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002节 全民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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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文回到格物县的第三天。釜山镇工商总会总部新建的大会堂中。来自全国各地一千多个大小世家的两千多名代表。将在这里投票表决自己对于皇位的态度。根据工商总会章程。世家代表按照所属公司资产规模和自己所占股份比例。分成五等二十五个级别。每个级别的票都赋予不同的分值。最低的1分，最高的100分。
颜文站在大礼堂的讲台上，扫了一眼下面坐着的两千多人。说道：“各位公司的股东们、董事们。今天，我们齐聚在一起。是因为蒸汽动力车公司董事何咸先生与钢铁集团公司董事王章先生。提出的支持各自王子即位的议案，今天大家将对议案进行表决。说句真心话，本候认为：作为一个商人。并不应该进行这种政治豪赌。赢了的可能大发一笔，输了搞不好就家破人亡。这不是商人理性的选择。不过，今天既然来到这里。在这间大礼堂中。我们将决定工商总会未来的走向。各位能坐在这里，手中都是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我们将要通过投票来表决。到底公商总会该怎么做。
这次本候给出了三个选项：大家手里都有红、黄、蓝三色的卡片。
1、红色票。支持大皇子刘辩即位。
2、黄色票。支持二皇子刘协即位。
3、蓝色票。弃权。不支持谁也不反对谁。
每人只能投一票。在那一张票面上写下自己的董事会编号。不会有人记不得自己的编号吧。好了。多的话也不说了。工商总会什么态度，保境安民军会何去何从。大家开始做决定吧。”颜文演讲完走下主席台，对着站在主席台旁边的唐周点头说道：“开始。”
四十名少女手捧玻璃投票箱从会场前方向后面徐徐走去。每经过一个人投票箱中都将会多出一张选票。到最后会场上全部的代表都投票完毕。当所有的投票结束以后，四十多个箱子整齐的摆放到主席台正中央。颜文手拿着一张蓝色的纸片走上前投了进去。
二十名现场抽签决定的董事监票人。走上台来。在他们的监督下。五名专业会计很快就把所有选票分值统计出来。表决结果不出颜文意料弃权分高达73.4%。昨天晚上，颜文就和颜、赵、审、崔、张、高等几个冀州大家族表达过自己的意见。就是不支持，不参与夺娣之战。今天颜文又公开说出自己会弃权，大部分董事都选择了跟随颜文行动。
大皇子这边支撑者有9.2%。小皇子这边支持者有16.6%。颜文等统计结果出来。再次走向主席台正中说道：“看来大多数董事还是不喜欢战争。根据工商总会章程。既然多数董事投票表示弃权。就是不参与这场皇位争斗。那么我宣布。工商总会保持中立立场。”
工商总会的投票结果一出来。大家都明白了。工商总会下的“保境安民军”将不会参与这场夺嫡之战。这样一来，各家各户想帮助自己皇子的，自能依靠自己力量。第二天，颜文已粮食银行董事长的身份发布命令。启动《战时安全保护条例》暂停司隶地区大宗粮币兑换。
消息传到洛阳，何进反倒高兴的很。何进根本没有指望工商总会能通过议案支持自己这边。能够搅黄这次袁氏和王氏企图拉弄整个工商总会对付自己的企图。何进已经心满意足。说实话，何进非常惧怕颜文控制下的工商总会。以及名义上属于工商总会控制下的五万保境安民军。何进一点战胜它的信心都没有。至于粮食银行发出的启动《战时安全管制条例》。何进到不是多么担心。早在一个月前。何进已经换取了二万多吨的粮食。这已经差不多够自己二十多万大军吃一年了。再说，自己还是可以分成小笔一点一点的换。
很快，凉州刺史董卓就公开上表支持大皇子刘辩。不久并州刺史何苗也上表支持大皇子继位。二皇子那边作出反击，青州刺史孔融、徐州刺史陶谦都上表表示支持二皇子刘协。两边都组织军队进入司隶。洛阳城东西两边集结了不下五十万军队。
又过了不久，颜文代表冀州工商总会发表一篇公开檄文。希望双方能保持克制不要妄动刀兵。避免百姓遭殃、社稷不稳。檄文上称呼：首先，挑起战乱的一方。是不负责任的一方。是陷万民与水火的一方。工商总会虽然不直接参与皇位之争。但是，哪一方首先挑起战乱。工商总会会支持另一方钱粮物质。
