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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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琬，我突然好心疼你哦！”
“我也是，我想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我爸爸带回来一个私生女……而且是那种女人生的，还要我叫她姐姐，我才不要叫！”
“就是啊，这比私生女更恶心吧，私生女虽然也不道德，但至少是感情结晶，像苏甜这种……说不定是故意下套陷害你爸的！”
苏琬露出难过的表情，“当年我也气了很久，谁让他是我爸呢，一时喝多被人陷害，做女儿的也只能原谅，不然……”
她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刚回教室的苏甜和戚悦。
苏甜也瞥了她一眼，在她脸上看到了可疑的心虚。
苏琬闭了嘴没再吱声，可背对正门坐着的两个女生并没有看到苏甜进来。
“太恶心了，简直想吐。如果是我我才不原谅！除非他一辈子都别把那只姬生的野.种带回家！”
“琬琬还是太善良了，居然能容下苏甜！”
两个女生的声音高不不低，正好传进苏甜耳中。
苏甜眯了眯眸，还未出声。
戚悦却大步冲上去骂道：“放你娘的屁。”
苏琬脸色一白，她从来没有被人当众骂过，大多数同学都捧着她讨好她。
像是戚悦这种自恃清高的，也顶多是不主动说话，井水不犯河水。
苏琬的闺蜜团也惊到了。
“你干嘛骂人啊？”
“就是，戚悦你疯了吗？”
戚悦双手叉腰，义愤填膺：“你们脖子上面那玩意儿长了是为了显高的吗？”
女生面面相觑，“戚悦你太过分了吧！”
“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跟猪脑子有毛分别，猪要是会说话都比你们强！”
戚悦气得不轻，也顾不得文明礼貌了：“苏甜的妈妈是国内著名的it天才！如果不是她年轻病逝，咱们国家的it技术至少能领先10年，说不定已经普及6g了！”
“……”
女生们惊呆了，脸上不约而同地难以置信。
“没脑子的话多上网看点有用的知识，别整天就知道刷逗音！”
苏甜走过去，拽了拽戚悦的胳膊。
虽然没有听到甄妤被污蔑的全过程，但根据那两个女生的话，加上自己对苏琬的了解，也能猜个大概。
苏甜也气，可是看到戚悦这个高冷直女学霸气急败坏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她既感动，又憋笑。
苏琬的脸色惨白，被戚悦当众吼了一顿，已经足够丢人了。
苏甜走过来后，她眼底满是慌张，像是生怕苏甜大声说出某些她最怕被人知道的秘密。
苏甜似笑非笑：“好妹妹，你把自己的童年遭遇套在我身上，不太厚道哦。虽然周阿姨过去的职业有点擦边，但我可从来没有用那种字眼形容过她。难道在你心里，孤身一人生下你又含辛茹苦把你养到13岁的母亲，就是一只……吗？”
苏甜这话一出，远比戚悦刚才那些话更让人哗然。
苏琬的闺蜜们都不敢吱声了，她们看着笑意盈盈的苏甜，又看向面如菜色的苏琬……
苏琬咬着嘴唇，声音颤抖：“你、你胡说！”
苏甜摊手：“孰真孰假，时间会证明一切。周阿姨要是知道你这个女儿骨子里极瞧不起她，应该会很心痛吧。”
说完，她拉着戚悦回到座位坐下，两个人像没事发生似的，拿起一道物理题热烈讨论起来。
……
苏琬起先自我安慰，她在学校塑造的人设已经维持两年，她的朋友们不会轻易相信苏甜或戚悦。
何况她一直是以娇贵小姐的形象示人，身上早已没了幼时那些贫穷卑贱的痕迹。
700多天的努力……不可能因为苏甜一句话就磨灭了。
但是，那天发生在班里的插曲，终究还是在校园里传开了。
戚悦性子很傲，喜欢她的同学不是很多，但大家都觉得戚悦人品还是可以的，说话可信度很高。
而且大家都知道戚悦很关注一些知名技术大佬，把那些大佬当偶像。
如果苏甜过世的妈妈真的是it天才，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一向高傲的戚学霸会主动对苏甜示好。
又过了两天，从另一个班级传出来，有人说认识苏琬妈妈周燕老家的亲戚。
据说周燕家里很穷，兄弟姐妹一大堆，没有一个读过高中，周燕十几岁就只身进北城打工了，一开始连地下室都租不起，后来去了夜.总会，收入有所好转。
再过些年，老家就有人听说周燕嫁了个大学生，亲戚们都很羡慕。
后来才知道……什么嫁大学生啊，是给一个读过大学的男人当了三儿，还生了个女儿，一直没名没分的。
那个男的，虽然在二十年前的确是少有的名校高材生，但压根没赚钱的本事，还喜欢赌，要靠老婆养活的。所以这么多年，打死也不敢把周燕和私生女的事跟老婆提半句。
