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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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阳城之危已经解除了。
水族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方才还气势浩荡的水族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
城外硝烟未灭，翼族将士已经开始着手清理战场。
而与此同时，凛渊敏与凛繁姝都还在瘫坐在地上。
凛渊敏抿着唇，死死憋着眼眶的泪水。
只听凛繁姝缓缓开口，眼角带笑道：“你的弱点，就是心软，你对亲人都心软！这是你致命的弱点，任何人都可以利用这个弱点轻而易举的杀了你。”
赵东平怀中抱着凛渊敏，近距离的接触，使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一阵一阵的抽噎。
他抱紧了凛渊敏，却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低沉的嗓音向凛繁姝大吼道：“你住口！”
凛繁姝却像发了疯一样狂笑起来，死死看着的凛渊敏道：“不知道王祖父如果看到他精心培养的储君，竟然是一个心慈手软，讲血脉亲情的蠢货，会不会很后悔啊！哈哈哈哈……”
赵东平认识凛渊敏十几年，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眼圈也红润了，充满戾气的怒吼道：“你再不住口，爷一刀刀活剐了你！”
这不是恐吓，赵东平素来是言出必行的。
看起来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郡公爷，连无言的沉默都能让人头皮发麻，更何况是这样失控的怒吼？
君岚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凛繁姝，冷冷的开口请示凛渊敏道：“主上，让属下杀了她吧。”
而凛渊敏却沉默不语，凛繁姝这番话仿佛刺激到了凛渊敏，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先翼王教她治世之道、中庸之术的时候，就对她说过一段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对自己不利，就要立刻铲除，永绝后患！就算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轻易相信，作为帝王能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无论是现在的翼王，还是以前的先翼王，都是踩着手足的尸体上位的，白太后也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杀了自己的亲侄子。
通向帝位的路，本就是尸山血河铺成的，仁慈心软的人，连一步都迈不上去。
而那时的她，未谙世道，还曾与先翼王辩驳，她字字铿锵的说，她绝对不会做手足相残、同族相杀的事！
如果那样做了，跟禽兽有何分别？
当时的先翼王只是觉得，她年纪还小，还不懂这些，以后自然会懂。
便没有与她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但正因先翼王觉得的来日方长。
促使凛渊敏觉得自己已经说服了太爷爷，太爷爷认为自己是对的了，从而一直坚持着血亲这条底线。
今日的情形，倘若没有萧逸和赵东平，她已经死在凛繁姝和白太后手上两次了。
翼王猜忌她，楚后怀疑她，至亲的人一直想要杀她防备她，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人却救了她帮助她。
这就是她一直坚守的底线和重视的亲情吗？
真的值得吗？
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渐渐的，凛渊敏也不再哽咽，而是一种死寂，沉默冰冷到让人害怕的死寂！
凛繁姝说完了话，便躺在魏氏的怀里奄奄一息。
凛渊敏用力抹干了脸上的泪，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和决绝。
用沾满凛繁姝的血的那只手，提起了剑，缓缓站起身。
嗓音沙哑的道：“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犯的大错，我会亲手……纠正这个错误！”
下一秒！
凛渊敏手中的剑，直直刺进了凛繁姝的身体，血喷溅在凛渊敏的脸上，那剑也一并刺穿到了魏氏的小腹。
伴随着两人难以置信的眼神，凛渊敏神色冰冷，扭动着手中的剑，锋利的剑身在二人的身体中转动。
看着血从嘴角流出，凛繁姝死前的一刻，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凛渊敏。
她不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情来逼凛渊敏放过魏氏吗？
那就让她们一起死好了。
