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运筹帷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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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一族的所有大臣，在听到凛渊敏的人证竟然是长徽郡公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只知道你看我，我看你的。
众人皆知，长徽郡公是白太后的亲侄儿，他如此是要大义灭亲吗？
长徽郡公经过一番梳洗打理后，除去了脚镣手铐，穿着囚服进殿，踏上这个他进过无数次的大殿。
而这一次，竟然是以戴罪之身来检举自己的亲姑母的，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他走到凛渊敏身侧后，才缓缓下跪伏地道：“罪臣白喻侯，拜见王上。”
翼王并没有唤他平身，而是凛渊敏开口道：“白大人，请你将昨日跟本殿说的话，再跟父王及众臣说一次。”
“早在王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后就已经在盘算着扶持裕王殿下称王，在先王驾崩那场政变后，太后就一直在筹划准备。”白喻侯行将就木的复述着昨日的话：“为此，太后伪造了水族公主，废妃魏氏的假死，将她转送回族，并与水族王上保持密切的来往。”
“简直荒谬！废妃魏氏早已死在大火中，尸骸都还在皇陵里，怎由得你信口胡诌？”白氏的党羽连忙打断白喻侯的话：“身为白氏族人，你污蔑亲上该当何罪？是有人指使你还是威胁你，王上在此，自有公道！”
说着，这人的眼神还隐隐看向凛渊敏，意在表示白喻侯是被凛渊敏威逼利诱来污蔑白太后的。
凛渊敏对他的暗指不屑一顾。
他高举朝笏继续道：“启禀王上，长徽郡公身上明显有受刑的痕迹，可见这证词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逼问出来的，做不得证！”
白氏的大臣都蠢蠢欲动想一拥而上的冲上去，捂住白喻侯的嘴，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
那人又看向白喻侯道：“你如果是受人指使，就从实招来，切不可为了蝇头小利，就做此等有辱门楣之事！”
“放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朝堂，依本殿看，该被问罪的是你才对！”连凛渊敏都忍不下去，开口斥责他道：“你三番两次的打断证据呈上，究竟是何意你心中有数，证人都没有陈述完，哪有你插嘴的份？”
那白氏的大臣被凛渊敏一顿责备，瞪了白喻侯一眼后，只好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先前出列的人也都站了回去，殿中央只剩凛渊敏和白喻侯还在原地。
白喻侯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此番王上遇刺，是废妃魏氏带着水族杀手，受太后之命行动的，晋安公主从旁协助。”
听到凛晚秋也参与其中，翼王的眉头不禁一皱，凛渊敏不起波澜的站在原地。
“在收到晋安公主传来的消息后，太后才在第二日一早就赶到了现场，意欲夺权，好在被晋宪公主阻止了。”白喻侯微微瞥了一眼凛渊敏道。
此时，殿上众臣都纷纷对白太后嗤之以鼻。
白喻侯接着道：“王上之所以三日来都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受了重伤。而是箭上粹了毒，王上是因为中毒，才会昏迷不醒，而这毒……”
他艰难的说出口：“是太后亲手交给我，再由我传递给水族杀手的。”
近日来，白太后所行带有夺权乱政之意，几乎无人不知，但她的身份毕竟是太后，还是要讲实实在在的证据才好定罪。
简相跨步出列，先朝翼王微微一拜，又转身朝白喻侯道：“白大人所言，可有依据？”
白喻侯仍俯首在地，口中道：“不知太后的亲令，算不算证据？”
言毕，君卫从殿外入内，呈上了白太后的令牌。
