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九十八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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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凤凰社总部, 格里莫广场12号重新加了赤胆忠心咒，人流明显比前两年多得多了。除了哈利他们三人以外, 韦斯莱家其他几个未成年的孩子也住在这里。有双胞胎兄弟的地方总是热热闹闹，在这种情况下, 满腹心事的哈利只要说他想看书，就能拥有相对清净的空间，好好地思考一下他要做的事情。不得不说，只是劝服所有人接受他和伏地魔的关系这一项，就足够他伤神的了——哈利简直不能想象，总是窝在他身边装物品的伏地魔是怎么做到更多更复杂的事情的。所以就算再麻烦，这一次他也不想要伏地魔在中间帮他了。
再过了几天, 和其他几个凤凰社成员一起出任务的小天狼星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用力地抱了哈利一下, 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看见你太好了，哈利！”
哈利也很高兴看见他的教父。不过他想到要告诉小天狼星他和伏地魔在一起、并且不再反对的方法，瞬间又觉得头疼——如果说有什么最困难的人的话，小天狼星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肯定比邓布利多还难说服的那种。他还不能说上一次七年里发生的事情, 那他要怎么劝动他的教父？
“怎么啦，哈利？哪里不舒服吗？”小天狼星看他笑容有点儿勉强，不由得疑惑地问了一句。
“呃，没有。”哈利赶紧否认，他可不想被人误以为他对凤凰社或者邓布利多有意见之类的。
只是其他人都不这么觉得，包括罗恩和赫敏，也包括小天狼星。后者又仔细打量了哈利两眼, 觉得哈利心事重重。然后他想到七月发生的事情，自觉得猜出了哈利为什么看起来精神不振的原因——换做是谁，大概也不会在明显被回避的一个月后有什么好脸色。
小天狼星又看了看旁边对他使眼色的赫敏，拉着哈利就往门廊深处走。然后他们就进了那个有金线家族树挂毯的房间，他站定了，把门关好，才继续问：“是因为生日的事情吗？还是七月？哈利，我要向你道歉，因为现在猫头鹰可能不是那么安全了，有些事情只能在这里才能说。”
哈利动了动嘴唇。他想说这些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但这是被禁止的，所以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小天狼星以为他猜中了。“大家都同意尽量减少不安全的联系方式。至于你……”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解释罗恩和赫敏一早到了却不提前接哈利的原因，最后只能照实说了：“邓布利多说你必须在女贞路4号呆着。”
哈利点了点头。这说法其实没错，只是以前他不知道这血缘魔法是这么起效的，而现在这件事早过期了。和踪丝一样，邓布利多并不知道它们都已经没用了。
看他依旧没反应，小天狼星就显得更犹豫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至少该给你写一封信，告诉你一切都很好的。”他同意邓布利多不告诉哈利最近发生的事情是有交换的，就是随时保护哈利在麻瓜界的安全。
“没什么。”哈利摇了摇头，表示他不介意。他依旧凝视着自己教父的脸，心想到底有什么方法让小天狼星知道真相的时候不一下子爆发。
但是他表现得越镇定冷静，小天狼星就越认为他正在压抑着内心的火气。说实话，在凤凰社和教子之间，他绝对是毫不犹豫地偏向哈利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给波特夫妇报仇，认下了炸掉一条街的罪名，其实彻底中了小矮星的计。“我知道你这个暑假过得不开心，”他急急地道，“我还是告诉你实话吧。”
哈利眨了眨眼睛。实话？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但是小天狼星显然没察觉到这点。“虽然说起来是不能用猫头鹰之类的传递方法，但我总有一点儿感觉，邓布利多好像起了一点疑心……”他看到哈利瞪大的眼睛，急忙找补道：“不，这不是说他怀疑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好像认为你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比如说为什么你会隐形咒那样高深的咒语。”
“这个……”哈利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早就上过了七年学(虽然有一年一直在外头流浪)，然后这次一年级就随身携带一个门门全优的黑魔王在身边当外挂，所以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但现在就这么坦白吗？
不过小天狼星显然不需要他的理由。“但我觉得没问题，一点儿也没有。”他说，小幅度地挥着手臂，“虽然詹姆一向调皮，但是他聪明极了。莉莉更明显，她成绩一直很好。你只是继承了他们俩的优点，是不是？”
哈利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被堵住了。他没法在小天狼星提到他父母的时候说实话，就算理智上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但情感上的自我厌恶一瞬间也能淹没他。
