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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尖耳、犬牙与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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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异常魔法研究社的小小部室像以往一样安静，偶尔传来轻微的翻书声和棋子与棋盘接触的脆响。
哈罗德和莉莉娜正在玩一种类似于"国际象棋"的棋盘游戏，现在已经是决胜负的尾盘了，哈罗德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哈罗德摩挲着手中的棋子，久久无法确定自己手中的棋子下一步落在哪里比较合适。
他抬眼瞄了一眼棋盘对面的莉莉娜，却发现她一脸沉静如水，低头紧盯着棋盘，心思却似乎游离于棋盘之外，没有被棋盘中的形势干扰。
如果给莉莉娜的棋风一个评价的话，哈罗德会给出"精明到可怕的程度"的评价。
哈罗德原来认为自己对这种棋盘游戏应该是手到擒来，最起码水平会比面前这个性格欢脱的小丫头强上不少。
但他的自信很快就被无情现实打败了。
哈罗德的棋风凌厉，是快攻型选手，但这次哈罗德感觉自己仿佛撞到一团棉花上，对方总是能化解自己的凌厉攻势，抽丝剥茧般的瓦解自己的局势。
如果莉莉娜在某些时候吃了点亏，那一定是为占更大的便宜做铺垫，而莉莉娜的精明算计偏偏让她每次都能得逞。
她从不兵行险招，贪图一时的利益。而是慢慢积累对哈罗德的优势，积小胜为大胜。到末盘的时候就已经占据了盘面上的绝对优势了。
"怎样？前辈考虑了这么久，想好下一步走哪里了么？"莉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哈罗德。
哈罗德用力捏了捏手中棋子，叹了口气，随后把棋子扔回棋盒。
"我认输，嘛，从以前开始我对这种游戏毫无天赋就是了。你挺厉害的嘛，莉莉娜学妹。"
"嘿嘿，某人对魔法貌似也毫无天赋了。"坐在部室桌子另一侧一直埋着头看书的伊蒂丝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自从前两天莉莉娜加入社团之后，某人的魔法水平已经彻底拉低了咱社团的平均水平。"
"伊蒂丝小姐，有句俗语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话说咱社团现在不算莉莉娜，也就我和你两个人吧，魔力水准总会分个高低吧。"
哈罗德的魔力水平确实贫瘠的可怜，除了魔力消耗量少的风系魔法以外，使用其他系的魔法会飞快抽干他的魔力的。
"你说的是哪国的俗话，咱听都没听过。"伊蒂丝一脸不屑。
"嗯？"莉莉娜有点迷糊的看了看伊蒂丝，然后又看了看哈罗德。"前辈长相这么漂亮，应该很擅长魔法的样子啊，没想到....."
"擅长魔法和长相并没有什么联系吧。"
伊蒂丝和哈罗德的吐槽同时脱口而出，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错了一下。
"哼！""切！"
下一刻两人立刻把自己的脸扭到一边了。
"暂时先和这家伙和平相处一阵吧。"
两个看不对眼的家伙都是这么打算的。
"伊蒂丝学姐，你刚刚看的什么书啊？这么认真？"
这时候，下完这盘棋的莉莉娜忽然对伊蒂丝正在阅读的书籍来了兴趣。
"学院的大图书馆借的，是讲人类消灭尖耳的最后一场战争，咱觉得讲的很好。"伊蒂丝把书竖了起来，好让莉莉娜看到书名。
哈罗德斜眼瞟了一眼书名，黑色封皮上写着几个大字《凯歌高奏：斯尔克塔亚战役纪实》。
扫完书名，哈罗德马上挺直腰杆，手臂平放在桌子上，嘴角微微挑起，眼睑微垂，用眼角的余光瞅着伊蒂丝，来了一个"哈罗德式"不屑。
"呵。"哈罗德声音很轻，但嘲讽效果恰到好处。
"喂，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不过假如是什么废话的话，就不要怪咱把你嘴巴冻上！"伊蒂丝头上气的快冒烟了，她嘴里说着狠话。
哈罗德不慌不忙，他摆正姿势，手肘撑着桌子，双手抵着下巴。
