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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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将军，说实话，我没有把握，但我想，凡事都要试一试才知道，不是吗？若是将军不放心的话，那我还是回去好了。”林婉仪看着犹豫不诀的曹穆，心里也有些打鼓，万一搞不好，一失两命，她岂不是白做了？
“姑娘且慢，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肯帮忙，在下已是感激不尽，还请姑娘进去看看丽娘吧。”虽说这姑娘没什么经验，可有总胜过无吧，这城里的产婆都不肯来接生，除了她，还真找不到人了。罢了！罢了！就当这是天命吧！
“啊！啊！救命！好痛！”刚进内院，林婉仪就听见声嘶力竭的喊声。还真别说，这古代，生孩子就像是去了趟鬼门关，想平安生产，除了运气，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嗯，姑娘，你看......”曹穆巴巴的盯着房门，心里焦急万分。丽娘一声声的叫喊声，让他只疼到骨子里。要知道这孩子会要了她的命，他说什么都不会让丽娘怀上孩子。
“我先进去看看，让人给我烧热水，有剪刀没有，拿把锋利些的，用热水煮煮，一会儿要用上。”林婉仪说完，便一头钻进了那间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
“去去去，烧水，拿剪子。”曹穆一把拦住院中奔跑着的丫鬟柳儿，让她去准备东西，送到房间去。
“是，将军，我这就去。”虽然奇怪将军怎么请了个小姑娘来接生，可现在这情况，已是万分危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夫人能活下来，她就谢天谢地了。
“小福子，你去门口看看，要是方大夫来了，你就赶紧把人领进来。”曹穆虽然心疼不已，可眼下这家里还需要他主持，忍着胸口的疼痛，向身边的小男孩吩咐道。
“将军，你还是先去躺躺吧，你这身子要是垮了，可怎么是好啊！”小福子泪眼婆娑的望着将军，一张童雉的小脸满是担忧。
“去吧，我不碍的，我要在这里等着丽娘，除非她平安，否则，我哪有心思休息啊。”布满血丝的双眼，让曹穆憔悴不已，可他仍是紧盯这那道房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靠近她一些，才能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
林婉仪一进房间，就被这冲天的热气给熏的呼吸困难。看着屋子里摆着的三个大炭炉，林婉仪只叫要命。光是这炭炉产生的一氧化碳，就会要了她们的命，何况这产妇还更需要氧气。
“你们两个叫什么？”看着屋里忙忙碌碌的两个小丫头，林婉仪问道。
“我叫小红。”一个穿红衣的小丫头说道。
“我叫小绿。”另一个穿绿衣的小丫头也回道。
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小红，去把炉子给我放到外面去，留一个就行了，小绿把窗户也开一点，通通风。”林婉仪指挥着房里的二个小丫头，让她们创出出适合产妇生产的环境。这才走到了里间的寝室，看看产妇的情况。
刚撩开帘子，就把林婉仪吓了一跳。这夫人怎么跪在个大木盆里啊，这古代是这么生孩子的吗？
看着跪坐在木盆里，两手紧紧抓着木盆边缘苦苦挣扎的女子，林婉仪扶着额头，直感叹古代的简陋条件。只得又开始指挥起外面的小丫头来了。
“小红，小绿，给我把人扶到床上去，快点。”林婉仪的命令，让二个小丫头很是不解。这生孩子不都是这样吗？怎么这突然冒出的“小”产婆，楞是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规矩。
“发什么呆，都给我快点，要是耽误了，你们可赔不起。”林婉仪看着发呆的二个小丫头，心里一阵焦急。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们怎么还发呆啊！
“是是是！”听产婆大人发了话，小丫头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只得走到夫人的面前，一人一边，掺起她的手臂，半脱半拽的将人弄到了床上。
看着床上汗流浃背，快要失去意识的女子，林婉仪吩咐小丫头去弄些糖水来，好让夫人补充些体力。看这样子，八成有脱水迹象，说不定还有低血糖症状。照这样，还能生出孩子，那才怪了呢。
“你叫丽娘是不是？”听到曹穆自言自语的呼唤声，林婉仪猜测这丽娘就是眼前夫人的名字。
