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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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食客不少，就是饭店里那股海鲜味道有些难闻。
“这家的口味好，口碑不错，货也新鲜，”阿三请客，当然要卖弄一下。他扬了扬下巴笑道：“外面也有便宜的地方，不过，小的可不敢拿那些东西招呼贵客。”
房里有十来张大圆桌，几个人找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能通风的地方总比坐在里面要好一些。小二过来招呼，“三哥又招呼贵客？吃点什么？”
阿三确实是熟客，张口就报了一大串的菜名，又要了两坛上了年份的好酒。
贾赦对海鲜还有些兴趣，对那所谓的好酒就不怎么感冒了。他喝了两口，就凝神细听那些对他有用的信息。
远处有两人在窃窃私语，说的好像是他们发现了有人从海外弄进来了一批福寿/膏。福寿/膏？这玩意大老爷在现代社会，从历史书中了解过，是个害人的东西。他对这玩意没有兴趣，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做什么卫道士。
阿三与几个亲兵正喝得兴起，门外横冲直撞地走进几个人来。来的人都是当地人打扮，领头的是个黑壮的家伙，一看就是长期在海边讨生活的主儿。
这家伙一进门，四下打量一下，拱手做了一个罗圈揖：“小弟，打扰诸位了。今天小弟要招待一些东瀛来的朋友。在座的诸位，大家的饭钱我掏了。不过，一刻钟后小弟的朋友就要到了，还请大家早用完了早散啊。”
按理说，他这话说得还算是上路，先帮大家把单买了，还给在座的人留了点结束饭局的时间，倒也不能说不通情理。
只是，这么说话的方式，委实霸道了一点，能坐在这里吃高价饭的，肯定都是有些身家的主儿，谁会稀罕别人请客？
大老爷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吃饭上，他正把玩小酒壶，偷听别人说话呢。听到这话，禁不住抬头看了黑壮汉一眼，“嗯？”从鼻子里发出了长长的一声。显然，他有点恼火这厮打搅了他。
听出他心里的严重不满，阿三的汗都快下来了，忙不迭轻轻地咳嗽一声，尽量压低了声音解释了起来，“咳，老爷，这是九沟寨寨主的儿子，那个，在这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呢。”
九沟寨就是这周边最大的寨子，由于有了这么热闹的一个码头，老寨主不但有了钱，也结交上了相当数量的高级别人物，连乡佬和县太爷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也算是一方豪强。
老寨主的三个儿子也因此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眼前这个黑黑的壮汉，正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刘能，在这一片算是二号人物了。
其实刘能也知道，来往的走私者虽然要靠着这个码头讨生活。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亡命他不怕，他亲手弄死的人也有两位数了。但是他还真怕惹上那些背景深厚地主儿。
所以，对于码头上唯一的一个高档饭店，想要清场，他还得自己来，而且，话也不便说得太硬。就算食客里没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得罪了大客户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阿三不说这话还好，话一出口，贾赦的眉头皱了起来。娘的，一个小小的少寨主，居然敢这么张扬？大老爷还是一等将军呢。
阿三可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当贾赦是瞧不起这边一个小小的寨主。心里不由得感叹一下，这大地方来的人，敢看不起九沟寨。也真是不懂地方豪强的厉害了。
他忙不迭地悄声解释，“你别以为这个寨主是这么简单的人物，人家在府台都有人撑腰呢，县太爷见了他也得喊声‘刘老爷’，在这儿，他家就是天。”
说实话，阿三觉得自己的表述已经很到位了，想他一个道上混得不错的主儿，在这里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呢。
谁想他这话说出来，纯粹就是火上浇油了。大老爷又是重重地一哼，斜着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刘能，嘴角也噙上了一丝极为不屑的冷笑。
刘能早就听到他那一声“嗯”了。本来想发作，不过饭店里的那些人听说刘老三要请客。纷纷聒噪了起来。有趁热闹恭喜的，也有想要搭上刘三的，乱作一团，他顾不得找贾赦的麻烦。
可眼下，那厮又发出更大的一声冷哼，这下，刘能地面子再也挂不住了，横冲直撞地冲着走了过来，“朋友，听你这意思，挺不满意？”
这话挑衅的味道极浓，不过，大老爷的话更难听，他“嗤”地冷笑一声，手一抬，指向刘能的鼻子，“就凭你，也配做你家大老爷的朋友？”
