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机械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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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沉重的剑刃撕碎空气发出的轰鸣。
以敌人的战车为掩体，专门为破坏而组织的部队，在五名强悍的前锋带领下，一往无前的突击。
轰！
很难想像，这样轰鸣的声音居然是肉体发出来的。
大号战戟在白发老将军的手里，每一击都沉重的让人胆战心惊。
戎马一生的老将，再一次将自己的战戟指向了利贝尔的敌人，豪气涤荡在胸口，摩尔根将军不由得喊道：“后面的年轻人都给我跟上！连一个老头子都比不上吗！”
声如巨雷，但从这豪迈的音量来判断，谁敢说摩尔根将军一个“老”字？
暮年英雄最能激发年轻人的血性，尤其是对面是人类的【死敌】，野蛮又不通情理的赛亚鲁。
摩尔根绿色的军服率先开路，战戟缠绕着浓重的斗志，掀动暴风，斩断钢铁，将履带大片大片的切碎，将炮管砸成稀烂。
“哦噢噢噢噢！”
应和摩尔根豪气，阿加特发出一声暴鸣。
原本是不良少年的他，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匪气，口头禅是：“打架绝对不能输了气势”，看他的气势，确实丝毫不输给摩尔根将军。
把那几乎比他人还要高大的重剑抄在手里，少年裸露的肩膀肌肉暴起，结实的仿佛大理石，爆发的力量顺着皮下血管传入大剑，仿佛赤炎在燃烧一样。
紧接着……
他跳了起来！
疯了吗？
如果跳起来，肯定就会成为靶子啊！半空之中可没有什么能够……
然而，就在赛亚鲁的奴隶兵试图锁定阿加特跳跃的身影的时候……
找不到？！
是的，明明是跳跃到高空，却无法锁定他的身影！
并非是阿加特有着什么强大的隐身能力，而是……
太高了。
人类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巨大生物，如果跳跃的够高，很快就会在半空中变得难以锁定。
本来阿加特和奴隶兵就有相当的距离，再加上跳跃，更难锁定。
阿加特的跳跃力，可怕。只能用这个词才能形容。
可怕的阿加特，可怕的跳跃力。
这是当年阿加特和为了击溃古龙雷格纳特头顶的福音才特别研究的秘技【炎龙倒海】。核心就是，以人类的极限跳跃力，直接飞跃到雷格纳特头顶，然后一击敲碎福音。对跳跃的高度和挥剑的力度都有绝对严苛的要求。
而且，还有人在暗中相助。
在阿加特起跳的时候，只见他身后忽然生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灼热的光线逼得大家睁不开眼。
背光，是狙击手最大的敌人。
这是导力魔法【弧形日珥】。
既然敢和太阳相提并论，自然的，有着相应的威力。
躲在战车炮塔后面，希德上校微微一笑，把战术导力器收了起来，继续指挥突击队的行动。
伴着弧形日珥的掩护，阿加特的跳跃不仅不是无谋，简直是用心良苦！
来自天穹的一击，打出了天下无双的攻击。
阿加特并非是什么优秀的游击士。然而，如果单论破坏力，很多A级游击士也不是阿加特的对手。
重剑狠狠戳在战车的炮塔里，汹涌的炎之力量仿佛波涛一样扩散开来，甚至将战线上的奴隶兵再次逼退！
自然的，那台战车在阿加特的全力一击下，彻底化为了废铁。
“呵，年轻人还真是锐不可当，我既没有老将军的豪迈也没有年轻人的热血，哎呀，我这种大叔真的是。”
光之剑匠维克多子爵似乎是在自嘲，一边说着，一边把铁骑队传承下来的宝剑【加兰夏尔】挥动起来，锐利的刀罡所向睥睨，仿佛那些战车并非是钢铁，而是黄油，毫不拖泥带水的，维克多子爵散步似的带动战线往前逼近。
“开火！”
奴隶兵非常喜欢他这样的粗神经。他根本没注意到，他早就不在战车的掩护之下了！
