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129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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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129.真相大白?
警察局侦缉二处。
侦缉探员们兴奋地走进走出,神色之间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气。
不少其他科室的警察,也故意地在二处门口走来走去,满脸都是羡慕神色。
二处和稽查处联合办案,破获了装甲车团二营策反案的消息,几乎警察局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可是大案子,而且还是涉及军队的大案子!关键是案子破了!只要是参与其中,就等着升职加薪吧!
乔五德脸上都块乐开了花,短短几天,自己就好像从地上又重新飞回了天上!
而这一切,都因为自己昔日的好友杨登欢。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有看错人。
秦志超已经走了,自己这个小组仅仅剩下了四个人,乔五德心里暗暗发誓,即便是小组少了一个人,也一定不能比其他小组差上半分。
庞威显然还没有从兴奋中走出来,站在门口大声地和自己同学聊着天。
同学们羡慕眼神和语气,让庞威十分受用,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杨登欢盯着周林眼睛,缓缓点头。
“疾隼”又是一愣,什么意思?难道吃了这顿饭要把自己给处决吗?
如果这样倒也好了,至少不用活受罪了!
作为特工他十分清楚,这一顿鞭打,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后面还有更多的刑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这一次二处可真是扬眉吐气,终于摆脱了“老二”的帽子。
砰!
何老三突然一拳狠狠击在“疾隼”肚子上,疾隼口中的包子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何老三早有准备,闪身躲开。
大多数侦缉探员心情激动,顾不上吃饭。但是王大嘴却不一样,认真地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给他倒点水。”曹有光说道,“疾隼”感激地看了曹有光一眼,谦恭地点头,表示谢意。
曹有光从桌子后面转出来,缓缓地踱步到“疾隼”身前,点着了一根香烟笑着说道。
“来啊!喂他几个包子,估计这几天他都没法吃饭了1曹有光退开两步,大声说道。
“来人啊,给‘疾隼’兄弟准备一些吃的1曹有光突然大声说道。
“正义社?”周林一愣,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长官一定搞错了!我不是正义社的,我是满洲国新京警察厅特务科情报大队的二级情报员。之所以参加这一次行动,完全是受了满铁调查部的委托,所以在行动上吴俊义归我领导。”
这个细微的表情,没有逃出去曹有光的眼睛,他凑近了“疾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给别人拔过牙没有?老虎钳探入口中,紧紧夹住牙齿,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用力,这样做会破坏牙神经,减弱受刑者的痛苦感。所以正确的方法是一点一点的朝外拽。当然了,如果牙齿很坚固的话,拽起来有些麻烦,那就得转着圈来拽,利用螺旋劲儿来拔,并且不住地晃动,这才能有效的将牙齿拔下来1
曹有光缓步走过去,先是拿起来最大的一把钳子,在“疾隼”脸上比比划划。
曹有光说完,一把揪装疾隼”头发,抓起一把钳子,抵到“疾隼”的眼睛上大声喝道:“这把行不行?”
杨登欢则不同,他虽然入职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但是刑讯逼供却还是第一次参与,直视血淋淋的鞭打,这需要极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在正义社中担任什么职务?”曹有光又问道。
“我说……我说……”狼嚎了几声的“疾隼”,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
谁知道还没到胡同口呢,两个人就都被警察给捉了,还带回了警察局。
“一来是上峰对吴俊义不信任,二来通县警备队方面,我比较熟悉,所以也把我给派来了。”
“你的意思是日本人其实并不信任正义社?”沈岩冷笑了一下问道。
审讯室。
曹有光挥了挥手,壮汉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在旁边喘着粗气。
“疾隼”闭着眼睛咬着牙,不发一言,一个高大粗壮的侦缉探员用力挥舞鞭子,狠狠抽向“疾隼”,鞭子抽在肉体上发出啪啪的声音,让人听了牙根发痒。
身上鞭痕累累,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已然受了一轮刑讯。
当啷一声,曹有光将钳子扔回托盘,走回自己座位,用下巴扬了扬,冲着何老三说道:“老三,把他放下来吧1
不等“疾隼”回答,曹有光又换了一把,厉声喝道:“这一把怎么样?”