刘能脸色一变，就待发火，不过仔细看看他身边的几个亲兵，哪个都不像是善碴，身上都有着杀气，绝对是见过血的。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呢，贾赦又发话了，“哪凉快上哪去，别打扰你家大老爷吃饭。”
在贾赦的心中，与这种蝼蚁较劲，实在是太跌份了，挥挥手赶走才是正理。
刘能听得眉头就是一皱，他何曾被人如此下过面子？转头一看，他看到了阿三，气得冒烟之际，他想也不想地用手一指：“阿三，把你客户请出去，九沟寨不欢迎这种主顾。”
阿三听得脸色就是一变，这一下，刘老三连他都惹了，操的，你丫一个小屁孩子，就在这人模狗样地充起大瓣蒜来了？你以为你是刘老寨主？
不过，生气归生气，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他还真不敢硬顶着人家干。事实上，就算出了这里，他也不敢跟人家叫板。
没错，五六年前，他混得比刘家好多了，可眼下他不是走背字了么。刘家翻身了，势力大涨，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惹得起的。
可是，让阿三得罪贾赦他们，那就更不现实了，那几个护卫像是亡命之徒，而那位大老爷浑身气势更可怕，绝对不是一般的主儿。
京城跟这九沟寨之间，可是跨了两个省，路上得有多少关卡？能打通这趟线儿的主，绝对是手眼通天之辈。
“老三，京城的这帮老爷，做的这单有七十多个数，”阿三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解释，他还稍微夸大了一点。在这里，六七十万的买卖不算很大，他只好继续解释：“这是他们头一笔单子，是过来试水的。”
六七十万真的不多，可初次接触就敢拿这么大的单子来试水，绝对不会是简单人物。这种主顾，是随便能得罪的吗？
阿三短短的几句话，就将一干人的来历和不平凡之处道得明明白白，对他这种超强的语言表达能力，连大老爷都不禁暗暗颔首，这家伙要是到官场里玩笔杆子，估计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刘能却是听得一愣，他家学渊源，脑瓜也不是很笨，自然听得明白阿三这话里的意思，他下意识地扫一眼，语气不阴不阳地说道：“哦，原来是京城来的贵客啊。”
一听刘能这口气，阿三少不得要凑过去低声解释一下，“一下子要六船货。人家自己运。”
大宗洋货，一般人买不起，分拆了就不会是这个玩法。一次敢要六船货。这就对销售渠道有相当高的要求。而且运输起来，麻烦也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所以那些想要偷漏税赚取超高利润的商家，玩的都是夹带，或者零运整取。敢这么一下子走货的，没有深厚的背景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海贸的利润要比其他的东西丰厚得多，六船货一起开赴京城，这是怎样一种阵仗？而且，这还仅仅是试水！
想明白这些，刘能的神色登时就肃穆了很多，他愣了一下，一撇嘴，做出一个怪模怪样的表情来，看似不屑，又像是嘲讽，“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京城王家的王仁，我可是递过帖子的呢，哈，几位认识他么？”
王仁？那算是个什么玩意？不成器的东西罢了，还不如自家的贾琏呢。
“没听说过，”贾赦淡淡地回一句，眼皮都没抬一下，没错，大老爷执意要找回某些场面了，话说得格外不客气，“我耳朵里不装小人物。”
“哈，你倒是好大的人物，”刘能以为王仁在京城，有着王家做后台，应该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了。可这位竟然没听说过，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种人也敢在这里耍横？他气得笑了起来，手一指，厉声喝道，“弟兄们，”
话音未落，精瘦的饭店老板走了过来，冲刘能笑嘻嘻地点点头，“老三，给我个面子，别在兄弟的摊儿上搞事好不好？出去的话随便你了。”
能在这里张罗这么大个饭店，这厮显然也不是什么平常之辈。
刘能听了，略微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冷冷地点点头，场面话都没说，转身就扬长而去了。给老板面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觉着与一个小人物计较跌份儿。大老爷是不知道他的想法，知道的话，能让他走了才是怪事。
只是，在转身向外走的时候，他脑子里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大家都要动手了，可那边的反应还是很镇定，别说那个什么京城老爷，他身边的那几位明显不是善类。
刘能走了之后，几个亲兵继续吃吃喝喝，阿三今天被丢了面子心火上涌。他脸上青白不定地转换着颜色，最终还是低头问了一句。“老爷，有没有办法把刘家一锅端了？”
“端了，呵呵，阿三你还混得下去吗？”贾赦笑嘻嘻地反问：“你们这一片。靠着九沟寨吃饭的人不少啊。”
“没了刘家，还可以有李家、赵家嘛，”阿三沉着脸。眼中却满是讥讽之意，“盯着九沟寨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老寨主动手早，会来事，搞定了县衙，花大钱在上面通了人脉，又张罗起了一帮打手，搞定了上面的官儿，有的是人想灭他家满门。”
