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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郑城战役后续：华夏高层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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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四年来华夏乃至全人类所遭遇到最大的一场军事失败。
算上失踪人数，仅是当场阵亡的士兵据战后统计就有将近十万人，若是算上重伤员，阵亡人数绝对超过了十五万。
面对如此惨重的损失，华夏官方根本不敢也不能完全对外公开，哪怕是军队内部，也只是口称当场阵亡三万人，但即便如此依旧引起了剧烈震荡。
但相比阵亡率，似鹿人这种堪比“气象武器”的恐怖且难以理解的超自然能力，才最让华夏高层感到棘手。
毕竟倘若从宏观角度上来说，阵亡十五万士兵固然是一个惨重的损失，但并非不可接受。
但如果这种能够轻易笼罩战场，杀死十几万士兵的武器可以随意使用。
那么不要说军队与民众，整个指挥层恐怕都要弥漫出悲观情绪。
所以说，弄清楚似鹿人在这场战役中使用的超自然能力究竟是“常规武器”还是“非常规武器”，便成了当务之急。
为了弄清真相，不止是军队方面的高级军官，科学院也是看了影像一遍又一遍。
但至今仍旧是毫无头绪。
主要原因还是似鹿人始终不肯撤出战场，使得华夏方面无法前往战场进行就地考察。
这也就导致科学院想要通过化学与微观层面，弄清似鹿人在战场上使用的超自然武器的想法完全落空。
于是上层又只好从心理与似鹿人的作战方式上入手，要求军队方面要在三天之内给出一个结论，哪怕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
“今天是第二天，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会议室，最高总司令望着都在保持沉默的一众人等，皱眉沉声开口：“这已经是第四遍看影像，你们难道就不想说些什么，非要我命令你们开口？”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
几百名军队高层全都低着头，保持着绝对的沉默。这些绝大多数都毕业于名牌军校的高层军官当然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或者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
但没有人敢把这个答案说出口，因为没有人敢担这个责任。
如果判断这不是似鹿人的常规武器，那么在这之后似鹿人再用出类似的超自然武器，开口说这话的军官就算不被追责，也百分百别想晋升。
反之，如果断定这是似鹿人的常规武器，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因为这必然会引起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的大恐慌。
事情要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率先开这个口的人就算最后没当替罪羊，也注定会遗臭万年。
能进到这个会议室的军人，便不能称上一句人精，政治素养总还是有的，所以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最高总司令当然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可最高首长也明白，所以给了明确期限——三天之内，就算是硬猜，也必须给出一个结论。
这听上去似乎很草率。
可问题便在于没有那么多时间容得华夏方面细想——这不是在做什么科学研究，而是在进行一场战争！
谁也不清楚似鹿人会在什么时候发起下一轮进攻——美洲已经在德恩消极抵抗的政策下沦陷大半，欧洲战场虽然没有像美洲一样被完全压制，但也陷入了焦灼对峙。
俄罗斯的主力则全部放在了东欧平原，远东根本没有布置兵力，如果似鹿人从远东登陆然后进攻东北地区，那么华夏就是腹背受敌。
所以华夏在东北与西北边境都布置了大量兵力，这就极大影响了中部战区的反攻计划。总的来说，华夏目前的兵力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在这种情况下，华夏每走一步棋都要慎之又慎，而且没有太多时间反复讨论战略布局，因为这是在本土作战，每一天的耽搁都有可能造成大量平民伤亡。