“听我说，丽娘，从现在起，你听我的，要是累了就睡一会，不用怕，这是养精蓄锐，好为生孩子做准备。我虽然年纪轻，可看过的绝对比你生过的要多，你不用怕，相信我。”林婉仪这一顿安抚，让原本惊慌失措的丽娘恢复了几分清醒。
“救救我的孩子，请你救救我的孩子。”丽娘一把抓住了林婉仪，显然是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了。
“放心，我会努力的，你活着，孩子才能幸福，所以，不管怎样，都不要放弃，好吗？”轻轻拍着丽娘的手，让她放松些，林婉仪这才开始检查她的下身。
“这是什么？”看着丽娘下体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林婉仪对着床边的小绿问道。
“是香灰，刚才孙婆来的时候，说孩子里面卡住了，太滑，不好弄出来，就搓了把灰糊上去。可还是没用。”小丫头的解释，让林婉仪更是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有这么接生的吗？当这是什么呢？哎！照这样，就算是生了孩子，恐怕也要生场病吧。
“热水呢，拿热水过来，把下面都给我洗干净了。”让小丫头们去那热水，林婉仪将丽娘的肩下垫高了些，用小勺舀着糖水，给她喂食。
“我......我吃不下。”肚子上撕裂般的疼痛，让丽娘根本没有胃口，摇着头，不想喝水。
“不行！你现在已经是脱水了，再不补充，可就要出事的，生孩子可是力气活，不吃东西可不成。先喝些糖水，润润嗓子。”林婉仪将勺子有凑近了些，现在可不是哄着她，让着她的时候。
丽娘听林婉仪说的头头是道，也只得张了嘴，趁着疼痛的间隙，一口一口的喝着糖水。才喝了三口，肚子上剧烈的疼痛就让她咬紧了牙关，生生咬破了嘴唇，血水都顺着嘴唇流到了锦被上。
“放松，放松！把嘴张口，哈气，对，哈气。”看着丽娘憋着脸用劲的样子，林婉仪只得教导她要全身放松。
看着下面已经清洗干净的产道，现在连孩子的头还没看见呢，现在还不是用劲的时候。用力太早，只会让宫颈水肿，到时候这孩子就更难出来了。
“痛！我......我放松不了！”丽娘试着张嘴哈气，将身体尽量放松些，可肚子上明显的撕裂感，让她怎么也无法静下心。会死吧，这样一定会死的吧。孙婆，还有其他的接生婆，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不要胡思乱想。你这做母亲的，要是放弃了，那孩子可就真没希望了。”林婉仪看着丽娘眼中的恐慌就知道她这是紧张过度。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肚皮上，顺着宫缩的方向，由上而下的缓缓按摩，尽量让她的痛苦减少些。
“我......我怕！我......我会死吗？”丽娘恐惧的双眼，再看到林婉仪温柔的眼睛时，顿时镇静了许多。这个小姑娘虽然做的事都很奇怪，可却让她觉得有种信任感，似乎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没问题。不像其他的产婆，大呼小叫的，让人慌的不行。
“别怕，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痛过之后才有开心啊，孩子在你的肚子里也一样在努力呢。他在拼命往外钻，到时候你们一起努力，好让他顺顺利利的出来。”林婉仪虽然嘴里安慰着丽娘，可心里也没有底，要知道她这可是头回给人接生啊！不过，她相信，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只要有信心，就是成功一半了。看那些国外的生产的片子，怎么人家生孩子就跟下蛋似的容易，换成咱们中国人，就那么难呢？
看了看丽娘的下身，现在只要宫缩时，就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颅了，这是着冠了。可以用力了。
“丽娘，孩子已经能看见了，现在试着用力，肚子疼的时候就用力，不疼的时候就休息。好了吗？”林婉仪照着自己知道的知识，指导着丽娘配合生产。
“痛了！”
“好，用力！”
“再用力，没问题。”林婉仪轻抚着探出的小脑袋，免得撑破了周围的皮肤。
“现在不痛了。”
“那好，张嘴哈气，不要用力。休息一会。”趁着宫缩的空余间隙，适当的休息，才不会让会阴的负担过重，这样也可以防止局部撕裂。
“又痛了！”
“用力！好的，再用力！看见了，孩子的头出来了。再用点力。啊！出来了！出来了！”
看着粉嫩的小婴儿从产道中滑出，林婉仪顿时松了口气。哎！她这接生的也不比那孩子妈轻松多少啊！
“棉线，剪刀，把东西都拿过来。”在林婉仪的指挥下，小丫头们都忙的团团转，不过，现在她们可是真佩服起这个小产婆了。要知道，这城里的产婆可都说了，夫人这是生不出来呢。
