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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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诺……柯子墨知道这个名字，他是艾瑞格神话中人类之源的后裔，但大贤者指的应该是身处于大书库中的第三使徒。
这就非常有意思了，血脉信仰中权威极高的使徒却和神话人物同名，用巧合来解释就太轻率了。
然而柯子墨没有时间去思索二者之间的关联，白茫茫的空间便突然震动起来，混沌不清的雾气中隐隐约约出现了现代的楼宇广厦。
柯子墨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按在座椅上。
大贤者抬了抬头，沉声说道：“大书库是多层时间剪影中的间隙，连凝滞的时空都影响到了，看来那些龙裔的发展还不错。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还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
柯子墨瞥了一眼仍未显示完成的主线任务，假如不是这片静止的时空连十四的系统都能屏蔽，那么他只剩一次机会得到任务中的“真相”了。
他面色凝重，脑海中飞速回溯着在遗迹中的经历，有关遗迹来源绝大多数疑问都已经得到了解答，而大贤者的行为一直是个谜，无法用常规的道德标准来衡量这位目的不明的超凡种，除了点拨阿卡赫族之外，他似乎始终在为了某个明确的目标行动着。
既然如此。
柯子墨深吸一口气，严肃问道：“我想问，阿卡赫族的痕迹呢？
因为紧张，他的语速加快了许多：“根据时间剪影和大书库的描述，阿卡赫族在第五纪的生息年代就已经遍布世界，他们的身影深入到了每一个文明的社会结构中，担任着各个层次的身份，而且还建立了声誉颇高的帝国。
“灵气枯竭不是绝对的末日，即使纯血超凡种没有多少幸存下来，为什么在延续至今的混血种里一点阿卡赫族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紧接着柯子墨感到眼前景象恍惚一瞬，对面的大贤者不知何时消失，刻意回忆也无法估计出准确的时间，似乎才刚离去不久，又仿佛已隔数个纪元。
下一秒，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填满了他的头颅，嘈杂失真的絮语回响在灵魂的最深处，陌生的语言却没来由地无比熟悉。
在毫无规则可言的杂乱声音之中，唯一能够辨认的话语突兀地印在了柯子墨的脑海中：
“神不因信仰而存续……未知诞生信仰，畏惧滋生……错误的推导……阿卡赫族打开了禁忌的盒子……纪元的终结是纯净的新生……”
就在柯子墨即将承受不住庞杂的信息之时，脑内的声音骤然一空，随即一句利达尔语唤醒了他快要中断的意识：
“替我向伊法问好。”
【任务栏】中的主线任务立刻闪出一道金光，绚烂的特效令人眼花缭乱，然而柯子墨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十四苦心钻研的艺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被限制住的【神术——感知】逐渐恢复了功能，时间夹缝中的空间正在迅速崩解。
柯子墨仿佛被暴力地塞入一条狭窄的管道，剧烈的挤压感传遍了四肢百骸，断裂的肋骨阻止着他的呼吸，被放进液压机里的体验也不过如此。
就在他眼前发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无处不在的压力忽然一松，均匀且温和的重力终于回归。
柯子墨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他感受着浑身上下的剧痛，缓慢地躺了下来。
没有一同会见大贤者的玛雅惊呼一声，焦急地呼唤着柯子墨的名字——在她的感知中无所不能的搭档在翻开书页后便与大书库中的路人们一样陷入了绝对的静止，下一秒便浑身浴血像是进行了一场恶战。