凛渊敏接过来后，向众臣展示了一番又递给了赵总管，最后辗转到了翼王的手中。
对于翼王的表现，凛渊敏还是有些微微吃惊的。
当他听闻魏氏没死的时候，他竟然毫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
一时凛渊敏心中有些不悦，翼王明明都知道了，却还是让她做出头鸟，在下面和这些人闹得不可开交，而自己则坐在殿上，坐享其成。
简相一番思量后，朝着翼王躬身道：“王上容禀，若是真是坐实了太后私通外族，有意谋反，还需要将太后请到朝政殿才好。”
“简相所言甚是。”翼王面色沉着，朝着身侧的赵总管吩咐道：“去寿安殿将太后请过来。”
赵总管领命后，小步走下殿，群臣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白氏一族的大臣们更是心中焦急。
一时间，凛渊敏的心中忽而有了一种不详的征兆。
“不必了！”殿外传来白太后铿锵有力的声音，随即，便见到她出现在人前：“哀家已经来了。”
伴随着这声音，朝政殿通往后殿的左右两扇大门被人打开，涌出一批带着刀剑的禁军，迅速冲了出来。
吓得赵总管连忙躲到凛渊敏身后。
凛渊敏见此情景，高呼道：“护驾！”
一小队禁军包围了殿上的翼王，纷纷拿出刀剑对着他，另外几队则围住了文官武将。
由于武将不得带兵器进宫，所以，在场的数百人，都被白太后所带来的禁军团团包围，季氏也提着剑护在白太后的身边。
凛渊敏冷眼看着白太后道：“就这几百人也想篡位？王祖母不会是穷途末路，狗急跳墙了吧？”
“谁说哀家只有这几百人？”白太后勾起嘴角，冷笑道：“哀家的水族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该穷途末路的，是你们才对！”
凛渊敏心中大惊，裕王驻守边关上林，水族若是要攻打翼族，必经之路就是上林！
从上林入翼族，不过几日便能到岐阳。
难道是从那日在围猎场之后，白太后就已经想到今天了吗？
又或者，她早就筹谋到了。
尽管凛渊敏对此心中震惊，却依旧强装镇定道：“君卫还驻守在翼王宫中，你就不怕你的水族援军还没破城，而你已身死了吗？”
“哀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白太后抚掌大笑，指着翼王道：“只要他跟哀家一起死，哀家死得其所！”
话音刚落，有一个禁军忽然口吐白沫倒下，接二连三又有士兵倒下。
白太后瞪大了眼睛，这突发变故，使得凛渊敏都有些不解。
这时，翼王站起身来道：“母后啊母后，您到底还是老了，你的计谋注定不会得逞。”
他的脸上泛起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有人都觉得，孤的提查使司不如父王的万锐令君卫。但今天，孤就是要告诉你们，孤一手培养的提查使司，绝不会比父王的君卫差！”
说着，无数的面带黑色面具、身着黑袍的提查使从侧门入内，杀向那些禁军。
许多禁军，连提查使的一招都接不住，就捂着肚子，口吐白沫倒下了。
忽然！
赵东平冲到了凛渊敏身边，将她一把抱住往后退。
“刺啦”一声响起！
凛渊敏看到眼前的赵总管，正举着匕首向她冲过来！
她迅速反应，挡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夺过了那把匕首。
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随之提查使的剑就抹过了他的脖子，血液喷溅而出。
原来赵总管竟然也是白太后的人，方才借着害怕躲在凛渊敏的背后，却想着趁乱将她一击必杀。
幸好被赵东平及时发现制止，否则，凛渊敏才是难逃一劫。
她连忙看向赵东平，他的小臂被匕首划伤了，幸好伤口不深，但仍然在流血。
凛渊敏从袖口中拿出方巾，给他包住了伤口，这个时候只能先把血止住再做处理了。
赵东平连这种时候都不忘开玩笑：“爷可是为了救你身受重伤，殿下过后会不会打算以身相许？”
闻言，凛渊敏一巴掌拍在他的伤口上，虽然没有下重手，但肯定很痛。
只见赵东平俊美的面容都扭曲了，但仍然没有把手缩回去。
凛渊敏语气有些着急，说道：“你再敢乱开玩笑，本殿让你这辈子都逛不了秦楼楚馆。”
一番乱战后，这五百禁军被提查使全部歼灭。
凛渊敏望遍朝政殿，忽而道：“太后不见了！”
满殿的尸体，与打斗的血迹，武将们身经百战又有武艺在身都还好。
