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菱童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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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愉悦的晚饭过后，营地已经进入夜晚。
王机玄凑在那个狭小的窗边，看着漫天星辰，奢侈地把时间浪费在了打坐之外的事情上。
他的灵觉一直铺开，如果那个灵能者靠近，就能立刻有所察觉。
只是两三个小时，菱童和泰叔已升级了这個补给站的防护火力，安装了两挺自动机枪，C区驻扎的防卫军也在附近安排了两个岗哨。
安全感直线上升。
嗡、嗡！
王机玄摸起了一旁的文字交换机。
是周峥德得到了这边的消息。
【01：怎么回事？你刚到那边就出现骚乱，他们这就盯上你了？】
【02：不错。周队你那边也小心些，新来的秦琴身材好归身材好，却是一个难缠角色。】
【01：她试探你了？】
【02：昨天来的路上与他们打过照面，引发营地骚乱的元凶就是她身边的C级念力灵能者。能给我搞一份这些灵能者的名单吗？直接发菱童。】
王机玄想了想，又特意叮嘱。
【02：周队，我无意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但那个新来的生物部长有点深藏不露，你还是多注意些。】
【01：我也发现了。她号称自己是半保守派，但……好家伙，今天她来十三层治安所约我的时候，穿着的是很性感的蕾丝内衣，还故意露给我看到。】
【01：啧，她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灵能之都也这么混乱吗？我要是想选择开放派的女孩，我接受魏娜不就好了？】
【02：那伱咋处理的？】
【01：简单，我请魏娜过来帮忙扮演我女朋友，把她支走了。真是一个难缠的女人。不过，魏娜很擅长对付这种绿茶婊。】
【02：绿茶婊？】
【01：骂人的脏话，你不要学，你的灵魂是纯净的，王征小同学(〃'▽'〃)。】
【02：叶子那边有消息吗？】
【01：没有，游荡者的营地飘忽不定，我会持续关注，她大概率已经被荒漠吞噬了。】
【02：我这边会试着除掉那个潜伏到外扩C区的灵能者，提前跟你报备下，免得你到时候手忙脚乱。】
【01：诶？你要自己动手吗？】
【02：有菱童，我负责给她机械臂上机油就好了。回聊。】
【01：不用担心我这边，我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女人……你那边要避孕道具吗？战斗姬是不能怀孕的，不过军方鼓励战斗姬和战斗基组建自己的家庭，这会有利于提升他们的工作年限。】
王机玄：……
这些家伙当真是！
都懂不懂元阳对筑基修士的重要性啊？
好像他们确实不懂。
王机玄伸了个懒腰，在窗边略微思忖，打坐、掐法诀、细细推演，很快就并起剑指，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双手对准天空。
不多时，一缕缕极其微弱的星辰之力汇聚而来。
真有辐射！
咳，不是，真有星光之力！
王机玄精神小振。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点星光之力也没多少，星月精华并不算太多。
综合来算的话，若每日吸纳六个小时的星月精华、打坐十六个小时，修行效率略高于堡垒中城。
‘现在离开了堡垒内部，这边处于菱童的庇护下，是不是可以搞些配方土壤？’
‘也不太行，万利金帮会的大棚区面积很广，他们大量使用配方土壤才让灵气浓度相对较高。’
‘晶核才是重中之重，实在不行研究下刃兽的血肉。’