颜文这篇檄文发出的很及时。何进手下董卓率领的西凉兵马，先行到达也更加精锐。正准备对关东兵马发动攻击。看到颜文的榜文。何进连忙制止了西凉兵马的计划。何进、董卓手下都有**部队。他们当然也明白枪械的厉害。南宫这几年不是没想过防制。可是，这根本不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产物。怎么可能仿的出来。当时灵帝命何进折腾了快一年。实在是没有办法才罢手。
何进现在是打又不敢打。就算是能把城东的支持二皇子的二十万兵马打败。可是，除非能抓住二皇子。否则只要袁氏带着二皇子离开司隶。工商总会一支援他们枪械。那自己这边就算是完蛋了。何进与首席智囊陈琳商议。陈琳写了一片激情澎湃的榜文。把袁氏那是骂的狗血淋头。说他们为了一己之私，罔顾君臣纲常。袁氏一家四世三公都是花钱买来的。袁绍老妈为了勾引袁逢洗澡不关门。
这篇榜文一发出天下。袁绍气的发了头风，大病一场。很快袁氏这边也开始发布榜文大骂何进。说何家杀狗宰羊出身。何进为得到官位怎么怎么的讨好宦官。何进老爹娶个寡妇，何皇后是寡妇的后代。……一时间文来笔往越骂越难听。许多宫廷秘史被揭露出来，整个天下都被搞懵了。
又过了不久，两边的圣旨就发生冲突。大皇子任命桥瑁为兖州刺史，王匡为豫州刺史。二皇子任命袁术为兖州刺史，张邈为豫州刺史。于是，一时间天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兖、豫两州下面的官吏也各自站队。全国上下气氛之紧张几乎达到顶点。
这天晚上，冀州刺史王芬和颜福、赵天霸一起来到颜文家里做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吃饱喝足后自然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侯爷。芬知道侯爷是菩萨心肠，不忍战祸肆虐伤及无辜。然，天下之势已成水火。再不决断必将使得战祸波及更甚。这怕是与侯爷初衷不符吧。”刺史王芬苦口婆心的说道。
“是呀。俺老颜也是觉得：侯爷应该表个态。”颜福现在在颜文面前，连伯父都不敢自称了。只敢自称老颜。
颜文看看颜福没有说话，转身问赵天霸：“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赵天霸呵呵一笑：“候……俺……俺想法简单。二皇子是王家之后，与我等更亲近。何况，二皇子还是候……的弟子。如今……做师傅的不给弟子出头。别人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后指不定怎么想。”
颜文点点头。这三人都表达了自己的立场。颜文其实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偏向于二皇子刘协的。既然自己和刘协有师徒名分。这个不表态也是不好。可是，自己是工商总会会长。这一表态工商总会就得出兵。打仗这种事很容易失控。搞不好就被有心人玩个黄袍加身。
颜文是真不想称孤道寡。连个釜山镇这么一张白纸。自己都管理不好，还谈管理整个国家。他可不指望这些古代的世家子弟，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治理天下。他们能跟着自己一起赚钱。别给自己添乱就天下大吉了。一旦当了皇帝，哪有时间精力发展科技啊。灵帝也好，崇祯也罢，多少皇帝想发愤图强。都泯灭在历史的洪流中。这并不是说谁能够改变的。
前几年，颜文倒不是没有考虑过推翻大汉自己做江山。在规划釜山的时候，颜文又是搞自来水工程。又是兴建地下管网系统。那个时候颜文真是想尝试一下管理，看看自己是不是当皇帝的料。可是，下雪后流民纷纷涌进地下管网系统。保境安民军赶都赶不走。前脚从这边捻出去。后脚从另一个洞口下去。每三百米一个入口。保境安民军都忙疯了。
颜文当时看着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也觉得天气实在太冷。流民想躲避到地下取暖也是很正常的需求。就停止了驱赶，想着第二年天气一暖和人自然就出来了。可是，人都在地下怎么管理呢？颜文也是费劲了脑筋。一百多万人啊。这么多人要吃饭。怎么调配物质？怎么分发物质？怎么维持治安？怎么解决卫生、就业、医疗、教育等等。这一个一个的问题在那两年都把颜文烦死了。