文臣们经过这样的变故，都吓得魂不附体，迟迟还没有缓过神来，有些大臣看到尸体还吓得腿软昏厥。
方才事发突然，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白太后已经趁乱逃跑了。
提查使向翼王拱手道：“叛军已经全数歼灭，太后在禁军中安插的人手也已全部伏诛。”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凛渊敏知道，白太后在禁军中的人马足有一万人，竟然能在一夕之间被全数控制起来？
凛渊敏猛地抬头看向殿上的翼王，他还是不见一丝喜怒的神情，但心中的运筹帷幄，凛渊敏算是见识到了。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闻针可落，所有白氏大臣皆跪地叩首道：“王上明鉴，臣等真不知道太后有意谋反！请王上开恩啊！”
乌泱泱的跪了数十名大臣，连与白氏的有亲的大臣都生怕被牵连，纷纷跪地求饶。
大臣们都有意无意的退到两边，躲开他们，不想表现得与他们亲近。
翼王冷冷开口道：“所有白氏的人，乃至跟白氏有亲的朝臣，立刻收监待审。”
提查使将这些人全数拖走，直到呼声越来越小，何大将军才上前拱手道：“启禀王上，水族大军兵临城下，事情紧急、刻不容缓！臣愿带兵抵御水族！”
何阎征的左副将是白太后身边的季氏的亲兄长，季氏参与了白太后的谋逆，他的左副将方才也被提查使给带走了。
他心知肚明如果他此时不表态，很有可能会被牵连到，所以才急忙请缨出战。
“无妨，昨夜孤已经派信王连夜出城调集兵马，想必此刻已在与水族大军激战了。”翼王沉着冷静道：“既然宫里已经无恙了，孤就命你与佩曛一同领兵，支援信王。”
翼王昨夜便知道了白太后的部署？
那信王……
既然翼王什么都知道了，又怎么会不清楚他昏迷期间，信王的反应呢？
何大将军连忙鞠躬谢恩，凛渊敏心中满怀疑虑，也盈盈一拜，随着何阎征走出了大殿。
君卫见凛渊敏走了出来，也跟在她身后，赵东平连忙追上凛渊敏道：“我和你一起去。”
凛渊敏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才点了点头。
于是，何阎征与凛渊敏、赵东平二人分头行动，带着禁军和君卫从岐阳的东西两门出城，左右夹击水族大军。
信王军在水族军后方突袭，已经激战在一起。
岐阳城正门，城墙上的禁军正在放冷箭帮助信王，岐阳城外，已经打得热火朝天。
白氏一族的所有大臣，在听到凛渊敏的人证竟然是长徽郡公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只知道你看我，我看你的。
众人皆知，长徽郡公是白太后的亲侄儿，他如此是要大义灭亲吗？
长徽郡公经过一番梳洗打理后，除去了脚镣手铐，穿着囚服进殿，踏上这个他进过无数次的大殿。
而这一次，竟然是以戴罪之身来检举自己的亲姑母的，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他走到凛渊敏身侧后，才缓缓下跪伏地道：“罪臣白喻侯，拜见王上。”
翼王并没有唤他平身，而是凛渊敏开口道：“白大人，请你将昨日跟本殿说的话，再跟父王及众臣说一次。”
“早在王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后就已经在盘算着扶持裕王殿下称王，在先王驾崩那场政变后，太后就一直在筹划准备。”白喻侯行将就木的复述着昨日的话：“为此，太后伪造了水族公主，废妃魏氏的假死，将她转送回族，并与水族王上保持密切的来往。”
“简直荒谬！废妃魏氏早已死在大火中，尸骸都还在皇陵里，怎由得你信口胡诌？”白氏的党羽连忙打断白喻侯的话：“身为白氏族人，你污蔑亲上该当何罪？是有人指使你还是威胁你，王上在此，自有公道！”
说着，这人的眼神还隐隐看向凛渊敏，意在表示白喻侯是被凛渊敏威逼利诱来污蔑白太后的。
凛渊敏对他的暗指不屑一顾。
他高举朝笏继续道：“启禀王上，长徽郡公身上明显有受刑的痕迹，可见这证词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逼问出来的，做不得证！”
白氏的大臣都蠢蠢欲动想一拥而上的冲上去，捂住白喻侯的嘴，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