曹有光和沈岩不动声色地坐在桌子后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种刑讯,对于两个人来说,都算是小儿科,即便是比这狠的,二人也是司空见惯。
起初郑老屁不同意,总觉得不踏实。但是禁不装疾隼”一个劲儿的加价,最后实在禁不住诱惑,以五块钱成交,同意了“疾隼”换衣服的要求。
“有点大了哈。”曹有光把钳子从“疾隼”嘴里取了出来。
说到最后,郑老屁颇为委屈,大声说道:“你说俺冤不冤?钱一分钱没挣着,柿饼子也被压扁了,最后还让你们给抓了1
沈岩说完,审讯室中侦缉二处的探员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周林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众人,无奈地将头颅低下。
“我曾经听一位朋友说过一句话,觉得很有意思。”曹有光说话之间,冲着杨登欢笑着看了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这位朋友说‘只有同行之间才是真正赤果果的仇恨’。这句话我不赞成。我觉得至少我不是这样,我对于有操守的同行,还是十分敬佩的,比如说你……坚贞不屈的‘疾隼’先生。”
“疾隼,其实伱这份苦挨一点意义也没有。既然我们能够这么准确的抓到你,你就应该知道吴俊义已经叛变投靠了我们!你们的计划不可能再有成功的可能,你这样死撑又有什么作用?”
被放下来的“疾隼”,身上披着破棉袄,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包子,不一会儿四个包子就进了肚,不自觉地打了一个饱嗝。
这人名叫郑老屁,鲁省一个农民,乘坐蓝钢特快12次列车,来北平走亲戚,想着能不能混一个事由。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就在火车上换了衣服。
“你知不知道号码帮?”杨登欢突然问道。
“疾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出现了一阵抽搐。
“日本人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信任,他们对我们中国人,只不过是利用而已,这点我很清楚。我也是情非得已,谁愿意背上汉奸的骂名。”说到此处,周林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处长,这小子吃饱了,都往外喷了。”何老三回头大声喊道。
“‘换日行动’其实就是策反,策反对象是铁甲车团二营,策反成功后,将队伍拉到通县,番号是‘通县警备队铁甲车大队’,李长林任大队长,吴俊义担任大队军事顾问,策反行动主要由我和吴俊义负责。”
“疾隼”一言不发,努力忍受着鞭打的痛楚,双眼紧闭。
曹有光说完,冲着“疾隼”一笑,笑容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什么时候的事?”周林问道。
自己在满洲国,在那些抗日分子身上,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
“打人,有时候比挨打还有辛苦。你想啊,一直反复重复着一个简单动作,很容易引起身心疲惫,所以得勤换着人,这才能保证每一鞭子抽上去的力道一致1沈岩语气冷淡地说道。
“不要怪我,这也是咱们职责所在,你懂的,我也就不多解释了。”曹有光把大钳子在“疾隼”嘴里探了探,“疾隼”眼神惊恐,瞪大了眼睛。
“疾隼”听了一愣,缓缓睁开眼睛,心中想到难道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这么快就吃饱了?尼玛训练有素啊!大家都是干这个的,就别玩虚的了!直接上钳子1曹有光大声说道。
何老三快步上前,将手里的包子用力塞到“疾隼”嘴里,用力朝着里面拧着,嘴里狠狠地说道:“小子,有种!三爷佩服,送你俩包子吃吃。不过真要能扛得过拔牙,老子那才是真佩服1
曹有光和沈岩互相看了一眼,沈岩皱眉说道:“这些我们都清楚,我们想知道的是‘换日行动’究竟是什么内容和目的?参与者都有谁?行动对象都是谁?”
“这不是扯犊子吗!这一趟我不是白来了!早知道李长林这瘪犊子五天前就死了,老子还来这里做什么!来给这王八蛋收尸吗1周林气急败坏地说道。
钱如发吩咐李照辉调查一下郑老屁口供真实程度,如果没问题,就让他那个亲戚交保放人。
杨登欢显然还不太适应,面色稍微有点苍白。
“李长林死了1周林猛然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问道。
王大嘴开怀大笑,似乎嘴巴更加大了,他可没有和人聊天,而是朝着满桌食物下着功夫。
另外一个在旁边早就准备好了的粗壮大汉,接过来鞭子,狠狠地抽向“疾隼”。
“疾隼”被牢牢捆在十字木桩上,脖子和额头各有一条皮带固定,丝毫转不动分毫。
“李长林之死和你有关系吗?”杨登欢又问道。
郑老屁穿着“疾隼”的西装革履,提着皮箱下车出站。
哈哈哈!沈岩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指着周林说道:“没有想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费劲心机,最后不过成了一场泡影!还尼玛正义社,你以为演话剧啊1
噗嗤,曹有光居然笑了出来,这一下把“疾隼”更加笑愣了,但是特工的职业本能让“疾隼”尽力掩饰,神色上不带任何表情,只是凝视着曹有光,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
“能吃就多吃点。”曹有光又笑着说道。
杨登欢有些疑惑,眉头微微皱起来说道:“策反李长林,吴俊义一个人就够了,你又来做什么?”
