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钢琴和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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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立香继续走在商场中，至于衣服和挂饰等都寄存在一楼的贵宾专用保险柜中。伊势百货只是这块商业区里面的一部分，周围还有扇形散布的店铺和餐厅，带着那些大包小包确实不太方便。
不得不说，这片商业区所覆盖的产品几乎包含了所有的产业，就连专门购买定制乐器的琴行都有，据说是因为乔斯达家族的某个老前辈的伴侣喜欢乐器，因而占据了不错的位置，可能他们认为来着购物的大部分都是比较富有的团体，所有比较放心的把钢琴放置在喷泉旁，允许顾客上前弹奏。
比起早上的门可罗雀，午后的人多了起来，但那架钢琴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
“这位客人，如果您想要试试完全可以的，放心，我们这架钢琴质量非常好，就算是初学者也可以比较容易的上手。”见到立香站在原地注视钢琴的方向有一段时间后，店员便上前劝道。很多人可能会，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能会受到他人的眼光和言语干扰导致无法展现出自己真正的水平。
但只要能迈出那一步，就很足以获得掌声，不是吗？
店员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建议的，他们平时基本没什么事情，要不不赚，要开张就是天价，所有这个时间段他才有时间出来休息。
当立香以非常标准的姿势坐在上面的时候，店员有些意外。
看起来就和学过一样。所有的姿势、动作、手势都如模板一般。
店员观察过，立香小指的第二指节并没有向外弯曲，指甲也比较长，说明她并不是钢琴手，或者说她练习钢琴的时间不长。
或许是他的错觉，当白纱裙的少女十指轻放在琴键上时，那股青春活力的气息陡然消失，转而出现的是宛若莲花一般高洁优雅的感觉。
接下来让店员惊掉下巴的事情，足以刻在他的人生长河之中。
完美的起手，刚开始稍稍有些生疏，但后续行云流水的演奏，让人不禁怀疑，这真是不是一位钢琴大师在表演吗？
伴随音律，这位橘发金瞳的少女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而这样的演奏，毫无疑问吸引大量路人的注视。
大部分路人都属于纯听客，或者半吊子水平，很容易就沉浸在曼妙的曲目之中。只有距离立香最近的那位店员，和其他人的表现截然不同，他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水，忍不住咽下口水。
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演奏这般华丽的乐曲时露出那样的眼神？
从那似乎平静无澜，甚至带着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丝丝关切的面容；略带僵直的嘴角尽挂着笑容，凄惨而又可悲。店员甚至有些失神，眼前的少女宛若从画中走出。
那样悲哀却又温柔的眼神，仿佛是伤痕累累的神祇，经历无数世纪的绝望后还如最初那般爱着自己的子民。神啊，就算是教堂古籍里面记载的那些还在天堂的堕天使，也不过是这样吧。像，真的好像，像失去乐园的路西法，以怜悯为衣，将那片无边的灰色世界藏在华丽的乐曲之中。
“妈妈，你看那个人怎么在哭？”
“说明这个姐姐演奏水平太高了，这个哥哥听到后感动了。”
“可是妈妈，这个音乐我听着很感觉热血沸腾，怎么会哭呀？”
“宝贝，还记得学校老师说过什么吗？”
“嗯....好像是那个一百个人眼中有一百个...一个百个汉姆雷特？”
“这句可不能记错哦，是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小孩若有所思，不再说话，而乐曲此时，也到了终结之时。
伴随呼吸调整，立香又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她先前沉浸于演奏之中，根本没注意到被路人注意，稍稍有些怕生的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便匆匆起身，鞠躬离开。
“这位客人，您真的没有学习过钢琴吗？”立香稍稍有些无奈，在演奏完之后，店员就缠着她问东问西，就好像在街上偶遇明星的粉丝一样。