"精灵灭绝了么？我倒是记得兽人们倒是给他们划了一片群岛让他们住着，估计人家正天天开海鲜派对呢。"看来这次哈罗德是要抓紧时机把她批判一番。
"没有灭绝，是咱口误了。"伊蒂丝压抑着怒气老实承认了。"但是斯尔克塔亚海湾大捷之后，尖耳们是在兽人的庇护下苟延残喘着。"
"斯尔克塔亚海湾大捷。哦~，斯尔克塔亚海湾大捷。哈哈。"哈罗德忍不住发出嗤笑。
"怎么不是大捷？人类联军十三万对抗二十六万兽人与精灵联军，还把他们逼退回兽人大陆。"
这时候刚刚在一旁静静听着的莉莉娜忍不住出声："伊蒂丝学姐，这场百年前的战役官方口径是大捷没错，书上也是这么宣传的没错。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说法的。"
哈罗德赞许的看了一眼莉莉娜，然后转向伊蒂丝，他说道："看到书上东西你还真就一点不差的相信了，真是年轻。"
"哦！"伊蒂丝朝哈罗德翻了一个白眼。"人类最强的西帝国突然撤退，只留下象征性的少量兵力。各国海军因为需要绕道很远所以没有到位，咱们大陆和兽人大陆之间的白风暴之海被兽人的船控制了。而且那场战役精灵与兽人的数量高过人类。在这些困难面前，这场战役还能打成五五开，说句大捷也不为过吧？"
莉莉娜神色有点古怪，她不吭声。哈罗德笑得则更欢乐了，看到他那副得意的脸，伊蒂丝终于忍不住了，她把手中的大部头使劲扔向哈罗德的脑袋。而后者眼疾手快地接住，使劲一推，这书又重新回到了伊蒂丝的面前。
"这本书我上一年看完了，倒是不必再看。你刚刚谈的这些点都是这书里的吧。但你真的一点没看出来作者这么明显的刻意曲笔？其他讲这场战役的书好歹还没用'凯歌';'大捷';之类的形容词。"
伊蒂丝脸阴沉着，她没有回话，只是死死盯着哈罗德。哈罗德只当没看见，他继续说了下去："这本书讲人类联军的情况是很详细，但是一提到兽人与精灵联军就一句总数高达二十五万带过了。"
伊蒂丝一愣，但她还是死鸭子嘴硬："那又怎么样？这难道不是事实。"
"是事实。但这是第八次对精灵战役，同时也是彻底驱逐精灵之战。在兽人搀和进来之前，残余的二十多万精灵已经在斯尔克塔亚海湾被包围将近一个月了，直到兽人族跨海作战派出六万援军。"
伊蒂丝马上明白过来了，她看了下莉莉娜，莉莉娜冲她点点头，示意哈罗德的说法没有错。
"跨海作战，六万援军，残余精灵族被包围了一个月。这些都是书里刻意不提的东西。如果将这些因素计算在内，就意味着兽人族以六万生力军跨海作战，并且拖着那些被包围一个月说不定连弓都拿不起来的将近二十万精灵残余，然后与除了西帝国以外的十三万人类联军打的有声有色，最后优哉游哉地把拍拍屁股走了，还顺带运走了残余的二十万精灵。这还叫凯歌嘛？这叫没脸！"
伊蒂丝苦恼的挠了挠头，如果是其他人纠正她，她一点都不会苦恼。但偏偏是面前的这个讨厌的家伙是抓住机会故意摆出一副"哎呀，你不懂！"的姿态在纠正她，这就非常让人难受了，而且还不好发作。
"这作者倒也有点意思，书里称呼精灵都用蔑称'尖耳';，而兽人的蔑称'犬牙鬼';倒是提也不提。嘛，色厉内荏，这书的作者倒是和教廷一副德行，教廷主张绞死所有精灵，但允许兽人族的留学生来学院城学习，挺微妙吧。"
莉莉娜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赶紧开口打断哈罗德："哎呀，前辈就别揪着不放了，凡是人写的书总会有遗漏的。伊蒂丝学姐第一次看，认识不全也很正常。话说当年兽人族会出兵庇护以前是敌人的精灵的原因才是真正有趣的地方，只是关注的人很少。"
"哦，你的看法是什么？某些猜测是兽人族对精灵的肉体感兴趣，不过我想兽人们应该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吧？"哈罗德问道，他显然也很好奇莉莉娜这个小丫头究竟会有什么见解。
莉莉娜见哈罗德终于把兴趣从伊蒂丝身上挪开，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兽人族既不是同情心发作，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他们正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才会出手挽救精灵族的。"
"何解？"