……
这些流言蜚语传出来后，苏琬在学校如芒在背。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感觉有异样的目光盯着她，对她指指点点。
就像是从前对苏甜一样……
苏琬的情绪从压抑渐渐濒于崩溃。
事情再继续发酵下去，她怕自己对苏甜做的一切，真的会报应回自己身上。
苏琬是私生女，直到四年前甄妤过世，她才能光明正大地叫苏智强爸爸。
但是和苏甜甄妤不同，她从小就知道苏甜的存在。
周燕十几岁来到北城，在夜.总会上班。
后来遇到了苏智强，怀了孕，20岁那年把苏琬生下来。
周燕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她知道知识的重要性。
三岁，周燕教苏琬识字。
四岁，她拜托一起上夜班的大学生同事教苏琬英文单词。
苏琬跟着周燕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时，苏甜天天活跃在电视上。
《家有乖囡》这部老少咸宜的家庭情景喜剧火了六七年，无数个电视台轮播复播。
苏甜还拍了无数代言广告。
周燕经常指着电视机里玉雪可爱的小苏甜说：“琬琬，这是你的姐姐，你看她长得跟你多像啊。”
苏琬盯着电视机里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姐姐，两手攥紧了身上洗得发白褪色的棉布裙。
姐姐？
是啊，苏甜就是她的亲姐姐。
她们都遗传了苏智强年轻时英俊的容貌，小时候容貌至少有6成相似。
苏琬永远也忘不了，周燕长达13年里对改变命运的希冀。
妈妈经常自我洗.脑似的对她说，琬琬，爸爸早晚有一天会把我们娘俩接走的，爸爸只是忙，他是万里挑一的名校高材生，可有本事了。
高一那年。
活在尘埃泥沼中的她，终于取代了姐姐。
她不能容许苏甜有机会夺回这一切。
真人秀每周六晚更新一期，每播一期，苏甜的热度就更高一些。
微博上对她积极的评价很多，苏甜也挺高兴的，但并不会沾沾自喜。
对她而言，真人秀的作用仅限于澄清原主长期被黑被污蔑的谣言，改善观众对她的印象。
但这毕竟不是什么作品，不能自证实力。
然而没想到，真人秀播出才一个月，著名导演陈家羽先生便主动伸出橄榄枝，希望苏甜可以来新电影《大唐》的试镜。
陈家羽导演和苏甜是早有渊源的。
当年让苏甜火遍全国家喻户晓的虽然是喜剧《家有乖囡》，但苏甜出道的第一部作品其实是陈家羽导演获得许多奖项的大制作古装电影《飞天》。
《飞天》中，三岁的小苏甜饰演幼年嫦娥，稚气灵动的表演震惊全场，赢得了观众的喜爱，小苏甜也在那年获得了年度最佳儿童演员的奖项。
当年陈家羽不过小有名气，是《飞天》的成功让他名声大噪，享誉国际，每一位主演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包括有长达40分钟戏份的小嫦娥苏甜。
他对苏甜由衷喜爱，也一直默默关注苏甜的成长，本以为很快就会有再次合作的机会，却没想到苏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变化……
这次在看过苏甜的复出真人秀之后，他激动地联系了苏甜的经纪公司，拜托他们一定要让苏甜抽时间来试镜。
有了正式接戏的机会，而且还是如此优秀的知名导演，苏甜当然开心。
商聿见苏甜心情好，也跟着她高兴。
不过他还是有点老父亲的忧虑，想提早给她打预防针：“甜甜，试镜就像面试，面试跟考试不同，考试只考你个人能力，面试却要参考很多综合因素。有时候也许你足够优秀，但……”
商聿看着小姑娘娇俏天真的小脸儿，实在不忍心把话说下去。
他薄唇微抿，暗作打算。
自家小外甥女聪慧漂亮乖巧伶俐，早就是实力派小戏骨，现在人气也旺粉丝也好几百万了。
这要是都选不上她……他非得让那什么破电影黄了不可。
苏甜看着舅舅清俊的脸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俊不禁：“舅舅，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商聿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当然有信心。我是巴不得那陈导演眼瞎，别选你。坦白说，舅舅有点儿舍不得你去吃拍戏的苦。”
这是大实话。
天知道商少爷心里有多矛盾。
他好不容易接回家的小外甥女，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玩意儿都买回来给她，哄着她高兴，唯独就不想让她吃苦受委屈。
偏偏她却要复出拍戏当明星。