魏氏似乎也被凛繁姝的疯魔吓住了，不敢相信怀中这个人是自己曾经娇纵任性的女儿。
以至于二人被凛渊敏一剑刺穿时，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仓促受死。
何阎征看到了二人叠在一起的尸体，也发现了凛渊敏的样子不太对劲。
怯怯的看着她道：“主犯死了，这……这怎么像王上交代啊，还有晋元公主，殿下……”
“魏氏顽强抵抗，在防守之际被失手杀死。”她语气冷漠，似乎像是在聊天气一般：“晋元公主护母心切，被不慎误杀。”
“本郡公作证。”赵东平也站起身道：“晋宪公主所言非虚。”
见此情景，何阎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僵硬的点了点头，默认了凛渊敏的说法。
“太后呢？可有线索？”何阎征此时正在细细端详的凛渊敏，总感觉她与从前不同了，但有什么不同，却又说不出来。
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听凛渊敏的话，引得凛渊敏的注视。
当他的眼睛正好对上凛渊敏的眼睛时，不自觉的浑身一抖，这感觉就像是被远古巨兽盯上了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何阎征这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已经发现了线索，但还没有立刻派人去追。”
闻言，凛渊敏一个口哨唤来了踏雪。
矫健的翻身上马，手中拉着缰绳，冷冷问道：“什么方向？”
“在……在西北方。”何阎征抬起手指过去。
顺着何阎征手指的方向，凛渊敏策马追去，马蹄扬起一瞬间尘土飞扬，只见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化为一个小白点消失了……
彼时的白太后坐在马车中，季氏身着一件黑色紧身衣，坐在外面驾车，两匹马的马车比起一般的马车已经很快了。
她们马不停蹄的逃，已经逃到了岐阳城郊外。
正好马车路过一条河，白太后叫停了马车，由于两人急于赶路，马车非常颠簸。
白太后又没有武功底子，比不得季氏的体力和耐受力。
从城外逃出来以后，她们就一直没有停过，现在已经离战场很远了。
想来也不会有人再追上她们，她们便在河边休息起来。
季氏用水壶打了水，递给白太后道：“照这样下去，再过七日就能到上林了。”
原本从岐阳到上林需要十日，但快马加鞭七日应该可以到。
白太后眼中显现出狠厉，开口道：“真没想到这小子竟有这样的本事，早早在禁军身上动了手脚，还安排了人手。以前，倒是哀家小瞧他了。”
她口中的小子自然是翼王，翼王也算是她养大的，上一次政变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裕王无心帝位，不愿相争。
所以白太后一直以为，翼王不过是一个平庸无能的人，一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王上毕竟已经成为一国之君，这点谋略还是有的。”季氏安慰道：“等到了裕王殿下那里，您千万不要再沉不住气提前动手了，否则下一次，可没有这样的运气能可以逃出来了。”
白太后冷哼一声道：“这次若不是有凛渊敏搅局，翼族已经是哀家的囊中之物了。而现在，她只怕已经死了，谁还能再阻止哀家？”
她们从翼王宫逃出来以后，便直接出了城。
并不知道，凛渊敏还在城外与水族大军战了一场，只傻傻的以为，凛渊敏已经死在赵总管的刀下了。
季氏一言不发，默默的整理行囊，准备再次出发。
白太后也起身，准备上马车，开口问道：“王儿知道消息了吗？”
“飞鸽传书已经送过去了，殿下收到了以后会派人来迎太后的。”季氏回答道。
“你们到不了上林了！”
话音刚落，凛渊敏便从林中现身。
只见她胯下的踏雪行动迅速，顷刻间，便拉近了与白太后二人之间的距离。
白太后勾起的嘴角渐渐落下，伴随着慌乱的神情，季氏则是跑到马车旁拔出剑，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
凛渊敏在距离她们不过几米的距离的时候，停下了马，白太后开口道：“赵郸那个废物居然没能杀了你。”
赵总管原名赵郸，本是白太后安排在翼王身边监视他的。
今日要偷袭的人，原本也是翼王，是因为白太后太沉不住气，才临时要他去杀凛渊敏。
而不想凛渊敏却没被他杀死，还不如直接杀了翼王，这样一来翼族群龙无首，正好一一收下。
“区区一个阉人就想取本殿的性命，太后老糊涂了吧。”凛渊敏冷哼一声：“魏氏已死，现在该你受死了。”
凛渊敏抽出银鞭，一鞭就勾住了季氏的脖子，季氏本是做好了近战的准备，没想到凛渊敏根本无意下马与她交手。
被打得猝不及防，凛渊敏的鞭子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
她将鞭子系在马缰上，迅速拿上佩剑，翻身下马。
踏雪立刻扬起马蹄飞奔出去，季氏被踏雪拖在地上，根本挣脱不开，一时自顾不暇。
白太后被这一幕吓到了，依然强装镇定的看着凛渊敏。
凛渊敏拔出佩剑，提步缓缓走近，阴沉的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杀了哀家，对你有什么好处？”白太后突然道。
