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朋友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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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一个人的时候，不是怕进展慢没结果，最怕的是在你喜欢的不得了时，突然他带来一个人，讲他们的爱情。
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甚至控制不住我的眼泪。
脑补了太多的场景，没有一点是让我开心的。全部都是我是个默默喜欢林灼的配角。
“我回来了。”门被推开，夏冉走进来，“诶？没人吗？”
我抽抽搭搭开口:“有。”
她掀开我的床帘，看见泪眼婆娑的我，皱了皱眉:“谁欺负你了？”
悲伤的人最怕有人撑腰或安慰，我听见夏冉这霸气的问话，眼泪更是不争气地流淌。
“我好像失恋了。”我瘪着嘴，“我真的好伤心啊。”
夏冉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把行李箱推到一边，也爬上我的床。
她揽住我的肩膀，让我依靠在她身上，她有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是那个让你补习的男生吗？”她轻轻问。
我“嗯”了一声。
她疑惑:“这么快就这么喜欢？”
“没有，我喜欢他真的很久了。”我把我和林灼的开始给夏冉讲了一遍。
她微笑:“真美好啊，最开始的喜欢。”
我更难过了:“可是快结束了啊。”
我又把关于周思嘉的事情讲给夏冉听。
她说:“还好啊，只能说这个女生有竞争的可能，但完全没看出来她比你更有优势啊。”
我愣了愣，觉得她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你委屈的不是他朋友的的态度吧，你在生那个男孩的气。”夏冉笑着，一针见血。
确实，我在生林灼的气。
就连于俊杰都看出了我的难堪，可林灼没有。
他究竟是粗心还是不在意啊？
就在我沉吟时，一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把我和夏冉都吓了一跳。
——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我的包。
里面竟然放着林灼的手机。
忽然我想起来在出门之前，林灼说把手机放在我这里，我走的时候带着火，很匆忙，就忘了。
我接了起来。
“喂？苏白君？”是林灼的声音，在传送中温柔无比。
我一下子就又哭了出来。
为了抑制哭腔我没说话。
他叹了口气:“今天对不起啊。”
我摇摇头，然后想起他看不到，我小声地说:“没事。”
太怂了啊，明明那么难受，只要他明白我，我就没事。
他还是说:“刚才我就想叫你，但是鲁楠他们没走，我怕你更烦心。然后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结果又发现手机在你那里。”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你跑的太快了。”
“我没什么事。”我嘴硬道，“我室友回来了，她没带钥匙。”
夏冉给了我个调笑的眼神。
林灼说:“下回你来，我请你再吃好吃的，好不好？”
他的声音，隔着电话，穿进耳膜，像是哄小孩子。
我被温柔打败，边掉眼泪边说好。
挂了电话，我一把抱住夏冉，哭的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拍着我的后背，轻轻说:“他是在乎你的啊。”
我满心雀跃。
要不是沈怀竹打电话，我都快忘了我加了围棋社团。
他说我基础差，要给我开小灶，然后就亲自去社团教我围棋。
我们俩面对面坐在棋盘前，他问:“能看出来这个棋盘有多少路吗？”
我愣了愣，低头打算数一数。
“十九路。”他的嗓音很沉稳，带着点笑意。
我傻傻地听他给我讲“气”，看着他用很漂亮的手势下了一枚白色棋子。
我脱口而出:“你的手很好看，学长。”
他的手顿了顿，抬眼，笑了笑:“可能因为弹钢琴吧。”
尽管明白他没有很在意，可我还是觉得这话说的不好，太……太有歧义了，我怕他误会我对他有意思。
于是我赶紧找借口，脱离这种气氛。
“学长，我有点饿了，今天麻烦你了，要不咱们今天先到这儿？”我组织着语言，希望还算客套。
他点头:“好。”
我松了口气。
可他接着说了:“我请你吃饭。”
我赶忙摆手:“不用了学长，真的……”
他将棋子收好，无奈地看我:“只是去食堂而已，不会让我破费的。”
我语塞，开始在心里怀疑是不是我这个人太矫情了，人家没准就是不好意思不关照一下同社团的学妹呢。
就在我快陷入自我否定的时候，沈怀竹已经站在门口，背着手，他真的有那种莫名其妙的书香气质。
我只好走过去，跟他去了食堂。
