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九霄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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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叶凌突然消失, 秦思虞脸色大变, 若不是眼前的结界挡住，他早就在第一时间冲出去了。
元洲沉声道：“她没事的, 放心。”
游陵看着视野里几乎被遮住了黑色牢笼遮住了大半的天空：“听说伏天大帝的五徒弟季辰最精通阵法之道，这个大阵应该是他的手笔。”
“季辰……”秦思虞皱眉道, “难道他也来了这里。”
游陵道：“季辰应该早就到了，只是恐怕进不去帝之海，所以才会一直逗留在外, 他被困在超脱多年, 绝对不是叶凌的对手。”
秦思虞眉目间带上了一丝阴沉：“季辰视伏天大帝为父, 他行此大阵，为的就是当日凌儿从伏天手下逃过之事了。”
远处的黑牢外, 一名混迹在人群中的魔族男子勾起了笑容。
“竟敢踩着师尊扬名，今日我就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脸面的丢尽！”
“最多一刻钟，这黑牢就会彻底收紧，关在牢里的人便会瞬间皮肉枯萎。”
“红颜刹那只剩枯骨, 这才最是好看。”季辰勾起了嘴角。
叶凌却并没有如季辰所料想的那般停下步伐。
尽管眼前的黑牢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她打破了一层之后复又出现另一层, 可是她仍然没有停下来。
正相反，她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中的相思剑也越发的凌厉。
而她剑尖所指的方向，正是朝着帝之海外的蓝色光带。
“这黑牢太诡异了，那女人恐怕出不来吧？”
不知谁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人惊呼道：“不对！黑牢的方向在朝着咱们这边移动！”
“不是黑牢在移动, 而是叶凌太快，她不停的往前冲，远远快过黑牢收紧的速度，牢笼只有百层，一层灭，另一层却是还未完成，叶凌就已经冲了出去，为了困住她，牢笼自然会缓慢地跟着移动！”
季辰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却并不像周围人那般惊叹。
他垂下头，轻轻拨弄掌心的小巧阵盘，只见那阵盘在灵活的指尖之下，忽然又变了一副模样。
同一时刻，黑色牢笼竟是真的开始动了起来，不是因为牢笼修复而造成的“移动”，而是被浓重的黑雾往上一托，直接飞升到了半空之中。
不仅如此，牢笼还往后退了一千多米，离帝之海便更远了。
秦思虞握着拳头，冷冷道：“季辰！”
“别慌。”游陵道，“叶凌肯定会有办法的。”
此刻的叶凌才终于停了下来，她本想一口气冲出去的，可若是牢笼会动的话，便只有换一种方法了。
眼前的时空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叶凌手中的相思剑顺势一挑。
季辰已经准备转身离去了，可就在他的视线刚刚从牢笼上移开之时，就听到了众人的喧哗之声。
他猛的抬头，就见那牢笼之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赫然是完好无损的叶凌！
季辰眉头一皱。
“怎么可能？！她是怎么出来的？！”众人这才是真正的惊讶了。
若是在普通的情况下，想要一步跨越数十米，对修炼空间之道的修士来说并不难，修为更加精进一些的还能一步千米，但那只是在没有其他力量干扰的情况下。
这也是为什么打斗中往往都不可能做到一步千米，甚至连一步几米都极为困难，因为空间在交战时是不稳定的，就像是被干扰的信号一样，根本无法捕捉。
在阵法里也是一样，像黑牢这样的阵法，第一道防线便是防止空间跨越，更何况季辰早就防着叶凌的这一招，所以特意加固了阵法。
叶凌一出来，便站在半空中扫过了众人。
待目光从季辰身上滑过之时，叶凌冷淡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耳边炸响。
“有胆子做，没胆子出来？”
相思剑瞬间指向了季辰，一道剑光凌厉而过，直奔季辰而去。
季辰神情冷淡的再次拨动手中的阵盘，一道无形的屏障凭空出现，恰好挡住了叶凌的剑气。
但是下一刻，叶凌已经从半空中一跃而下，手中的剑带着白日里明明不会出现的星辰之光，剑尖划过，便像是银河飞流直下。
季辰始终一动不动，只是右手的手指却快的只剩下残影。