“疾隼”身子颤抖,眼睛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份镇定,曹有光再次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其实这个过程很快,半个小时,只用半个小时,我保证把你的两颗后槽牙给拔出来1
看来这打人还真是一个力气活!
吃完了包子,又喝了几口水,点着了一根香烟,“疾隼”开口讲述,坐在桌子一侧的黄天河开始记录。
“号码帮?”周林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我和江湖帮会没有联系,这也不属于我的业务范畴。”
“我的名字叫周林,代号‘疾隼’,满洲国新京警察厅特务科情报大队副大队长。此次到北平是来执行‘换日计划’……”
“你不要误会,不是吃了这顿饭就把你处决,没有那么快。”曹有光笑容满面,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看到“疾隼”表情上仍然没有变化,接着笑道:“待会儿吃过饭之后,我会把你后面的两颗大槽牙拔下来。因为没有打麻药,你可能会疼上几天,也可能吃不下饭,所以这一顿你得多吃点。”
周林说完,好像耗尽了所有精气神,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说道:“人算不如天算,这尼玛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1
粗壮侦缉探员呼吸渐渐急促,挥舞鞭子的手也逐渐慢了下来,沈岩冷冷地说道:“换人1
曹有光不停地换着钳子,声色俱厉地问着“疾隼”,“疾隼”眼神恐惧,终于大声吼了出来,声音歇斯底里,如同狼嚎。
沈岩等人带着抓获的“疾隼”回到警察局,已经快六点。这在平时,警察们早就等着下班铃响了,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下班铃声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但是仍有不少警察围在二处门口,问东问西,羡慕之色隔着大老远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疾隼”用力坚持,嘴已经无法紧闭,随着壮汉鞭子起落,发出嗯吭的呻吟之声,身子也忍不住哆嗦起来。
按照双方约定,出站以后,二人分别走向西边的胡同。在胡同内再将双方衣服换回来,然后“疾隼”付给郑老屁5块钱,这事就算结束。
丰台车站开车后,衣冠楚楚的“疾隼”找到了他,提出和他交换衣服,报酬是两块钱。
灰西装挨了几鞭子,便将事情原委说得清清楚楚。
何老三手法凶狠,一个大包子整个塞进“疾隼”嘴里,使劲朝里面拧着,“疾隼”满脸是馅,脑袋被皮带固定,丝毫转动不得,神情颇为痛苦。
处长沈岩犒赏三军,一回到办公室,就安排内勤郑兰打电话要来许多外卖,满满地在处里办公桌上摆满,让忙碌了一天的侦缉探员们先吃点东西。
一个壮汉端着白搪瓷托盘快步走过来,里面放着从大到小,足足有十几把钳子。
曹有光笑嘻嘻地说完这些,神色猛然一变,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狠狠地瞪着“疾隼”说道:“为了表示对你这位同行的尊重,你可以选择使用哪一把钳子来拔掉你的后槽牙1
曹有光饶有兴致地看着“疾隼”疑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被捕捉到的猎物。
“登欢,干咱们这一行,不会打人可不行,要不然待会儿上去试试?先拔了他一颗牙再说?”曹有光神色带着一丝揶揄说道。
“五天前。”
曹有光用力推了推“疾隼”脑袋,眼神阴冷地瞪向他。
交代完之后,钱如发走向最里面的审讯室。那个审讯室中,沈岩等几个高层正在审讯“疾隼”。
“押下去,把他和吴俊义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总结一下这次行动的得失1沈岩大声得意地说道。
在侦缉探员们哄笑声中,周林垂头丧气地被带了下去。
“至此案件真相大白,咱们大获全胜1沈岩又得意地说道,审讯室中再次响起阵阵笑声。
真相大白?杨登欢眉头皱了起来。
(本章完)
第130章 129.真相大白?