“那个，我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我真的没有学过钢琴。”店员感到心口被扎了一刀？没学过钢琴都有这般水平？那他练习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模仿我曾经的那位友人而已，其实我连钢琴按键都分不清，今天是我第一次弹奏。”
这种人，该说是天才，还是怪物？从未接触过，却能在按几下琴键后，就可以弹出来，并且姿势手势完全符合标准？弹奏的力度和节奏的把控也几乎完美的与曲目符合，这没几年的练习都不可能成功好吗？
趁着店员失神的时候，立香这才找到机会溜走。她真的是第一次演奏，只记得以前听过一位友人演奏，那位友人确实是个天才，也是个怪物。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安好。
逛街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这才没走太久指针就靠近两点，她给司机先生发消息，让他们三点来接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还可以再逛一会。
走着走着，立香来到两栋建筑的交界点。在她的右手边，有一间木门，上面还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抬头看去，上面的店名被红色沾染大半，好几个字都若影若现，看不太清楚。
这里是没有准备完全？还是说这家店是经营不佳准备关门？
抱着好奇的心态，立香走了进去，里面到处垂吊白布，每每撩开可能都有比较吓人的鬼怪模型从后面弹出或者突然从顶端落下，和鬼屋的布置有些相似。两侧的两壁上挂着各种面具，有几幅看着有些瘆人，难道这里给面具化妆舞会准备的吗？
最里面的是柜台，也没有店员，还没有开灯，如果不是周围点着蜡烛，这家店完全可以换个内容，盲人体验馆倒是不错。其他好像里面也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在店中央位置摆放着古老的木桌，上面有中世纪的油灯、羊皮图和一本书。
立香走向前去，捧起书，轻轻吹起，上面的灰尘差点呛得立香咳嗽。
明明是一本很厚的古书，但里面只有首页有字，上面写着一大串词语，乍一看毫无关联，令人摸不着头脑，只有最后倒数第二行她能够看懂：此乃八十八位亲近的陌路人，大概意思可能是在纪念友人。可那最后一行，好像被人刻意抹去，完全看不清。
“客人，如果您不想被死神拽入地狱，就请离开这里，不要在人间与地狱的交界口逗留这么长的时间。”
缓缓睁眼的立香回头一看，带着死神面具、穿着黑色长袍、肩上还扛着长柄镰刀的店员正在吓唬她。
“您好，我要买这本，还有墙上的那个面具。”
“哦哦，您也喜欢这款面具吗？明明很好看，但却很少有人购买，真的好可惜。”
虽然是冷门产业，但在看到账单的时候血压瞬间上来了，虽然对立香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两点四十五了，要准备回去了。”
立香走后没多久，刚刚那个穿着死神套装的店员左顾右盼后走出门店，保持距离的情况下装作偷懒的样子在商业区闲逛着。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去问问店里面那具倒在地上的天真男子或许可以知道。
由于时间上有些来不及，立香为了图方便，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道路，虽然比较偏僻，但距离确实缩短一半以上。
“乔斯达家族的大小姐是没有脑子吗？”
死神先生背靠墙壁，黑袍下的手枪已经悄然上膛，打算直接一枪解决。按照他的计算，再过7秒藤丸立香就会从旁边经过，到时候二十米的距离直接一枪，倒地后再补枪，确保死亡后拍照传过去。
可就在他准备举枪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
被发现了！？
他下意识想举枪射击，但这只手没有丝毫温度，如同尸体一般，传来的寒气让他根本不敢动弹。
也许是半个世纪后，那只手离开，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藤丸立香现在在哪个方位，一刹的转头，他的视线忽然转向天空，又以不规则的路线和速度自由落体，最后砸在地上，像是断了电线的电视，瞬间就黑屏了。
十一世纪的布衣蒙面人？
职业杀手被瞬间反杀？
杀他的是什么？
————
“啊呜！”
