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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殉道者杀死那女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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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明白了。”时肆嘴角一抽。
要不说小女孩乐于助人呢，还好心提示时肆不要将人皮佩戴太久。
说罢，时肆深吸一口气，将人皮裹在身上，黏液粘连肌肤的感觉很不舒服，连喘气都费劲。
小女孩还热情地告诉时肆，她所扮演的人名叫春。
“有了这张皮，你就能在村里生活啦，不要太感激我。”
小女孩依旧笑得阳光灿烂，双手交替抚摸手腕的勒痕，看上去依旧为此感到疼痛。
时肆努力适应着人皮，“好，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既然已经成功伪装成岛民，首要任务当然是前往岛民居住的地方一探究竟。
小女孩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就不回去了，我前段时间惹爸爸妈妈不高兴，他们说如果我不服软就不要我了，还要把我丢到海里喂鱼！”
“可我没错，是他们思想顽固，非要将错误的观念强加在我身上！”小女孩不服气地跺脚，很快将潮湿的泥沙地踩出一个大坑。
“我绝不会认错！而且我也长大了，不跟他们一起生活就不一起生活，自己也可以！”小女孩挥舞着拳头，肿胀的脸试图做些表情来映衬她此时的情绪。
只可惜被水泡发的面容已经腐烂模糊，纵使她努力皱眉，脸上也依旧跟大馒头一样圆润肿胀，没有任何表情。
“唔……刚才都是气话了，其实我的终极梦想还是带着家人一起离开……毕竟这儿实在是太落后了，我们应该去外面的世界看更美的风景。”
女孩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垂的脑袋，声音十分委屈，“只可惜这个愿望终究不可能实现，我们谁都无法离开……”
“唉，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既然决定扮演我的姐姐，就请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小女孩对着时肆深深鞠了一躬。
这种突如其来的道德绑架让时肆不知所措，不敢接话，“那你呢？要一直待在这里吗？”靠海的地方气温极低，尤其是晚上，简直是要冻死。
时肆虽然并不想替对方照顾家人，但也不认为穿着破裙子的女孩留在这里是个正确选择。
“主要是我没法回去，更没办法离开……唉，跟你们三言两语说不清……”
女孩似乎陷入了某种焦躁情绪，不停用手敲击脑壳。
摇摇欲坠的脑袋，在她的沉重敲击下，马上就要出现裂缝，“总之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家里人我在这里，也不要提有关我的事。”
小女孩实在不知如何跟是时肆解释自己与家人的故事，犹豫许久，还是选择放弃，“你能在这座岛上活着，就是最令我高兴的好事了，拜拜，我走了！”
说完这句离奇诡异的话，小女孩也不等时肆回应一蹦一跳地离开。
时肆穿过森林朝岛屿中心前进，这里的房子大多用木块和石头堆砌而成。
比深山老林里那些不发达的村庄还要落后，连砖头和水泥都没有。
木材用麻绳简单捆绑四处漏风，而且部分木块已经被蚂蚁和雨水啃食的不成样子，石块搭建的房子更不用说，好像轻轻一碰就要塌掉。
每个房子上面都盖了几片大叶子，似乎用来代替塑料布来遮风挡雨。
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什么村落或者岛屿，简直就像电影里那些不幸遭遇海难的生还者，被迫在荒岛求生。
房子大多紧密挨在一起，部分房屋会用细小的树枝交叉弄成围栏包裹，但所有住所几乎是相同的，每户距离不超过两三米，通常拐角就是另外一家。