从那时开始，地下管网的居住的流民根本都没有断过。现在釜山成为地上和地下的两个社会。颜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哪里肯定是黑社会恶霸们的天堂。可是，自己哪有时间去跟他们玩躲猫猫啊。这真是比搞技术还难。颜文觉得还是算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搞自己擅长的。于是，把自己的老管家颜不二升官成釜山镇长。让他头疼去吧。
想到这里颜文摇摇头，清清嗓子突然想到点什么。他略微又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本候明天就在大会上提议。釜山保境安民军发兵去洛阳。去进行维和行动。敦促双方和平解决帝位之争。”
“这是？”王、颜、赵三人听了颜文的话一头雾水。
颜文觉得，自己这个突发奇想好。很有点后世联合国的架势。他大声的给三人解释，说明什么叫“维和行动”。简单点说：就是派兵过去维持双方的和平。首先，要确保是在和平的方式下，进行公平公正的竞争。
三人还是不理解。刺史王芬说道：“侯爷你这不还是没有表态吗？”
颜文呵呵一笑，说道：“本候准备搞一次全民公投。让全天下百姓自己选皇帝。”
三人被颜文的话惊讶的瞪着眼珠。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刺史王芬说道：“白身之民。如何能决定帝位？”
颜文义正言辞的说道：“大汉百姓都缴纳赋税。为什么不能决定由谁来统治他们？本候认为由纳税人选择君主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孟子不也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吗？百姓是君王衣食父母。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认为更合适的君主。我看这个办法挺好。以后天家继承皇位给出两到三名候选人。就由百姓来投票选择谁当新君就好了嘛！”
王芬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王芬强忍着怒火，说道：“侯爷。百姓怎么知道那个储君好或是不好？”
颜文说道：“可以给储君们百日的宣传期。储君们把未来施政纲领和税负政策等等。公布给百姓知道。如果，百姓觉得哪位储君的承诺更有利就选谁嘛。”
王芬小声的嘀咕：“江山社稷。岂能如此儿戏。倘若，储君为求上位。胡乱发放言辞。即位以后，不实施。岂不是失信于民。”
颜文站起来大声说道：“那百姓就起来造他的反，把他赶下去。我们工商总会也会要求君王的承诺执行。不然……”颜文望望三人认真的说道：“不然，我们工商总会就拒绝纳税。本候带头不交。”
“好。”颜福和赵天霸几乎异口同声叫好。他们喊完后，不好意思的看着刺史王芬。
王芬黑着脸低下头。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沉默起来。王芬是个儒学大师。自小就饱读诗书。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大儒了。在另一个时空，王芬因为看灵帝昏庸，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联络过几个好友和有志官员，意图刺杀灵帝。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这种藐视皇权。让普通百姓抉择皇位的事情。
王芬很纠结。一方面他害怕颜文不插手。导致全国显然皇位交替的混战。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皇权被如此儿戏。王芬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决定，选择相信颜文这位侯爷的判断。他在幻想：也许，让百姓自决帝位真能使得君王有所顾忌。他想到这里才抬起头，说道：“好吧。就依侯爷所言。”