商聿这个地位的人，哪能不懂娱乐圈艺人表面的风光和背后的辛酸。
可甜甜喜欢，他这个做舅舅的，哪里舍得有半点逆着她的心意，只能顺着纵着了。
“琬琬，我突然好心疼你哦！”
“我也是，我想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我爸爸带回来一个私生女……而且是那种女人生的，还要我叫她姐姐，我才不要叫！”
“就是啊，这比私生女更恶心吧，私生女虽然也不道德，但至少是感情结晶，像苏甜这种……说不定是故意下套陷害你爸的！”
苏琬露出难过的表情，“当年我也气了很久，谁让他是我爸呢，一时喝多被人陷害，做女儿的也只能原谅，不然……”
她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刚回教室的苏甜和戚悦。
苏甜也瞥了她一眼，在她脸上看到了可疑的心虚。
苏琬闭了嘴没再吱声，可背对正门坐着的两个女生并没有看到苏甜进来。
“太恶心了，简直想吐。如果是我我才不原谅！除非他一辈子都别把那只姬生的野.种带回家！”
“琬琬还是太善良了，居然能容下苏甜！”
两个女生的声音高不不低，正好传进苏甜耳中。
苏甜眯了眯眸，还未出声。
戚悦却大步冲上去骂道：“放你娘的屁。”
苏琬脸色一白，她从来没有被人当众骂过，大多数同学都捧着她讨好她。
像是戚悦这种自恃清高的，也顶多是不主动说话，井水不犯河水。
苏琬的闺蜜团也惊到了。
“你干嘛骂人啊？”
“就是，戚悦你疯了吗？”
戚悦双手叉腰，义愤填膺：“你们脖子上面那玩意儿长了是为了显高的吗？”
女生面面相觑，“戚悦你太过分了吧！”
“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跟猪脑子有毛分别，猪要是会说话都比你们强！”
戚悦气得不轻，也顾不得文明礼貌了：“苏甜的妈妈是国内著名的it天才！如果不是她年轻病逝，咱们国家的it技术至少能领先10年，说不定已经普及6g了！”
“……”
女生们惊呆了，脸上不约而同地难以置信。
“没脑子的话多上网看点有用的知识，别整天就知道刷逗音！”
苏甜走过去，拽了拽戚悦的胳膊。
虽然没有听到甄妤被污蔑的全过程，但根据那两个女生的话，加上自己对苏琬的了解，也能猜个大概。
苏甜也气，可是看到戚悦这个高冷直女学霸气急败坏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她既感动，又憋笑。
苏琬的脸色惨白，被戚悦当众吼了一顿，已经足够丢人了。
苏甜走过来后，她眼底满是慌张，像是生怕苏甜大声说出某些她最怕被人知道的秘密。
苏甜似笑非笑：“好妹妹，你把自己的童年遭遇套在我身上，不太厚道哦。虽然周阿姨过去的职业有点擦边，但我可从来没有用那种字眼形容过她。难道在你心里，孤身一人生下你又含辛茹苦把你养到13岁的母亲，就是一只……吗？”
苏甜这话一出，远比戚悦刚才那些话更让人哗然。
苏琬的闺蜜们都不敢吱声了，她们看着笑意盈盈的苏甜，又看向面如菜色的苏琬……
苏琬咬着嘴唇，声音颤抖：“你、你胡说！”
苏甜摊手：“孰真孰假，时间会证明一切。周阿姨要是知道你这个女儿骨子里极瞧不起她，应该会很心痛吧。”
说完，她拉着戚悦回到座位坐下，两个人像没事发生似的，拿起一道物理题热烈讨论起来。
……
苏琬起先自我安慰，她在学校塑造的人设已经维持两年，她的朋友们不会轻易相信苏甜或戚悦。
何况她一直是以娇贵小姐的形象示人，身上早已没了幼时那些贫穷卑贱的痕迹。
700多天的努力……不可能因为苏甜一句话就磨灭了。
但是，那天发生在班里的插曲，终究还是在校园里传开了。
戚悦性子很傲，喜欢她的同学不是很多，但大家都觉得戚悦人品还是可以的，说话可信度很高。
而且大家都知道戚悦很关注一些知名技术大佬，把那些大佬当偶像。
如果苏甜过世的妈妈真的是it天才，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一向高傲的戚学霸会主动对苏甜示好。
又过了两天，从另一个班级传出来，有人说认识苏琬妈妈周燕老家的亲戚。
据说周燕家里很穷，兄弟姐妹一大堆，没有一个读过高中，周燕十几岁就只身进北城打工了，一开始连地下室都租不起，后来去了夜.总会，收入有所好转。
再过些年，老家就有人听说周燕嫁了个大学生，亲戚们都很羡慕。
后来才知道……什么嫁大学生啊，是给一个读过大学的男人当了三儿，还生了个女儿，一直没名没分的。
那个男的，虽然在二十年前的确是少有的名校高材生，但压根没赚钱的本事，还喜欢赌，要靠老婆养活的。所以这么多年，打死也不敢把周燕和私生女的事跟老婆提半句。
……
这些流言蜚语传出来后，苏琬在学校如芒在背。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感觉有异样的目光盯着她，对她指指点点。