奇怪，这座岛屿虽说面积不是很大，但总共就这几户人家，分开住自己建个围栏、包个小院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为什么大家要全部都挤在这一小块儿位置？
而且……
时肆虽然在穿书前，为了更好的帮助父母骗人，跟左邻右舍关系的小孩来往密切，关系也好得要死。
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想尝试那种每天起床打开窗户就能看见邻居房子的后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感觉。
过分亲密的视觉体验很古怪。
为什么他们要挨得这么近？
仿佛他们并不是一户户独立的人家，而是一个大家庭。
譬如第一间房住着爷奶，第二间房子住着爸妈，第三间住叔婶，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有血脉关系的亲戚，所以才住到一起。
时肆尝试着推开部分木门，里面摆着简易的家具，木桌、木床，连吃饭的碗都是用木头和石头磨出来的。
这些人常年生活在封闭的小岛上，从不离开，没有接受过任何先进科技的认识，跟原始人生活一样就地取材。
时肆接连推开好几个房子，都是空荡荡没有人，但里面家具的摆放明显暗示这些房子有人生存的迹象。
奇怪，人都去哪了？
时肆兜兜转转，走进一个石头搭建的小房子时，吸吸鼻子，在房间内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循着香味看去。
屋内的小桌上摆着一个香炉，正淼淼升起白烟着，似乎在燃烧某种香料。
那香味沁人心脾，挥之不散却不刺激，虽然时肆平日里喷香水比较多，对这种中式香料并不熟悉。
但只需一闻便知，此物绝非凡品，一定是极好的香料且十分昂贵。
可昂贵的香料怎么会出现在这破败不堪的建筑里？
时肆难以想象，山顶洞人拥有一大块绝世香料，小心翼翼放在香炉中徐徐燃烧的画面。
“春，你在干嘛？”
门外响起了呼唤声，循声望去，一个盘头的女人站在不远处。
她满脸都是皱纹，皮肤黝黑，头发盘起泛着油光，似乎很多天没洗澡，指尖都是老茧和裂痕，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所致。
“我肚子有点饿。”时肆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那里已经许久没有得到食物填充。
“饿还不赶紧回来做饭，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
女人的语调虽有责备，但看时肆的眼神却非常温和，就像长辈看小辈般的慈爱，并没有抱怨情绪。
时肆正愁找不到思绪，乖巧点头，“我现在就回去。”
闻言，盘发女人点了点头，随后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女人穿了条破旧裤子，上面全是补丁，甚至小腿处已经完全磨损破掉，好好的长裤撕扯成短裤，露出她骨瘦如柴的小腿。
女人虽被时光摧残，看着苍老但年纪并不大，约摸四十岁左右。
露出的小腿也没有任何伤痕，并不是因为受伤腿脚不便才走姿诡异，更像是天生的长短腿导致。
“奶奶怀孕行动不便，你要是没事，常在旁边伺候着，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别总在外头玩，还得让我这个当妈的天天出来找你。”
盘发女人快步向前走着，跛足并没有影响她的速度，快速挪动的脚步简直就像个跳跃的小人儿。
奶奶怀孕了？
看着盘发女人一蹦一跳地往外蹿，时肆的大脑陷入短暂死机，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盘发女人是妈妈，大概四十岁，那奶奶再年轻也至少得六十了吧？
六十岁女人怀孕生子，开玩笑呢？
盘发女人的步子越走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拐角处，时肆赶紧快步追赶。
女人自称是妈妈，行走的道路必定是回家。
现在若不紧紧跟着，一会儿跟丢了回不去，岂不是要暴露她是假扮的岛民？
也幸亏这地方不大，妈妈来到一个木头搭建的房子内便停下了脚步。
