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复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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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
“阿姊，你在吗？”
“阿姊，我进来了？”
睡梦中，凛渊敏感觉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凛风吟的声音，合上没有多久的眼睛又缓缓睁开。
她本来就是在极其疲惫的时候躺下入睡的，便也没有褪去衣袍，便直接起身大步走出内帐。
掀开帷幔便见到凛风吟在帐内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凛风吟一看到凛渊敏，着急得跑上前，抓住凛渊敏的手便道：“我可找到你了阿姊，我……我有很急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凛渊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擦过他的肩膀走到桌旁，提起茶壶给自己和他倒了两杯茶，才道：“说吧，有什么事？”
她端起一杯，轻闻着茶香，倦意也消散了两分，怪不得说喝茶能提神呢。
凛风吟扭扭捏捏的走到桌旁，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着，低着头跟凛渊敏道：“阿姊，我想求你一件事。”
凛风吟很少对凛渊敏用的“求”这个字，可以说基本没有过，这让凛渊敏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语气也变得严肃。
“有话直说。”凛渊敏品了一口茶，抬眸看向凛风吟。
“我……我想”凛风吟说话断断续续的，眼瞧着凛渊敏目光越来越幽深，他才鼓起勇气、放大音量道：“我想求娶卞姑娘，做我的正妃！”
凛渊敏瞪大了眸子，她很久没有这般震惊过了，她这个平日里连女孩子手都没有碰过的弟弟，一开口就是要求娶正妃？
偏偏他所求的这个人还是卞逐华，难道真如卞逐华所言那样吗？可他们，才见过一次啊……
凛风吟见状预感不妙，连忙道：“阿姊！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我现在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是卞姑娘的脸；一做事就会分神的想到卞姑娘；时时刻刻都在想卞姑娘应该在做什么。”
“我已经想了一整天了！我也在想到底是为什么，现在我想通了，因为我心仪卞姑娘！”
“虽然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如今父母不在，都说长姊如母，况且卞姑娘又是阿姊的好友，人品方面自然也是极好的。”
“所以我想求阿姊帮我去跟卞姑娘提亲，我愿以正妃之礼聘之，并立誓此生不再娶妃纳妾，唯卞姑娘一人足以。”
听凛风吟一口气说完那么多话，凛渊敏渐渐沉下脸来，她心知肚明卞逐华与他根本绝无可能，先不说他们没有男女之情，光是卞逐华个人的原因，就非常棘手，更何况还有凛言瑶……
“坐。”凛渊敏看向凛风吟道：“你与她只见过一面，就想好了吗？终身大事可不能含糊。”
凛风吟步履艰难的落座，言辞恳切道：“我已经想好了，虽然我和她只见过一面，但她是我见过，除了阿姊以外最好最特别的女子，我也说不上她哪里好，可就是觉得她哪里都好，如果没有卞姑娘，我恐怕也无心娶妻了。”
“我凛风吟此生，非卞逐华不可！”
他此话字字铿锵，是立足了决心和勇气的，凛渊敏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可此事她的确是无能为力。
正当她犹豫该如何告诉凛风吟时，却瞥见凛言瑶掀开了一半帐帘，呆呆的站在门口。
凛渊敏嘴唇微微张开，有些无措。她很肯定！凛言瑶听到了凛风吟方才的话。
凛风吟也注意到了凛渊敏的神情不对，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去，便看到了凛言瑶。
他一无所知的开口道：“王姊怎么站在那？快进来坐啊。我有……”
凛言瑶扭头便跑，生怕他将那话再说一遍，凛渊敏急忙起身追了出去，边跑边唤着：“言瑶，等我！”
帐内只留下凛风吟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凛言瑶跑出了翼族阵营，跑出了联军军营，直至到了一片竹林中才停下。
凛渊敏很快赶到，便见她独坐在圆石上，怕她做出什么事来，也怕刺激到她。
只得静静的走向她，尽量不发出声响，试探性的问道：“瑶儿？阿姊过来了？”
见她没有拒绝，才慢慢靠近，走近她以后，也安静的坐在她旁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凛言瑶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泪水道：“这是真的吗？”
她所指的应该是凛风吟的那番话，凛渊敏一时沉默不语。
凛言瑶继续问道：“他心仪卞姑娘，非她不可？”
“他还年轻，并不知道这话有多重，你不用太在意。”凛渊敏安抚着她。