‘也不知新来的这个生物部长，会不会发现六枚晶核不见了的事，在他们眼中，这种资源应该是最珍贵的。’
王道长多少也有些担忧。
如此，一夜无话。
王机玄第二日一早，被万姐招呼吃饭的喊声从修行中唤醒。
他特意换了身衣服，把头发抓乱一点，打了几个哈欠让自己双眼浸润，这才开门出去。
菱童和泰叔一家已经围在角落的四方桌子旁，菱童身旁特意空了一个位置。
泰叔身材偏瘦，额头皱纹很深，今年已经五十九岁。
昨晚的接风宴上，他们已经热络的聊过了，王机玄也得知了泰叔和万姐的爱情故事。
万姐本来是不婚主义者，申请了基因配对、试管受精、独自生育，孩子交给了堡垒育婴院，她的原生堡垒把万小七养护到了六岁。
——全免费养护。
比较戏剧化的是，当时匿名提供男性生殖细胞的人就是泰叔。
好像是因为，他们出生堡垒的执政官辅助系统判定，他们两个可以诞生出一个优秀的机械师后代。
后来万姐和泰叔在上一批战斗姬的团队相遇、相爱、结婚，在他们回原本堡垒登记的时候，堡垒辅助系统给出了他们孩子的基因图谱。
也算是很有‘巧合性’了。
此刻，泰叔顶着一副黑眼圈，在那哈哈笑着：
“小王年轻身体就是好啊！昨天晚上竟然没有起夜！肾脏这块有好好保养哦！”
万小七嗤的一笑：“嘻嘻嘻，昨天晚上我们打赌会不会听到什么动静，结果什么都没有，真失望呢。”
“这孩子，总是瞎说。”
万姐忙道：
“别听他们乱调侃……小王后续要学什么课程？需要教材可以找我。”
菱童慢条斯理吃着早饭，完全不搭理这些话题。
王机玄坐在她身侧，看着眼前这两大盘油条和七八个煎蛋，赞叹：“这里伙食都这么好吗？”
“那当然！”
万小七笑嘻嘻地说着：
“我爸妈都是高级机械师，工龄三十多年呢！早就是五级公民满级了！还有军衔加成！物资很充沛的！”
王机玄啧了声：“那我可得蹭一蹭这儿的福利了。”
旁边的泰叔夹了一根油条放在王机玄面前碟子上：“多吃点啊，瞧你瘦的，我们机械师也是个体力活啊。”
“谢泰叔。”
菱童简单道：“周队那边传来了一些资料，有新增灵能者的名单，昨天那个试图攻击我们的人叫吕东杰。他跟过来了，现在应该就在营地中。”
王机玄看了眼泰叔他们，静静等了十几秒。
菱童直接开口，证明这些事是可以当着他们一家商量的。
菱童问：“你想怎么做？”
王机玄问：“能搞到那种，就是子弹打在身上会自动触发的护盾吗？”
泰叔立刻道：“这边就有，我等会拿给你，除了单兵用的触发式等离子防护盾，我们还有机甲用大护盾，这些都是菱童配装之外的防御性武器，我们团队可以合法使用。”
“给我两个单人用的就可以，”王机玄咬了口油条。
酥脆香甜，回味颇甘，确实是堡垒中没享受过的美味。
他问：“昨天那四个人有调查结果了吗？”
“他们苏醒后神情都有些呆滞，大脑似乎被影响了。”
万姐快声说着：
“已经判定是有灵能者或者拟态刃兽对他们动过手，后续还要观察，如果二十四小时后，他们不出现狂躁表现，就可以断定灵能者在搞事。”
王机玄有点纳闷：“灵能者的这种控制，不能一直存在吗？”
“他们只能控制身周一定范围内的人类或动物个体，离开那个范围就不行了。”
泰叔回答的更专业：
“根据我们当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如果是C级灵能者，那他们能控制的人类个体只有一些意志不坚定、自己走神了、或者毫无防备的人类个体。
“军方士兵大多都有相关的对抗训练。
“如果是拟态刃兽……有记录表明，拟态刃兽可以伪装成人类，进行一些传教蛊惑人类，与它们的精神控制技能一同使用。
“这种拟态刃兽是最棘手的，搞事的灵能者通常就是些垃圾货色。”
王机玄缓缓点头，低头思索。
菱童道：“不用担心，稍后我去把那个吕东杰解决掉。”
“不是担心这个。”
王机玄没有多说，笑着转移话题：
“为什么他们都叫你战斗姬？这个名字好像也不是太好听。”
“只是一个外号，”菱童耸耸肩，“也无所谓。”