“大小姐别吓我了，我这快六十岁的老人家了，被大小姐这么惊吓，完全承受不住。”
“侍者先生真实的，我可不会没有分寸的。”
上车后的立香摘下脸上的面具，如果是晚上，就可以吓到人了，对吗？
吃过午饭后，立香继续走在商场中，至于衣服和挂饰等都寄存在一楼的贵宾专用保险柜中。伊势百货只是这块商业区里面的一部分，周围还有扇形散布的店铺和餐厅，带着那些大包小包确实不太方便。
不得不说，这片商业区所覆盖的产品几乎包含了所有的产业，就连专门购买定制乐器的琴行都有，据说是因为乔斯达家族的某个老前辈的伴侣喜欢乐器，因而占据了不错的位置，可能他们认为来着购物的大部分都是比较富有的团体，所有比较放心的把钢琴放置在喷泉旁，允许顾客上前弹奏。
比起早上的门可罗雀，午后的人多了起来，但那架钢琴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
“这位客人，如果您想要试试完全可以的，放心，我们这架钢琴质量非常好，就算是初学者也可以比较容易的上手。”见到立香站在原地注视钢琴的方向有一段时间后，店员便上前劝道。很多人可能会，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能会受到他人的眼光和言语干扰导致无法展现出自己真正的水平。
但只要能迈出那一步，就很足以获得掌声，不是吗？
店员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建议的，他们平时基本没什么事情，要不不赚，要开张就是天价，所有这个时间段他才有时间出来休息。
当立香以非常标准的姿势坐在上面的时候，店员有些意外。
看起来就和学过一样。所有的姿势、动作、手势都如模板一般。
店员观察过，立香小指的第二指节并没有向外弯曲，指甲也比较长，说明她并不是钢琴手，或者说她练习钢琴的时间不长。
或许是他的错觉，当白纱裙的少女十指轻放在琴键上时，那股青春活力的气息陡然消失，转而出现的是宛若莲花一般高洁优雅的感觉。
接下来让店员惊掉下巴的事情，足以刻在他的人生长河之中。
完美的起手，刚开始稍稍有些生疏，但后续行云流水的演奏，让人不禁怀疑，这真是不是一位钢琴大师在表演吗？
伴随音律，这位橘发金瞳的少女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而这样的演奏，毫无疑问吸引大量路人的注视。
大部分路人都属于纯听客，或者半吊子水平，很容易就沉浸在曼妙的曲目之中。只有距离立香最近的那位店员，和其他人的表现截然不同，他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水，忍不住咽下口水。
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演奏这般华丽的乐曲时露出那样的眼神？
从那似乎平静无澜，甚至带着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丝丝关切的面容；略带僵直的嘴角尽挂着笑容，凄惨而又可悲。店员甚至有些失神，眼前的少女宛若从画中走出。
那样悲哀却又温柔的眼神，仿佛是伤痕累累的神祇，经历无数世纪的绝望后还如最初那般爱着自己的子民。神啊，就算是教堂古籍里面记载的那些还在天堂的堕天使，也不过是这样吧。像，真的好像，像失去乐园的路西法，以怜悯为衣，将那片无边的灰色世界藏在华丽的乐曲之中。
“妈妈，你看那个人怎么在哭？”
“说明这个姐姐演奏水平太高了，这个哥哥听到后感动了。”
“可是妈妈，这个音乐我听着很感觉热血沸腾，怎么会哭呀？”
“宝贝，还记得学校老师说过什么吗？”
“嗯....好像是那个一百个人眼中有一百个...一个百个汉姆雷特？”
“这句可不能记错哦，是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小孩若有所思，不再说话，而乐曲此时，也到了终结之时。
伴随呼吸调整，立香又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她先前沉浸于演奏之中，根本没注意到被路人注意，稍稍有些怕生的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便匆匆起身，鞠躬离开。
“这位客人，您真的没有学习过钢琴吗？”立香稍稍有些无奈，在演奏完之后，店员就缠着她问东问西，就好像在街上偶遇明星的粉丝一样。
“那个，我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我真的没有学过钢琴。”店员感到心口被扎了一刀？没学过钢琴都有这般水平？那他练习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模仿我曾经的那位友人而已，其实我连钢琴按键都分不清，今天是我第一次弹奏。”