凛言瑶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眼神也变得空洞：“那就是真的了……”
“是没错，但他们二人……是没有可能的。”凛渊敏看凛言瑶的眼神也变得心疼，宽慰她道：“而且风吟从没有动过情，说不定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能分清，那是不是男女之情不是吗？”
凛言瑶任凭泪水滴落，一言不发的垂着头。
凛渊敏继续道：“卞逐华非他良配，不仅是他，她也不会与任何一个男子结成佳偶，他终有一日明白了，就不会如此执着了。”
“为什么卞姑娘这样优秀的女子，不会与任何一个人结为夫妻？”凛言瑶微微抽噎，疑惑的发问。
“因为……”凛渊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将卞逐华的秘密说出口，便道：“这个阿姊暂时无法言明，但你知道的，阿姊不会骗你。阿姊可以告诉你，不管风吟做什么，他和卞逐华都绝无一丝可能！”
凛渊敏说得斩钉截铁，让凛言瑶无法不信，但她依然因为凛风吟有了心仪的女子感到难过。
她这些想法，凛渊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拿出方巾轻拭凛言瑶的泪水，边道：“说不定是你没有早些表明心意，才让他喜欢上了别人，若是你趁早开口，指不定都已经成亲了呢？”
凛渊敏淡淡的笑着，凛言瑶似乎也被这句话哄好了些，凛渊敏又道：“从前的你可是混世小魔王，现在怎么化身多愁善感的柔弱贵女了，动不动就掉眼泪。”
“我哪有。”凛言瑶拿过凛渊敏的方巾，自己胡乱擦拭一通，总算比方才好了些。
凛渊敏又打趣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不能随便掉眼泪了，哭难看了风吟可就不喜欢了。”
“阿姊！”凛言瑶撒娇的唤她，还扭了一下身子，凛渊敏淡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晚秋的风是带有一丝刺骨的，军营本就偏，此地更是空旷无人，夜间便显得非常阴森，枯黄的竹叶飒飒作响。
凛言瑶也感到了寒意，便随着凛渊敏一同回去了。
凛渊敏一路安慰着凛言瑶，时不时还打趣她几句，把她逗笑，直到将她送回营帐，又叮嘱了她几句方才离开。
其实凛言瑶的感受，她能想象到，就好比之前，所有人都不同意她和萧逸在一起，她却一意孤行一般，但好在她与萧逸是郎有情、妾有意。
可……
凛渊敏微微叹息，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原本还想着寻个机会好好跟凛风吟说叨说叨，却不想一回来，他竟然还在这里！
凛渊敏顿时觉得头大，神色也不是很好，凛风吟轻轻问道：“王姊她是怎么了啊？”
“你自己不会去问吗？”凛渊敏心中起了无名的怒气，直言道：“自她到军营以来，你关心过她吗？王叔府上发生哪样的事，你要是不知道便罢了，可你知道了有慰问过一句吗？”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凛风吟猝不及防，他想辩解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细想了一下，他也觉得凛渊敏说得确实有道理。
作为亲近的兄弟姊妹，凛风吟对凛言瑶的关心的确少了，甚至刚才，因为他的犹豫，都没有和凛渊敏一同追出去。
他放弃辩解，低头道：“阿姊，我知错了。”
语气还略微有些委屈，凛渊敏的无名火这才消了一些。
“你与卞逐华的事，我想过了。”凛渊敏开始进入正题，见凛风吟闻言立即抬起头，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她，她虽有不忍，依然道：“风吟，你放弃吧。”
凛风吟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怔在原地，嘴唇有些颤抖道：“为什么啊？”
“因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凛渊敏语气略微有些低沉，道：“有些事不是你能明白的，卞逐华也不是你能肖想的，阿姊劝你及早收手，免得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她的语气有惋惜，也有遗憾，但却好像是透过这件事，在为另一件事叹惋，凛风吟虽不懂，但却明白凛渊敏的意思，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卞逐华。
感情，本就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自白日里那一面，卞逐华便一直牵动着他的心，或者说，他早已深陷其中了。
但他知道凛渊敏绝不是在危言耸听，若他与卞逐华真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凛渊敏必然不会说出此话，这其中定然有什么。
他面露难色，再次问道：“我与卞姑娘，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吗？”
见他眼神如此坚定，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凛渊敏也再次感受到爱而不得的痛苦，但仍然不得不告诉他这个事实。