那人又看向白喻侯道：“你如果是受人指使，就从实招来，切不可为了蝇头小利，就做此等有辱门楣之事！”
“放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朝堂，依本殿看，该被问罪的是你才对！”连凛渊敏都忍不下去，开口斥责他道：“你三番两次的打断证据呈上，究竟是何意你心中有数，证人都没有陈述完，哪有你插嘴的份？”
那白氏的大臣被凛渊敏一顿责备，瞪了白喻侯一眼后，只好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先前出列的人也都站了回去，殿中央只剩凛渊敏和白喻侯还在原地。
白喻侯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此番王上遇刺，是废妃魏氏带着水族杀手，受太后之命行动的，晋安公主从旁协助。”
听到凛晚秋也参与其中，翼王的眉头不禁一皱，凛渊敏不起波澜的站在原地。
“在收到晋安公主传来的消息后，太后才在第二日一早就赶到了现场，意欲夺权，好在被晋宪公主阻止了。”白喻侯微微瞥了一眼凛渊敏道。
此时，殿上众臣都纷纷对白太后嗤之以鼻。
白喻侯接着道：“王上之所以三日来都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受了重伤。而是箭上粹了毒，王上是因为中毒，才会昏迷不醒，而这毒……”
他艰难的说出口：“是太后亲手交给我，再由我传递给水族杀手的。”
近日来，白太后所行带有夺权乱政之意，几乎无人不知，但她的身份毕竟是太后，还是要讲实实在在的证据才好定罪。
简相跨步出列，先朝翼王微微一拜，又转身朝白喻侯道：“白大人所言，可有依据？”
白喻侯仍俯首在地，口中道：“不知太后的亲令，算不算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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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渊敏接过来后，向众臣展示了一番又递给了赵总管，最后辗转到了翼王的手中。
对于翼王的表现，凛渊敏还是有些微微吃惊的。
当他听闻魏氏没死的时候，他竟然毫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
一时凛渊敏心中有些不悦，翼王明明都知道了，却还是让她做出头鸟，在下面和这些人闹得不可开交，而自己则坐在殿上，坐享其成。
简相一番思量后，朝着翼王躬身道：“王上容禀，若是真是坐实了太后私通外族，有意谋反，还需要将太后请到朝政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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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武将不得带兵器进宫，所以，在场的数百人，都被白太后所带来的禁军团团包围，季氏也提着剑护在白太后的身边。
凛渊敏冷眼看着白太后道：“就这几百人也想篡位？王祖母不会是穷途末路，狗急跳墙了吧？”
“谁说哀家只有这几百人？”白太后勾起嘴角，冷笑道：“哀家的水族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该穷途末路的，是你们才对！”
凛渊敏心中大惊，裕王驻守边关上林，水族若是要攻打翼族，必经之路就是上林！
从上林入翼族，不过几日便能到岐阳。
难道是从那日在围猎场之后，白太后就已经想到今天了吗？
又或者，她早就筹谋到了。
尽管凛渊敏对此心中震惊，却依旧强装镇定道：“君卫还驻守在翼王宫中，你就不怕你的水族援军还没破城，而你已身死了吗？”
“哀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白太后抚掌大笑，指着翼王道：“只要他跟哀家一起死，哀家死得其所！”
话音刚落，有一个禁军忽然口吐白沫倒下，接二连三又有士兵倒下。
白太后瞪大了眼睛，这突发变故，使得凛渊敏都有些不解。