这里的食客不少，就是饭店里那股海鲜味道有些难闻。
“这家的口味好，口碑不错，货也新鲜，”阿三请客，当然要卖弄一下。他扬了扬下巴笑道：“外面也有便宜的地方，不过，小的可不敢拿那些东西招呼贵客。”
房里有十来张大圆桌，几个人找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能通风的地方总比坐在里面要好一些。小二过来招呼，“三哥又招呼贵客？吃点什么？”
阿三确实是熟客，张口就报了一大串的菜名，又要了两坛上了年份的好酒。
贾赦对海鲜还有些兴趣，对那所谓的好酒就不怎么感冒了。他喝了两口，就凝神细听那些对他有用的信息。
远处有两人在窃窃私语，说的好像是他们发现了有人从海外弄进来了一批福寿/膏。福寿/膏？这玩意大老爷在现代社会，从历史书中了解过，是个害人的东西。他对这玩意没有兴趣，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做什么卫道士。
阿三与几个亲兵正喝得兴起，门外横冲直撞地走进几个人来。来的人都是当地人打扮，领头的是个黑壮的家伙，一看就是长期在海边讨生活的主儿。
这家伙一进门，四下打量一下，拱手做了一个罗圈揖：“小弟，打扰诸位了。今天小弟要招待一些东瀛来的朋友。在座的诸位，大家的饭钱我掏了。不过，一刻钟后小弟的朋友就要到了，还请大家早用完了早散啊。”
按理说，他这话说得还算是上路，先帮大家把单买了，还给在座的人留了点结束饭局的时间，倒也不能说不通情理。
只是，这么说话的方式，委实霸道了一点，能坐在这里吃高价饭的，肯定都是有些身家的主儿，谁会稀罕别人请客？
大老爷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吃饭上，他正把玩小酒壶，偷听别人说话呢。听到这话，禁不住抬头看了黑壮汉一眼，“嗯？”从鼻子里发出了长长的一声。显然，他有点恼火这厮打搅了他。
听出他心里的严重不满，阿三的汗都快下来了，忙不迭轻轻地咳嗽一声，尽量压低了声音解释了起来，“咳，老爷，这是九沟寨寨主的儿子，那个，在这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呢。”
九沟寨就是这周边最大的寨子，由于有了这么热闹的一个码头，老寨主不但有了钱，也结交上了相当数量的高级别人物，连乡佬和县太爷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也算是一方豪强。
老寨主的三个儿子也因此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眼前这个黑黑的壮汉，正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刘能，在这一片算是二号人物了。
其实刘能也知道，来往的走私者虽然要靠着这个码头讨生活。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亡命他不怕，他亲手弄死的人也有两位数了。但是他还真怕惹上那些背景深厚地主儿。
所以，对于码头上唯一的一个高档饭店，想要清场，他还得自己来，而且，话也不便说得太硬。就算食客里没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得罪了大客户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阿三不说这话还好，话一出口，贾赦的眉头皱了起来。娘的，一个小小的少寨主，居然敢这么张扬？大老爷还是一等将军呢。
阿三可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当贾赦是瞧不起这边一个小小的寨主。心里不由得感叹一下，这大地方来的人，敢看不起九沟寨。也真是不懂地方豪强的厉害了。
他忙不迭地悄声解释，“你别以为这个寨主是这么简单的人物，人家在府台都有人撑腰呢，县太爷见了他也得喊声‘刘老爷’，在这儿，他家就是天。”
说实话，阿三觉得自己的表述已经很到位了，想他一个道上混得不错的主儿，在这里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呢。
谁想他这话说出来，纯粹就是火上浇油了。大老爷又是重重地一哼，斜着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刘能，嘴角也噙上了一丝极为不屑的冷笑。
刘能早就听到他那一声“嗯”了。本来想发作，不过饭店里的那些人听说刘老三要请客。纷纷聒噪了起来。有趁热闹恭喜的，也有想要搭上刘三的，乱作一团，他顾不得找贾赦的麻烦。
可眼下，那厮又发出更大的一声冷哼，这下，刘能地面子再也挂不住了，横冲直撞地冲着走了过来，“朋友，听你这意思，挺不满意？”
这话挑衅的味道极浓，不过，大老爷的话更难听，他“嗤”地冷笑一声，手一抬，指向刘能的鼻子，“就凭你，也配做你家大老爷的朋友？”
刘能脸色一变，就待发火，不过仔细看看他身边的几个亲兵，哪个都不像是善碴，身上都有着杀气，绝对是见过血的。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呢，贾赦又发话了，“哪凉快上哪去，别打扰你家大老爷吃饭。”