房子附近还用破树杈围成篱笆圈起来，看着像一个大院，院子中心支起一口大铁锅，锅内正在烧水。
而旁边的小木盆里竟放着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利姆诺斯岛求生守则五。
【岛屿除了人没有其他动物。】
岛内不会有鱼存在，那她看到的又是什么？
时肆狐疑地盯着盆里活蹦乱跳的鱼，内心有股奇怪的感觉。
“总算回来了，等你老半天了，春赶快过来杀鱼。”大锅旁边站着一个和时肆看着差不多大的女孩。
她的面容颇为奇怪，是典型的高低眼。
左眼位置整整比右眼高了两厘米，面部的五官也不对称。
高低眼的女孩熟练用刀将鱼头砍下，麻利刮着鳞片，她手下中被砍头后不仅没有消停，反倒挣扎得更加厉害。
甚至还发出类似人类的惨叫，“啊啊啊啊，好痛好痛!痛死我了！”
这副场面不禁让时肆想起，在玫瑰庄园作为园艺师修剪玫瑰的场景。
玫瑰不会说话，鱼也不会说话，可却都在无限模仿人类的求救和叫喊，试图让时肆身临其境的感受近乎杀人分尸的痛苦。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看着高低眼女孩杀鱼的动作犹豫踌躇，不想帮忙可又总觉得不得不帮忙。
犹豫之际，她感觉一双肥硕且冰凉的手正在抚摸她的腰肢，下意识回头，一个大头男孩赫然出现在眼前。
男孩的脑袋肿得跟两三个足球一样大，眼睛、鼻子、嘴巴在面部的位置集中靠下，也不知额头那大片空地留着干什么。
他肩膀的宽度也远没有脑袋大，个头矮小，身高绝不超过一米二。
但别看他长得矮小，肚皮却十分圆润，鼓得简直就像快要炸开的皮球，手臂和双腿纤细瘦弱，十分干瘪无力。
这般组合，简直就像一个胖土豆上插了四根小筷子，远远看上去像极了科幻电影里的诡异外星人。
时肆的视觉冲击不小，用力挣脱。
谁知小外星人见此更加用力捏住她的腰部，肥硕的小手试还图向上抚摸。
讨打！
时肆不动声色地用抓鱼的胳膊肘使劲顶了下对方的胖手。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惨叫，束缚在腰间的力量骤失。
她赶紧一个转身紧接着后退几步，拿起铁锅旁边的那把杀鱼刀对准小外星人的鼻头。
时肆虽然没有说话，却无声告诉对方：
再过来一下就砍下他的脑袋。
“哇！姐姐打我，姐姐打我！我好痛呀。”小外星人忽然躺到地上，四仰八叉的在沙土里打滚，跟讨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闻声赶来的妈妈错愕地看着时肆，“这是干什么？咱们是一家人，拥有着相同的血脉，要一起建立伟大的家族，你却伤害他？”
“你要做出残害同胞的行为吗？”
妈妈的脸红了又绿，本就怪异的双腿扭曲的更加明显。
异化加重！
利姆诺斯岛求生求生守则三。
【岛民们十分注重家族关系与血脉传承，切记不要在他们面前说出意图破坏家族信仰的话。】
想起规则，时肆赶紧摇头，“不是这样的妈妈，我推开弟弟，是因为我刚才正打算拿刀杀鱼，突然被弟弟触碰，害怕刀刃锋利伤到弟弟，这才赶紧推他。”
时肆心理素质过硬，只要不提问，她向来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
“你害怕伤害他，直接用嘴说不行吗？干嘛非要动手？”妈妈明显没有被时肆的理由说服。
“因为我要拿刀呀，而且弟弟突然碰我，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吓了我一跳，我是因为被吓到，才赶紧将他推开。”
时肆眨了眨眼睛，继续唬人的说辞，“现在我向弟弟道歉。”
说罢，她对着小外星人的弟弟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弟弟，现在我应该好好跟你说话而不是为了你的安全而推开你，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能这样粗鲁地对待你？”
听到这话，弟弟停止了那副哭闹作态，赶紧爬起来一个飞扑，试图抱紧时肆。
小外星人的脸上尽是猥琐之意，甚至还伸出两只小手来回在空中抓弄，暗示性太强，越看越像老流氓。
时肆心有厌恶，巧妙用一个闪避躲开了弟弟的怀抱，“乖哦，姐姐正杀鱼呢，浑身都是鱼臭味，骚气得不得了。”
