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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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洋穿着驼色的大衣,系着格纹围巾,脚蹬一双系带休闲靴,站在冰天雪地的公园门口。为了帅气一点,他没有戴帽子也没有穿羽绒衣,冻得脸颊僵住耳朵发疼。他跺跺脚:朱晓彤选的地方,他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生气。
雪在将近中午的时候停了。在给朱晓彤一口气发了五条信息后的半个小时,他终于收到了一个“好”字。贾洋开心地马上从被子里钻了起来。他马上回复道,“那我们在哪里见?下午2点钟可以吗?”
贾洋一边洗漱、挑选出门的衣服,一边焦急地等待回复。又是足足半小时。朱晓彤是故意用拖延的方式让人焦虑的吗?有点恼人,却让人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是怎么回事。
他还从来没有给一个女孩子坚持不懈地发这么多条信息。在贾洋看来,女孩子真的很容易懂,她们喜欢鲜花、巧克力、一切可爱的甜美的东西和甜蜜温柔的话语。他从没有在女孩子那里遇到过挫折,也得到过他好奇的想满足的几乎一切。她们都很好,乔然然也好,只是她的骄傲冒犯到了他的。他们再在一起,更是谁也不能维持骄傲了。这次他很意外,曾经没有引起他任何注意的女孩子,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攫取了他全部的关心。这个女孩子,他深深地讨厌过,还设计使她被同学疏远、讨厌。现在,她这样可爱,没有哪一朵花可以比得上她。而且越想拥有,她就越不可接近。
朱晓彤发来的公园名称,他从未听说。原来是一座新建的公园,地图上看面积很大,只是距离他家很远。他握着11朵玫瑰扎成的花束,看见有行人到附近,有些慌张地把它藏在身后。随即他又笑话自己,这里这边远,不可能遇见熟人,便是遇见了,也不是什么需要慌乱的事情。
朱晓彤来了。他远远地看见她从公交车站走过来,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羽绒衣,在白雪的世界里显得俏皮可爱。她也看见了贾洋。却是没有表情,毫无波澜地走过来。贾洋看着她走近,两个小辫子垂垂地从毛线帽下面钻出来,眼睛也是低垂着看向地面,不肯透露一丝表情,于是便将手里的玫瑰花急切地塞到朱晓彤的面前。朱晓彤不由自主地接了,又马上要求还给他。
“你不喜欢吗?”
“嗯……”
“那……我扔掉吧?”
“不要……”
“那该怎么办?”
“你拿着。”
说完朱晓彤就径直往前走了。贾洋只得跟上去。但是他很高兴,朱晓彤不仅来了,而且很准时。他立刻觉得,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终将如他所料。
于是,他们走啊走,在公园的石子路上走了十几分钟,朱晓彤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贾洋只觉得冷得牙齿打颤,便在她身后喊着,要不要去咖啡店之类暖和的地方。朱晓彤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摇摇头,然后又背过身子去,“再走走吧。我有话要问你。”
贾洋只能跟从。朱晓彤想问什么呢?不过是乔然然,他已经回答过了。她介意吗?介意的话,她今天就不会过来了。
他们走啊走,走到了湖心的亭子。湖面靠近岸边和亭子的地方都结了冰,只在一些地方还能看得到流动的水。残荷无人清理,没精打采地隐没在深色的湖面,只留一些叶茎留作来年的念想。回望四周,偌大的湖面和亭子,只有他二人。贾洋见朱晓彤停下来了,便在她身后站住。
“晓彤。”
“嗯。”
“你要问我什么?”
晓彤叹了口气。“你喜欢我什么?”
贾洋无法回答。这次再见你,感觉和以前不一样,慢慢发现你其实很善解人意,很聪明,好看……这些话很真实,但不能说出来。
贾洋又不能不回答。“只是喜欢你,折射在我眼里无论什么角度的你。比起喜欢你,我更想了解你。”
朱晓彤咬着嘴唇,“乔然然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贾洋说的是实话,“我们早就散了。”
“你们结束了吗,干干净净地?”
怎么样才算干干净净。不可能忘了她,她那样好。只是,你在眼前,是白雪世界里我此刻唯一渴求的颜色,至于乔然然的形容,只是画里曾有过的了。“我们结束了。”
“好吧。”朱晓彤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我一直想告诉你,你们的事,不是我告诉老师的,我不知道是你们在实验楼……”
“别说了。”贾洋全知道。
两个人站着说了这些话,都已经僵了,语速慢下来,好似水面结冰的速度。
“把你的手给我。”
贾洋一把放下花束,强制性地把朱晓彤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拽过来放到自己的脖子里。
真凉!他浑身一激灵。
朱晓彤的双手便这样环着他。在这臂弯里,他终于看见朱晓彤笑了,像是有万语千言。
贾洋穿着驼色的大衣,系着格纹围巾,脚蹬一双系带休闲靴,站在冰天雪地的公园门口。为了帅气一点,他没有戴帽子也没有穿羽绒衣,冻得脸颊僵住耳朵发疼。他跺跺脚:朱晓彤选的地方,他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生气。
雪在将近中午的时候停了。在给朱晓彤一口气发了五条信息后的半个小时,他终于收到了一个“好”字。贾洋开心地马上从被子里钻了起来。他马上回复道,“那我们在哪里见?下午2点钟可以吗?”