"他们担心我们人类裹挟着灭亡精灵的势头攻击他们的地盘呀，所以要趁此机会先行出手。而且他们的种族规模没有我们人类大，所以要第一拳就狠狠地打开局面，免得成百上千的拳头打回去。也因此，兽人族和人类百年间并无大战，除了跨海的影响外，估计还有百年前那场战争的因素。"
"厉害了，比某人的眼界高多了。"哈罗德盯着莉莉娜，却斜眼扫了伊蒂丝一眼。
"啪"伊蒂丝狠狠地把书合上了，她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看这本书了。
哈罗德听见声音，扭头看去，两人间开始眼神交流，'气氛';又开始火热起来。
"要不出去打一架，看咱把你冻成碎块。"
"哎，生气了？得了吧！你这次能不能碰到我衣服还两说。
两人的眼神间的交流的含义大概如此。
"嘛嘛，接下来就是连续八天的假日了，是不是要搞个社团活动之类的消磨消磨时间啊？"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开始僵硬起来，莉莉娜连忙转移话题打圆场。
"哦？莉莉娜你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伊蒂丝的回答多少有些少气无力。
"异常魔法研究部，就学院里的魔法研究统统都太正统了。不如我们去城市周边的乡野地区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死灵法师的祭台了，封有远古魔法的古墓了，位于隐秘地点的不祥之物聚集地了，总之就是正常人不会发现的奇妙地方了。"
莉莉娜说着说着，眼睛里就渐渐泛起期待的小星星，就像看到男神的迷妹一样。
"唉"部室里的两声叹息又重合在一起。
"这姑娘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果然来自被称作爆发户家庭的咱就是理解不了上流社会的女孩是怎么思考的。"
某二人在心底里疯狂吐槽着。
于是部室内的气氛终于重归平静。
今日的异常魔法研究社的小小部室像以往一样安静，偶尔传来轻微的翻书声和棋子与棋盘接触的脆响。
哈罗德和莉莉娜正在玩一种类似于"国际象棋"的棋盘游戏，现在已经是决胜负的尾盘了，哈罗德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哈罗德摩挲着手中的棋子，久久无法确定自己手中的棋子下一步落在哪里比较合适。
他抬眼瞄了一眼棋盘对面的莉莉娜，却发现她一脸沉静如水，低头紧盯着棋盘，心思却似乎游离于棋盘之外，没有被棋盘中的形势干扰。
如果给莉莉娜的棋风一个评价的话，哈罗德会给出"精明到可怕的程度"的评价。
哈罗德原来认为自己对这种棋盘游戏应该是手到擒来，最起码水平会比面前这个性格欢脱的小丫头强上不少。
但他的自信很快就被无情现实打败了。
哈罗德的棋风凌厉，是快攻型选手，但这次哈罗德感觉自己仿佛撞到一团棉花上，对方总是能化解自己的凌厉攻势，抽丝剥茧般的瓦解自己的局势。
如果莉莉娜在某些时候吃了点亏，那一定是为占更大的便宜做铺垫，而莉莉娜的精明算计偏偏让她每次都能得逞。
她从不兵行险招，贪图一时的利益。而是慢慢积累对哈罗德的优势，积小胜为大胜。到末盘的时候就已经占据了盘面上的绝对优势了。
"怎样？前辈考虑了这么久，想好下一步走哪里了么？"莉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哈罗德。
哈罗德用力捏了捏手中棋子，叹了口气，随后把棋子扔回棋盒。
"我认输，嘛，从以前开始我对这种游戏毫无天赋就是了。你挺厉害的嘛，莉莉娜学妹。"
"嘿嘿，某人对魔法貌似也毫无天赋了。"坐在部室桌子另一侧一直埋着头看书的伊蒂丝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自从前两天莉莉娜加入社团之后，某人的魔法水平已经彻底拉低了咱社团的平均水平。"
"伊蒂丝小姐，有句俗语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话说咱社团现在不算莉莉娜，也就我和你两个人吧，魔力水准总会分个高低吧。"
哈罗德的魔力水平确实贫瘠的可怜，除了魔力消耗量少的风系魔法以外，使用其他系的魔法会飞快抽干他的魔力的。
"你说的是哪国的俗话，咱听都没听过。"伊蒂丝一脸不屑。
"嗯？"莉莉娜有点迷糊的看了看伊蒂丝，然后又看了看哈罗德。"前辈长相这么漂亮，应该很擅长魔法的样子啊，没想到....."