凛渊敏拿出手帕，擦拭着佩剑上凛繁姝和魏氏的血，低头笑着道：“本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但本殿现在就想杀人，太奶奶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岐阳城之危已经解除了。
水族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方才还气势浩荡的水族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
城外硝烟未灭，翼族将士已经开始着手清理战场。
而与此同时，凛渊敏与凛繁姝都还在瘫坐在地上。
凛渊敏抿着唇，死死憋着眼眶的泪水。
只听凛繁姝缓缓开口，眼角带笑道：“你的弱点，就是心软，你对亲人都心软！这是你致命的弱点，任何人都可以利用这个弱点轻而易举的杀了你。”
赵东平怀中抱着凛渊敏，近距离的接触，使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一阵一阵的抽噎。
他抱紧了凛渊敏，却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低沉的嗓音向凛繁姝大吼道：“你住口！”
凛繁姝却像发了疯一样狂笑起来，死死看着的凛渊敏道：“不知道王祖父如果看到他精心培养的储君，竟然是一个心慈手软，讲血脉亲情的蠢货，会不会很后悔啊！哈哈哈哈……”
赵东平认识凛渊敏十几年，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眼圈也红润了，充满戾气的怒吼道：“你再不住口，爷一刀刀活剐了你！”
这不是恐吓，赵东平素来是言出必行的。
看起来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郡公爷，连无言的沉默都能让人头皮发麻，更何况是这样失控的怒吼？
君岚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凛繁姝，冷冷的开口请示凛渊敏道：“主上，让属下杀了她吧。”
而凛渊敏却沉默不语，凛繁姝这番话仿佛刺激到了凛渊敏，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先翼王教她治世之道、中庸之术的时候，就对她说过一段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对自己不利，就要立刻铲除，永绝后患！就算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轻易相信，作为帝王能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无论是现在的翼王，还是以前的先翼王，都是踩着手足的尸体上位的，白太后也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杀了自己的亲侄子。
通向帝位的路，本就是尸山血河铺成的，仁慈心软的人，连一步都迈不上去。
而那时的她，未谙世道，还曾与先翼王辩驳，她字字铿锵的说，她绝对不会做手足相残、同族相杀的事！
如果那样做了，跟禽兽有何分别？
当时的先翼王只是觉得，她年纪还小，还不懂这些，以后自然会懂。
便没有与她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但正因先翼王觉得的来日方长。
促使凛渊敏觉得自己已经说服了太爷爷，太爷爷认为自己是对的了，从而一直坚持着血亲这条底线。
今日的情形，倘若没有萧逸和赵东平，她已经死在凛繁姝和白太后手上两次了。
翼王猜忌她，楚后怀疑她，至亲的人一直想要杀她防备她，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人却救了她帮助她。
这就是她一直坚守的底线和重视的亲情吗？
真的值得吗？
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渐渐的，凛渊敏也不再哽咽，而是一种死寂，沉默冰冷到让人害怕的死寂！
凛繁姝说完了话，便躺在魏氏的怀里奄奄一息。
凛渊敏用力抹干了脸上的泪，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和决绝。
用沾满凛繁姝的血的那只手，提起了剑，缓缓站起身。
嗓音沙哑的道：“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犯的大错，我会亲手……纠正这个错误！”
下一秒！
凛渊敏手中的剑，直直刺进了凛繁姝的身体，血喷溅在凛渊敏的脸上，那剑也一并刺穿到了魏氏的小腹。
伴随着两人难以置信的眼神，凛渊敏神色冰冷，扭动着手中的剑，锋利的剑身在二人的身体中转动。
看着血从嘴角流出，凛繁姝死前的一刻，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凛渊敏。
她不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情来逼凛渊敏放过魏氏吗？
那就让她们一起死好了。
魏氏似乎也被凛繁姝的疯魔吓住了，不敢相信怀中这个人是自己曾经娇纵任性的女儿。
以至于二人被凛渊敏一剑刺穿时，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仓促受死。