这时，翼王站起身来道：“母后啊母后，您到底还是老了，你的计谋注定不会得逞。”
他的脸上泛起难以抑制的喜悦：“所有人都觉得，孤的提查使司不如父王的万锐令君卫。但今天，孤就是要告诉你们，孤一手培养的提查使司，绝不会比父王的君卫差！”
说着，无数的面带黑色面具、身着黑袍的提查使从侧门入内，杀向那些禁军。
许多禁军，连提查使的一招都接不住，就捂着肚子，口吐白沫倒下了。
忽然！
赵东平冲到了凛渊敏身边，将她一把抱住往后退。
“刺啦”一声响起！
凛渊敏看到眼前的赵总管，正举着匕首向她冲过来！
她迅速反应，挡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夺过了那把匕首。
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随之提查使的剑就抹过了他的脖子，血液喷溅而出。
原来赵总管竟然也是白太后的人，方才借着害怕躲在凛渊敏的背后，却想着趁乱将她一击必杀。
幸好被赵东平及时发现制止，否则，凛渊敏才是难逃一劫。
她连忙看向赵东平，他的小臂被匕首划伤了，幸好伤口不深，但仍然在流血。
凛渊敏从袖口中拿出方巾，给他包住了伤口，这个时候只能先把血止住再做处理了。
赵东平连这种时候都不忘开玩笑：“爷可是为了救你身受重伤，殿下过后会不会打算以身相许？”
闻言，凛渊敏一巴掌拍在他的伤口上，虽然没有下重手，但肯定很痛。
只见赵东平俊美的面容都扭曲了，但仍然没有把手缩回去。
凛渊敏语气有些着急，说道：“你再敢乱开玩笑，本殿让你这辈子都逛不了秦楼楚馆。”
一番乱战后，这五百禁军被提查使全部歼灭。
凛渊敏望遍朝政殿，忽而道：“太后不见了！”
满殿的尸体，与打斗的血迹，武将们身经百战又有武艺在身都还好。
文臣们经过这样的变故，都吓得魂不附体，迟迟还没有缓过神来，有些大臣看到尸体还吓得腿软昏厥。
方才事发突然，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白太后已经趁乱逃跑了。
提查使向翼王拱手道：“叛军已经全数歼灭，太后在禁军中安插的人手也已全部伏诛。”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凛渊敏知道，白太后在禁军中的人马足有一万人，竟然能在一夕之间被全数控制起来？
凛渊敏猛地抬头看向殿上的翼王，他还是不见一丝喜怒的神情，但心中的运筹帷幄，凛渊敏算是见识到了。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闻针可落，所有白氏大臣皆跪地叩首道：“王上明鉴，臣等真不知道太后有意谋反！请王上开恩啊！”
乌泱泱的跪了数十名大臣，连与白氏的有亲的大臣都生怕被牵连，纷纷跪地求饶。
大臣们都有意无意的退到两边，躲开他们，不想表现得与他们亲近。
翼王冷冷开口道：“所有白氏的人，乃至跟白氏有亲的朝臣，立刻收监待审。”
提查使将这些人全数拖走，直到呼声越来越小，何大将军才上前拱手道：“启禀王上，水族大军兵临城下，事情紧急、刻不容缓！臣愿带兵抵御水族！”
何阎征的左副将是白太后身边的季氏的亲兄长，季氏参与了白太后的谋逆，他的左副将方才也被提查使给带走了。
他心知肚明如果他此时不表态，很有可能会被牵连到，所以才急忙请缨出战。
“无妨，昨夜孤已经派信王连夜出城调集兵马，想必此刻已在与水族大军激战了。”翼王沉着冷静道：“既然宫里已经无恙了，孤就命你与佩曛一同领兵，支援信王。”
翼王昨夜便知道了白太后的部署？
那信王……
既然翼王什么都知道了，又怎么会不清楚他昏迷期间，信王的反应呢？
何大将军连忙鞠躬谢恩，凛渊敏心中满怀疑虑，也盈盈一拜，随着何阎征走出了大殿。
君卫见凛渊敏走了出来，也跟在她身后，赵东平连忙追上凛渊敏道：“我和你一起去。”
凛渊敏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才点了点头。
于是，何阎征与凛渊敏、赵东平二人分头行动，带着禁军和君卫从岐阳的东西两门出城，左右夹击水族大军。
信王军在水族军后方突袭，已经激战在一起。
岐阳城正门，城墙上的禁军正在放冷箭帮助信王，岐阳城外，已经打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