“等我做完饭好好洗了个澡再跟你抱抱，免得让你身上也沾到腥臭味。”
说着话的时候，时肆不自觉将目光停留在小外星人那头上乱糟糟的头发上，浓烈的油臭味好像大半年没洗过澡一样。
头发缝里全是大块的白色头皮屑，甚至还有一两条爬动的蛆。
身上的衣服也泛着黑油光，搭配他古怪的脸，还真是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谢谢，我明白了。”时肆嘴角一抽。
要不说小女孩乐于助人呢，还好心提示时肆不要将人皮佩戴太久。
说罢，时肆深吸一口气，将人皮裹在身上，黏液粘连肌肤的感觉很不舒服，连喘气都费劲。
小女孩还热情地告诉时肆，她所扮演的人名叫春。
“有了这张皮，你就能在村里生活啦，不要太感激我。”
小女孩依旧笑得阳光灿烂，双手交替抚摸手腕的勒痕，看上去依旧为此感到疼痛。
时肆努力适应着人皮，“好，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既然已经成功伪装成岛民，首要任务当然是前往岛民居住的地方一探究竟。
小女孩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就不回去了，我前段时间惹爸爸妈妈不高兴，他们说如果我不服软就不要我了，还要把我丢到海里喂鱼！”
“可我没错，是他们思想顽固，非要将错误的观念强加在我身上！”小女孩不服气地跺脚，很快将潮湿的泥沙地踩出一个大坑。
“我绝不会认错！而且我也长大了，不跟他们一起生活就不一起生活，自己也可以！”小女孩挥舞着拳头，肿胀的脸试图做些表情来映衬她此时的情绪。
只可惜被水泡发的面容已经腐烂模糊，纵使她努力皱眉，脸上也依旧跟大馒头一样圆润肿胀，没有任何表情。
“唔……刚才都是气话了，其实我的终极梦想还是带着家人一起离开……毕竟这儿实在是太落后了，我们应该去外面的世界看更美的风景。”
女孩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垂的脑袋，声音十分委屈，“只可惜这个愿望终究不可能实现，我们谁都无法离开……”
“唉，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既然决定扮演我的姐姐，就请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小女孩对着时肆深深鞠了一躬。
这种突如其来的道德绑架让时肆不知所措，不敢接话，“那你呢？要一直待在这里吗？”靠海的地方气温极低，尤其是晚上，简直是要冻死。
时肆虽然并不想替对方照顾家人，但也不认为穿着破裙子的女孩留在这里是个正确选择。
“主要是我没法回去，更没办法离开……唉，跟你们三言两语说不清……”
女孩似乎陷入了某种焦躁情绪，不停用手敲击脑壳。
摇摇欲坠的脑袋，在她的沉重敲击下，马上就要出现裂缝，“总之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家里人我在这里，也不要提有关我的事。”
小女孩实在不知如何跟是时肆解释自己与家人的故事，犹豫许久，还是选择放弃，“你能在这座岛上活着，就是最令我高兴的好事了，拜拜，我走了！”
说完这句离奇诡异的话，小女孩也不等时肆回应一蹦一跳地离开。
时肆穿过森林朝岛屿中心前进，这里的房子大多用木块和石头堆砌而成。
比深山老林里那些不发达的村庄还要落后，连砖头和水泥都没有。
木材用麻绳简单捆绑四处漏风，而且部分木块已经被蚂蚁和雨水啃食的不成样子，石块搭建的房子更不用说，好像轻轻一碰就要塌掉。
每个房子上面都盖了几片大叶子，似乎用来代替塑料布来遮风挡雨。
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什么村落或者岛屿，简直就像电影里那些不幸遭遇海难的生还者，被迫在荒岛求生。
房子大多紧密挨在一起，部分房屋会用细小的树枝交叉弄成围栏包裹，但所有住所几乎是相同的，每户距离不超过两三米，通常拐角就是另外一家。
奇怪，这座岛屿虽说面积不是很大，但总共就这几户人家，分开住自己建个围栏、包个小院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为什么大家要全部都挤在这一小块儿位置？