这些话显然让小天狼星暂时陷入了回忆，没注意到哈利这时的神色。“所以什么做不到隐形，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都是不可能的。我想这大概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对邓布利多说了什么，导致他产生了这种怀疑。没错，就是这样子——除了邓布利多自己，我们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食死徒说的话。”
哈利前面还没听明白，后头才意识到，小天狼星说的是谁。“斯内普教授？”
小天狼星显然对这个称呼颇有意见。他的脸皱了起来，但没有直接反对。“就是他。”他撇着嘴说，“有件事我应该还没告诉你——你从黑湖里起来之后不是晕了大半天吗？就是他，说你是故意把你自己弄成那样的。”他短促地嘲笑了一声，“简直不可理喻！你为什么要试图把自己淹死？”
“我当然不是。”哈利在心里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他最终的目的的确不是淹死自己，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是那样，也怪不得斯内普那么说。
小天狼星看起来气顺了一点。“斯内普能进凤凰社，完全是因为邓布利多相信他。”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但是斯内普以前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食死徒，只是邓布利多帮助他免除了指控。就算我和詹姆之前和他没过节，我也不信任他。从这点上来说，我觉得邓布利多大概是觉得他无法完全掌握你的一切，才会有那样的怀疑。”
如果伏地魔在这里，肯定要赞赏小天狼星的发言，哈利心想。在这方面，他们达成了一致看法。
也不能说是错的，因为从某方面来说，邓布利多的确是那样的人——把所有线索都捏在手里，制定计划，然后一步一步地实现；不管代价是别人死还是自己死，只要他觉得那是必要的、有价值的牺牲，他就会做下去。就像上一次，他到最后关头才明白，邓布利多就是要他自愿送死，让伏地魔杀了他而打败伏地魔。伏地魔从以前就说邓布利多不是那么典型的格兰芬多，斯内普也说过保护他竟然是为了最后当猪一样宰那样的话，都是因为这种原因。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尊敬校长，认同校长所要达到的目标，为此送死也心甘情愿。而小天狼星这么评价，无疑是偏向他更甚于偏向凤凰社。
在这样的人面前撒谎简直就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情。“你这样告诉我，不会有事吗？”哈利强撑着道，觉得他眼睛已经酸了。
“怎么会？”小天狼星并不知道哈利已经理解到了更深层的地方，继续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保护你，不想你受到伤害——我之前不就一直让你离斯内普远点儿？”他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哈利眼眶微微发红，顿时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哈利？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提到了什么不该提到的？”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哈利硬把那种酸意忍了回去。“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教父。”
听到这么郑重的称呼，小天狼星心头突然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从这天晚上开始到开学，哈利没有再看到他的教父一眼。不仅是他，罗恩和赫敏等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人也没看到。简而言之就是，小天狼星好像突然成了个停不下来的陀螺，整天在外头，对搜捕干尸事件的罪魁祸首尤其有兴趣。
“他这是怎么了？”赫敏对此十分狐疑。“才回来半天就走了，我还以为他至少会空出时间给你办一次小型生日宴会呢！”她朝着哈利说的这句话。
一群人现在正坐在客厅里吃饭，包括孩子们和韦斯莱夫妇以及卢平。“是啊，我还想弄得更丰盛一点呢。”韦斯莱夫人慈爱地说，给哈利打了一大碗牛肉浓汤，“但是他最近好像恨不得把整个不列颠掘地三尺。”
“这已经很好了，谢谢。”哈利接过碗道谢，努力维持正常的表情。
实际上是什么情况他当然知道。他花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尽量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个开始版本是他捡到了一个会说话的日记本的超长故事。除去不能提的死神和过去，其他基本都照实。期间小天狼星情绪波动极大，最后差点就要崩溃了——
小天狼星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垃圾堆里的日记本会是伏地魔，为什么伏地魔会愿意留在哈利身边而不是杀了他，为什么伏地魔会知道罗恩的老鼠就是彼得、还特意把它扔到邓布利多的盘子上，为什么伏地魔会主动救哈利、还不止一次……
这些为什么简直太多太多了，对谁都会是极大的冲击。而如果说知道哈利和伏地魔在一起时他的反应是难以置信的话，知道哈利是伏地魔的活体魂器时他的反应就是火烧眉毛了。
什么？骗了我的教子还要拖着一起陪葬？这是什么道理？他小天狼星绝不可能答应！
于是就造成了这么一种情况，一种与哈利预料的他被揍死的情形完全相反的情况。
“别这么说，妈妈，我们都知道小天狼星爱死哈利了。”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地道。每回小天狼星给哈利寄的吃食他们都沾光，这会儿当然替小天狼星说话。