"擅长魔法和长相并没有什么联系吧。"
伊蒂丝和哈罗德的吐槽同时脱口而出，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错了一下。
"哼！""切！"
下一刻两人立刻把自己的脸扭到一边了。
"暂时先和这家伙和平相处一阵吧。"
两个看不对眼的家伙都是这么打算的。
"伊蒂丝学姐，你刚刚看的什么书啊？这么认真？"
这时候，下完这盘棋的莉莉娜忽然对伊蒂丝正在阅读的书籍来了兴趣。
"学院的大图书馆借的，是讲人类消灭尖耳的最后一场战争，咱觉得讲的很好。"伊蒂丝把书竖了起来，好让莉莉娜看到书名。
哈罗德斜眼瞟了一眼书名，黑色封皮上写着几个大字《凯歌高奏：斯尔克塔亚战役纪实》。
扫完书名，哈罗德马上挺直腰杆，手臂平放在桌子上，嘴角微微挑起，眼睑微垂，用眼角的余光瞅着伊蒂丝，来了一个"哈罗德式"不屑。
"呵。"哈罗德声音很轻，但嘲讽效果恰到好处。
"喂，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不过假如是什么废话的话，就不要怪咱把你嘴巴冻上！"伊蒂丝头上气的快冒烟了，她嘴里说着狠话。
哈罗德不慌不忙，他摆正姿势，手肘撑着桌子，双手抵着下巴。
"精灵灭绝了么？我倒是记得兽人们倒是给他们划了一片群岛让他们住着，估计人家正天天开海鲜派对呢。"看来这次哈罗德是要抓紧时机把她批判一番。
"没有灭绝，是咱口误了。"伊蒂丝压抑着怒气老实承认了。"但是斯尔克塔亚海湾大捷之后，尖耳们是在兽人的庇护下苟延残喘着。"
"斯尔克塔亚海湾大捷。哦~，斯尔克塔亚海湾大捷。哈哈。"哈罗德忍不住发出嗤笑。
"怎么不是大捷？人类联军十三万对抗二十六万兽人与精灵联军，还把他们逼退回兽人大陆。"
这时候刚刚在一旁静静听着的莉莉娜忍不住出声："伊蒂丝学姐，这场百年前的战役官方口径是大捷没错，书上也是这么宣传的没错。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说法的。"
哈罗德赞许的看了一眼莉莉娜，然后转向伊蒂丝，他说道："看到书上东西你还真就一点不差的相信了，真是年轻。"
"哦！"伊蒂丝朝哈罗德翻了一个白眼。"人类最强的西帝国突然撤退，只留下象征性的少量兵力。各国海军因为需要绕道很远所以没有到位，咱们大陆和兽人大陆之间的白风暴之海被兽人的船控制了。而且那场战役精灵与兽人的数量高过人类。在这些困难面前，这场战役还能打成五五开，说句大捷也不为过吧？"
莉莉娜神色有点古怪，她不吭声。哈罗德笑得则更欢乐了，看到他那副得意的脸，伊蒂丝终于忍不住了，她把手中的大部头使劲扔向哈罗德的脑袋。而后者眼疾手快地接住，使劲一推，这书又重新回到了伊蒂丝的面前。
"这本书我上一年看完了，倒是不必再看。你刚刚谈的这些点都是这书里的吧。但你真的一点没看出来作者这么明显的刻意曲笔？其他讲这场战役的书好歹还没用'凯歌';'大捷';之类的形容词。"
伊蒂丝脸阴沉着，她没有回话，只是死死盯着哈罗德。哈罗德只当没看见，他继续说了下去："这本书讲人类联军的情况是很详细，但是一提到兽人与精灵联军就一句总数高达二十五万带过了。"
伊蒂丝一愣，但她还是死鸭子嘴硬："那又怎么样？这难道不是事实。"
"是事实。但这是第八次对精灵战役，同时也是彻底驱逐精灵之战。在兽人搀和进来之前，残余的二十多万精灵已经在斯尔克塔亚海湾被包围将近一个月了，直到兽人族跨海作战派出六万援军。"
伊蒂丝马上明白过来了，她看了下莉莉娜，莉莉娜冲她点点头，示意哈罗德的说法没有错。
"跨海作战，六万援军，残余精灵族被包围了一个月。这些都是书里刻意不提的东西。如果将这些因素计算在内，就意味着兽人族以六万生力军跨海作战，并且拖着那些被包围一个月说不定连弓都拿不起来的将近二十万精灵残余，然后与除了西帝国以外的十三万人类联军打的有声有色，最后优哉游哉地把拍拍屁股走了，还顺带运走了残余的二十万精灵。这还叫凯歌嘛？这叫没脸！"