颜文回到格物县的第三天。釜山镇工商总会总部新建的大会堂中。来自全国各地一千多个大小世家的两千多名代表。将在这里投票表决自己对于皇位的态度。根据工商总会章程。世家代表按照所属公司资产规模和自己所占股份比例。分成五等二十五个级别。每个级别的票都赋予不同的分值。最低的1分，最高的100分。
颜文站在大礼堂的讲台上，扫了一眼下面坐着的两千多人。说道：“各位公司的股东们、董事们。今天，我们齐聚在一起。是因为蒸汽动力车公司董事何咸先生与钢铁集团公司董事王章先生。提出的支持各自王子即位的议案，今天大家将对议案进行表决。说句真心话，本候认为：作为一个商人。并不应该进行这种政治豪赌。赢了的可能大发一笔，输了搞不好就家破人亡。这不是商人理性的选择。不过，今天既然来到这里。在这间大礼堂中。我们将决定工商总会未来的走向。各位能坐在这里，手中都是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我们将要通过投票来表决。到底公商总会该怎么做。
这次本候给出了三个选项：大家手里都有红、黄、蓝三色的卡片。
1、红色票。支持大皇子刘辩即位。
2、黄色票。支持二皇子刘协即位。
3、蓝色票。弃权。不支持谁也不反对谁。
每人只能投一票。在那一张票面上写下自己的董事会编号。不会有人记不得自己的编号吧。好了。多的话也不说了。工商总会什么态度，保境安民军会何去何从。大家开始做决定吧。”颜文演讲完走下主席台，对着站在主席台旁边的唐周点头说道：“开始。”
四十名少女手捧玻璃投票箱从会场前方向后面徐徐走去。每经过一个人投票箱中都将会多出一张选票。到最后会场上全部的代表都投票完毕。当所有的投票结束以后，四十多个箱子整齐的摆放到主席台正中央。颜文手拿着一张蓝色的纸片走上前投了进去。
二十名现场抽签决定的董事监票人。走上台来。在他们的监督下。五名专业会计很快就把所有选票分值统计出来。表决结果不出颜文意料弃权分高达73.4%。昨天晚上，颜文就和颜、赵、审、崔、张、高等几个冀州大家族表达过自己的意见。就是不支持，不参与夺娣之战。今天颜文又公开说出自己会弃权，大部分董事都选择了跟随颜文行动。
大皇子这边支撑者有9.2%。小皇子这边支持者有16.6%。颜文等统计结果出来。再次走向主席台正中说道：“看来大多数董事还是不喜欢战争。根据工商总会章程。既然多数董事投票表示弃权。就是不参与这场皇位争斗。那么我宣布。工商总会保持中立立场。”
工商总会的投票结果一出来。大家都明白了。工商总会下的“保境安民军”将不会参与这场夺嫡之战。这样一来，各家各户想帮助自己皇子的，自能依靠自己力量。第二天，颜文已粮食银行董事长的身份发布命令。启动《战时安全保护条例》暂停司隶地区大宗粮币兑换。
消息传到洛阳，何进反倒高兴的很。何进根本没有指望工商总会能通过议案支持自己这边。能够搅黄这次袁氏和王氏企图拉弄整个工商总会对付自己的企图。何进已经心满意足。说实话，何进非常惧怕颜文控制下的工商总会。以及名义上属于工商总会控制下的五万保境安民军。何进一点战胜它的信心都没有。至于粮食银行发出的启动《战时安全管制条例》。何进到不是多么担心。早在一个月前。何进已经换取了二万多吨的粮食。这已经差不多够自己二十多万大军吃一年了。再说，自己还是可以分成小笔一点一点的换。
很快，凉州刺史董卓就公开上表支持大皇子刘辩。不久并州刺史何苗也上表支持大皇子继位。二皇子那边作出反击，青州刺史孔融、徐州刺史陶谦都上表表示支持二皇子刘协。两边都组织军队进入司隶。洛阳城东西两边集结了不下五十万军队。
又过了不久，颜文代表冀州工商总会发表一篇公开檄文。希望双方能保持克制不要妄动刀兵。避免百姓遭殃、社稷不稳。檄文上称呼：首先，挑起战乱的一方。是不负责任的一方。是陷万民与水火的一方。工商总会虽然不直接参与皇位之争。但是，哪一方首先挑起战乱。工商总会会支持另一方钱粮物质。