有他们在真是太好了，哈利递了个感激的眼色。虽然这件事迟早大家都要知道，但一次性扔太多炸弹只会造成反弹，他必须慢慢来。
卢平安静地坐在一边，什么也没说，但是脸上露出了一点点若有所思的神色。
作为凤凰社总部, 格里莫广场12号重新加了赤胆忠心咒，人流明显比前两年多得多了。除了哈利他们三人以外, 韦斯莱家其他几个未成年的孩子也住在这里。有双胞胎兄弟的地方总是热热闹闹，在这种情况下, 满腹心事的哈利只要说他想看书，就能拥有相对清净的空间，好好地思考一下他要做的事情。不得不说，只是劝服所有人接受他和伏地魔的关系这一项，就足够他伤神的了——哈利简直不能想象，总是窝在他身边装物品的伏地魔是怎么做到更多更复杂的事情的。所以就算再麻烦，这一次他也不想要伏地魔在中间帮他了。
再过了几天, 和其他几个凤凰社成员一起出任务的小天狼星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用力地抱了哈利一下, 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看见你太好了，哈利！”
哈利也很高兴看见他的教父。不过他想到要告诉小天狼星他和伏地魔在一起、并且不再反对的方法，瞬间又觉得头疼——如果说有什么最困难的人的话，小天狼星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肯定比邓布利多还难说服的那种。他还不能说上一次七年里发生的事情, 那他要怎么劝动他的教父？
“怎么啦，哈利？哪里不舒服吗？”小天狼星看他笑容有点儿勉强，不由得疑惑地问了一句。
“呃，没有。”哈利赶紧否认，他可不想被人误以为他对凤凰社或者邓布利多有意见之类的。
只是其他人都不这么觉得，包括罗恩和赫敏，也包括小天狼星。后者又仔细打量了哈利两眼, 觉得哈利心事重重。然后他想到七月发生的事情，自觉得猜出了哈利为什么看起来精神不振的原因——换做是谁，大概也不会在明显被回避的一个月后有什么好脸色。
小天狼星又看了看旁边对他使眼色的赫敏，拉着哈利就往门廊深处走。然后他们就进了那个有金线家族树挂毯的房间，他站定了，把门关好，才继续问：“是因为生日的事情吗？还是七月？哈利，我要向你道歉，因为现在猫头鹰可能不是那么安全了，有些事情只能在这里才能说。”
哈利动了动嘴唇。他想说这些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但这是被禁止的，所以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小天狼星以为他猜中了。“大家都同意尽量减少不安全的联系方式。至于你……”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解释罗恩和赫敏一早到了却不提前接哈利的原因，最后只能照实说了：“邓布利多说你必须在女贞路4号呆着。”
哈利点了点头。这说法其实没错，只是以前他不知道这血缘魔法是这么起效的，而现在这件事早过期了。和踪丝一样，邓布利多并不知道它们都已经没用了。
看他依旧没反应，小天狼星就显得更犹豫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至少该给你写一封信，告诉你一切都很好的。”他同意邓布利多不告诉哈利最近发生的事情是有交换的，就是随时保护哈利在麻瓜界的安全。
“没什么。”哈利摇了摇头，表示他不介意。他依旧凝视着自己教父的脸，心想到底有什么方法让小天狼星知道真相的时候不一下子爆发。
但是他表现得越镇定冷静，小天狼星就越认为他正在压抑着内心的火气。说实话，在凤凰社和教子之间，他绝对是毫不犹豫地偏向哈利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给波特夫妇报仇，认下了炸掉一条街的罪名，其实彻底中了小矮星的计。“我知道你这个暑假过得不开心，”他急急地道，“我还是告诉你实话吧。”
哈利眨了眨眼睛。实话？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但是小天狼星显然没察觉到这点。“虽然说起来是不能用猫头鹰之类的传递方法，但我总有一点儿感觉，邓布利多好像起了一点疑心……”他看到哈利瞪大的眼睛，急忙找补道：“不，这不是说他怀疑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好像认为你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比如说为什么你会隐形咒那样高深的咒语。”
“这个……”哈利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早就上过了七年学(虽然有一年一直在外头流浪)，然后这次一年级就随身携带一个门门全优的黑魔王在身边当外挂，所以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但现在就这么坦白吗？
不过小天狼星显然不需要他的理由。“但我觉得没问题，一点儿也没有。”他说，小幅度地挥着手臂，“虽然詹姆一向调皮，但是他聪明极了。莉莉更明显，她成绩一直很好。你只是继承了他们俩的优点，是不是？”
哈利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被堵住了。他没法在小天狼星提到他父母的时候说实话，就算理智上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但情感上的自我厌恶一瞬间也能淹没他。
这些话显然让小天狼星暂时陷入了回忆，没注意到哈利这时的神色。“所以什么做不到隐形，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都是不可能的。我想这大概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对邓布利多说了什么，导致他产生了这种怀疑。没错，就是这样子——除了邓布利多自己，我们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食死徒说的话。”