再一次的，整条银河都被挡在了季辰的身前。
叶凌冷笑道：“你就只会做缩头乌龟？”
季辰淡淡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即便我一动不动，你也奈何不了我。”
叶凌眯起双眼：“那可说不定。”
一缕金色的道火突然出现，迅雷不及掩耳间便刺破了季辰的阵法防御。
季辰瞳孔一缩，这火里带着的力量太过惊人，即便是伏天大帝也可能会受伤。
他不再坚持，而是往后一跃，须臾便躲开了数十米。
但那道火不依不饶，紧追不舍。
而在道火之后，叶凌手上的手环金光大亮，带着封印之力的绳索仿若一条金龙，朝着季辰咆哮而去。
不过片刻，叶凌和季辰身边便没有了其他人，只有数百个魔族退在一旁等着季辰的号令。
“她怎么还不跑？这么多魔族守着，她除非是掌道修为，不然根本逃不掉吧？”
“季辰虽然只是超脱，但是阵法精妙，她难道以为她能报这一阵之仇？”
叶凌自然是为了报这一阵之仇，她是奈何不了大帝，但若是和她一样的超脱，却也是不能欺了她还安然无恙的！
封印之力和道火奔腾间便追上了季辰，季辰脸色终于一变，对着身旁的魔族大喊道：“动手！”
本来顾着面子不想让其他魔族帮忙，可是这会儿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叶凌手中的弓箭已经对准了他。
季辰双眸一冷，手中的阵盘猛然飞出，旋转中直接变大，和金色的道火轰然相撞，而随着道火而来的封印绳索也被挡在了阵盘之外。
刺啦一声，阵盘在道火的燃烧下，竟如同被腐蚀了一般。
季辰顾不得心疼，朝着魔族聚集的方向疾驰，而其他的魔族也迅速的围了上来。
叶凌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
金红色的火焰在长弓上燃烧着，只是这次的箭却是又黑白两气织就而成。
轰的一声，风驰电掣一般，就在季辰刚刚躲入了众多魔族背后之时，这生死之箭终于到了。
数道惊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然后一个身影狠狠的倒飞了出去。
叶凌一步跨出，直接在众魔族之前，闪身到了季辰的身后。
相思剑顺势一送，刺破了季辰慌张竖起的阵法结界，直穿他的胸口而去。
季辰身上被生死之焰沾染，正是痛不欲生的时候，被相思剑一刺，更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叶凌抓住季辰，没等他说话，就把他全身大穴一封：“你来的正好，正有一件事情我想试一试，你就赶上来了。”
“放了五公子！”
“快放了他！你还敢和魔族为敌吗？！”
其他魔族见状都吼了起来，可惜他们始终忌惮着叶凌，怕她杀了季辰，只敢紧紧的坠在叶凌身后寻找机会。
叶凌却是根本没有搭理这些魔族，她一步向前，所有人便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给她让出了一条道来。
走到了蓝色光带前面，更是没有人敢拦住她。
身后的魔族也只是警惕的盯着她。
到底刚刚叶凌展现的实力太过惊人，让人不敢妄动。
“你想做什么！”季辰怒道。
叶凌道：“我想看看，这能进入帝之海的人，和不能进入的究竟有什么区别。”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就见叶凌突然把季辰往蓝色光带里一扔。
啪的一声，季辰被重重弹了回来。
“你不能进去。”叶凌蹲下身子道。
季辰愤怒的看向叶凌。
叶凌出手如电，往季辰身上狠狠一拍。
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干了什么，但是近在咫尺的秦思虞等人却看清了。
元洲皱眉道：“生命之焰，她为什么会往季辰身上拍进了一缕生命之焰。”
下一刻叶凌站了起来，对着元洲道：“杀了他。”
话音未落，季辰就被叶凌往前一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止键。
只见那蓝色光带不过微微一闪，季辰就穿了过去。
“不可能！”所有人都震惊了，“他怎么能进去？！”
但是季辰还没来得及高兴，元洲的火焰便已经到了。
季辰死之后，众人都不由朝着叶凌涌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已经有人忍不住想要攻击叶凌了。
叶凌的周围却是突然燃起了金色的道火。
她冷静地开口道：“不想死的话，就站在原地别动。”
道火的力量差点扭曲了空间，所有人都在这股威压之下停下了脚步。
叶凌又看向一个魔族，那是刚刚攻击过她的，她直接伸出手，那魔族就不受控制的惊呼着飞到了她的手里。