换而言之，表面上华夏军队现在是在讨论似鹿人的超自然能力是“常规武器”还是“非常规武器”，实际上却是在讨论华夏接下来要走向哪条路。
如果确定——亦或者说，准备赌似鹿人的超自然能力是常规武器，随时能够使用，那么华夏接下来的战略布局就将彻底转攻为守，尽可能保存有生力量，整体将走向悲观的、保守的转进战略。
反之，如果华夏军部赌似鹿人的超自然能力是非常规武器，使用次数有限，那么华夏的整体战略布局就将走向激进的速战策略，会不惜代价的进行反攻，确保在似鹿人再一次使用超自然能力之前将之驱逐出本土。
“总司令，恕我直言。”
在长久的沉默后，一名少将打破了寂静。他侧过头，沉声道：“想要判断这场战役中似鹿人使用的究竟是不是常规武器，终究还是要亲自去现场看上一看。”
“毕竟伟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倘若只是从理论上推测，那么我想在场大多数同志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告知于人。”
这是一段空话，但会议室很需要这样一段空话来缓解尴尬。不仅最高总司令的眉头缓缓舒展，大多数军队高层也抬起头来，侧目看向发言的少将，若有所思。
“说得不错。”最高总司令看向这名少将，眼神充满欣赏之意，“我记得你，郑笠！不说你的见解对与错，单是敢说话这点我就很欣赏。重点表扬！”
郑笠神情郑重：“不敢当！”
最高总司令冲其微微颔首，然后看向其他人，声音一冷：“你们都要向郑笠同志学习！有话就要说，别婆婆妈妈的！”
“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但既然国家与人民将你们当作后盾，当作脊梁！那这份责任你们就必须担下。要是连这点献身精神都没有，一点险都不想冒，就趁早脱了身上的军装，滚回家种地去！”
说罢，最高总司令没有关注底下人或铁青或羞愧的脸色，直接看向郑笠：“来！郑笠同志，你再起个头，说说自己的看法！”
郑笠神色顿时闪露出迟疑之色，最高总司令见状眉头一皱，眼见又要冷场，只好沉声再道：“我把话撂这！今天讨论不出个所以然谁都别想离开这间会议室！但我也可以保证，在会议解散之前，你们各自说了什么话，表达出什么态度，都不会泄露出去。”
“哪怕会议结束，所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我也只会以军队整体的名义上报首长，就算事后追责，也绝怪罪不到你们个人头上！”
这绝对是四年来华夏乃至全人类所遭遇到最大的一场军事失败。
算上失踪人数，仅是当场阵亡的士兵据战后统计就有将近十万人，若是算上重伤员，阵亡人数绝对超过了十五万。
面对如此惨重的损失，华夏官方根本不敢也不能完全对外公开，哪怕是军队内部，也只是口称当场阵亡三万人，但即便如此依旧引起了剧烈震荡。
但相比阵亡率，似鹿人这种堪比“气象武器”的恐怖且难以理解的超自然能力，才最让华夏高层感到棘手。
毕竟倘若从宏观角度上来说，阵亡十五万士兵固然是一个惨重的损失，但并非不可接受。
但如果这种能够轻易笼罩战场，杀死十几万士兵的武器可以随意使用。
那么不要说军队与民众，整个指挥层恐怕都要弥漫出悲观情绪。
所以说，弄清楚似鹿人在这场战役中使用的超自然能力究竟是“常规武器”还是“非常规武器”，便成了当务之急。
为了弄清真相，不止是军队方面的高级军官，科学院也是看了影像一遍又一遍。
但至今仍旧是毫无头绪。
主要原因还是似鹿人始终不肯撤出战场，使得华夏方面无法前往战场进行就地考察。
这也就导致科学院想要通过化学与微观层面，弄清似鹿人在战场上使用的超自然武器的想法完全落空。
于是上层又只好从心理与似鹿人的作战方式上入手，要求军队方面要在三天之内给出一个结论，哪怕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
“今天是第二天，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会议室，最高总司令望着都在保持沉默的一众人等，皱眉沉声开口：“这已经是第四遍看影像，你们难道就不想说些什么，非要我命令你们开口？”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
几百名军队高层全都低着头，保持着绝对的沉默。这些绝大多数都毕业于名牌军校的高层军官当然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或者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