警察局侦缉二处。
侦缉探员们兴奋地走进走出,神色之间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气。
不少其他科室的警察,也故意地在二处门口走来走去,满脸都是羡慕神色。
二处和稽查处联合办案,破获了装甲车团二营策反案的消息,几乎警察局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可是大案子,而且还是涉及军队的大案子!关键是案子破了!只要是参与其中,就等着升职加薪吧!
乔五德脸上都块乐开了花,短短几天,自己就好像从地上又重新飞回了天上!
而这一切,都因为自己昔日的好友杨登欢。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有看错人。
秦志超已经走了,自己这个小组仅仅剩下了四个人,乔五德心里暗暗发誓,即便是小组少了一个人,也一定不能比其他小组差上半分。
庞威显然还没有从兴奋中走出来,站在门口大声地和自己同学聊着天。
同学们羡慕眼神和语气,让庞威十分受用,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杨登欢盯着周林眼睛,缓缓点头。
“疾隼”又是一愣,什么意思?难道吃了这顿饭要把自己给处决吗?
如果这样倒也好了,至少不用活受罪了!
作为特工他十分清楚,这一顿鞭打,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后面还有更多的刑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这一次二处可真是扬眉吐气,终于摆脱了“老二”的帽子。
砰!
何老三突然一拳狠狠击在“疾隼”肚子上,疾隼口中的包子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何老三早有准备,闪身躲开。
大多数侦缉探员心情激动,顾不上吃饭。但是王大嘴却不一样,认真地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给他倒点水。”曹有光说道,“疾隼”感激地看了曹有光一眼,谦恭地点头,表示谢意。
曹有光从桌子后面转出来,缓缓地踱步到“疾隼”身前,点着了一根香烟笑着说道。
“来啊!喂他几个包子,估计这几天他都没法吃饭了1曹有光退开两步,大声说道。
“来人啊,给‘疾隼’兄弟准备一些吃的1曹有光突然大声说道。
“正义社?”周林一愣,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长官一定搞错了!我不是正义社的,我是满洲国新京警察厅特务科情报大队的二级情报员。之所以参加这一次行动,完全是受了满铁调查部的委托,所以在行动上吴俊义归我领导。”
这个细微的表情,没有逃出去曹有光的眼睛,他凑近了“疾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给别人拔过牙没有?老虎钳探入口中,紧紧夹住牙齿,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用力,这样做会破坏牙神经,减弱受刑者的痛苦感。所以正确的方法是一点一点的朝外拽。当然了,如果牙齿很坚固的话,拽起来有些麻烦,那就得转着圈来拽,利用螺旋劲儿来拔,并且不住地晃动,这才能有效的将牙齿拔下来1
曹有光缓步走过去,先是拿起来最大的一把钳子,在“疾隼”脸上比比划划。
曹有光说完,一把揪装疾隼”头发,抓起一把钳子,抵到“疾隼”的眼睛上大声喝道:“这把行不行?”
杨登欢则不同,他虽然入职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但是刑讯逼供却还是第一次参与,直视血淋淋的鞭打,这需要极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在正义社中担任什么职务?”曹有光又问道。
“我说……我说……”狼嚎了几声的“疾隼”,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
谁知道还没到胡同口呢,两个人就都被警察给捉了,还带回了警察局。
“一来是上峰对吴俊义不信任,二来通县警备队方面,我比较熟悉,所以也把我给派来了。”
“你的意思是日本人其实并不信任正义社?”沈岩冷笑了一下问道。
审讯室。
曹有光挥了挥手,壮汉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在旁边喘着粗气。
“疾隼”闭着眼睛咬着牙,不发一言,一个高大粗壮的侦缉探员用力挥舞鞭子,狠狠抽向“疾隼”,鞭子抽在肉体上发出啪啪的声音,让人听了牙根发痒。
身上鞭痕累累,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已然受了一轮刑讯。
当啷一声,曹有光将钳子扔回托盘,走回自己座位,用下巴扬了扬,冲着何老三说道:“老三,把他放下来吧1
不等“疾隼”回答,曹有光又换了一把,厉声喝道:“这一把怎么样?”