何阎征看到了二人叠在一起的尸体，也发现了凛渊敏的样子不太对劲。
怯怯的看着她道：“主犯死了，这……这怎么像王上交代啊，还有晋元公主，殿下……”
“魏氏顽强抵抗，在防守之际被失手杀死。”她语气冷漠，似乎像是在聊天气一般：“晋元公主护母心切，被不慎误杀。”
“本郡公作证。”赵东平也站起身道：“晋宪公主所言非虚。”
见此情景，何阎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僵硬的点了点头，默认了凛渊敏的说法。
“太后呢？可有线索？”何阎征此时正在细细端详的凛渊敏，总感觉她与从前不同了，但有什么不同，却又说不出来。
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听凛渊敏的话，引得凛渊敏的注视。
当他的眼睛正好对上凛渊敏的眼睛时，不自觉的浑身一抖，这感觉就像是被远古巨兽盯上了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何阎征这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已经发现了线索，但还没有立刻派人去追。”
闻言，凛渊敏一个口哨唤来了踏雪。
矫健的翻身上马，手中拉着缰绳，冷冷问道：“什么方向？”
“在……在西北方。”何阎征抬起手指过去。
顺着何阎征手指的方向，凛渊敏策马追去，马蹄扬起一瞬间尘土飞扬，只见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化为一个小白点消失了……
彼时的白太后坐在马车中，季氏身着一件黑色紧身衣，坐在外面驾车，两匹马的马车比起一般的马车已经很快了。
她们马不停蹄的逃，已经逃到了岐阳城郊外。
正好马车路过一条河，白太后叫停了马车，由于两人急于赶路，马车非常颠簸。
白太后又没有武功底子，比不得季氏的体力和耐受力。
从城外逃出来以后，她们就一直没有停过，现在已经离战场很远了。
想来也不会有人再追上她们，她们便在河边休息起来。
季氏用水壶打了水，递给白太后道：“照这样下去，再过七日就能到上林了。”
原本从岐阳到上林需要十日，但快马加鞭七日应该可以到。
白太后眼中显现出狠厉，开口道：“真没想到这小子竟有这样的本事，早早在禁军身上动了手脚，还安排了人手。以前，倒是哀家小瞧他了。”
她口中的小子自然是翼王，翼王也算是她养大的，上一次政变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裕王无心帝位，不愿相争。
所以白太后一直以为，翼王不过是一个平庸无能的人，一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王上毕竟已经成为一国之君，这点谋略还是有的。”季氏安慰道：“等到了裕王殿下那里，您千万不要再沉不住气提前动手了，否则下一次，可没有这样的运气能可以逃出来了。”
白太后冷哼一声道：“这次若不是有凛渊敏搅局，翼族已经是哀家的囊中之物了。而现在，她只怕已经死了，谁还能再阻止哀家？”
她们从翼王宫逃出来以后，便直接出了城。
并不知道，凛渊敏还在城外与水族大军战了一场，只傻傻的以为，凛渊敏已经死在赵总管的刀下了。
季氏一言不发，默默的整理行囊，准备再次出发。
白太后也起身，准备上马车，开口问道：“王儿知道消息了吗？”
“飞鸽传书已经送过去了，殿下收到了以后会派人来迎太后的。”季氏回答道。
“你们到不了上林了！”
话音刚落，凛渊敏便从林中现身。
只见她胯下的踏雪行动迅速，顷刻间，便拉近了与白太后二人之间的距离。
白太后勾起的嘴角渐渐落下，伴随着慌乱的神情，季氏则是跑到马车旁拔出剑，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
凛渊敏在距离她们不过几米的距离的时候，停下了马，白太后开口道：“赵郸那个废物居然没能杀了你。”
赵总管原名赵郸，本是白太后安排在翼王身边监视他的。
今日要偷袭的人，原本也是翼王，是因为白太后太沉不住气，才临时要他去杀凛渊敏。
而不想凛渊敏却没被他杀死，还不如直接杀了翼王，这样一来翼族群龙无首，正好一一收下。
“区区一个阉人就想取本殿的性命，太后老糊涂了吧。”凛渊敏冷哼一声：“魏氏已死，现在该你受死了。”
凛渊敏抽出银鞭，一鞭就勾住了季氏的脖子，季氏本是做好了近战的准备，没想到凛渊敏根本无意下马与她交手。
被打得猝不及防，凛渊敏的鞭子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
她将鞭子系在马缰上，迅速拿上佩剑，翻身下马。
踏雪立刻扬起马蹄飞奔出去，季氏被踏雪拖在地上，根本挣脱不开，一时自顾不暇。
白太后被这一幕吓到了，依然强装镇定的看着凛渊敏。
凛渊敏拔出佩剑，提步缓缓走近，阴沉的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杀了哀家，对你有什么好处？”白太后突然道。
凛渊敏拿出手帕，擦拭着佩剑上凛繁姝和魏氏的血，低头笑着道：“本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但本殿现在就想杀人，太奶奶说，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