万小七在旁自告奋勇地解释：“我知道我知道！战斗姬这个名字其实是一种戏称！为了降低普通人对老大的恐惧感！这是一场源于八十多年前的实验！”
“你少说两句！快吃吧你！我来解释吧。”
万姐瞪了眼万小七，随后就用温柔的语调说着：
“八十多年前是人类最危险的时刻，当时战线不断溃缩，人类的军事技术虽然突飞猛进的发展，但刃兽也在做出针对性的进化。
“当时提出了很多对未来具有重大影响的计划，这里面就包括，正式承认灵能者，以及战斗用半人机甲计划，让人类与机械结合，当时还被称为机械进化。
“然后，大规模实验开始了，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也取得了辉煌的成果。
“我们的D5综合战区总司令，就是第一批半人机甲。”
菱童小口小口吞咽着米粥，这种米粥是她独享的食物。
万姐继续讲述：
“半人机甲一定程度上扭转了战局，围绕半人机甲开发出的巨型机甲，成了对抗王级刃兽的超级装备，人类总算能喘口气。
“然后这个计划就一直迭代。
“到了菱童这一代，她的官方代号已经成了‘半人机甲AR600改进二型’，同批次有一百五十人，已战损或因器官衰竭死亡九十五人，如今二十五人在D5战区，成为了下一代恐怖机甲的候选。
“如今的局面很危险，在这片区域，就是总司令在苦苦支撑。
“总司令是唯一一个长寿的半人机甲，长寿的秘诀并不是器官没有衰竭，而是他全身改造之后，大脑在模拟身体激素的环境下奇迹般稳定，意识没有崩坏。
“半人机甲本质是非人道的，对被改造者并不公平，而且拥有的强大战力，也总是会让人感觉到惊恐，害怕他们失控。
“久而久之，官方就默许用机械姬、战斗姬、机甲姬、驾驶姬这样的戏称。”
万小七叽叽喳喳地补充：“男性的半人机甲通常是叫战斗基，基础的基，就是故意弱化战士们对他们的恐惧感。当然，这样的称呼绝不能用在我们的总司令身上……不然你会被轰上天！”
泰叔赞叹不已：“总司令太让人佩服了，那是意志力，超过人类极限的意志力！”
菱童看向王机玄，小声道：“这也是我的人生目标，成为总司令那样的存在，驾驶恐怖机甲，最终战胜刃兽。”
“敬你，”王机玄拿着油条跟她的碗边碰了下。
菱童抿了抿嘴，似乎是在笑，低头喝粥。
一旁泰叔看了眼左右，拿出一只文字交换机，快速写了一行字，在桌子底下偷偷递给王机玄。
上面赫然写着：
【D5第二机械师：菱童能享受甜甜爱情的时间只有三到五年，她的器官会扛不住负荷，必须逐步朝着全机械生命体前进，最后只保留大脑。请努力让她多一份美好的回忆，这对她未来能多坚持一些年头很有帮助。】
菱童：“不要当着我的面传小纸条。”
“哪有！”
泰叔瞬间把文字交换机扣住拿了回去，对王机玄憨厚地笑着。
王道长：……
他其实想说，如果他能顺利抵达金丹境，且一直为菱童用灵气推拿、被动锻体，菱童应该、可能、大概……不用摘器官，还能提战力。
不开玩笑。
很多修行界老前辈的子女没有修行天赋，也能被这些前辈醍醐灌顶、延长寿元，更别说只是提升身躯强度。
对于战斗姬，筑基期第三境归真境体修的程度，可能都够她一直保持当前状态了。
不过，这都是未来的后话了。
王道长现在自不可能夸下海口，他连自己的修行问题都没完全解决。
“吃完饭我出去逛逛，长官陪我一起好吗？”
“哦。”
菱童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泰叔、万姐、万小七顿时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然而，半个小时后。
他们一家三口齐刷刷抬手扶额。
王机玄穿上防弹衣、安装防护盾贴片、定位装置，戴上了大口径手枪和两个弹夹，先一步出了补给站。
菱童抱着机械臂站在简易发射台前，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随时冲出去支援。