“你，你……”那魔族话还没说完，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他就这样跌进了帝之海中。
“她是怎么做到的？！”离的最近的人都没有看清叶凌究竟做了什么。
只有那个穿过了蓝色光带，死在了元洲手上的魔族才知道，他在被推的时候，一块石头落入了他的手心。
叶凌见状眼神一闪。
早在秦思虞告诉她，能入帝海便是被九霄眷顾之时起，她就在思索，九霄的意志究竟是什么，什么才算的上被九霄眷顾。
来到数万年之后，叶凌便一直听说过关于九霄的两个不同的观点。
一派认为九霄有灵，这灵就是天道，是万事万物运行的根本，九霄之灵，也就是天道，是有意识的，甚至在这其中，还有人把传说中的神等同于天道。
而另一派则不以为然，他们认为九霄的天道只是力量和规则的集合体，根本没有所谓的意识，神和天道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存在。
这两派争论了数万年，都一直得不到答案，因为没有人见过九霄之灵，也没有人完全懂得九霄的天道，更没有人见过传说中的神。
直到今日，在看到了季辰之后，她才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不亲自试一试呢？
如果九霄真的有灵，会自主的选择可以进入帝之海的人，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能让一个不能进入帝之海的人踏进帝之海哪怕半步。
可是她做到了。
生命之焰可以让人进入帝之海，阴月石也可以让人进去帝之海，那么冥果呢？幽冥之炎呢？阴月之力呢？
在这一刻，九霄意志在叶凌的脑海里突然变得具体了起来。
从前，叶凌一直以为九霄意志是某种抽象的玄妙的东西，就像是九霄真的是“活”的一样。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那么复杂，九霄意志，与其说是冥冥中谁的意识，不如说它是某种力量的集合体。
其中之一便是生命之焰，然后便是和阴月石息息相关的幽冥之炎。
叶凌看向其他的魔族，她还想试试，构成九霄天道的基石，还有哪些力量。
如果把这些力量全部都掌握在手中，是不是就能成为天道？
眼见着叶凌突然消失, 秦思虞脸色大变, 若不是眼前的结界挡住，他早就在第一时间冲出去了。
元洲沉声道：“她没事的, 放心。”
游陵看着视野里几乎被遮住了黑色牢笼遮住了大半的天空：“听说伏天大帝的五徒弟季辰最精通阵法之道，这个大阵应该是他的手笔。”
“季辰……”秦思虞皱眉道, “难道他也来了这里。”
游陵道：“季辰应该早就到了，只是恐怕进不去帝之海，所以才会一直逗留在外, 他被困在超脱多年, 绝对不是叶凌的对手。”
秦思虞眉目间带上了一丝阴沉：“季辰视伏天大帝为父, 他行此大阵，为的就是当日凌儿从伏天手下逃过之事了。”
远处的黑牢外, 一名混迹在人群中的魔族男子勾起了笑容。
“竟敢踩着师尊扬名，今日我就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脸面的丢尽！”
“最多一刻钟，这黑牢就会彻底收紧，关在牢里的人便会瞬间皮肉枯萎。”
“红颜刹那只剩枯骨, 这才最是好看。”季辰勾起了嘴角。
叶凌却并没有如季辰所料想的那般停下步伐。
尽管眼前的黑牢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她打破了一层之后复又出现另一层, 可是她仍然没有停下来。
正相反，她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中的相思剑也越发的凌厉。
而她剑尖所指的方向，正是朝着帝之海外的蓝色光带。
“这黑牢太诡异了，那女人恐怕出不来吧？”
不知谁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人惊呼道：“不对！黑牢的方向在朝着咱们这边移动！”
“不是黑牢在移动, 而是叶凌太快，她不停的往前冲，远远快过黑牢收紧的速度，牢笼只有百层，一层灭，另一层却是还未完成，叶凌就已经冲了出去，为了困住她，牢笼自然会缓慢地跟着移动！”
季辰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却并不像周围人那般惊叹。
他垂下头，轻轻拨弄掌心的小巧阵盘，只见那阵盘在灵活的指尖之下，忽然又变了一副模样。
同一时刻，黑色牢笼竟是真的开始动了起来，不是因为牢笼修复而造成的“移动”，而是被浓重的黑雾往上一托，直接飞升到了半空之中。
不仅如此，牢笼还往后退了一千多米，离帝之海便更远了。
秦思虞握着拳头，冷冷道：“季辰！”
“别慌。”游陵道，“叶凌肯定会有办法的。”
此刻的叶凌才终于停了下来，她本想一口气冲出去的，可若是牢笼会动的话，便只有换一种方法了。