然而，很快奴隶兵就发现，他们开始讨厌这个男人了。
很简单。
因为重机枪轰鸣的子弹，没有一发打中了光之剑匠。
这个男人身侧，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装甲，把子弹统统挡了下来！
可怕！何等的可怕！
因为他们是奴隶，并不知道斗气是什么东西。
因此，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光之剑匠这个称号，绝对不是叫着好听那么简单的。
在他周围，几乎透明的斗气汹涌澎湃，仿佛一件球形装甲一样包裹着他。
他并非是想要闲庭信步，而是为了维持着无敌的装甲，他必须走的很慢。
而且，也能够给敌人莫大的压迫力。
随意的走过去，然后，随意的挥剑，随意的把战车切成碎片，然后随意的继续带动战线。
虽然他自己是因为不能走得很快而被迫这么做的，可是在敌人眼里，这份余裕便化为了修罗一样的恐慌。
“赢不了……”
不知道是谁，奴隶中有人低声这么说。
赛亚鲁的奴隶清一色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知恐慌为何物的生物。这点从当年的游辰巳就能看出来。
结果，光之剑匠硬生生再次把恐惧这份感情塞给了奴隶……
“那么，我也不能输啊。大家都是中年人，真是的，别甩开我那么远啊！很丢人的！”
提着金属斧枪，道格拉斯微微一笑，灵活的跳上一台战车。
比光之剑匠，他的实力可比不上。
但是，他也有比光之剑匠更优秀的地方。
那就是，道格拉斯是军人。
而且是彻底的军人。
身为军人，不可能不了解载具。
尤其是敌人的载具。
战车这东西，道格拉斯无数次的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他正面碰撞。因此，他仔细研究过战车的构造。
“比如这里！”
他提起斧枪，轰的一下，把战车装甲板上一处装甲给砸了进去。
然后，他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继续冲向了另一辆战车。
难道，他这是手下留情？
当然不是。
虽然保持完整，但是那辆战车确确实实停止了活动。
因为……引擎崩溃了。
道格拉斯对战车的了解，让他能做出最精密最致命的打击。
他的攻击，并非砸烂战车，而是精确打击引擎，而且，是引擎上的【管子】。负责把引擎产生的导力运输到各部门的传输管！还有负责把引擎温度降下去的冷却管。
虽然引擎本身很坚固，但是这些管子只能用脆弱来形容。
战车失去了引擎，就只有报废一个结果。
的确，换一个引擎还能继续用。
但是，谁会在战场上给你换引擎的时间？
战线推过去之后，这战车就是【战利品】，改装一下自己还能用。里面的乘员就是俘虏，说不定就能问出情报。
比起光之剑匠那种毫无过日子的节约心态的战斗方式，道格拉斯心很痛啊。不愧是帝国子爵，估计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军用物资短缺】的痛苦吧。
同样做法的人还有穆拉。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理解战车。身为机甲步兵团的人，他了解的是如何配合步兵和战车，单纯说到对战车的理解，他不如道格拉斯。
所以，他做的更麻烦，也更彻底。
他直接砍断了战车的履带，然后切断了战车的炮管。
从核心上杜绝了对方能够继续对我方施加压力的可能性。
没有履带，战车那恐怖的重量，刚刚开出去三步，就把大地彻底碾碎，整台战车硬是好像开在泥沼里一样，陷入了大地动弹不得，没有炮管就没法开炮。
不愧是武门之后，穆拉的剑术干净利落，隐约有大师风采。目标也是干净果决，不拖泥带水。
以五人的奋战，联军再次把战线前推。
“唔唔唔！可恶！全员后退！撤到堡垒的掩护范围之后，然后给我死守！我们人多！耗死他们！”
卡鲁门哈斯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余裕。