颜文这篇檄文发出的很及时。何进手下董卓率领的西凉兵马，先行到达也更加精锐。正准备对关东兵马发动攻击。看到颜文的榜文。何进连忙制止了西凉兵马的计划。何进、董卓手下都有**部队。他们当然也明白枪械的厉害。南宫这几年不是没想过防制。可是，这根本不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产物。怎么可能仿的出来。当时灵帝命何进折腾了快一年。实在是没有办法才罢手。
何进现在是打又不敢打。就算是能把城东的支持二皇子的二十万兵马打败。可是，除非能抓住二皇子。否则只要袁氏带着二皇子离开司隶。工商总会一支援他们枪械。那自己这边就算是完蛋了。何进与首席智囊陈琳商议。陈琳写了一片激情澎湃的榜文。把袁氏那是骂的狗血淋头。说他们为了一己之私，罔顾君臣纲常。袁氏一家四世三公都是花钱买来的。袁绍老妈为了勾引袁逢洗澡不关门。
这篇榜文一发出天下。袁绍气的发了头风，大病一场。很快袁氏这边也开始发布榜文大骂何进。说何家杀狗宰羊出身。何进为得到官位怎么怎么的讨好宦官。何进老爹娶个寡妇，何皇后是寡妇的后代。……一时间文来笔往越骂越难听。许多宫廷秘史被揭露出来，整个天下都被搞懵了。
又过了不久，两边的圣旨就发生冲突。大皇子任命桥瑁为兖州刺史，王匡为豫州刺史。二皇子任命袁术为兖州刺史，张邈为豫州刺史。于是，一时间天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兖、豫两州下面的官吏也各自站队。全国上下气氛之紧张几乎达到顶点。
这天晚上，冀州刺史王芬和颜福、赵天霸一起来到颜文家里做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吃饱喝足后自然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侯爷。芬知道侯爷是菩萨心肠，不忍战祸肆虐伤及无辜。然，天下之势已成水火。再不决断必将使得战祸波及更甚。这怕是与侯爷初衷不符吧。”刺史王芬苦口婆心的说道。
“是呀。俺老颜也是觉得：侯爷应该表个态。”颜福现在在颜文面前，连伯父都不敢自称了。只敢自称老颜。
颜文看看颜福没有说话，转身问赵天霸：“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赵天霸呵呵一笑：“候……俺……俺想法简单。二皇子是王家之后，与我等更亲近。何况，二皇子还是候……的弟子。如今……做师傅的不给弟子出头。别人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后指不定怎么想。”
颜文点点头。这三人都表达了自己的立场。颜文其实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偏向于二皇子刘协的。既然自己和刘协有师徒名分。这个不表态也是不好。可是，自己是工商总会会长。这一表态工商总会就得出兵。打仗这种事很容易失控。搞不好就被有心人玩个黄袍加身。
颜文是真不想称孤道寡。连个釜山镇这么一张白纸。自己都管理不好，还谈管理整个国家。他可不指望这些古代的世家子弟，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治理天下。他们能跟着自己一起赚钱。别给自己添乱就天下大吉了。一旦当了皇帝，哪有时间精力发展科技啊。灵帝也好，崇祯也罢，多少皇帝想发愤图强。都泯灭在历史的洪流中。这并不是说谁能够改变的。
前几年，颜文倒不是没有考虑过推翻大汉自己做江山。在规划釜山的时候，颜文又是搞自来水工程。又是兴建地下管网系统。那个时候颜文真是想尝试一下管理，看看自己是不是当皇帝的料。可是，下雪后流民纷纷涌进地下管网系统。保境安民军赶都赶不走。前脚从这边捻出去。后脚从另一个洞口下去。每三百米一个入口。保境安民军都忙疯了。
颜文当时看着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也觉得天气实在太冷。流民想躲避到地下取暖也是很正常的需求。就停止了驱赶，想着第二年天气一暖和人自然就出来了。可是，人都在地下怎么管理呢？颜文也是费劲了脑筋。一百多万人啊。这么多人要吃饭。怎么调配物质？怎么分发物质？怎么维持治安？怎么解决卫生、就业、医疗、教育等等。这一个一个的问题在那两年都把颜文烦死了。