将脐带扎紧，一剪子剪断，林婉仪这才将孩子脸上的羊水擦洗干净。拍着他的小脚，让他发出了第一声嘹亮的哭声。（未完待续）
“曹将军，说实话，我没有把握，但我想，凡事都要试一试才知道，不是吗？若是将军不放心的话，那我还是回去好了。”林婉仪看着犹豫不诀的曹穆，心里也有些打鼓，万一搞不好，一失两命，她岂不是白做了？
“姑娘且慢，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肯帮忙，在下已是感激不尽，还请姑娘进去看看丽娘吧。”虽说这姑娘没什么经验，可有总胜过无吧，这城里的产婆都不肯来接生，除了她，还真找不到人了。罢了！罢了！就当这是天命吧！
“啊！啊！救命！好痛！”刚进内院，林婉仪就听见声嘶力竭的喊声。还真别说，这古代，生孩子就像是去了趟鬼门关，想平安生产，除了运气，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嗯，姑娘，你看......”曹穆巴巴的盯着房门，心里焦急万分。丽娘一声声的叫喊声，让他只疼到骨子里。要知道这孩子会要了她的命，他说什么都不会让丽娘怀上孩子。
“我先进去看看，让人给我烧热水，有剪刀没有，拿把锋利些的，用热水煮煮，一会儿要用上。”林婉仪说完，便一头钻进了那间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
“去去去，烧水，拿剪子。”曹穆一把拦住院中奔跑着的丫鬟柳儿，让她去准备东西，送到房间去。
“是，将军，我这就去。”虽然奇怪将军怎么请了个小姑娘来接生，可现在这情况，已是万分危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夫人能活下来，她就谢天谢地了。
“小福子，你去门口看看，要是方大夫来了，你就赶紧把人领进来。”曹穆虽然心疼不已，可眼下这家里还需要他主持，忍着胸口的疼痛，向身边的小男孩吩咐道。
“将军，你还是先去躺躺吧，你这身子要是垮了，可怎么是好啊！”小福子泪眼婆娑的望着将军，一张童雉的小脸满是担忧。
“去吧，我不碍的，我要在这里等着丽娘，除非她平安，否则，我哪有心思休息啊。”布满血丝的双眼，让曹穆憔悴不已，可他仍是紧盯这那道房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靠近她一些，才能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她身边。
林婉仪一进房间，就被这冲天的热气给熏的呼吸困难。看着屋子里摆着的三个大炭炉，林婉仪只叫要命。光是这炭炉产生的一氧化碳，就会要了她们的命，何况这产妇还更需要氧气。
“你们两个叫什么？”看着屋里忙忙碌碌的两个小丫头，林婉仪问道。
“我叫小红。”一个穿红衣的小丫头说道。
“我叫小绿。”另一个穿绿衣的小丫头也回道。
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小红，去把炉子给我放到外面去，留一个就行了，小绿把窗户也开一点，通通风。”林婉仪指挥着房里的二个小丫头，让她们创出出适合产妇生产的环境。这才走到了里间的寝室，看看产妇的情况。
刚撩开帘子，就把林婉仪吓了一跳。这夫人怎么跪在个大木盆里啊，这古代是这么生孩子的吗？
看着跪坐在木盆里，两手紧紧抓着木盆边缘苦苦挣扎的女子，林婉仪扶着额头，直感叹古代的简陋条件。只得又开始指挥起外面的小丫头来了。
“小红，小绿，给我把人扶到床上去，快点。”林婉仪的命令，让二个小丫头很是不解。这生孩子不都是这样吗？怎么这突然冒出的“小”产婆，楞是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规矩。
“发什么呆，都给我快点，要是耽误了，你们可赔不起。”林婉仪看着发呆的二个小丫头，心里一阵焦急。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们怎么还发呆啊！
“是是是！”听产婆大人发了话，小丫头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只得走到夫人的面前，一人一边，掺起她的手臂，半脱半拽的将人弄到了床上。
看着床上汗流浃背，快要失去意识的女子，林婉仪吩咐小丫头去弄些糖水来，好让夫人补充些体力。看这样子，八成有脱水迹象，说不定还有低血糖症状。照这样，还能生出孩子，那才怪了呢。
“你叫丽娘是不是？”听到曹穆自言自语的呼唤声，林婉仪猜测这丽娘就是眼前夫人的名字。
“听我说，丽娘，从现在起，你听我的，要是累了就睡一会，不用怕，这是养精蓄锐，好为生孩子做准备。我虽然年纪轻，可看过的绝对比你生过的要多，你不用怕，相信我。”林婉仪这一顿安抚，让原本惊慌失措的丽娘恢复了几分清醒。