泰叔：“所以说，他们并不是要去约会？”
“那这是干什么呀？”万小七歪头嘀咕。
“钓鱼，”菱童轻声道，“准备开启上方出口，装载飞行背包，启用单兵点杀类装备，尽量不波及平民。”
“是！”
氛围愉悦的晚饭过后，营地已经进入夜晚。
王机玄凑在那个狭小的窗边，看着漫天星辰，奢侈地把时间浪费在了打坐之外的事情上。
他的灵觉一直铺开，如果那个灵能者靠近，就能立刻有所察觉。
只是两三个小时，菱童和泰叔已升级了这個补给站的防护火力，安装了两挺自动机枪，C区驻扎的防卫军也在附近安排了两个岗哨。
安全感直线上升。
嗡、嗡！
王机玄摸起了一旁的文字交换机。
是周峥德得到了这边的消息。
【01：怎么回事？你刚到那边就出现骚乱，他们这就盯上你了？】
【02：不错。周队你那边也小心些，新来的秦琴身材好归身材好，却是一个难缠角色。】
【01：她试探你了？】
【02：昨天来的路上与他们打过照面，引发营地骚乱的元凶就是她身边的C级念力灵能者。能给我搞一份这些灵能者的名单吗？直接发菱童。】
王机玄想了想，又特意叮嘱。
【02：周队，我无意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但那个新来的生物部长有点深藏不露，你还是多注意些。】
【01：我也发现了。她号称自己是半保守派，但……好家伙，今天她来十三层治安所约我的时候，穿着的是很性感的蕾丝内衣，还故意露给我看到。】
【01：啧，她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灵能之都也这么混乱吗？我要是想选择开放派的女孩，我接受魏娜不就好了？】
【02：那伱咋处理的？】
【01：简单，我请魏娜过来帮忙扮演我女朋友，把她支走了。真是一个难缠的女人。不过，魏娜很擅长对付这种绿茶婊。】
【02：绿茶婊？】
【01：骂人的脏话，你不要学，你的灵魂是纯净的，王征小同学(〃'▽'〃)。】
【02：叶子那边有消息吗？】
【01：没有，游荡者的营地飘忽不定，我会持续关注，她大概率已经被荒漠吞噬了。】
【02：我这边会试着除掉那个潜伏到外扩C区的灵能者，提前跟你报备下，免得你到时候手忙脚乱。】
【01：诶？你要自己动手吗？】
【02：有菱童，我负责给她机械臂上机油就好了。回聊。】
【01：不用担心我这边，我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女人……你那边要避孕道具吗？战斗姬是不能怀孕的，不过军方鼓励战斗姬和战斗基组建自己的家庭，这会有利于提升他们的工作年限。】
王机玄：……
这些家伙当真是！
都懂不懂元阳对筑基修士的重要性啊？
好像他们确实不懂。
王机玄伸了个懒腰，在窗边略微思忖，打坐、掐法诀、细细推演，很快就并起剑指，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双手对准天空。
不多时，一缕缕极其微弱的星辰之力汇聚而来。
真有辐射！
咳，不是，真有星光之力！
王机玄精神小振。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点星光之力也没多少，星月精华并不算太多。
综合来算的话，若每日吸纳六个小时的星月精华、打坐十六个小时，修行效率略高于堡垒中城。
‘现在离开了堡垒内部，这边处于菱童的庇护下，是不是可以搞些配方土壤？’
‘也不太行，万利金帮会的大棚区面积很广，他们大量使用配方土壤才让灵气浓度相对较高。’
‘晶核才是重中之重，实在不行研究下刃兽的血肉。’
‘也不知新来的这个生物部长，会不会发现六枚晶核不见了的事，在他们眼中，这种资源应该是最珍贵的。’
王道长多少也有些担忧。
如此，一夜无话。
王机玄第二日一早，被万姐招呼吃饭的喊声从修行中唤醒。
他特意换了身衣服，把头发抓乱一点，打了几个哈欠让自己双眼浸润，这才开门出去。