曹有光和沈岩不动声色地坐在桌子后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种刑讯,对于两个人来说,都算是小儿科,即便是比这狠的,二人也是司空见惯。
起初郑老屁不同意,总觉得不踏实。但是禁不装疾隼”一个劲儿的加价,最后实在禁不住诱惑,以五块钱成交,同意了“疾隼”换衣服的要求。
“有点大了哈。”曹有光把钳子从“疾隼”嘴里取了出来。
说到最后,郑老屁颇为委屈,大声说道:“你说俺冤不冤?钱一分钱没挣着,柿饼子也被压扁了,最后还让你们给抓了1
沈岩说完,审讯室中侦缉二处的探员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周林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众人,无奈地将头颅低下。
“我曾经听一位朋友说过一句话,觉得很有意思。”曹有光说话之间,冲着杨登欢笑着看了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这位朋友说‘只有同行之间才是真正赤果果的仇恨’。这句话我不赞成。我觉得至少我不是这样,我对于有操守的同行,还是十分敬佩的,比如说你……坚贞不屈的‘疾隼’先生。”
“疾隼,其实伱这份苦挨一点意义也没有。既然我们能够这么准确的抓到你,你就应该知道吴俊义已经叛变投靠了我们!你们的计划不可能再有成功的可能,你这样死撑又有什么作用?”
被放下来的“疾隼”,身上披着破棉袄,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包子,不一会儿四个包子就进了肚,不自觉地打了一个饱嗝。
这人名叫郑老屁,鲁省一个农民,乘坐蓝钢特快12次列车,来北平走亲戚,想着能不能混一个事由。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就在火车上换了衣服。
“你知不知道号码帮?”杨登欢突然问道。
“疾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出现了一阵抽搐。
“日本人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信任,他们对我们中国人,只不过是利用而已,这点我很清楚。我也是情非得已,谁愿意背上汉奸的骂名。”说到此处,周林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处长,这小子吃饱了,都往外喷了。”何老三回头大声喊道。
“‘换日行动’其实就是策反,策反对象是铁甲车团二营,策反成功后,将队伍拉到通县,番号是‘通县警备队铁甲车大队’,李长林任大队长,吴俊义担任大队军事顾问,策反行动主要由我和吴俊义负责。”
“疾隼”一言不发,努力忍受着鞭打的痛楚,双眼紧闭。
曹有光说完,冲着“疾隼”一笑,笑容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什么时候的事?”周林问道。
自己在满洲国,在那些抗日分子身上,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
“打人,有时候比挨打还有辛苦。你想啊,一直反复重复着一个简单动作,很容易引起身心疲惫,所以得勤换着人,这才能保证每一鞭子抽上去的力道一致1沈岩语气冷淡地说道。
“不要怪我,这也是咱们职责所在,你懂的,我也就不多解释了。”曹有光把大钳子在“疾隼”嘴里探了探,“疾隼”眼神惊恐,瞪大了眼睛。
“疾隼”听了一愣,缓缓睁开眼睛,心中想到难道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这么快就吃饱了?尼玛训练有素啊!大家都是干这个的,就别玩虚的了!直接上钳子1曹有光大声说道。
何老三快步上前,将手里的包子用力塞到“疾隼”嘴里,用力朝着里面拧着,嘴里狠狠地说道:“小子,有种!三爷佩服,送你俩包子吃吃。不过真要能扛得过拔牙,老子那才是真佩服1
曹有光和沈岩互相看了一眼,沈岩皱眉说道:“这些我们都清楚,我们想知道的是‘换日行动’究竟是什么内容和目的?参与者都有谁?行动对象都是谁?”
“这不是扯犊子吗!这一趟我不是白来了!早知道李长林这瘪犊子五天前就死了,老子还来这里做什么!来给这王八蛋收尸吗1周林气急败坏地说道。
钱如发吩咐李照辉调查一下郑老屁口供真实程度,如果没问题,就让他那个亲戚交保放人。
杨登欢显然还不太适应,面色稍微有点苍白。
“李长林死了1周林猛然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问道。
王大嘴开怀大笑,似乎嘴巴更加大了,他可没有和人聊天,而是朝着满桌食物下着功夫。
另外一个在旁边早就准备好了的粗壮大汉,接过来鞭子,狠狠地抽向“疾隼”。
“疾隼”被牢牢捆在十字木桩上,脖子和额头各有一条皮带固定,丝毫转不动分毫。
“李长林之死和你有关系吗?”杨登欢又问道。
郑老屁穿着“疾隼”的西装革履,提着皮箱下车出站。
哈哈哈!沈岩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指着周林说道:“没有想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费劲心机,最后不过成了一场泡影!还尼玛正义社,你以为演话剧啊1
噗嗤,曹有光居然笑了出来,这一下把“疾隼”更加笑愣了,但是特工的职业本能让“疾隼”尽力掩饰,神色上不带任何表情,只是凝视着曹有光,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
“能吃就多吃点。”曹有光又笑着说道。
杨登欢有些疑惑,眉头微微皱起来说道:“策反李长林,吴俊义一个人就够了,你又来做什么?”