我们刚打好饭，坐下，就听见背后清凌凌的声音:“君君，你怎么和学长在一起呀？”
回过头，是罗绮，带着几分笑意，但是眼神又有点冰冷地问我。
我先是悚然，而后又迷惑，我做错啥了？
“今天我给苏白君上课，时间差不多到了饭点，就一起吃饭。”倒是沈怀竹先开口解释。
我顺势点头。
罗绮微笑，带着点委屈:“可我想找你吃饭，你说你有事啊……”
我:啊？
我咋不记得这回事呢。
这是什么迷幻事件？
冷静一点我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想要让我在沈怀竹面前表现出一个口蜜腹剑又绿茶的形象啊……
“是吗？你什么时候问的我？”
她倒是聪明:“昨天放学遇见的时候。”
很好，没有聊天记录做证据。
我笑:“咱们在哪儿遇见的啊？”
她脱口而出我们经常会遇见的那条街。
“那不对呀。”我说，“我昨天没走那里，我陪夏冉去了学生会，你可以去问问他们的工作人员。”
罗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然后把不安的视线投向沈怀竹。
我在她喜欢的人面前拆穿了她的谎言，已经是最大的报复了吧。
“估计你睡糊涂了，记错了。”我不想做的太过，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一秒就明白了我的用意，赶忙示好:“啊，真的是，哈哈，我真的以为是真的，可能是昨晚梦见你了。”
她的眼神一直飘向沈怀竹，他依旧春风和煦的脸上，没有什么厌恶的波澜。
和沈怀竹分开后，罗绮跟了过来，她居然一直在跟踪我们两个。
“君君，你等等。”她挡在我面前，目光焦灼，“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是忍不住笑了，她这样自己不会觉得虚伪吗？
我轻轻点头:“不是故意的？你自己信吗？”
她有点要哭:“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你知道的，我喜欢学长……”
“我们是朋友吗？”我冷冷打断她。
她忙不迭道:“当然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为了喜欢出卖朋友吗？”我走近她，“作为你唯一的朋友，我就应该为了你的爱情贡献出我的道德？”
罗绮似乎没想到我能说出这么有爆发力的话，傻在原地。
我叹了口气:“罗绮，你不符合我的朋友标准，以后各自安好吧。”
我甚至不想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往宿舍方向走。
“苏白君，公平竞争吧。”她大声说，“你也别勾搭学长，让他自己来选。”
无语。
我猛地回头，骂了一句“傻X”。
再次和林灼见面时，我有点委屈，不怎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他听课倒是更认真了，有点小心翼翼似的，感觉他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
然后就到了晚上他送我回家。
一出门，他就说“对不起”。
我不想显得小气，故作洒脱:“没关系啊。”
正好到了楼下，他把我的包接了过去，背上。
“你还是不高兴。”他站在那里，一脸严肃。
我摆摆手:“没，你想多了。”
“算了，我直接讲给你听吧。”林灼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差点以为他要和我表白，“你那件事之后，我和鲁楠不在一起玩了。”
我震惊地想:在林灼心里，我已经重要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打破了我的幻想:“你别自责，不只是因为你。因为这件事，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当朋友，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可他想控制我的想法，这超出了朋友的权利。”
朋友的权利吗？
我第一次听见这种词。
我说:“可你们是朋友很久了……”
“那不重要。”林灼的眼睛，很亮，很亮，“苏白君，永远不要为了所谓的朋友迎合。朋友要选择当下最合适的，而不是说你要因为念旧去将就自己。”
他真的很通透。
在一片夜色里，他是朦胧月光，是亮。
我再次想抱住他。
“其实，我前两天也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决裂了。”我看着他，“现在听你一说，是对的。”
他笑，把书包往身上又挪了挪，腾了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
