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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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总之就是非常乱。
柯子墨本以为能从大贤者那里得到解答，却没想到心中的疑问居然比进入大书库之前还要多。
他调高了病床的角度，随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切换到了新闻频道。
容貌端庄的两位主持人正以访谈的形式采访着一位头发微卷的大姐姐，从屏幕上的身份介绍来看她属于龙脉的分析组。
节目内容以稳定局势为主，名为卡莲的分析组组长面带温和笑容，依次回答了主持人关于遗迹的一系列问题，包括但不限于遗迹的后续影响、被困人员的营救及治疗情况、遗迹内的记忆缺失现象、针对血脉信仰的打击整治、超凡防御体系建设。
卡莲的话语冥冥之中有一种感染力，令收看新闻的人由内而外地感到安定与信任。
对此柯子墨没有关注太多，他装作认真观看的样子，同时在脑海中将跟大贤者对话的内容全部转述给了玛雅。
玛雅沉吟许久，摇了摇头说道：“大贤者最后的话太过凌乱，我猜是阿卡赫族最终触及到了什么禁忌的技术，可能是时间剪影，亦或是别的什么，然后出于对‘计划’的保护，大贤者主动抹去了阿卡赫族存在的痕迹。”
“没错，所以关键不是在阿卡赫族，而是在大贤者身上。”柯子墨的手指缓缓敲击着床垫，“这让我想起来一个神，祂同样精通于将灵魂与造物融合，而且也曾抹去了现界的一些痕迹。”
“最后的利达尔语相当于自报家门了，祂看来不想瞒着你。”一同进入过零号要塞的玛雅当然知道柯子墨说的是谁，“利达尔的领袖，文明的唯一神，威恩。”
柯子墨无声地叹了口气，翻出了惊心动魄的零号要塞之行的记忆：“第四纪的熔炉病，本来有希望复活的阿卡赫族文明，祂似乎总是出现在纪元的终末，就像一个以诱导世界毁灭为乐的邪神。”
“但是奥菲利亚他们那么尊敬威恩，祂不可能是一个混乱阵营的神明。”玛雅指出了不和谐的地方。
柯子墨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画面切换到了救援行动的现场，同时回答道：“可惜我们不知道祂的计划是什么，又是什么能令他放弃自己的眷族和亲手培养起来的文明。
“而且祂告诉我时间是属于神的领域，或许是和祂敌对的神明把时间剪影技术传授给了阿卡赫族，但也可能是祂自己做的，虽然我们不知道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信息还是太少了，现在只能胡乱推测。
“不管威恩的计划了，我很在意那个名字，祂管第三使徒叫以诺，按照艾瑞格神话的记载，血脉信仰所谓的始祖恐怕就是以诺的父亲——该隐。”
“艾瑞格教在第五纪和第六纪一直扮演的是守序的角色，血脉信仰应该不是他们的暗中力量，更何况他们信仰的力量之源是不同的存在。”玛雅从数据界中找来了详尽的资料，“我觉得血脉信仰是在第五纪的时候和艾瑞格教有过什么关联，所以他们的神话中才出现了这些名字。”
“还是得留个心眼，艾瑞格教的光明神是一位真神，每一届代神战争祂都会参加，未来肯定和他们会有接触的。”柯子墨想到了之前十四提起过的信息，“然后便是威恩最后让我们传达的问候，伊法是谁，威恩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果我们按照祂的要求做了会发生什么，反之又会发生什么？”
玛雅漂浮在数据界中检索着“伊法”这个名字，几分钟后对柯子墨说道：“现界里叫这个名字的很少有和超凡世界有联系的，少数本身是超凡种的也都不足D级。
“我觉得这应该是个代称，亦或已经被人遗忘。”