在贾赦的心中，与这种蝼蚁较劲，实在是太跌份了，挥挥手赶走才是正理。
刘能听得眉头就是一皱，他何曾被人如此下过面子？转头一看，他看到了阿三，气得冒烟之际，他想也不想地用手一指：“阿三，把你客户请出去，九沟寨不欢迎这种主顾。”
阿三听得脸色就是一变，这一下，刘老三连他都惹了，操的，你丫一个小屁孩子，就在这人模狗样地充起大瓣蒜来了？你以为你是刘老寨主？
不过，生气归生气，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他还真不敢硬顶着人家干。事实上，就算出了这里，他也不敢跟人家叫板。
没错，五六年前，他混得比刘家好多了，可眼下他不是走背字了么。刘家翻身了，势力大涨，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惹得起的。
可是，让阿三得罪贾赦他们，那就更不现实了，那几个护卫像是亡命之徒，而那位大老爷浑身气势更可怕，绝对不是一般的主儿。
京城跟这九沟寨之间，可是跨了两个省，路上得有多少关卡？能打通这趟线儿的主，绝对是手眼通天之辈。
“老三，京城的这帮老爷，做的这单有七十多个数，”阿三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解释，他还稍微夸大了一点。在这里，六七十万的买卖不算很大，他只好继续解释：“这是他们头一笔单子，是过来试水的。”
六七十万真的不多，可初次接触就敢拿这么大的单子来试水，绝对不会是简单人物。这种主顾，是随便能得罪的吗？
阿三短短的几句话，就将一干人的来历和不平凡之处道得明明白白，对他这种超强的语言表达能力，连大老爷都不禁暗暗颔首，这家伙要是到官场里玩笔杆子，估计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刘能却是听得一愣，他家学渊源，脑瓜也不是很笨，自然听得明白阿三这话里的意思，他下意识地扫一眼，语气不阴不阳地说道：“哦，原来是京城来的贵客啊。”
一听刘能这口气，阿三少不得要凑过去低声解释一下，“一下子要六船货。人家自己运。”
大宗洋货，一般人买不起，分拆了就不会是这个玩法。一次敢要六船货。这就对销售渠道有相当高的要求。而且运输起来，麻烦也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所以那些想要偷漏税赚取超高利润的商家，玩的都是夹带，或者零运整取。敢这么一下子走货的，没有深厚的背景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海贸的利润要比其他的东西丰厚得多，六船货一起开赴京城，这是怎样一种阵仗？而且，这还仅仅是试水！
想明白这些，刘能的神色登时就肃穆了很多，他愣了一下，一撇嘴，做出一个怪模怪样的表情来，看似不屑，又像是嘲讽，“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京城王家的王仁，我可是递过帖子的呢，哈，几位认识他么？”
王仁？那算是个什么玩意？不成器的东西罢了，还不如自家的贾琏呢。
“没听说过，”贾赦淡淡地回一句，眼皮都没抬一下，没错，大老爷执意要找回某些场面了，话说得格外不客气，“我耳朵里不装小人物。”
“哈，你倒是好大的人物，”刘能以为王仁在京城，有着王家做后台，应该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了。可这位竟然没听说过，那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种人也敢在这里耍横？他气得笑了起来，手一指，厉声喝道，“弟兄们，”
话音未落，精瘦的饭店老板走了过来，冲刘能笑嘻嘻地点点头，“老三，给我个面子，别在兄弟的摊儿上搞事好不好？出去的话随便你了。”
能在这里张罗这么大个饭店，这厮显然也不是什么平常之辈。
刘能听了，略微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冷冷地点点头，场面话都没说，转身就扬长而去了。给老板面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觉着与一个小人物计较跌份儿。大老爷是不知道他的想法，知道的话，能让他走了才是怪事。
只是，在转身向外走的时候，他脑子里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大家都要动手了，可那边的反应还是很镇定，别说那个什么京城老爷，他身边的那几位明显不是善类。
刘能走了之后，几个亲兵继续吃吃喝喝，阿三今天被丢了面子心火上涌。他脸上青白不定地转换着颜色，最终还是低头问了一句。“老爷，有没有办法把刘家一锅端了？”
“端了，呵呵，阿三你还混得下去吗？”贾赦笑嘻嘻地反问：“你们这一片。靠着九沟寨吃饭的人不少啊。”
“没了刘家，还可以有李家、赵家嘛，”阿三沉着脸。眼中却满是讥讽之意，“盯着九沟寨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老寨主动手早，会来事，搞定了县衙，花大钱在上面通了人脉，又张罗起了一帮打手，搞定了上面的官儿，有的是人想灭他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