眼前的时空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叶凌手中的相思剑顺势一挑。
季辰已经准备转身离去了，可就在他的视线刚刚从牢笼上移开之时，就听到了众人的喧哗之声。
他猛的抬头，就见那牢笼之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赫然是完好无损的叶凌！
季辰眉头一皱。
“怎么可能？！她是怎么出来的？！”众人这才是真正的惊讶了。
若是在普通的情况下，想要一步跨越数十米，对修炼空间之道的修士来说并不难，修为更加精进一些的还能一步千米，但那只是在没有其他力量干扰的情况下。
这也是为什么打斗中往往都不可能做到一步千米，甚至连一步几米都极为困难，因为空间在交战时是不稳定的，就像是被干扰的信号一样，根本无法捕捉。
在阵法里也是一样，像黑牢这样的阵法，第一道防线便是防止空间跨越，更何况季辰早就防着叶凌的这一招，所以特意加固了阵法。
叶凌一出来，便站在半空中扫过了众人。
待目光从季辰身上滑过之时，叶凌冷淡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耳边炸响。
“有胆子做，没胆子出来？”
相思剑瞬间指向了季辰，一道剑光凌厉而过，直奔季辰而去。
季辰神情冷淡的再次拨动手中的阵盘，一道无形的屏障凭空出现，恰好挡住了叶凌的剑气。
但是下一刻，叶凌已经从半空中一跃而下，手中的剑带着白日里明明不会出现的星辰之光，剑尖划过，便像是银河飞流直下。
季辰始终一动不动，只是右手的手指却快的只剩下残影。
再一次的，整条银河都被挡在了季辰的身前。
叶凌冷笑道：“你就只会做缩头乌龟？”
季辰淡淡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即便我一动不动，你也奈何不了我。”
叶凌眯起双眼：“那可说不定。”
一缕金色的道火突然出现，迅雷不及掩耳间便刺破了季辰的阵法防御。
季辰瞳孔一缩，这火里带着的力量太过惊人，即便是伏天大帝也可能会受伤。
他不再坚持，而是往后一跃，须臾便躲开了数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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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道火之后，叶凌手上的手环金光大亮，带着封印之力的绳索仿若一条金龙，朝着季辰咆哮而去。
不过片刻，叶凌和季辰身边便没有了其他人，只有数百个魔族退在一旁等着季辰的号令。
“她怎么还不跑？这么多魔族守着，她除非是掌道修为，不然根本逃不掉吧？”
“季辰虽然只是超脱，但是阵法精妙，她难道以为她能报这一阵之仇？”
叶凌自然是为了报这一阵之仇，她是奈何不了大帝，但若是和她一样的超脱，却也是不能欺了她还安然无恙的！
封印之力和道火奔腾间便追上了季辰，季辰脸色终于一变，对着身旁的魔族大喊道：“动手！”
本来顾着面子不想让其他魔族帮忙，可是这会儿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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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双眸一冷，手中的阵盘猛然飞出，旋转中直接变大，和金色的道火轰然相撞，而随着道火而来的封印绳索也被挡在了阵盘之外。
刺啦一声，阵盘在道火的燃烧下，竟如同被腐蚀了一般。
季辰顾不得心疼，朝着魔族聚集的方向疾驰，而其他的魔族也迅速的围了上来。
叶凌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
金红色的火焰在长弓上燃烧着，只是这次的箭却是又黑白两气织就而成。
轰的一声，风驰电掣一般，就在季辰刚刚躲入了众多魔族背后之时，这生死之箭终于到了。
数道惊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然后一个身影狠狠的倒飞了出去。
叶凌一步跨出，直接在众魔族之前，闪身到了季辰的身后。
相思剑顺势一送，刺破了季辰慌张竖起的阵法结界，直穿他的胸口而去。
季辰身上被生死之焰沾染，正是痛不欲生的时候，被相思剑一刺，更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叶凌抓住季辰，没等他说话，就把他全身大穴一封：“你来的正好，正有一件事情我想试一试，你就赶上来了。”