哈利前面还没听明白，后头才意识到，小天狼星说的是谁。“斯内普教授？”
小天狼星显然对这个称呼颇有意见。他的脸皱了起来，但没有直接反对。“就是他。”他撇着嘴说，“有件事我应该还没告诉你——你从黑湖里起来之后不是晕了大半天吗？就是他，说你是故意把你自己弄成那样的。”他短促地嘲笑了一声，“简直不可理喻！你为什么要试图把自己淹死？”
“我当然不是。”哈利在心里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他最终的目的的确不是淹死自己，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是那样，也怪不得斯内普那么说。
小天狼星看起来气顺了一点。“斯内普能进凤凰社，完全是因为邓布利多相信他。”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但是斯内普以前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食死徒，只是邓布利多帮助他免除了指控。就算我和詹姆之前和他没过节，我也不信任他。从这点上来说，我觉得邓布利多大概是觉得他无法完全掌握你的一切，才会有那样的怀疑。”
如果伏地魔在这里，肯定要赞赏小天狼星的发言，哈利心想。在这方面，他们达成了一致看法。
也不能说是错的，因为从某方面来说，邓布利多的确是那样的人——把所有线索都捏在手里，制定计划，然后一步一步地实现；不管代价是别人死还是自己死，只要他觉得那是必要的、有价值的牺牲，他就会做下去。就像上一次，他到最后关头才明白，邓布利多就是要他自愿送死，让伏地魔杀了他而打败伏地魔。伏地魔从以前就说邓布利多不是那么典型的格兰芬多，斯内普也说过保护他竟然是为了最后当猪一样宰那样的话，都是因为这种原因。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尊敬校长，认同校长所要达到的目标，为此送死也心甘情愿。而小天狼星这么评价，无疑是偏向他更甚于偏向凤凰社。
在这样的人面前撒谎简直就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情。“你这样告诉我，不会有事吗？”哈利强撑着道，觉得他眼睛已经酸了。
“怎么会？”小天狼星并不知道哈利已经理解到了更深层的地方，继续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保护你，不想你受到伤害——我之前不就一直让你离斯内普远点儿？”他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哈利眼眶微微发红，顿时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哈利？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提到了什么不该提到的？”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哈利硬把那种酸意忍了回去。“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教父。”
听到这么郑重的称呼，小天狼星心头突然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从这天晚上开始到开学，哈利没有再看到他的教父一眼。不仅是他，罗恩和赫敏等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人也没看到。简而言之就是，小天狼星好像突然成了个停不下来的陀螺，整天在外头，对搜捕干尸事件的罪魁祸首尤其有兴趣。
“他这是怎么了？”赫敏对此十分狐疑。“才回来半天就走了，我还以为他至少会空出时间给你办一次小型生日宴会呢！”她朝着哈利说的这句话。
一群人现在正坐在客厅里吃饭，包括孩子们和韦斯莱夫妇以及卢平。“是啊，我还想弄得更丰盛一点呢。”韦斯莱夫人慈爱地说，给哈利打了一大碗牛肉浓汤，“但是他最近好像恨不得把整个不列颠掘地三尺。”
“这已经很好了，谢谢。”哈利接过碗道谢，努力维持正常的表情。
实际上是什么情况他当然知道。他花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尽量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个开始版本是他捡到了一个会说话的日记本的超长故事。除去不能提的死神和过去，其他基本都照实。期间小天狼星情绪波动极大，最后差点就要崩溃了——
小天狼星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垃圾堆里的日记本会是伏地魔，为什么伏地魔会愿意留在哈利身边而不是杀了他，为什么伏地魔会知道罗恩的老鼠就是彼得、还特意把它扔到邓布利多的盘子上，为什么伏地魔会主动救哈利、还不止一次……
这些为什么简直太多太多了，对谁都会是极大的冲击。而如果说知道哈利和伏地魔在一起时他的反应是难以置信的话，知道哈利是伏地魔的活体魂器时他的反应就是火烧眉毛了。
什么？骗了我的教子还要拖着一起陪葬？这是什么道理？他小天狼星绝不可能答应！
于是就造成了这么一种情况，一种与哈利预料的他被揍死的情形完全相反的情况。
“别这么说，妈妈，我们都知道小天狼星爱死哈利了。”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地道。每回小天狼星给哈利寄的吃食他们都沾光，这会儿当然替小天狼星说话。
有他们在真是太好了，哈利递了个感激的眼色。虽然这件事迟早大家都要知道，但一次性扔太多炸弹只会造成反弹，他必须慢慢来。
卢平安静地坐在一边，什么也没说，但是脸上露出了一点点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