他太过于相信【历史】了。
的确，赛亚鲁在卡鲁门的协助下，曾经打出过漂亮的一比一百的战绩。但是，那是因为当年的主战武器是冷兵器和粗劣的火器。而卡鲁门在时之至宝的加持下，已经开发出了相当优秀的火器。如果把当年的帝国共和国联军战斗力说成是5，那么卡鲁门就是100。自然是碾压。
然而，现在大家都在进步，而卡鲁门财团的武器虽然依旧精锐，但这个战斗差距已经没有那么大了。现在的联军，战斗力起码是100，而卡鲁门的战斗力也只有120。确实，依旧是卡鲁门更强，但是……早就没有碾压的优势了。
无穷无尽的奴隶兵是一个优势，但毫无指挥天赋的指挥官又是一个劣势，两相抵消。
可是这次同盟，优秀的指挥官着实不少。这是对方的优势……
硬生生的，把双方的战斗力差距给弥补了！
卡鲁门哈斯抬起那个光溜溜的大脑袋，不由自主的盯住了浮空的舰队。
还好。自己还有底牌。
只要空艇队没有击溃，就没关系。如果说地面战，奴隶兵不如精锐的军人，卡鲁门哈斯可以理解。
但是，空中战只有机械和机械的对碰！他才不害怕！卡鲁门财团的军事实力世界第一！根本不可能存在能够和卡鲁门正面对抗的军事机械！
只要引诱敌人深入，然后，利用空艇卫队空中打击……一定能赢！
赛亚鲁的军队缓慢的后退，潮水一样的军伍，缓缓露出一片焦灼的大地。而在人海中，机枪堡垒仿佛毒蛇的獠牙一样，渐渐露出了狰狞的姿态。
宽二十亚距，高五十亚距的黑盒子，盘踞在赛亚鲁的国境，居高临下的姿态，足以让它们能够对躲在战车后面的士兵发动攻击。
战车自然也可以用强悍的主炮将那些炮台打烂，但是……问题就在于，移动射击的难度实在太大。
当然，这么基础的问题，自然不会被那群高智商的军事家们漏算。
指挥部里，很快下达了新的应对措施。
在同盟军阵线中，迅速分开了一条通路。
黑压压的人左右分开，露出的，是一台深绿色的钢铁巨人。他以跪姿安然坐镇最后，直到刚刚，巨人的头颅瞬间抬起，象征着知性的双眸中，迸射出机械冷静的光辉。
翠之骑神。
驾驶舱里，有着水蓝色头发的少女，默默的确认了一下各部分的指挥。
身为西风旅团的一份子，泽诺讨厌黎恩为首的学生，觉着他们太幼稚。
同时，他也讨厌军人，因为他们老是针对猎兵。
理由不一样，猎兵讨厌士兵，主要是因为双方的职责不同。而并不是难以调和的矛盾。
至少，泽诺对于卡西乌斯这个人很是尊敬。
猎兵的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为尊，卡西乌斯当然有值得泽诺尊敬的实力。
而且，这也是翠之骑神的第一次实战。
卡西乌斯打动泽诺的方式很简单，这个老油条可不是什么不通应变的人，敏锐的确定了泽诺对菲那种介于亲情和友情之间的重视。
“你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不假，但是，总不能两个人永远这么样亡命天涯吧？总要有个归宿。如果能在这一战里立下功劳，到时候我保证在利贝尔军部里给你们留个位置。衣食无忧，后备充足。”
虽然泽诺还是拒绝了，但不得不说，【后备充足】这点还是颇让他心动的。
而且，不管如何，打败兰斯特都是他的目标。那么他也不介意和军队连动。
翠之骑神背后，强力的推进器喷射出灼热的火焰，翠色巨人站了起来！提着手上的斧枪，向着堡垒突击而去！
“那种玩具……哼哼，瓦吉，老子去活动一下。”
与此同时，在天空中，瓦鲁多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等有人回答，瓦鲁多已经径直从梅尔卡瓦隐形的甲板上跳了下去。
没有人注意到有人坠落。
因为……
没有【人】坠落。
浓重的紫色的光辉笼罩着瓦鲁多的身体。
在半空中，高大的男人异化为庞大的怪物！半空中，碎鬼上缠绕的锁链呼啸投出，嗖嗖两圈，拽住一座碉堡，硬生生把自己给拖了过去！庞大的鬼之身躯，一下子震慑了敌人的阵营。
恍若魔人降临，瓦鲁多和翠之骑神伫立在前线，向着堡垒疯狂进发。