就像是从前对苏甜一样……
苏琬的情绪从压抑渐渐濒于崩溃。
事情再继续发酵下去，她怕自己对苏甜做的一切，真的会报应回自己身上。
苏琬是私生女，直到四年前甄妤过世，她才能光明正大地叫苏智强爸爸。
但是和苏甜甄妤不同，她从小就知道苏甜的存在。
周燕十几岁来到北城，在夜.总会上班。
后来遇到了苏智强，怀了孕，20岁那年把苏琬生下来。
周燕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她知道知识的重要性。
三岁，周燕教苏琬识字。
四岁，她拜托一起上夜班的大学生同事教苏琬英文单词。
苏琬跟着周燕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时，苏甜天天活跃在电视上。
《家有乖囡》这部老少咸宜的家庭情景喜剧火了六七年，无数个电视台轮播复播。
苏甜还拍了无数代言广告。
周燕经常指着电视机里玉雪可爱的小苏甜说：“琬琬，这是你的姐姐，你看她长得跟你多像啊。”
苏琬盯着电视机里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姐姐，两手攥紧了身上洗得发白褪色的棉布裙。
姐姐？
是啊，苏甜就是她的亲姐姐。
她们都遗传了苏智强年轻时英俊的容貌，小时候容貌至少有6成相似。
苏琬永远也忘不了，周燕长达13年里对改变命运的希冀。
妈妈经常自我洗.脑似的对她说，琬琬，爸爸早晚有一天会把我们娘俩接走的，爸爸只是忙，他是万里挑一的名校高材生，可有本事了。
高一那年。
活在尘埃泥沼中的她，终于取代了姐姐。
她不能容许苏甜有机会夺回这一切。
真人秀每周六晚更新一期，每播一期，苏甜的热度就更高一些。
微博上对她积极的评价很多，苏甜也挺高兴的，但并不会沾沾自喜。
对她而言，真人秀的作用仅限于澄清原主长期被黑被污蔑的谣言，改善观众对她的印象。
但这毕竟不是什么作品，不能自证实力。
然而没想到，真人秀播出才一个月，著名导演陈家羽先生便主动伸出橄榄枝，希望苏甜可以来新电影《大唐》的试镜。
陈家羽导演和苏甜是早有渊源的。
当年让苏甜火遍全国家喻户晓的虽然是喜剧《家有乖囡》，但苏甜出道的第一部作品其实是陈家羽导演获得许多奖项的大制作古装电影《飞天》。
《飞天》中，三岁的小苏甜饰演幼年嫦娥，稚气灵动的表演震惊全场，赢得了观众的喜爱，小苏甜也在那年获得了年度最佳儿童演员的奖项。
当年陈家羽不过小有名气，是《飞天》的成功让他名声大噪，享誉国际，每一位主演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包括有长达40分钟戏份的小嫦娥苏甜。
他对苏甜由衷喜爱，也一直默默关注苏甜的成长，本以为很快就会有再次合作的机会，却没想到苏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变化……
这次在看过苏甜的复出真人秀之后，他激动地联系了苏甜的经纪公司，拜托他们一定要让苏甜抽时间来试镜。
有了正式接戏的机会，而且还是如此优秀的知名导演，苏甜当然开心。
商聿见苏甜心情好，也跟着她高兴。
不过他还是有点老父亲的忧虑，想提早给她打预防针：“甜甜，试镜就像面试，面试跟考试不同，考试只考你个人能力，面试却要参考很多综合因素。有时候也许你足够优秀，但……”
商聿看着小姑娘娇俏天真的小脸儿，实在不忍心把话说下去。
他薄唇微抿，暗作打算。
自家小外甥女聪慧漂亮乖巧伶俐，早就是实力派小戏骨，现在人气也旺粉丝也好几百万了。
这要是都选不上她……他非得让那什么破电影黄了不可。
苏甜看着舅舅清俊的脸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俊不禁：“舅舅，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商聿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当然有信心。我是巴不得那陈导演眼瞎，别选你。坦白说，舅舅有点儿舍不得你去吃拍戏的苦。”
这是大实话。
天知道商少爷心里有多矛盾。
他好不容易接回家的小外甥女，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玩意儿都买回来给她，哄着她高兴，唯独就不想让她吃苦受委屈。
偏偏她却要复出拍戏当明星。
商聿这个地位的人，哪能不懂娱乐圈艺人表面的风光和背后的辛酸。
可甜甜喜欢，他这个做舅舅的，哪里舍得有半点逆着她的心意，只能顺着纵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