柯子墨告诉她没有大碍，随后转动眼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鳞次栉比的商厦与居民楼映入眼帘，然而往日的街道却如同被轰炸机洗礼，碎石瓦砾铺满了道路，仅有龙脉搭载了灵能护盾的载具完好无损。
作为“门计划”的最佳地点，原本居住于此的民众几天前便被疏散，驻扎于此的救援队正紧锣密鼓地将营救出来的遗迹受害者和身负重伤的先遣队运上医护车辆。
两个身穿白衣、虎背熊腰的救援队员被突然出现的柯子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扛起一张担架，拔腿就朝着他冲来。
尖叫、痛呼、号令、鸣响……
杂乱的声音灌满了柯子墨的耳朵，他刚刚经历过一遍“古神呓语”，此时脑瓜子嗡嗡的，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他咬了咬舌尖，令意识保持清醒，但他的努力很快便在医疗队注入的一针强效修复药剂带来的睡意之中化为乌有。
……
熟悉的天花板……
柯子墨眨了眨眼睛，很快适应了室内柔和的光线，身下柔软的床垫让几乎没有休息过的他一刻也不想坐起来。
这里是龙脉总部的隔离病房，每一间内部的装饰大同小异，柯子墨先前每次野外训练之后都要在这里待上一天。
幸存者或许携带了第五纪遗迹里的生物污染物或者有害信息源，为防止引发某些超凡灾难，针对每个人单独隔离是理所应当的。
看起来龙脉详细统计了遗迹开启时的失踪人口，为了这一天预备了充足的医疗资源，甚至专门开放了总部的一些非密楼层用来收治伤患。
监测装置捕捉到了柯子墨苏醒的迹象，自动呼叫了负责这间隔离病房的护士。
没过多久，两名身穿堪比宇航服厚度防护衣的护士走进病房。
因为柯子墨身上的都是不稳定空间传送造成的外伤，护士简单询问了柯子墨主观的感受，叮嘱了他一些生活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将工作重点放到了另外几个房间细菌感染的病人上。
悠扬的歌声响起，在还算宽敞的病房徐徐回荡，玛雅的神力如同涓涓细流温润地修复着柯子墨的损伤。
柯子墨打开【物品栏】，格洛斯特赠送的涂涂果和英勇勋章安静地漂浮在一堆杂物中间，没有因为离开了遗迹而消失，这也在侧面印证了大贤者的回答。
以诺……柯子墨知道这个名字，他是艾瑞格神话中人类之源的后裔，但大贤者指的应该是身处于大书库中的第三使徒。
这就非常有意思了，血脉信仰中权威极高的使徒却和神话人物同名，用巧合来解释就太轻率了。
然而柯子墨没有时间去思索二者之间的关联，白茫茫的空间便突然震动起来，混沌不清的雾气中隐隐约约出现了现代的楼宇广厦。
柯子墨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按在座椅上。
大贤者抬了抬头，沉声说道：“大书库是多层时间剪影中的间隙，连凝滞的时空都影响到了，看来那些龙裔的发展还不错。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还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
柯子墨瞥了一眼仍未显示完成的主线任务，假如不是这片静止的时空连十四的系统都能屏蔽，那么他只剩一次机会得到任务中的“真相”了。
他面色凝重，脑海中飞速回溯着在遗迹中的经历，有关遗迹来源绝大多数疑问都已经得到了解答，而大贤者的行为一直是个谜，无法用常规的道德标准来衡量这位目的不明的超凡种，除了点拨阿卡赫族之外，他似乎始终在为了某个明确的目标行动着。
既然如此。
柯子墨深吸一口气，严肃问道：“我想问，阿卡赫族的痕迹呢？
因为紧张，他的语速加快了许多：“根据时间剪影和大书库的描述，阿卡赫族在第五纪的生息年代就已经遍布世界，他们的身影深入到了每一个文明的社会结构中，担任着各个层次的身份，而且还建立了声誉颇高的帝国。
“灵气枯竭不是绝对的末日，即使纯血超凡种没有多少幸存下来，为什么在延续至今的混血种里一点阿卡赫族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紧接着柯子墨感到眼前景象恍惚一瞬，对面的大贤者不知何时消失，刻意回忆也无法估计出准确的时间，似乎才刚离去不久，又仿佛已隔数个纪元。