“放了五公子！”
“快放了他！你还敢和魔族为敌吗？！”
其他魔族见状都吼了起来，可惜他们始终忌惮着叶凌，怕她杀了季辰，只敢紧紧的坠在叶凌身后寻找机会。
叶凌却是根本没有搭理这些魔族，她一步向前，所有人便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给她让出了一条道来。
走到了蓝色光带前面，更是没有人敢拦住她。
身后的魔族也只是警惕的盯着她。
到底刚刚叶凌展现的实力太过惊人，让人不敢妄动。
“你想做什么！”季辰怒道。
叶凌道：“我想看看，这能进入帝之海的人，和不能进入的究竟有什么区别。”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就见叶凌突然把季辰往蓝色光带里一扔。
啪的一声，季辰被重重弹了回来。
“你不能进去。”叶凌蹲下身子道。
季辰愤怒的看向叶凌。
叶凌出手如电，往季辰身上狠狠一拍。
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干了什么，但是近在咫尺的秦思虞等人却看清了。
元洲皱眉道：“生命之焰，她为什么会往季辰身上拍进了一缕生命之焰。”
下一刻叶凌站了起来，对着元洲道：“杀了他。”
话音未落，季辰就被叶凌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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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蓝色光带不过微微一闪，季辰就穿了过去。
“不可能！”所有人都震惊了，“他怎么能进去？！”
但是季辰还没来得及高兴，元洲的火焰便已经到了。
季辰死之后，众人都不由朝着叶凌涌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已经有人忍不住想要攻击叶凌了。
叶凌的周围却是突然燃起了金色的道火。
她冷静地开口道：“不想死的话，就站在原地别动。”
道火的力量差点扭曲了空间，所有人都在这股威压之下停下了脚步。
叶凌又看向一个魔族，那是刚刚攻击过她的，她直接伸出手，那魔族就不受控制的惊呼着飞到了她的手里。
“你，你……”那魔族话还没说完，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他就这样跌进了帝之海中。
“她是怎么做到的？！”离的最近的人都没有看清叶凌究竟做了什么。
只有那个穿过了蓝色光带，死在了元洲手上的魔族才知道，他在被推的时候，一块石头落入了他的手心。
叶凌见状眼神一闪。
早在秦思虞告诉她，能入帝海便是被九霄眷顾之时起，她就在思索，九霄的意志究竟是什么，什么才算的上被九霄眷顾。
来到数万年之后，叶凌便一直听说过关于九霄的两个不同的观点。
一派认为九霄有灵，这灵就是天道，是万事万物运行的根本，九霄之灵，也就是天道，是有意识的，甚至在这其中，还有人把传说中的神等同于天道。
而另一派则不以为然，他们认为九霄的天道只是力量和规则的集合体，根本没有所谓的意识，神和天道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存在。
这两派争论了数万年，都一直得不到答案，因为没有人见过九霄之灵，也没有人完全懂得九霄的天道，更没有人见过传说中的神。
直到今日，在看到了季辰之后，她才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不亲自试一试呢？
如果九霄真的有灵，会自主的选择可以进入帝之海的人，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能让一个不能进入帝之海的人踏进帝之海哪怕半步。
可是她做到了。
生命之焰可以让人进入帝之海，阴月石也可以让人进去帝之海，那么冥果呢？幽冥之炎呢？阴月之力呢？
在这一刻，九霄意志在叶凌的脑海里突然变得具体了起来。
从前，叶凌一直以为九霄意志是某种抽象的玄妙的东西，就像是九霄真的是“活”的一样。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那么复杂，九霄意志，与其说是冥冥中谁的意识，不如说它是某种力量的集合体。
其中之一便是生命之焰，然后便是和阴月石息息相关的幽冥之炎。
叶凌看向其他的魔族，她还想试试，构成九霄天道的基石，还有哪些力量。
如果把这些力量全部都掌握在手中，是不是就能成为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