从那时开始，地下管网的居住的流民根本都没有断过。现在釜山成为地上和地下的两个社会。颜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哪里肯定是黑社会恶霸们的天堂。可是，自己哪有时间去跟他们玩躲猫猫啊。这真是比搞技术还难。颜文觉得还是算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搞自己擅长的。于是，把自己的老管家颜不二升官成釜山镇长。让他头疼去吧。
想到这里颜文摇摇头，清清嗓子突然想到点什么。他略微又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本候明天就在大会上提议。釜山保境安民军发兵去洛阳。去进行维和行动。敦促双方和平解决帝位之争。”
“这是？”王、颜、赵三人听了颜文的话一头雾水。
颜文觉得，自己这个突发奇想好。很有点后世联合国的架势。他大声的给三人解释，说明什么叫“维和行动”。简单点说：就是派兵过去维持双方的和平。首先，要确保是在和平的方式下，进行公平公正的竞争。
三人还是不理解。刺史王芬说道：“侯爷你这不还是没有表态吗？”
颜文呵呵一笑，说道：“本候准备搞一次全民公投。让全天下百姓自己选皇帝。”
三人被颜文的话惊讶的瞪着眼珠。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刺史王芬说道：“白身之民。如何能决定帝位？”
颜文义正言辞的说道：“大汉百姓都缴纳赋税。为什么不能决定由谁来统治他们？本候认为由纳税人选择君主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孟子不也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吗？百姓是君王衣食父母。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认为更合适的君主。我看这个办法挺好。以后天家继承皇位给出两到三名候选人。就由百姓来投票选择谁当新君就好了嘛！”
王芬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王芬强忍着怒火，说道：“侯爷。百姓怎么知道那个储君好或是不好？”
颜文说道：“可以给储君们百日的宣传期。储君们把未来施政纲领和税负政策等等。公布给百姓知道。如果，百姓觉得哪位储君的承诺更有利就选谁嘛。”
王芬小声的嘀咕：“江山社稷。岂能如此儿戏。倘若，储君为求上位。胡乱发放言辞。即位以后，不实施。岂不是失信于民。”
颜文站起来大声说道：“那百姓就起来造他的反，把他赶下去。我们工商总会也会要求君王的承诺执行。不然……”颜文望望三人认真的说道：“不然，我们工商总会就拒绝纳税。本候带头不交。”
“好。”颜福和赵天霸几乎异口同声叫好。他们喊完后，不好意思的看着刺史王芬。
王芬黑着脸低下头。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沉默起来。王芬是个儒学大师。自小就饱读诗书。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大儒了。在另一个时空，王芬因为看灵帝昏庸，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联络过几个好友和有志官员，意图刺杀灵帝。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这种藐视皇权。让普通百姓抉择皇位的事情。
王芬很纠结。一方面他害怕颜文不插手。导致全国显然皇位交替的混战。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皇权被如此儿戏。王芬沉默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决定，选择相信颜文这位侯爷的判断。他在幻想：也许，让百姓自决帝位真能使得君王有所顾忌。他想到这里才抬起头，说道：“好吧。就依侯爷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