“疾隼”身子颤抖,眼睛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份镇定,曹有光再次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其实这个过程很快,半个小时,只用半个小时,我保证把你的两颗后槽牙给拔出来1
看来这打人还真是一个力气活!
吃完了包子,又喝了几口水,点着了一根香烟,“疾隼”开口讲述,坐在桌子一侧的黄天河开始记录。
“号码帮?”周林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我和江湖帮会没有联系,这也不属于我的业务范畴。”
“我的名字叫周林,代号‘疾隼’,满洲国新京警察厅特务科情报大队副大队长。此次到北平是来执行‘换日计划’……”
“你不要误会,不是吃了这顿饭就把你处决,没有那么快。”曹有光笑容满面,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看到“疾隼”表情上仍然没有变化,接着笑道:“待会儿吃过饭之后,我会把你后面的两颗大槽牙拔下来。因为没有打麻药,你可能会疼上几天,也可能吃不下饭,所以这一顿你得多吃点。”
周林说完,好像耗尽了所有精气神,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说道:“人算不如天算,这尼玛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1
粗壮侦缉探员呼吸渐渐急促,挥舞鞭子的手也逐渐慢了下来,沈岩冷冷地说道:“换人1
曹有光不停地换着钳子,声色俱厉地问着“疾隼”,“疾隼”眼神恐惧,终于大声吼了出来,声音歇斯底里,如同狼嚎。
沈岩等人带着抓获的“疾隼”回到警察局,已经快六点。这在平时,警察们早就等着下班铃响了,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下班铃声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但是仍有不少警察围在二处门口,问东问西,羡慕之色隔着大老远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疾隼”用力坚持,嘴已经无法紧闭,随着壮汉鞭子起落,发出嗯吭的呻吟之声,身子也忍不住哆嗦起来。
按照双方约定,出站以后,二人分别走向西边的胡同。在胡同内再将双方衣服换回来,然后“疾隼”付给郑老屁5块钱,这事就算结束。
丰台车站开车后,衣冠楚楚的“疾隼”找到了他,提出和他交换衣服,报酬是两块钱。
灰西装挨了几鞭子,便将事情原委说得清清楚楚。
何老三手法凶狠,一个大包子整个塞进“疾隼”嘴里,使劲朝里面拧着,“疾隼”满脸是馅,脑袋被皮带固定,丝毫转动不得,神情颇为痛苦。
处长沈岩犒赏三军,一回到办公室,就安排内勤郑兰打电话要来许多外卖,满满地在处里办公桌上摆满,让忙碌了一天的侦缉探员们先吃点东西。
一个壮汉端着白搪瓷托盘快步走过来,里面放着从大到小,足足有十几把钳子。
曹有光笑嘻嘻地说完这些,神色猛然一变,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狠狠地瞪着“疾隼”说道:“为了表示对你这位同行的尊重,你可以选择使用哪一把钳子来拔掉你的后槽牙1
曹有光饶有兴致地看着“疾隼”疑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被捕捉到的猎物。
“登欢,干咱们这一行,不会打人可不行,要不然待会儿上去试试?先拔了他一颗牙再说?”曹有光神色带着一丝揶揄说道。
“五天前。”
曹有光用力推了推“疾隼”脑袋,眼神阴冷地瞪向他。
交代完之后,钱如发走向最里面的审讯室。那个审讯室中,沈岩等几个高层正在审讯“疾隼”。
“押下去,把他和吴俊义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总结一下这次行动的得失1沈岩大声得意地说道。
在侦缉探员们哄笑声中,周林垂头丧气地被带了下去。
“至此案件真相大白,咱们大获全胜1沈岩又得意地说道,审讯室中再次响起阵阵笑声。
真相大白?杨登欢眉头皱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