“但是威恩会这么说就代表了‘伊法’仍然活着，而且和我们，呃，应该说是我存在联系。”柯子墨剖析着简短句子的每一个字眼，务求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能被威恩记住，‘伊法’的层次必然不低，我们最好不要直呼其名，假如是某为神明的真名，我们应该已经被注意到了……但是他不一定在第四纪就存在了，从威恩认得龙脉能看出来祂对现界的发展显然也保持着关注。”
“和搭档你有关系，和威恩类似的层次。”玛雅眼前一亮，推了推幻化出来的反光眼镜，“还记得以前我们说过十四姐名字的由来吗？祂导致了十四位神灵的陨落，那么在此之前祂的真名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十四是‘伊法’？”柯子墨推导着其中的逻辑，“有道理，这样一来十四为什么那么了解零号要塞的布置也能解释清了，威恩和祂原本就认识。
“而且生灵神曾经给我说过，神的真名自诞生之后轻易不可改变，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在暗示十四的情况。
“所以十四……和我都是威恩计划中的一环？我们到底是计划的制定者还是参与者？”
玛雅建议道：“不如下次见面直接问问喽？”
“也只能这样了。”柯子墨叹息道，“以她那性子不该我知道的绝对不会说，但是我能接触的也不会藏着掖着。
“威恩的事就先放一放，许渚身上的神术估计也在许家的控制之下，倒是不用太操心，我最担心的还是步梦瑶。
“虽然威恩说过除了我和以诺之外的人都会失去这段记忆，但她毕竟是个代行者，而且所属神系未知，连你都记得咱们在遗迹里的经历，说不定她离开遗迹之后还会察觉到一些东西。
“所幸敌在明我们在暗，她想凭借遗迹里短暂的接触查到我们绝非易事……得让小水别把我说漏嘴。
“不过我们还是要占据先机，主动掌握步家的情报，不仅是自保，也是为了让小水更安全。”
玛雅熟知柯子墨的战略，在他昏迷期间便通过恢复连同的数据界搜集到了有关步梦瑶的一切信息，并且根据可靠的算法排除掉了其中真实性存疑的部分，整理成了一份详略得当的报告。
乱，总之就是非常乱。
柯子墨本以为能从大贤者那里得到解答，却没想到心中的疑问居然比进入大书库之前还要多。
他调高了病床的角度，随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切换到了新闻频道。
容貌端庄的两位主持人正以访谈的形式采访着一位头发微卷的大姐姐，从屏幕上的身份介绍来看她属于龙脉的分析组。
节目内容以稳定局势为主，名为卡莲的分析组组长面带温和笑容，依次回答了主持人关于遗迹的一系列问题，包括但不限于遗迹的后续影响、被困人员的营救及治疗情况、遗迹内的记忆缺失现象、针对血脉信仰的打击整治、超凡防御体系建设。
卡莲的话语冥冥之中有一种感染力，令收看新闻的人由内而外地感到安定与信任。
对此柯子墨没有关注太多，他装作认真观看的样子，同时在脑海中将跟大贤者对话的内容全部转述给了玛雅。
玛雅沉吟许久，摇了摇头说道：“大贤者最后的话太过凌乱，我猜是阿卡赫族最终触及到了什么禁忌的技术，可能是时间剪影，亦或是别的什么，然后出于对‘计划’的保护，大贤者主动抹去了阿卡赫族存在的痕迹。”
“没错，所以关键不是在阿卡赫族，而是在大贤者身上。”柯子墨的手指缓缓敲击着床垫，“这让我想起来一个神，祂同样精通于将灵魂与造物融合，而且也曾抹去了现界的一些痕迹。”
“最后的利达尔语相当于自报家门了，祂看来不想瞒着你。”一同进入过零号要塞的玛雅当然知道柯子墨说的是谁，“利达尔的领袖，文明的唯一神，威恩。”
柯子墨无声地叹了口气，翻出了惊心动魄的零号要塞之行的记忆：“第四纪的熔炉病，本来有希望复活的阿卡赫族文明，祂似乎总是出现在纪元的终末，就像一个以诱导世界毁灭为乐的邪神。”
“但是奥菲利亚他们那么尊敬威恩，祂不可能是一个混乱阵营的神明。”玛雅指出了不和谐的地方。
