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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计划进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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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连续三天,小蝶都再也没有成功接客了,这让老鸨子愁闷不已,而且她已经多次上往三楼劝说于她,甚至悄悄躲在门外观看客人进去后房中的的景象,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客人一见到她就突然脸色大变,愤然离开。她见蓝素那么美,为什么没有男子赏识她呢?却偏偏只有金公子来了以后与她相处甚欢,之后她的客人也真就只有金公子了。

    “难道这丫头会未卜先知?”站在她的门外,她一边偷瞄一边嘀咕道。她正坐在梳妆镜前,她很多时候都会如此,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这样,不是摆明了要做大家闺秀嘛!身在**,这里的哪个姑娘没有自己的一些绝招?老板娘,依我看,没有客人会对自己出了高价的姑娘如此态度,我想肯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就是为了只接那个金公子,让自己最后还是身家清白的姑娘,难道她还妄想着嫁给人家金公子么?”她旁边的妇人说道。

    老鸨子身边经常会带着一个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妇人,是帮她调教姑娘的,她见蓝素这事发生的蹊跷,就让他一起上来琢磨琢磨了,果然她还是能一针见血。虽然还不曾发生过青妓被达官显贵的公子迎娶回家的事情,不过看那金公子像是迷上她了,把她赎出陌香居怕也是可能性极大的事,精明的她可不能就让她这么清白地出去,为了彻底管制住她,她想还是几人商量出一套对策为好。于是她们又悄悄地下去了。

    小蝶刚走到圆桌旁,蓝素就从水晶帘后面出来了。她发现后,就很快邀她坐下了。

    蓝素望着她道:“你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么?”

    小蝶的笑容微微黯淡了一些。“这几日客人的反应都是如此,但是娘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我想她差不多该有行动了,不然我这几日心里忐忑。”

    “你倒还有自知之明。那你准备怎么办?”原以为她既已知道,就该有所准备,但见她就是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难道你准备坐以待毙么?”她十分不解。

    “我能怎么办呢?就是进这陌香居也是蓝姑娘你鼎力相助。我一介女流,就只能如此了。”见她一副弱女子的孱弱之样,蓝素本想劝她坚强的,可还是忍住了想说的话。

    不过有些事她还是不明白。“你知道她们会怎么对你么?”

    “无非不过是先教训一顿,然后再关在柴房里,不给吃喝,加上各种虐打,直到我听话了为止。娘是以为我做了什么手脚了。”蓝素望着她,原来她们是这样被驯服的,她如此明白,肯定都是过来人。“你还倒是心知肚明,她们既然能这么对待你,现在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忽而,她抑郁了起来。“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金公子的挑剔姑娘们都是知道的,为何他能相中我,而别的客人都是见了我都要跑的,难道我真的那么丑么?”不欣赏也就罢了,这样的猜疑让她自己都有些明显的伤心。

    对于这点,蓝素不得不心虚了。以小蝶的姿容,想要住进这陌香居的第三层楼是不可能的,她最多就只能在下面招呼着客人,可是为什么人都已经换了,只是改了名字而已,老鸨子却依然没有瞧出任何端倪。反而是那些客人,他们看到的是小蝶的真容,当然与心中所想的差很大一截,才会愤然离去,并不是单纯地嫌弃她的容貌,而老鸨子看到的是蓝素施在她身上的幻容法术,“你也不要愁了,他们并不是嫌弃你,只是我做了些手脚,故意让他们不要接近你的,没想到给你惹来了麻烦,我会尽快帮你解决的。”

    小蝶奇怪道:“这几天都没见蓝姑娘来,怎么会帮我做手脚呢?”

    “我在背后做的手脚。连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厉害不是么?”这句话倒是真的,因为不知道多厉害,问再多也是多余的。

    虽然她有些释然了,不过却还是道:“其实蓝姐姐不必如此,我身在**,早已不在乎这些事了。”

    “现在你有了金公子,难道还不在乎么?”爱情是自私的,这是当初她在沙漠里从簌簌和焰身上学到的东西,那时她想无私,可得到的却不是成全。焰和簌簌,如果当时没有她无私的鲁莽,事情也不会发生得那么快吧?