菱童和泰叔一家已经围在角落的四方桌子旁，菱童身旁特意空了一个位置。
泰叔身材偏瘦，额头皱纹很深，今年已经五十九岁。
昨晚的接风宴上，他们已经热络的聊过了，王机玄也得知了泰叔和万姐的爱情故事。
万姐本来是不婚主义者，申请了基因配对、试管受精、独自生育，孩子交给了堡垒育婴院，她的原生堡垒把万小七养护到了六岁。
——全免费养护。
比较戏剧化的是，当时匿名提供男性生殖细胞的人就是泰叔。
好像是因为，他们出生堡垒的执政官辅助系统判定，他们两个可以诞生出一个优秀的机械师后代。
后来万姐和泰叔在上一批战斗姬的团队相遇、相爱、结婚，在他们回原本堡垒登记的时候，堡垒辅助系统给出了他们孩子的基因图谱。
也算是很有‘巧合性’了。
此刻，泰叔顶着一副黑眼圈，在那哈哈笑着：
“小王年轻身体就是好啊！昨天晚上竟然没有起夜！肾脏这块有好好保养哦！”
万小七嗤的一笑：“嘻嘻嘻，昨天晚上我们打赌会不会听到什么动静，结果什么都没有，真失望呢。”
“这孩子，总是瞎说。”
万姐忙道：
“别听他们乱调侃……小王后续要学什么课程？需要教材可以找我。”
菱童慢条斯理吃着早饭，完全不搭理这些话题。
王机玄坐在她身侧，看着眼前这两大盘油条和七八个煎蛋，赞叹：“这里伙食都这么好吗？”
“那当然！”
万小七笑嘻嘻地说着：
“我爸妈都是高级机械师，工龄三十多年呢！早就是五级公民满级了！还有军衔加成！物资很充沛的！”
王机玄啧了声：“那我可得蹭一蹭这儿的福利了。”
旁边的泰叔夹了一根油条放在王机玄面前碟子上：“多吃点啊，瞧你瘦的，我们机械师也是个体力活啊。”
“谢泰叔。”
菱童简单道：“周队那边传来了一些资料，有新增灵能者的名单，昨天那个试图攻击我们的人叫吕东杰。他跟过来了，现在应该就在营地中。”
王机玄看了眼泰叔他们，静静等了十几秒。
菱童直接开口，证明这些事是可以当着他们一家商量的。
菱童问：“你想怎么做？”
王机玄问：“能搞到那种，就是子弹打在身上会自动触发的护盾吗？”
泰叔立刻道：“这边就有，我等会拿给你，除了单兵用的触发式等离子防护盾，我们还有机甲用大护盾，这些都是菱童配装之外的防御性武器，我们团队可以合法使用。”
“给我两个单人用的就可以，”王机玄咬了口油条。
酥脆香甜，回味颇甘，确实是堡垒中没享受过的美味。
他问：“昨天那四个人有调查结果了吗？”
“他们苏醒后神情都有些呆滞，大脑似乎被影响了。”
万姐快声说着：
“已经判定是有灵能者或者拟态刃兽对他们动过手，后续还要观察，如果二十四小时后，他们不出现狂躁表现，就可以断定灵能者在搞事。”
王机玄有点纳闷：“灵能者的这种控制，不能一直存在吗？”
“他们只能控制身周一定范围内的人类或动物个体，离开那个范围就不行了。”
泰叔回答的更专业：
“根据我们当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如果是C级灵能者，那他们能控制的人类个体只有一些意志不坚定、自己走神了、或者毫无防备的人类个体。
“军方士兵大多都有相关的对抗训练。
“如果是拟态刃兽……有记录表明，拟态刃兽可以伪装成人类，进行一些传教蛊惑人类，与它们的精神控制技能一同使用。
“这种拟态刃兽是最棘手的，搞事的灵能者通常就是些垃圾货色。”
王机玄缓缓点头，低头思索。
菱童道：“不用担心，稍后我去把那个吕东杰解决掉。”
“不是担心这个。”
王机玄没有多说，笑着转移话题：
“为什么他们都叫你战斗姬？这个名字好像也不是太好听。”
“只是一个外号，”菱童耸耸肩，“也无所谓。”
万小七在旁自告奋勇地解释：“我知道我知道！战斗姬这个名字其实是一种戏称！为了降低普通人对老大的恐惧感！这是一场源于八十多年前的实验！”
“你少说两句！快吃吧你！我来解释吧。”
万姐瞪了眼万小七，随后就用温柔的语调说着：