伊蒂丝苦恼的挠了挠头，如果是其他人纠正她，她一点都不会苦恼。但偏偏是面前的这个讨厌的家伙是抓住机会故意摆出一副"哎呀，你不懂！"的姿态在纠正她，这就非常让人难受了，而且还不好发作。
"这作者倒也有点意思，书里称呼精灵都用蔑称'尖耳';，而兽人的蔑称'犬牙鬼';倒是提也不提。嘛，色厉内荏，这书的作者倒是和教廷一副德行，教廷主张绞死所有精灵，但允许兽人族的留学生来学院城学习，挺微妙吧。"
莉莉娜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赶紧开口打断哈罗德："哎呀，前辈就别揪着不放了，凡是人写的书总会有遗漏的。伊蒂丝学姐第一次看，认识不全也很正常。话说当年兽人族会出兵庇护以前是敌人的精灵的原因才是真正有趣的地方，只是关注的人很少。"
"哦，你的看法是什么？某些猜测是兽人族对精灵的肉体感兴趣，不过我想兽人们应该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吧？"哈罗德问道，他显然也很好奇莉莉娜这个小丫头究竟会有什么见解。
莉莉娜见哈罗德终于把兴趣从伊蒂丝身上挪开，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兽人族既不是同情心发作，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他们正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才会出手挽救精灵族的。"
"何解？"
"他们担心我们人类裹挟着灭亡精灵的势头攻击他们的地盘呀，所以要趁此机会先行出手。而且他们的种族规模没有我们人类大，所以要第一拳就狠狠地打开局面，免得成百上千的拳头打回去。也因此，兽人族和人类百年间并无大战，除了跨海的影响外，估计还有百年前那场战争的因素。"
"厉害了，比某人的眼界高多了。"哈罗德盯着莉莉娜，却斜眼扫了伊蒂丝一眼。
"啪"伊蒂丝狠狠地把书合上了，她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看这本书了。
哈罗德听见声音，扭头看去，两人间开始眼神交流，'气氛';又开始火热起来。
"要不出去打一架，看咱把你冻成碎块。"
"哎，生气了？得了吧！你这次能不能碰到我衣服还两说。
两人的眼神间的交流的含义大概如此。
"嘛嘛，接下来就是连续八天的假日了，是不是要搞个社团活动之类的消磨消磨时间啊？"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开始僵硬起来，莉莉娜连忙转移话题打圆场。
"哦？莉莉娜你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伊蒂丝的回答多少有些少气无力。
"异常魔法研究部，就学院里的魔法研究统统都太正统了。不如我们去城市周边的乡野地区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死灵法师的祭台了，封有远古魔法的古墓了，位于隐秘地点的不祥之物聚集地了，总之就是正常人不会发现的奇妙地方了。"
莉莉娜说着说着，眼睛里就渐渐泛起期待的小星星，就像看到男神的迷妹一样。
"唉"部室里的两声叹息又重合在一起。
"这姑娘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果然来自被称作爆发户家庭的咱就是理解不了上流社会的女孩是怎么思考的。"
某二人在心底里疯狂吐槽着。
于是部室内的气氛终于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