她沉重的点了点头，又道：“卞逐华非你良配，你也并非是非她一人不可，天下女子千万，何必如此执着？”
“阿姊，天下女子千万，可天下男子亦千万，若是要你放弃萧太子，你又能否做到？”
“阿姊！”
“阿姊，你在吗？”
“阿姊，我进来了？”
睡梦中，凛渊敏感觉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凛风吟的声音，合上没有多久的眼睛又缓缓睁开。
她本来就是在极其疲惫的时候躺下入睡的，便也没有褪去衣袍，便直接起身大步走出内帐。
掀开帷幔便见到凛风吟在帐内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凛风吟一看到凛渊敏，着急得跑上前，抓住凛渊敏的手便道：“我可找到你了阿姊，我……我有很急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凛渊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擦过他的肩膀走到桌旁，提起茶壶给自己和他倒了两杯茶，才道：“说吧，有什么事？”
她端起一杯，轻闻着茶香，倦意也消散了两分，怪不得说喝茶能提神呢。
凛风吟扭扭捏捏的走到桌旁，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着，低着头跟凛渊敏道：“阿姊，我想求你一件事。”
凛风吟很少对凛渊敏用的“求”这个字，可以说基本没有过，这让凛渊敏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语气也变得严肃。
“有话直说。”凛渊敏品了一口茶，抬眸看向凛风吟。
“我……我想”凛风吟说话断断续续的，眼瞧着凛渊敏目光越来越幽深，他才鼓起勇气、放大音量道：“我想求娶卞姑娘，做我的正妃！”
凛渊敏瞪大了眸子，她很久没有这般震惊过了，她这个平日里连女孩子手都没有碰过的弟弟，一开口就是要求娶正妃？
偏偏他所求的这个人还是卞逐华，难道真如卞逐华所言那样吗？可他们，才见过一次啊……
凛风吟见状预感不妙，连忙道：“阿姊！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我现在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是卞姑娘的脸；一做事就会分神的想到卞姑娘；时时刻刻都在想卞姑娘应该在做什么。”
“我已经想了一整天了！我也在想到底是为什么，现在我想通了，因为我心仪卞姑娘！”
“虽然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如今父母不在，都说长姊如母，况且卞姑娘又是阿姊的好友，人品方面自然也是极好的。”
“所以我想求阿姊帮我去跟卞姑娘提亲，我愿以正妃之礼聘之，并立誓此生不再娶妃纳妾，唯卞姑娘一人足以。”
听凛风吟一口气说完那么多话，凛渊敏渐渐沉下脸来，她心知肚明卞逐华与他根本绝无可能，先不说他们没有男女之情，光是卞逐华个人的原因，就非常棘手，更何况还有凛言瑶……
“坐。”凛渊敏看向凛风吟道：“你与她只见过一面，就想好了吗？终身大事可不能含糊。”
凛风吟步履艰难的落座，言辞恳切道：“我已经想好了，虽然我和她只见过一面，但她是我见过，除了阿姊以外最好最特别的女子，我也说不上她哪里好，可就是觉得她哪里都好，如果没有卞姑娘，我恐怕也无心娶妻了。”
“我凛风吟此生，非卞逐华不可！”
他此话字字铿锵，是立足了决心和勇气的，凛渊敏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可此事她的确是无能为力。
正当她犹豫该如何告诉凛风吟时，却瞥见凛言瑶掀开了一半帐帘，呆呆的站在门口。
凛渊敏嘴唇微微张开，有些无措。她很肯定！凛言瑶听到了凛风吟方才的话。
凛风吟也注意到了凛渊敏的神情不对，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去，便看到了凛言瑶。
他一无所知的开口道：“王姊怎么站在那？快进来坐啊。我有……”
凛言瑶扭头便跑，生怕他将那话再说一遍，凛渊敏急忙起身追了出去，边跑边唤着：“言瑶，等我！”
帐内只留下凛风吟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凛言瑶跑出了翼族阵营，跑出了联军军营，直至到了一片竹林中才停下。
凛渊敏很快赶到，便见她独坐在圆石上，怕她做出什么事来，也怕刺激到她。
只得静静的走向她，尽量不发出声响，试探性的问道：“瑶儿？阿姊过来了？”
见她没有拒绝，才慢慢靠近，走近她以后，也安静的坐在她旁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凛言瑶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强忍着泪水道：“这是真的吗？”
她所指的应该是凛风吟的那番话，凛渊敏一时沉默不语。
凛言瑶继续问道：“他心仪卞姑娘，非她不可？”
“他还年轻，并不知道这话有多重，你不用太在意。”凛渊敏安抚着她。
凛言瑶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眼神也变得空洞：“那就是真的了……”