柯子墨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画面切换到了救援行动的现场，同时回答道：“可惜我们不知道祂的计划是什么，又是什么能令他放弃自己的眷族和亲手培养起来的文明。
“而且祂告诉我时间是属于神的领域，或许是和祂敌对的神明把时间剪影技术传授给了阿卡赫族，但也可能是祂自己做的，虽然我们不知道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信息还是太少了，现在只能胡乱推测。
“不管威恩的计划了，我很在意那个名字，祂管第三使徒叫以诺，按照艾瑞格神话的记载，血脉信仰所谓的始祖恐怕就是以诺的父亲——该隐。”
“艾瑞格教在第五纪和第六纪一直扮演的是守序的角色，血脉信仰应该不是他们的暗中力量，更何况他们信仰的力量之源是不同的存在。”玛雅从数据界中找来了详尽的资料，“我觉得血脉信仰是在第五纪的时候和艾瑞格教有过什么关联，所以他们的神话中才出现了这些名字。”
“还是得留个心眼，艾瑞格教的光明神是一位真神，每一届代神战争祂都会参加，未来肯定和他们会有接触的。”柯子墨想到了之前十四提起过的信息，“然后便是威恩最后让我们传达的问候，伊法是谁，威恩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果我们按照祂的要求做了会发生什么，反之又会发生什么？”
玛雅漂浮在数据界中检索着“伊法”这个名字，几分钟后对柯子墨说道：“现界里叫这个名字的很少有和超凡世界有联系的，少数本身是超凡种的也都不足D级。
“我觉得这应该是个代称，亦或已经被人遗忘。”
“但是威恩会这么说就代表了‘伊法’仍然活着，而且和我们，呃，应该说是我存在联系。”柯子墨剖析着简短句子的每一个字眼，务求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能被威恩记住，‘伊法’的层次必然不低，我们最好不要直呼其名，假如是某为神明的真名，我们应该已经被注意到了……但是他不一定在第四纪就存在了，从威恩认得龙脉能看出来祂对现界的发展显然也保持着关注。”
“和搭档你有关系，和威恩类似的层次。”玛雅眼前一亮，推了推幻化出来的反光眼镜，“还记得以前我们说过十四姐名字的由来吗？祂导致了十四位神灵的陨落，那么在此之前祂的真名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十四是‘伊法’？”柯子墨推导着其中的逻辑，“有道理，这样一来十四为什么那么了解零号要塞的布置也能解释清了，威恩和祂原本就认识。
“而且生灵神曾经给我说过，神的真名自诞生之后轻易不可改变，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在暗示十四的情况。
“所以十四……和我都是威恩计划中的一环？我们到底是计划的制定者还是参与者？”
玛雅建议道：“不如下次见面直接问问喽？”
“也只能这样了。”柯子墨叹息道，“以她那性子不该我知道的绝对不会说，但是我能接触的也不会藏着掖着。
“威恩的事就先放一放，许渚身上的神术估计也在许家的控制之下，倒是不用太操心，我最担心的还是步梦瑶。
“虽然威恩说过除了我和以诺之外的人都会失去这段记忆，但她毕竟是个代行者，而且所属神系未知，连你都记得咱们在遗迹里的经历，说不定她离开遗迹之后还会察觉到一些东西。
“所幸敌在明我们在暗，她想凭借遗迹里短暂的接触查到我们绝非易事……得让小水别把我说漏嘴。
“不过我们还是要占据先机，主动掌握步家的情报，不仅是自保，也是为了让小水更安全。”
玛雅熟知柯子墨的战略，在他昏迷期间便通过恢复连同的数据界搜集到了有关步梦瑶的一切信息，并且根据可靠的算法排除掉了其中真实性存疑的部分，整理成了一份详略得当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