“当然是对的，就算不是对的也没什么关系，年轻人可以做错事。”他这样的好看，“苏白君，你就是想的太多，别总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我喜欢的男孩，影子拉的很长，那样高大挺拔。
我想我喜欢他的皮囊，喜欢他的灵魂，最喜欢与他相处的这些细碎珍贵的时光。
暗恋一个人的时候，不是怕进展慢没结果，最怕的是在你喜欢的不得了时，突然他带来一个人，讲他们的爱情。
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甚至控制不住我的眼泪。
脑补了太多的场景，没有一点是让我开心的。全部都是我是个默默喜欢林灼的配角。
“我回来了。”门被推开，夏冉走进来，“诶？没人吗？”
我抽抽搭搭开口:“有。”
她掀开我的床帘，看见泪眼婆娑的我，皱了皱眉:“谁欺负你了？”
悲伤的人最怕有人撑腰或安慰，我听见夏冉这霸气的问话，眼泪更是不争气地流淌。
“我好像失恋了。”我瘪着嘴，“我真的好伤心啊。”
夏冉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把行李箱推到一边，也爬上我的床。
她揽住我的肩膀，让我依靠在她身上，她有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是那个让你补习的男生吗？”她轻轻问。
我“嗯”了一声。
她疑惑:“这么快就这么喜欢？”
“没有，我喜欢他真的很久了。”我把我和林灼的开始给夏冉讲了一遍。
她微笑:“真美好啊，最开始的喜欢。”
我更难过了:“可是快结束了啊。”
我又把关于周思嘉的事情讲给夏冉听。
她说:“还好啊，只能说这个女生有竞争的可能，但完全没看出来她比你更有优势啊。”
我愣了愣，觉得她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你委屈的不是他朋友的的态度吧，你在生那个男孩的气。”夏冉笑着，一针见血。
确实，我在生林灼的气。
就连于俊杰都看出了我的难堪，可林灼没有。
他究竟是粗心还是不在意啊？
就在我沉吟时，一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把我和夏冉都吓了一跳。
——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我的包。
里面竟然放着林灼的手机。
忽然我想起来在出门之前，林灼说把手机放在我这里，我走的时候带着火，很匆忙，就忘了。
我接了起来。
“喂？苏白君？”是林灼的声音，在传送中温柔无比。
我一下子就又哭了出来。
为了抑制哭腔我没说话。
他叹了口气:“今天对不起啊。”
我摇摇头，然后想起他看不到，我小声地说:“没事。”
太怂了啊，明明那么难受，只要他明白我，我就没事。
他还是说:“刚才我就想叫你，但是鲁楠他们没走，我怕你更烦心。然后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结果又发现手机在你那里。”说到这里他笑了一声，“你跑的太快了。”
“我没什么事。”我嘴硬道，“我室友回来了，她没带钥匙。”
夏冉给了我个调笑的眼神。
林灼说:“下回你来，我请你再吃好吃的，好不好？”
他的声音，隔着电话，穿进耳膜，像是哄小孩子。
我被温柔打败，边掉眼泪边说好。
挂了电话，我一把抱住夏冉，哭的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拍着我的后背，轻轻说:“他是在乎你的啊。”
我满心雀跃。
要不是沈怀竹打电话，我都快忘了我加了围棋社团。
他说我基础差，要给我开小灶，然后就亲自去社团教我围棋。
我们俩面对面坐在棋盘前，他问:“能看出来这个棋盘有多少路吗？”
我愣了愣，低头打算数一数。
“十九路。”他的嗓音很沉稳，带着点笑意。
我傻傻地听他给我讲“气”，看着他用很漂亮的手势下了一枚白色棋子。
我脱口而出:“你的手很好看，学长。”
他的手顿了顿，抬眼，笑了笑:“可能因为弹钢琴吧。”
尽管明白他没有很在意，可我还是觉得这话说的不好，太……太有歧义了，我怕他误会我对他有意思。
于是我赶紧找借口，脱离这种气氛。
“学长，我有点饿了，今天麻烦你了，要不咱们今天先到这儿？”我组织着语言，希望还算客套。
他点头:“好。”
我松了口气。
可他接着说了:“我请你吃饭。”
我赶忙摆手:“不用了学长，真的……”
他将棋子收好，无奈地看我:“只是去食堂而已，不会让我破费的。”
我语塞，开始在心里怀疑是不是我这个人太矫情了，人家没准就是不好意思不关照一下同社团的学妹呢。
就在我快陷入自我否定的时候，沈怀竹已经站在门口，背着手，他真的有那种莫名其妙的书香气质。
我只好走过去，跟他去了食堂。
我们刚打好饭，坐下，就听见背后清凌凌的声音:“君君，你怎么和学长在一起呀？”
回过头，是罗绮，带着几分笑意，但是眼神又有点冰冷地问我。
我先是悚然，而后又迷惑，我做错啥了？
“今天我给苏白君上课，时间差不多到了饭点，就一起吃饭。”倒是沈怀竹先开口解释。
我顺势点头。