卡鲁门哈斯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难道是！要崩溃了？战线要崩溃了？！
“快把空艇部队投入战斗！给我上！空中打击！”
那是沉重的剑刃撕碎空气发出的轰鸣。
以敌人的战车为掩体，专门为破坏而组织的部队，在五名强悍的前锋带领下，一往无前的突击。
轰！
很难想像，这样轰鸣的声音居然是肉体发出来的。
大号战戟在白发老将军的手里，每一击都沉重的让人胆战心惊。
戎马一生的老将，再一次将自己的战戟指向了利贝尔的敌人，豪气涤荡在胸口，摩尔根将军不由得喊道：“后面的年轻人都给我跟上！连一个老头子都比不上吗！”
声如巨雷，但从这豪迈的音量来判断，谁敢说摩尔根将军一个“老”字？
暮年英雄最能激发年轻人的血性，尤其是对面是人类的【死敌】，野蛮又不通情理的赛亚鲁。
摩尔根绿色的军服率先开路，战戟缠绕着浓重的斗志，掀动暴风，斩断钢铁，将履带大片大片的切碎，将炮管砸成稀烂。
“哦噢噢噢噢！”
应和摩尔根豪气，阿加特发出一声暴鸣。
原本是不良少年的他，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匪气，口头禅是：“打架绝对不能输了气势”，看他的气势，确实丝毫不输给摩尔根将军。
把那几乎比他人还要高大的重剑抄在手里，少年裸露的肩膀肌肉暴起，结实的仿佛大理石，爆发的力量顺着皮下血管传入大剑，仿佛赤炎在燃烧一样。
紧接着……
他跳了起来！
疯了吗？
如果跳起来，肯定就会成为靶子啊！半空之中可没有什么能够……
然而，就在赛亚鲁的奴隶兵试图锁定阿加特跳跃的身影的时候……
找不到？！
是的，明明是跳跃到高空，却无法锁定他的身影！
并非是阿加特有着什么强大的隐身能力，而是……
太高了。
人类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巨大生物，如果跳跃的够高，很快就会在半空中变得难以锁定。
本来阿加特和奴隶兵就有相当的距离，再加上跳跃，更难锁定。
阿加特的跳跃力，可怕。只能用这个词才能形容。
可怕的阿加特，可怕的跳跃力。
这是当年阿加特和为了击溃古龙雷格纳特头顶的福音才特别研究的秘技【炎龙倒海】。核心就是，以人类的极限跳跃力，直接飞跃到雷格纳特头顶，然后一击敲碎福音。对跳跃的高度和挥剑的力度都有绝对严苛的要求。
而且，还有人在暗中相助。
在阿加特起跳的时候，只见他身后忽然生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灼热的光线逼得大家睁不开眼。
背光，是狙击手最大的敌人。
这是导力魔法【弧形日珥】。
既然敢和太阳相提并论，自然的，有着相应的威力。
躲在战车炮塔后面，希德上校微微一笑，把战术导力器收了起来，继续指挥突击队的行动。
伴着弧形日珥的掩护，阿加特的跳跃不仅不是无谋，简直是用心良苦！
来自天穹的一击，打出了天下无双的攻击。
阿加特并非是什么优秀的游击士。然而，如果单论破坏力，很多A级游击士也不是阿加特的对手。
重剑狠狠戳在战车的炮塔里，汹涌的炎之力量仿佛波涛一样扩散开来，甚至将战线上的奴隶兵再次逼退！
自然的，那台战车在阿加特的全力一击下，彻底化为了废铁。
“呵，年轻人还真是锐不可当，我既没有老将军的豪迈也没有年轻人的热血，哎呀，我这种大叔真的是。”
光之剑匠维克多子爵似乎是在自嘲，一边说着，一边把铁骑队传承下来的宝剑【加兰夏尔】挥动起来，锐利的刀罡所向睥睨，仿佛那些战车并非是钢铁，而是黄油，毫不拖泥带水的，维克多子爵散步似的带动战线往前逼近。
“开火！”
奴隶兵非常喜欢他这样的粗神经。他根本没注意到，他早就不在战车的掩护之下了！
然而，很快奴隶兵就发现，他们开始讨厌这个男人了。
很简单。
因为重机枪轰鸣的子弹，没有一发打中了光之剑匠。
这个男人身侧，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装甲，把子弹统统挡了下来！
可怕！何等的可怕！
