样子有些不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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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士芳其实在那晚诗会后就被我姐姐带人给抓起来了，还有他那几个同伙，之前他骗了好几家小姐的钱，甚至把别人家产都给骗光了，我姐得到消息便拜托姐夫带人把那赵士芳抓了起来，我们想审问他那些被他骗了的小姐都去了哪里，但是他和他的同伙一直都说不知道。”林如骐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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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则更为惊讶，“不可能，既然赵士芳在那晚就已经被你们控制了起来，那我这十几日来一直跟踪的人是谁，难道余家中人都认不出赵士芳之人的样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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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后一次见那假赵士芳是在什么地方？”李言回过头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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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说：“昨日晚上我亲眼看他走进余家大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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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京城的大家闺秀中并没有姓余的啊。”林如骐一脸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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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之前说余家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六合堂也算是交游甚广，竟不知京城大户中有余家这一家。”白煜也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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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想了想对着阮文：“那余家在什么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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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北那片住着豪门大户的富人巷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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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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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坐着租用的马车，飞快来到城北的富人巷，这里屹立着各种装饰华丽的大宅子，雕栏玉柱，从马车中可以看到各种院宅中的参天大树与假山奇石，各个宅子间都隔得很开，足够马车与行人穿行，这条富人巷中聚集着顶尖的富人与朝中权贵，仅次于四大家族与皇城，而在与赵士芳有关却消失不见的几户人家中只有余家有的大宅建在富人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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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大宅没有灯火，与其他的宅子离得也很远，而且看上去十分破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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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宅子明显已经好久没人住了，这余家的人都貌似已经不在很久了啊。”齐天边走的时候还带着一壶酒，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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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先进去看看。”李言走在最前面，说罢便一只脚跨进了宅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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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下来，众人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火把，并拿出火折子点上，余家大院的外景格局和普通的豪门大宅并没什么两样，依旧有不少的奇石假山，但现在都已经长满了杂草，右边水池与水缸中也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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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分头看了看，后院的树已经枯死，在李言面前也是满眼的杂草，众人检查了一下阁楼内外，并没有什么人在，李言问道阮文：“这余家明显是已经长年无人居住了，你的那些老爷小姐的指纹是从哪里找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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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回道：“那些指纹是从那天晚上我在余家搜到的房契地契和卖身契上裁下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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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契地契什么的还有吗？”李言快反应到，现在能有一点线索是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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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说着阮文便从衣服中拿出几张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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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纸上的署名是“余肆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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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肆堂，没听过啊，这户人家真的好奇怪，到底是做什么的。”白煜一脸疑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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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一查。”李言也是一头雾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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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安延年和齐天边同时反应道：“有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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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李言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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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安延寿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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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止一个，不，好像有很多人。”齐天边感觉到有许多人6续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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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地方藏起来。”李言一声令下,众人找了一间厢房躲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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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楼下人说道：“赵士芳去哪了？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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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林家的给抓走了，你弟弟也真是没用。”另一人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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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一个不会武功的草包能怎么办？不过要是没有他，你连你手上这四张残页都拿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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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顿时嘈杂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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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一个声音想起，前庭中顿时没了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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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等人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楼下说话的人声音很粗犷：“这五张残页终于到手了，当年先皇所拥有的两件宝物，天魔爪和九仙阵，人人都只知道只知道当年天魔爪差点弄死李存毅，而不知道要是当年我们在京城，那李存毅压根做不成皇帝，九仙阵威力之大可破千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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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事不明白。”有一人问道：“这九仙决当年我们找了这么就，一直以为已经遗失，大哥你今日怎么知道九仙阵在那几个人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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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关你什么事，你们好好准备，过几日开始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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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并非算无遗策之人，他觉得凶手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前去毁灭埋尸现场，但对方明显吃定无论是谁都无法从那些尸体中找出什么端倪，所以齐天边与安延寿足足守了一夜没有任何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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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值重阳佳节，开放工商业后有些小商户很早便沿街卖起了艾草，龟甲，八卦牌等，李言坐在吉祥酒楼二楼的靠窗雅座中，这间酒楼自然是完全比不上有名的金梦楼和醉仙居的，但由于饭菜可口，而且位置就在有很多人居住的青衣巷外，酒楼来客络绎不绝，酒楼的桌椅也已经翻新了一次，现在已经全部换成了做工精细，雕刻精致的楠木桌椅，李言撑头坐在精致的圆凳上，喝着菊花酒，吃着重阳糕，看着楼下人来人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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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李言便看到腰佩精美长刀，身着青色绣花劲装，扎着马尾辫的林如骐出现在街道末端，一路走来左顾右盼，好似对于西京的外界有说不出的好奇，她后面还远远跟着林家的两员护卫，两人都没有随身携带武器，在保证不跟丢的情况下远远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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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骐正对李言坐下，李言瞥到她的两个护卫也在不远处坐下，不过没有放在心上，指了指桌上的重阳糕“喏，请你吃点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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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骐也没客气，架起筷子便动嘴，“嗯，还不错，没想到这小小的吉祥酒楼居然能把这几道点心做得如此美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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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顾着吃了，那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办？”林如骐吃完一块重阳糕擦了擦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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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依旧撑着头，一边喝着菊花酒一边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的侧脸在阳光照射些显得更为瘦削与棱角分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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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又要采集指纹还要找专业的画师来辨认。”林如骐与其他人都不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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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大宅没有灯火，与其他的宅子离得也很远，而且看上去十分破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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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分头看了看，后院的树已经枯死，在李言面前也是满眼的杂草，众人检查了一下阁楼内外，并没有什么人在，李言问道阮文：“这余家明显是已经长年无人居住了，你的那些老爷小姐的指纹是从哪里找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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