而且……
时肆虽然在穿书前，为了更好的帮助父母骗人，跟左邻右舍关系的小孩来往密切，关系也好得要死。
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想尝试那种每天起床打开窗户就能看见邻居房子的后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感觉。
过分亲密的视觉体验很古怪。
为什么他们要挨得这么近？
仿佛他们并不是一户户独立的人家，而是一个大家庭。
譬如第一间房住着爷奶，第二间房子住着爸妈，第三间住叔婶，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有血脉关系的亲戚，所以才住到一起。
时肆尝试着推开部分木门，里面摆着简易的家具，木桌、木床，连吃饭的碗都是用木头和石头磨出来的。
这些人常年生活在封闭的小岛上，从不离开，没有接受过任何先进科技的认识，跟原始人生活一样就地取材。
时肆接连推开好几个房子，都是空荡荡没有人，但里面家具的摆放明显暗示这些房子有人生存的迹象。
奇怪，人都去哪了？
时肆兜兜转转，走进一个石头搭建的小房子时，吸吸鼻子，在房间内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循着香味看去。
屋内的小桌上摆着一个香炉，正淼淼升起白烟着，似乎在燃烧某种香料。
那香味沁人心脾，挥之不散却不刺激，虽然时肆平日里喷香水比较多，对这种中式香料并不熟悉。
但只需一闻便知，此物绝非凡品，一定是极好的香料且十分昂贵。
可昂贵的香料怎么会出现在这破败不堪的建筑里？
时肆难以想象，山顶洞人拥有一大块绝世香料，小心翼翼放在香炉中徐徐燃烧的画面。
“春，你在干嘛？”
门外响起了呼唤声，循声望去，一个盘头的女人站在不远处。
她满脸都是皱纹，皮肤黝黑，头发盘起泛着油光，似乎很多天没洗澡，指尖都是老茧和裂痕，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所致。
“我肚子有点饿。”时肆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那里已经许久没有得到食物填充。
“饿还不赶紧回来做饭，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
女人的语调虽有责备，但看时肆的眼神却非常温和，就像长辈看小辈般的慈爱，并没有抱怨情绪。
时肆正愁找不到思绪，乖巧点头，“我现在就回去。”
闻言，盘发女人点了点头，随后一瘸一拐向外走去。
女人穿了条破旧裤子，上面全是补丁，甚至小腿处已经完全磨损破掉，好好的长裤撕扯成短裤，露出她骨瘦如柴的小腿。
女人虽被时光摧残，看着苍老但年纪并不大，约摸四十岁左右。
露出的小腿也没有任何伤痕，并不是因为受伤腿脚不便才走姿诡异，更像是天生的长短腿导致。
“奶奶怀孕行动不便，你要是没事，常在旁边伺候着，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别总在外头玩，还得让我这个当妈的天天出来找你。”
盘发女人快步向前走着，跛足并没有影响她的速度，快速挪动的脚步简直就像个跳跃的小人儿。
奶奶怀孕了？
看着盘发女人一蹦一跳地往外蹿，时肆的大脑陷入短暂死机，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盘发女人是妈妈，大概四十岁，那奶奶再年轻也至少得六十了吧？
六十岁女人怀孕生子，开玩笑呢？
盘发女人的步子越走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拐角处，时肆赶紧快步追赶。
女人自称是妈妈，行走的道路必定是回家。
现在若不紧紧跟着，一会儿跟丢了回不去，岂不是要暴露她是假扮的岛民？
也幸亏这地方不大，妈妈来到一个木头搭建的房子内便停下了脚步。
房子附近还用破树杈围成篱笆圈起来，看着像一个大院，院子中心支起一口大铁锅，锅内正在烧水。
而旁边的小木盆里竟放着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利姆诺斯岛求生守则五。