罗绮微笑，带着点委屈:“可我想找你吃饭，你说你有事啊……”
我:啊？
我咋不记得这回事呢。
这是什么迷幻事件？
冷静一点我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想要让我在沈怀竹面前表现出一个口蜜腹剑又绿茶的形象啊……
“是吗？你什么时候问的我？”
她倒是聪明:“昨天放学遇见的时候。”
很好，没有聊天记录做证据。
我笑:“咱们在哪儿遇见的啊？”
她脱口而出我们经常会遇见的那条街。
“那不对呀。”我说，“我昨天没走那里，我陪夏冉去了学生会，你可以去问问他们的工作人员。”
罗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然后把不安的视线投向沈怀竹。
我在她喜欢的人面前拆穿了她的谎言，已经是最大的报复了吧。
“估计你睡糊涂了，记错了。”我不想做的太过，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一秒就明白了我的用意，赶忙示好:“啊，真的是，哈哈，我真的以为是真的，可能是昨晚梦见你了。”
她的眼神一直飘向沈怀竹，他依旧春风和煦的脸上，没有什么厌恶的波澜。
和沈怀竹分开后，罗绮跟了过来，她居然一直在跟踪我们两个。
“君君，你等等。”她挡在我面前，目光焦灼，“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是忍不住笑了，她这样自己不会觉得虚伪吗？
我轻轻点头:“不是故意的？你自己信吗？”
她有点要哭:“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你知道的，我喜欢学长……”
“我们是朋友吗？”我冷冷打断她。
她忙不迭道:“当然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为了喜欢出卖朋友吗？”我走近她，“作为你唯一的朋友，我就应该为了你的爱情贡献出我的道德？”
罗绮似乎没想到我能说出这么有爆发力的话，傻在原地。
我叹了口气:“罗绮，你不符合我的朋友标准，以后各自安好吧。”
我甚至不想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往宿舍方向走。
“苏白君，公平竞争吧。”她大声说，“你也别勾搭学长，让他自己来选。”
无语。
我猛地回头，骂了一句“傻X”。
再次和林灼见面时，我有点委屈，不怎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他听课倒是更认真了，有点小心翼翼似的，感觉他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
然后就到了晚上他送我回家。
一出门，他就说“对不起”。
我不想显得小气，故作洒脱:“没关系啊。”
正好到了楼下，他把我的包接了过去，背上。
“你还是不高兴。”他站在那里，一脸严肃。
我摆摆手:“没，你想多了。”
“算了，我直接讲给你听吧。”林灼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差点以为他要和我表白，“你那件事之后，我和鲁楠不在一起玩了。”
我震惊地想:在林灼心里，我已经重要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打破了我的幻想:“你别自责，不只是因为你。因为这件事，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当朋友，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可他想控制我的想法，这超出了朋友的权利。”
朋友的权利吗？
我第一次听见这种词。
我说:“可你们是朋友很久了……”
“那不重要。”林灼的眼睛，很亮，很亮，“苏白君，永远不要为了所谓的朋友迎合。朋友要选择当下最合适的，而不是说你要因为念旧去将就自己。”
他真的很通透。
在一片夜色里，他是朦胧月光，是亮。
我再次想抱住他。
“其实，我前两天也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决裂了。”我看着他，“现在听你一说，是对的。”
他笑，把书包往身上又挪了挪，腾了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
“当然是对的，就算不是对的也没什么关系，年轻人可以做错事。”他这样的好看，“苏白君，你就是想的太多，别总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我喜欢的男孩，影子拉的很长，那样高大挺拔。
我想我喜欢他的皮囊，喜欢他的灵魂，最喜欢与他相处的这些细碎珍贵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