贾洋一边洗漱、挑选出门的衣服,一边焦急地等待回复。又是足足半小时。朱晓彤是故意用拖延的方式让人焦虑的吗?有点恼人,却让人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是怎么回事。
他还从来没有给一个女孩子坚持不懈地发这么多条信息。在贾洋看来,女孩子真的很容易懂,她们喜欢鲜花、巧克力、一切可爱的甜美的东西和甜蜜温柔的话语。他从没有在女孩子那里遇到过挫折,也得到过他好奇的想满足的几乎一切。她们都很好,乔然然也好,只是她的骄傲冒犯到了他的。他们再在一起,更是谁也不能维持骄傲了。这次他很意外,曾经没有引起他任何注意的女孩子,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攫取了他全部的关心。这个女孩子,他深深地讨厌过,还设计使她被同学疏远、讨厌。现在,她这样可爱,没有哪一朵花可以比得上她。而且越想拥有,她就越不可接近。
朱晓彤发来的公园名称,他从未听说。原来是一座新建的公园,地图上看面积很大,只是距离他家很远。他握着11朵玫瑰扎成的花束,看见有行人到附近,有些慌张地把它藏在身后。随即他又笑话自己,这里这边远,不可能遇见熟人,便是遇见了,也不是什么需要慌乱的事情。
朱晓彤来了。他远远地看见她从公交车站走过来,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羽绒衣,在白雪的世界里显得俏皮可爱。她也看见了贾洋。却是没有表情,毫无波澜地走过来。贾洋看着她走近,两个小辫子垂垂地从毛线帽下面钻出来,眼睛也是低垂着看向地面,不肯透露一丝表情,于是便将手里的玫瑰花急切地塞到朱晓彤的面前。朱晓彤不由自主地接了,又马上要求还给他。
“你不喜欢吗?”
“嗯……”
“那……我扔掉吧?”
“不要……”
“那该怎么办?”
“你拿着。”
说完朱晓彤就径直往前走了。贾洋只得跟上去。但是他很高兴,朱晓彤不仅来了,而且很准时。他立刻觉得,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终将如他所料。
于是,他们走啊走,在公园的石子路上走了十几分钟,朱晓彤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贾洋只觉得冷得牙齿打颤,便在她身后喊着,要不要去咖啡店之类暖和的地方。朱晓彤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摇摇头,然后又背过身子去,“再走走吧。我有话要问你。”
贾洋只能跟从。朱晓彤想问什么呢?不过是乔然然,他已经回答过了。她介意吗?介意的话,她今天就不会过来了。
他们走啊走,走到了湖心的亭子。湖面靠近岸边和亭子的地方都结了冰,只在一些地方还能看得到流动的水。残荷无人清理,没精打采地隐没在深色的湖面,只留一些叶茎留作来年的念想。回望四周,偌大的湖面和亭子,只有他二人。贾洋见朱晓彤停下来了,便在她身后站住。
“晓彤。”
“嗯。”
“你要问我什么?”
晓彤叹了口气。“你喜欢我什么?”
贾洋无法回答。这次再见你,感觉和以前不一样,慢慢发现你其实很善解人意,很聪明,好看……这些话很真实,但不能说出来。
贾洋又不能不回答。“只是喜欢你,折射在我眼里无论什么角度的你。比起喜欢你,我更想了解你。”
朱晓彤咬着嘴唇,“乔然然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贾洋说的是实话,“我们早就散了。”
“你们结束了吗,干干净净地?”
怎么样才算干干净净。不可能忘了她,她那样好。只是,你在眼前,是白雪世界里我此刻唯一渴求的颜色,至于乔然然的形容,只是画里曾有过的了。“我们结束了。”
“好吧。”朱晓彤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我一直想告诉你,你们的事,不是我告诉老师的,我不知道是你们在实验楼……”
“别说了。”贾洋全知道。
两个人站着说了这些话,都已经僵了,语速慢下来,好似水面结冰的速度。
“把你的手给我。”
贾洋一把放下花束,强制性地把朱晓彤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拽过来放到自己的脖子里。
真凉!他浑身一激灵。
朱晓彤的双手便这样环着他。在这臂弯里,他终于看见朱晓彤笑了,像是有万语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