因为他们是奴隶，并不知道斗气是什么东西。
因此，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光之剑匠这个称号，绝对不是叫着好听那么简单的。
在他周围，几乎透明的斗气汹涌澎湃，仿佛一件球形装甲一样包裹着他。
他并非是想要闲庭信步，而是为了维持着无敌的装甲，他必须走的很慢。
而且，也能够给敌人莫大的压迫力。
随意的走过去，然后，随意的挥剑，随意的把战车切成碎片，然后随意的继续带动战线。
虽然他自己是因为不能走得很快而被迫这么做的，可是在敌人眼里，这份余裕便化为了修罗一样的恐慌。
“赢不了……”
不知道是谁，奴隶中有人低声这么说。
赛亚鲁的奴隶清一色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知恐慌为何物的生物。这点从当年的游辰巳就能看出来。
结果，光之剑匠硬生生再次把恐惧这份感情塞给了奴隶……
“那么，我也不能输啊。大家都是中年人，真是的，别甩开我那么远啊！很丢人的！”
提着金属斧枪，道格拉斯微微一笑，灵活的跳上一台战车。
比光之剑匠，他的实力可比不上。
但是，他也有比光之剑匠更优秀的地方。
那就是，道格拉斯是军人。
而且是彻底的军人。
身为军人，不可能不了解载具。
尤其是敌人的载具。
战车这东西，道格拉斯无数次的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他正面碰撞。因此，他仔细研究过战车的构造。
“比如这里！”
他提起斧枪，轰的一下，把战车装甲板上一处装甲给砸了进去。
然后，他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继续冲向了另一辆战车。
难道，他这是手下留情？
当然不是。
虽然保持完整，但是那辆战车确确实实停止了活动。
因为……引擎崩溃了。
道格拉斯对战车的了解，让他能做出最精密最致命的打击。
他的攻击，并非砸烂战车，而是精确打击引擎，而且，是引擎上的【管子】。负责把引擎产生的导力运输到各部门的传输管！还有负责把引擎温度降下去的冷却管。
虽然引擎本身很坚固，但是这些管子只能用脆弱来形容。
战车失去了引擎，就只有报废一个结果。
的确，换一个引擎还能继续用。
但是，谁会在战场上给你换引擎的时间？
战线推过去之后，这战车就是【战利品】，改装一下自己还能用。里面的乘员就是俘虏，说不定就能问出情报。
比起光之剑匠那种毫无过日子的节约心态的战斗方式，道格拉斯心很痛啊。不愧是帝国子爵，估计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军用物资短缺】的痛苦吧。
同样做法的人还有穆拉。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理解战车。身为机甲步兵团的人，他了解的是如何配合步兵和战车，单纯说到对战车的理解，他不如道格拉斯。
所以，他做的更麻烦，也更彻底。
他直接砍断了战车的履带，然后切断了战车的炮管。
从核心上杜绝了对方能够继续对我方施加压力的可能性。
没有履带，战车那恐怖的重量，刚刚开出去三步，就把大地彻底碾碎，整台战车硬是好像开在泥沼里一样，陷入了大地动弹不得，没有炮管就没法开炮。
不愧是武门之后，穆拉的剑术干净利落，隐约有大师风采。目标也是干净果决，不拖泥带水。
以五人的奋战，联军再次把战线前推。
“唔唔唔！可恶！全员后退！撤到堡垒的掩护范围之后，然后给我死守！我们人多！耗死他们！”
卡鲁门哈斯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余裕。
他太过于相信【历史】了。
的确，赛亚鲁在卡鲁门的协助下，曾经打出过漂亮的一比一百的战绩。但是，那是因为当年的主战武器是冷兵器和粗劣的火器。而卡鲁门在时之至宝的加持下，已经开发出了相当优秀的火器。如果把当年的帝国共和国联军战斗力说成是5，那么卡鲁门就是100。自然是碾压。