但没有人敢把这个答案说出口，因为没有人敢担这个责任。
如果判断这不是似鹿人的常规武器，那么在这之后似鹿人再用出类似的超自然武器，开口说这话的军官就算不被追责，也百分百别想晋升。
反之，如果断定这是似鹿人的常规武器，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因为这必然会引起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的大恐慌。
事情要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率先开这个口的人就算最后没当替罪羊，也注定会遗臭万年。
能进到这个会议室的军人，便不能称上一句人精，政治素养总还是有的，所以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最高总司令当然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可最高首长也明白，所以给了明确期限——三天之内，就算是硬猜，也必须给出一个结论。
这听上去似乎很草率。
可问题便在于没有那么多时间容得华夏方面细想——这不是在做什么科学研究，而是在进行一场战争！
谁也不清楚似鹿人会在什么时候发起下一轮进攻——美洲已经在德恩消极抵抗的政策下沦陷大半，欧洲战场虽然没有像美洲一样被完全压制，但也陷入了焦灼对峙。
俄罗斯的主力则全部放在了东欧平原，远东根本没有布置兵力，如果似鹿人从远东登陆然后进攻东北地区，那么华夏就是腹背受敌。
所以华夏在东北与西北边境都布置了大量兵力，这就极大影响了中部战区的反攻计划。总的来说，华夏目前的兵力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在这种情况下，华夏每走一步棋都要慎之又慎，而且没有太多时间反复讨论战略布局，因为这是在本土作战，每一天的耽搁都有可能造成大量平民伤亡。
换而言之，表面上华夏军队现在是在讨论似鹿人的超自然能力是“常规武器”还是“非常规武器”，实际上却是在讨论华夏接下来要走向哪条路。
如果确定——亦或者说，准备赌似鹿人的超自然能力是常规武器，随时能够使用，那么华夏接下来的战略布局就将彻底转攻为守，尽可能保存有生力量，整体将走向悲观的、保守的转进战略。
反之，如果华夏军部赌似鹿人的超自然能力是非常规武器，使用次数有限，那么华夏的整体战略布局就将走向激进的速战策略，会不惜代价的进行反攻，确保在似鹿人再一次使用超自然能力之前将之驱逐出本土。
“总司令，恕我直言。”
在长久的沉默后，一名少将打破了寂静。他侧过头，沉声道：“想要判断这场战役中似鹿人使用的究竟是不是常规武器，终究还是要亲自去现场看上一看。”
“毕竟伟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倘若只是从理论上推测，那么我想在场大多数同志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告知于人。”
这是一段空话，但会议室很需要这样一段空话来缓解尴尬。不仅最高总司令的眉头缓缓舒展，大多数军队高层也抬起头来，侧目看向发言的少将，若有所思。
“说得不错。”最高总司令看向这名少将，眼神充满欣赏之意，“我记得你，郑笠！不说你的见解对与错，单是敢说话这点我就很欣赏。重点表扬！”
郑笠神情郑重：“不敢当！”
最高总司令冲其微微颔首，然后看向其他人，声音一冷：“你们都要向郑笠同志学习！有话就要说，别婆婆妈妈的！”
“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但既然国家与人民将你们当作后盾，当作脊梁！那这份责任你们就必须担下。要是连这点献身精神都没有，一点险都不想冒，就趁早脱了身上的军装，滚回家种地去！”
说罢，最高总司令没有关注底下人或铁青或羞愧的脸色，直接看向郑笠：“来！郑笠同志，你再起个头，说说自己的看法！”
郑笠神色顿时闪露出迟疑之色，最高总司令见状眉头一皱，眼见又要冷场，只好沉声再道：“我把话撂这！今天讨论不出个所以然谁都别想离开这间会议室！但我也可以保证，在会议解散之前，你们各自说了什么话，表达出什么态度，都不会泄露出去。”
“哪怕会议结束，所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我也只会以军队整体的名义上报首长，就算事后追责，也绝怪罪不到你们个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