“救救我的孩子，请你救救我的孩子。”丽娘一把抓住了林婉仪，显然是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了。
“放心，我会努力的，你活着，孩子才能幸福，所以，不管怎样，都不要放弃，好吗？”轻轻拍着丽娘的手，让她放松些，林婉仪这才开始检查她的下身。
“这是什么？”看着丽娘下体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林婉仪对着床边的小绿问道。
“是香灰，刚才孙婆来的时候，说孩子里面卡住了，太滑，不好弄出来，就搓了把灰糊上去。可还是没用。”小丫头的解释，让林婉仪更是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有这么接生的吗？当这是什么呢？哎！照这样，就算是生了孩子，恐怕也要生场病吧。
“热水呢，拿热水过来，把下面都给我洗干净了。”让小丫头们去那热水，林婉仪将丽娘的肩下垫高了些，用小勺舀着糖水，给她喂食。
“我......我吃不下。”肚子上撕裂般的疼痛，让丽娘根本没有胃口，摇着头，不想喝水。
“不行！你现在已经是脱水了，再不补充，可就要出事的，生孩子可是力气活，不吃东西可不成。先喝些糖水，润润嗓子。”林婉仪将勺子有凑近了些，现在可不是哄着她，让着她的时候。
丽娘听林婉仪说的头头是道，也只得张了嘴，趁着疼痛的间隙，一口一口的喝着糖水。才喝了三口，肚子上剧烈的疼痛就让她咬紧了牙关，生生咬破了嘴唇，血水都顺着嘴唇流到了锦被上。
“放松，放松！把嘴张口，哈气，对，哈气。”看着丽娘憋着脸用劲的样子，林婉仪只得教导她要全身放松。
看着下面已经清洗干净的产道，现在连孩子的头还没看见呢，现在还不是用劲的时候。用力太早，只会让宫颈水肿，到时候这孩子就更难出来了。
“痛！我......我放松不了！”丽娘试着张嘴哈气，将身体尽量放松些，可肚子上明显的撕裂感，让她怎么也无法静下心。会死吧，这样一定会死的吧。孙婆，还有其他的接生婆，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不要胡思乱想。你这做母亲的，要是放弃了，那孩子可就真没希望了。”林婉仪看着丽娘眼中的恐慌就知道她这是紧张过度。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肚皮上，顺着宫缩的方向，由上而下的缓缓按摩，尽量让她的痛苦减少些。
“我......我怕！我......我会死吗？”丽娘恐惧的双眼，再看到林婉仪温柔的眼睛时，顿时镇静了许多。这个小姑娘虽然做的事都很奇怪，可却让她觉得有种信任感，似乎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没问题。不像其他的产婆，大呼小叫的，让人慌的不行。
“别怕，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痛过之后才有开心啊，孩子在你的肚子里也一样在努力呢。他在拼命往外钻，到时候你们一起努力，好让他顺顺利利的出来。”林婉仪虽然嘴里安慰着丽娘，可心里也没有底，要知道她这可是头回给人接生啊！不过，她相信，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只要有信心，就是成功一半了。看那些国外的生产的片子，怎么人家生孩子就跟下蛋似的容易，换成咱们中国人，就那么难呢？
看了看丽娘的下身，现在只要宫缩时，就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颅了，这是着冠了。可以用力了。
“丽娘，孩子已经能看见了，现在试着用力，肚子疼的时候就用力，不疼的时候就休息。好了吗？”林婉仪照着自己知道的知识，指导着丽娘配合生产。
“痛了！”
“好，用力！”
“再用力，没问题。”林婉仪轻抚着探出的小脑袋，免得撑破了周围的皮肤。
“现在不痛了。”
“那好，张嘴哈气，不要用力。休息一会。”趁着宫缩的空余间隙，适当的休息，才不会让会阴的负担过重，这样也可以防止局部撕裂。
“又痛了！”
“用力！好的，再用力！看见了，孩子的头出来了。再用点力。啊！出来了！出来了！”
看着粉嫩的小婴儿从产道中滑出，林婉仪顿时松了口气。哎！她这接生的也不比那孩子妈轻松多少啊！
“棉线，剪刀，把东西都拿过来。”在林婉仪的指挥下，小丫头们都忙的团团转，不过，现在她们可是真佩服起这个小产婆了。要知道，这城里的产婆可都说了，夫人这是生不出来呢。
将脐带扎紧，一剪子剪断，林婉仪这才将孩子脸上的羊水擦洗干净。拍着他的小脚，让他发出了第一声嘹亮的哭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