    小蝶倒是被她的话提醒了,她从没想过自己是谁的,可现在她确实是金公子一人的了,这种感觉真好,她开始渐渐有些改观了。“多谢蓝姑娘成全。”可她心里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当她再抬起头时,却见她似乎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而是呆呆地出神,那眼中明明就有对过去无限的留恋和后悔中饱含的伤心。

    她开始慢慢解毒起她来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做了下俩,静静地望着她出神。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酸的,不甚难受。又忽然反映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小蝶只是坐在她的对面,望着她浅浅地笑。“没什么。”蓝素觉得这笑有点诡异,让她觉得背后一冷,像是看透了她刚刚心中所想。“你什么意思?”

    忽而,她似乎觉得更好笑了。“没想到蓝素那姑娘也会出神地想心事,我一直以为像姑娘这么自信的人,一般是不会被什么事牵到内心的,可今日一见,可是让小蝶另眼相看呢!”

    蓝素被她说得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是凡人哪,怎么会像你说的那么神?”她承认了。小蝶只能报以一笑。继续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在想意中人吧?”

    “小蝶,你是不是因为太闲了就去猜别人的心事啊?”

    “这个就不用猜,都写在你脸上了。”紫罗的脸霎时红了。

    这时小蝶又火上浇油。“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呀!蓝姑娘身家清白,有喜欢的人就勇敢去追寻,成亲是迟早的事,小蝶还羡慕着呢!”

    说到勇敢去追寻,那时的蓝素可从来没想过。没想到她遇到的敢爱敢恨的都是在人间,就像是苏涴灵可以为了流潇湘不断地为难自己,不过就是让她知难而退,紫罗也可以为了喜欢的人拒绝疼爱自己的二师兄,为了喜欢的人,她们都愿意去做一些事情,不论结果如何,至少还有值得回味的曾经,不像她现在,既没有美丽的过去,也没有美好的回忆。想想,她还真的是后悔了。

    “你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小蝶惊讶地发现她的眼眶湿润了。她的惊讶声唤醒了她,她立刻回过神来眼泪又渐渐不见了。“没什么。”见她心情有些不好起来,小蝶赶紧闭了嘴,她多少也猜到了她眼中的过去一定是令人悲哀的。

    “再有客人来了,我会帮你留住他,至少这两天我不会让老板娘找你的麻烦。”小蝶点点头,她相信她。接着蓝素就走了。

    回到了紫罗现在住的客栈里,她还不清楚蓝素现在经常出去,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感觉起来好像挺复杂。

    “主人。”她向她打着招呼。

    “蓝素,你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还顺利么?”

    “主人不用担心,这件事再过两天就可以搞定了。只是这几天耽误了行程,主人你一定在担心吧?”她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是在担心塔纳托斯一路向东北方而去,这路上不知还会遇见什么事,他们在此停留了这么久,,怕是很难再赶上他的步伐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要不主人你们就先上路吧?我把这里的事解决好了就追上你们,反正你们在这里本来也没事。”说是可行,可是紫罗就是放心不下她,他们毕竟是一行人,若他们提前走了就只剩下她一人了,教她怎么放心得下?

    “主人你不必担心,在没跟你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的,你可不能让我依赖了你呀?”她笑着道。

    紫罗也笑笑。“你什么时候依赖过我了?一直不是都有自己的意见和主张的么?一路上可是帮了不少的忙呢!”