这种人，该说是天才，还是怪物？从未接触过，却能在按几下琴键后，就可以弹出来，并且姿势手势完全符合标准？弹奏的力度和节奏的把控也几乎完美的与曲目符合，这没几年的练习都不可能成功好吗？
趁着店员失神的时候，立香这才找到机会溜走。她真的是第一次演奏，只记得以前听过一位友人演奏，那位友人确实是个天才，也是个怪物。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安好。
逛街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这才没走太久指针就靠近两点，她给司机先生发消息，让他们三点来接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还可以再逛一会。
走着走着，立香来到两栋建筑的交界点。在她的右手边，有一间木门，上面还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抬头看去，上面的店名被红色沾染大半，好几个字都若影若现，看不太清楚。
这里是没有准备完全？还是说这家店是经营不佳准备关门？
抱着好奇的心态，立香走了进去，里面到处垂吊白布，每每撩开可能都有比较吓人的鬼怪模型从后面弹出或者突然从顶端落下，和鬼屋的布置有些相似。两侧的两壁上挂着各种面具，有几幅看着有些瘆人，难道这里给面具化妆舞会准备的吗？
最里面的是柜台，也没有店员，还没有开灯，如果不是周围点着蜡烛，这家店完全可以换个内容，盲人体验馆倒是不错。其他好像里面也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在店中央位置摆放着古老的木桌，上面有中世纪的油灯、羊皮图和一本书。
立香走向前去，捧起书，轻轻吹起，上面的灰尘差点呛得立香咳嗽。
明明是一本很厚的古书，但里面只有首页有字，上面写着一大串词语，乍一看毫无关联，令人摸不着头脑，只有最后倒数第二行她能够看懂：此乃八十八位亲近的陌路人，大概意思可能是在纪念友人。可那最后一行，好像被人刻意抹去，完全看不清。
“客人，如果您不想被死神拽入地狱，就请离开这里，不要在人间与地狱的交界口逗留这么长的时间。”
缓缓睁眼的立香回头一看，带着死神面具、穿着黑色长袍、肩上还扛着长柄镰刀的店员正在吓唬她。
“您好，我要买这本，还有墙上的那个面具。”
“哦哦，您也喜欢这款面具吗？明明很好看，但却很少有人购买，真的好可惜。”
虽然是冷门产业，但在看到账单的时候血压瞬间上来了，虽然对立香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两点四十五了，要准备回去了。”
立香走后没多久，刚刚那个穿着死神套装的店员左顾右盼后走出门店，保持距离的情况下装作偷懒的样子在商业区闲逛着。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去问问店里面那具倒在地上的天真男子或许可以知道。
由于时间上有些来不及，立香为了图方便，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道路，虽然比较偏僻，但距离确实缩短一半以上。
“乔斯达家族的大小姐是没有脑子吗？”
死神先生背靠墙壁，黑袍下的手枪已经悄然上膛，打算直接一枪解决。按照他的计算，再过7秒藤丸立香就会从旁边经过，到时候二十米的距离直接一枪，倒地后再补枪，确保死亡后拍照传过去。
可就在他准备举枪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
被发现了！？
他下意识想举枪射击，但这只手没有丝毫温度，如同尸体一般，传来的寒气让他根本不敢动弹。
也许是半个世纪后，那只手离开，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藤丸立香现在在哪个方位，一刹的转头，他的视线忽然转向天空，又以不规则的路线和速度自由落体，最后砸在地上，像是断了电线的电视，瞬间就黑屏了。
十一世纪的布衣蒙面人？
职业杀手被瞬间反杀？
杀他的是什么？
————
“啊呜！”
“大小姐别吓我了，我这快六十岁的老人家了，被大小姐这么惊吓，完全承受不住。”
“侍者先生真实的，我可不会没有分寸的。”
上车后的立香摘下脸上的面具，如果是晚上，就可以吓到人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