“是没错，但他们二人……是没有可能的。”凛渊敏看凛言瑶的眼神也变得心疼，宽慰她道：“而且风吟从没有动过情，说不定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能分清，那是不是男女之情不是吗？”
凛言瑶任凭泪水滴落，一言不发的垂着头。
凛渊敏继续道：“卞逐华非他良配，不仅是他，她也不会与任何一个男子结成佳偶，他终有一日明白了，就不会如此执着了。”
“为什么卞姑娘这样优秀的女子，不会与任何一个人结为夫妻？”凛言瑶微微抽噎，疑惑的发问。
“因为……”凛渊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将卞逐华的秘密说出口，便道：“这个阿姊暂时无法言明，但你知道的，阿姊不会骗你。阿姊可以告诉你，不管风吟做什么，他和卞逐华都绝无一丝可能！”
凛渊敏说得斩钉截铁，让凛言瑶无法不信，但她依然因为凛风吟有了心仪的女子感到难过。
她这些想法，凛渊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拿出方巾轻拭凛言瑶的泪水，边道：“说不定是你没有早些表明心意，才让他喜欢上了别人，若是你趁早开口，指不定都已经成亲了呢？”
凛渊敏淡淡的笑着，凛言瑶似乎也被这句话哄好了些，凛渊敏又道：“从前的你可是混世小魔王，现在怎么化身多愁善感的柔弱贵女了，动不动就掉眼泪。”
“我哪有。”凛言瑶拿过凛渊敏的方巾，自己胡乱擦拭一通，总算比方才好了些。
凛渊敏又打趣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不能随便掉眼泪了，哭难看了风吟可就不喜欢了。”
“阿姊！”凛言瑶撒娇的唤她，还扭了一下身子，凛渊敏淡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晚秋的风是带有一丝刺骨的，军营本就偏，此地更是空旷无人，夜间便显得非常阴森，枯黄的竹叶飒飒作响。
凛言瑶也感到了寒意，便随着凛渊敏一同回去了。
凛渊敏一路安慰着凛言瑶，时不时还打趣她几句，把她逗笑，直到将她送回营帐，又叮嘱了她几句方才离开。
其实凛言瑶的感受，她能想象到，就好比之前，所有人都不同意她和萧逸在一起，她却一意孤行一般，但好在她与萧逸是郎有情、妾有意。
可……
凛渊敏微微叹息，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原本还想着寻个机会好好跟凛风吟说叨说叨，却不想一回来，他竟然还在这里！
凛渊敏顿时觉得头大，神色也不是很好，凛风吟轻轻问道：“王姊她是怎么了啊？”
“你自己不会去问吗？”凛渊敏心中起了无名的怒气，直言道：“自她到军营以来，你关心过她吗？王叔府上发生哪样的事，你要是不知道便罢了，可你知道了有慰问过一句吗？”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凛风吟猝不及防，他想辩解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细想了一下，他也觉得凛渊敏说得确实有道理。
作为亲近的兄弟姊妹，凛风吟对凛言瑶的关心的确少了，甚至刚才，因为他的犹豫，都没有和凛渊敏一同追出去。
他放弃辩解，低头道：“阿姊，我知错了。”
语气还略微有些委屈，凛渊敏的无名火这才消了一些。
“你与卞逐华的事，我想过了。”凛渊敏开始进入正题，见凛风吟闻言立即抬起头，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她，她虽有不忍，依然道：“风吟，你放弃吧。”
凛风吟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怔在原地，嘴唇有些颤抖道：“为什么啊？”
“因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凛渊敏语气略微有些低沉，道：“有些事不是你能明白的，卞逐华也不是你能肖想的，阿姊劝你及早收手，免得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她的语气有惋惜，也有遗憾，但却好像是透过这件事，在为另一件事叹惋，凛风吟虽不懂，但却明白凛渊敏的意思，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卞逐华。
感情，本就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自白日里那一面，卞逐华便一直牵动着他的心，或者说，他早已深陷其中了。
但他知道凛渊敏绝不是在危言耸听，若他与卞逐华真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凛渊敏必然不会说出此话，这其中定然有什么。
他面露难色，再次问道：“我与卞姑娘，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吗？”
见他眼神如此坚定，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凛渊敏也再次感受到爱而不得的痛苦，但仍然不得不告诉他这个事实。
她沉重的点了点头，又道：“卞逐华非你良配，你也并非是非她一人不可，天下女子千万，何必如此执着？”
“阿姊，天下女子千万，可天下男子亦千万，若是要你放弃萧太子，你又能否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