    “所以这次,我也不想拖累你,你们就先走吧!有秋公子和枝丫丫在你身边,我不担心。”紫罗点了点头。当日,他们便又一起去逛街,来消度这分别之前的时光了。

    街上,紫罗看见一个又亮又圆的琉璃珠,荧亮而又透明,便拿着枝丫丫出来比较了一番,看是否相同,因为枝丫丫身上三棱里镶嵌的真是一颗不菲的琉璃珠,里面像是流淌着液体,看起来十分地神奇,当时连店主和路过的行人看了都感叹不已,围观了好久,见状她只有再把枝丫丫收了起来,匆匆离开了围观的目光。

    紫罗在客栈又呆了一天,可没想到当晚就发生了有人夜闯客栈的事,想是多少与前日的围观之事有关。不过第二日紫罗就要走了,也就没有可觊觎的了,他们也就没有再深究。

    就算是忙着与紫罗他们分别,她也没有忘记手头上的事。经过这么多天,花容的闭门谢客已经渐渐让老板娘感到有些厌烦了,她是明知道她不想接客也承认她身体不舒服的借口认了她这么多天,昨日小蝶房中的客人第一次没有拒绝她,虽然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客人不再吵闹,到让她省了不少心。而那是因为蓝素在房间中放了一种香草,那客人进去后没多久就被迷晕了,酣睡了一夜,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他才渐渐醒来。这打消了老板娘准备收拾小蝶的想法。

    花容的房间。

    “小姐,娘来了。”已经过去这么多日,老板娘终于登门造访了。“请她进来吧。”

    老板娘带着那日陪同她的妇人一起走进了花容的房间,不再像平日那样是询问她有关于客人的事情,近日倒带着些冷冷的面色来的。“容儿,已经好几日了,应该要接客了吧?”她可以容忍她的小性子,却不能容忍她开大的玩笑。“现在蓝儿都开始接客了,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不能输给她才是。”

    “蓝儿长得比容儿美,又原本是个清白的身子,这样的资本荣儿可是早就没了,爱尝鲜的客人大有人在,就让他们先尝尝鲜吧!娘又何必这么着急?”她喝着茶,一副悠闲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准备开始接客的样子。

    老板娘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起来。“她怎么也说是个新人,不比你有经验,你的客源可都是熟人,大家都知道的,了事呢人稚嫩的很,若你现在不抓紧机会,这女子的容颜就比那花儿,谢的可是快,等你悔悟的时候,想超过她恐怕都没资本了,娘这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老板娘手中的手绢一甩,抱起了双手。

    她喝着茶,也是在想老板娘说的这句话。她想与她比,总得保留资本吧,这样耗费青春,实在不值得。“那女儿便从了娘的愿便是。”

    老板便一脸高兴起来,又甩起了手绢。“这就是嘛!有几位公子已经约了你好几次了,娘这就放出话去,你好好打扮一下啊!”然后她望着小秀道:“小秀,去给荣儿准备一件新衣服,我已经让裁缝做好了,你只管取便是。”小秀弯了弯腰身,高兴地点头答应了,立马就随着老板娘一起出去了。

    花容喝着茶,自信地弯了弯嘴角。

    “你听说了么?花容又开始接客了。”一见蓝素来了,她就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了。

    “听说了,你在担心?”见她语气突然这么着急,她就明白了八九分。“你不是不想霸占金公子的么?现在却想他一直留在你这里?”

    带着点心虚,小蝶道:“我承认我有些动摇了,可是我真的好怕金公子再回到花容那里去,若不是她闭门谢客,他怎么会一直往我这里跑呢?”

    “你若是觉得他往你这里跑是因为花容不接他,那一开始就不应该抱任何希望,因为你的希望随时都会因为花容的再次接客而破灭掉。我以为从你那晚愿意为他侍寝,你就已经无所求了,没想到你一直都那么不自信,你的心没有完全给他,只是在霸占他的身体。”小蝶被她说的不知所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个样子。

    接着她又陈述了一个实。“你与他的情我就只能为你牵在这几日,往后我会恢复你清白之身,你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忘了那个多情种了吧!”

    “蓝姑娘!”蓝素干脆打断了她,回以决绝的冷漠。“你明知道和他没有结果,何苦葬送掉自己的希望?花容今天晚上接客,金公子多日未曾见她,必会第一个登门拜访,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你能从花容的手中将他夺回来,便说明了他还是对你有意的,你这几日也就值得,如果你不行,答应我以后不再想他念他,做回你自己。”无论蓝素所说的那种结果,对她来说不是她想要的就是对她好的。就趁着这次机会,她也想给自己赌一把,于是她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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