下一秒，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填满了他的头颅，嘈杂失真的絮语回响在灵魂的最深处，陌生的语言却没来由地无比熟悉。
在毫无规则可言的杂乱声音之中，唯一能够辨认的话语突兀地印在了柯子墨的脑海中：
“神不因信仰而存续……未知诞生信仰，畏惧滋生……错误的推导……阿卡赫族打开了禁忌的盒子……纪元的终结是纯净的新生……”
就在柯子墨即将承受不住庞杂的信息之时，脑内的声音骤然一空，随即一句利达尔语唤醒了他快要中断的意识：
“替我向伊法问好。”
【任务栏】中的主线任务立刻闪出一道金光，绚烂的特效令人眼花缭乱，然而柯子墨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十四苦心钻研的艺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被限制住的【神术——感知】逐渐恢复了功能，时间夹缝中的空间正在迅速崩解。
柯子墨仿佛被暴力地塞入一条狭窄的管道，剧烈的挤压感传遍了四肢百骸，断裂的肋骨阻止着他的呼吸，被放进液压机里的体验也不过如此。
就在他眼前发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无处不在的压力忽然一松，均匀且温和的重力终于回归。
柯子墨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他感受着浑身上下的剧痛，缓慢地躺了下来。
没有一同会见大贤者的玛雅惊呼一声，焦急地呼唤着柯子墨的名字——在她的感知中无所不能的搭档在翻开书页后便与大书库中的路人们一样陷入了绝对的静止，下一秒便浑身浴血像是进行了一场恶战。
柯子墨告诉她没有大碍，随后转动眼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鳞次栉比的商厦与居民楼映入眼帘，然而往日的街道却如同被轰炸机洗礼，碎石瓦砾铺满了道路，仅有龙脉搭载了灵能护盾的载具完好无损。
作为“门计划”的最佳地点，原本居住于此的民众几天前便被疏散，驻扎于此的救援队正紧锣密鼓地将营救出来的遗迹受害者和身负重伤的先遣队运上医护车辆。
两个身穿白衣、虎背熊腰的救援队员被突然出现的柯子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扛起一张担架，拔腿就朝着他冲来。
尖叫、痛呼、号令、鸣响……
杂乱的声音灌满了柯子墨的耳朵，他刚刚经历过一遍“古神呓语”，此时脑瓜子嗡嗡的，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他咬了咬舌尖，令意识保持清醒，但他的努力很快便在医疗队注入的一针强效修复药剂带来的睡意之中化为乌有。
……
熟悉的天花板……
柯子墨眨了眨眼睛，很快适应了室内柔和的光线，身下柔软的床垫让几乎没有休息过的他一刻也不想坐起来。
这里是龙脉总部的隔离病房，每一间内部的装饰大同小异，柯子墨先前每次野外训练之后都要在这里待上一天。
幸存者或许携带了第五纪遗迹里的生物污染物或者有害信息源，为防止引发某些超凡灾难，针对每个人单独隔离是理所应当的。
看起来龙脉详细统计了遗迹开启时的失踪人口，为了这一天预备了充足的医疗资源，甚至专门开放了总部的一些非密楼层用来收治伤患。
监测装置捕捉到了柯子墨苏醒的迹象，自动呼叫了负责这间隔离病房的护士。
没过多久，两名身穿堪比宇航服厚度防护衣的护士走进病房。
因为柯子墨身上的都是不稳定空间传送造成的外伤，护士简单询问了柯子墨主观的感受，叮嘱了他一些生活注意事项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将工作重点放到了另外几个房间细菌感染的病人上。
悠扬的歌声响起，在还算宽敞的病房徐徐回荡，玛雅的神力如同涓涓细流温润地修复着柯子墨的损伤。
柯子墨打开【物品栏】，格洛斯特赠送的涂涂果和英勇勋章安静地漂浮在一堆杂物中间，没有因为离开了遗迹而消失，这也在侧面印证了大贤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