然而，现在大家都在进步，而卡鲁门财团的武器虽然依旧精锐，但这个战斗差距已经没有那么大了。现在的联军，战斗力起码是100，而卡鲁门的战斗力也只有120。确实，依旧是卡鲁门更强，但是……早就没有碾压的优势了。
无穷无尽的奴隶兵是一个优势，但毫无指挥天赋的指挥官又是一个劣势，两相抵消。
可是这次同盟，优秀的指挥官着实不少。这是对方的优势……
硬生生的，把双方的战斗力差距给弥补了！
卡鲁门哈斯抬起那个光溜溜的大脑袋，不由自主的盯住了浮空的舰队。
还好。自己还有底牌。
只要空艇队没有击溃，就没关系。如果说地面战，奴隶兵不如精锐的军人，卡鲁门哈斯可以理解。
但是，空中战只有机械和机械的对碰！他才不害怕！卡鲁门财团的军事实力世界第一！根本不可能存在能够和卡鲁门正面对抗的军事机械！
只要引诱敌人深入，然后，利用空艇卫队空中打击……一定能赢！
赛亚鲁的军队缓慢的后退，潮水一样的军伍，缓缓露出一片焦灼的大地。而在人海中，机枪堡垒仿佛毒蛇的獠牙一样，渐渐露出了狰狞的姿态。
宽二十亚距，高五十亚距的黑盒子，盘踞在赛亚鲁的国境，居高临下的姿态，足以让它们能够对躲在战车后面的士兵发动攻击。
战车自然也可以用强悍的主炮将那些炮台打烂，但是……问题就在于，移动射击的难度实在太大。
当然，这么基础的问题，自然不会被那群高智商的军事家们漏算。
指挥部里，很快下达了新的应对措施。
在同盟军阵线中，迅速分开了一条通路。
黑压压的人左右分开，露出的，是一台深绿色的钢铁巨人。他以跪姿安然坐镇最后，直到刚刚，巨人的头颅瞬间抬起，象征着知性的双眸中，迸射出机械冷静的光辉。
翠之骑神。
驾驶舱里，有着水蓝色头发的少女，默默的确认了一下各部分的指挥。
身为西风旅团的一份子，泽诺讨厌黎恩为首的学生，觉着他们太幼稚。
同时，他也讨厌军人，因为他们老是针对猎兵。
理由不一样，猎兵讨厌士兵，主要是因为双方的职责不同。而并不是难以调和的矛盾。
至少，泽诺对于卡西乌斯这个人很是尊敬。
猎兵的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为尊，卡西乌斯当然有值得泽诺尊敬的实力。
而且，这也是翠之骑神的第一次实战。
卡西乌斯打动泽诺的方式很简单，这个老油条可不是什么不通应变的人，敏锐的确定了泽诺对菲那种介于亲情和友情之间的重视。
“你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不假，但是，总不能两个人永远这么样亡命天涯吧？总要有个归宿。如果能在这一战里立下功劳，到时候我保证在利贝尔军部里给你们留个位置。衣食无忧，后备充足。”
虽然泽诺还是拒绝了，但不得不说，【后备充足】这点还是颇让他心动的。
而且，不管如何，打败兰斯特都是他的目标。那么他也不介意和军队连动。
翠之骑神背后，强力的推进器喷射出灼热的火焰，翠色巨人站了起来！提着手上的斧枪，向着堡垒突击而去！
“那种玩具……哼哼，瓦吉，老子去活动一下。”
与此同时，在天空中，瓦鲁多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等有人回答，瓦鲁多已经径直从梅尔卡瓦隐形的甲板上跳了下去。
没有人注意到有人坠落。
因为……
没有【人】坠落。
浓重的紫色的光辉笼罩着瓦鲁多的身体。
在半空中，高大的男人异化为庞大的怪物！半空中，碎鬼上缠绕的锁链呼啸投出，嗖嗖两圈，拽住一座碉堡，硬生生把自己给拖了过去！庞大的鬼之身躯，一下子震慑了敌人的阵营。
恍若魔人降临，瓦鲁多和翠之骑神伫立在前线，向着堡垒疯狂进发。
卡鲁门哈斯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难道是！要崩溃了？战线要崩溃了？！
“快把空艇部队投入战斗！给我上！空中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