“八十多年前是人类最危险的时刻，当时战线不断溃缩，人类的军事技术虽然突飞猛进的发展，但刃兽也在做出针对性的进化。
“当时提出了很多对未来具有重大影响的计划，这里面就包括，正式承认灵能者，以及战斗用半人机甲计划，让人类与机械结合，当时还被称为机械进化。
“然后，大规模实验开始了，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也取得了辉煌的成果。
“我们的D5综合战区总司令，就是第一批半人机甲。”
菱童小口小口吞咽着米粥，这种米粥是她独享的食物。
万姐继续讲述：
“半人机甲一定程度上扭转了战局，围绕半人机甲开发出的巨型机甲，成了对抗王级刃兽的超级装备，人类总算能喘口气。
“然后这个计划就一直迭代。
“到了菱童这一代，她的官方代号已经成了‘半人机甲AR600改进二型’，同批次有一百五十人，已战损或因器官衰竭死亡九十五人，如今二十五人在D5战区，成为了下一代恐怖机甲的候选。
“如今的局面很危险，在这片区域，就是总司令在苦苦支撑。
“总司令是唯一一个长寿的半人机甲，长寿的秘诀并不是器官没有衰竭，而是他全身改造之后，大脑在模拟身体激素的环境下奇迹般稳定，意识没有崩坏。
“半人机甲本质是非人道的，对被改造者并不公平，而且拥有的强大战力，也总是会让人感觉到惊恐，害怕他们失控。
“久而久之，官方就默许用机械姬、战斗姬、机甲姬、驾驶姬这样的戏称。”
万小七叽叽喳喳地补充：“男性的半人机甲通常是叫战斗基，基础的基，就是故意弱化战士们对他们的恐惧感。当然，这样的称呼绝不能用在我们的总司令身上……不然你会被轰上天！”
泰叔赞叹不已：“总司令太让人佩服了，那是意志力，超过人类极限的意志力！”
菱童看向王机玄，小声道：“这也是我的人生目标，成为总司令那样的存在，驾驶恐怖机甲，最终战胜刃兽。”
“敬你，”王机玄拿着油条跟她的碗边碰了下。
菱童抿了抿嘴，似乎是在笑，低头喝粥。
一旁泰叔看了眼左右，拿出一只文字交换机，快速写了一行字，在桌子底下偷偷递给王机玄。
上面赫然写着：
【D5第二机械师：菱童能享受甜甜爱情的时间只有三到五年，她的器官会扛不住负荷，必须逐步朝着全机械生命体前进，最后只保留大脑。请努力让她多一份美好的回忆，这对她未来能多坚持一些年头很有帮助。】
菱童：“不要当着我的面传小纸条。”
“哪有！”
泰叔瞬间把文字交换机扣住拿了回去，对王机玄憨厚地笑着。
王道长：……
他其实想说，如果他能顺利抵达金丹境，且一直为菱童用灵气推拿、被动锻体，菱童应该、可能、大概……不用摘器官，还能提战力。
不开玩笑。
很多修行界老前辈的子女没有修行天赋，也能被这些前辈醍醐灌顶、延长寿元，更别说只是提升身躯强度。
对于战斗姬，筑基期第三境归真境体修的程度，可能都够她一直保持当前状态了。
不过，这都是未来的后话了。
王道长现在自不可能夸下海口，他连自己的修行问题都没完全解决。
“吃完饭我出去逛逛，长官陪我一起好吗？”
“哦。”
菱童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泰叔、万姐、万小七顿时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然而，半个小时后。
他们一家三口齐刷刷抬手扶额。
王机玄穿上防弹衣、安装防护盾贴片、定位装置，戴上了大口径手枪和两个弹夹，先一步出了补给站。
菱童抱着机械臂站在简易发射台前，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随时冲出去支援。
泰叔：“所以说，他们并不是要去约会？”
“那这是干什么呀？”万小七歪头嘀咕。
“钓鱼，”菱童轻声道，“准备开启上方出口，装载飞行背包，启用单兵点杀类装备，尽量不波及平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