【岛屿除了人没有其他动物。】
岛内不会有鱼存在，那她看到的又是什么？
时肆狐疑地盯着盆里活蹦乱跳的鱼，内心有股奇怪的感觉。
“总算回来了，等你老半天了，春赶快过来杀鱼。”大锅旁边站着一个和时肆看着差不多大的女孩。
她的面容颇为奇怪，是典型的高低眼。
左眼位置整整比右眼高了两厘米，面部的五官也不对称。
高低眼的女孩熟练用刀将鱼头砍下，麻利刮着鳞片，她手下中被砍头后不仅没有消停，反倒挣扎得更加厉害。
甚至还发出类似人类的惨叫，“啊啊啊啊，好痛好痛!痛死我了！”
这副场面不禁让时肆想起，在玫瑰庄园作为园艺师修剪玫瑰的场景。
玫瑰不会说话，鱼也不会说话，可却都在无限模仿人类的求救和叫喊，试图让时肆身临其境的感受近乎杀人分尸的痛苦。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看着高低眼女孩杀鱼的动作犹豫踌躇，不想帮忙可又总觉得不得不帮忙。
犹豫之际，她感觉一双肥硕且冰凉的手正在抚摸她的腰肢，下意识回头，一个大头男孩赫然出现在眼前。
男孩的脑袋肿得跟两三个足球一样大，眼睛、鼻子、嘴巴在面部的位置集中靠下，也不知额头那大片空地留着干什么。
他肩膀的宽度也远没有脑袋大，个头矮小，身高绝不超过一米二。
但别看他长得矮小，肚皮却十分圆润，鼓得简直就像快要炸开的皮球，手臂和双腿纤细瘦弱，十分干瘪无力。
这般组合，简直就像一个胖土豆上插了四根小筷子，远远看上去像极了科幻电影里的诡异外星人。
时肆的视觉冲击不小，用力挣脱。
谁知小外星人见此更加用力捏住她的腰部，肥硕的小手试还图向上抚摸。
讨打！
时肆不动声色地用抓鱼的胳膊肘使劲顶了下对方的胖手。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惨叫，束缚在腰间的力量骤失。
她赶紧一个转身紧接着后退几步，拿起铁锅旁边的那把杀鱼刀对准小外星人的鼻头。
时肆虽然没有说话，却无声告诉对方：
再过来一下就砍下他的脑袋。
“哇！姐姐打我，姐姐打我！我好痛呀。”小外星人忽然躺到地上，四仰八叉的在沙土里打滚，跟讨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闻声赶来的妈妈错愕地看着时肆，“这是干什么？咱们是一家人，拥有着相同的血脉，要一起建立伟大的家族，你却伤害他？”
“你要做出残害同胞的行为吗？”
妈妈的脸红了又绿，本就怪异的双腿扭曲的更加明显。
异化加重！
利姆诺斯岛求生求生守则三。
【岛民们十分注重家族关系与血脉传承，切记不要在他们面前说出意图破坏家族信仰的话。】
想起规则，时肆赶紧摇头，“不是这样的妈妈，我推开弟弟，是因为我刚才正打算拿刀杀鱼，突然被弟弟触碰，害怕刀刃锋利伤到弟弟，这才赶紧推他。”
时肆心理素质过硬，只要不提问，她向来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
“你害怕伤害他，直接用嘴说不行吗？干嘛非要动手？”妈妈明显没有被时肆的理由说服。
“因为我要拿刀呀，而且弟弟突然碰我，又没提前告诉我一声，吓了我一跳，我是因为被吓到，才赶紧将他推开。”
时肆眨了眨眼睛，继续唬人的说辞，“现在我向弟弟道歉。”
说罢，她对着小外星人的弟弟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弟弟，现在我应该好好跟你说话而不是为了你的安全而推开你，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能这样粗鲁地对待你？”
听到这话，弟弟停止了那副哭闹作态，赶紧爬起来一个飞扑，试图抱紧时肆。
小外星人的脸上尽是猥琐之意，甚至还伸出两只小手来回在空中抓弄，暗示性太强，越看越像老流氓。
时肆心有厌恶，巧妙用一个闪避躲开了弟弟的怀抱，“乖哦，姐姐正杀鱼呢，浑身都是鱼臭味，骚气得不得了。”
“等我做完饭好好洗了个澡再跟你抱抱，免得让你身上也沾到腥臭味。”
说着话的时候，时肆不自觉将目光停留在小外星人那头上乱糟糟的头发上，浓烈的油臭味好像大半年没洗过澡一样。
头发缝里全是大块的白色头皮屑，甚至还有一两条爬动的蛆。
身上的衣服也泛着黑油光，搭配他古怪的脸，还真是有股说不出的意味。